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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宰相的道家小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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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渊……你还真是,有心了。”她自顾自得喃喃道。
强忍着痛楚,视线在人群里穿梭,却始终未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傻,胡尧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指望着什么呢?
“诶诶,这就是那个冒充族长夫人的狐妖啊,啧啧,长的怪漂亮的,我要是族长,我也把持不住啊!”
“乱嚼什么呢?妖就是妖,她接近我们人族,必没安什么好心,再说,要不是因为她,族长早就娶了那青梅竹马的陆家小姐了。”
“对啊,对啊,这不昨天族长还承诺下个月迎娶陆家小姐呢!”
胡尧尧听及此处,只觉天昏地暗一股腥甜不断涌上喉咙,一口血抑止不住的喷了出来。
众人见状被吓的一怔……
“尧尧,相信我,和我走,哪怕我最后什么都没有,我也会给你我的真心……”
“木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胡尧尧抬起头发狂了一般的笑了起来,满脸的血和泪纵横交错……
“疯了!疯了!这铁定是疯了!”一旁的执法吏见状只觉不妙,挥了挥手,十几个带着鬼面面具手执火把的人从祭台的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高高的祭台上大祭司双手举起,先祭西王母,后启天念咒,没过多久,天上一道金光射下,“噌……”的一声,所有的火把瞬时被天火点燃!
传说中的天火,万物可灭!万妖可毁!
群众见此神迹不禁欢呼雀跃!
“烧死她!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
胡尧尧在火光之中沉重的闭上了双眼,她真的是累了。
想不到她堂堂一个千年狐仙,流淌着贵族血液的九尾玄狐,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境地……
木渊!你骗我……
“木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胡尧尧从来就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可现在,我好恨!陆怡,木渊,我好想杀了你们!我好想杀了你们……
“啊……”
随着一声嘶吼,整座深山剧烈的晃动,狂风大作,胡尧尧猛然睁开双眼,火光交措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双瞳孔中魔怔一般的红!
一瞬间,呼救声,风声,嘶吼声此起彼伏
爆炸声剧烈响起……
胡尧尧身后的木桩碎了一地……
眼看着她就要挣脱最后的捆妖链……
突然间,天生异象,乌云密布,不知从何而起的白雾四面漫散开来,遮蔽了所有人的眼……
胡尧尧感觉到一股清泉从耳际流淌而过,意识不由控制的渐渐涣散。
待白雾消逝,只剩下祭坛上一地凌乱……
山顶的西王母庙内,香火鼎盛。
胡尧尧意识刚恢复,变透过袅袅升起的轻烟,瞧见了那金光中的玉人,圣洁的目光好似从上古冥荒而来,柔和,透彻,让人心神宁静……
“九尾玄狐,可知你刚刚心魔篡起,险些酿成大错!”
胡尧尧抬头瞥见了横匾上金光闪闪的“西王母公功德庙”六字,恭顺的低下了头……
“胡尧尧知错……谢上神救命之恩。”
“罢了,如今你已沦为妖身,望日后斩断红尘执念,静心修炼,等待下一次成仙机缘,如若心魔再作,堕入修罗道,便从此万劫不复,你,莫要荒废本座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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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尧尧侧身慵懒的靠在洞内的狐皮雪垫上,身下匍匐着几只小狐崽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她时不时抬手摸摸雪团子似的小狐崽,可无论他们说什么,也只是目光涣散的盯着远方……
一只极胖的小狐崽抬头眼睛提溜提溜的看了会儿自家姑姑,笨拙的拱了拱她的手心,却还是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压低了嗓音和边上一只讨论了起来……
“怎么办啊,姑姑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没反应,前些日子我烤了只她最爱的黄灿鸡,她看都没看一眼哩!”
“得了吧,你考得那明明是“黑灿鸡”姑姑要是吃了,那才奇怪呢!”
“嘤嘤……人家只是关心姑姑而已,你怎么能这样,嘤嘤……”
“胖胖,你咋哭了?谁惹你了?”
“嘤嘤……”
听着耳畔的嘈杂声,胡尧尧皱了皱眉头,伸手按住了哭泣的源头……
终于引起姑姑关注的胖胖开心的挪动着肥胖的身体从她手下钻了出来。
“姑姑,我们带你出去玩耍吧!你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对啊,对啊,听说最近人族要举行一个盛世婚礼呢!”
“什么?你说什么?”
“盛世……婚……婚礼啊!听说是人族族长迎娶夫人……”回答的小狐崽看见姑姑的反应,俨然吓得钻进了同伴背后。
胡尧尧慢慢握紧双手,手指过度用力渐渐发白,她却突然笑出了声……
小狐崽闻声纷纷蜷缩成一团,雪团们瑟瑟发抖。
片刻后,她两指提起其中一只小狐崽……
“替我传话给妖族族长,苍茫一战后,上古将军苍狼被俘,我九尾玄狐一族深感懵懂之死与草木同朽,特此请求上阵,一月之内,必救出上古将军,让他人族,血流成河!”
“妖族之怒,伏尸百步,血洗千里!”
“木渊,陆怡,你们加注我身上的痛苦,我将让你们的同族百倍偿还!”
如果你很想见一个人,你最终还是会见到的,不同的是,你料得到这种结局,却看不破这种命运。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运转着,沉重得,将一切都毫不留情的碾碎……
那天,荒芜的城墙之上又下起了冰冷的雪,似有无数只长着薄翼的蝶从天而将,覆盖在城内无数血腥的尸体上,明明那么美丽,却那么让人绝望……
心口中箭的木渊一手掌剑,一手支撑着地面,半跪在死人堆里……
他看见气息奄奄的人族,看见了一个一个倒下的人族勇士,可早已无力回天……
然后他在他支离破碎的泪光中,看见一身银雪铁甲的胡尧尧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带着天际的阴暗,似天昏地暗的惊雷,她出现,满脸是血迹绽出的梅花,却半跪在他的面前,一点点将箭推至他的心间……
“木渊,你没想到吧?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望着眼前心心念着的人儿,呆愣了许久,突然间就哑然失笑了。
“对啊,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九尾玄狐……”
“我没有想到……那日日夜夜提灯常伴我书房外的不是陆怡,而是你……”
“我还没有想到我那么自负以为一个人能承担一切,陆家野心勃勃到这种程度,就算新婚之夜我灭他满门,我也终究是错了……”
“我最……最没有想到的是,我害你……受了那么多苦……”木渊试图触上她的脸颊的手,随着眼角的清泪悄然落下……
胡尧尧一路跌跌撞撞,眼前场景恍恍惚惚,依稀想起了那张模糊的脸,滚烫的泪水决堤……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夜,她就那么带着一脸血污,满身戾气,闯进地府,一旁的小鬼见状四散逃开,圆滑的阴司依言递上了生死簿……
“木渊,八百年后,等着我……”
☆、第十一章 邀月楼篇 (五)
邀月楼篇(八)
雨打琵琶,风折桃花,前尘过往都化成了沙……
她冷眼看着妖族被封,人族自相残杀,再到大兴国的一统山河……
这八百年在胡尧尧眼里只是一瞬的繁花,一瞬的凋零……她左不过是在等一个人而已……
都城的断桥边,下起了鹅毛般厚重的雪,一身素白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梅花,她就那样素面朝天的坐在桥边,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白皙的脚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远处走来两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肩上扛着麻袋,旁边一个人眼睛还四处瞟,显得极其不安。
胡尧尧隐去身形……
“诶,我说就把他放在前面的渔船里好吗?”
“有啥不好的,那船早些年前就荒废了,不可能有人找到小少爷的。”
胡尧尧盯着那麻袋眯了眯好看的狐狸眼。
“唉……二夫人这样做好吗?小少爷毕竟只是个孩子啊,虽说秦家到这一代也算是出了白丁,只有这么一个体弱病残的,但毕竟是唯一的香火了。”
“咋了?你狠不下心,所以连二夫人的话也不听了,你知道为啥二夫人一直没有子嗣吗?”
“为啥?”
那人压低声音:“因为大夫人一直都在二夫人饮食里动了手脚!你说她能不恨大夫人吗?”
另一人一脸恍然大悟:“大夫人不能生育,所以只有做掉这小家伙,二夫人才能有出头之日”
“好了,好了,就搁着儿回去交差吧,这么冷的天,明早绝对给他冻死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远了……
胡尧尧从桥上纵身跃入船内……
麻袋里的人似乎被冻醒了,发觉自己的处境,挣扎的动了一会儿,隐隐传来哭泣的声音……
胡尧尧一挥手,麻袋上方就出现了一个口子,不一会儿露出了一张白皙清修的娃娃脸。
隐约是个八岁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泪痕,他见到眼前的人,长大了红润的小嘴。
“仙……仙女姐姐,你真美……”小娃娃俨然受过良好的教育,惊觉失言,捂住了小嘴,却没想到眼前极美的她天人般的笑了。
他仿佛看见她身后如水般的光,从光纹里绽出了无数朵让人眩晕的梅花,鼻尖似乎也染上了梅花香……
“你叫什么?”
“秦越……”
脸上传来了温润的触感,他呆呆的看着她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眼泪……
“越儿,别哭,也别怕,从今往后,有我照顾你……”
她此生有很多承诺,几乎都给了眼前这个人。她不求什么,她在长久的等待中终于明白,那怕是她这种最尊贵的九尾玄狐,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她的自尊,她的生命,一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要用她的生生世世换来他每生每世的安稳无忧!
直到秦越的出现,我才终于把整件事情完好无缺的联系起来。秦越是木渊的转世,而秦越和胡尧尧的故事应该就是断桥传说的蓝本,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未见过秦明的堂哥堂嫂,直到我现在回来了,他们却都已经死了,当然这只是秦家对外的说法。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按照断桥传说的发展看来,木渊很可恨的再次娶了别人,而胡尧尧经历了相同的两世悲惨命运,因爱生狠堕入修罗道,
而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胡尧尧藏身在邀月楼内,她没死,依她的性格就肯定不会让秦越先死,所以,她到处残害生灵,收集精魄,可能就是在给秦越续命……
如若我猜错了,她杀人是为了别的理由,那么她活得很可悲……如果,我猜对了,她是为秦越……那她就活得更可悲!
时光将故事娓娓道来……
胡尧尧将秦越送回了秦家庄,并在暗中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
由于她的庇佑,本身富庶的秦家,只指家财万贯。
秦老庄主,是个不简单的人,他活到一把岁数了,自然察觉到一些违背常理的现象,雇了几个异士暗中查探,也就明了胡尧尧的存在,惊讶之余,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任何事,只要不威胁到秦家,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虽如此,胡尧尧毕竟是个非人的存在,隐隐的不安在他心中发芽……
时光流转,秦越渐渐的长大也渐渐的发觉自己对胡尧尧的异样情愫,但……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罢了。
有时候,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盘棋,我们则是一颗颗的棋子,旦夕祸福,爱恨情仇都掌握在下棋人手中,我们,从来就无法选择……
阴沉的天气,昏暗的室内,秦老庄主悠闲的息在红木躺椅上,一旁的管家将一黑色的瓷瓶递上。
“这就是南疆摄魂巫蛊?世上最能迷惑人心的东西?”
管家恭敬俯下了身子“是的……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天上惊雷交错,电光火石间,秦老庄主睁开了双眼,眼中覆上了一层戾色,他抬起枯朽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瓶身……
“越儿是秦家唯一的指望了,无论用什么办法,我绝对——不能让一个狐妖带走他!不能让她毁了我们秦家!”
一个月后,秦越成亲那日,满城下起了瓢泼大雨,秦越身着艳丽的大红喜服,捂着肩上的伤口跌跌撞撞的跑着……街上的行人一边纷纷避开,一边不满的咒骂着,可他一定得找到胡尧尧!这个在他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承诺要一直保护他的人,她从来都不曾让他失望,那么这次她也一样会帮他的,他心想……
他一向是讨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本来去晋王府是要辞退婚事的,可在见到宰相千金的那一刻,他突然改变了注意,他总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她,像是在梦中梦见过一声声的呼唤他的心上人,遇见那样靓丽的人,他的心乱了起来,他是如此的痴迷于她,突然之间便不可自拔……
雨更大了,大街上也更加的清冷……
雨水朦胧间他似乎看见了不远处断桥上出现的熟悉的身影……
胡尧尧手执一把水墨油纸伞,乌央央清丽的黑发笔直的垂在身后,一身素衣裙摆曵地七尺,秦越看不见清她的表情,只见满天的甘露嘀嗒在伞面,墨画的梅就那样悲伤的漾开融化,她就那样孤冷独绝的屹立于桥上,似是等了什么人很久很久……
秦越勉强的走上了断桥,终于坚持不住虚脱的跪倒在地……
他肩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
“你不是在和她成亲吗?”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秦越闻声抬头……
他看着她眼中的千年寒冰一点一点的凝结,心中似乎涌上了一股异样的疼痛,可那又如何呢?他终究是读不懂她的,从她救他那日开始他就明白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笑,她的忧伤,更多的是她的清冷,他都读不懂,可从未有一次是像今日一般冰冷到让人难以靠近……
秦越的眼中涌上了丝丝闪光的东西:“我们半途遇刺了,对方是死士根本只顾杀戮,她……她要快死了,是我的错,你救救她好不好?我不能让她死……”
“我木渊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而她……我不能让她死!”
胡尧尧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嘴唇苍白……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救她!”
她的心好疼,撕心裂肺的疼,她怎么会没有见过那位郡主,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张脸,那张和陆怡一模一样的脸!老天……我胡尧尧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上辈子如此……今生更是如此,这难道就是她的命吗……
“啪……”伞掉在了地上
无数的泪混合着雨水从她的眼中滴落,她用力扯断手上的佛珠,在秦越的头顶高高举起……
一颗颗的佛珠掉落在秦越的身上再掉落在积水的地上激起浪花七零八落……看着她奇怪的举动,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熟悉到莫名的感到窒息,他紧紧的捂住胸口……
迎着雨水一抬眼才发现她早已发红的眼眶,他身躯一怔……
“那这样呢?你还是会让我再救一遍她吗?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她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摇晃,她抬起头来凄厉的笑着,疯狂的笑着……
“真好!真好……你们都能忘了,只有我还忘不了,只有我痛苦的活了八百年,等了你八百年……可现在我真的好绝望!”
“啊……”
一团妖异的红色魔气从她的体内不断的向外翻涌,一条闪电从天际划过,雷电交加中,她睁开了那双红色的眼,那双充满仇恨的眼……
秦越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晕了过去……
我的耳畔响起了一阵鸡鸣,这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眼前的场景化作一片混沌……我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只剩下燃尽的烛泪,和屋外蒙蒙的天,身旁的人早已不见,他有本事来,自有本事去
而我待在窗前,凝望着邀月楼的方向出了神,可能好久好久,才能从一段凄美的故事里走出来吧……
☆、第十二章 邀月楼篇(六)
我将我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秦明,任何人只要接触到了前世今生这种概念,都会感到神奇,这货俨然不例外,但他垂眸看我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隐晦的探究,对于我这份突如其来的能力,我并不想做什么解释,遇见他本身就是一种意外,我这样的身份注定是会拖累他的,也只好我不言,他不语罢了……
准备了三日后,我们这一帮秦家雇佣的人便来到了秦家的后山,山被阴处地势凹陷,六年前一场十天十夜的瓢泼大雨将这里扮作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这显然是胡尧尧为了避免他人打扰而建起的天然屏障,也是目前通往邀月楼的必经之途,身边一青衣抚柳的公子哼笑了一声作出不屑状,御身运符施施然衣袂飘飘得便从湖面凌波而去……
那人却在快到达对岸时“啪……”的一声响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蓝光重击回来,我撇撇嘴角,俨然这行人都不知道这邀月楼内那位的底细,仅仅是打算捉鬼来了,周遭人的神色都不好看,邀月楼那位到底有几斤几两,经青衣公子一试他们心里现在也算是有了一二……
这种结界普通人是可以通过的,却是专门用来阻拦修真之人,但即便如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内行的人都明白一个妖的道行再高,她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只要提升飞行的高度,找到妖力薄弱的地方,就能一举越过结界……
于是,各家纷纷祭出飞行法宝,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我掐指念诀从虚影中祭出了一巴掌大的纸鹤,瞬间放大了百倍……
千姬鹤!是一种传说中已经销声匿迹的上古神器,它的性能就算比起玉面男的白泽扇,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包括联络用的传音鹤,飞行用的飞行鹤,探路用的灵鹤……不仅如此无论那种纸鹤,它也丝毫不费主人的半点法力,听师傅说,如此伟赫的神器想要拥有它,却是要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用不可估量的血液去浇注,这样一来千姬鹤才能覆上主人的灵识,由于历代以来因此而丧命的人不在少数,创造它的上神祝融并未在丹青上对其进行记载反倒还将其封印在一处深谷,后来师父在一次拜访故友时机缘巧合的发现了封印将其解开……对此我不得不感叹因祸得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幸得师父所救,还将这神器顺水推舟的赠予我……
我叫上小和尚立跟在身后,心下却又开始习惯性的不安起来,千姬鹤外形如此独特,难免会找来有心人的注意,可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
几个修为较高的修士御着飞行器从我面前飞驰而过……
“道友的飞行法宝看上去可真有意思!”
“道友的法宝我还从未见过呢!”
“道友的飞行法宝潇洒的很!”
我:“……”
小和尚默默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奶奶,要不你也飞快点?”
“你急什么,论速度我这飞行鹤可是数一数二的,目前最重要的是高度!”
闻言,小和尚低头看了看脚下,不看还好,一看,脚就一哆嗦,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不放。
我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这点高度你就怕了?”
“奶奶你快看那里!”
只见离我不远处的空间中略略出现了虚影,仅仅是一瞬间就又消失了,我眼神一瞥明白了个中缘由,原来是在我下方的几名修士正在试图打开结界,他们每合力一击,虚影就会在一处随机出现,只要有人幸运击中虚影就能一举打开结界!
我飞身上前:“各位,若是信得过我,愿助各位一臂之力……”
“好!”
修士们随即掐指念诀,巨大的金色光球朝着结界飞去……
随着一声巨响,一团虚影出现在我的右手边不远处,我心喜万分,这么小的概率也能让我碰上,随即引咒将一张雷符扔了过去!
“轰……”惊雷闪现,撼天震地……
当我御着飞行鹤进入虚影的一刹那,一个白影电光火石般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我还来不及多想,眼睛便被一道白光刺的生疼,再次睁开眼时,身躯一怔,眼前的一切分外熟悉,紫藤围绕的连廊,古旧的石墩,石墩上青苔斑驳泛着午后的和熙阳光……
“咚咚咚……咚咚咚……”随着连廊深处传来的鼓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来越慌,手心都是汗……
“姐姐,姐姐,娘亲给我买的的拨浪鼓坏了,呜呜……”
从连廊里奔出的小人儿,委屈的哭着……
我能感觉到我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外流……
“言儿?真的是你吗……”
我的全身冰冷的僵硬着,只有眼泪还是滚烫的……
“姐姐,抱抱我好吗?好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我看不出来吗?”
望着不断挣扎的他,我的眼框通红。
“你错就错在不该用我已故的亲人来算计我!”
我反手将一张黄符贴上它的脑门,一刹那间我手中的人便化作了袅袅的黑烟……
我瘫软了一般倚着一边的柱子。
不好!我急忙唤出灵鹤探路,穿过了几段连廊,绕过假山的那一瞬间……
枯藤老树,小桥流水,娇嫩的花瓣簌簌的覆盖了一地的柔软,一娇俏的女子就那么娉娉婷婷的立于桥上,艳红的长裙上绣着妖冶的曼珠沙华,桥下的徐徐流水中飘着一只红色的小鞋……
“我的鞋掉了,你能帮我捡起来吗?”
我定神,神识越过了这一障眼法,瞧见的场景却让我毛骨悚然……
流水其实都是血水,尸体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面容依稀可以认出是刚刚那些修士,而一旁还有一个蠕动的血球越来越靠近那只鞋,我细细一瞧……
“小和尚!不要碰那只鞋!”
我飞身上前击碎了那只鞋,再回头看那女子时,她早已露出了血盆大口,眼神怨毒,长发飞扬……
眼见她就要朝我们扑来,一道金光从我眼前而过,,女子一声惨叫后化作浓浓的黑烟消失!
“任掌门?”小和尚一脸惊魂未定……
任平生施施然收回了手,深深的瞧了我几眼确认没事后才舒了一口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嘴角微抽对这种关怀的眼神各种不适应:“我想我们是看见了幻境,自古以来,狐妖就是最会迷惑人心的生灵,制造一些障眼法来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抬眼望去,邀月楼的顶阁泛着幽深的冷光。
任平生目露戾色:“哼,真是可恶,看我不收了这孽畜!”话毕,便朝着顶楼飞去……
秦明曾说过,邀月楼十层,层层风光旖旎,贝阙珠宫,珍奇异宝,应有尽有,特别是那顶阁之地,殷红帷幔飘逸,月光隐现,最是日日笙歌,夜夜风流的佳处……
我眼前的红色帷幔翻飞,一只凝脂的柔荑之手轻轻的勾开一角,露出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她眉目间的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哟……今日可真是热闹啊”她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眼一丝戾色闪过“来了这么多送死的!”
一些品阶较高幸存下来的修士陆陆续续的随后赶到。
“你这妖孽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敢那么大言不惭!”
胡尧尧冷哼了一声,衣袖一挥,一股疾风震吹方圆一里之地,我和任平生勉强抱紧了身边的柱子小和尚那几名修士也随之倒地……
帷幔被强大的气浪掀起,映入眼帘的室内都是乌黑乌黑四处窜飞的精魄,黑压压的邪气中隐约传来他们被害前的呜咽声……
只感觉背后一阵寒凉,我咽了咽口水,也许周遭的人都没发现,可从我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见那床榻上的人……秦越!?
果然没错,和我猜的一样,她这样活着始终不过是为了这个人!
胡尧尧发出了轻蔑的笑声:“就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敢坏了本仙的事!不自量力!”作势便要下手吸取他们的精魄……
“胡尧尧,你都已经因爱堕妖了,还有什么资格称仙?”
胡尧尧身子一怔!
殷红的身影瞬移到我面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我对上的双目满是强装镇定的慌乱,我笑了……
“你笑什么?”
“这样的你很可爱……”我盯着她的双眼闪过一丝诧异
果不其然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哼,轮回眼,你倒是个不简单的人……但即便如此……你也休想扰乱我的心神……坏了我的事!”
我瞥了瞥床榻上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排斥其他的精魄了吧?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似是戳中要害,她的眼眶变得通红……
“我倒是能救他,但你必须……跟我走?怎样?”我挑挑眉……
胡尧尧回头看着塌上被月色包裹着的人,她的脸庞度上了一抹温柔得微光,美好的似他第一次见到的她……
“好,我答应你……”有何不可呢?为了他,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第十三章 邀月楼篇结局
秋风猎猎,整个混浊的天空像是刚刚哭泣过的美人,阴暗而又低沉到让人喘不过气。一匹骏马载着一名红衣女子扬尘而去,屋檐上的露水被惊落,淹没于层层的灰土中……
我从马背上跃下,望着此时朱红的秦府牌匾,心中却是梗咽万分的怒气,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胡尧尧死了……左不过是世间从此又少了一个痴情的女子……
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屋檐瓦碧,我终是抑制不住的来到了秦越的房前。
“姑娘,庄主有令,大公子刚刚回来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你不能进去!”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一旁的大丫鬟脸生愠色,自己在秦家干了三两年,还治不了一个小姑娘,每次看见庄主和她那么亲近,她就没由来的不顺心。
“既然如此,就别怪奴婢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大汉就向她扑来。
“住手……让她进来。”聒噪的声音中传来了清润的嗓音,音色很像明哥哥,却又没明哥哥的让人感到安心,我很奇怪明明是表兄弟,为什么一个那么的温和,一个,却那么的无情……
大丫鬟有些不甘:“可大公子,庄主有令……”
还未等她说完,我快步步入了房内……
挽起珠帘,进入内阁,便是一副清雅的山水画屏,秦越就休憩在那画屏前的紫木小榻上,左手支着额角,右手拿着一本发黄的小卷,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这样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我此时却毫无半点心情去欣赏……
“她死了……”
直到我说出这句话,才瞧见了他握住小卷的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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