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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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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邪走在前头,打着哈欠,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像被人用刀子嗖嗖的飞刺。回过头来:“女子十五便可嫁人了,你都十四了吧?怎么说这事,作为皇子,也该学会应对些了,这消息,通知我二师叔(重瑾的亲舅舅)了没?”
  重瑾点头,刚要追上去,却看她说完后,一副头也不回的进去里面睡去了。
  重瑾顿下了脚步,让人在殿前好好巡视着,换了一身阴阳师的道衣,往正宫走去。
  荆邪卧在榻上,倒也没有真睡,这天下为棋局,当局者迷,只是楚蕴带了这么多人,不知他忍不忍得住,谁都不帮?
  第八十六章 激陛下,遇蛇袭
  :“陛下,城下吃紧,殷笙军队已经攻到延城,下一个便是京都。”
  帝王:“你派人密报他,他也是朕的儿子,你跟他说这仗不用打,朕给他江山。”
  :“可,陛下!”
  太监拱手并未去接那陛下手中抓狂拿起的圣旨,并连退三步。
  帝王:“难道你反了不成?”
  :“老奴不敢,只是殷笙姓‘殷’,莫非,陛下是要拱手把江山送人不成?”
  帝王轻咳几声,打翻了一个名贵墨砚,直接扫到那老奴身上:“他再姓‘殷’,他也是朕的儿子,朕给他名分。”
  “所以,这天下,谁先反了,这王位就先归谁?”
  殿外,一身阴阳道服,头发高束,三皇子重瑾,一步、一步,稳稳向殿内走进。帝王冷哼一声,一个白眼,狠狠怒瞪他:“你个孽子,殷笙九岁可拜为上卿,太子长恭乃巫灵司最年轻的四大护法,二殿下長陌帮朕收了南疆一带,你做了什么?现在国难当头了,我国都要灭了,你就是一废物。”
  三皇子冷着一张脸,只是唇角动了动:“容妃生前,帝王还算是帝王,容妃死后,不知父皇觉得,你这条命,活的还算是个君王吗?”
  :“容妃死后,父皇只知醉酒,不理朝政,四年前病重,病好后,虽名义上开始上朝,私下奏章皆由二殿下長陌公主批阅。而如今長陌公主刚去世半年,父皇便借用巫灵令召唤太子长恭回朝,彻查当年容妃之事。
  可太子长恭不理情,难道父皇,还希望那个被你丢弃在外的野私生子(殷苼)领情吗?”
  帝王气的大怒,他已经不知道这具身体能干什么了,当年容妃死了,太子长恭失踪了,他活着,极少有清醒的时刻,但是此刻,他被这小子给气的怒火冲天,倒有几分清醒。
  :“传令下去,朕要亲自杀敌,生擒那逆子。”
  三皇子…重瑾:“好口气,那儿臣就看着父皇,如何凯旋而归。”
  弓着腰,低下的头看不见表情,三皇子…重瑾阴森森的笑,父皇不死,他怎么夺这王位?
  难道等殷笙攻打过来,举国投降?
  荆邪一直没怎么睡,睡的很浅,楚蕴七岁以前可是在这宫里长大的,她倒想看看楚蕴以前居住的太子殿,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将门口巡逻的人叫进来一个,弄一套公公的衣裳,偷偷的,打听好路线后,便开始施行行动,潜入那久未住人的太子殿中。
  走入太子殿中,只有几盏零星小灯,地面上灰尘倒是不多,应该是隔断时间有人打扫,荆邪捂着鼻子,一阵风吹过,有些尘土飞扬。
  :“什么人?”
  荆邪慌忙躲到屋顶上,却不料底下竟有人用内力从下往上,一片、一片往外顶着,掀着瓦。荆邪小心着,循着下面的动静躲着。本来看到一个瓦片刚被掀开,她准备跳过去,心想,应该不会有意外了吧?
  结果因为反应太快,就听到这瓦有些别扭的,像咯了什么在下面,然后一声闷哼:“你夹死我了。”
  确定声音是从下面传来,荆邪稍移了点脚,往下看去。
  一个蛇头。
  虽然只有指头那么小。
  她只知道楚蕴有一只猫会说话,没想到这里他以前住的地方,竟然有一只蛇,也会说话,还如此灵敏。
  然后又听见下面,一声:“灵持,什么人?”
  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荆邪思来想去,终觉得很熟悉,一个机灵,她本身也怕死,慌忙踩着轻功就逃窜了。
  捂着胸口,一直逃到三殿下重瑾的殿中。
  刚刚那个声音是?
  闭着眼,蒙着头。夜半,突然宫内传来厮杀声,外面有巡逻的人开始叫她。
  荆邪掀起被子,拿了剑,走出去就看到宫内血光一片,看不到什么杀人的人影,所有的护卫、太监都拿着护身的长剑、长刀,警惕着,然后哧溜,像蛇的声音。
  宫内快速的,不停的有人倒下,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荆邪想到了那条蛇,三皇子殿前巡逻的人将她牢实到底护在中间,荆邪摸出腰间的匕首,瞅准逐渐蹿来的一条蛇。
  对着一个巡逻太监的脖颈一刺,一个东西似乎‘孳’了一声,然后蛇头往下,荆邪退着脚,用左手中的剑往地上扫刺。
  旁边的巡逻太监一同拔剑追着那细长小白蛇刺,可那蛇实在太小,只有一根指头大小,速度又极快,突然哧溜,隔着衣袖荆邪左手握剑的手腕被咬了一口。
  随即那一瞬极快,右手换剑,荆邪也不管能不能一剑斩了那条蛇命,直接对着蛇身就是一剑,一剑斩断了蛇尾,只听那蛇孳孳几声,蹿的逃跑,但逃得过程中还不忘在离荆邪最近的几个太监脖颈上咬一口。
  荆邪慌忙解开衣袖,一边把袖子卷起来,一边往里走,从腰间又摸出一枚干净匕首,开始放血。咬着牙,又用内力从左手肩部,往手腕放向放毒血。
  表弟,三皇子…重瑾说他要去前殿正宫面见父皇,那条蛇应该就是刚刚从太子殿中跑出来的,太子殿位于中殿,而这里也是中殿,应该这条蛇还没有转移到前殿,所以,重瑾应该会没事。
  荆邪用丝绢将手腕处的伤口包扎下,便走出殿外,殿外的巡逻太监已经不剩多少了,这宫中的规矩,若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一定是得尽快处理的。
  一巡逻太监,拿出一瓶药,看着荆邪的手腕,双手奉上:“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又有解毒作用~”
  不待说完,荆邪右手握剑,一挡,回绝:“我出去一趟,三皇子重瑾若问起来,就说我明日再来看他。”
  :“是,姑娘。”
  左手的手腕还在渗血,荆邪加快了脚步,去前殿想去看看重瑾怎么样,那太监手中的金疮药,她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敢用。
  宫里向来危险,陌生人的东西,更是不可随意接受。而且,还不能白接受。
  她身上没多少银两,宫里的东西大多贵重,她若想赏赐那太监,恐怕这身上她有的,也都拿不出手。于是就忍着,拒绝。
  帝王决定要出去亲自指挥杀敌后,重瑾就一直在皇城最高的看台上,束手而立,一身阴阳道袍,阴阳五行中绘着金色、五彩的花纹。
  面色冷峻,旁边,是一擂鼓。
  第八十七章 遇被拐,逃岚裳
  知道重瑾已经不在宫里后,荆邪长舒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丝绢似乎已经湿透,荆邪不知道血是否已经止住,也不敢拿下。
  刚走出宫外,准备往楚蕴所住的客栈回,在宫门外不远处竟然遇到了一辆马车,荆邪跑的太快,竟然差点与那马相撞,神智已经有些模糊,荆邪退到路边,努力眨了眨眼,马车上跳下一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荆邪:“浅何?”
  荆邪咬了咬唇,幸好是遇见了熟人,便直接问:“车上有药吗?”
  浅何看到她绑了血纱的手腕,忙一转头对驾马的车夫道:“回客栈。”
  那马车夫还想说什么,被浅何一个眼神,只得闭嘴。反正这也是一个要亡的国了,将军不管,就不管了。
  浅何将她扶上马车,也没问缘由,直接就解了血纱,打开马车上备用的药箱,帮她把血迹直接清理了。又笨拙的消了毒,用洁净的纱布包好,才责备的看着她:“怎么弄的?”
  荆邪脸色苍白,本来为防有毒,之前放血就很多,再加上跑出来时又用内力,恐怕体内失血过多,声音微弱:“一只蛇咬了而已,我已经放过血了。”
  浅何:“楚蕴没在你身边?”
  荆邪摇头。
  只觉得这会头很沉,浅何过去,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拿了软枕给她,让她更舒服些。
  下了马车后,浅何便急急的抱着她往楼上走,并通知马夫,赶紧把熟睡中随行而来的军医叫过来。
  一夜折腾的疲倦,荆邪在床上伸手拽了拽被子,把头蒙住,本打算在美梦中继续,可突然觉得手上触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有些滑滑的,突然手腕上一痛,以前在逍遥门训练时,师父就常说:“痛吗?忍着。”
  于是她咬着牙,死活忍着,一张脸憋的通红,额头直冒冷汗。
  那大半夜被叫醒起来的军医,看浅何将军带来的人,只露了一只手腕,他把刀片搁在那被蛇咬过的地放,往上再三寸,放血时,他听到这人竟然没叫,心想他会不会刚刚已经打过麻药了?
  反正夜深,刚睡醒,也迷糊。便没有管,浅何在旁边,手里一直端着一支药,有些急切:“那蛇,有毒吗?”
  军医也没回头看他,很平静的忙活手中的事:“好在这姑娘事先放的血多,暂时不会有大碍,就怕这毒~”
  浅何有些紧张,但还是隐忍着:“还请先生明说。”
  军医:“将军,她这身上的毒已经很淡了,再休养几天,我们岚裳国盛产一种药,叫红泥,那药虽药效不甚好,只能解轻微的毒,但是对百毒都可解,为防万一,还是把这姑娘带回岚裳去,较好。”
  浅何:“那这药,带了没?”
  军医吧唧了嘴,有些叹息:“带了些,但不多。”
  浅何:“那就给她用上。”
  浅何说这句话时,没有一丝犹豫,而且更像是威严、命令。早晨,醒来时,觉得肚皮饿,荆邪翻身就想起来,动了动手,却感觉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左手有种冰凉的痛。
  浅何见她醒来,睁了睁眼,忙把马车内暖炉上温着的粥端来。荆邪想伸手接过,左手放在床外面的手腕生痛,紧皱了皱眉,听到外面的车轮滚滚声:“这是在马车上?”
  神情开始警惕起来,往身后退去:“困我做什么?”
  浅何动了下唇角,喉咙咕隆一声:“你身上中了毒,还差一种药,我随军带的不多,得带你到北漠岚裳国去取。”
  荆邪还是有些狐疑,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怎么又多了一道口子,伤口还暴露着,手腕下是叠成块的白色汗巾,凉凉的,汗巾下面是放在牛皮袋中冷冻的冰块。
  她有些无语,简单的扁着唇,不让自己露出不满:“现在应该热敷了吧?”
  浅何想起来,看了看时间,有些窘,忙把冷牛皮袋取掉,换上一直备着的装着恰当温水的牛皮袋,搁在汗巾下面。
  荆邪看着他,总觉得还是有些不自在。
  荆邪:“不然,你放我回去吧?”
  浅何敛了下眸子,这丫头从小就对生人多疑,在外人面前尤其表现的坚强,不需要别人帮助。
  浅何冲她笑笑,把那碗又靠近了些:“我也曾是逍遥门的人,即便做为师兄,不能救你一命?”
  又看向她被毒蛇咬过的手:“现在放你走,你不怕毒发?”
  荆邪敛下了眸子,跟他刚才一样,相似的动作,似在妥协,他把粥挖出送到她跟前,她张张嘴也吃。
  正现在被他丢下,毒发也是死,饿死也是死,还不如先吃了这顿,若是有毒,反正也是死,不亏。
  浅何喂着她,不说话,看她吃完后,把碗放到一边,掀开帷幔往外面看了一眼,便又迅速掩上:“你这伤口不能见风,大漠风沙多,马匹会在每个驿站换掉,我们不能当搁,应该明晚会能到。”
  荆邪吃饱后,便在马车中的软床上坐下,看了看自己这手:“严重吗?”
  浅何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昨夜中宫死了很多人,被那蛇咬了,还活着的,恐怕就你一个了吧?”
  荆邪一瑟:“你,你怎么知道?”
  浅何:“来人禀报的。”
  于是话题就打开了,荆邪左右打量着他:“你不是北漠人吗,怎么来京城了?”
  浅何冲她笑笑,桌子上有些点心、饼干,他也刻意与她保持些距离:“听说中原太子长恭回来了,国君就派我来看看。”
  荆邪:“哦,那昨晚,我好像听他们称你将军。”
  浅何笑意更浓:“我母亲是曼陀山庄的庄主,曼陀山庄是北漠第一大庄,又归属于岚裳国,便在岚裳国挂了一个头衔,也就是出使别国,看个热闹。”
  荆邪:“那你听过十洲三岛吗?”
  浅何:“略有耳闻,不过那都是虚无缥缈之地,属于传说,真正能到达寻得不老仙草的极少,而且即便寻到了,路途那么远,走到地方,也该白须飘飘了吧?”
  荆邪又继续问:“那你想要长生不老吗?”
  浅何轻咳了一声:“不苟求,人生本来就累,一世百年就够了,活久了,慢慢长生,反而觉得厌。”
  荆邪:“哦!”
  荆邪最后一个字拉长了调,人家是上仙,她只是一个小民,即便寻到了仙草,活久了也没意思,不爱了,不爱了,在软床上躺好,此生随意了。
  天高任鸟飞,越远越好。
  第八十八章 晨起静,好王八 (求推荐求收藏……)
  一夜,重瑾在城墙高台上守了一夜,没想到,父皇竟然凯旋而归,城外人来报,说公子殷苼已经被退至江左。
  帝王有令,将都城往西北迁至咸阳,并命三皇子重瑾镇守沧陵,城在人在。
  重瑾领命,眸光一斜,刚回到宫内,就听前殿宫人急匆匆跑来说,大事不好,昨夜中宫出事,有人被蛇咬了,死了好些人。
  重瑾抓住那名太监的衣领:“那我殿中呢?”
  太监磕磕巴巴着:“那名姑娘活、活着。”
  重瑾:“在哪?”
  :“被,被一辆马车带走了,应,应该是有人来接她的。”
  重瑾掉头,直接去客栈,却发现楚蕴并不在客栈,客栈里只有几个人,也不说话。重瑾在二楼看到一个像是巫灵司的人,一伸手,隔着五米的距离,重瑾的手攥着,做掐人的脖颈的模样。
  那人的脖子处就忽隐忽现,无数只爪子掐着他的脖子,开始是有些痒,然后逐渐加大了力度。
  重瑾:“你主人呢?”
  那人看着他,也不惧,银白色的统一着装,巫灵司的人向来有种傲气,不惧生死,尤其是在被人胁迫时。
  那人冲他笑笑,脖子往后一扭,竟然自己断了,自杀?
  重瑾心中更急,这宫中,自四殿下殷玥搬来后,就一直出现怪事。如果昨夜那蛇是巫灵司的人所放,那荆邪应该不会有事。
  可若是四殿下殷玥放的,刚刚听宫人在背后又叫住他,说荆邪走时手腕上绑有血纱,是被一辆马车带走,可现在巫灵司的人大都不在,那马车是不是巫灵司楚蕴派去接她的,一切都是未知。
  重瑾又跑到了楼下,可原本的小二、客栈老板通通都躲了起来,门口又有人追着来报:“启禀三皇子,陛下命你现在就启程。”
  重瑾:“知道了。”
  重瑾眼中狠戾,这时看到楚蕴带着一批人骑马从外面赶回,上前就去质问。
  重瑾:“我姐姐呢?”
  楚蕴:“她不是在你那吗?”
  楚蕴下了马,走过来。
  重瑾眼神却突然变色,像发生了什么似的,就往外面冲。
  楚蕴还想问,却没有拦住,慌忙也追了出去。在皇宫外还有马车的轻微痕迹,但是重点这痕迹的终点就是在皇宫的附近。
  三皇子殿内,内室,还有荆邪昨夜放蛇毒留在茶碗中的血迹,杯子里共三个茶碗中有血,第一个茶碗中血迹是黑色的,只有五分之一杯。
  第二个茶碗中血迹是暗色的,毒素已经少了许多,第三个血色像正常的,楚蕴摸出一根银针,沾上去,再拿出来。
  楚蕴:“昨天你怎么看着她的?”
  重瑾从宫人的口中挨个推断,突然想到一件事,昨夜岚裳国的使臣说要来觐见,今早却听人说岚裳国的使臣只留了一辞信,就走了。
  再加上,昨夜,那辆马车并不像是楚蕴派来的,莫非,是岚裳国的使臣,浅何?
  如果是浅何,听舅舅说,浅何曾经也是逍遥门的弟子,荆邪也是逍遥门的人,所以说,应该不会有事。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与江左殷笙的战事。
  于是撇了一撇嘴:“四殿下殷玥就在宫中,但据说五更天时,四殿下便出去了。”
  楚蕴眸光一斜,如同针芒,警惕心起。
  重瑾只是下巴往上扬扬,黑色眸子已经有些理智,慢条斯理的回击:“信不信由你。”
  然后说完便向宫外走去,反正京都也要迁了,这宫内太监、宫女也都在收拾、打包着东西,重瑾往前走,踏上预备好的马车,前往沧陵,与江左交界处的战场。
  楚蕴犹豫了下,去四殿下的殿中,果然不见那个小女孩,四殿下殷玥。
  又去找看她殿中的摆设,也无养蛇的痕迹。可昨夜宫内传有蛇毒?
  照刚才放血的情况,荆邪武功不差,她身上的蛇毒,基本上已很轻微,若要逃出去,轻而易举,怎么会突然上一个陌生人的马车?
  而重瑾,虽刚过十四岁,但生在帝王家,难免会有些心机,即便蛇毒是四殿下殷玥放的,但人,未必就是他们带走的。
  这点遇事,能冷静思考的能耐,楚蕴还是有的。
  当下回客栈,容妃的事,答应帝王的已经办成。便将从苗疆带来的人马还了回去,从各地聚集的巫灵司内部,以及归顺的江湖人,全部转移夹在两军之间偏左,并形成三角对立的陵安城内。
  一直到第二日凌晨,才到达陵安城内,因为凤翔鸟虽然飞速极快,但只有一只,楚蕴还带着一队人马,巫灵司的人倒还好办,但那些归顺的江湖中人,恐怕他不在不行,脱不开身,只能连夜赶至陵安,等着青龙、朱雀接应。
  而派去搜寻荆邪的人,依旧没有消息,到了夜幕,凤翔鸟突然飞来,用爪子划着什么。楚蕴慌忙找出纸铺在地上,用一只大号的毛笔,让它夹着用爪子写。
  凤翔鸟不会说话,它找到荆邪就见她被人关在马车里,它想靠近,荆邪在马车的帘子口冲它招手,不知是要它走,还是让它靠近。
  然后它再往马车下俯飞,那马车后面跟了一队人,有一队弓箭手,冲着它就往空中射。
  于是风翔鸟就匆匆寻着主人的气味回来了。
  翔鸟识字不多,用爪子夹着毛笔乱七八糟的画了一个囚笼般的东西,然后囚笼下面两个轮子。
  后面直接是用毛笔画竖杠,一直画到白纸的尽头,然后一直呱唧、呱唧着,楚蕴看着它:“穷奇呢?”
  翔鸟突然莫名的兴奋,在那囚笼上面画了一个球,加了四只腿,然后挥墨一个箭头,由那个球,指向那囚笼后面一堆堆竖杠中。
  楚蕴想了想:“穷奇被抓了?”
  凤翔鸟点头。
  然后想到什么,又画了一个王八。
  这个王八极有韵味,下午三点一刻赶来的青龙司…孟章,一双眼睛瞪的极有威严,看着他:“什么意思?”
  楚蕴笑笑,只甩他一个带电的眉眼,双手一拜:“余下的事,就有劳大哥了,另外,在朱雀大人没来之前,还请青龙大人不要乱动兵。”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极重。
  ~~~
  塞外阳光正好,经过蛮夷部落,便是岚裳国内,荆邪不想跟浅何回曼陀山庄,便坚持住在塞外客栈内,这里的客栈就是一个个蒙古包,躺在蒙古包旁的草地上,暖洋洋的。
  第八十九章 人羞涩,求婚成
  那只王八,其实是有来历的。楚蕴拜伽若祭司为师时,伽若祭司说学术法者,若要大乘,不可习武。
  于是,他就从不习武。可是浅何十一岁拜师门,进入伽若祭司门下时,他以为浅何不会武功,还但心他入师门晚,底子差,特地偷偷布下结界去试炼。结果因为浅何有功夫底子。
  即便学术法不能大乘,却能事半功倍。而那时,他想要学功夫却已经晚了。年少稚气时,也幼稚可怜,便经常用画乌龟的方式代表浅何。
  凤翔鸟从幼年时便跟着自己,所以,就记住了这个‘乌龟’的含义。楚蕴咧着唇笑,如果荆邪在浅何手中,应该安全是没问题,便躺在凤翔背上找了过去。
  在北漠,天色黑的晚,草原上的活动也多,浅何回曼陀山庄一趟后,便很快赶来了,硬要她在蒙古包内不能出去,说是为了伤口愈合。
  这点小伤,荆邪怎么会在意,只是灿烂笑着,佯装答应。
  随后,听到外面在进行烤全羊,有篝火舞会,客栈人家喊了她一声,便就不管不问,一闪跑了出去。
  只剩下浅何皱着眉头,只得跟去。
  在回来的中途,楚蕴的猫被落在军队中,浅何也是有私心的,他的小师妹,前日他撞见她跟楚蕴那一幕,他要靠近她,她在躲闪,他就知道他们过的并不好。
  所以,他存心就是要折磨楚蕴那只猫。
  他也没告诉荆邪,那只猫就在军中。
  围绕着篝火,荆邪跟着岚裳人一起扭动着,一起鼓掌,一起热闹,看到有岚裳的小伙咬掉水袋的壶嘴,一咕噜将一水袋的烈酒喝尽,然后摸着头有些眩晕的单膝跪下,在一个姑娘面前求亲。
  初时,感到好奇。跟着众人一起停下来,然后看到那小伙扑通跪下时,心底一咯噔,然后是一惊喜,跟着众人鼓掌,推嚷着那姑娘,那脸颊红透了,简直像樱桃。
  浅何一直在不远处,他不太喜欢这种热闹,就坐下来跟一位老师傅烤羊肉,然后撒孜然、撒盐巴。
  然后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突然眼幕一红,丢掉羊肉,就跑过去,拉起她的左手:“又流血了?”
  荆邪也才发现,猛然注意到。
  咧开嘴低下了头,看着他把她拉到一边,然后用干净的纱布,重新,仔细的包扎。
  其实这个男人憋着气不说话时蛮好,认真的时候也耐看,有种很踏实,很熟悉的感觉。
  一切处理好后,浅何很责备的看着她:“回蒙古包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荆邪继续咧开嘴笑笑,看着他那想责备,又不敢太靠近她的目光,忍不住,一时忘了,竟又抬起左手,挠着自己的头。
  浅何有些急,忙抓住她的胳膊肘放下。
  荆邪便皱了皱嘴,眼眸随意的一扫,黑色眼珠乱转:“就玩一会嘛!”
  带着些调皮,像小时候那时不时撒娇的模样,很逗,又给人一种要偷溜的即视感,于是浅何也学以前一样,扁着唇,微微往上勾着:“就一会。”
  然后还刻意伸出一根指头:“一刻钟!”
  荆邪猛提着吸了一口气,动动鼻子,闭上眼睛,浅何低下头,以为她是暗示什么,结果下一刻,她突然跑开了,眼睛睁开,欢快的跑向已经烤的差不多的羊肉那。
  看着老师傅把烤好的羊肉削成片,然后就看见一块块羊肉掉进一旁的大盘子中。
  咽了咽口水,继续又看了会,那烤羊肉的人还是没动静,然后又咽了咽口水,指着那盘子:“我,我能吃些吗?”
  那师傅突然一眼怒瞪她:“被求婚成功的人才能先吃。”
  荆邪:“那没求的呢?”
  浅何冲那人挤挤眼。
  老师傅又一口喷火,突然裂开嘴笑笑:“吃剩的。”
  荆邪冲浅何挤了挤眼,反正以前在逍遥门什么玩笑没开过?
  她是中原人,又不是北漠人,玩笑就玩笑,又不会当真,为了吃,当即走过去,对着浅何,看到他腰中也有一个装酒的水袋,照葫芦画瓢,一口用牙咬掉壶嘴,然后一气呵成饮尽。
  只不过那里面真的是水,荆邪也不管囧不囧了,有模有样的单膝跪下,一只手背后,一只手往前伸,唇角咧着笑,一个请的姿势。
  但是话到嘴边,什么的,突然又实在说不出,众人目光纷纷投过来,荆邪低头咬紧嘴巴,突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咯咯咯的,浅何也跟着笑,拉过她的手,扶着她的肩起来:“好,我答应了。”
  答应?
  荆邪偏过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烤羊肉的师傅。
  那师傅抿着唇笑,轻哼一声,然后端出那片刻功夫烤出来的一小碟羊肉,而且是又加了些其它小料拌好的,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荆邪慌忙跑过,端着,抱在怀中,用一旁的小签插着吃。浅何楞了许久,笑的也有些呆,可那刚换过的纱布又有些红。
  浅何看过她:“疼吗?”
  荆邪摇头,有些纳闷。
  把吃了还剩些的盘子端给他,猛然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又隐隐里面的一层已经渗透了,吓得差点翻了盘子。
  之前,浅何提醒她时,她也以为自己是忘记了,可是现在,真的一点痛觉都没有。
  然后又试着按了伤口一下。
  没感觉。
  又用力捏了一下,咬紧牙,以为会痛,却只见血出来的更多,她却没有一点知觉。然后捏自己的右手,大腿,各种知觉都好好的。
  心中突然闪过最坏的结果,那就是这只手废了。
  整个人都有些楞,浅何又拿出一卷纱布给她包扎好,在她面前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可是面前的人,已经哑住了,没了声音。
  把她抱回蒙古包内,又请了军医来看了看,军医心知肚明,应该是昨晚麻药因为事前忘了,但一直放在浅何将军手中,他觉得不打有点过意不去,打的少了,浅何将军又一直盯着他,便都打了进去。
  而那上好的麻药,有一点不好就是,容易造成血凝不好。特别是在包扎的时候,伤口受到挤压,再说,这姑娘所中的蛇毒本身就有些降低凝血功能。
  所以,这伤口才容易血流不止。
  军医看了看浅何,又看了看这蒙古包,把他拉到账外:“将军,这些蒙古包都是人经常住过的,难免会清理不当,有些污秽,可~”
  浅何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我现在就带她走。”
  荆邪的伤口,目前不能包扎,可在污秽的地方一直躺着,便又会感染。而账内,荆邪靠在帐后,没听清,但总觉得是不治之症,前夜在军医给她看手腕上的伤,放血时。
  就听到有人跟浅何报,说是中宫死了很多人,都是中了蛇毒。
  所以,她不求多。当浅何,推开帐帘再去看时,荆邪躲在一侧暗角,在他看不到的视野,一闪逃了出去。
  第九十章 豪赌场,穷奇猫
  这所住的客栈,在岚裳国内,也是岚裳边疆的军队驻扎附近,蒙古包内,还有些军营的人,荆邪去讨了一壶酒,生死有命,还是死前喝个饱酒,一醉解忧。
  一身衣裳,是之前浅何送来的,干练,有岚裳国的民族气息,发丝绾在两边,稍稍一个小结然后垂下,被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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