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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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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一行人,整个人呆愣了,口张得大大的。
大夫人看到廉希碧如此境况,不禁担忧地用手轻拍廉希碧的脸庞:“碧儿,碧儿?碧儿?你怎么了?醒醒?”
那廉希碧才回过神来,一把抓着大夫人的手。
嘴巴颤抖地问:“娘,娘,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也不利索了,手脚都哆嗦着。
大夫人看着女儿如此的摸样,一脸的沉痛:“从你们说话开始,我们就来了,就在隔壁的屋子听着。”
廉希碧闻言,一个深呼吸,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大夫人忙接着倒下的廉希碧,一边慌张地对廉安道:“老爷,老爷,快来扶扶碧儿,快来,碧儿晕过去了。”
而本来站在廉希碧旁边的挞拔闵建见状,则趁着混乱,从屋子的窗逃了。
廉初歌看着挞拔闵建利索地逃跑的样子,唇边扯起了一抹深意的笑。
这个挞拔闵建,他跑得还真是时候呢!
本来廉初歌是可以抓住,不让他他逃跑的。
可是挞拔闵建作为一名棋子的利用价值没了,逃了就逃了呗!
反正他这一辈子也毁了,还要一生都得忍受“万里飘零”带来的寒冰刺骨的疼痛。
更何况,他这么的一逃,很明显会被人当做畏罪潜逃!那么,这样一来,廉希碧的某些事更说不清了!
咱们看戏去!(6)
廉初歌再把视线转回屋内忙做一团乱的人,再看看那晕过去的廉希碧,以为晕过去就可以没事了?
真是天真!敢谋算我廉初歌的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人,还没出世呢!
你醒来,等着你的仍旧是万丈深渊,而你也只有往下跳这条路!
等廉希碧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
由婢女伺候梳洗完毕,便被引到了将军府的正厅。
坐在那儿的依旧是昨天的一行人,不增不减。
按这个朝代的律法,买凶杀人者本该呈予刑部处罚的,如今谋害的更是将军之女,更加是罪无可恕,本应处斩。
可却依旧在将军府提审,廉初歌不禁嗤笑,又一个想着息事宁人来了事么?
廉希碧一进门,便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太子跪下:“民女廉希碧参见太子殿下。”
呵,是民女,依旧自称着民女;而丝毫不认为自己是戴罪之身。
太子也不指正廉希碧的称呼,润了润声:“四国联赛名册改名一事,可认罪?”
廉希碧结巴到话也说不连续“民女,民女;民女……”
“你把名册上的比赛名单更改一事,如今罪证确凿,却还想着抵赖?”
廉希碧连连否认:“不,不,民女没有!”
“那你如今是否认罪?”
“认。”那声音几不可闻。
“那你把名册名单更改,是为了让人更便捷地杀害廉初歌,这事,可认罪?”
廉希碧闻言,一个响头叩在地上:“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这事民女一时被仇恨遮了眼啊!”
“何仇?何恨?”
廉希碧不应声了。
她不能说是因为嫉妒廉初歌与桑迟交好,从而骤起杀意的。
这会让她的罪名更添一笔。
她不能回答,便只能沉默着。
太子看到廉希碧只跪在地上而不应声,便加重了语气问道:“对于派人杀害廉初歌一事,可否认罪?”
而廉希碧还没说话,大夫人则连连跪了下来:“太子饶命啊,碧儿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此错事啊,求太子饶命啊!”
然后又跪着转向廉安,泪水涟涟:“老爷,你求求太子,求求太子好不好!反正现在廉初歌也没事,就饶碧儿一命吧!”
廉安眼瞧着大夫人如此,又看着廉初歌,左右为难。
他曾答应过廉初歌要给她主持公道的,可没想到受审的却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他犹豫了。
还不等廉安说话,就有一名男子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然后对着太子端正地行礼后。
一曲膝的跪在地上“求太子赦免臣姐死罪。她虽然罪不可恕,可如今还没酿成大错,而廉初歌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求太子饶臣姐一死!”
说完,深深地弯腰再重重地叩了个响头。
这廉希崇作为太子的伴读,除了节假日会回将军府和家人过节外,其他的时间一直来都是住在宫中。
如今能如此能如此的及时赶到,看来,大夫人真是功不可没!
呵,好团结的一大家子啊!
太子为难地看着廉希崇,他对这个一直在他身边侍读的廉希崇很是喜欢的。
这人做事做人一直秉直恭敬,从不徇私或者仗势欺人,也不曾求过他什么。
如今却如此郑重地向他求情。
他不给情面又说不过去,这一给情面便又是徇/私。
大鸟,咱们看戏去!(7)
太子看了眼廉安,再看了看廉初歌,想着这人还小,也不至于太过计较,便对廉安道:“廉将军,这是你的家事,就交由你来定夺吧。”
呵,一句话,把本该杀人偿命的刑事罪定义为家事!
廉安见着太子如此发话,便知这是太子有意绕过廉希碧一命了,便接过话:“这事,得看初歌的意思了,毕竟她是受害者。”
“女儿仅凭爹做主。”
大夫人一听廉初歌如此说,连连拽着廉安衣衫的下摆:“老爷啊,老爷,求你放过希碧吧!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的!如果判刑了,那么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老爷,要不,真要惩罚碧儿的话,妾身来代替碧儿受罚,好不好?”
“是啊,爹,你就绕过姐姐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切骨不离皮啊!难道爹您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大姐的一辈子从此就毁了,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中?姐那么好,她应该有更好的前途啊!”
呵!
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里面没有我。
她不该活在阴暗中。我就该被遗弃。
她该有更好的前程。我活该被杀。
廉安迟疑了好一会儿,一会儿看着廉希碧,一会儿又看着廉初歌,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众人,还是不知如何抉择是好!
廉初歌则一脸平静地看着廉安,她要看着这个允诺给她主持公道的廉安,如何给她一个公正的判决。
众人皆以为这里就廉初歌一人最轻松,一直以等着看戏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
却不曾想到,廉初歌藏在衣袖下的那双小手,捏作拳状,握得紧/紧的,指甲放佛都要嵌入掌心的肉了,却仍旧不放松。
她在等着,等一个属于她的公平判决。
这个判决,既是廉安的救赎,也是廉初歌的救赎。
时间就在众人的沉默、大夫人满脸的哀求中度过。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等了许久,廉安终于发话了,而廉初歌则试试地咬着唇,十指紧握,等着廉安的判决。
“廉希碧,有谋害廉初歌之心,罪不可恕……”
听到这,廉初歌觉得自己放佛看了光,摸到了希望。感觉一直围绕着的阴暗在逐渐地消散,她放佛触及到一片美好。
廉安顿了顿,看了眼廉初歌,接着说:“但鉴于谋事不成,还不曾造成无法挽回的错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除廉希碧在帝国学院的一切事物,并从即日起执行门禁五年,抄写女则千遍。”
呵,廉初歌,你一生孤苦无依,注定被人不断地抛弃、放弃。
如今却居然愚妄到想得到救赎。这一生,你就这样伴随着黑暗中渡过吧,不断接受恶灵的啃噬。
想得到光,摸到亮,死后向阎王要去吧!
廉安说完这话,愧疚地看着廉初歌。
他也希望能公正地为廉初歌主持公道,可两个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皆是肉,伤了任何一个他也不舍。
如今,廉初歌既然平安无事,那便饶廉希碧不死吧!至多,以后好好补偿便是了!
太子听完廉安的判决,转头看向廉初歌:“廉初歌,对于廉安将军的判决,你,可有异议?”
亡灵、星轨 ,葬(1)
廉初歌一脸平静地回答着:“一切仅凭家父的处置,做儿女的无任何异议。民女身体不适,请容民女先行回房休息。”
太子准了,廉初歌则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
是否,廉初歌死了,才有公正的判决?
还是,廉初歌死了,也等不来公正的判决?
廉初歌,你妄想得到的救赎,不想被推得更深。
是你的苟由自取,怨无可怨。
回房后的廉初歌,便一直陷入了昏睡。
一个星期后醒来的廉初歌,迎来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将军廉安之女廉初歌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特赐予廉初歌“盛昌公主”名号,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钦此!
廉安,你曾答应柳青瑶,我的婚嫁自由呢?
廉安,你不曾养我、护我,却要我的下辈子来换你府中的安宁?
廉安,我是你的女儿,你是我爹么?
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廉初歌留下一叠银票于房中书桌上,便消失在整个将军府,无一人知其去处。
廉安点数桌上留下的银票,恰好是这数月来,廉初歌在将军府的支出用度。
众人派人寻找数天无果,皇帝大怒,下令责罚将军府。
一月后,南陵使者来信。廉家初歌已到南陵,并与七皇子完婚,为七皇子妃。南陵对于此妃甚是满意,望两国继续友好昌邦之谊。
皇帝大赦将军府,并赏赐金银财宝无数。
顿然,举国上下,一片欢乐。
隐世之地,薄生。
入眼看去,这是一间石室似的房间,四周浑/圆,没有丝丝的边角,整一房间椭圆弧度像颗鹅卵石般光滑、润白。
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装饰,连平常人家最常见的桌椅或者挂饰都没有,也没任何照明的烛火。
周围黑漆漆的,只一面石壁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星轨散发出茫若的光点。
一袭白衣的女子正端跪在星轨前方,手执纵星杖,娴熟地不停操控着前方的星轨,却又眉头深锁,似有什么想不透似的。
这时,另一白衣男子打开石室的门,走了进去。
那女子听到声响,把手中的星杖放到旁边的凹槽,来到男子面前。
恭敬地行了个礼:“殿,你来了。”女子的嗓音,像空谷的回音,清清冷冷的,不甜不腻,让人听了倍感舒服。
男子没有理会女子,而是直接越过女子,走到那片星轨墙,他看着前方满布的星轨痕迹好一会儿才问:“什么问题?”
“回殿,司娘近日占星,发现有另一操控星轨的高手在刻意更改星轨的痕迹,打乱正常的星轨轨迹,让司娘无法正确地卜出殿要的那颗星轨,从而也影响到转灵灯的预测!”
男子闻言,修长的手向着那幕星轨墙一挥,冷光骤现,再往星轨墙上一抹。
本该零零星星散落着许多星点的墙,顿时只剩下一微弱的光点在星轨墙上。
时而滑向东面,时而滑向西面,有时又静止,有时又无规则地跳/动着。
亡灵、星轨 ,葬(2)
男子看到这景象,面露不悦地问:“这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回殿,有好些月了。本来司娘以为,这只是星轨替换提前,一开始就没多加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除了这颗星的轨迹是如此外,其他的星轨都没有特别大的变化,这才发现是有人特意操控了这颗星轨,到后来司娘便无法再操控这颗星轨了。”女子依旧是恭敬回答着。
男子终于把目光转向女子这边,虽然女子长相是难得一见的丽绝,可男子的眼光却不曾在她脸上多留一秒。
男子听着女子说的话,不禁皱眉了:以司娘的纵星术,按道理人间是无法有人能与之匹敌的,如今居然能在司娘手中操控星轨,从而让司娘无可奈何?
男子看着女子问:“可测到是谁?”
“回殿,司娘不才,无法得知是谁。对方的操控术远在司娘之上,让司娘无法占星得出。”
那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并且,对方不仅有操控星轨的能力,有时还能控制星轨的光点,令星轨隐藏,让人无法寻觅,也就对这隐藏的星无法预测和占卜,而隐藏的那颗星轨有时又以亡星的衰落来显现,这会让其他星占替其原有位置,到它以正常星轨出现时,又偏离其正常轨迹,这样一来,就更加的难以找寻,也就更难预测。”
“可能找到那人的大概位置?”
那女子低着头,没再回答。
男子看了这般景象,薄唇抿得紧紧的,良久才问那女子:“可有解决的办法?”
“司娘不才,司娘的纵星能力无法与那人对抗,只能一直被动地让那人更改星轨。如今殿回来了,以殿灵力在旁辅助,司娘或许有办法重新操控那颗星轨,帮殿预测。”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要待下月,月/圆之夜,正值那北/斗星移。那时鬼/门大开,阴/气最盛,到时候墓中万/鬼爆出,亡灵哀嚎,殿再以五/灵/血/咒开启,灵巫从旁相助,到时必能事半功倍!”
男子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又是一月的月中,他本想着能在下月月中前赶回去,如今却这样。
女子看到男子居然会眉头深锁,心中不禁讶然。
要知道,殿为了那个女子,这千万年来的付出,她可是一直在旁看着的。
他等了她这千万年,每次有关她的事情,殿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犹豫,立马答应的。
如今竟然沉默了,还眉头都深锁起来?
莫非那凡尘有什么牵绊着殿?
女子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心就有点痛了。
这时,沉默了一会的男子开声了:“罢了,就下月月中吧。”
说完便向外走了出去。
女子那绝美的脸庞,带着些许哀怨看着那个从进来到出去,都只为了那一幕星轨的男子。
这千万年来,你为她做的,我一直从旁看着。
那么,我为你做的,你又何曾知道?
曾经我不奢望能在你心中分一点她的角落,如今你只到了一趟凡尘,却连她的事也皱眉了。
那么我呢?
你眼里,是否不曾有过我?
女子就这样看着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紧紧抿着朱唇,眼里一片的哀伤。
亡灵、星轨 ,葬(3)
一宫殿里,两个正打扫的婢女,忽感有其他气息闯入殿中,不禁施法作攻击状,抬头一看时,立马慌了。
两人双双惊恐地跪在地上:“不知是殿,青黛(紫鸢)冒犯了,请殿原谅!”
男子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轻轻吐言:“起来吧,别脏了这毯子。”
那跪在地上的两人哆嗦着站起来,恭敬地弯着腰,内心却不禁讶然,殿怎么突然来了?
要知道,殿这些年来,连这地都很少回来,更别说是踏入这宫了。
她们姐妹俩,打扫了这个宫殿,已经好些千年了,却也不曾见殿踏进过。
这奢华的宫殿,精致的内景,却一直形同摆设,没人住过,却又让每个来到这地方的人都敬而畏之。
男子问:“这里可曾有过异象?”
“回殿,不曾。”
“退吧!”
青黛离开前,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便对那男子道:“殿,前些月我在外殿打扫时,忽感内殿有轻微的气息波动,可我进去的时候却没发现有任何异样,罩膜也没显示有人闯入。”
“你确实感到有气息波动?”
“是。”
“我知道了,退下吧!”
两人恭敬地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屏退了二人后,男子一人站在这奢华的宫殿里,不知想些什么。
想起刚刚那婢女的话语,向着内殿走去。
修长的手向着上空一挥,一荧光膜显现。
男子抬头看向那荧光膜,却发现确实有人闯入过,虽然只是灵识,可在这个一物一草皆是他创建的地方,任何的气息出入都瞒不了他!
男子想着那气息,隐约有点熟悉,却又分辨不出具体是哪个人的气息。
然而,不论是谁,只要闯入了这里。
他便要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终于到了下月的月中,是男子帮那纵星女子注入灵力操控星轨的时间了。
依旧是在那个光滑圆润的石室,里面除了之前的男子和女子外,还多了个同样眉发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恭敬地对男子说:“殿,时间已到。”
男子邪魅轻笑,薄唇轻启:“那就奏响亡灵序曲吧!”
那老者听言恭敬地行了礼后,便从白色的大衣袍里拿出一混体通红的短笛,放到嘴边轻吹着。
不知名的音符从笛中飘出,伴随着音符的还有一丝丝的黑气在上空显现。
男子听着这音符,嘴角咧开的笑容越来越邪魅,旁边的女子则痴痴地看着那男子,神色深情而执着。
男子抬起莹白的双手,衣抉飘飘,一头银丝随意地飘荡胸前。
顿时整个人浮于半空,男子双手织术,手中突然显现无数透明的丝线,双手交错,十指有规律的晃动着手中的透明丝线,嘴上念着什么,突然用力一扯,双手一开,整个石室换了另外一个场景。
不再是那种光洁的圆润、莹白,出现在他们脚下的是一片血红,苍夷满目的大地。
耳边不停传来亡灵的哀嚎和哭泣,腐烂、干枯的手从那血红的地上钻出。
地面还时不时地,渗出红色的液体。
亡灵、星轨 ,葬(4)
随着男子手中丝线的不停地拉扯,动作越来越快速,那哭泣、哀嚎声越来越明显,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伴随着哀嚎声的同时有散着莹绿的点点光芒在半空漂浮着,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的时候。
终于看清,那每一点的莹绿,都是人的一只眼珠子。
绿色的眼眸,有血红的脓/包样的液体流下,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的瞳孔里带着不甘和愤恨,看着前面三人。
突然,那些绿眼睛在无规则地攻击着浮于空中的三人,女子素手轻拂,一暗灰的薄膜包裹把他们三人包裹其中。
那莹绿的眼睛见状,眼中射出更加狠厉的目光,也更用力地向那层薄膜攻击。
可每颗绿眼睛一接触到薄膜,那眼珠子便被紧/紧地粘附在薄膜。
眼膜和薄膜之间互相粘附着,绿眼睛该是感觉到疼痛,便想着离开。
可用力一扯,那眼角,确实是快速地飞离薄膜,却剩下一颗眼珠子还死死地粘附在薄膜上。
顿时,周边传来“吱吱”的哀嚎,眼珠子逐渐被薄膜融化,留下一滩黏稠的绿色液体附在薄膜上。
不一会儿,那黏稠的液体慢慢被薄膜吸收,消失无踪。
女子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些让她恶心的绿眼睛,那些不敢上前的绿眼睛,一团团的,眼珠子泛着绿光,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让人鸡皮疙瘩骤起。
可女子却除了厌恶,没其他别的感觉,一会儿便再次把视线转向身旁的男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亡灵显现,恶灵满布的大地,突然开满了大片大片的血红色曼珠沙华。
男子看着出现的那一片曼珠沙华,手中的丝线一扯,双手织法,十指交错合拢,制起双手食指,一个掌心向前,继而立马回转,双手合掌。
清冷的眸子看着眼前的景象,薄唇轻吐:“葬”。
随即,那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以看不见的速度突然大片枯萎。
而它的茎梗则向着四周延伸,不停地延长,紧紧缠绕着触碰到的那些钻出地上的亡灵。
被触碰到的亡灵,瞬间融成一滩血红的汁液,泻在地上。
一时间,哀嚎遍野。
来不及逃跑的亡灵,皆被曼珠沙华的茎梗缠绕而化作一滩汁液,残酷而恶心的一幕幕在他们脚下的大地上演着。
浮于空中的三人却依旧一脸的平静,衣裙飘飘,纤尘不染。
他们睥睨着脚下的亡灵不断被缠绕、吞噬,神色如常,丝毫不觉这景象恶心难忍。
等到脚下的大地被一片暗红的液体盈满的时候,男子神色一凛,薄唇再一次轻启:“收”,那暗红的液体随着这一声“收”瞬间消失在那片本来铺满汁液的大地。
好一会儿,显现在男子手中的是一团浓黑的液体,男子看着这团液体,唇角扯起一丝冷笑。
修长的臂一挥,场景再次转回石室,依旧一片的圆润、白皙。
放佛刚刚那些让人惊悚而恶心的东西,不曾存在般。
那老者继续吹着笛子,待笛子不再溢出那丝丝的黑气,才慢慢收音。
曲罢,他把笛子重新放回衣袍,恭敬地对男子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亡灵、星轨 ,葬(5)
女子左手拿起凹槽里放着的纵星杖,右手食指中指抬起并拢,余下三指屈曲交叠于掌心。
女子一发力,并拢的食指和中指间燃起一抹白光,左手挥动着纵星杖,右手把那抹白光往纵星杖的杖头点去。
纵星杖立刻混体发出闪耀的光芒,之后杖头便显露出一颗泛着绿光的墨绿色珠子。
女子拿着纵星杖,恭敬地走到男子面前,把纵星杖递过:“殿。”
男子接过纵星杖,把刚刚手中凝成的那团浓黑液体,发力往那颗墨绿色的珠子注入。
液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地渗入珠子的内部,待珠子把刚刚那团浓黑的液体吸收完毕,不再见有一丝浓黑粘附在珠子壁面时。
杖头突显一阵莹绿的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光芒过后,那珠子顿然光洁如新,泛起比刚刚晶亮百倍不止的莹绿光芒,而整个纵星杖,也变得和刚刚不一样。
男子把纵星杖重新归于女子手中,女子拿着纵星杖,嘴角弯起一抹浅笑,她就知道,凭他一定可以的,如今纵星杖还因着他注入了灵力,操控起来更加的容易!
女子把手中的杖向着那幕星轨墙点去,聚精会神地操控着星轨,好一会儿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殿,星轨显示已然转世,转世之地落在北云,请殿耐心等候……”
那女子话还未曾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传来。
男子立马转动石室边上的按钮,一道暗门打开,他飞身而入。
只见一狭小的空间里,放着一盏泛着微弱光亮的灯,看那势态,那点点荧光仿若要熄灭似的,本来罩着的门体,如今散落一地。
女子伴随着男子而入到暗门,看着那烛光,转头对男子说道:“指示北云的转灵灯已毁,说明灵体已降,融灵完成,殿可安心等候。”
男子闻言走出暗室,看了一眼那幕星轨墙后,继而消失在石室中。
女子走出暗门,看着男子不曾与她多说一言便冷漠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凄然地笑了。
女子看着星轨墙上那一点光亮,突然发出大笑。
转而又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只要你和我说一句话,就一句,是和我而说的话,哪怕是唤我一声也好。
只要你这样说了,我就会告诉你,告诉你北云的转灵灯毁,说明那个转灵的女子已离开北云。
灵体初降时转灵灯初亮,如今指示灵体初降的转灵灯毁,说明灵体已离开转领地啊!
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为什么呢?
呵呵,你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她了。
有更厉害的占星师,在操控着她的星轨。
那人一直守护着她,哈哈,他已然知道她转世并找到她了。
你?
哈哈,你找不到她了。找不到了。
刚刚我还没说完啊,我再一次操控星轨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用的是诞星杖。
诞星杖啊,天下星轨,无一不在那人手中变换着轨迹,你,哈哈哈,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说着说着,竟泪流满面。
当然,这些皆是那个男子不知的。
初歌离开,桑迟归来 (1)
廉初歌消失后的一个多月,桑迟回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桑迟总觉得他这次回去,一直都心神不宁似的。
总觉得帝国学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回去,在羁绊着他,让他一直心心念念。
如今,他终于再一次踏进这个他居住了多年的院子,那颗不安的心,才慢慢平伏下来。
桑迟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下和旁边的石桌,他放佛又看到了那个淡漠的小小人儿,安静地坐在她旁边打坐。
然后两人一起吃午饭的情景,桑迟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心田间有一股暖流在回荡着,让人觉得甜美。
一定是因为她要回来的缘故了,桑迟这样想着。
又想起他离去前听到的那首曲子,那时他突然拂袖而去,没有和“间之角”说那首曲子对于廉初歌是有害的,叫他叮嘱她停止弹奏。
这个月的月中已过,不知她弹奏后又有何异象。
明天吧,就明天,明天他对她说。
哪怕她不是她,可她又那么的与众不同,看似平淡的一个人,却能给他莫名的安心感。
既然她快回来了,他便不多计较吧!
桑迟便是这样想着,入睡。
千万年来,一觉安然,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第二天,桑迟便像上次那样,打算踩着午饭的时间到廉初歌哪儿,想象着那个小小人儿见到他出现的那种不快,想象着一人一兽的那种调笑。
他不禁,弯起了唇角。
可当他到廉初歌的宿舍时,他想象中的一切都没出现。
空旷的宿舍,里面除了床的支架子,什么也没有。
即使有的,也只剩露台上,廉初歌搭建的那个简易小厨房还在。
在没有人气的宿舍里,却又显得那么的孤零。
桑迟看着空无一物的宿舍,心莫名的慌了。
除了三千年前的那一次,千万年这种情绪再也没出现过,如今,却让他莫名地,顿时手脚冰凉。
他总觉得,在他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生命中放佛有什么东西,也随着他的离开而离他而去。
桑迟在心里欺骗着自己,一定是她在琴技大赛上大放异彩,技艺院将其调到高系去了,想当然的,宿舍也调换了,一定是这样的!
哪怕这样欺骗着自己,桑迟也是踉跄着离开,那曾经住着廉初歌的宿舍。
途中,随手拉住一个经过他身旁的女生。
那女生惊讶了,一向冷漠的桑迟导师,如今居然拉住她,看样子还要和她说话呢。她一脸兴奋地沉浸在自己的花痴里。
桑迟忍着内心的不悦,压下那股愤怒:“廉初歌的宿舍在哪里?”
那女生听到是问廉初歌的,不禁心生失望,转而一脸的鄙夷:“切,那个野女,在帝国学院哪还有什么宿舍呢?都嫁人了,前段时间南陵国的使者才来信说那野女和他们的七皇子完婚了,也算她好命,一个野女,也能做七皇子妃。哼,她……”
那女生还想说着什么,胳膊上传来一阵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桑迟的一声“滚”。
让她吓得立马连慌而逃。
那声音,放佛来自九州幽冥,是那么的冰冷刺骨,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桑迟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院子里的。
他想大笑,却又笑不出。
初歌离开,桑迟归来 (2)
就这样,一个人跌坐在屋子里,赤着脚,发丝凌乱地散在四周。
整个人,沧桑了好些岁数。
窗外的阳光明媚,一片璀璨,却无法温暖那一室的严寒。
桑迟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
曾经,她嫁人了。
如今,你嫁人了。
这是我的轮回,这是我的宿命么?
我呢,我该怎么办?
顿然,桑迟觉得这千万年的等待,全无意义。
整个人气息一变,一头银丝飘飞,眉发皆白,仿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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