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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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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大片滞留在忘川河中的亡灵,皆被两旁的曼珠沙华所吞噬。



    司晨看着眼前这个,比之他,更散发出死神气息的人,不禁摇头。

那人看着眼前的司晨,语气一片的冰冷:“往后一百年的渡灵,曼珠沙华会替我完成,至于你要的亡灵……”

那人说着,手中一团光芒显现,然后手一挥,打在司晨的胸膛前,转身便离去。

旁边走出一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对着墨色衣袍的司晨问道:“哥,他究竟是谁?”

司晨看着眼前的司娘,皱眉了:“你别管他是谁,他不是你要的起的人,也不说你爱得起的人。”他的这个妹妹,自从一百年前见到那人之后,便每每一遇见他,便问与他有关的事。

可是,他怎会分给她一丁目呢?

那紫色衣衫的女子不依了,拽着司晨的衣袖,撒着娇:“哥,我每次问你,你都这样回答我,我又没问什么!”

司晨看着眼前的人儿,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司儿,这个人,是没心的。你别痴心错付了,不然,得到的,只怕是伤痕累累。”

说着,司晨叹着气,便走了出去。

留下那个紫色衣衫的女子不停地唤着“哥”,可是他都没有回头。

那个人,比他作为司阴之主还要阴寒,更要无情。

除了那个女子,他不会分给别人,一丁半点的目光。

最后一百年的渡灵者都完成了,司晨按着约定,兑现了承诺。

赋予了那人不死和所有有关亡灵的咒怨。

而那人,用一千年的时间,建造了一个名为“薄生”的隐世之地。

一个用亡灵建造起来的地方,而它的下面,是铺满的白骨之花。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9)

【薄生,生之凉薄,薄凉而生,一生薄凉,生生凉薄。】

隐世之地,薄生。

在一片匍匐着的人群前,伫立着身穿一袭白衣的男子,一头银丝随风飘扬,懒懒的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只见他薄唇轻启:

薄生,生之凉薄,薄凉而生,一生薄凉,生生凉薄。

说完,绯红的唇边,悄然绽放一抹艳色。

此时,薄生的声音,已没有一丝的温度,放佛来自九州幽冥,闻之令人胆颤。

而他身旁伫立的那名白色衣衫的女子,则是一脸的痴迷

哪怕司晨说了,这个人,是没心的。

可是,她的心,早已遗失在他身上了。

他的神色,是那么凄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漠。

她不珍惜他的话,那么,就让她来爱他吧。

她不求,不奢。

哪怕那人,一千多年来,与她说过的话,不超十次。

可是,她只为那人转眸时,能时刻感受到,有人一直伫在他身旁,有人一直在默默为他守候。

希望那人,倦了,累了时,转身便能有个为他而留的拥抱。

她要让他知道,他不孤单,不寂寞。

至少,还有她。



    薄生,是建立在亡灵基础上的隐世之地,它的下面开满白骨之花。

然而,不能因此便认为,薄生,是个荒凉而寂无之地。

相反,薄生处处,纸醉金迷。

薄生的一切,奢华而又无一不透着魅/惑。

哪怕至少路边一开着小摊档的妇人,也是一笑百媚生的诱/人,更不论那高强雅屋的女子了。

至少,从来,温柔乡,英雄冢。

薄生,作为一个隐世之地,可是薄生之主,薄生却时刻开启着薄生连接人间的时空之门。

就这样,他冷冷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在尘俗被称之为大侠、剑士又或者是圣贤的人,一批又一批,一拨又一拨地。

倒在了这个,他亲手所建造的,温柔乡。

埋葬所有过往的辉煌,让一切都在这,纸醉金迷中死去,腐/烂,被掩埋,风干,继而尘封。

在薄生眼中,所有的美好,皆是欺世盗名之说,他见不得,也忍受不了。

于是,毁灭。

他还要让那些人,被毁得甘心,被灭得情愿,并且无怨无悔。

美好的东/西,便要在最绚烂的时候殉葬,不然,便会枯毁,变得丑恶。

薄生的外围,是一片的纸醉金迷。

可是,薄生宫里,却是是一片的肃穆。

这里的所有婢仆,无一不是眉发皆白之人。

而这些人,无一不是被那人的一眸一笑所折服。

只为他,便甘心献/出自己的灵/魂。

只是,在薄生宫的人都知道,薄生有一处地方,是禁/地。

那里,除了命定的打扫人之外,所有闯进去的人,一律杀无赦。

死后,灵魂还要被恶灵所不断啃噬,永生永世受着灵魂被撕扯的痛苦。

而那个地方,叫幻蝶宫。

如果你闯进幻蝶宫的的内殿,绯烟殿,那不单止是你个人的惩罚了。

九族之内,无论生魂还是死魂,白天皆受恶灵啃噬之苦,晚上还要忍受寒骨的刺骨寒魂。

永生永世,生生不息。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0)

【我剪了三千的青丝,你醉了一生的迷离。】

久而久之,在薄生的人都知道,薄生宫里有座幻蝶宫,幻蝶宫里,有个绯烟殿。

那个奢华无比,就连地毯也是用十年一出的丝罗铺就而成。

只是,就是这么一个羊脂白玉砌成的宫殿,里面的一切看似雅致却又是极尽奢华的宫殿,却从来没人进来住过。

就连他们的领主,薄生,也甚少踏入。

偌大的宫殿,形同虚设。

于是,便有仆人私/底下认为,既又不住人,王也不踏足,就疏于打扫。

有日,薄生恰好经过,嗅到绯烟殿里,有尘土的气味。

瞬间大怒,将负责的打扫之人叫来,把之魂魄强行抽离出来,再弄断四肢,弄断魂魄的四肢,再将其打入轮回。

薄生就是要其,生生世世,不断轮回,却再无手脚。

他要让那个仆人,有做人的机会,却无做人的希望。

原因,却仅仅是那人,没有按吩咐打扫一间形同虚设的宫殿。

于是,大家都知道,宁可得罪薄生,也不能忽视幻蝶宫。

你对薄生不尊敬,他或许连个眼神也不会递给你,可是如若你漠视绯烟殿,他会让你,永生永世,无法安生。

时间,就在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便几千年过去了。

薄生看着窗外,今年的荷花,又盛开了呢。

你呢,这一千年来,你是依在他的怀里,看着池里的荷花,开了又败了么。

转眼,薄生便消失在荷塘旁。



    隐世之地,昔璃宫。

两个婢仆看着眼前的男子,左右为难着。

怎么过了四千多年了,才来找主母呢?

薄生看着眼前一脸犹疑的婢仆,眯着眼:“柳绯烟,唤她出来。”

薄生虽然看似一脸的淡漠,可是内心实则一片的翻滚。

就要见着她了,就要见着她了。

不知她好不好,不知她……

忽然,又想着,这么多个千年过去了,或许她与她的他,早便儿孙满堂了,一家人欢乐融融。

而他呢?他如今来找她,不像个小丑?

这样想着,薄生又害怕了。

他怕,怕看到她对他露出不屑的面容,怕她,牵着他的手,一脸甜蜜地来到他面前,嗤笑他,哪怕你如今享尽世间的一切奢华,不过是在白骨之上开出的奢华,底里依旧是一片的腐/烂。

你,拿什么和我的夫君相比呢?

薄生想着,便整个人的气息,都有点颓败起来。

这时,后面走来一个瞧着摸样,该是级别较为高一等的婢女。

只见那人见着薄生,恭敬地行了礼:“不知亡灵之主到我们昔璃宫,有何要事?”

薄生也没和那婢仆多说,只冷漠地吐出:“柳绯烟。”

那个婢仆看着眼前精致的人儿,和之前两个婢仆一样,都沉默了。

良久,那个婢仆抬头:“不知亡灵之主找我们主母所为何事?”

薄生也不和那人废话,一手扣上那人的咽喉:“柳绯烟!”

那个婢仆织法阻挡薄生的进攻,一道荧光打向他的手,看着薄生一脸的冷漠:“亡灵之地与我们昔璃宫一向互不相干,不知亡灵之主此次来我昔璃宫,是否就为撒泼!”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1)

【初幻蝶,我恨你。】

【我还没准许你离去,你怎能这样,说走就走呢?】

“给我唤柳绯烟出来。”

那个婢仆,又一次的沉默了,眼前的这个人,她认识。

曾经,在圣宫住着时的主母,她画了很多这人的画像,却都被圣主给撕/毁。

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为亡灵之主,来找主母,便知是为那四千多年的恩怨而来。

可是,奈何……

那个婢仆再次抬眸,看着眼前的薄生:“婢女寒雪,是四千年前专门伺候主母的婢仆。而主母……”寒雪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主母和主,如今是整个昔璃宫的禁/忌,两宫都有明令禁止之情的人,不得对旁人提起一言半语。

寒雪叹着:“亡灵之主,你回去吧,主母不在。”

薄生抬手,把昔璃宫大殿的东/西,扫为粉碎,看着眼前的寒雪,眯着眼,整个人散发出阴寒:“柳绯烟!唤她出来。”

寒雪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抬眸看着薄生,眸子一片的黯淡,良久,才低沉地说着:“主和主母四千多年前,便一同逝世了。”说完,和旁边的两名婢仆,一起消失了。

只留下那个,一脸呆滞的人儿。

此时,薄生的脑海中,只有“逝世了”、“逝世了”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旋着,让他头痛欲裂。

我曾无数次设想,与你再次相见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我心里,曾有过无数的画像显现。

我心里,不停地描摹着,见面时,你唇间会否还为我绽开那抹调皮的笑脸。

初幻蝶,我想了很多。

甚至想了,或许你会和他,执着手,牵着你们的孩儿一同出现在我眼前。

可是,我千想万念的。

却从来不曾想过,这一结果。

如若四千多年前,你便已逝去,那么我这四千多年来的努力,又算什么?

初幻蝶,你曾经将我遗弃了。

如今,你是要将我彻底抛弃么……

初幻蝶,我恨你。

初幻蝶,我还没准许你离去,你怎能这样,说走就走呢?



    薄生疯了似的,尽一切可能的赶回薄生,打算用寻魂术,将初幻蝶的魂魄一一找出。

然而,他用尽所有的咒术,始终找不到她的一丝一缕的魂魄气息。之后,他开启血咒,用自己的心头血为引子,打算搜其生魂。

他希望,这只是昔璃宫的人给他的一个玩笑。

他希望,她还活着,哪怕,她不再爱他。

初幻蝶,我只求你,还存在这人间。

哪怕,不再为我。

我只求你,能活着。

即使,不再爱我。

然而,薄生几乎用尽了心头血,却连初幻蝶一丁半点的生魂气息都没有搜到,他踉跄着跌坐在地,整个世界,瞬间坍塌。

为什么?

为什么要死呢?

你不是很幸福么?

初幻蝶,为什么要死呢?

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你了……

你是不是在刻意躲着我,不让我搜到呢……

是的,一定是的,你一定还没死,只是想躲我而已。

是的,你一定还没死,一定是的……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2)

【一个无心的人,居然绝望到不想活了,他居然不想活了……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个女子】

说着说着,两旁的脸颊都被泪水沾湿了。

他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嘴上不停地喃着:一定没死的,她怎么能死呢?一定没死的,没死……

他一直不停地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

却一直没人来回应他的呢喃。

就这样,很久很久,时光放佛冻结了般。

那人,在空旷的大殿上,一个人,一直蜷缩着双手,紧抱着膝盖。

嘴上,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重复的话,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传来,如泣如诉的抽泣声,让人心疼。

然而,哪怕那个人儿把嘴唇咬破,指甲把手掌刺损。

可是那个,会疼惜地抚着他的脸,轻拭着他泪水,会柔柔地对他说“小烈,别哭,我只想你幸福。你的眉眼,该是盈满星光,你的唇角,该是盛开的牡丹”的人,却再也不在了。

终于,在第一滴血泪流出时,那个人儿,仿若无意识地呢喃着:我很想你,很想你……

然后,再也压制不住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之后,便晕了过去。

一个人,倒在了空旷旷的大殿上,两行血红的泪迹沿着脸颊往下流着。

无人知晓,无人理会。



    地下,司阴。

司娘惊慌地找到司晨,口中颤抖着:“哥,怎么薄生的长明灯,快要熄灭的样子……”

司晨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平静地说着:“因为,他快要死了。”

司娘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着:“怎么可能!他不是不死的吗?”

“他为了搜她的死魂,用了太多咒/怨,再搜其生魂,几乎用尽了心头血。”

“那就算这样,也不会死呀!”

司晨垂下眸:“她死,他便死了。你懂不,他,不想活了。”

司娘闻言,大笑起来,模样却是那么的酸涩。

“他当初忍尽亡灵的那种蚀/骨/入/魂的疼痛,终于换来一切让世人高不可及的风光。可是,他却不想活了。哈哈哈,哥,你不是说他是无心之人么,无心的人怎能不想活呢……”说着说着,司娘竟然哭了起来,模样是那么的悲怆和让人怜惜。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司晨:“哥,一个无心的人,居然绝望到不想活了,他居然不想活了……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个女子,她凭什么把那人的心,全占满了……凭什么……”

司晨看着眼前的司娘,一阵的慨叹。

他说过,他是无心,叫她别陷进去,却还是陷了进去。

“你……”

司晨的话还没说出,便又收了口。

因为司娘,转眼,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隐世之地,薄生。

司娘看着倒在大殿的人儿,周围的血迹,染红了那人总爱穿的一袭白袍。

司娘凄戚地走过去,怜惜地抱起那人,将之放入怀中。

五指细细地抚着那人的脸庞,替他轻轻擦去脸颊两旁的血迹,一一抚平着他扭成一团的眉结。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3)

【他们,不是他和她,而是她和他。】

薄生,你是多么的冷傲出尘,视世间的一切如无物。

你为什么不一直这样呢……

你一直的无坚不摧,如今,却伤痕累累。甚至绝望到,连血泪也留下了。

司晨说,你是个无心之人,如今,你却不想活了。

薄生,你不是很恨她的么?怎么如今,她不在了,你便也跟着去了呢?

薄生,你怎么就不回头看看我呢?我侯了你五千年了,你怎么就不回眸看看我呢?

那女子说着说着,便又一次的泪流满面。



    八千年后的薄生之地。

距离当初,八千年已经过去了。

而那个,昏睡了三千年的人儿,终于醒了。睁眼那刻,他便知道,他没有死去,他继续活在这个,令他虽生犹死的世界,那人神色黯然,不禁双手掩面。

如今,他已心如死灰,醒了,又能如何?

司娘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颓败气息的人儿,心如刀绞。

他既不想活,那这次她费劲苦心将他救活,也是徒劳,他没了念想,便不想再活着了。

司娘沉默地想了好一会儿,抬眸痴痴地看着那人,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

良久,才一道平缓无波的声音传来:“殿,那人,两千年后,会重新轮回到这个时代。”

床/上一片灰败的人儿,闻言,整个人,顿时熠熠生辉,转而想到什么,垂眸问着:“可知其为何而死?”

“为情。”

那人不敢再问了,殉情,她对他已经无情,何来殉?

他又想起,昔璃宫时,那个叫寒雪的人说:主和主母,是一同逝世的。

他们,不是他和她,而是她和他。

这样想着想着,那人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们都双双殉情,那我的要死要活,又算什么?

呵,又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幕独角戏么?

那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之后,才轻吐一句:“我知道了。”

转而,露出一个妖/惑的笑,接着,低低地笑了起来,那抹牡丹花盛开的笑容,不禁让人为之沉沦。

薄生之地,依旧一片欣欣向荣,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进来的人无一不面露喜色。

放佛,这就是人间的天堂,生命的无上。

华衣、美人、肉食,心之所想的,这里都能为你一一备好。

在这白骨亡灵上建造的薄生之地,却从来都不是欢乐谷,而是索魂殿。

而且,白骨越多,亡灵越怨,这薄生之地便是越繁华。

就这样,两千年过去了。

薄生轻柔了下眉心,软软地呢喃着:到了呢!唇边扯起一抹妖艳的笑。

一片圆滑的石室内,里面什么布置也没有,只一闪着微光的星轨墙。

只见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跪坐在一幕星轨墙前,旁边伫立着一袭白袍的男子。

女子不停地挥动着手中占星杖,一道道星轨随着女子的挥动而改变着轨迹,好一会儿,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占星杖放回旁边的凹槽。

转过身,对着旁边的男子,恭敬地说着:“回殿,占星预测,那人会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与殿相遇。”

男子闻言,唇边扯起一抹轻笑,转而整个人消失在石室里。

PS:前生卷到这里便完结了。怕有亲看不懂,茅草在这里解释一下。

因为司娘的占星预测,知道初幻蝶的转世会降临到北云,并且在帝国学院与薄生相遇,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薄生化作桑迟,出现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当导师,然后就遇到廉初歌,接着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而古幽草,便是南驰曦的前生,对当时的柳绯烟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在廉初歌还是孩童时,便时刻关注着廉初歌,通过占星,廉初歌一有什么危险,能第一时间知晓。

下面,便又继续着今生卷,续回桑迟在客栈打了廉初歌一掌后发生的剧情。最后谢谢支持茅草的亲们。

痴儿(1)

【谁在梦里搁浅,苍白了谁的思念。】

入眼处的,是一张妖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小人儿。

微卷的睫毛,瓷白的小脸,英挺的鼻子,有点红扑扑的脸蛋。

就这样的乍看,这个小小人儿仿若是一粉嫩、精致的人偶娃娃,漂亮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小孩。

可是细看,会发现这个小小人儿的唇,抿得紧紧的,眉头也拧成一结,放佛陷入了噩梦般,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似的。

而紧闭着双眼的两边眼角,不时有泪珠子滑落。

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只一盏若明若暗的灯,摆在小小人儿的身旁,衬上那妖红的大床,一切诡异而又异常的融合。

那个小小人儿,卷缩着身体,泪水沾湿了枕巾,放佛也湿了人心。

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紧闭的双眼,眸子里,却是一片的迷离,里面,写满了痛楚,并不时有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传来。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床/上的小小人儿,放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惊慌失措地抬起小胳膊,沿着妖红大床的床沿边爬去。

一个不稳,“咕隆”一声,整个人儿掉到了大床下,圆滚滚的身体,滚啊滚的,直到撞至边上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然后,那个小小的人儿,不知是撞痛还是怎么的,突然紧靠着墙角,那小胳膊抱着小腿,把头埋在膝盖,整个小小身子,随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而不断地抖动着。

泪水一滴滴的打落在地上,沾湿了地板,也沾湿了那满开一地的血红曼珠沙华。

小小人儿旁边显现一个面容清绝的男子,他低叹着弯腰,把地上卷缩在墙边的小小人儿抱起,放在怀里,细细抚着他的发丝。

男子抬手擦着小孩脸上的泪迹,心疼地说着,“殿,别这般。”声音同样是说不出的梗咽。

小小的人儿好久,才睁着盈满水汽的双眼,看着男子,张口想说着什么,可声音一度梗塞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又一次的把头埋在男子的怀里,整个身子,一抽一抽的。

那小孩的模样,让旁人看了,也不禁伤心落泪。

顿时,漆黑整个屋子,除了微弱的呼吸声,便只闻小孩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过了好久,好久,那小孩才在男子的怀里,哑着声音,不停地喃着:“花…花…间,她…她…她…星……星…坠…了,星…坠……了……”

这话说得抱着婴儿的男子,一阵的唏嘘。

这时,推门进来的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看着眼前之人的景象,不禁一阵心酸。

殿,你的心,疼么?

殿,我的心,很疼。

良久,男子怀里的小孩才喃喃的低声说着:“接嫁亡灵咒怨。”

紫色衣衫的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眸眼一片的哀伤,“殿,她的星宿,是罕有的宿命星。星坠后,便只能自行坠入轮回,按着命轮的轨迹前进。”

女子的怜惜话语,男子怀里的小孩也不知有没听进。

痴儿(2)

好一会儿后,一道红光闪现。

男子怀里的小孩变成一个眉发皆白的男子,一身白袍,踉跄着站在地面,莹白的足才一触碰地面,便又是一阵的昏眩,一个没了支撑,差点跌倒。

旁边的花间一把过去稳住,担忧地说着:“殿,廉初歌她星坠了。你与她曾互魂。这对你的魂/魄造成很大的影响,你不该那么快离开你的‘生命床’。”

那人轻皱着眉,不悦地抬手,一把挥开花间的手。

只见那人神色一片淡漠地看向眼前紫色衣衫的女子,“司娘,你是否早便知晓她是小蝶的转世!”眼眸里一片寒霜。

“殿,你执着于千年后的转灵,却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心。”这一万年来,你绕着圈子,想着让那个人儿重新爱上你,却不想,你自己却先坠了进去。

殿,你的心,从来只为那个人而跳/动,可你却不自知。

男子无视紫色衣衫女子的话,转头对着旁边的花间冷漠地说,“花间,走!”

随着男子的手一挥,本来开在这个黑色屋子的,大片血红的曼珠沙华,顿时消失不见。

而眉发皆白的男子和那个叫花间的,也转眼消失在这片漆黑的屋子里,只留下一脸茫然而哀伤的紫色衣衫女子。



    司阴,忘川河。

一袭白袍的男子,浮于上空,迎风飘扬的银丝,把一脸寒霜的男子,衬得更加的邪魅而清绝出尘。

只见男子目光清冽地看着脚下那不断翻滚着的黄/色的水,手中慢慢显出一根白玉短笛。

转而神色一凛,反手拿过短笛,就要放到唇边吹响的时候,另一个和男子相差十之七八的男子显现了。

那男子见状,立刻织法阻止了正要吹笛的男子,焦急地说着:“殿,你的生命之花还没再次完全盛开,不能接嫁亡灵咒怨呀!”

可是那眉发皆白的男子,似乎全然没有听进去,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花间一脸焦急地继续劝着:“殿,如若你召不回廉初歌的魂,你也会被反噬。然后便一直昏睡下去的,即使你成功召回她的魂,那你……。”

桑迟闻言,突然傻愣了般,整个人,一片的颓败。

然后转头看向那个打断他施法的花间,眼里一片的痛楚:“花间,如若这次,廉初歌她又一次的降临异世,我不知道,我还撑不撑得下去。”

说着,便神色一片的灰霾,不停地喃喃着,“花间,这婆娑的世间,我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

伴随着桑迟的呢喃,是滑过脸庞的水迹,沿着脸颊,晶亮的滴到忘川河中。

顿时,灼热的情感,让忘川河中那些不愿忘却前生而敢于堕入忘川的魂魄,大片大片的哭泣声响起。

桑迟看着脚下那些不停挣扎着的亡灵,唇角扯起一抹轻笑,唇边的颜色,就连身下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

他看着脚下哭泣的鬼魂,一片的痴迷,转而轻轻地启唇,:“花间,你看,凄灵咒还没奏响,他们便哭了呢!”

痴儿(3)

桑迟突然子转头,给予花间一抹凄楚的笑。

语气,仍旧是很轻很轻,“花间,你说,他们,是为他们而哭,还是为我刚刚的那滴泪而哭呢!”那声音,轻柔得放佛几不可闻。

说着说着,整个人突然变得很云淡风轻,放佛想起什么似的,唇间的笑,越发的加深。

花间,她说,再次相见,不是陌生人,便是敌人。

花间,我的心,很痛。

我不想做陌生人,更不想做敌人。

花间,我等了千年,盼了万年,从来想的,都只是希望能成为她的,男人。

脚下突然盛开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妖红的颜色如血般的,铺满了忘川河的两旁,而河中的魂魄,随着曼珠沙华的盛开,哭得更加的凄厉。

为他们的前世,为他们的今生。

浮于空中的桑迟见状,整个人气息一变,转手将短笛放于唇边,薄唇微启,一曲凄灵咒吹响。

花间看着眼前的殿,这次没再说什么阻止的话了,只是心里不禁一阵的心酸和无奈。

盼了万年,等了万年。

最后,却不想是被自己的痴念给遮了眼。

随着那人唇边的笛声响起,脚下的亡灵,哀嚎冲天。

十指在笛孔不停地转动,曲子开始渐缓渐进,哀泣声的不断响起,从亡灵的眼珠子里,一滴滴的泛着晶亮的液体,滴入忘川河中。

花间看着这些不停流下的晶莹液滴,打湿了整个忘川河,不断翻滚着的浓稠的黄水,开始闪耀出晶亮的光。

这光亮,便是滴下的液滴。那么多魂魄流下的皆不是普通的泪水,而是在忘川河中挣扎了有上千年的魂魄的灵魂之光。

在忘川河中的魂魄,皆是前世的执念太重,不愿意喝奈何桥旁的孟婆汤,他们宁愿跳下忘川河,在河中受尽一千年的挣扎,也不愿忘掉前尘。

而这些忘川河中的魂魄,如若千年之后心念不灭,并且还能记得前生往事,到时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为之甘愿坠入忘川河的那个最爱的人。

而千年后的那时,便由孟婆亲自在那些人的胸前点上一颗黑痣,然后就可转世去寻找所想之人。

那些在忘川河中的魂魄,看着他们心中念念不忘之人,一次又一次的走过,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把孟婆汤喝下,那种舍不得的痛楚煎熬,一直让忘川河中的魂魄心痛难忍。

他们既想心中之人不喝下那碗递到跟前的孟婆汤,和他们一样等待千年后,再一次的白头偕老,却又怕那人如若不喝的话,会受不了忘川水灼痛的苦楚。

如今,随着那人笛中的凄灵咒一奏响,那些埋在忘川河的鬼魂心中最深的执念,千百年来积累的执怨和痴恋便会同时喷薄而出。

而他们的心,会一下子接受不了,便会流下大量的泪水。

然而,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大量的情感一下子汹涌而出,却又没有眼泪,便只能流下他们的灵魂之光,由执念和痴怨凝聚而成的光!

痴儿(4)

而浮于上空吹笛的男子,要的便是那些灵魂之光来进行接嫁亡灵咒怨,召回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的魂。

忘川河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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