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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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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说或许有所关联,如果真是她做的话,那么她是怎样做到一人或两人操纵这么多的人来攻击我们?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祁白根据她的猜测将一些疑问提出,想要找到一些答案。
虽然知道现阶段很难。
“会不会用了什么幻术之类的。”叶辞说道。
“如果真用幻术的话,那她的操作是非常6了。”
祁白分析着当时的情景,“当时你也被控制了,进入了别样的幻境看到了别的东西,就算是操纵你一个人的意志那也是要相当强大的意志力和掌控力的,如果再同时将萨巴村的‘人’控制的话,难以想象对方是有多么恐怖。”
“会不会不止一个人在操纵?”叶辞自是知道祁白具体是什么意思,既要控制全局又要单一控制她,少一点儿精神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不要忘记那些人身上是绑有被控制的丝线的,他们并非是自然行动的。
就算再后来他们变成了一副干瘪的人皮,那之前还是有人控制他们的。
这如果是这样的话,定然是不止一个人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吧。
“如果还是按照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推理来看的话,我还是倾向于一个人操纵,这一切事情都发生得很突然,如果真是两个人一起操纵的话,真的要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可能不露出一点儿破绽。”
祁白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唐卡画师后面还会有说明。
暂不剧透。
这个周末会非常忙。
明天公司家庭同乐日,下午有英语课。
周日会在画室呆一整天。
还在学透视,啊,很难啊。
昨晚看了瓷器修复的一部纪录片,因为妖怪那个文暂定第一个案件写瓷器,然后……真正开始构思的话比想象中还要难。
所以我是又作死选了这样难且冷门的题材。
可是绝对不会想着放弃。因为,连这个也不写的话,真没别的我能写的了。
就只是希望……嘛,以后写单纯的悬疑推理也有人看。
努力吧。
第291章 血祭坛城19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但是只是一个人操纵的话,难度也很高啊; 毕竟要控制这么多事物;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神人吗?”
叶辞仔细思考当时的情景; 如果真如祁白所说的只有一个人操作的话,那这个操作的人真是牛逼到了极点。
“或许大部分只是障眼法,”祁白沉吟,“我们身在局中觉得当时的局面复杂; 但很可能局外人就只是用了一个方法或是一些技巧来困住我们; 其实事情是非常简单的。”
“那么……这个人做这么多事情,目的是我吗?”
进入幻境的是她; 在幻境里差点被春花杀掉的也是她,对方是想杀了她。
“这个人的目的是我们。”祁白说道。
“怎么说?”
“我们命运已经相连,一方有损伤的话,另一方定不能幸免。”
“那……有没有可能是帽子男他们在找我们麻烦?”叶辞其实觉得这并非是帽子男的风格,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但是帽子男和他们交过锋的,也是有明确说明他的目的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 直接和他们正面对上这会更加有利,然而那晚的事情……并不一样。
如果他们再遇到新的敌人的话,那么就真的……唉。
心累啊。
“那晚那些人皮人怕雪见。”祁白说了这一句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线索依然太少; 遇到的事情也持续诡异,再怎么推理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但是还是想对叶辞所遇到的幻境再问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那晚,你在春花的幻境里还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她再次被人摄去了心魂; 想一想也让他后怕。
如果下次再联系上了黑斗篷,定然要问清楚有没有方法解决这样的情况。
“特别的事情吗?”叶辞仔细想了一会儿,“春花的爸爸是一个雕刻家,陈列架上摆了许多栩栩如生的雕像,各种图案的都有,其中我有看到他雕刻了吉祥天。”
“吉祥天?”祁白说道:“那次在小羊井里看到的唐卡画像?”
“嗯,大致上是的,但是我看到的雕刻更加直观和全面罢了,祁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一查吉祥天的含义。”一次遇见可能是偶然,但是两次遇见的话,可能真的隐藏着一些什么了。
“好。”祁白应道:“等参加完这次的祭典马上回去查。”
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已经是来到了圣湖旁边了,此时阳光正好,从雪山两旁洒照下来,这是一个高山湖,人站在湖边就相当于站在4500米的高度去观赏一个湖,湖中的倒影一览无遗。
真想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也不是不可能,但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在这么吵闹的时刻,更加是不可能。
但是站在湖边,感受着清风徐来,闭上眼睛,仰起头,沐浴阳光,嗅着雪山的气息,真的让人感受到平静。
一种摈弃全部的烦恼和杂念的平静从心底涌出,天高地阔,飞鸟飞不高。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人。
转湖小半圈已经完成了,僧人陆陆续续返回原地,开始祭祀祈祷。
圣湖里不能有任何的污染,但是圣湖里的水可以饮用,也可以用圣湖的水洗自己的佛珠,净化心灵。
今天格鲁派的领头人也来了,叫“真绒仁波切”,和别的普通僧侣差不多,就是年纪大了一点儿,肤色黑了点,额头上的皱纹如刀刻,但是面容特别和善,整张面容都是带着笑的,看着他,如沐春风。
他身边跟了一个小喇嘛,喇嘛可能就和叶辞差不多大年纪,皮肤非常白,晒不黑,但是脸上还是有高原红,骤眼看过去,非常腼腆。
他在真绒仁波切身旁站着,捧了一个金色的大钵,钵里盛满了刚刚从圣湖里装来的圣水,真绒手里拿着一根类似杨柳枝之类的东西,信众已经自动自觉地在他面前排好了队,十分长的一队,沿着湖边一直排下去,场面非常壮观。
叶辞和祁白在旁边观察着,并没有要加入的意思。
之前听张晖说格鲁派并不是掌权一派,在佛学院里也处于劣势,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这样,起码这里的人们表现出来是非常热情的。
相比于对待格鲁派的热情,对待噶举派的态度就冷漠得多了。
噶举派今天其实也来了人,虽然来的人不多,但好歹是来了,然而没有多少人理会他们,作为佛学院里的掌权一派,受到这样的冷落,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祁白装作好奇地问一个已经被真绒仁波切加持了的信众,“请问戴红色帽子的和黄色的帽子僧侣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没有人去戴红色帽子的那一边?”
“因为受过真绒仁波切加持的都得到了祝福和保佑啊,我们当然会去仁波切那边啊。”信众说出实话,原因也是如斯简单。
祁白也只是问了这个问题,更多涉及宗教敏感的他没有再问下去。
一是禁忌,二是问多了容易让人起疑心。
这里说得不好听一点儿的话是帽子男他们的地盘,然而他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他们都没有现身,既然盯上他们这么久,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不可能因为一次失败而放弃他们的计划或目标的。
可是他们现在还是静观其变,完全没有动静。
祁白觉得他们是有更大的阴谋在后头,不能掉以轻心。
这边加持了好一会儿之后,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身上一个猛烈抽搐,忽而倒在地上剧烈痉挛还口吐白沫,疑似急性羊癫疯发作。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发生,一时半刻慌了神,真绒看见之后也马上上前查看,但是他不是大夫,就算是活佛也是束手无策。
叶辞和祁白始终没有靠太近,他们走近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搞不好太多人围在病人身边造成空气不流通,到时候情况更糟糕。
真绒仁波切走了过去帮忙也帮不了太大的忙,病人家属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在一旁早已经急疯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4000多米的高原上遭遇这样的急病,除非是突然有医生出现,不然凶多吉少。
眼看着病人在地上快要完全失去知觉陷入昏迷,有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男人拨开人群来到了那个病人身边蹲下,从怀里拿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强行喂他吃下去,待他吞下去了之后,又按压他的人中,给他僵硬了的手脚按摩,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且一丝不苟,看得人紧张的同时心情也微微放松了下来。
那个病人好转,好歹是能够正常睁开眼睛,说上一两句话了。
病人家属自然是一个劲儿多谢这个医生,医生身上也是穿着藏族人的衣服,他是背对着叶辞和祁白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这个医生在救人之后并没有多作停留,他的脊背有些佝偻着,微微弯着腰摇头让他们不用多谢他,也和真绒仁波切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甚至没有发现叶辞和祁白也在这里。
一切看起来无异。
从表面看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人会太在意。
而祁白也没有从那个医生的背影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加持继续进行着,有人在圣湖旁绑上五彩的经幡开始祈福,轻快的藏族音乐响起,不仅有诵经声,也有吟唱藏族歌曲的声音,非常热闹。
“要不我们也去转一转?”祁白觉得一直干站着也不是一回事,而且他们今天来也是有事情要做的,比如看看能不能唤醒雪霁。
“好啊。”叶辞说着便跟着祁白一起去到圣湖边,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用意念将雪霁给唤了出来。
雪霁依然是一副惺忪不醒的模样,这回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叶辞看着它这副没有一点儿精神的模样儿,心里愈发叹息,侧头问祁白:“是将水浇到它身上就好了?”
“嗯,是的。”祁白说道。
用流动的活水可能更有用吧。
“好。我试一试。”
说着已经是用手将水浇到它身上了,一开始雪霁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过了一会儿,它睁开了眼睛,看着叶辞,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一些什么,叶辞实在是搞不懂它想表达一些什么,然而也不等她看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雪霁便剧烈挣扎起来,往圣湖里跌落而去!
“雪霁!”叶辞吓了一跳,想要伸手将它接回来,却是迟了一步,它彻底掉到了水里,转眼便消失不见。
而同样地,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算祁白能看到雪霁,也是反应不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它落水,继而消失不见。
雪魄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蜻蜓眼里出来了,爬到叶辞的肩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好像在问:“那只蠢龟呢?”
“掉水里了。”叶辞答道。
许是雪霁还是灵魂体的形式,就算掉到水里,也没有溅起一点儿的浪花,整个圣湖不起任何波澜。
第292章 血祭坛城20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雪魄没有想到叶辞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持续瞪大眼睛; 似乎难以置信。
“你没有听错; 它是掉进湖里去了。”叶辞再次肯定。
雪魄:。。。。。
它探头到湖里去; 想要潜入水里去寻找雪霁的身影。但叶辞还是一把抓住了它,阻止了它的动作,“你有几成把握?如果不足五成的话,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它吧。”
叶辞是觉得雪霁和雪魄其实都通水性的; 但是现在雪霁突然掉水里不见了; 它已经不见了,雪魄下去找它的话; 很可能也会消失不见。
她才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她并不相信雪霁就这么一点儿本事,也肯定只是暂时性地消失,等一会儿它会回来的。
叶辞是这样想着,祁白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一些什么; 静静地盯着平静的湖面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触碰这圣湖里的水。
拉姆拉措被誉为圣湖定然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高山海子本来就不常见,再加上是在神山脚下的海子; 那更加是少之又少。
而且肯定是有部分传说的原因添香增色; 所以才形成了今天拉姆拉措的迷人传说。
但他并没有察觉出一些什么,在这种情况之下也理所当然不可能感受到一些什么,试了一下水温之后他便想将手收回来。
本来是想将今天拿过来的人骨笛也放水里洗一洗去一去煞气的; 然而当他快要将手收回来的时候,指尖突然碰触到不知道什么东西。极快的一瞬间,他便于湖面看到从湖底浮上来不知何时变大了的雪霁。
祁白皱眉; 侧头问叶辞,“看到了吗?”
叶辞也侧头看他,茫然:“看到什么?”
祁白指了指湖面:“变大了的雪霁。”
叶辞听他这么一说,转头看向湖面,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我并没有看到什么。”
祁白:“……”
雪霁依然在水面之下,身体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估计还是以灵魂体的形式。
湖还是那个湖,但是湖里的东西已经逐渐多了起来,不仅有雪霁在慢悠悠地晒着太阳,也有更多的不知名鱼类在湖里游着。
他觉得这些画面定然不是偶尔出现的,没有可能叶辞看不见而他却能看见。
或许,雪霁是想告诉他一些事实,在他面前呈现某些东西。
他盯着湖面看了良久,眼前的视野也一点点变化,他耐心地等着,看着那些在水里灵活游泳的一群群游鱼一点点模糊了与水之间的界限,逐渐地逐渐地幻化成了一整群的人与他并不熟悉的景物。
那好像是一座城里的景色,典型的大西北建筑,风沙腐蚀的痕迹很严重,许多房屋被蚀刻得只剩下一个框架,连外墙都呈现一种腐朽的形态。
但在这些被腐蚀得特别严重的断壁残垣之中,他看到了一座高大城池,成群的人和牲畜都聚集在城池之下,仰头看着城池之上,好像在等着什么宣判。
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凝重。
祁白自然也是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可是他并没有看到城墙上有人,只能看到一长串一长串的黄色风沙被吹到天际,转眼又消失了踪影。
然而他并没有看见城墙上有人在说话并不代表没有在上面。
画面一点点地向前推进,他或许是这些人当中的其中一员,又或许只是灵魂混入,看着这完全陌生的一幕。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舍得摈弃一切离开这里?”
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具体是从哪里传来的他并不知道。
“我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连年岁的界限都模糊了,也是时候要出去了。”
接着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呵,如果你真离开了那你就是叛徒!我们之中的叛徒!”开头的男子又道,语气逐渐激动。
“对不起。这里偏安一隅,再这样呆下去……”另外的男人接话。
“够了,不想听你的什么借口了,”又有另外的人插话,仍然是一个男人,但是声音听起来年轻一点儿,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愤怒,“鱼肠剑自捅五剑,每次必须要刺中心脏的同一个位置,如果你这样依然死不了的话,你就滚蛋吧。”
顿了顿,将余下的话说完:“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好。”
想要离开的男人没有任何犹豫,一口答应下来。这次祁白是能看到城墙上进行的事情了,上面正站了5个人,其中4个是男人,这几个男人都很高大,穿衣打扮和现代人不完全一样,似乎像是民国时代人们的打扮,从他的角度并不能看清楚他们的面容。
而余下的一个是女人,女人手里捧着的正是鱼肠剑。
叶辞的鱼肠剑。
这世界只有一柄鱼肠剑,多了是没有了的。
而他在这里看到了叶辞手里的鱼肠剑,所以这是什么?这些都是叶辞的先辈?又或者是也和自己有关?
祁白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帽子男那些话零零星星地传入他的脑袋里,他可没有忘记帽子男说他是叛徒,而黑斗篷也曾经说过因为他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他在这一整件事中担任着什么的角色?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并没有看出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个要离开的男人接过了女人手上的剑,似乎对她笑了笑,因为女人看起来十分焦虑以及担忧。
但是男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接过她手里的剑,对准自己的心脏就是一剑捅进去。
毫不犹豫地、干脆利落地,仿佛那不是在做着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而是普通地喝口茶夹一块菜的事情——
在鱼肠剑刺入他体内的时候,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再次十分干脆地将鱼肠剑从心脏里拔了出来。
祁白觉得那个男人的动作很像他之前自己毫不犹豫捅向自己的动作,就连表情和神态好像都如出一辙的相似,他感觉到有一种荒诞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心虚。
或许,这个男人是他的先祖说不定。
为了离开这里,为了离开这座城,他选择以这种粗暴蛮横的方式将自己置于死地。
第一剑已经完成了,第二剑继续,同样这样进行着,城池上城池下的人无一例外都沉默地看着,看着他在第几剑坚持不下去了,然后放弃想要离开的想法。
可是并没有,他让他们所有人都失望了,他很快将5剑都刺完,但在第五剑结束想要将身上的剑□□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无端出手,毫无预兆地伸出将他身上的剑刺得更深,剑尖从他后背刺出,横穿至他整个身体。
“你……”男人没有想到最后还以这样的结局收场,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女人已经哭出来了,推开那个突然出手的男人,想要扶他坐下来,然而那个男人用力一推,将他直接从城池上推了下去。
“谨!”女人大叫一声,下意识伸手要将他扯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身中5剑名叫“谨”的男人往城池之下跌去,面容朝着他们,心脏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喷溅出来,形成一场血雨。
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祁白看见他的最后一刻他是将自己身上的剑彻底拔了出来,扔向墙头,扔向女人所在的位置。
女人接住了剑的那一刻,他也在飞扬的尘土之中消失不见。
祁白将眼前的一幕完完整整地看完,他似乎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又似乎并没有明白。
但是这注定是不可能让他想得清楚明白的,天空上雪霁不知何时现出了,它正在外面好奇地打量着里面这个世界。似乎有一层透明的结界隔开了他和它,里面的人对于它的存在也一无所知,它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他,对着他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一些什么。
祁白自然是听不懂它想说一些什么的,不过下一秒,晃神之间,他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好像方才的那些事情都是幻象,并不存在。
“祁白,雪霁好像浮上来了!”叶辞在他身边,兴奋地说道。
祁白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侧头看了叶辞一眼,问道:“刚刚我是一直在这里?”
“嗯?你为什么这样问?”叶辞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妥和疑惑,也认真看向他。
“时间过了多久?”祁白边说边示意她先将雪霁给捡回来。
叶辞伸手将浮在水面上的雪霁给捡回来,边检查它身上的变化边对他说道:“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不长啊。”
“我方才也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幻象,可能和雪霁有关。”祁白斟酌着用词,从叶辞手上接过了雪霁。
雪霁虽然还是灵魂体的形态,但他还是能摸到它的实体。
此刻它正在一脸呆萌地看着自己,似乎不知道他在说着一些什么。
祁白也没有旨意能从它身上得出一些结论,他能看见的或许不是自己的前世今生,而是他和鱼肠剑的历史渊源。
或许鱼肠剑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沉默到让我难以置信(>。<)
第293章 血祭坛城21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假设鱼肠剑是属于他的,但是他的先辈后来赠送给了叶辞的先辈; 再而后他的先辈出了那个世界; 出了那座城; 所以鱼肠剑顺势就落到叶辞手上。
一直到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今天,他才再次感受到这柄剑对他的热情。
或许他真的是那个时代的叛徒,他先祖的错,也就是他的错; 这是无法逃避的责任。
万物皆有因果; 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定然有内在原因的。
他思索着便将刚刚看到的幻境告诉了叶辞; “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情,我们真正到达魔鬼城的时候或许能得知最后的真相。现在胡乱猜测也没有什么用处。”
“的确。”叶辞点头,也没有多纠结这件事情,而是问道:“祁白,你有没有将那支骨笛也带来?”
“有。”
祁白点头; 将骨笛拿出来,正是那支在魏老七身上得回来的骨笛。骨笛上缺了一个角; 整支骨笛斑斑驳驳; 不少在之前溅上了血迹的地方都呈暗红色,怎样洗都洗不干净。
这支骨笛已经染上了煞气,本来就不祥; 沾上人血之后是更加的诡异了。
魏老七是在将这支骨笛砸烂的时候身上蛊毒突然发作的,很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以至于造成这样的状态。
在他死了之后; 祁白并没有将这支骨笛给艾良保管,怕他再遭遇什么不测。
既然他和叶辞都已经成为对方的猎物了,多一支骨笛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现在将这支骨笛也带过来是想试一试用圣湖的水能不能洗掉其身上的邪气,之前其实有用雪魄水洗过的,但是收效不大。
现在再用圣湖的水试一试,看一看有没有别的效果。
并不有太大的期待,但是总好过什么都不试。
虽说已经被人盯上了,再多一支骨笛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能降低危机的话,自然是毫不犹豫去尝试。
本来是想直接用水冲洗骨笛的,然而身后人群又突然发出惊呼,听他们的声音似乎非常诧异和意外。
祁白和叶辞也转头看去,叫声是在一处高坡上传来,雪见在人群中心,正对着他们。
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们马上将东西收好,跟着人群走到那处高坡上,看到真绒仁波切和他的弟子已经也已经到了,正在高坡前蹲下,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太多人挤在前面了,祁白和叶辞比较迟到达目的地,前面都是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雪见,回来!”
无奈,唯有先让雪见回来,再看看是怎么回事。
雪见听见叶辞在叫它,立即飞奔回来,如此人群不得不让出一条路给它。
他们正好透过这条路看到高坡上被挖出的坑里有什么——
数之不尽的死人骨。
“嗡嘛呢呗咪吽。”
所有僧侣和信众都看见了这一幕,非常让人揪心。而且在圣湖旁边看到了这么不祥的骸骨,那是有多么的打击人心。
今天加持盛典有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信众早已经惊慌至一团,纷纷跪倒在真绒仁波切之前,默念着佛教里的六字真言。
只是信众念诵这些有什么用?
人都已经死了,念诵这些真的能往生吗?
这个坑也只是浅浅地被挖了一半,叶辞微微弯腰小声问雪见,“这是你挖的?”
“嗷——”雪见小声嗷了一声。
“是嗅到血腥然后挖的?”
“嗷——”当然,老子的鼻子这么灵。
叶辞大致懂了雪见的意思,转头问祁白,“这里报警有没有用?”
祁白走前几步看了一下那个坑,露出来的骸骨不止两三个人的那么简单了,这里要么是出现了命案,要么就是被当作了抛尸地,就算这里是以宗教为主导的地方,出了命案还是要报备吧。
不然中央派驻军队来这里干什么?
“我先和老靳聊一下,看看他那边怎样安排。”
反正他们组现在是放权了,这里又是宗教地区,和靳景商量一下总是没有错的。
“好。”叶辞并无异议,倒是带着雪见又往前面几步,想要看清楚坑里的情况。
这帮僧侣和信众仍旧默念经文为死者祈福,她在前面也没有看见死者的灵魂之类的。据她所知圣湖附近并没有墓地之类的,而且也不可能在圣湖旁弄这样的地方。
方才祁白也说了这可能是命案,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是谁这么变态在这里杀人埋尸?
她这边在想着某些可能性,祁白那边已经拨通了靳景的电话,“喂,老靳,我现在在拉姆拉措。这边今天有加持的祭典,但是在圣湖旁边发现了起码3具以上的骸骨,很可能是命案,我这边是直接报警还是你先和他们打个招呼再说?”
三言两语他便将话解释清楚,靳景那边听完之后说道:“我还是先和对方打个招呼,地方民警可能处理不了这样的事情,大概还要出动常备军。”
所说的常备军就是边境的驻守军,有时候这类型的案件他们也要参与破案。
边境发生的事情通常都比较敏感,不涉及政治还好,一旦涉及的话,还要对外隐瞒,不能造成太大的轰动。
祁白自然明白靳景的意思,暂时挂了电话,等他那边有消息了再打过来。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叶辞已经带着雪见走到人群里了,正蹲在那个坑旁边,等雪见去挖出更深的东西来。
这个坑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深,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挖深了很多了,但是还是有很深,所露出来的骸骨也越来越多。
这些骸骨有大有小,也就是说既有成年人也有小孩的,并不十分整齐地被扔在坑里,好像被当作垃圾一般对待。
叶辞看了心里有些难受。
死前不知道经受了什么,死后也不得安生。
更何况,藏区是很少土葬的,要么天葬,要么水葬。土葬的话,几乎不流行。
所以,唯一能肯定的是有人故意为之。
眼看着雪见怎么挖都挖不完,叶辞怕它把爪子挖伤,叫停了它,让它回来。
此时祁白已经接到了靳景的电话,靳景告诉他附近有常备军守着,现在已经过着去了,也给了祁白的电话他们,让他们联系他。
祁白得到了消息之后,挂掉了电话,甫一挂掉,就有人打电话进来,一看是藏区的号码,应该是刚刚靳景说的那个常备军里的人。
他接通了电话,所传来的是普通话,虽然带了点藏族口音,但还是能听得出他不是藏区的人。
“喂,请问是祁队吗?”对方问道。
“是,是我。”
“我是觉仁,靳队刚刚和我联系过,能否告知你的具体位置?”
“我在拉姆拉措,发现骸骨的地方是在圣湖旁边,2点钟左右的位置,已经有大批的人聚集在这里了,你一过来的话应该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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