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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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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烈,你那么美好,怎能够这么年轻便华发早生呢?

那人看到眼前的女子,感受到她触上他脸庞的指尖温度,突然泪流满面。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她终于归来了。

她说,荷花开了,我便回来伴你观莲。

她没有失约。

如今,荷花开了,她便回来伴他观莲。

那人颤抖着身体,用力地拥着出现在眼前的女子,嘴上不停地喃着:“小蝶,小蝶……”

那力道,放佛要将眼前的女子揉进身体般。

初幻蝶也任由着那人的拥抱,哪怕那力道,嘞得她肋骨生疼,她也任由着那人,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一直拥了很久很久,那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初幻蝶,修长的指,颤抖着抚上初幻蝶的脸庞。

一遍又一遍地,带着虔诚,用心描摹着初幻蝶的脸庞。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0)

【她想着:那汪春水,是她走不出的深潭。他是那么的美好,他该得到幸福】

初幻蝶抬手,轻拭着那人脸庞的泪迹,疼惜地说着:“小烈,不哭。”

那人执着初幻蝶的手,走了进去,打开柜子。

里面,只有两套衣服。

当年她亲手绣的,一套嫁衣,一套喜服。

那人仍旧没有放开初幻蝶,他从身后拥着初幻蝶,双手伸向前方的柜子,把其中一套衣服拿出,摊开。

初幻蝶瞧着眼前的嫁衣,崭新依旧。

他,一定是很用心的保存吧。

那人把嫁衣摊开,把头搭在初幻蝶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欢欣的抖音:“小蝶,我们再成一次亲吧,再拜一次天地。”

“你穿上这嫁衣,我穿上你替我绣的喜服,我们就在这里,对着天地对拜,结为夫妻。”

初幻蝶看着这样的人儿,泪盈满眶。

小烈,我们回不去了,你知道吗?

我早已成婚,是别人的妻了。

小烈,我配不上你的美好了。

那人说着,便把另外一套喜服也从柜子里拿出,再执着初幻蝶的手,回到那张他们二人订成的床沿边坐着。

眉眼,再一次的弯了起来,狭长的双眼,衬着些许的水珠,晶晶亮的,翘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让人只一眼,便溺了进去。

初幻蝶想着,那汪春水,是她走不出的深潭。

那人拿起嫁衣,对着初幻蝶弯着唇角:“小蝶,现在就来换上嫁衣,好么?”

说着,便把嫁衣递给初幻蝶,自己拿起喜袍,直接在一旁脱了外衣,套上喜袍。

那人的脸色虽还带着些许苍白,可整个人的神色一片喜悦,熠熠生辉。

唇间的那抹笑,随着他套上喜服,便越发的加深了。

那人把喜服套上后,却见初幻蝶仍坐在床沿,并没有换上他递给她的那套嫁衣,便以为是害羞了。

他身穿喜袍,拥着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小蝶,怎么还不换上嫁衣呢?是不是害羞了?”

说着,那人抬手,修长的指抚着初幻蝶的眉眼,一脸的情深:“小蝶,你无须与我害羞。我们本就是夫妻了,妻当着夫的面换衣衫,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说着,便想着开始执手,帮着初幻蝶换上嫁衣。

初幻蝶看着一袭喜服的人儿和他唇间仿若开满了璀璨的牡丹花般笑颜。

她的心,痛得难以自已。

穿着喜服的小烈,配上坠满星光的眉眼和仿若盛开牡丹的唇角。

可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儿,她却配不上了。

初幻蝶抬手,打断了那人正在解着她衣衫的手:“小烈,别再这样了。”

那人依旧满脸喜悦地抬起眼眸,一脸柔情地说着:“小蝶,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夫。为夫帮你宽/衣/解/带是很平常的事。”

初幻蝶看着这样欢喜的人儿,突然有些不忍了。

她已叫他白白的侯了二十载,剩下的岁月,她不可能再叫他这样在平白的等候中度过。

他是那么的美好,他该得到幸福。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1)

而她,却早已和古幽草交换精/血,今生除了古幽草,她已不能嫁与别人为妻。

她甚至有些悔了,悔当初为何要留下那封书信,让这个美好的人儿,浪费了二十年的光景。

初幻蝶闭着眼,整了整心神。

再次睁眼时,眸子一片的清冷。

她拨开那人的手,平静地说着:“小烈,这次回来,我是有事要与你说的。”

那人见着眼前的女子,神色突然一变,他慌了。

她说有话要与他说。

可是,看她的表情,他便知,那些话,不是他想听的。

他抖着手,把女子拥入怀,他盼了二十多年才把她盼回来,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再次失去她:“我不要听,小蝶,我不要听。你不要穿嫁衣,那便不穿好了,我也不穿了,我不穿了。”

说着,便抖着手,解着早已套在身上的喜服,满脸的惊慌。

越焦急,却越是错乱,解了很久,都没能解开。

他慌了。

初幻蝶看着这样的人儿,叹着气:“小烈,你别解了,我有话要与你说。”

“我不听,我不要听。我解,我解了这喜服便无事了。你一定是不喜欢我穿这喜服,你不要说,我现在就解了……”

可是,瓷白的脸庞,已满脸通红了,喜服却仍旧没能解开。

“小烈,在那边,我已嫁人了。”

那旁还在和喜服纠结的人儿,听着这话,明显的呆愣了。

他看着初幻蝶,很久很久。

转而再一次的解着身上的喜服,嘴上不停地喃喃着:“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清,我已经在解喜服了,小蝶,可是我解不开了,我解不开……”

说着说着,泪水又一次的滑落下来,手,还颤抖着,在不停地解着喜服。

初幻蝶看着眼前这个痴儿,为她而痴的人儿,心中一阵的绞痛。

“小烈,别忙了,和你的喜服无关,我说了我已经嫁人了。而我的夫,不是你。”

那边的人儿,整个人,像木偶般,一动不动的。

站着什么也没有做,双眼无神地看着地板,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泪水沾湿了衣袍,打湿了地板,也湿了初幻蝶的心。

“小烈,我这次回来,便是与你说这事的。你另娶她人吧。”

那人六神无主地,只喃喃的问着:“为什么……”

初幻蝶突然换上一种自豪的口吻:“小烈,圣宫,你听说过么?圣宫。那个有着世间最奢华、最精致的东/西的宫殿。而我便是圣宫的小公主。如今,我的夫,便是和圣宫有着同样尊崇无比的昔璃宫的圣子,下一任的宫主。而我,便是昔璃宫的主母。”

那人近乎哀求地问着眼前的初幻蝶:“那我呢?小蝶,我呢……”

“小烈,你哪怕再怎样的翻手云覆手雨,也不过是普通的尘俗之人而已。”言下之意,便是你再怎样的高贵,也比不上昔璃宫的那个圣子与生俱来的尊贵。

那人神色一凛,看着眼前之人,眯着眼,语气冰冷地说着:“你不是小蝶。”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2)

【初幻蝶,我不怕下地狱,可我怕地狱里,没有你】

初幻蝶闻言,嗤笑着:“曾经的初幻蝶,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而已。如今的我,是昔璃宫尊贵的柳绯烟主母。当初的事,便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说着,初幻蝶还用很轻佻的语气说着:“如今,梦没了,你也该醒了。我亲爱的薄生殿下。”

那人突然伸手向前,一把掐住初幻蝶的脖子,薄唇轻吐:“你,该死!”说着,就要用力地往下捏!

初幻蝶见状,却突然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小烈,捏下去吧。

那人却突然收回了手,重新拥着初幻蝶,哀求着:“小蝶,你要荣华富贵的话,我把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拿给你,通通拿给你,好不好……”

说着,把头埋进初幻蝶的发间,脆弱地说着:“小蝶,别离开我。求你,别说那些话。”

“一定是你骗我的,一定是……”

“小蝶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她不会的……”

说着,不知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一把推开正抱紧的初幻蝶,向着床那个方向走去。

嘴上还喃喃自语着:“是我做梦,一定是了,一定是我做梦了。一定是,这个一定是噩梦,是噩梦……”

说着,连衣服也没有脱,直接的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着。

口中还不停地喃喃着:“梦,一定是梦。睡醒后,一切便回复当初了。小蝶还没回来,我还在等她,她没回来,我还在等她,她还没回来,我……”

喃着喃着,便把眼睛死死的闭上,而随着紧闭起双眼,眼角不时有泪滴滑落……

初幻蝶看着那个,袖手间一切在他手中灰飞烟灭的男子,如今却是如此的脆弱,放佛一碰便会碎的人儿。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她一把过去扯开那人紧拽着的薄被,语气一片的冷漠:“小烈,你再怎样的欺骗自己也无补于事。曾经的初幻蝶确实已经成婚了,而她的夫君不是你,而是那个尊贵无比的昔璃宫的圣子,你应该认清事实!而不是在这里闭上眼睛,在自欺欺人!”

那个本在床/上喃喃自语的人,突然气息一变,一把把站在旁边的初幻蝶扯过。

他一个翻身,先是把自己的衣/衫解了,一个翻手,把初幻蝶压在身下,用力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那人眼里一片的狠绝:“初幻蝶,我说过,上天下地,你只能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你别想有其他的男人!”

说着,便俯身亲上初幻蝶的脸庞。

初幻蝶在她怀里挣扎着,带着泣声:“小烈,别这样,别这样……”

那人儿却仍旧没有理会初幻蝶的哀求,双/腿压制着初幻蝶的反抗,另一手解/着初幻蝶的衣衫。

薄唇不停地吻着初幻蝶的脸庞,颈项,再到锁骨……

初幻蝶急得眼泪都出了:“小烈,你这样会下地狱的,你别这样……”

那人却冷漠地回着:“初幻蝶,就算我下了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上天下地,你都别指望着可以挣/脱我!”初幻蝶,我不怕下地狱,可我怕地狱里,没有你。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3)

【我不怕颠覆整个沧海,可我怕即使颠覆整个沧海,也无法映出你的明媚笑颜】

那边的初幻蝶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小烈,你那么美好,你不该下地狱的。你还没有享受过妻儿满堂的欢乐,你怎么能下地狱呢。

那人终于把初幻蝶的衣衫/解开,强/硬地分/开出初幻蝶的双/腿,驾着他,腰/身正想要往前一/挺。

“小烈,我和他,真的很幸福”初幻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那人本来想着一/挺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拥着初幻蝶,把头紧紧埋在初幻蝶的胸口,整个人,在颤抖着。

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的……为什么……”

泪水一滴一滴的晕落,打湿了初幻蝶的胸膛,也打湿了初幻蝶的回忆。

两人在这张他们一共订成的床/上,满脸哀伤地,肌/肤/相/贴着。

顿时,笼罩一室的阴霾

时间过了很久,而那人依旧在她怀里颤抖着。

初幻蝶看着那人,此刻放佛像个小孩般的无助时,她多么想抬手把他拥在怀里,替他拭去脸颊的泪水,对她呢喃细语:“小烈,别哭。”

可是,如今她不能了。

他的悲伤,是她造成的。

他的不幸,她要弥补的。

她冷静地把那个还在颤抖的人儿从她身上推开,打开旁边的衣柜,她曾经的衣服还在。

她看着被他叠得整齐,码放在他衣饰旁边的,属于她的衣饰,又一遍的湿了眼眶。

小烈,你该是袖手天下的皇者,不该因我,而屈身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她神色平静地穿/好/衣/衫,走到床边,看着那个把头深深埋在枕头,还不停抖/动着身体的人儿:

“小烈,我如今很幸福。所以,如果你想让我不快乐,那便比我过得更加的幸福,让你的以后的妻子以你为荣。证明给我看,我没有选择你,是我的损失!”

说完,初幻蝶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替他盖上薄被,执起跌落门槛的书,便离开了。

待日落,又日出,再日落,又日出……

那个在床/上卷缩的人儿,仿若再一次的回到了七岁前,那段阴暗的岁月。

天下间的灯火万千,却再无一盏是为他而燃。

一道残影,显现在那人身前,看着眼前的人儿,露出了妖邪的笑。

“桀桀桀,被人抛弃了。”

“你就答应我吧!是不是,我劝了你那么多年,如果你早答应我,不就没事了?”

“看吧!要是你答应我的话,荣华富贵早便唾手可得。”

……

……

只是无论那个残影说了多少,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人儿,就是没有说一句话。

那残影见那个人儿还是毫无反应,只好加/大劝说的/力/度。

“你既然那么想要得到那个女子,你答应我之后,你便可以拥有她口中所讲的一切奢华、精致无比的东/西了,到时,你还担心她不会回到你身边?”

“圣宫、昔璃宫皆是隐世之地,到时你也可建立属于自己的隐世之地,那里,你便是皇者!”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4)

【初幻蝶,哪怕你是如此的绝情,我却还是为了你,一夜间青丝变白头】

那个残影见那人还是毫无松动,他也不想说那些话来让他再伤一次。

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疼痛了。

他等了那么多个千年,才终于等到有一个阴司体质的人出现,他不可能放过他的,

“桀桀桀,难不成,你自认为不如那个昔璃宫的圣子,认为你给不了那个女人她想要的幸福?”

这话一出,那蜷缩在墙角的人,周围散发一种冷寂的气息,如若是普通人在这里,真的会不寒而栗。

那残影看着那人终于有所松动了,邪邪地笑了,“你看,你哪点不如那些隐世之地的人呢?是你自己偏偏不要而已。看吧,你为了她拒绝了我那么多次,她最后还不是为了尊荣而抛弃了你?”

“你应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隐世之地,里面奢华无比。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去摧毁那个圣子所拥有的一切,让那个女子后悔现在不要你!”

“要是你喜欢,你不还可以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一起嘛!是不是?你现在在这里自怜自哎的,她只会更厌恶你而已?”

“你看你现在,多卑微呀!那个圣子,他……”

那残影还没说完,便被那人一挥手给打散了。

那人在墙角,又继续蜷缩了好些天后,终于气息一变,对着前方的空气,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什么的,薄唇冷启:“我答应。”

那人从床/上站了起来,神色漠然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看着这里的每一角落,看着他们一起动手制作的书架,看着那放着他们共同衣物的柜子,看着那根绊了她好多次的门槛,看着那张他们一起架起的大床。

他眯着双眼,眸子里满是寒霜,他摊开的五指,决绝地一握,这里的一切,顿时变成粉碎。

初幻蝶,既然你都不稀罕这里的一切了,那我守着这些又有何用!

男子迈着修长的腿,踱步走出院子,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适地眯起了眼睛。紧接着他又伸开五指,透过指缝,眯着眼睛,看着那轮悬挂天际的太阳。

既然你是如此的看重那里的尊贵荣华,看重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子,那么我便要以你最为厌恶的亡灵,毁了他的圣洁!

然后,唇间泛起一抹邪魅的冷笑,那风华绝代的妖艳,眩惑了人心。

然后,神色一变,五指一握,身后那间,伴了他三十多载的屋子,里面充满了他和她的回忆的屋子,那间带给他希望,也让他彻底绝望的屋子。

就在那人双手的一扬一握中,瞬间粉碎。

风吹起了烟尘,也扬起了男子胸前的发丝。

发丝拂过脸颊,男子眯着双眼,看着那飘过眼前的银丝,心里一阵的苍凉。

初幻蝶,哪怕你是如此的绝情,我却还是为了你,一夜间青丝变白头呢。

如若你知道了,一定又不知怎样的嘲讽我了吧。

呵,初幻蝶,你,拿什么,来偿还我呢?

偿还我为你,一夜间,白了的青丝,白了的睫眉。

初幻蝶,我想,我开始有点恨你了。

恨你的无情,恨你的见异思迁。

更恨你,教会了我睁眼看这婆娑的世界。

却又留我一人,在独自煎熬。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5)

【如若这是你想要的,那么这白骨之地盛开的璀璨,能不能帮我将你带回?】

地下,阴司。

眼前一个身穿墨色袍子的男子,看着眼前眉发皆白的男子,“桀桀桀”地笑着。

“桀桀桀,你看你,为了那样的一个人,值得吗!”

眉发皆白的男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收回你多余的废话!”

“桀桀桀,自己做了,还不敢别人说,桀桀桀,怎样,恼羞成怒了?”

眉发皆白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墨色衣袍男人,双手织术,对着其一挥,被那男子轻轻一转身便闪了过去。

“桀桀桀,居然在这里也敢对我攻/击,桀桀桀,看来你的柔情,全都给了那个不要你的女人了!”

那眉发皆白的男子正要发怒的时候,那墨色衣袍的男人却妖邪地笑了:“不过嘛,人用情至专也是好的。”

眉发皆白的男子,看着眼前墨色衣袍的男子,唇间泛起一抹冷笑:“看来你这几万年来,受的折磨还不够多,要是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置喙别人的事,那你还是捉摸琢磨怎么弥补自己的阴格残缺吧!”

那白色衣袍的男子说着,便转身离去。

三十年前,江南,神秘屋子。

那天,那人像往常的日子一样,坐在门槛上,手执书卷,等着他那心心念念的人儿推门而进。

突然眼前显现一道身穿墨色袍子的男子残影,那人皱眉,挥手将其打散,之后的日子,那道残影隔三差五便会出现。

久而久之,那人便知道,这残影不是别的恶灵或者其他东/西其他,而是特地来找他的。

那人看着眼前又出现的残影,皱着眉头,冰冷地对着残影道:“说!”

那残影闻言,“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那人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而那道残影的人还在笑,那人便再一次的挥手,把眼前的残影打散了。

再久而久之,那道残影便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全都给了那个民间的女子,而对待别人,视如草芥,或许连草芥都不如。

残影再一次显现在男子面前的时候,便严肃起来:“我叫司晨,是司阴之主。而你是我寻了好些千年的,拥有司阴体质的人。”那道残影恶趣味地停了下来,想等着那人发问。

因为一般人听到这里,都会好奇,为何要来找我呢之类的。

然后那个叫司晨的等呀等,却没等到哪怕一个鼻音的应答,更别说他希望会出现的那个问答了!

他看着前方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手中书卷的男子,才知道,这个人,是完全没心的。

他将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那个调皮的女子。对于与他不相干的人或物,根本不会分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更别提会对你的事起好奇心了。

司晨无奈,只得继续说下去:“我本来还有十多万年才会成为司阴之主。可是前司阴之主晚灯,因为与人间女子无涯相爱,为了那个人间女子无涯,他把司阴之物带到了人间,严/重违/反了天地法/则,被剥/夺了其司阴之主之位,这样我便提前上职了。”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6)

【她不喜之事,我永不会做】

“可是,提前上职的我,阴格还是残缺不全的。需要无数的亡灵才能填补阴格的缺失……”

……

……

那个叫司晨的残影,也不管眼前的男子有没有在听,反正真的是絮絮叨叨的,连续说了将近两个时辰。

这近乎是倒苦水式的介绍,终于让坐在门槛,视线一直放在书中的那人,抬眸看着眼前的残影。

这样的一个絮絮叨叨的人,会是掌管六道轮回的司阴之主?

而那道残影见着一直漠视自己的人,终于肯正视他了,便飘飘然,一定是知道了他的地位不凡,所以才给予他注意力了吧。

便一脸傲然地抬高下巴,等着那人发问。

结果,被那人一个挥手,又把残影给打散了。

这时,司晨才知道,那人把他当冒牌货了。

就这样,司晨那道残影,在被打散,又重现,又打散,又重现的不停重复中,那人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经过司晨几个时辰的介绍,用那人自己的话总结。

便是上任司阴之主由于违反了天地法则,被削/位,然后这个还不到年龄的司晨便只得提前上任,而他功/力不够,需要人辅助。

原来,司晨的阴格还不完整,根本无法抵挡六道轮回的那种霸/道,所以偶尔还要忍/受被反噬之苦。而仅靠司晨一人之力来修/补/阴格,便要上万年。

那便代表着司晨还要承受上万年那种,宁愿打散魂魄也不愿承受的痛楚。

可是,他却偏偏无法打散自己的魂魄。

于是,他便一直不断地寻找着,能够帮其快速修/补/阴/格的体质出现。

而那个司晨等了几千年,终于等来了他。

司晨要他为他,当一百年的守灵者,一百年的阴灵者,一百年的渡灵者。

作为交换的是,司晨许他不死之身和无数的亡/灵/咒/怨。

至于他能有怎样的结果,便靠自我的造化,其他的与司晨无关。

那人闻言,很干脆地拒绝了司晨的交/易。

司晨当然是很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语气满是惊诧:“居然不答应!这对你根本没什么损失,还可以得到永/生,你为何不应允?”

那人却不再看向眼前的残影,只凉凉地回着:“她不喜之事,我永不会做。”

可是,司晨无法放弃他寻了几千年,才找到的一个,司阴体质之人。

他等了太久了,他实在不愿再忍受六道轮回反噬之苦,便一直侯在那人身边,每每有空时,便出来逗逗那人。

虽然更多时候,也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却也是自得其乐。

(回忆完毕。)



    现在,地下,阴司。

可是,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圣宫小公主,还嫁与那地位远高于尘俗之人的昔璃宫圣子为妻,并且千年不死。

她是那么的高不可及,如若他再只是一个平凡的世俗之人,那么,他拿什么来与她相比?

他又拿什么来与他相争?

那个刚刚还一脸惬意的墨色衣袍男子,见着眉发皆白的男子要离开的势态,忙走了过去。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7)

【我要这,血红的接引之花,铺满你那圣洁的殿堂】

【我要让你,踏着这条血路,眼眸里,只能有我。哪怕里面写满的是憎恨,我也愿意。】



    嘴上忙不迭地说着:“桀桀桀,你看,我不关心你嘛!再怎样,我也陪了你快三十年了,关心关心很正常嘛!”

那人本来还想说说两人的‘深厚’交情,却见着白色衣袍的男子开声皱眉头了。

便立刻端正了态度,严肃起来:“之前说好的。我要你三百年时间。之后,许你不死。剩下的,便是你自己的事。”

眉发皆白的男子颔首,两人的交/易,便这样约定了。

凡尘之人,有着数不尽的欲/念,可是,有着无数欲/念之人,大多又是平庸之极的人。

他们,渴望着世间的美好,他们,渴求着世间的享乐。

然而,他们自身却又没有能力去实现他们心中的欲/念又或者不愿耗费太多的力气去实现心中的奢想,这些人,便只得一条路可走,便是向阴司献/祭出自己的灵魂,以获得他们生前的荣华富贵。

按照平常司阴使者的渡灵,司晨所需要的亡灵,根本无法满足其阴格缺陷的需求。

可是,经过阴司体质之人的手,那渡过的灵,便有着普通使者所没有的功效。

而这功效,能让司晨的折磨,从数万年,减低至数千年,这也是为何司晨要纠缠那人数十载的原因。

三百年的岁月,不算长,却也不短。

那人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却做着只有命定使者才做的守灵者。

亡灵的阴寒和哀嚎,刚开始的时候,让那人的灵魂,一度沉寂。

如若不是那人体内的执念太重,自我的灵魂太轻,他的灵魂,便早已消散。

那人,忍着阴司的一切不适,生生压下体内乱窜的七魄,,只为日后的不老,那以后的至高无上。而这些,都只是为了换回她的视线。

那人体内的执念和苍凉,感染了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的血红曼珠沙华。

作为阴司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一时间,那本来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皆收合起来。

忘川中,千万年来盛开着的血红曼珠沙华,第一次自动的收起了张/开的花萼,娇艳的花瓣也随之合/上。

一时间,无数的灵魂渡过忘川时,却没了接引之花,阴司一片的混乱。

而那时,那人已在阴司做了两百年的阴灵者,受尽两百年无法与人诉说的痛楚和折磨。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灵慧,靠着自我的感悟,把其中的部分无序的亡灵,直接湮灭。

顿时,剩下的那部分,还想着逃逸的亡灵,即使很拥挤地紧贴着,却也不敢动弹半分,他们都还想有来生,不想直接被灭了往后的轮回。

亡灵皆惊恐地看着浮于半空的这个,仍是人类的人。

他们不懂,怎么这么一个看似精致、无害的人类,可以如此的漠视旁人的生命,一话不说,半句不劝的,便直接灭了那些乱窜魂魄的来生。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8)

【初幻蝶,我要让你,目之所及的,皆是亡灵之渡!】

没了曼珠沙华的指引,大片大片的亡灵,滞留在忘川河中,他们还没被引渡到彼岸,都还有着今生的记忆。

一时间,哀嚎、哭泣声,响遍了整个司阴。

小蝶,我突然喜欢上这种哀嚎不断的声音了,你听,是多么的凄厉和无助。

生命,不该就是这般的痛苦么?

初幻蝶,凭什么我在这里受着煎熬,你却无忧无虑的高床暖枕?

初幻蝶。

日/后,我要你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这大片哭泣的亡灵,是如何响遍那个一片圣/洁的昔璃宫。

我要让你看着我,望着我,是如何的亲手毁了,你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圣宫。

我要让你,亲身看着,感受着,大片血红的曼珠沙华,是如何铺满昔璃宫的周围。

我要让你,目之所及的,皆是亡灵之渡!

就在这时,本来一直合着的曼珠沙华,突然绽放出,千万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妖红鲜艳。

那张/开的血红花瓣,让人感觉,里面莹/润着富养的鲜血,放佛下一瞬,便能滴泻而出般的妖红。

那人嘴间,突然绽开一抹邪魅的艳笑,曼珠沙华因我而收,为我而绽,从此,便是我的生命之花吧!

那人突然浮于上空,一头银丝飘飞,他摊开莹白的五指,绝然地一握,唇间再次扯起一抹风华绝代的艳笑。

瞬间,大片滞留在忘川河中的亡灵,皆被两旁的曼珠沙华所吞噬。



    司晨看着眼前这个,比之他,更散发出死神气息的人,不禁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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