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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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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那帮僧侣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车队里其中一队人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佛学院……很可能要变天了。”
“怎么说?”另外的队友问他。
“他们一直在讨论现任活佛的健康问题,佛学院里每个月都要举行法会,来解答学生的问题,但是活佛已经是好几个月没有主持了,都是由格鲁派的仁波切来举行。”这队车队的领队叫张晖,因长期混迹西北,所以懂藏语。
方才他们讨论的就是曼陀罗佛学院活佛的健康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部分资料来自一套名为《传世唐卡》的书。
第288章 血祭坛城16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活佛的健康状况?难道他很不健康?”张晖的队友叫乔清,非常感兴趣; 遂问道。
“不太健康。”张晖说话都是比较小声的; 毕竟在别人家的地头里讨论这些问题; 是非常敏感的。
藏族地区的活佛分为很多种级别,没有了解过藏族文化的可能不好理解,但活佛或者仁波切其实相当于汉传佛教寺庙里的主持,整个藏区地区的仁波切就是藏传佛教的最高统治者; 除此之外就是下面一级的; 最底层的活佛就是一般活佛,所能有的权力也是最少的。
因是藏族地区的特殊性; 自古以来活佛的遴选都是由藏传佛教内部决定的。选取活佛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其中包括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抓阄法,再则就是通过神谕直接由神指定转世灵童。
当然,当宗教与政治相干预的时候,统治者也可以强行选定谁是转世灵童; 清朝时实行的“金瓶掣签法”就是典型的统治者强加干预的结果。
除此之外,还有统治者与藏传佛教里寺庙的高层商定也是有在历史上出现过的; 最后就是自修成为活佛的情况; 这是这几种方法里最最罕见的一种。
而这一届的活佛,身体非常差,常患疾病也非常多; 最近还传出他重病,命不久矣。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寻找转世灵童的事宜也是迫不及待了。
而现在活佛的遴选方法其实真和清朝时的差不多; 明地里说是由地方选举,选出来之后再上报给中央报备,中央批复之后认为没有问题了,才会让转世灵童坐床,确认为新一任的活佛。
但假若中央并不同意他们甄选出来的活佛,那么他们必须要遵循中央的意志来重新遴选。
中央集权始终是制高点,不可逾越的。
以现在的国情来看,这完全没有毛病。
虽然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这些事情真的是你知我知大家知就可以了,绝对不能在公开场合讨论。
否则,真的不怎么好说。
既然都谈到了曼陀罗佛学院里仁波切并不健康的问题,自然是要问到下一届哪一派会更有可能当政的问题,刚刚那些讨论的人都是格鲁派的,现在是噶举派当政,下次活佛转世自然是想自己的派别当政的,所以讨论得特别热烈。
总的来说现在金马拉县城的局势并不是特别稳定,看上去好像欣欣向荣,但因为两个流派之间积怨已深,搞不好很容易会发生局部政变,再加上他们最近有这么多的活动,更加容易起冲突。
或许许多人是分不清格鲁派和噶举派有什么不一样,这两个派别的名字也是拗口。
但是稍微有了解过西藏宗教史的人都会知道,格鲁派是比较新兴的一个派别,密宗和显宗都具备,讲究向善以及恪礼,对自身的要求非常严格。
而噶举派只是倾向于密宗,历史虽然比格鲁派悠久,可是黑历史非常多,仗着宗教统治而肆意欺凌普通信众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这两大派别共存定然是有自身的原因的,也对整个曼陀罗佛学院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曼陀罗佛学院可谓是整个藏区佛教的风向标,一旦这里发生大事,或是风向标变了,整个藏区的政局都会混乱不安。
是以,不仅是两大派的僧侣及高层非常重视和在乎活佛的身体健康,就连中央也暗中派人留意。
这都是刚刚和靳景聊天时透露出来的风声。
虽则说是中央有时刻关注,可是曼陀罗佛学院始终是封闭的,得回来的消息也有滞后性。
是以祁白一直在静观其变,企图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现在的收获还是不够的,如果真的想得知更多曼陀罗佛学院的事情,那必须要进入佛学院里一探究竟。
说到底,他们所要知道的秘密也在里面。
至于萨巴族人的消失,会不会也和这次的盛典有关?
祁白和叶辞在一整顿饭下来都没有说什么,一直在听他们说。在饭的尾声,张晖也建议去拉姆拉措看一下,好像明天格鲁派有向普通信众受戒的仪式,去凑凑热闹也好。
来这里的人目的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拉姆拉措既然有这么神奇的特点,大多数人都想去感受一下。
虽然祁白和叶辞在饭局里全程都没有说话,可是结账的时候张晖还是帮他们结了。
理由很简单: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那晚的事情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如果没有遇上祁白和叶辞的话,他们现在很可能只剩下一副骸骨了。
不,或者是连完整的尸骸都没有了。
这顿饭也不贵,祁白也无法推脱,只能对他们笑了笑,说了一些客套话。
吃完饭再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夜幕低垂,每一户人家都点亮了一盏灯,诵经声持续传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
现在这么黑,去拉姆拉措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祁白和叶辞并不打算现在去。
但是金马拉县城还是可以大致了解一下的。
这里最高的建筑物是建在佛学院之上的坛城。坛城寓意为极乐永生之地,又或者是说僧人冥想的城池,在里面冥想或许能了悟,达到大乘的地步。
佛学院上的坛城高三层,屋顶金碧辉煌,远远地就能看见。
它建在佛学院的最顶端,一眼就能看见,且是悬空在悬崖之上的,骤眼看过去,好像浮在天上。
或是幻境,或是海市蜃楼。
祁白和叶辞走到了一个相对比较高的垭口上往佛学院的位置看过去,寒风吹来刮到脸上,叶辞觉得整个人都要僵硬了。这4300米的高空真不是盖的。
“祁白,你之前有提及过的即身佛是什么东西?”叶辞问道。
“即身佛即是活佛修成不腐之身,得到了大乘佛境,所以能受到万人供奉。也有人说能看一眼即身佛就能运气加持,心想事成,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即身佛真的是因为修成了大乘而肉身不腐么?”叶辞比较好奇这个。
“你觉得呢?”祁白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我觉得不可能,肯定有什么猫腻在。”
“那等到参观的那一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行啊。”
今天仍旧没什么收获,两人往回走,沿途看到许多僧侣,居然也发现有女的僧侣,头发被剃光了,但是精致着一张脸从他们身边经过,依然夺人眼球。
叶辞看着那个觉母从自己身边经过,对祁白说道:“刚刚那个女僧人五官很精致。”
“然后?”祁白自然也看见了,漂亮是漂亮,但这种异性的漂亮在清修之地出现并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然后啊,就是一眼看过去觉得惊艳而已。”叶辞实话实说。
“嗯,”祁白点头,“说的的确是实话。但在这里长得漂亮并非是一件好事。很容易惹来无妄之灾。”
“这话题……怎么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了?”叶辞瞪他一眼,“祁叔叔,常常有职业属性可不好的啦。”
“好,那我就不说了,今晚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去拉姆拉措吧。”
拉姆拉措离这里也有一段距离的路,方才张晖他们也说了,格鲁派进行的受戒仪式会在很早举行的,想要得到格鲁派得道高僧的祝福,也必须要早一点儿到。
两人回去之后很快就梳洗歇下了。他们是住在一家招待所里,单人床,这里并没有双人床。
因为是近佛学院,所以这里也不允许夫妻之间进行房事,不允许高调地谈情说爱,所以这招待所只有两张床的房间,并没有双人大床房。
祁白将两张床拼凑在了一起,这里晚上是很冷的,仅仅盖招待所给的被子根本不够暖,而且这个季节也没有炭炉,加上自己带来的御寒衣物才刚刚够暖。
坛城的光似乎能映照到这里,窗户被关上,仍然能看到窗户透出的亮光,有些耀眼。
叶辞不怎么睡得着,一是有点儿冷,二是下午睡得挺多的,这么早睡也没有太大的睡意。
硬是枕在祁白的手臂上扯着他聊天。
“祁白,我大学如果没有准时报到是不是会被取消入学资格?”话说,她好像连入学通知书都没有看见呢,自己最后真的被哪一家录取了都是他告诉她的。
“已经托老爷子帮你留住学位了,回到去认真补一补课时还是能赶上的。”祁白亲了亲她的发鬓,话音清晰。
“这样吗?没有想到还能这样走后门。”
叶辞的确没想到这一点。
“嗯,可以这样,反正大学里有他的学生在,这样的忙还是能帮上的。”说得真的是理所当然。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他们的脸是朝着窗户光亮的位置的,窗户那边本来是空无一物的,只有一团亮光,然而在不知什么时候,窗户上突然映上了一团黑影,看轮廓,疑似人的影子,然而叶辞却清楚知道窗外出现的不是人,而是鬼魂。
作者有话要说:喇嘛=和尚。觉母=尼姑。仁波切=高僧。
即身佛就是里面的意思。腐烂不坏的原因后面会提及。
这个案件……铺垫较多,因为前面案件的谜团还没完全解答,这个案件要和前面起码两个案件连在一起,所以……而且也不知道大家对藏族文化了解多少……嗯,就这样吧QAQ
不要嫌弃我。
最近重感冒,鼻塞太严重了。大家也要注意添衣了~
第289章 血祭坛城17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虽则已经习惯了常常大晚上的看到鬼魂,但是以这种惊悚怪诞的形式看见还是有些让人诧异吃惊的。
尤其她还是呆在祁白的怀里; 身后温暖如春; 可面对的却是如此灵异的一幕。
“祁白; 窗口那里好像出现了灵魂。”叶辞小声对他说着,已经是起来了,想要到外面一察究竟。
祁白却是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对她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呆我身边; 不要乱走。”
叶辞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点了点头; “好。”
接着便把鱼肠剑给祭了出来,以防万一。
那抹呆在窗边的灵魂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总之是呆在窗外没有动静了,之前它还动了动,应该是说在窗外徘徊着; 好像想要破窗而入。
大概是发现叶辞和祁白发现它了,它又停在窗边没有动了; 沉静得真的只像一个影子。
然而就算它站在窗外不动; 那鬼魂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越来越让人忌惮,不知道为什么叶辞能感受到它浑身都散发出焦躁的气息,一点点地看着原本高瘦的灵魂形态扩展至整个窗框那么大; 好像有一大团一大团滴入了水中的墨,氤氲着,要将他们都弄至窒息。
叶辞知道她不能再放任外面的情况了; 转头对祁白说道:“那抹灵魂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影子已经弥漫至了整个窗框,再不理会的话,我们很可能也会有危险。”
“灵魂还能看到影子吗?”以祁白的角度看过去,就算他用上了透视,看到的都不是叶辞所看到的东西,只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再多的,他看不到。
“一般而言没有,但不排除有特殊情况,还是出去看一看会比较好。”叶辞说着已经起来了,现在出去就算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但起码能有机会把握先机,看看对方是什么,再从长计议。
祁白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再阻止,而是将她护在身后,打开房门,看向窗外。
走廊处空无一人,只有坛城发出来的亮光折射到窗户上,连月色都掩盖掉。
但是叶辞却是看着走廊的某一处,全神戒备着,手中鱼肠剑也攥得死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而惊人的东西。
祁白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似乎真的只有月圆之夜才能看到她的世界,除此之外,他与常人无异。
突然,叶辞动了起来,祁白现在是能看到鱼肠剑的,他想这可能是图腾混合了她的血所造成的后果。
他庆幸自己起码还能看到她的鱼肠剑。可是看着她越来越快的动作他也心惊胆颤起来——
只能看着却不能帮忙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了。
而事实上叶辞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像是恶灵却又不是恶灵的东西这么厉害。
飘在她面前的是一团漆黑巨大的影子,不,与其说是影子倒不如说是一团混沌,也不知道它是如何作用的,看不清它是男是女,却是越卷越大,身上的黑气缱绻着也逐渐蔓延至地上,向着她的方向席卷而来!
“我知道你在这里的!阿秋我知道你在这里的!你应一应我!”
正打斗间,它突然出声说话,语调模糊不清,分不清是男是女。
叶辞一边听着它在说话,一边在观察它身上的“黑气”,这个恶灵没有脸,更加是没有五官,但却能看到与她视线平齐的位置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呈一种愤怒的形态。
而它给她的感觉也是给愤怒和绝望给包围着,像是被禁锢在一副镣铐里,不得解脱。
“你是谁?阿秋又是谁?”
叶辞不敢掉以轻心,边注意着黑气蔓延的动态,边往后退,但是她发现她呆在祁白身边,它还是不敢造次的。
恶灵PLUS并没有理会叶辞的问话,见自己的问题得不到回应,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不仅身上的黑气越卷越大,甚至乎是在黑气里伸出幻化干枯的手,朝着叶辞的方向抓过去。
“阿秋我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应一应我?你是恼了我么?我在这里啊,让我再看你一眼吧!”
它持续说着,声音不男不女,黑气也越来越浓烈,所幻化出来的手也越来越有实体化。
叶辞听着它犹如魔音一般重复的话语,心脏突然痛了一下,是那种急促如电击至全身的刺痛,好像被一根长有七寸的银针硬生生地刺入了不正确的穴位,痛得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竖起。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急跳了一下,连带着头也晕了一晕,仿若有什么东西在心脏里蠢蠢欲动,要破壳而出。
“阿辞!”祁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见她的动作突然停滞,整个人僵直而无助地站着,他便知道发生了大事,立即搂紧她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蜻蜓眼忽而出现了一阵亮光,雪魄在关键时刻出来救场。
而雪见此时刚从外面回来,最近它长大了,总是闲不住,到达一个新的地方总要四处去溜达一番,看看有什么值得留意的。
没有想到刚一回来就碰到这样的事情,也龇着牙震慑敌人。
叶辞的意识其实非常清晰,但是手脚僵硬并不受控制,她觉得自己的后脊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从她身后沿着脚底一点点往上面爬,爬至她的腰间,脖颈边,还要往她的脖颈处吹一口凉气,似是提前打招呼——
我现在就要侵占你的身体!
“祁白,用鱼肠剑刺我!”
她动不了,除了还能说话之外,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现在就算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根据本能猜测,也能猜到很可能是她身上的女怨蛊被这一团突如其来的黑气所唤醒,其中一缕被封印在蛊里的灵魂走了出来!
她不知道这玩意儿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的,然而,现在、此刻她不能让她得逞!
祁白听着她焦灼的语气,什么都来不及问,接过她手里的鱼肠剑对准她心脏里像是在跳动的蛊虫就是一剑下去——
鱼肠剑锋利如削纸,出剑快的同时也让人钻心的痛,这么一剑下去,他却不敢马上将剑拔出来,因为害怕蛊虫还没有被封印住,还想着蹦跶。
心脏痛得好像被灌了麻药,祁白硬是止住自己身上的颤抖,确认鱼肠剑刺中的蛊虫没有动静之后,从将鱼肠剑拔出。
他身上没有血流出来,叶辞身上也没有,既然当初已经定下了协议,在当协议生效之后,每一次短暂封印蛊虫的时候,她身上的疼痛就会转移到他身上,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还只剩五次机会。
五次。
这么一剑下去,叶辞瞬间觉得自己身后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殆尽,身上也能动了,她立即回头看向祁白,看到了一张在灯光映衬之下死白如纸的脸,看到她看过来,还硬是扯出一丝笑,“能动了?幸亏封印得及时。”
“祁白!”叶辞打断了他的话,看到他举着鱼肠剑的手无力垂下,鱼肠剑通体呈现出亮光,繁复花纹更加显得剑身冷漠无情,而他的手还在颤抖着,完全不受控制地,就算是攥得手上青筋尽现也止不住这身体自然的反应。
这次仅仅是一剑,她无法想象再前面一次,他是怎样救了她,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天他身上黑色的纹路还是清晰如昨。
祁白没有再说话了,垂下了眼眸,抿紧了唇,再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无力。
采取这种自虐的做法并非是他所想,然而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前,他无法,也只能这样做。
凡胎俗子,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付出一点儿代价那是不可能的吧。
两人站在寂静如初的走廊上,长久地沉默着,那团黑气在祁白将鱼肠剑刺向她心脏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来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又像是一阵风。
压根不明白它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是真的为了寻人,又或是只是试探?
“它走了?”最后还是祁白打破了平静,当先问道。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就是心脏位置连带上次手臂到心脏的那段纹路都在刺着痛,又痒,好像有无数跳蚤在噬咬他的手臂和胸膛。然而这种痒却不是位于表皮,而是位于肌肉深处,你压根无法缓解。
雪魄似乎能感受到祁白的痛苦,主动爬到他身上贴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想用自己冰冷的体温为他缓和一丝半点。
祁白低头看向雪魄,递给它一个感谢的眼神。
叶辞看着他那一瞬温柔的眉眼,默默撇过了头,心中一片荒凉以及愤懑。
以前是不曾理会也不曾去想为什么命运对自己不公,生命短不要紧,有意义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她却是恨自己当时的得过且过,如果……如果以前再对自己的身体和命运看重一点儿,会不会今天的局势就会改变呢?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人为自己而受苦,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也不敢去形容。
从前是说思念成疾的箭越过万里山河穿心而过,但是现在不用万里山河,仅仅是面前三步之遥,她也迈不出那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又虐了orzz。
第290章 血祭坛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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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看着她陷在暗处晦暗不明的面容,心中微叹; 其实这一路走来并非全然是灰暗; 也有让人愉悦的时光。他不愿意也不想再过这样叹息成河的日子; 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角,“阿辞再用这种快要哭的表情对着我,我会更心痛啊。”
半开玩笑的语气,表情却分外认真。
叶辞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与他对视良久; 才问道:“……真的没后悔吗?”
“要后悔什么?”祁白笑着问道,笑容毫无阴翳; 眼神也毫无躲闪之意。
叶辞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低头笑了笑,长睫微垂,下一刻,迈出一步; 伸手搂紧了他的腰。
祁白也回搂她,下颔顶在她的发顶; 说道:“以后; 不论多艰难,不论遇到了什么,都不要自责也不要内疚。万事皆有因果; 我并不认为遇到你是偶尔,所有的相遇肯定是必然。我们,已经走了这一路了; 这一程看似很长,长无尽头,但或许我们已经走到了99%了,再差1%我们就能到达终点。”
“所以,阿辞,无论日后遇到了什么,我们都要笑着走下去,我喜欢看到你的笑容,喜欢看到你活泼而又俏皮的一面,你有酒,我有诗,何不雅聚?”
这一番话说得富有哲理且有文才,祁白往日很少说这些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以一种干脆利落的风格去叙述一些事情或一些情景。然而今晚,他在她面前展示出另外一个不同的自己给她看到。
“好。”叶辞深呼吸一口气,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才仰起头来看着他,眼睛明亮,“风雨兼程,我们走好这最后一段旅程吧。”
接下来的一晚相安无事,仿佛那变异的恶灵只是一场幻象,闭眼睁眼之后又是全新的一天。
凌晨5点已经有鸡鸣。
僧人早起,信众自然也是,成群成群穿着红色僧服、五彩的藏服迎着朝阳往佛学院附近对外开放的塔城走过去,以转经作为起点,开始新的一天。
祁白和叶辞也早早起来,梳洗准备过后便驱车出发去圣湖拉姆拉措了。
沿路看到了许多人,包括张晖他们的车队。
既然说要休整几天才去转山,自然是要到附近游玩一下。
再加上拉姆拉措今天有格鲁派的加持,人们更是向往。
1个小时之后他们到达圣湖。
放眼望去雪山连绵,尖端是千年不化的积雪,雪线以下却是绿荫连绵,四季的颜色都在一座山上展现——
耀眼至极。
传说中的拉姆拉措就在两座雪山之间,并没有想象中大,但是十分清澈。阳光照射之下呈翡翠绿,这里因为太高了,没有候鸟飞过,白天也看不见野兽,远远看过去,好像仙境一隅,震撼异常。
身穿红色僧袍的僧侣已经很多了,头戴土黄色的帽子,那是格鲁派与噶举派最明显的区别,噶举派的僧侣似乎只来了零星几人。
清一色暗红僧袍加上土黄色的帽子,围成一圈沿着圣湖缓慢走动,每人手里都拿着转经筒,或是佛珠,这是他们的标准配备,展示他们虔诚而又向善的心。
也有不少普通信众跟在他们身边一起沿着圣湖转湖。诵经之声持续传来,广袤大地,水清雪深,让你的呼吸也变得很轻很轻。
虽说是能看见前世今生的湖,但是能看到的人并没有多少,总是需要契机才能看到的。
祁白和叶辞逐渐走近圣湖,因是秋天,草地和树木不复夏天青葱,大部分已经变黄,但因为有大量格桑花的点缀而让这里变得没有那么萧条。
阳光很好。
有人在雪山脚下支起画架画画,是一个藏族女人,她的女儿在草地上玩耍,还编织了花圈戴在自己的头上,快乐且无忧无虑。
叶辞一眼就认出这对藏族母女不是谁,正是在小羊井里遇到的那对母女!
她紧了紧祁白的手,侧头和他对视一眼,这对藏族母女这么特别他自然也是记得,这次画的也只是寻常的草原风景画。
画的颜色很丰富,有不知道多少种颜料摆在地上,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不逊色于她画唐卡时的丰盛。
她的女儿比她还要早看见她们,十分腼腆地对着他们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去自己玩儿了。
她的妈妈才后知后觉从画里抬起头来,对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又埋头画画了。
叶辞站在她身后看她画的画,像是油画风格,远看能看得非常清晰她画的是雪山和圣湖,还有转湖的僧人和信众。但是近一点儿去看的话,大团大团模糊的颜色,看不出在她在画什么。
然而,认真去看一会儿的话,会让你感觉到晕眩。
叶辞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了藏族女人的背后,他们在路上和她们相遇了好几次,也算是有缘,于是便上前问道:“我叫洛洛,请问可以怎么称呼你?”
“我叫拉姆。”藏族女人倒没有隐瞒自己的名字,直接对她说道。
“拉姆吗?你好。”叶辞对她笑了笑,又问道:“那你的女儿呢?又叫什么名字?”
“她叫卓玛。”话音刚落,她的女儿又转头看向叶辞,脸上笑容明媚。
“卓玛。”叶辞点头,继续攀谈,“你们来这里也是要赶一年一度的盛典,去转山么?”
“是的,过两天就出发了。”拉姆停下了笔,专心和她聊天。
“小羊井到这里路挺远的,好像也没有看到班车,你们是怎样来的呀?”
叶辞有查过路况,小羊井到阿里的班车几天才有一班,而这对藏族母女怎么样都不像会自驾的模样,也不像是会搭乘别人的便车来这里的情况,所以才好奇多问一句。
其实最主要是那晚在萨巴村里他们遇到的那些人有点儿和她女儿的状况相似,更重要的是那些人皮身上画有繁复的花纹,她将那些花纹的样式记住了,后来回来查资料的时候,查证到的无一不是唐卡上的样式。
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并非是那么容易就能成为唐卡大师的,往往一幅复杂的唐卡需要至少半个月完成。这些人自小就学习唐卡,对画工、颜色的把控、专注度都有极高的要求,而因着在藏族里女性的地位比男性低,所以极少有女性能从事唐卡的职业。这一路走来,也只是看见过她在画唐卡,其他人她暂时没有看见。
既然这样,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拉姆神色不变,直接说道:“和亲戚一起来,他们也来转山。”
“这样吗?已经出发了?”继续试探性地问道。
“他们时间比较赶,所以先去了,要不今天也会先来这边的。”
言语之间毫无漏洞,叶辞找不出什么错处,和她再聊了几句之后,本想和她的女儿聊几句的,但是拉姆却告诉她们卓玛不会说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许挫败。
叶辞对此表示非常遗憾,但没有问她女儿失语的具体原因,只是和她们打了招呼之后便去圣湖了。
“祁白,你怎么想?”等走远了之后,叶辞才问道。
“我用透视看了她的身体,仍然是和常人无异的,”祁白虽然在旁边一直看着和听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还是有在暗中观察,“就是她从头到尾的表现还是太诡异了。”
那个小女孩好像从头至尾都只会笑和发呆,其他别的表情都不会做,一个正常人脸上有丰富的表情肌,不可能只会做这两种反应。
然而她却是这样奇怪的情况,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会不会和那晚萨巴族的事情有关?”叶辞大胆推测。
“目前来说或许有所关联,如果真是她做的话,那么她是怎样做到一人或两人操纵这么多的人来攻击我们?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祁白根据她的猜测将一些疑问提出,想要找到一些答案。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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