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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朵白莲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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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盆子人小鬼大,自知婉颜和花栎肯定是势不两立的。她习惯左手牵花栎右手牵浮簌,最多加上一个莳萝跟在脚边,哪儿还有地方让婉颜来站。于是别开脸,恶狠狠的冲婉颜瞪了一眼,还特别大声的“呸”了一口。莳萝站在门外已经笑弯了腰。
  
  浮簌自然是要责备覆盆子的。他平时不苟言笑,除了花栎,其他人对他还是有几分惧意。这下板起了脸,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覆盆子已经嘤嘤哭了出来。花栎一把将她揽近怀里,临走前还横了浮簌一眼,一句话没说,意思却表达得很明显。
  
  婉颜莫名其妙的看着花栎走远的背影,心里既茫然又恐惧。她刚来不久,莫不是不小心触犯到了什么。好在浮簌只叹了口气,转身对她致歉,“那两位都是我门下的弟子,平日里管教不严,确实有些孩子气。还望婉颜姑娘多多包涵。”
  
  婉颜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不会说出口,只福福身,答:“两位姑娘甚是可爱,无非觉得浮簌贤人一心顾我,忽略了她们。”
  
  午后,花栎领着覆盆子去院子里玩。桂花开了,满院都能闻见浓厚的桂花香。莳萝怕冷,死活不肯出念思堂,花栎便也由着她去。没过一会,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弟子间闲谈的声音,花栎没法把耳朵闭上,只有将就听着。
  
  “婉颜姑娘长得真好看。皮肤又白,而且看上去灵动魅惑,也难怪浮簌贤人不避讳她,还老和她待在一起。”
  
  “是啊。先前还觉着贤人对花栎不错,如今看来,对花栎至多也只是对晚辈的疼爱,要说真是因为动了什么心思,也只可能是对婉颜姑娘。”
  
  两名弟子聊得火热,全然忘了花栎就在不远处。覆盆子也听见了,她虽不明白话中具体的含义,但总归猜得到肯定不是在夸花栎,于是蹲在桂花树间仰头望向花栎。花栎摸摸她的脑袋,并没有在意,反而冲她笑笑,“看,把这些桂花收集起来,可以拿去做桂花糕呢。”
  
  在院子里待了半天,花栎和覆盆子都觉得有些乏味。一大一小手牵手打算回去念思堂烤火,半道上去碰见浮簌端着一盘糕点过来。覆盆子很自觉的走到一边等着,浮簌将糕点送到花栎手上。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清清嗓子,道:“……中午见你吃得少,便想着给你送些吃的来。”
  
  花栎抬手正要接过,余光瞟见婉颜从厨房走过来,手里也端着一盘桂花糕。她似乎并没有看见花栎,还在那边和浮簌说话,“我也有一段日子没做过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
  
  花栎一听,啪嗒一下把盘子给掀了,上头的桂花糕尽数落在泥土之间。浮簌一愣,顿时有些愠气。她可以不吃,却不该糟蹋食物。
  
  “你!”浮簌一指点着花栎,又不知该指责她什么。
  
  花栎一声不吭带着覆盆子往自己的厢房走去。覆盆子问她怎么不去念思堂。花栎冷哼一声,“我还是闻不惯涂脂抹粉的那股怪味。臭死了。”
  
  覆盆子听后郑重点头,附和道:“覆盆子也觉得臭死了。”
  
  婉颜满脸委屈,眼里甚至还闪着泪光,“要不……我明日就离开?总不好让浮簌贤人觉得难做……”
  
  浮簌还在气头上,当下便阻止了她,“不必。婉颜姑娘好生调养,无需顾虑太多。”
  
  婉颜欲迎还拒,浮簌难得没了耐心,“这段时日,姑娘只需留在待月苑便可。若是花栎对你有所不敬,告诉我一声,我自会去管教她。”
  
  婉颜嘴角弯出适当的弧度,声音柔柔,“那颜儿便有劳贤人了。”
  
  下午发生的事很快在全待月苑传开。弟子们本来平静的生活也因此受到影响。晚课的时候花栎和覆盆子照旧坐到最后一排。浮簌课上到一半,婉颜忽然端了一壶茶过来,自顾自的给浮簌倒上。底下的弟子都屏息凝神的看着,眼睛瞪得老大,心里纷纷猜想待月苑保不准很快就要多一个女主人了。
  
  莳萝化成猫身缩在花栎腿上。她在念思堂也有所耳闻。不过两人的事说到底还是两人的事,她不好过多插手。
  
  浮簌没有喝止婉颜,也没动那杯茶,而是专心讲解经义。等晚课一下,底下的弟子立马嚼起舌根,议论开来。
  
  花栎自顾自收拾东西起身,哄了覆盆子回房休息,自己却朝院子里走去。
  
  浮簌自然是看见了,他刚准备跟上,才发现婉颜正在一旁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他理理头绪,尽量把控好语气,“今日之事我还需和花栎沟通。婉颜姑娘若是倦了就请自行回房歇息吧。”
  
  婉颜点点头,屈膝福身,“那这茶……”
  
  “一会让其他弟子收走便可。”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幽暗的花丛间还能见到白天落下的桂花糕粉末。花栎半蹲□看了好一会,连浮簌站在身后都不知道。
  
  “干什么。”花栎撑着膝盖起身,语气有些冷淡。
  
  浮簌不会花言巧语,更不会哄女孩子,何况他本身就觉得下午花栎打饭桂花糕一事是她的错。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
  
  花栎叹口气,“你不说我就走了。”
  
  浮簌这才把她叫住,“你……不喜欢婉颜姑娘?”
  
  花栎也不躲闪,直直看向浮簌,“他们都说你喜欢那女的。因为她胸比我大,长得也比我好看。”
  
  浮簌脸颊流下一滴冷汗,真不知这些空穴来风的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莫听他人胡说。”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外貌之事不可强求。”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花栎接话接得很快。
  
  “婉颜姑娘是客,总归要尽礼数。”浮簌朝花栎走近两步,“你今日行为确有不当,明天向她道个歉,陪个不是。”
  
  花栎本来稍微好转的心情又低沉下去。她轻哼一声,背过身,“谁要跟她道歉。”
  
  浮簌额角一阵抽痛,花栎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但歉还是要道的,不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怎么骄纵弟子,待月苑怎么欺人太甚。
  
  “你不愿道歉,那便由为师去。”浮簌最后还是妥协。他知道花栎是强迫不来的,也自知这两天冷落了她。花栎表面对谁都不在乎,其实心里是相当的介意。
  
  花栎走在前头没停,夜色中含含糊糊说了声,“随便你。”
  
  浮簌又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与花栎相处了。
  
  翌日一早,浮簌便去给婉颜道歉。婉颜有些意外,却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件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贤人就不用在意了。花栎姑娘年纪还小,就当做是不懂事吧。”
  
  浮簌没跟婉颜解释花栎的年纪说不定比她还大,而是委婉的询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娘家。毕竟她一日不走,花栎一日不愿搭理他。婉颜一听,顿时侧过脸,表情忧郁,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颜儿已无大碍,若是贤人希望颜儿早日离开,今日便可。”
  
  浮簌一看当中有误会,连忙解释道:“并非不愿姑娘留在待月苑。但姑娘乃逃婚离家,久无消息,家中定会担心,还是早日回去报平安要好。”
  
  婉颜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暗暗思考了半会,才答:“也对,那便走吧。”
  
  浮簌是肯定不会放她一个姑娘家单独上路的。于是先安排她到念思堂坐着,自己回头向待月苑的弟子交代了一些事宜,路过院子的时候看见花栎。他驻足而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叫上了花栎。
  
  “为师送婉颜姑娘回去,你同我一起去。”浮簌没用问句。
  
  花栎狐疑的扫视着浮簌,最后还是欢快的蹦跶过去,“山下有凉粉么,我还没吃到呢。”
  
  浮簌宽心的笑笑,忍不住摸摸她的头,“这个季节哪有凉粉。你想吃别的什么,为师带你去便是。”
  
  花栎似乎有些不高兴,“你都说了多少回了,每次都没有兑现。”
  
  “等将婉颜姑娘送回,为师都会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最后一句话细思有些黄暴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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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都准备妥当;浮簌亲自去念思堂把婉颜叫上。花栎落在后几步,莳萝化为猫身蹦到她身上;“你们出去玩?带上我。”
  
  花栎不动声色将莳萝藏在身上,想着万一路上和婉颜闹出什么事还能有个帮手。别到时候一打二;自己寡不敌众,吃了大亏。
  
  浮簌回头没发现花栎有什么异常;只轻轻说了句;“走吧。”
  
  三人离开待月苑;身后送行的众位弟子遥遥相望,心里都在打着闷鼓,担心花栎和婉颜半道上厮杀起来;殃及浮簌。
  
  浮簌考虑到婉颜毕竟是千金之躯;也不好强求她走得多快。基本上走一段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会,让她喝口水什么的。花栎坐在路边的巨石上,浮簌将怀里的水壶递过去,花栎接过,只小小抿了一口,又将水壶还了回去,“师父不渴么。”
  
  浮簌摇头。婉颜坐在一旁,有些沉默。
  
  深秋时分,天黑得早,浮簌怕晚上得露宿山间,只有加快脚程。莳萝在花栎的包袱里被癫得七荤八素,连连喊着要吐了。花栎施了个法催她入睡,也得了半会清静。
  
  婉颜记不清来时的路,只能模糊的说出个大概。三人只有摸索着前行,好在一路上岔口不多,走起来相对容易。临近傍晚,三人停在溪边休整,花栎吃着浮簌带出来的干粮,顺便塞了几块给刚醒的莳萝。
  
  婉颜坐在树下滴水不进,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浮簌放心不下,捧了块面饼过来,关切的问道:“婉颜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有些累了而已。”婉颜勉强笑了笑,声音却是虚弱的。
  
  “还是先吃些东西。晚点我们便去附近找个人家借宿一晚,明早再出发。”浮簌将面饼送到她手里,等到她咬了几口后才转身离开。
  
  婉颜哪是习惯了风餐露宿的,这些为了方便携带而口味不佳的食物她吃得很不习惯。前前后后只吞下去了几口,剩下的都趁着浮簌没看见全给吐掉了。
  
  花栎吧嗒吧嗒的嚼着面饼,也没有蹦起来指责婉颜怎么浪费浮簌惜之如命的粮食。浮簌见花栎难得乖巧,心下有些生怜,趁夜色将近,走过去轻轻拥住她。花栎像根木头似的仍他抱着,不言不语,没什么反应。
  
  夕阳西沉,三人休息过后再度起程。没走两步,忽然从不远处飘来几缕紫烟将一行人围住。浮簌和花栎刹那间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作祟,连连摆出迎战的姿势。可下一瞬间却听见婉颜惊叫一声。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周围没有光源,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判明婉颜的情况。浮簌担心婉颜会被袭击,只好分出神去顾她,却没想到身边飞快的擦过一个身影。他情急之下在婉颜周围施了一个法,可以暂时保她不被攻击。
  
  花栎结阵的速度很快,却仍旧没法困住那个身影。每次符咒丢过去,那身影便化成一缕烟四处散开,之后再集成漆黑一团,朝她扑来。
  
  没有琉璃钏,花栎施展降妖术也只能事倍功半。她索性放弃,几个符咒一并丢去,又徒手画印,总算将那黑影控制住不再四散。浮簌过来,几下便将那黑影降服。等走近一看,原来是尚未成型的雾妖。不过受了一些力量催动,攻击力才能够那么强。
  
  婉颜吓得浑身颤抖,还是浮簌半扶着她才勉强站了起来。花栎望着方才雾妖出现的地方,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方才那是……”婉颜的语调都是飘的,显然被吓得不轻。
  
  “山间最容易遇见的雾妖。”浮簌放缓语调,试图安抚婉颜。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在山下,遇到的好像就是这个……”婉颜说着便贴上了浮簌,“我好怕……”
  
  此情此景,浮簌也不好将她推开,半推半就的和她并行了一段路。莳萝蹿到花栎肩膀上,贴着她耳朵小声喵喵了几声,大意就是她觉得婉颜来头有些蹊跷。花栎点点头,目光停在婉颜身上,之后扫过浮簌,再回到脚下。
  
  浮簌斟酌半天,山间戾气重,除了雾妖还可能徒生其他妖物。于是将身上的辟邪之物除下,塞进婉颜的手里,“此物可以抵挡住一部分妖力,切记收好,不要离身。”
  
  婉颜将那枚铜钱大小的玉器握在手掌中,抬头想道谢,却见浮簌已经下意识将花栎拉近,紧紧牵住她的手,还小声嘱咐道:“莫要离我太远。”
  
  这一路上走得有些心惊胆颤。直至半夜,终于找到一个小村庄,浮簌敲开一个还亮着灯的人家。所幸当地民风淳朴,一看浮簌一身正气,还带着两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没什么可担心的,便腾了一处让他们落脚。
  
  三人挤在小小的屋子里,连腿都没法伸直。婉颜太累,头点着点着就睡着了,连人都靠在浮簌身上都没有察觉。花栎也累,却因为身体太累反而睡不沉稳。地方太窄,她怎么坐怎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抬头一望,原来婉颜舒展而开的身体占了大部分的地方,浮簌却碍于她已经睡着,也就没在意。
  
  花栎本身就因为无法入眠而暴躁得很,眼下又发现婉颜吃多占多,还贴在浮簌身上,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蹿出来。她腾地站起来,冒了句,“什么来路不明的妖怪也往身上揽。你倒是好人做到了底。”
  
  一句话说得有些重,浮簌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又觉得总是惯她也不好,便就没理会花栎,让她一个人出去待。
  
  到了下半夜,还不见花栎回来,浮簌有些担心,只好将婉颜小心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自己推门出去。屋外不见花栎,他皱了皱眉,想起之前遇上的雾妖,不免着急起来。
  
  刚准备走远点去找,身后忽然传来了动静。浮簌回过头,见到的却是婉颜。她身上还批着浮簌留下的外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贤人,咱们这是要走了么?”
  
  浮簌摇头,却也不好说花栎离开的原因,只好敷衍了几句。
  
  “既然如此,不如让颜儿一同去找。”婉颜一听浮簌要单独离开,立马紧张起来,“颜儿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浮簌只有同意。虽说带上她着实有些碍事,但也当真不好将她一人留下。
  
  两人一边往农户的后院走,一边说起了话。开头的其实是婉颜,她说起刚才做的一个梦,梦见了她的娘和爹,便禁不住潸然泪下。浮簌见不得女孩子哭,也觉得她是有些可怜,只好转身替她拉紧罩在身上的外衣,刚想开口说些安慰的话,却听见不远处响起了花栎的声音。
  
  “月黑风高,两位想要温存怎么不在屋内?”花栎满脸讽刺的看着浮簌和婉颜。
  
  婉颜急忙将眼泪擦去,可能觉得自己哭泣的模样被看见有些不好意思,又侧过身,不去直面花栎。
  
  这样一来,倒更加引人误会了。
  
  浮簌直起身,平静的看向花栎。她既已认定自己与婉颜有什么,如今解释也是徒劳。何况依她的性子,如果此时再说些什么也只能更加激怒她。索性一字不提,只说了句:“夜已深,还是先回屋里去吧。”
  
  这一晚三人都未有再闭眼。直至拂晓,浮簌谢过农户人家,一行人又再次出发。
  
  浮簌还是不放心那个雾妖。大部分雾妖修行尚浅,按理不会主动攻击。而昨晚遇上的雾妖明显被其他什么力量催动,所以妖力要高出普通的雾妖不止一点两点。
  
  钩蛇虽除,却难保还有余党。浮簌当机立断决定先去宿光派一趟,将此事禀明,然后再送婉颜回去。
  
  婉颜听后神情有些古怪,却还是点头同意。花栎冷着一张脸,也不表态。浮簌当她默认,就没再追问。
  
  幸好三人所处位置离宿光派并不远,大概用了半天的功夫便到了宿光派。婉颜到底是外人,浮簌不便将她一同带进宿光派,就在山脚下的城镇里给她要了间客房,让她先住着,等事情处理完再来找她。
  
  本来浮簌还打算让花栎也待在山下,但考虑到她与婉颜之间的矛盾,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决定将她带在身边。
  
  两人一路从宿光派正门走到主殿门口,殿外守着几名弟子,说是掌门正在见客,要他们等一会。
  
  花栎站得久,干脆蹲在石阶旁的角落里。浮簌离她几步远,想起半夜里的事,觉得确实该解释一下。犹豫了半天,正打算开口,忽的听见有人远远说着,“晚辈见过浮簌贤人。”
  
  花栎感觉到躲在怀里的莳萝一震,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来了。
  
  杜仲走上前。因为之前钩蛇一事,对浮簌熟悉了不少,语气便也缓和了许多,“浮簌贤人前来是为何事?”
  
  “有事想禀明掌门。”浮簌扫了眼一旁的花栎。
  
  “掌门正在见一位旧友。”杜仲说着便吩咐门外的弟子进去通报,“若是不介意,可进去等候。”
  
  浮簌本想拒绝,但见行事一向严谨的杜仲如此建议,想来也并无大碍,于是便和花栎一起进去。
  
  三人来到殿前,掌门身旁果真站着一位气宇不凡的年轻男子。那人闻声也朝他们望过来,语气里有几分轻佻,“掌门手下看起来都是些高人。”
  
  掌门摇摇头,说道:“哪里及得上散人。”
  
  男子轻笑两声,“掌门过谦了。江湖中谁不知宿光派弟子行侠仗义,甚至还能降服祸世多年的钩蛇。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
  
  掌门还想说什么,却被那男子打断,“我还是先行为妙,总不好打扰宿光派掌门处理门中事务。”
  
  他说着便起身,马上就有弟子迎上来,将他带出主殿。
  
  那男子行至杜仲身旁,忽然停住脚步,偏过头,饶有兴致的审视着他。之后转过身,双手抱拳,向掌门请求道:“椋某看这位弟子颇有天资,烦请掌门准允他与我过几招,也好让椋某见识一下堂堂宿光派的法术。”
  
  浮簌原以为掌门会拒绝,没想他当下就点头同意。
  
  “也好。杜仲常年居于门中,极少与外界接触,姑且当做一次试炼的机会。”掌门说着点点杜仲,“你去吧。好好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新人物出场。
PS,做个调查……如果某岁把花栗鼠和师父改成BE结尾会不会死无全尸。。。最近在犹豫中。。




☆、第 31 章

  浮簌留在主殿向掌门禀明雾妖一事。花栎待得无趣;干脆跟出去看热闹。既然掌门有令,杜仲也不得不从;即便他极少招惹是非,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男人一脸轻松的模样;见杜仲如临大敌似的,还出口开劝;“不过是比试一下;倒不必太当真了。”
  
  杜仲哪是那种散漫之人;芝麻大点是都会严肃对待,何况一瞧这男人做事轻浮,对他也没什么好感;表情仍旧绷得紧紧的。
  
  莳萝躲在花栎怀里也紧张起来。花栎倒是轻松自在;全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男人先出一招,杜仲跟着接一招。他很少和宿光派以外的人过招,有些摸不准男人的套路。
  
  花栎看得正欢,余光忽然看到叶甫真人匆匆赶来。她可以自如应对杜仲,但对叶甫真人还是有些膈应,连忙半躲在主殿外的一棵树旁,远远的望着。
  
  杜仲一见自己的师父过来,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却不像因为太在意叶甫真人的存在,以至于招式中破绽百出,险些受伤。
  
  好在男人并非有意伤人,出招都比较和缓。来来去去几十招,他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刚打算击去最后一掌,没想杜仲忽然像丢了魂魄一般直直立在那里,男人的一掌没有接住,身体往后一
  倒,还顺带吐了几口血。
  
  这样的场面让花栎都震惊了。那男人也一阵愕然,赶忙过去察看杜仲的伤势。叶甫真人疾步而去,施法稳住他的气息。
  
  周围闻声而来不少弟子,叶甫真人便让他们将杜仲抬回房。莳萝急的不得了,却不能当即化成人身,只有哀求花栎带她过去看看。
  
  浮簌与掌门一同出来,本想了解一下战况,结果抬眼便是一滩鲜红的血迹。叶甫真人跟着杜仲过去了,此时人不在原地。放眼望去,只有花栎和那男人还在。掌门行至男人身旁,浮簌行至花栎身旁。
  
  “发生了何事?”浮簌问。
  
  花栎挠了挠下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唔……那人把我师兄打伤了。”
  
  那男人脸色微变,张口想要解释,却终究没有这么做。大概是觉得不管出于什么缘由,将杜仲打伤的确实是他,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掌门凝眸看向男人,却并未指责他,而是又向花栎询问了详细情况后才让其他弟子将他带去厢房歇息。
  
  浮簌似乎也不认识那个人,还觉得闭关多年的掌门竟然会那么快就结交新朋友有些匪夷所思。掌门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他叫椋垣……”
  
  “有何不妥?”
  
  掌门缓缓摇头,“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受伤的既然是杜仲,待遇自然和花栎大不相同。别说青黛这些同辈弟子,就连门中长老都纷纷前去探视。
  
  其中一位长老在察看过杜仲身上的伤后露出颇为费解的神情。他把叶甫真人单独叫至一旁,小声说:“杜仲身上的伤不似寻常人所致。”
  
  花栎正好就站在他们斜后方。大概是长期不受重视,两人也没在意她的存在。花栎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何出此言?”叶甫真人不大懂医术,若非特别明显的伤,他是分不出有什么区别的。
  
  “杜仲最后承受的那一掌正好落在腹部,方才我已经用药敷,却不见伤口上的血有任何凝结的迹象。”那位长老流露出担忧之意,“许多年前我曾经遇到过几例,却都是遭受妖物袭击所致。最终不治而亡。”
  
  叶甫真人也觉得蹊跷,想了半天,又问:“那当如何?”
  
  “若是真的为妖物所伤,须得玲珑草方能止血。之后再按寻常方法疗伤便可。”那位长老顿了顿,又说道,“只不过玲珑草极为罕见,门中并无储备。尤其现下天气寒冷,方圆十几里都未必能找到几株……只怕……”
  
  他欲言又止,话下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青黛早就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眼眶一阵通红。杜仲听不清,拉着青黛的手问她到底怎么了。青黛只摇头,眼泪就流了下来。
  
  待他话音一落,花栎只觉得身上一轻,低头一看,哪儿还看得到莳萝的影子。花栎没急着去追,想着既然她已经下了决心,就让她去试试,说不定还真能让她给找到呢。
  
  屋子里的人没注意到花栎这边,都在焦头烂额的想办法医治杜仲。青黛见杜仲受伤,自然忍不住提及椋垣,她颇有怨怼的冲叶甫真人问道:“那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出手不分轻重?”
  
  杜仲却拉住了她,摇头,道:“不怪他,最后一掌是我分了心,没有接住。”
  
  青黛一听更加着急,“师兄一向谨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分心。一定是他施了什么奇怪的妖法,
  迷惑了你的心智。”
  
  杜仲拍拍她的手,“他没有取我性命的理由。”
  
  “好了,都出去罢。”叶甫真人一个人率先踱步到门口,“如今就乱作一团,也无法救他,我且让人下山找找,看能不能寻到玲珑草。”
  
  叶甫真人发话,其他人自然不便久留。浮簌和花栎一同出去,青黛跟在叶甫真人身后,趁没什么人注意,抬手抹掉眼角的眼泪。
  
  屋子里只剩一位长老还有杜仲。
  
  叶甫真人不许其他人留在屋外,都让给散了,连青黛也不例外。
  
  “其实你师父比谁都担心你师兄。”浮簌回头见叶甫真人将房门紧紧关上,侧过脸对花栎说道。
  花栎面无表情,半晌后才动动嘴,“我知道。”
  
  玲珑草未找到,杜仲腰间的伤口仍旧血流不止。门中所以精通医术的长老都被召集过去,却都表示无能为力。眼下情况紧急,浮簌也不便就此离去,唯有和花栎暂且待在宿光派等候。
  
  罪魁祸首的椋垣并未被囚禁或者惩罚,虽然长老们都在劝说掌门将他伤人之事通报出去,掌门却并不同意,只说得等事情原委彻底查明后才能决定如何处置椋垣。
  
  叶甫真人和掌门在主殿私谈了大半天,花栎和浮簌只有在凉亭里打发时间。夜幕将至,派出去的弟子皆空手而回。情况对杜仲而言极其不妙。
  
  直到半夜,众人一筹莫展。叶甫真人决定去往各派求助。临走前他来到杜仲的房里,见其腹部所缠白纱已被血水浸染,知道事不宜迟,却也没将事情的严峻告诉杜仲,只说需要费些功夫便离
  开,只留一个守夜的弟子在房内看护。
  
  杜仲躺在床榻上,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伤口流出的血长期未能凝结,最终结果只会是失血过多而亡。看之前青黛还有其他长老的反应他也能猜出个大概。他虽觉不甘,但此若为天意,也只有认命。
  
  窗外夜色正浓,宿光派静谧得连一点响动都听不见。杜仲只能稍稍歪歪脖子,视线里出现了莳萝曾经睡过的那张矮凳。现在上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莳萝离开宿光派后,杜仲并没有挪动那张矮凳。莳萝还在的时候,有时候他半夜醒来,偏过头便能看见她的身影。小小的一团毛球,缩在由杜仲外衣堆起的窝里。
  
  从小到大,他因为是叶甫真人的大弟子,所以一直都严以自律,对门中弟子皆一视同仁,极少与谁如此亲密。再者,门中弟子对他总有些敬畏之情,也很少主动和他亲近。如此一来,心中的孤独暗自生根。他时常在入夜后无法轻易入眠。闭上眼,脑海中尽被琐事环绕。
  
  师父和其他长老对他的期待,同门弟子对他的敬仰。他真的都能一一承担起来么。
  
  他忍不住问自己。
  
  若非师从叶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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