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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疯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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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十三轻咳一声,“我是来找你,学歌的。”

学歌?这借口好。

“老规矩,一首歌十两银子。”诺缘双眼放光。

“怎么成了十两了?”上次不是一两吗?十三抓头。

诺缘继续星星眼:“上次那歌让你成了乐坛天王了,所以你身价涨了再来买我的歌当然要涨价。”

“其实……这次我想学个能让别人对我有所……改观的歌。”十三选择忽略银子问题,他相信他跟诺缘是讲不出道理的。

诺缘不明白了,改观?难道他不希望被全城的女性追捧吗?

“你不知道,我家现在门槛都要被那些每天来求亲的人给踩断了,这样下去我还能有清静日子过吗?”

诺缘轻轻一笑,了然了,了然了,她颦眉想了想,什么歌能让人对十三改观呢?

“最要命的是那些整天在父皇面前煽风点火的大臣们,整天进言让我快立福晋。”

“那你为什么不娶福晋呢?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多吃不了几口饭的。”诺缘好奇。

一群乌鸦飞过,十三仰着布满黑线的头望天。

天,很蓝,可神啊,你在哪里呢,你快显灵让这丫头闭嘴吧,以饭量来衡量利弊,她当娶福晋是养猪吗?而且他现在是说立不立福晋的事吗?他不是呀,他是来学歌的学歌的,就不能不跑题吗?

“呀!我想起来了,这首歌一定行!”

十三回首,黑线渐轻,这丫头思维真跳跃,她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她却已经跳回原来的问题上了……

十三不做声,看着诺缘手舞足蹈的连说再比划,片刻,她停下来激动的看他。

“唱啊。”十三催促。

“唱完了。”

“什么?”

“笨蛋,最后再唱一遍,学不会就不管你了。”

笨蛋?敢说十三阿哥是笨蛋?当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次十三很用心的记,可是这歌……好像不只能让大家对他改观吧?

————————

三天后,院里的姑娘们开始议论最近十三阿哥行为异常的事情,都说他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了,说话奇快无比不说,竟然还总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嘟嘟囔囔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喊上一嗓子什么“哼哼哈嘿”的。

一个月后,满京城的姑娘一提起十三阿哥脸上无不变了颜色,仿佛说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十三阿哥的行情急转直下。

此时的诺缘心里很淡定,因为这就是十三想要的结果,她那天只是教了他那首双节棍而已,没想到被他演绎得是惟妙惟肖的,连装疯再卖傻,还做了根棍子配合演出,诺缘真是佩服极了。

——————

*京城大街*

两个妙龄女子并排而行,一个身着粉色旗装的女娃正东张西望着,貌似对所有的店铺都很好奇,时不时的还指指点点,她身材瘦弱,那身段被旗装一衬,更加显得楚楚可怜的,再加上灵动的小脸,弯弯的眼睛,樱唇一点红嘟嘟的,整个人竟像个精灵一样活泼可爱。而另一女子就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偶尔说上几句,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简单姐,你说这路也太多尘土了,这么漂亮的衣服逛个街就成了土人了。”

简单:“。……!”

这叫她怎么回答嘛,难道路不是土的还能是木头的?

“简单姐,你说这天这么热,怎么就非得捂得这么严实呢?”说罢拉了拉衣领,引来了路人的侧目。

简单低头:“。……!”

我不认识她坚决不认识,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赔她逛街了呢?这不捂严实了,难道大庭广众之下还要露着吗?

“简单姐……”

简单终于忍无可忍,打断道:“你先把问题攒下,回府我再回答你,现在先闭嘴,太丢人了。”

丢人?诺缘摸了摸鼻子,难道是说她?

今天诺缘和简单之所以有空逛街,是因为正好轮到两人值空,下人们每个月都各有一天的假期,她和简单说好了,要一起出来逛逛,她来到这异世已经一月有余,可还没好好的看一看这大好盛事呢。

正好前几天刚发了月份,诺缘想去做身衣服,她现在只有那件府上发的粗布衣服,连件换洗的都没有,现在只能先借了一件简单的衣服,穿上之后,倒是真有那么一点小美女的意思了。

诺缘不知所以的闭嘴走路,不过还是东看西看的,脖子抻的比面条还长,简单看了一眼立刻濒临崩溃,她能不能不这么……特别呢?好在丝绸铺到了,她连忙拉着诺缘走了进去。

简单跟店铺掌柜的寒暄了一会儿,四贝勒府的主子们都在这里买布的,简单是嫡福晋身边的大丫头,看起来也是有几分薄面的,起码掌柜很是殷勤。

两个人选来选去,最后都看中了一款杏黄色的棉布,不张扬,也不失女孩子的娇媚,比较适合他们这样身份的人,简单总算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诺缘的审美观倒是还好,要不简单真的是要发疯了,只是她这边一眼没照顾到,那边诺缘竟然一个小银锭子就抛了出去。

诺缘以前在孤儿院里长大,对花钱根本没有任何概念,扔完银锭子她还一仰头潇洒问道:“够了吧?”不够她还有呢,那是她教十三唱歌赚的银子,她一共有十一个,据十三说一个是一两。

攒钱不就是为了花钱吗?她爱银子正是因为她爱花银子!

……!简单被气得连发疯都顾不上了,那可是一两银子啊!!就这么抛了出去,就算是买一匹布也够了吧。

“老板,那个,别忘了找钱哈。”简单厚脸皮开口,她绝不能看着诺缘祸害银子,绝不能!

对了,诺缘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趁老板转身去找钱的功夫,简单狠狠的掐了诺缘一把……

“嗷……”一声惨叫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简单撞墙角,她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坚决不认识!!!

买了布后简单又带着诺缘去了裁缝铺子,小裁缝量了身材后说是3天能做好,完了给送到贝勒府去。

简单和诺缘完成了任务,就在街上闲逛了起来,白天里路上人并不多,她们俩走走看看的,一会儿工夫大半条街都走过了,眼看到了城门口,这时却听见身后方向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诺缘转过身伸长了脖子去看,隐约看到一大群官兵正追着一个身穿暗紫色衣服的男子往她和简单的方向跑来,所过之处黄土满天,几欲看不清人。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诺缘捂着鼻子说。

简单翻白眼,“那是官兵在追犯人,官追匪呀,还要讲什么公平吗?”

诺缘心里江湖仗义作祟,反正她就是认为以多欺少不对,可转瞬她就看见那一大群官兵里两个身穿华服的男人,一黑一白反差很大,但都气势非凡,与平常人大不相同。

十三和四四?这匪人也太不像话,竟然惹得两个皇子和这么一大群官兵来捉,劳民伤财的,太不像话太不像话!

刚才谁说以多欺少不算好汉来着?

“十三爷,十三爷……”当简单伸手去捂诺缘的嘴时,已经为时过晚,那跑在前头的匪人如鹰般的厉眼已经向着她们俩的方向扫来……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就已经离她俩不远的匪人突然发力,一跃而起,带起了路上的一片沙土,诺缘捂脸,在漫天黄沙的朦胧中看见一个暗紫色的影子忽的飞到了眼前,她惊得张大了嘴巴,飞?人真的能飞哎,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中人吗?这武功可真是高得让人羡慕。

霎那间匪人落在诺缘和简单的面前,足尖轻点了下地,两手一伸,就把呆若木鸡的诺缘和简单拎了起来。

呀?诺缘往下看去,她怎么飞了?离地最少也有个三四米高,风吹吹兮人痉挛,诺缘的笑容很诡异,嘴角不断的抽搐着,她想着,不知道这感觉比不比得上坐飞机,这可是免费的,要好好感受。

10。大虾饶命

呀?诺缘往下看去,她怎么飞了?离地最少也有个三四米高,风吹吹兮人痉挛,诺缘的笑容很诡异,嘴角不断的抽搐着,她想着,不知道这感觉比不比得上坐飞机,这可是免费的,要好好感受。

“不要追了!”下面有人喊了一声,诺缘回头去看,一脸阴沉的四四举手示意士兵停止追击。

随即,他拿了身边一个士兵的弓箭,开始向诺缘这边瞄准。

“妈呀!”诺缘惨叫出声,离得这么远,他可别失了准头啊,自己的小命啊,真是天天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呀。

“四哥,不要!”又是一声大喊,诺缘小心翼翼的回头去看,还好还好,关键时刻十三拉住了四四,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她可不想当别人的替死鬼。

“大虾,大虾饶命啊,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捉我们两个弱女子干啥?”

“保命!”短短两个字,铿锵有力,诺缘歪头去看,简单的头歪向了一边,估计是吓晕了过去,再看身边拎着自己的男人,虽然头发散乱,衣服裂开,脸也污了,可是却神闲气定,貌似丝毫不把身后的追兵当一回事。

这大虾,也太帅了点儿……

偷笑,她最喜欢帅哥了。

诺缘偷偷又回头望去,十三焦急的脸闯入了她的视线,她心里一暖,这世间,终究还是有人会挂念着她的安危的,十三身边的四四跟一个统领打扮的人耳语了几句,就见那人举弓又朝她瞄准。

诺缘的心又一次的吊起,大虾拎着她们已经飞出了一段距离了,这时再瞄准显然更容易射失,她的小命啊……

“大虾快跑,快飞啊,他们正瞄准你呢。”诺缘提醒。

只见大虾一个右移,“噗——”的一声,左臂一抖,简单应声掉了下去……

“简单——”诺缘大喊一声,却见刚刚射箭那人骑马疾驰而来,双臂一张稳稳的接住了简单,心才再一次放回肚子里去,真是销魂呐!

哦不,请允许她的口误,是惊魂,惊魂!!

眼见她们飞出了弓箭的射程,四四和十三也从马上跃起,再一次朝他们的方向追来。

咦?他们俩也会飞?

转回头时,无意中看到了插在大虾左肩胛骨上的一根箭,呀!大虾受伤了?

“那个,请问大虾贵姓?”

“在下使刀,请叫我刀郎!”

“噗——,刀,刀,刀,刀螂?我还屎壳郎呢?哇哈哈哈。”

诺缘大笑,身子在空中剧烈的颤抖着,看得后面追的十三一阵阵的心惊。

她扭头向刀郎看去,只见他的眼中似乎有着迷雾一样的朦胧,直直的看了诺缘好一会儿才移开眼去,直看得诺缘的心里突突的直跳。

刀郎感觉到左肩上传来阵阵椎心的疼,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还要是个后面那两个人去不了的地方……

他自信武功在四四和十三之上,轻功更是了得,那两人在平地上还可跟他拼上一拼,可论起登高?他们可就不是对手了。

就这样刀郎拎着诺缘一路飞去,隔个百十来米就降落点一下地,然后借力再次腾空跃起,诺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四四和十三飞的高度不如刀郎,借力的频率也比刀郎高很多,速度自然就不如刀郎快,眼看就要被落下了。

“啊——”诺缘惊呼一声,因为她看见刀郎正拎着自己朝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崖飞奔而去,眼看就要迎头撞上,刀郎也没有要减速的苗头,就在诺缘闭眼等死的一刹那,刀郎脚尖轻点了一下崖壁,向前的势头变成了向后的势头,最后又转而向上,诺缘傻傻的睁开了眼。

“oh,my god,我还活着……”

刀郎古怪的看了诺缘一眼,眼中似有惊喜似有疑问,可这终究不是谈天说地的地方,他只得闷声继续向山顶努力。

十三,四四,他们都不见了,当诺缘再一次回头时,就只剩下空荡荡的山谷,和偶尔跟她擦脸儿过的小鸟。

天,真的很蓝,诺缘无语,望天,不用望她也在天上。

“大虾贵姓啊?刀郎似乎只是名号而已吧?”跟大虾套近乎,真要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绝壁之上,她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在下易谦,敢问姑娘名讳?”说这话时,诺缘已经两脚着地,平稳的降落在了山顶的一大块平地上。

她要感谢简单借她的这件旗袍,真是结实,被拎了这么远竟然还安然无恙。

“在,在下,沈诺缘,诺言的诺,缘分的缘。”诺缘学着大虾文邹邹的用词答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

“我是四贝勒府的下人。”

大虾的眉头皱紧:“我是问,你的,老家是哪里的?”

老家?这诺缘可没想过,上次和福晋说是什么山来着,哦对了,“我在长白山里长大,从小父母双亡,被山里的一个老猎户收养,后来老猎户也去了,我就一个人出来闯荡,被四福晋收留了。”

“长白山?”大虾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过片刻便归于平静,抱拳道:“在下今日冒犯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等风声一过立刻带姑娘离开此地。”

画外音:我易谦没有安全之前你是甭想跑!

抱拳的动作想是牵动了伤口,易谦皱紧了眉头,诺缘看见他肩头渗出的血渍越来越多。

易谦不再多言,在周围勘查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洞口前,他冲诺缘招手,两人一起走进了洞。

这大概是一个暗洞,也就是只有一个出口的洞,因为越往里面走越黑,没有任何光源,易谦只能又退回到了洞口,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吩咐诺缘出外捡些柴和木棒回来。

两人点燃了柴火,又用柴火引燃了粗木棒,准备再一次进到洞里探探究竟,这外洞,毕竟太容易暴露。

紧跟着易谦的诺缘心里很害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怕打雷,紧紧的跟着易谦的步伐,生怕一个不留神掉了队。

洞里面的空间很大,类似一串糖葫芦的形状,由一个个圆形的小洞串连而成,洞壁和脚底又湿又滑,摸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越往深处走,越有一股奇怪的气味传出,诺缘很紧张,眼睛牢牢的盯着脚下,这万一要是有陷阱……

就在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在脚下的时候,头顶上突然“扑啦啦——”的一阵乱响,有一群东西紧贴着诺缘的头皮飞了出去。

“啊——啊——啊——”诺缘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手去扑去打。

“不要怕,是蝙蝠,嗯……”易谦一声闷哼,左手撑在石壁上,险些疼得栽了下去,因为诺缘打到了他后背上的箭,还来回拨弄了好几下,这女人……

诺缘只顾着害怕,哪里听得进易谦的话,她一下子冲到易谦的正面,一头扎紧了他的怀里……

“鬼,是鬼吗?”声音颤抖ing……

易谦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热流,他向来是不近女色的,他这样的人,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有了女人就多了份牵绊,只是这女人在怀的感觉,真的很美好,软软嫩嫩的……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不止是萍水相逢这么简单,老天一定是有意安排他们见面的吧?

收回心思,易谦知道这时并不是享受美人温暖的时候,他压抑住心中的悸动,镇定说道:“不是,是蝙蝠,你别怕。”说罢温柔的拍着诺缘的背,任诺缘在他怀里簌簌发抖,而她的每一下颤抖都令他的背伤又多一分疼痛。

诺缘终于慢慢的平复了,她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生怕一睁眼眼前是一幅骷髅或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还好,还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大概二十来岁,柳眉大眼,国字脸,五官秀气,但是不缺男子气概,虽然此刻略显苍白,但诺缘肯定他是人,不是鬼。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拍拍胸脯,却直直的愣住了,她感觉……

“你,你色狼!”

“姑娘不要诽谤在下,刚才明明是姑娘主动……”

“不是刚才,是现在,你,你摸我屁股,还,还不承认……”

易谦把自己没拿火把的手放到诺缘眼前晃悠,“姑娘可看清了?”说罢眉头锁紧,警惕的表情浮上脸庞,“别动!是吸血蝙蝠!”

诺缘好容易把刚才吓跑了的魂魄抓了回来,一听这话又被吓得半死,吸,血,蝙,蝠,那不就是吸血鬼的前身?她脑中呈现出一副吸血鬼吸干人血的画面,据说被吸了血的人也会变成吸血鬼,不要,她不要变成鬼呀,眼泪狂喷中。

“好了。”易谦把手里抓住的家伙拎到了诺缘的眼前,借着微弱的火光诺缘看到易谦的脸红了,他轻咳了一声说,“得罪了。”

这,这就是吸血蝙蝠吗?

诺缘的目光被易谦手里那只小小黑黑的东西所吸引,也不过一扎来长,肉乎乎的跟老鼠长得很像,这时那蝙蝠却突然眦牙,扑闪开了翅膀。

诺缘一惊,吓得后退了一步,蝙蝠张开翅膀的时候有它体长的五六倍长,眦出来的上牙足有一寸那么长,而且细细的,跟绣花针无异。牙齿的下端还沾着残留的血迹……

“别怕,没毒,这种蝙蝠平时是靠吸鸟类的血过活的,一般都是半夜出去猎食,白天就躲在山洞里,今日若不是我们惊扰到了它们,它也不会来吸你的血。”

诺缘这个委屈呀,它们为什么不去吸易谦的血呢?连蝙蝠都欺负她不会武功。

此时刚刚放松警惕的诺缘又听到一阵不寻常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去看,就见易谦大力把她按到胸前并麻利的转了个身:“别动!闭上眼!” 语气是不同寻常的紧张和笃定。

诺缘听话的靠着易谦的肩膀紧闭了双眼,两手还紧紧的抓着易谦的袍子,易谦把她严密的包裹在了怀中,似是在保护她。而她此时正靠在了洞壁上,凉凉的,濡湿的,害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可是听着易谦胸腔里咚咚跳动着的生命之音,她渐渐的镇定了。

这个拥抱,不寻常,诺缘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也尝到了,被保护的幸福。

整个身体都藏在易谦怀抱中的诺缘只觉得易谦全身的肌肉都很紧绷,却没感觉到他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过了片刻,易谦才慢慢放松了下来,他在诺缘的头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诺缘感到一阵温暖的气息扫过她的头顶,直奔她的脖子,她慢慢的抬眼去看,“怎么了?”

易谦一把松开了她,表情尴尬:“没什么,吸血蝙蝠跟狼的个性很像,群居,有一个个体遇难全体成员拼了命也会去救,刚才那群蝙蝠又寻了回来,多亏我放手放得快,那只被我抓住的蝙蝠飞了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11。治伤&杀人

听他一说,诺缘方知道刚才的凶险,她想象着自己被易谦圈在怀里,一大群蝙蝠却都盯在易谦的身上吸血的情形,心里发酸,她很感激他的保护,说白了她不过是个人质罢了,可易谦却舍命相救,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可是她忘记了,易谦的武功很高强的,怎么说他也不会被蝙蝠给吃了吧?

“我们不要往里边走了,退回到第三个洞穴吧,那里不算特别黑,从外面也不能一眼看得到,相对最适合藏身。”易谦把胳膊架在诺缘的身上,尽量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及紧张刺激到了他的伤口,此刻他感到黑暗正慢慢的像他袭来。

他不想就这么倒下,他倒下了这女人可怎么办?

回去的路异常艰难,因为易谦几乎是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诺缘的身上,诺缘知道他身上有伤,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心着脚下和头顶,别滑倒造成了二次伤害,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二次伤害其实已经造成了,而且还是她一手造成的。

退回到了外数第三个洞里,诺缘小心翼翼的把易谦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让他脸朝下,背朝上,以免碰到伤口,这时她才发现,易谦已经接近昏迷了。

这可怎么办啊?易谦晕了,如果真是死过去了那她可怎么下山?如果下不了山那她靠什么为生?吃啥?喝啥?穿啥?

带着这些疑问诺缘决定出洞去考察考察,说不定她以后就要永远的生活在这里了……

外面的世界真美好,天很蓝,山很高,风很大,空气很甜,可惜没有水,放眼望去,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一片荒芜……

只有几棵奄奄一息的小树,稀稀疏疏的叶片耷拉着身子,唉!这树上面连长叶子似乎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就更别提什么野果了。

诺缘想以野果裹腹的想法破灭了,想以山泉水解渴的想法也破灭了,想用树叶遮身的想法还是破灭,绝望啊绝望,她现在只有绝望!!

她走到了这石头山的边缘,小心的向下看去,结果一阵眩晕的退了回来,这是名副其实的绝壁呀,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这山体跟地几乎是九十度垂直的,稍有不慎掉下去就将粉身碎骨。

诺缘再向稍远处看,几座比这座山稍矮一些的山体连绵起伏着,并且苍松翠柏都能看得见,她甚至还看到了树上的野果子,听到了小溪流水的声音,再看了看自己身边光秃秃的石头山,她的心里极不平衡,这同样是山,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诺缘很失望的回了洞里,山洞里很凉,还阴森森的,她快步走到了第三个洞里,看了看还昏睡着的易谦,留下了泪来,他们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易谦救醒,这样她才有机会活下去。

因为外面的天气热,洞里和外面的温差很大,所以山洞的石壁上结成了许多的水珠,诺缘用了吃奶的力气撕掉了衣服的前摆,然后把布放在石壁上沾湿,这样约摸过了个把时辰,诺缘手里的布才算浸透了水。

她拿着无限珍贵的水回来,却发现易谦的伤口上正落了一只可恶的苍蝇,她大怒,这无孔不入的害虫,竟然连这么高的山也飞得上来,想还易谦伤口感染吗?看她不打死它!

诺缘使足了力气与手上,对准那苍蝇“啪——”的一声打了上去……

“啊——”易谦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疼,疼死我了……”

诺缘看了看手上被她拍扁的苍蝇,和易谦伤口又流出来的血,喜上眉梢,“恩,恩公,你总算醒了,快喝点水吧。”说罢把易谦小心翼翼的翻了过来,把布巾放在他上方慢慢挤出水来。

恩公?易谦翻白眼,这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貌似都要那种柔柔若若的大家闺秀说出来才有味道呢。

“嗯,哪来的水?”

“我撕了衣服在石壁上集的。”表扬我吧表扬我吧,诺缘觉得这是她来古代以后做过的最漂亮的一件事情。

“咳,刚才走到第八个洞的时候有流水的声音,虽然水声不大,但我判断应该是条还没有干枯的暗河,你去那里接水会比较快……”

诺缘小嘴一噘,不高兴了,她举着布接了好久的……

“对了,我们在这里吃什么啊?我刚才到外面看了,什么野果子都没有。”

“先不要管那些,你先到外面采些四片叶子的草,记住,是那种一个根只出一条茎的四叶草,我在外面看到了,那是一种药草,有止血的作用,多采一些回来,我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要不然我们俩都得死在这里。”

诺缘听话的跑了出去,她平时只是冲动,说话做事不走脑子而已,并非愚笨,你只要是教明白了的事,她就可以做的很好,嗯,这是她自己想的。

“恩,恩公,是这种草吗?我采了好多呢。”诺缘用刚才取水的布捧了大捧的草药回来,笑眯眯的,眼中闪烁着无限的希望。

易谦的内心被她眼中的光彩点燃了一把火,熊熊的烧着,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能把他的安危看得这样重要,他添了添干涩的嘴唇,看了一眼诺缘手中的草,顿时黑线,“不,不是这个,这个叫向阳草,虽然也是四片叶子,不过一个根会连着许多的茎,我说的四叶草是一个根只长一个茎的,还有,不要叫我恩公,叫我,易大哥吧。”难道是他刚才没说清楚吗?他糊涂了。

“茎?什么是茎?”

“茎就是……”易谦突然感到很头大,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他拿出一根草给诺缘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诺缘恍然大悟,甜甜的说了一声:“易大哥,我懂了。”这一声易大哥叫的,差点咬掉了她自己的舌头,黑线重重啊,她果然不是温柔的料!温柔?她不是要当个性美女来着?怎么今天遇到了这个男人就变得如此温柔了?

嗯,貌似有□快要出现!

诺缘又跑出去采草药,很快就颠着碎步跑了回来,像一个贪玩的孩子,她把草药献宝似的亮在易谦的眼前,努了努嘴,“这回没错了吧?”说罢邀功的看着他,如果她是一只小狗,那现在一定是在摇着尾巴。

“呵,这回没错,找块石头,把一半的药草捣成泥。”诺缘又跑了出去,易谦则伸手抓起一些草药放到了嘴里。

嚼着嚼着,易谦的嘴角渐渐上扬,听着诺缘嘴里那一声声的易大哥,他的心情莫名的变好了,女人有时候也是可以很可爱的,同命相怜的女人就更可爱了。

诺缘捣好了草药回来,傻傻的看着正在“吃草”的易谦,“捣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用这小刀顺着箭头的横着的方向割开,因为箭不能直接拔,那样出血太大,这里没有止血的药。”

“割……肉……?”她又不是屠夫。

“你……”易谦看着诺缘那哆哆嗦嗦的样子心里一阵郁闷,冒着被捅成蜂窝煤的风险,他咬牙说道:“你干脆一点,你越抖我越痛,而且伤口若是不整齐,出血量也会增加,我这伤,再拖下去怕是要感染了。”

诺缘吸了吸鼻子,刷的一下又撕下了衣服的后摆,跑到第八个洞那里,果然找到了一条快要干涸的暗河,水流不大,几欲断流,可勉强也能坚持个几天,她把布蘸满了水,回到第三个洞帮易谦清理了伤口,还把小刀放在火上烤了烤。

深呼吸了几次走到了易谦的后面,“我准备好了。”就是手有点抖……

“嗯,开始吧。别怕,大不了多一个血窟窿罢了,比这重的伤我也不是没受过,堂堂七尺男儿这点痛还是忍得的,来吧!”诺缘感觉到易谦后背的肌肉僵直了,血肉连心,纵使是个铁血男儿,那也是会疼的。

她深吸了几口气,看准了箭头的方向,又估么了一下箭的深度,不再迟疑,一个用力把刀扎了进去……

哦,对不起,扎偏了,请允许她调整一下方向。

诺缘把刀稍微□一点,然后朝下偏着重新扎了进去。

“嗯……”易谦身子一紧,闷哼出声,他此刻正紧咬住牙关,身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诺缘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很多,她的头上也出了好多的汗,这是活人啊,不是肉馅,越碎越好。诺缘凝神,这次刀身大概没进了1寸来长,便碰到阻力,他知道这是因为刀子扎到了箭头上面,这证明她选对了方向。

“忍住了,我要开始拔箭了。”诺缘说完话先是把刀拔了出来,易谦的身体随之一震,鲜血随之涌了出来,她用布擦掉,凝神于伤口之上,调整了一下箭头的方向,让箭头稍移一些到达刀口的位置,然后用力的拔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多余,只几秒钟的时间便完成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着看向□的战利品,天才,她真的是个天才!!!

咦?可是为什么没有箭头?

随着诺缘的用力,易谦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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