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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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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帝王这招棋,借调查当年容妃之事,并拿巫灵令逼出太子长恭,实在不妥。
  殷笙这人,除了九岁拜相,聪明绝顶外,关于殷笙的真实能力,一切都是个未知。就包括上次,公子殷笙召唤鬼兵灭鸳鸯馆一事,楚蕴都不觉得,那就是公子殷笙真正的能耐。
  不过君无戏言,既然要查,那就查个水落石出好了。
  夜晚,荆邪睡不着,便跑到楚蕴房间里,看着他在点着灯,于灯下写着厚厚一叠什么。
  便走过去,他的房间跟之前在雍州城、在陵安时候的一样,大厅内有一个榻榻米,榻榻米上面放着一矮桌,矮桌上摆了茶水,点心。
  荆邪去倒了一杯水,然后走过,在楚蕴书桌的对面,搬了椅子,悄声坐下。
  楚蕴:“怎么,下面住的不好?”
  荆邪:“不是,我睡不着。”
  楚蕴:“那就搬过来吧,正好帮我办点事。”
  荆邪:“不要。”
  荆邪一努嘴,她可是清清白白一姑娘,他是日后要成仙的,跟他住,万一那啥了,名声不好了,日后她还怎么嫁人。
  然后懦懦了一句:“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第八十二章 小意外,酒馆事
  很快,关于当年容妃的事,都已水落石出,清晨,荆邪跟楚蕴乘马车去刑部监审。左皇后毕竟身为一国之母,一张木椅,让其坐在一旁,由其身旁一名丫头代为跪下听审。
  审讯到一半,突然想到姑母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在宫中遇见的瞎眼皇后左皇后。
  :“阿嬷,她,她是真的死了吗?”
  阿嬷:“娘娘,你身子薄,还是回去多休息吧!”
  :“阿嬷,你告诉我。”
  阿嬷:“茗,茗贵妃只是出去办点事,遇到了点麻烦,但救援的亲兵已经过去了。”
  瞎眼皇后沉下一口气:“那就好,就好。”
  这会不会姑母那次的出事也与左皇后有关?据楚蕴调查的资料,左皇后当年生下四殿下殷玥后,就将孩子送出了宫。
  然后一口咬定是个怪胎,是被人谋害。同时宫内有另一妃子同时生产,正是重瑾的生母,她的姑母茗瑾茗妃。
  当时茗妃生的是一个儿子,为防左皇后将她孩子被人谋害的罪名降到自己头上,宫中内务府的人过来详细问时,问她是否遇到过宫女,送过保胎药。
  正巧左皇后身边最亲近的刘公公也在,眸中凶恶又加暗示。茗妃胆怯,便说见过,只是当时她胃口不好,就倒掉了。
  然后随便说个倒掉的地点,内务府的人去查,竟然真查出了毒。再加上当时太后还活着,对容妃本是就不满,便莫名其妙的这下毒的罪名就落到了容妃头上。
  皇上对后宫事物所管甚少,太后在证据在手的情况下,不论物证、人证真假,直接快、准、狠,一尺白绫逼死了容妃。
  当年那事,若是茗妃还活着,便是左皇后想赖也赖不成。
  可是现在茗妃死了,左皇后现在的供词直接把罪名往已死了的茗妃身上推,口口称当时四殿下出生时,听接生婆说是个怪胎,她不敢看,也不敢让皇上看,就连夜送出了宫。
  不曾想被国师大人看到,细心医治,竟然好了。所以近来才想将孩子接进宫来。
  又用苦情计,当年,她是有错,错在把孩子丢了,错在把自己弄的太委屈,哭的太厉害,结果太后不忍心,就让内务府的人调查此事。
  可谁想,刚刚生下儿子的茗妃,竟然为了拉下太子,日后好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口口声声说是有人下毒,有别宫的宫女给她送保胎的汤药,结果她没吃,所以没事。
  太后信以为真,还真在被倒掉的地方发现了毒。于是便有了后来容妃的赐死,但这一切她是有错,但是茗妃才是罪魁祸首,都是茗为了让自己儿子当上太子的鬼计。而自己不过就是茗妃的一枚棋子而已。
  上午的审讯并不乐观,毕竟是十四年前的事,宫里的很多人都记不太清,又小心翼翼不敢得罪左皇后。午饭时,荆邪偷去了一趟皇宫,去找表弟重瑾,但是三皇子重瑾并不在他的宫殿内。
  再次偷回到刑部,楚蕴前天派去调查茗妃死因的人已经奉命回来,茗妃的死因是因为宫内有传言,说头发变白乃不详征兆。
  而先前茗妃头发变白后,隐藏的很好,极少有人知道。
  但是这种不详的消息一传出后,茗妃头发变白的事也跟着被人捅了出来,流言越演越烈,最后不得已帝王下令刺死茗妃。
  根据逐人调查,从说头发变白乃不详之兆,到曝出茗妃的头发颜色,消息的最初便是从从左皇后的宫人口中流出,而且皇上也坦诚,左皇后曾在床笫之时说过茗妃头发无辜变白花白,乃是大不吉。
  是亡国的先兆。
  所以,不管先前容妃的事,就光这一条,在后宫勾心斗角,谗言其他嫔妃,就是已是当打入冷宫的大罪。
  而且证据,乃帝王亲口指证。
  另外关于四殿下殷玥,是不是皇室血脉,也是一个问题。如果四殿下不是皇室的血脉,那之前左皇后口口声声说是因为生了一个怪胎不敢去看,也不敢让皇上看到才偷偷送出宫去的。这些便都是借口。
  楚蕴便上请刑部,派一人偷偷进宫,取四殿下与帝王之血,以验是否为亲生。
  可不巧,公堂之上,左皇后突然胸闷,吐血而亡。
  按照晋王朝规矩,皇室有人死亡时,各大刑事案件都以轻处置,死者生前之事不予追究过错。
  楚蕴扁了嘴,微闭了眼睛沉思片刻,沉叹口气:“也好,免得揪出四殿下的事,把国师府在外抵抗倭寇的殷笙公子招惹了来。”
  毕竟现在国力衰弱,三皇子重瑾在朝中势力单薄,万一这杖打起来,恐怕还真。
  深深叹气,有遗憾但也只能先这么安慰自己了。
  荆邪跟着楚蕴往客栈走:“我去了趟皇宫,重瑾不在宫内。”
  楚蕴抬了下眸子:“那应该是出去溜达了吧,他已经不算小了,应该不会有事。”
  荆邪点头,不再说话,但心中还是有顾虑。
  回到客栈,楚蕴换了便衣,便准备带她玩几天再走,这京城有一家醉乡楼,里面的鸭子是最好的,荆邪也知道楚蕴这性子,平日里就有些不正经,一没了事,就更不正经。
  喜欢到处逛着、吃着、喝着,再听个戏曲,发呆。
  而听说醉乡楼,每晚都会有各大青楼、戏院场上的红牌,倾情演出。以琴书音律为主,更有醉乡楼的大厨亲自演示这招牌片鸭的技能。
  荆邪自然对吃的、玩的都感兴趣,特别是身段柔美,擅长音律的美人,还有那京都有名的烤鸭,以及片鸭。
  回去后,换了身比较女孩子的衣裳,便跟着楚蕴装普通人家的女孩在街上逛,路过一个小摊,也算不得是小摊,就是一个圆台木桌,铺上一层红布,那红布上有一对玉镯,镶着银制碎花,挺是独特,看到旁边有标价,眼见没人,荆邪便照价格把一个碎银子,还有几个铜钱丢在那。
  拿了其中一个玉镯走了,楚蕴在前面等她,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皱眉:“我的呢?”
  荆邪:“你又没说要。”
  荆邪撇了撇嘴,把手镯戴在手腕上,大步往前走,楚蕴再走回去看时,那原本一对的手镯,另一个也没了。
  手镯这玩意,讲究一对,不管男人戴不戴,但是女孩子若是送人手镯,那便相当于信物。
  可这东西,她竟只买了一个,还让另一个被人拿走了,心中颇为郁闷。
  楚蕴看到荆邪在前面一个摊铺前站着等他,快着步子走过去,小心翼翼着,手飞快的触上她带着那镯子的手,势要将手镯顺下来。
  荆邪发现的快,忙握着他的手,死活不肯。
  两人争持不下,正好这个摊铺的老板也有类似荆邪手腕上的那种手镯,荆邪便硬着头皮,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送他。
  还翻了个白眼,拉过他的手,硬是要把他的手给他塞进去,可是怎么塞他都不配合,荆邪无奈,便又买了根好看的绳子,系在玉镯上面,又在那手镯上面的银制碎花下了坠一串珠子,给他绑在腰间。
  荆邪:“本姑娘送的东西,你要敢拿下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楚蕴:“那若坏了呢?”
  楚蕴偏着头,头往前伸,靠近她:“如果坏了,你再送我一个?”
  那笑容极是好看,特别是离近了,那眸中闪着光,似要把人的精魄都吞入。
  荆邪赶紧别过了头,转过身去,不能动情,绝对不能动情,他是上仙,他成仙了他就跑了,她还要好好的嫁人呢。
  对,她不能以后再让他这么跟着她了,不然,她没法接触其他男人啊?
  第八十三章 醉仙楼,鸳鸯配
  在外面溜达了好久,到达醉乡楼,等着上菜,为了看表演,荆邪故意吃的很慢,还时不时的向后台瞅望。突然酒馆内的灯全灭了。
  惊讶中荆邪第一反射性的就是作拔剑的姿势,护在楚蕴身边。可是她之前在一个无人小摊上买的手镯,竟然闪着荧光。
  亮闪闪的,在一片黑暗中特别显眼。楚蕴恍悟了什么,再一看他自己腰间的那个镯子,黑压压的,竟一点光亮都没有。随即有些怒火,把她的衣袖拉了拉,把那只镯子藏住,然后于别人看不到的衣袖中顺下,收在袖中。
  这东西,莫非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管了,先自己藏着吧。
  然后就看到醉乡楼最前面为各大戏场、青楼的红牌搭建的台子,一盏五彩缤纷,缀着各色夜明珠的灯笼冉冉往上升起,酒馆里的其他灯也都逐渐复明了起来。
  四周逐渐变亮,就见有穿着轻薄绮罗裙的美人,光着两条细腿,用细窄的绸带绑着,显得脚踝更纤细,腿型更美,腰肢一步、一步缓缓扭着走来,正是朝着两人方向。
  那姑娘触上荆邪的手腕,看一眼,有些惊诧:“姑娘手腕是否刚刚带有一手镯?”
  荆邪:“嗯。”
  荆邪点头,手中握着剑,还是先前的样子,挡在楚蕴面前,语气也有些硬,警惕。
  楚蕴皱了皱眉,真想扁她一顿。
  就听那扭着腰肢过来的姑娘,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响起:“那手镯,是醉仙楼的惠客活动。每月都会放于街头一对,自古玉镯都是一对,又称鸳鸯配,还请姑娘随我上台一趟,领取属于姑娘的奖品。”
  荆邪有些疑惑:“什么奖品?”
  :“姑娘上去便知道,何况这大庭广众之下,醉乡楼怎么会害姑娘?”
  然后下面一阵起哄,不像是什么骗人的把戏,荆邪也不管什么,直接把手伸进楚蕴的袖中,把他刚刚藏起的玉镯,硬掰夺了过来。
  何况,她是习武之人,他只是一文弱书生。握着柄剑,跟着那人便上了台,然后在醉乡楼的二楼,突然也有一个类似刚刚穿着的女子,身后拎着一男子下来,往台子的方向走。
  楚蕴心中又变的惊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浅何。他不知道浅何在拜入伽若祭司门下之前跟荆邪有什么关系。
  但是浅何曾在伽若祭司面前求了三天三夜让伽若祭司派他(浅何)去跟逍遥门的女弟子(荆邪)结姻缘时,楚蕴就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渊源。
  不觉心提的更紧。
  台下人,恍惚知道什么似的,不停的抬哄着:“站一起、站一起~”
  荆邪上台后,也是一惊,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浅何,浅何也是一惊,但惊得不是遇见她,而是这店里的习俗。
  本来这次来京城,是听说太子长恭要回朝,代表北漠…岚裳国来送贺礼的,结果好像太子殿下并未出现,便到街上走走。
  看到摊边有一镯子,旁边还有几个铜钱,他记得小时候荆邪练功时,就不喜欢用石子,说是还要从地上捡,都是被人踩过的,脏。
  就备了许多铜钱,偶尔路见不平时,也是直接丢一枚铜钱过去。
  想到了那时候,便一时心软,见摊上没人,只标有价格,便买了那镯子。
  不曾想,没走多远,就看荆邪在不远处站着,他想叫她,但一想,她定亲了,也就算了。
  在台上,一位带着假胡子,长须飘飘的老者,一身酒红红衣,颇为喜庆老成的走过来。
  :“不知姑娘,尚有许配人家?”
  荆邪看了眼台下,毅然决然的摇头:“没有。”
  那老者又转向浅何,问着同一样的问题。
  浅何对刚才荆邪的回答也是一惊,心中一万匹马奔涌而过。难道是楚蕴对她不好?
  这婚姻,已经解除了?
  那双眼睛,看着她有些呆。
  摇着头,同样的回答:“没有。”
  那老者问的声音不算大,两人回的也不大,楚蕴在下面看着,干着急,荆邪还不时朝他瞥一眼,像是没事。
  紧接着就听那老者哈哈,很大声爽朗的笑道:“这镯子,来醉乡楼的众客都知道,是配鸳鸯的。每周我们醉乡楼都会随意在街上的一角放上一对镯子。有缘人,以及感兴趣的男、女单身青年看到,都可付一定的银两,带走这其中一个镯子。
  然后到我这醉乡楼来,如果来的人正好是一男一女,男未婚,女未嫁,那就是~”
  老者用手指比划着,台下人嚷嚷着:“在一起,在一起~。”
  浅何看向荆邪,只见她囧着脸,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台下人,眉目不善,握着剑的手也有些用力,似乎台下人再多喊一句,她就冲下去教训他们。
  可离的太远,夜晚的灯光又不比白日,台下又极少有谁会注意到她眼里的杀气,只是想着醉乡楼里的规矩,凑凑热闹。
  那位老者,握住两人的手,灯光突然又一暗,那两只手腕上的镯子,同样散发着一样的蓝光,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众人惊呆了眼,这世间真的有如此的偶遇,如此的般配。而且,这两人又郎才女貌,男未娶、女未嫁。
  真真~~
  突然周边一阵风,一声细微的动静,楚蕴趁着灯暗,忽闪到台上,拉过被那老者牵着荆邪的手,把她手腕上的玉镯拿掉,转交给那老人,一字一句:“她有未婚夫。”
  那老者,俨然一惊。
  荆邪一把推过他:“你说什么呢?”
  她又没嫁给他,他以后是要成仙的,现在还不许她嫁人了啊?
  楚蕴眸子的怒火更深,台下众人的面前开始出现了幻境,突然看不清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应该是刚才那两郎才女貌之人拥抱在一起了。
  于是更加卖力的喊:“在一起,在一起。”
  楚蕴太阳穴更疼,控住她,直接打横抱着就走。
  荆邪一直捶打着他,可身上的穴道被控住,除了一只手,什么也动不了。皱着嘴:“我们又没什么,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日后我还怎么嫁人啊?”
  楚蕴:“那非得要有什么,你才能老实吗?”
  楚蕴的眸中闪着噼里啪啦的火,闪到外面,让她靠在一棵树干上,欺身就往下,上去直接堵上。
  唇齿相触,荆邪眸子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然后诅咒他。
  诅咒他不得好死,以后成了仙,也没人会喜欢他,孤独终老,孤独长生。
  第八十四章 某人擅,胆肥了
  浅何亦追了出来,楚蕴是术法师,他是也是术法师,自然也解的了,楚蕴控住荆邪穴道的术法。
  荆邪感觉身上有了力气,当即把楚蕴推开,一举推了老远,然后拉着浅何,好歹也算是救命恩人,拔腿就跑。
  正好,先前浅何也救过她几次,她对他一直有误会,还没正式道歉过呢。一直跑到京都城内的一个小桥上,跑了大半个城,荆邪喘着息,气吁吁的靠在桥栏上。
  浅何用袖子给她擦汗,嗔怪:“又没好好学功夫?小心日后啊,被其他外门弟子超越了,师父就不收你为徒了。”
  这句话仿佛在这种场合,听着别扭,却是异常的熟悉。
  荆邪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师兄对我常说的话,你是逍遥门的人?”
  不对啊,他是伽若祭司的弟子,怎么可能会是逍遥门的人?
  浅何看着她,面色很是期待:“你记不起来了?”
  荆邪回瞪他:“我们以前在逍遥门见过?”
  浅何扯着嘴唇笑,走到桥边,用身上的刀将指间划破。血滴在那河水中,渐渐的形成一幅画。
  浅何并不说话,只是趴在桥栏上,往桥下看。
  荆邪好奇,也跟着看。
  那,那竟然是自己小时候。
  荆邪:“小时候,我们还真认识?”
  浅何点点头:“那些都是我的记忆。”
  楚蕴是术法师,浅何也是术法师,但是楚蕴的温润尔雅是外人眼中的,混熟了就会发现那是带着玩世不恭,带着傲慢的。
  而浅何的温润尔雅,是他的眸子很温和,也温柔,就像一滩冬日的暖湖,浑身,也更多的是平民的,让人易于接近的气息。
  而且他穿一些深颜色的衣裳,背后斜放着一柄刀,没有北漠人向来的那种粗犷,眸光温柔,但是听他说话、语气还是有一种大度。
  有种宽广的胸怀,哪像楚蕴,动不动就小气,每月多花他一分钱,每晚多吃他一个馒头,都会嚷嚷:“还买,我都快没钱了,再吃,吃穷了我,没钱买炭烧暖炉了怎么办?”
  真是的,有时见他点一大桌子菜,吃不完,随手就放那,也没见他心疼过。
  郁闷撅着嘴,扁着唇,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对一个人何时这么上心过,浅何倒是看着下面的回忆,慢慢的各种感悟涌上心头。
  他五岁那年,刚跟师叔学识字,拿着一本书,按着上面拼读:“上邪,”
  路过一桃花树下,突然一旁的师父惊呼一声,竟然看到地上有一个卧在襁褓里的小娃娃,粉嫩粉嫩的,嘴巴里还吐着泡泡,特别好玩。
  然后他看到师父眼中放着贼光,又看着周围四下没人注意,一揽袖用轻功抱着就飞跑。他在后面追着,一路不停的‘师父,师父’的叫着。
  直到气喘吁吁的追到逍遥门几位师叔居住的院子。那时师父还不是掌门,逍遥门又以男人居多,几位师叔们看到师父抱着一个女娃回来,也都甚为惊喜。
  掌柜瞟了眼,低叹着也就算是默认。
  所以,很小的时候起,他就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小时候的荆邪很黏人,在逍遥门所收内门弟子中排行第九,又称九九。
  幼年时又贪玩,好热闹。
  荆邪趴在桥栏上,眸光突然瞥见河面上的景象,突然想起是之前浅何说,是他的回忆。
  荆邪捂着胸口,低叹一声,还好,没有全部走神、错过。
  可是再细看那画面时,热闹的酒宴、宴席,还有穿着各类不同款式青衫的江湖侠客,还有一个类似大会演讲的高台。
  可是那高台上突然跳出一个人,红着眼,身后有黑色、黑红的煞气往外冒,然后画面转到一个酒席上,一个扎着两个发髻的小女孩,瞪着一双眸子,大大的。又极力捂住自己的嘴巴,维持镇定。
  浑身瑟瑟抖着,酒宴上的人,一个个朝擂台上疯了的人一跃飞去。有一个比他大些的男孩,拔出腰间的短剑,拉着她就跑。
  画面如此的相似,却又丝毫都想不起来,直到跑到一处拐角处,旁边有一堆稻草,女孩被什么绊倒在地,然后身后有刀、剑,各种武器的抨击声,原本拉着她跑的男孩,看到她摔倒,正要拉起她。
  一柄带着内力的剑直冲女孩的后背而来,男孩想也没想用自己的短剑去挡,可是又有一道上面空中之人打偏的掌风袭来。
  一切是如此的熟悉,恍若大悟一般,男孩渐渐没了动静,趴在那女孩身上。就像以往偶尔做的那个梦,喧闹噪杂,一柄剑朝她刺来,她吓的紧闭上眼,却身上一重,一个人帮她挡住,入眼处一片血红。
  原来血红,是因为,她以为那人为她挡的是剑,当时梦境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回过头看他:“这是你的记忆?”
  浅何已经舒缓了所有情绪,对着那段记忆沉舒一口气,点头:“那之后,我被母亲带走,修养了半年,因为无法再修习武功,便花了大价钱,动用多层关系拜了伽若祭司门下。
  其实之前,你七岁那年,我为你挡过一把剑,也挨过一掌。”
  他说的时候,脸皮还扯着笑。就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荆邪瞪大了眸子,装作不知道,不去看他,只是憋出了声音,云淡风轻:“你是?”
  浅何收起来河面上的镜像,声音也有些深沉的冷:“我曾在逍遥门弟子中,排行第二。”
  外面,楚蕴一直跟在后面追着,一路不停的被浅何的幻影、结界所扰,他设一个,他就破一个,可是腰间的铃铛响了。
  不多会,一个人循着铃铛的响声追来:“禀报护法,公子殷笙突然策反,从东南方向打来,已经攻到沧陵了。”
  楚蕴回瞪他一眼:“又没打到京都,朝廷都不急,你急什么急?”
  :“可朝廷,朝廷看护法此次来带了人马,在看护法的行动。”
  来禀告的人警惕着,小心翼翼着。主子看来今日心情不好,正犹豫着要不要走。楚蕴突然回过头来:“就告诉朝廷的人,我不管。”
  一双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沉稳,而且有一种敛在那沉稳之下的怒火。反了,天天吃他的,喝他的,玩他的,竟然还敢跑了?
  第八十五章 殷苼反,战况急
  :“师,师兄?”
  荆邪看着浅何,扶着桥栏后退了几步,一个无缘无故的人,突然说是你同门师兄,总觉得心里蛮别扭的。
  浅何本就是北漠…岚裳人,纵然一直生长在中原,但骨子还是硬气。他该说的都说了,她要走,他决不会去留。
  就像先前的几次一样,她不理解他,也不愿听他解释,那他就不解释。只觉得现在浑身的难受,但依旧是高高翘着嘴唇,忍着。
  之前跟伽若祭司请求这门婚事的时候,伽若祭司松口答应了,但是回到北漠,在曼陀山庄,母亲死活不愿自己娶个中原人。
  还把自己软禁了一段时间,所以,伽若祭司派去跟逍遥门联姻的弟子才换成了楚蕴。这事,师父曾给过他一次机会,他无话可说。
  可是现在她过的并不好,他刚刚明明听到那个老者问她是否有许配人家,她说没有。刚刚明明看到那人在非~礼她,她很怒火的抵抗,推开后,还拉着他就跑。
  会不会,她只是还不适应接受,他曾就是她师兄的事实?
  荆邪看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背靠着桥拦,清了嗓子喊道:“之前几次多谢公子相救,荆邪告辞,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公子恩情。”
  然后说完就跑,浅何刚想到要去追,却已不见了踪影。
  这一路他布下了很多结界,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走出去。
  楚蕴一直追到这最后一个结界外面,荆邪下了桥,就看到他靠在岸边的一个柳树上,半闭着眼,冲她挑了挑眼眸,那模样甚是风~流,甚是不羁,就像是故意守在那里,又故作无所事事一样。
  荆邪走过去,走近,又想错开他。
  却被某人伸脚一绊,重重的趴下,扶着地面起来,盯着那人,那人却依旧靠着树干,一副你怎么了,管我什么事?
  那一种欠揍的模样。
  荆邪伸出手,握紧拳头,佯作就要揍他。楚蕴这才睁开了眸子,凝视着她:“怎么,被情~郎赶出来了?”
  荆邪:“你才情~郎,”
  慌忙又捂上自己的嘴巴。
  楚蕴:“哦,那你说,你是喜欢跟我偷偷摸摸的,那个?”
  然后伸手摁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树上,又要继续先前唇角还没做完的事。荆邪是练武之人,只要他不封住她的经脉,自然很轻易的就能逃跑。
  可是看到正好从桥上下来的浅何,她突然觉得有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慌忙努力把自己缩着,让楚蕴的身子能好好挡住自己。
  看到她温顺,楚蕴那双眸子突然更显狠厉,没了先前跟她开玩笑的意思,自然也不想在外面煽什么情,万一过火了,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只是有点哑着嗓子:“这两天先去重瑾那里,你给我老实点。”
  荆邪继续缩着身子,生怕被浅何撞见又惹出什么事,努力用牙缝极小心说了句好。反正是去自己表弟三皇子重瑾那,她以为他的意思是两个人一起去,结果到了皇宫,三皇子的殿中。
  楚蕴把重瑾叫出来,竟然把她一个人丢下跑了。
  大大的不快,震惊,难道,这就是把她赶出来了?
  楚蕴走的很快,也很急,重瑾还是穿着白天很规整的衣服,看着楚蕴的小脸,张着嘴,有些惊诧。
  荆邪看着重瑾这模样,本来心中就因先前有些不快,有些生气的弹了下他的脑袋:“大晚上的,穿这么规整,不去睡?”
  重瑾拉着她的衣裳:“姐,国师府公子殷笙的军队已经打到沧陵了,再过三个城池就是上京,也就是京都,难道姐夫没有跟你说吗?”
  荆邪一下觉得懵了,扶着额往殿内走去。
  自语着,荆邪:“我总觉得今晚跟偷了情似的!”
  重瑾一惊:“你给姐夫带绿帽子了?”
  荆邪:“也不是。”
  荆邪在正殿坐下来,翻过来一个杯子,给自己倒水喝。看桌子上有点心,直接捏了就往嘴巴里填。
  重瑾看着她,有些漫不经心,这战事可不比女孩子家的心事,这女孩子再怎么乱想,回头哄哄就好了。
  可这战事,重瑾低下了头,抿着唇摇了摇:“姐,今天你们监审,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吧?”
  荆邪又喝了一口水,将干涩的点心咽下:“左皇后突然吐血死了。”
  重瑾:“先前没有征兆?”
  荆邪:“管她呢,人都死了,还谈怎么征兆,若是不死,等案件查出来了,轻则打入冷宫,重则赐死,还不如死了呢。”
  重瑾:“姐!”
  重瑾走过去,身子往前探着,坐在她对面:“你就不能聪明点,左皇后突然死掉,会不会跟四殿下有关?上次你不是说四殿下可能是国师的私生女吗?”
  荆邪扶着额看他:“有什么关系?人都死了,你计较再多也没用,你不会想搬倒四殿下吧?那就是一小丫头。”
  不对,那四殿下殷玥,跟公子殷笙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眸中开始狐疑着,用手指点着,重瑾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大话,结果就是一屁话:“我睡了,半夜如果打到城下了,你叫我。”
  你!
  重瑾望着她的背影:“蠢荆邪,你还能再笨一点吗?”
  关于容妃的事,刚调查的差不多,下午三刻要拿四殿下的血验证是否为皇家血统时,左皇后就突然死了,然后夜幕,就又听探子来报,公子殷笙策反,已经攻到沧陵了。
  公子殷笙是国师府的长公子,四殿下殷玥又是从小在国师府长大。他都如此提醒了,这丫头就没想到把四殿下绑起来,先威胁殷笙吗?
  荆邪走在前头,打着哈欠,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像被人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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