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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宰相的道家小娘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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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的回忆又是意欲何为?
“姑娘看够没?看够咱们就该谈生意了”
我怔怔得挪开视线往别处瞟来瞟去,心下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对付此人,考虑到这虚弥空间是一处记忆幻境,对方实力不能小觑,如果我被杀人灭口了,连个过路顺便帮我埋尸的人都没有……
“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联手诛杀九尾玄狐。”
真简单啊!我心里默默翻白眼,那货要是那么好解决,我用得着追踪那么多日连根毛都没摸找吗……哦不,也算是找着了一绺毛……
“那我能得到什么?”
玉面男子笑了笑附身向我压来,凑到我的耳边
“你的命……”
我本能的施法自卫,可发现身体丝毫不受控制,心下一乱
“巫蛊术!你什么时候下的?”
“早在进入虚弥空间之前,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玉面男子用中指和食指轻轻夹起我吹到耳下的一绺发丝,缓慢揉成圈……
那近在咫尺盈盈的眼中泛着十足的笑意,我有一瞬间感到眩晕……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但事后你要驱走我身上的蛊。”
闻言,玉面男子立起身子,我的身体又恢复了自由。
“你还不笨嘛……有些方面。”
你丫笨!你全家才笨……
我用轮回眼试图了解九尾玄狐的来历,原以为小木屋的主人会是它,但映入我眼前的却是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
“秦骢马,春衫薄,满桥红袖招。”这是我见他的第一印象,少年面容清秀似乎身体很强健,纵使严寒冬日,身上也只搁着两件衣裳,练了一会剑便回屋休息去了……
黑云翻雾欲遮山,天生异象,突现惊雷,一道凛冽白光从天而降恰好落入了梅园中……
天上的白光渐渐褪去,映入眼帘的是个身姿曼妙的白袍女子……
婉若游龙,翩若惊鸿,肤如凝脂,眉似雪痕,可偏偏生着一双冷漠的眼,下颌微微扬起的弧线传递出的是傲慢高贵的气息……
“什么情况?”看见如此绝世美人我一瞬间晃了晃神。
“这应该就是九尾玄狐。”身边的玉面男子倒是没受任何影响,我心下不觉感叹这定力非吾辈能及啊!要是带了小和尚那厮,只怕是我拿长指甲掐他,他也感觉不到痛觉了吧(“……”)美色是麻药,情爱是毒药啊!
“什么人?”清朗的男声响起。
白袍女子闻声回头……
“啪……”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半披外衣的少年愣住了……
哪一瞬,园中的梅树纷纷落了雨,花瓣簌簌的混合着雪花,落在了她的如墨飘逸的发梢上,落在了她的肩头,落在了她深沉而不见底的瞳仁中……
她慢慢的向他走来,行止风流从容。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竟然是赤着脚的,白皙的小脚俨然通红……
她停在他的面前,浑身都是梅瓣缠绕的幽香……
刚想轻启朱唇,那傻傻的少年竟然抢先开了口……
没人知道,百年轮回后,她始终记得,那年冬天,那满园的腊梅,只属于她的少年,青涩的开口:“天寒地冻,姑娘的脚不冷吗……”
她眯了眯狐狸眼,没想到这个人类男子竟会这样问她,她此番刚刚度过千年之劫,法力尽失,着实没有发现自己的体质竟像人类一般差了,如是往日就算赤脚在雪中奔跑也不会感到丝毫的寒冷,而现在……念及此处,她不争气的点点头。
少年低头想了想,转瞬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她惊呼出声……
“姑娘,失礼了,我先带你去屋内,那里暖和些。”
进了屋内,少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了下来,丝毫没料到对方竟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他讶异的看着她,却发现她早已满脸绯红,不复刚才的冰冷模样,忍不住就笑了。
“你这人真奇怪,我打了你,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你真可爱。”
就那么一瞬,我在这只千年的狐仙眼中看见了,人类小姑娘才有的情感……
从此以后,少年每日白天练剑,夜晚便用沾了药水的热棉布给她捂脚,狐狸本就是极懒的生灵,如今意外度完劫,遇见了这人,每日舒舒服服的日子,一来二去的也居然就适应了,于是打算继续坑蒙拐骗,装作一家子上山突遇雪崩,幸存下来的孤女。
日子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着,狐仙大人偶尔也会在少年练剑时,在一旁给梅树修剪枝叶。
“啧啧……真难看,我估计她再剪下去,那株光秃秃的梅树就要哭了。”
我瞥了眼玉面男,瞬既翻了个白眼儿
“这你就不懂吧?这叫狐仙之意不在梅,在乎暖脚之间……”
“……”
后来,剧情很有逻辑的安排了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出现。这个高人啊,一见狐仙就知道她是一只渡劫归来的九尾玄狐,这九尾玄狐浑身都是宝,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的狐仙大人并没有因此强行运用法术将高人打的落花流水,而因此消耗过度,现出原型,在单身了一千年才好不容易碰见的初恋面前暴露身份。反而,狐仙就是狐仙,无论是什么危及的时刻,那怕敌人的剑已经落在了她的肩头上,也不屑于动手,坚持高冷到底,谁料到,就在狐仙大人试图使用摄魂术迷惑敌人心智时,我们文武双全的少年郎从门外冲了出来,几个回合后将敌人打跑成功英雄救美,自己却落得个重伤昏迷不醒……
当晚狐仙大人就用自己刚刚恢复的法力救醒了少年郎。
屋外月色融融,白雪莹莹,屋内灯火摇曳,暧昧朦胧……
狐仙大人下了塌,依旧是那么的高贵冷艳的立于塌前,望着少年苍白无力的模样,轻启朱唇……
“你救了我,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少年无奈的弯了弯嘴角:“我们都相处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在下,木渊……”
“胡尧尧,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少年摇头,努力的立起身子,正视着她的眼眸
“尧尧……嫁给我,好吗?”
“我想不出什么别的愿望了……”
我恍惚间看见了胡尧尧的身子微微一颤。
窗外被雪水亲吻着的腊梅无声的摇曳着……
给读者的话:
第一段凄美的故事开始了……
☆、第八章 邀月楼篇(二)
邀月楼篇(五)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度以为,我手中牢牢抓紧的幸福,就像是一台青玉案上的端坐着的青瓷杯,只要我够任性它就会永远那样安安稳稳的摆在我面前,可当现实支离破碎后,我才明白,我是很任性,可我爱的那个人从来就没陪着我一起任性……
眼见着胡尧尧和木渊顺顺利利的折梅结发,鸾凤和鸣,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隐隐觉得八百年之后的胡尧尧四处祸害苍生其间必有缘由,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她积攒了八百年那么深的怨气……
寒冬渐逝,初春回暖。
是夜,两人行了交合之礼,一番巫山**后,尧尧娇喘吁吁趴在木渊滚烫的胸前,休息了片刻,便把玩起了他湿黏黏的长发……
虽说,我已不再是个不晓人事的少女,小时候也曾“不小心”的在一向和我对着来的堂哥床下翻到了一本活色生香的图集,顺便还“不小心”的让他未过门的妻子,我的准堂嫂给看见了,瞬间羞红了那张娇俏小脸,第二日便拖了自家父亲来退婚。可……这和陌生男子一同观看活春宫的情况我可从来没碰见过,我思来想去,也只好走到窗前默默的数起星星(“……”)
当我数到一百的时候,终于有人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尧尧,今天我家中寄来了一封书信,是我父亲的亲笔,我从来未曾向你提起过家中的任何人,你……会乖怪我吗?”
“不会……”极其清冷的嗓音如今也带了几分受过滋润的旖旎之感。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的父亲是木樽……”
感觉到胸膛上的温香暖玉顿了顿,木渊却没有停下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位得道高人曾预判了我的命运,他说我这一生断不可戎马,不然将遭受无尽的劫难,所以在我十岁的时候,父亲便将我送到了这深山中来,我的父亲是一个极其严厉苛刻的人,他曾说过若我无法一人在这深山中存活下来,就不配当他木樽的儿子。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担惊受怕的活过这10年,本以为我会继续昏昏碌碌的活到灵魂离体的那天,直到我遇见了你……”
他紧紧的抱着他的尧尧:“我才肯相信我再也不用过一个人的日子了……一个人的那种漫无天日,都快忘了自己是谁的日子。”
感觉到身字被越抱越紧,尧尧抬头望入了他深邃而不见底的眸中:“所以,你的父亲在信里写了什么?”冰冷的声音又恢复的波澜不惊。
“我的哥哥在前几日人族与妖族的苍茫之战中阵亡,人族族长向来五十岁便会退居幕后,我的父亲已步入不惑之年,而人族急需一位新的年轻的族长……带领他们上战场接替人类新鲜的血液。”
木渊吻上了她的眼眸,他很不喜欢她此时眼中的冰冷,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能往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刺去。
“尧尧,相信我,和我走,哪怕我最后什么都没有,我也会给你我的真心……”
看到这里,我感到我的身躯已渐渐冰冷,就连我的指甲因为我过度握拳的缘故渗入了肉中,血液像一条妖冶的小蛇般蜿蜒而下,我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无瑕,曾几何时,你也同我说过类似的话,可直到临死前我才明白,你说的真心,都是骗我的,你说了那么多话,我都任性的当真了……
感觉到颤抖的手被满是薄茧的掌心包围时,我讶异的想转身,可当我还未反应过来时,早已是一阵翻天覆地……
待眼前的腾腾的云雾逐渐散去,我才得以挣脱那只手,同时瞪着它的主人。
“公子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这又是何意?”
“人生在世,莫管闲事是在下一直遵守的入世法则,看来是在下一时糊涂多此一举了,姑娘若是如此不明事理,也可从这白泽扇上下去,在下绝不阻拦。”
话毕,变便衣袂飘飘的转过身去,运出灵力护罩。
我看向脚底,白玉般润泽寒凉的扇骨,深海鲛珠磨碎提炼出的银丝银丝勾勒出咒语花纹的扇身,这竟是传说中的上古飞行神器“白泽扇”。传说中,白泽神兽日行千里,游离于三界,无所不至。其身受劫而死后,赠其骨于一神人,神人偶顿天公化物之灵,闭关练就七七四十九日,变得了这“白泽扇”。
此人竟拥此等上古神器,不得不让我更加好奇他的身份……
而我还未来得及好奇时,便通过脚下的层层云雾看到了带着胡尧尧行至人族大殿的木渊……
我一下子明白了各种缘由。
“堂堂一名降妖师,心智如此不坚定,出神也得换个闲时吧……若是刚刚没有追上他们二人,你又该如何是好?”
一向在口头上没吃过亏的我刚想反驳回去,却瞧见他伸手从虚影中拿出了一个古清色的小瓷瓶……
“伸手……”
“啊?”
他手一挥,我的两只手便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你能再卑鄙一点吗?又施巫……”
嘴边的话却被手上传来的丝丝冰凉给退了回去……
只见我手上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玉面男勾起嘴角。
“你走运,刚好我随身带着玉敷散。”
我望着他,心下渐渐涌起一中感动,他却摸着下巴不经意的说:“我记得上次随手救了个小乞丐时,他也是这种表情,嗯,像,真像……”
“……”
哪个世家没有恩怨情仇,哪个宫廷没有腥风血雨,更何况是在人族长老世家中。像胡尧尧一样顺风顺水的被木家长辈接纳,入住人族宫中,这样幸福美满的过程,我却看的快哭了,悲剧是什么?莫过于是把你认为美好的东西全部摧毁……
刚刚接手人族的木渊日日勤于正事,陪伴在狐仙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可木渊不知道,他每一个在书房通宵不眠的夜晚,都会有一个素面白衣,裙摆曵地三尺的女子,纤手提着一盏鲛人宫灯,穿过被黑暗重重掩埋的外廊,留下一辉光晕,最后独自半跪在书房门前抬头用同样清冷的眼望着一方清冷明月,陪着她最爱的人……鲛人宫灯中此时爆出了一丝小小的火苗,却在我眼里燃烧出了熊熊的烈火像及了一场毁灭前奋不顾身的爱情……
“看,她就是族长带回来的那个女子,真漂亮……”
“再漂亮,有什么用,族长的心不还是在我们青梅竹马的小姐身上,听说小姐病了,急得像什么一样……”
“嘘……小点声。”
听着陆家丫鬟下人的闲言碎语,狐仙大人心下却翻腾起了难以言名的情绪……若换在之前,却是如何也不会发生的情况。
“木渊……终究你的真心还是让我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被锦衣华服的丫鬟带着,穿过一座座宫墙,来到了陆家小姐陆怡的房前,丫鬟刚要礼貌寒暄却被胡尧尧无视了过去,后者则用力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坐在屋内的中年男子在刹那间失了态,像是被千万朵繁花迷了眼……
男子晃了晃心神,随后强迫自己定心。
“想必这位便是胡姑娘,小女之病还需请姑娘出手相救……”嘴上浮上了层难以言明的笑意。
胡尧尧缓缓走向内阁,每一步,她都觉得走的那么漫长……
直到她看见匍匐在陆怡病榻旁的青衣男子背影,她浑身一颤……
男子回过身来,因疲劳焦急而沧桑的面孔深深的刺进她的心里……
看见了她眼中满是喜悦,大步向前……
他依旧那么紧紧的抱着她,可口里讲出的话却不是当初的话了。
“尧尧,你终于来了,你救救怡儿好不好?当初我被那道人伤的那么厉害,你也能医好我,国师说只有你能救回她的命了。”
胡尧尧不动深色的推开他,心早已千穿百孔……
“怎么救……”清冷的声音悠悠的绽放在室内。
木渊面露喜色:“国师说,只要取得九尾玄狐的心……”
给读者的话:
你们喜欢胡尧尧吗?喜欢的话,点一下收藏,给苦苦码字的作者君一点鼓励吧(?ω?),么么!
☆、第九章 邀月楼篇(三)
邀月楼篇(六)
我看见胡尧尧轻颤的眼睫下重新结起的千年寒冰,她的嘴唇苍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她?”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木渊一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只能说我木渊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而她……我不能让她死!”
你不能让她死,所以打算让我死,对吗?她心中苦笑道,脸上却仍然是那种孤傲的表情。
“如果,这个理由不够的话,那……我拼死救过你,一命抵一命!”她闻言抬头,想努力看清眼前这个人,视野却渐渐摇晃,妖族长老说的没错,人是会变的……她一直以为,抑或者是她一直任性的希望他能永远做那个在漫漫寒夜为她暖脚的少年,那个挨了她一巴掌却傻乎乎笑着的少年,可她忘了身处至高无上的宝座上的人,脚下踩着寸寸国土的人,,她望了一眼病榻上的陆仪,左手紧紧的揪着衣角,抑或者是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她抓住边上的一台案角,努力的支撑着自己发抖的身躯。
木渊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说真的,我一直很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像极了我十岁那年独自一人熬过的寒冷,那让我觉得自己很无力……”
良久,良久,她都一直伫立在塌前……
半月后,街头巷角都传开了木渊族长新娶的族长夫人妙手回春治好了从小体弱多病被国师预言活不过开春的陆家小姐,此乃天降祥瑞,族长设祭坛敬鬼神,保人族风调雨顺,举世欢庆……
几缕光线照进昏暗的屋内,浓重的抽搐声充斥在空间的每一角落,此时我和玉面男眼前看到的却是因痛苦蜷缩成一团的胡尧尧,她面色苍白,指甲用力掐进手心,染红了圣洁的素裙,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和着血在素裙上漾开了一朵朵刺眼妖异的梅花……
玉面男叹了一口气。
“这九尾玄狐是狐中贵族,天性高贵冷傲,却聪颖非凡,因此每隔千年就会诞生一名狐仙。”
“若不是为了木渊,她早已渡劫成仙是吗?”
“不,渡不渡劫只是一种形式,成了仙也得渡劫,而此时九尾玄狐的法力是最弱的,很容易引来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这本就是她的情劫!”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父曾说过,九尾玄狐有九条命,每失去一次,就会尝尽撕心裂肺的痛苦。
玉面男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你们女人都这么傻吗?”
“你懂什么,她只是不想欠他什么,那怕是命……”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事情的进展,却丝毫没发现,身侧的人眼中涌出了些闪光的东西……
这本就是一个动荡的世界,上古人与妖之间为争夺主权延绵不断的战争持续了千年,直到道家先祖云鼎感苍生之不幸,联手佛家先祖太虚用上古秘术设下三界阵妖印,从此算是还了人间一个太平,而这也只是化人间为炼狱的开端!
有一种说法,人族的族长生来就是为战争而存在,木渊也是一样,免不了四处干戈戎马的命运,那怕他不想,他身体里也流淌着征伐的血液,陆家小姐痊愈后不久,边境便传来妖族挑衅的消息。
就在木渊领兵上战场的前夜,他在胡尧尧的房门外伫立了良久,好几次伸手要开启那扇看似厚重却咫尺之间的门,他都悻悻的收回了手……屋内的胡尧尧勾起嘲笑的嘴角,她可是千年的狐仙,虽为了陆家小姐暂时失去了法力,可未必感受不到那房门外跳动不已的心。
也许是他俩都太过于倔强,一个不愿低头,一个不愿相见,如是初始有谁退了一步,又怎会换来那纠缠不清的百年孽缘……
“啪……”木渊出征的次日,胡尧尧的房门就被人重重的踢开……
门外的小厮让开了视线,一张清丽可人的脸便出现在胡尧尧的眼前,她的身后便是陆国师。
坐于梳妆镜前的胡尧尧盯着铜镜中惨白的小脸自嘲的笑了笑,纤手拿起木梳缓缓的梳起那直直的垂到脚尖的墨发……
那女人走近她的身后接温柔的过她手中的木梳一寸寸的梳下……
她盯着铜镜中的人“这么美的头发,这么美的人,难怪渊哥哥那么喜欢你呢。”
“陆小姐大病初愈,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清冷的声音缓缓的荡漾开来
身后突然传来银铃般的娇笑,在胡尧尧听来却那么刺耳。
下巴猛然被人用力一掐,胡尧尧疼得呲了一口气。
抬眼便望见铜镜中她身后女子美丽却狰狞的面孔……
“我差点忘了,我的命还是你救的呢。”陆怡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胡尧尧的原本毫无血色的脸瞬间煞白……
“这还得多亏了我爹呢!要不是他设计让我假装病重,怎么会……让你这九尾玄狐落在我的手里!”
反手用力一搡,胡尧尧毫无反抗之力的重重摔倒在地……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痛呼,陆怡不甘心的上前掰过她的脸,胡尧尧高冷的狐狸眼中深不见底的冰潭在一点点的渗进她的眼中,那么的轻藐,仿佛被俯视,被欺辱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陆怡。
陆怡心中的恨意源源不断的涌上心间,转化为了难掩的怒火。
“好,很好,我有时间慢慢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胡尧尧,我要让你知道,你错,就错在不该抢属于我的东西……”
胡尧尧渐渐支撑不住身子,眼前狰狞的面孔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胡尧尧发现自己身处阴暗潮湿的牢房,浑身被施了咒语的锁妖链捆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她抬眼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施施然坐着喝茶的国师和陆怡。
“何苦这样呢?你们不是已经让我丧失了千年道行。”
“那怎么行呢?九尾玄狐浑身都是宝……要是把你弄丢了,可怎么办。”陆国师的激动的眼中难掩深深的**……
“你们想怎样?”胡尧尧清冷的眼神直视着二人。
“啪……”
陆怡用力的摔碎了手中的青瓷茶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向她走来……
“那当然是抽你筋,取你血,方消我心头之恨!”
胡尧尧万年寒冰似的眼闪过一丝诧异,她错看了陆怡的心狠手辣,错看了她的疯狂……自然也预料不到自己这样的结局。
“啊……”
“我会记得将血燕喂给你喝的,对了,那还是渊哥哥送给我补身子的呢!”
胡尧尧全身一怔……
“哈哈哈……”
痛苦的嘶喊和诡异的笑声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牢房。
我一点也不讶异陆怡会做到这个地步,让我感到心疼的是这只千年的狐仙,她的心中永远装着的是人性的良善,对她的爱人是如此,对陆怡亦是如此,她不知道为爱痴狂的女子比世间一切妖魔都要可怕……
十一日过后,胡尧尧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被冰冷的凉水浇醒,一阵嘈杂声后,手上的困妖锁被卸下,轻飘飘的身子支撑不住的摔在地上,一旁的人踢了她一脚。
“诶,不会是死了吧?”
“死了也不奇怪,手脚筋被挑断,每日还不断放血,只是用了血燕才勉强续命,就算是神仙也吃不了这样的苦啊,要是我,我早咬舌自尽了……”
自尽是吗?这样的折磨,她早就不堪忍受了,可她终究是不想的,每次被折磨到昏睡,她总会梦见那个为她暖脚的少年,那个时候啊,他眉眼间全是温柔,她觉得自己怎样也得熬到那个人回来啊,怎么样也得要个说法。
有时她恍恍惚惚总会听到,她心间上的那个人回来了,一声声的喊着:“尧尧……尧尧,我来带你走……”可她终究是等不到的吧……
思及此处,她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妈的,原来没死啊!吓死老子了,死了,咱怎么向族长交代啊!”
胡尧尧全身一颤……
金碧辉煌的人族大殿正中央,陆家父女站在一旁,而一身银白铠甲,负手而立的木渊,浑身散发着杀伐果断的气息……
胡尧尧被那俩狱卒扔在地上,她想发声,奈何嗓子已嘶喊得沙哑疼痛不堪。
木渊缓缓的回过头,想到这几日受过的磨难,一滴清泪应声而落……
可木渊眼中的表情早已不复从前那个少年了,那么的复杂,复杂到胡尧尧看不清切,复杂到她眼底刚刚涌起的喜色随着更多的泪珠肆无忌惮的落下……
“渊哥哥,我父亲说她是狐妖,她就一定是,而且我们可以证明给你看……”
木渊不做声,可眼神丝毫未离开过胡尧尧。
陆怡的手紧紧的绞着衣角,狠了狠心只当这副表情是默认了,拍了拍手,殿外一群仆人抬着一个一人长的凹型玉床进来,放在了胡尧尧的身侧……
抬眼望去,玉床中全是泛着淡蓝色幽光的珠子,木渊疑惑道:“这是什么?”
陆国师上前:“南海神珠,是上古专门用来震慑深海妖物的神物,凡妖靠近,必会全身刺痛,似万剑穿身!”
见木渊久久没有回应,陆怡勾起一摸微笑,给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仆人应声将胡尧尧扔进了玉床,一刹那间木渊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原来那么孤高冷绝的她也会恐惧。
“啊……”
沙哑的叫喊将这剧烈的疼痛放大了百倍……
仆人们围住玉床,不断的将神珠捧起再重重的摔落在胡尧尧的身上……
每一颗神珠都像一根根箭一般的带给她生不如死的痛苦。
没错,失了法术的她现在只有狐妖的原身,和一只普通的妖无疑,这般残忍的刑法足以让一只普通的妖元神尽灭……
木渊握紧了苍白的拳,背过身去似是逃避她的痛苦喊叫……
“够了!”
殿中的人显然被木渊的一声怒吼吓得不轻,纷纷跪了一地。
陆怡犹豫的开口:“渊……族长,您都看到了,唯恐百姓受害,此妖绝不能留!”
良久,良久,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木渊侧身闭上了眼:“狐妖接近我族,意图不轨,着后日午时三刻……焚烧于神山,以祭西王母庇佑!”
闻言,胡尧尧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间,眼前一片漆黑……
☆、第十章 邀月楼篇(四)
胡尧尧看见自己穿过漆黑漫长的走廊,两侧古老的壁纸已隐隐泛黄,每一眼望上去,就好像上面绘着的仕女勾着眼角发出诡异的嘲笑声……
不知为何,她此时只想逃离!
渐渐的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团亮光,继而显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胡尧尧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快步向其奔去……
“木渊……你……”
话未说完,她脸色一白惊讶的发现眼前的人僵硬着一张脸,瞳孔涣散……
“尧尧,你是妖!”
她心中一怔。
“尧尧,你是妖!”木渊上前了一步。
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不!木渊,我虽然不是人,但……”
“你就是妖,人和妖怎么能在一起呢?”
胡尧尧寻声望去,光亮之中走来了一脸得意的陆怡,她挽上木渊的小臂,眼神轻藐。
“渊哥哥是爱我的!他不要你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对吧?渊哥哥。”
木渊依旧犟着脸,嘴巴一开一合:“对,我不要你了,你是妖,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
话毕,二人转身朝着光亮走去……
胡尧尧心下早已揪得生疼,可无论怎样都追不上那两人,却在接近光亮处重重一摔,跌了进去,全身撕裂般的疼。
“木渊……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眼睛……好疼,喉咙也好疼,她想努力睁开眼,强光刺激下,眼泪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神山的寒风猎猎,天是一望无际的白。她被捆妖锁捆绑在方圆三十丈的祭台中央的木桩上,四周都是叽叽喳喳围观的群众,瞧见自己腰间沉重而冰冷的铁箍,胡尧尧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啊……”
周围的嘈杂声更大了
腰间传来的刺痛让她瞬间从梦中清醒,原来铁箍内藏有密密麻麻的尖牙,她只要稍有动弹,便会痛苦万分!
鲜血从她素白的腰段缓缓漾开。泪水流到了嘴角,涩涩的……
“木渊……你还真是,有心了。”她自顾自得喃喃道。
强忍着痛楚,视线在人群里穿梭,却始终未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傻,胡尧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指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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