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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修了个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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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超度它们,奈何怨气被禁锢实在太久,除非有净化之力,否则它们只能于此地生生世世折磨,无回再世为人。
方阔哀叹一声,手掌一翻,为这些无辜之人点上一炷香,揖了一揖,这才说道:“这些尸体,有的已成骸骨,有的还鲜血淋漓,可见持续不断有人在此遇害。能禁锢这么深的怨念,看来这地道里有大能耐者。”
“你还分析个『毛』啊,赶紧走吧。”看着方阔站在一堆白骨面前,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虔诚,白宛和的心里就直打鼓,跟见鬼已经差不了所多少。她脸都白了,这个鬼地方,她可是一秒都不想多呆。“师兄啊,我虚的很,咱走吧,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眼前状况不明,留下指不定还有更大的威胁。没办法,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与这些人骨头为伍吧。地道里的血腥味,霉味混杂在一起,几度让人窒息,前方又不知凶吉,辨不清方向与来路,这种无知的恐惧,让两人屏住呼吸,极度紧张,不敢轻易开口。以至于突然窜出来的老鼠,都能把他们吓得满身冷汗。
两人在地道里,绷紧神经,一直走了好几个时辰,绕来绕去,皆是脚酸腿麻,却又出于对地道的恐惧而不敢停下。然而他们不仅没得到有用的线索,还绕到了最开始的满是骸骨的拐角处。
糟,遇上了鬼打墙!
“师兄?”老天,你可不能玩我啊,倒霉也该有个尽头,不能再死一次了吧?白宛和哀怨着,实在走不动了,靠在墙上喘气,颤着声音叽咕着,“咋办,咋办,我的死亡次数都能创世界纪录了。我要的是首富,不是首死啊,我说天上老君他爹,你是不是听错了我的许愿?”
方阔吓了一跳,以为白宛和精神崩溃,已经开始了胡言『乱』语,当下立断,狠狠地掐了白宛和的人中『穴』,见没有什么大效果,心都凉了半截,一巴掌死死地拍过去,急促地喊道:“死丫头!”
“哎哟喂!”白宛和握住自己的脸,一个眼刀瞪向方阔,刚准备开骂,突然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打脸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她赶紧把耳朵扒在墙上,瞬间大喜,一蹦而起,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激动,“师兄,师兄,你听,这墙里有声音,有声音啊!”
方阔侧过耳朵,还真有声音,“是水声,有水就说明有路,快找找,有什么机关暗门没有。”
这下,白宛和来了精神,学着方阔的样子,这块砖敲一下,那块砖再敲一下,还是没什么发现。白宛和又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辨认了一下,“这边也有水声,师兄,我看这样吧……”白宛和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墙说,“你就干脆一掌……啊!师兄,救我!”
话还没说完,被白宛和撑住的那块墙砖,突然就动了,整面墙瞬间消失变成光墙,把白宛和吸了进去。说时迟那时快,方阔立马拉住了白宛和的一只脚,正准备用力呢,也跟着被吸了进去。
“啊!咚——咚——”前面是两个人的尖叫声,后面是两个人先后屁股着地的声音。
白宛和『揉』着屁股爬起来,抬眼望去,竟是一间灯火明亮,格局大方,摆设一应俱全的女孩家闺房,跟刚才的黑暗阴森的地道有天壤之别。白宛和不敢确定,“这里……我们从地道里出来啦?”
方阔摇头否定,“你看那边,有暗河,水声应该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这说明我们应该还在地下,这里大约是地道内的一间密室而已。”
白宛和随手打开梳妆台一翻,不得了,全是些珍贵的发钗手镯,她偷眼瞧瞧,见方阔专心致志地寻找出路,顿时觉得没有出路也挺好。白宛和抚『摸』着那些细软,『奸』笑着,宝贝啊宝贝,你们留在这里挂灰是不幸,跟了我,才叫得遇明主,这些年正式委屈你们了。
如此想着,白宛和便将梳妆台一扫而空,中饱私囊。正式得意之时,突然脑洞大开,惊呼出声,问道:“师兄,你说这里有没有可能是初茗夫人的闺房?”
方阔一愕,初茗夫人是凌云派的人,怎么在大泽深处有一间闺房?方阔对于白宛和的无关紧要的发现,他有些失望,仔细一想,又觉得此事恐怕有些转机。整个地道里都阴森森的,唯独这里不同。他曾偶然见过初茗夫人几次,这里的一应摆设,无不精致,且都是初茗夫人生前喜爱之物。当真有人预备用禁术复活初茗夫人,藏在地道里倒也说的通,说不定就像白宛和说的那样,初茗夫人就被藏在这里。
“这里有个门廊,我们过去前面那间房看看。”方阔越说越觉得激动,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可能。
穿过一座拱形的门廊,他们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里,有别于旁边那间房的华丽装饰,这里有点雾里雾气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中间的大水池之外,空空如也。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水池走去。
水池里蓄满了水,水池中间有一座白玉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两人也能猜到那是谁。白宛和有点激动,又向前走几步想去确认一下。走的越近,慢慢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方阔暗道不好,他大意了。“快,捂上口鼻,当心中毒。”
白宛和捂嘴大笑,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师兄,你说笑吧!你总嘲笑我是区区凡人,可我一介凡人都能闻出来,这就是桂子、白华、神木、哦,还有一点点菀草,不仅没毒,还能宁神静气呢。三百年的修为又怎样,还不是白修炼,连个普普通通的熏香都闻不出来,还不如凡人小郎中呢。”
白宛和赏了方阔一个大大的白眼,顺便光明正大地扬眉吐气了一把,那叫一个痛快啊。
“你胡说,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早就闻出来了,就想考考你。”方阔一急,连耳根子都红了。
“切,死鸭子嘴硬。”白宛和见方阔偏过头走开了,心里再是得意,也懂见好就收,免得撩拨过头了后悔,毕竟她还要靠着他保命,也不敢把人得罪惨了。
白宛和盯着水池猛瞧,忽而蘸了一点尝尝,整个人都不好了,“见鬼,这是天河水!师父的洞府有一瀑布,这里还有一池子,天河水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天君干什么吃的,这玩意儿也是可以随意进出南天门的吗?都不安检的吗?系统太落后吧。”白宛和对天河水不要太敏感,这一眼就能判定。
“死丫头,你怎敢大胆妄言。”方阔赶紧阻止,他身为仙人,对天君有本能的敬畏。
“哦,忘了,你已经习惯,并且深爱上天君不合理压榨的人了。”白宛和耸耸肩。天君,她是真无感。
“你……”方阔还想说什么,白宛和赶紧打断,她可不想听什么大道理,更不想洗脑,指指水池岔开话题,“说天水呢,你瞧瞧吧。”
方阔收起心绪,过去一看,居然当真是天河水。方阔『摸』着下巴思索,“奇怪,这天河水从何处而来?”
方阔还在冥思苦想,白宛和在那边踮着脚往白玉床上瞧,想看看上面躺的是谁,到底长啥样。可惜,白玉床的主人太奢侈,把个白玉床做的太高了,踮脚也看不见,蹦起来还是看不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67章 殊死一战
“是初茗夫人。”方阔站在白玉床下,只抬头瞟了一眼,便很肯定地说道。
“啥?”白宛和不死心,又把方阔的身高比了比,确实不到自己的腰嘛。白宛和相当疑『惑』了,她还就不信了,再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啥也没看见啊,“我很好奇啊,这么高,你咋看到的,还那么确定。”
“……”方阔给了白宛和一个『毛』栗,再赠送了死鸟眼一对。看不见,他就不能有感觉吗?方阔没好气地说道:“虽然很弱,时有时无,但是有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了初茗夫人的气息。”
“哈,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白宛和一想到解开天罚,就能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心情轻松了许多。不经意间,余光瞟到了隔壁的那间闺房,心中一顿,初茗夫人可是个死人啊,而且她生前并不住在这里,里面怎么会全是初茗的喜爱之物?
细思极恐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爱初茗夫人,已经爱到了变态的程度,甚至不惜从凌云派偷了尸体,然后暗中养在这里,为保禁术成功,便拿龚家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实验,一直到龚家失去利用价值为止。
只要一想到有个入魔了人,天天坐在白玉床边,含情脉脉,深情如许地望着一具尸体,还温柔地拉着尸体的手说话,白宛和就是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随之双手合十祈祷,“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我遇见变态。”说着伸出小手指,高举过头,“拉钩上吊,百万年,不能变。”
一番自欺欺人之后,白宛和的恐惧就跟脾气一样,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绕着白玉床转圈圈,也不知道脑子里又策划了多少阴谋,打了什么鬼主意。
这边,方阔一手『摸』着下巴作思索状,“是谁呢?不惜动用禁术,甘愿一命换一命,究竟有何目的?”再观初茗夫人现状,非死非活,要请她解开与红参之间的主仆契约,谈何容易。方阔很是苦恼,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思考着可行的方案。
“哦,对了,还有一个办法。”方阔一拍脑子,准备唤白宛和过来帮忙,结果前一刻还『毛』骨悚然的白宛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着胆子,从水池里游了过去,爬到白玉床上,饶有兴致地仔细观察初茗夫人,还时而评头论足。她现在探究的神情,跟自己口口声声骂的变态,已经没啥区别了。
“喂,死丫头,你赶紧下来,怎么算那也是你的前辈,怎可如此无礼。”
“这美人倒是美人,可惜是个病美人。当然,比起我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白宛和满足了好奇心,拍着手准备跳下白玉床游回去。一抬眼,发现初茗夫人的手上握着一个什么,白宛和心想发现了个好玩意儿。她从来不跟自己客气,伸手拿了出来,翻来覆去瞧了两眼,不过是普通水晶球,也不像值钱的样子。
“堂堂凌云派老前辈,拿这么个破玻璃球干啥?”白宛和不解,对着光亮处照了照,里面好像有一丝丝什么东西,还在动,她也不认识,就举起来问道:“师兄,这是个什么东西?”
方阔还没来得及辨认,一阵地动山摇,跟着传来一声带着威压的怒吼,“谁动了本座的固魂珀?谁?是谁?”
怒吼从地道的深处,穿墙破壁,一声接一声地传来,声波无限地扩散,威压也一声强过一声,震心散魂,噬神伤魄,威力无穷。方阔心觉不妙,立马调动真气,还能勉强忍耐着。白宛和没什么战场经验,第一声怒吼便中了招,一阵阵血气上涌,连呕出好几口血来,识海已经不稳。
方阔右手一翻,召出手杖,“笃”地拄在地上,以手杖为中心,立马架起一个能容纳三五人的球形透明屏障。方阔双手死死地拄着手杖,稳住防护罩,一边冲白宛和大喊道:“死丫头,赶紧回来。”
白宛和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几乎是手脚并用,才从池子里挣扎着爬出来,白玉床上空便出现一团被黑气裹着的人,怒指白宛和两人,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们。“谁,谁动了本座的固魂珀?简直胆大妄为!”
转而,他又温柔地握着初茗夫人的双手,像是害怕吓着她一样,轻言细语地安慰道:“茗儿,你放心,不管上天入地,本座都会救你。对了茗儿,本座终于找到了办法,再过不了多久,你便不用躺在没有阳光的地道里了,你可以和以前一样,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些年把你困于瓶中,实属无奈,委屈你了。”
“他们居然敢动你的固魂珀,你等着,本座这就去杀了他们。”说着说着,那黑衣人越来越狰狞。那团黑气随着黑衣人的怒火,开始暴涨,蔓延至四周,还不断发出“桀桀”的阴笑声,整个房间的气氛几乎紧张到凝固,下一瞬就要撕碎他们两人的感觉。
白宛和受伤不轻,跪坐在一边,伸手擦了嘴角的血迹,艰难地挪了几步,蜷缩在一起,尽量把自己的体积缩到最小,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看不到自己才好。一边又再心里痛骂,狗屁老天,亏得我师兄那么崇拜你,居然都不庇佑一二,别忘了我们可是打了勾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看来你我今天运气不佳,遇上厉害人物。”只一眼,方阔便断定黑衣人是杀害龚家长老之人,悲喜参半,喜的是能确定这里没有上古妖兽,还有一丝生机,悲的是方阔清楚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恐怕九死一生。他紧了紧手中的手杖,此时此刻,只能拼一把了,“死丫头,我去引开他的注意力,你趁机逃走,一定要快,我拖不了多久。”
“师兄?”虽然这声师兄从一开始就是被迫叫的,还是个不输自己的毒舌,又特别讨厌,可要她可要她被一个孩子保护,脸面何存?而且方阔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这一点,白宛和心知肚明。她虽痞,但她还不至于踩着别人的尸体求生。白宛和使劲抓住方阔的衣角,“不行,要走一起走。”
“不要浪费时间,快走。”说着方阔一把将白宛和推出去,自己举着手杖冲上去,一手捏诀放出三位真火来焚炼怨念,一手挥舞着手杖。
奈何黑气根本刺不死,一杖刺下去不痛也不痒,反而聚集更多。火攻有点效果,但怨念太深,本体又在此处,虽能暂时驱散一些,却完全达不到焚炼的程度,只会引来更多的黑气攻击自己,完全是白耗体力。
不过一炷香而已,方阔落于下风,已经受了好几处伤,一时之间纠缠得相当艰难。
白宛和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正是苦恼之际,白宛和想着大泽里还有众多前来历练的修士,具是各门各派的精英,而且黑衣人又不是上古妖兽,必然还有希望,那多人就是打不死他,堆也能堆死。这么一想,白宛和不再白白浪费时间,提高注意力,准备随时冲出去求救。
“哼,不自量力。”黑衣人对方阔若有似乎的攻击已经不耐烦,并且他们动了他的固魂珀,杀无赦,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人。他一甩手,一阵霸气的劲道席卷而来,方阔被正面击中,滚出一丈开外,吐出一口鲜血,拄着手杖又向后划出老远,才堪堪稳住。
白宛和被余力击中,但修为太弱,“咚”的一声,直接被砸到墙上,又重重地落在墙角,右腿的骨头正好打在钝器上,“咔嚓”一下,完全破碎,白宛和抱紧自己的腿,翻来滚去,疼的龇牙咧嘴。
“死丫头……”方阔才要询问些白宛和什么,就被一股力道吸了过去。瞬间,方阔的脖子被黑衣人捏在了手里,越收越紧,面部越见扭曲,恶狠狠地说道:“你们都想害我的茗儿,都想与本座为敌。哈哈哈哈!来啊,来杀本座啊,本座就在这里!”
方阔被高举在半空,四肢死命地扑腾挣扎,力道却越来越小,真元一点点地流失。
眼看着就要把方阔当场捏死了,白宛和一点办法都没有,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只恨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看着怀里的水晶球,灵机一动。事急从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白宛和拖着一条断腿,挪的近些,举高手中的水晶球,对着黑衣人大喊,“老怪物,这就是你说的固魂珀吧,赶紧放了我师兄,不然……不然我就……就砸烂了它。”
“无知小儿,竟敢威胁本座。”黑气一卷,冲着白宛和而来,同时更加捏紧方阔,方阔痛苦的呻『吟』着。
白宛和满头大汗,心焦如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和害怕使她肌肉痉挛,更加紧张了几分,本能地又往后退了一些。白宛和狠狠地再自己的腰间掐了一下,疼痛感让她暂时还能保持理智,她强迫自己镇定,又举了举固魂珀,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和畏惧,这才说道:“我真的会砸了它的,不信,你试试。”
“本座要你们下地狱!”黑衣人震怒,左手用力一捏,传来方阔几近撕心裂肺的惨叫。
“放手,放手,我给你,马上给你。”白宛和全身颤抖着,声音里都带满了泪。她不敢赌了,右手用力,赶紧把固魂珀扔给黑衣人,然而她只有一条腿受力,右手一抬高,重心不稳,一个酿跄坐在地上,手上的固魂珀也随之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啪”!固魂珀破碎的声音,惊的白宛和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四肢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茗儿,本座的茗儿!你敢戏弄于本座,本座要你们死,要你们生不如死!”瞬间黑衣人的怒气『乱』窜,开始暴走。他提了白宛和的后颈重重地扔在墙上,“谁给你的胆子,敢伤害本座的茗儿?本座的茗儿就快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偏偏这个时候!本座要你死!去死吧!”
一大团黑气向白宛和袭去,完了完了完了,肯定完了,她白宛和英明一世,要交代在这里了。白宛和闭紧了双眼,等待着最后的一击。随着一声巨响,白宛和咬紧了牙关,却并未受到意料之中的痛击。
是方阔,情急之中,拼尽最后的力气,调动真元,动了几根手指,拆了整片墙壁,替她挡了一击。
白宛和几个打滚,躲过飞溅而来的碎石,却被下一块砸中,疼得白宛和直抽气。她晃神中,一股力道袭来,眨眼之间,白宛和也被黑衣人抓过去,掐住了脖子。
白宛和的脸憋成猪肝『色』,双手掰着恶爪,双脚蹬着,力气也越来越小,看着就要不行了。
黑衣人双手却并未继续用力,就像他说的,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他们砸了固魂珀,伤到初茗的生魂,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一个用力,把他们扔进水池,天河水溅起半丈高。
黑衣人一抬手,升起一圈透明的薄墙,把他们两人困在水池中,他们体内的真元竟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流失。那道墙甚是诡异,吸收着他们真元的同时,他们身上的血也在从伤口处流出来,汇聚于空中。
方阔跟白宛和都知道,就算此时不杀他们,他们马上也要失血过多而死,奈何都已无能为力,浑身绵软,漂浮在水池上,眼皮也越来越重。
“师兄,如果能活着出去,我这次一定不在偷懒,必定全心修炼。”方阔已经一动不动,说完白宛和也昏死过去。
固魂珀里面一丝丝的,就是初茗夫人的生魂,固魂珀摔坏,生魂受到震『荡』,现在几乎不能游动,并且开始慢慢凝固。
“茗儿,别怕,再等一等,我马上就能让你醒来。”提到初茗,黑衣人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不顾一切,杀了成千上万的人,取了他们的精血。甚至不惜自愿入魔,与魔界一起攻打天河,盗取天河水,也要小心地养护着茗儿的生魂,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黑衣人小心谨慎地,把几缕生魂抽出来,送进初茗夫人的体内,迅速启动着这个房间的禁术阵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68章 真相
他从虚空之中『摸』出一个黑黝黝的心脏,那是从龚家家主身上夺来的灵血。龚家再不济,好歹也是他挑选的最适合换血之人,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心脏和自己一样,怨念深重,已经配不上他完美的茗儿了。
好在来了两个无知小儿,干净纯粹,他要换了他们的血,来救茗儿,剁了他们的肉身,扔去魔界,任魔物蚕食,再撕了他们的魂魄喂地狱恶犬,才能消得他一二怒气。黑衣人果断地收紧五指,那颗才在跳动的心脏,瞬间炸成血沫子,溅了黑衣人一脸。
初茗生魂受创,离了固魂珀维持不了多久。虽然用精血温养的时日还差几天,但眼下情况危急,已经不能多等,当务之急,必须换血。就算时辰不够,以他的本事,也必能保住初茗成功醒来。
当即,黑衣人调动周身之力,拖起初茗的身体轻轻地放于阵眼处,滴入一滴血泉水,禁术便顺利运转起来。他一手稳住阵法,一手拖起方阔白宛和的血,融进在天池水中涤去杂念和废物,如此才配给他的茗儿使用。
一切准备就绪,黑衣人盘腿而坐,念起禁咒。
天河水中的血开始沸腾,一股股,像有翅膀一样,升腾起来。随着禁咒的指引,那些血从空中飞来,从初茗的四肢,慢慢地进驻她的身体,她本身的死血被替代。
随着换血时间的推延,禁术的反噬力道就越来越大。他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逐渐扭曲,和体力不支,仍然强行施法,专心致志,不到初茗醒来,他绝对不能倒下。
又一个时辰过后,初茗已经被换差不多一半的血,脸上也开始有了颜『色』,竟然就这么睁开了眼睛。
“守易师兄?”初茗的声音尤其虚弱,若不仔细听,就好像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可饶是如此,但也足以让这位十一师兄大喜过望了。
初茗一醒,守易回归些理智,周身的黑气不再升腾,压下去不少,嗓音里难掩激动之意,“茗儿,是我,是我!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你先不要说话,再等片刻,马上你就能恢复如常了。”
一眼,初茗就知道她师兄在做什么,艰难地挣扎,想要摆脱那些源源不断注入的鲜血,“不可……”
“不,你必须活。我不懂那许多的天庭法则,我只是个痴人,我只要你活。好了,你先不要说话了,免得伤了心神。你闭上眼睛,就当睡了一觉,一觉睡醒之后,一切如常。”守易知道初茗想说的话,可他就是要逆天而为,不计后果。
初茗只有这唯一的师兄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堕入魔道,再受禁术反噬的折磨而死。况且,她的心已死,现在救活她又有何用。
初茗从小亲近的就是这位十一师兄,最听他的话,但是现在,她不能了。初茗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了些知觉,动了动,竟然已经可以活动。她集聚着力量,用力一挣,隔断了输入自己身体里的所有精血。
瞬间,所有的血又退回天河水池中,她自己也因为失去支撑,从阵眼里滚落到守易的脚边。阵眼不再,阵法不攻自破,禁术被迫中止,反噬当即袭来。初茗首当其冲,本就是个活死人,这一击更是脆弱不堪,脸『色』变得透明。
守易即使有怨念魔气护体,反噬太重,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强行咽下上涌的血气,匍匐上前,紧紧地拥抱着初茗,眼里是痛不欲生。他明明是怪初茗任『性』自破阵法,却全然不舍得说一句怪她的话,只是紧紧地拥着她,越拥越紧。
“茗儿,太傻了,你太傻了。他们伤你如斯,如何不能为你付出一点精血。”守易痛苦地搂着初茗,初茗却很释然,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守易在害怕,因为他已经变了,怕吓着他的茗儿,也怕被嫌弃。他用手轻轻地遮住她的眼睛,“不要看,我的样子很丑。”
守易的脸因为入魔,变得扭曲又恶心。但初茗既然能在醒来的第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又怎会介意。她躺在守易的怀里,伸手拂开守易遮住自己双眼的手,『摸』着守易额上隐约冒出来的魔角,“师兄,放手吧,趁着它,还没有完全长出来之前。”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能最后再看你一眼,师兄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守易微微地摇着头。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茗儿根本不值得。”
“不值得的是师弟,不,他已经不是我的师弟了。是述黎那个叛徒,他根本配不上你。当年,我要是早些赶来……”说起当年的事,守易激动异常,黑气又开始『乱』窜。“现在也不晚,就是拼尽这一身修为,诸天灭地,我也绝不会再让你死一次。”
“师兄,你误会了,当年,十二师兄并未背叛师门。”
“胡说,你胡说!我亲眼所见,他背叛师门,勾结魔界屠尽东华山。”守易几近咆哮着,“他不配你的喜欢,不配师父的信任。他该死,我不后悔杀了他,只后悔没能早些杀了他。”
怨念不止,黑气躁动起来,又有要暴走的迹象,冲击着密室。密室因为打斗早就不堪,加上黑气的冲撞,似有倒塌的迹象。
初茗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拥着守易,安静等待他冷静下来。
少顷,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初茗淡淡问道:“师兄,你可愿再听师妹最后一句?”
“只要是茗儿所言,多少我都愿意听。”守易紧紧地握住初茗的双手,担心她再次离他而去。
初茗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她,守易还有述黎的故事。初茗陷在回忆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泪流满面,“……当年,十二师兄被血泉击中,便假作化魔,自愿去魔界调查。可惜魔君根本信不过他,反而将计就计,屠灭了整座东华山。师兄与我结发夫妻,他命不久矣,我又怎愿独活?”
守易一愣,初茗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她……当年是『自杀』,并非为述黎所杀?守易心脏紧迫收缩,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仇恨,仅仅是子虚乌有的误会?
“呵,呵呵,哈哈哈哈!”守易先是自嘲地低笑两声,最后疯狂地仰天大笑,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哆嗦着双手。他守着自己卑微的感情,一心想要为师妹复仇,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弟,甚至甘愿入魔,苟且至今日,全凭那一点微末的信念支撑,结果事成之后,竟然告诉他这一切仅仅是个误会,所谓的信念,不过是因为当年的自己太痴而已。
真相的残忍,让他如何面对初茗,面对自己,面对死去的师弟?笑话,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初茗说了许多的话,更加虚弱无力,但回忆着她和述黎的过往,不知不觉中,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初茗紧紧地拉住守易的手,衰弱却又无比肯定地说道:“师兄,我从未后悔过。”
“那,那那……”守易有些急切,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那你对……”
守易原本想问初茗,她对自己可有一点点的喜欢,却还没有问出口,便已经被初茗看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及时打断,“我亦不后悔!”
“不悔吗?”守易不断地低喃着“不悔”二字,最后的坚持也已经崩塌。
“师兄。”初茗抚平守易因为激动,而邹起的眉头,轻声劝慰道,“魔族何德何能,要在你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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