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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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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藏宝是从别的地儿拿货回来的,而他们在金马拉县城发现了这么多蹊跷,又是看到了这么多人骨,想要不怀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咦,等等。”叶辞想着想着突然想到那些同样雕刻繁复漂亮的人骨制品会不会出自春花爸爸之手。
祁白看着她,等她下文。
叶辞总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去处,但是憋着不说又不知道什么能说,索性端了饭坐到他身边,继续低语交流,“祁白,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猜测,但不知道是否行得通。”
祁白为她又布了点菜,对她道:“你且说。”
叶辞沉吟片刻,便开始说道:“在丽江的时候我们已经推断出这些人骨制品还有别的动物骨头制品是和动物走私有关,后来我们也去查了几个地方,还被人火烧报复且毁尸灭迹。这些事情的矛头都指向帽子男他们,而现在我们在这里也看到了人骨制品或对人骨的病态崇拜,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这里流传出去的。还有的就是那些人骨是谁雕琢的,真的是雕琢得十分精巧。”
一番话下来祁白已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了,不外乎是说如果春花爸爸没有死,那么他很有可能投靠了帽子男。而帽子男他们很可能藏身于佛学院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又要复杂上一点儿了。”祁白叹气,“我们现在就是在狼窝里,恐怕还要经历上不少事情。”
叶辞点头,知道他听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了,“除此之外还有巴布鲁灵魂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缠上我,说是要寻‘阿秋’的话……”她说到这里面色微变,“不会是因为我身上的女怨蛊里有他的太太的吧?”
祁白也有猜到这一点,握了她的手,“不论怎么说,他们都无法将你弄走的。”
叶辞也回握他的手,微微笑道:“未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定的。”
两人又细细聊了一会儿,便看见楼上有人下来寻他们了,祁白叫住了他,对他说他们已经在下面吃饭了,就不上去和他们一起吃了。
虽然这样做会错过打听事情的机会,也无法摸清楚这两大教派仁波切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可以慢慢去查的,并不急于一时。
那小僧似乎有些为难,可是祁白和叶辞既然不愿意上去,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对他们点了点头,行了一礼便上去告诉他们了。
接下来祁白和叶辞不再讨论了,只安静地把这顿饭吃完。也在吃饭的时候不时看向窗外观测窗外的天气。
奇怪的是,远方还是风云变幻,而他们这里还是晴天万丈,看似会变天,但其实毫无动静。
而那个风起云涌的地方并不是哪里,正是在雪廻山。
也即是说刘敏儿他们很可能正在山上经历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雪。
他们进山也就可能一天,刚进山山就变天了,那是绝对没有可能在中途退下来的。每年转雪廻山的人也不在少数,网上详尽的攻略不少,如果真被困在山上的话,短期之内是无法回来了。
但是就算叶辞和祁白担心他们也于事无补,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也是想知道那对藏族母女会如何应付这样的场合,毕竟是几条的人命的事情。
吃罢饭之后僧侣们便三三两两将餐具收拾好之后往外走了,看情形是要提早到辩经的地方去,提前准备一番了。
祁白和叶辞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发,但是甫一起来,真绒他们便从上面下来了,看到他们也要出发,马上叫住了他们,要和他们一起走。
并没有想到他们对他们这么上心,索玛仁波切还特地问叶辞她还有没有不适,说着还从怀里摸了一串佛珠出来赠送给她,助她安神畅顺。
叶辞也是奇了怪了,她和这位索玛仁波切没有说过几句话居然就突然赠送东西给她了?
她看着那串被养得油光泛亮的佛珠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过,“刚刚是肚子太饿了所以才有所不适,现在吃了饭我也精神了,犯不着拿取索玛仁波切你重要的法器。”
索玛也不强制让她取他的佛珠,只是笑了笑,又将佛珠收回,“既然你真没有事那就好,下午的辩经可是非常精彩,两位可不要错过了。”
说起下午的辩经,叶辞倒是感兴趣起来,问他,“下午也是两位仁波切做裁决吗?”
既然是辩经那肯定是要分出一个胜负的,没有评审在那怎么可能?
“嗯,下午我和真绒会一起担任评委之一,为最终辩经胜利的加持以及颁奖。”索玛仁波切答道。
叶辞继续问道:“那么辩经赢了的人可以得到奖励,输了的人会怎么样?会受到惩罚吗?”
她有听丹巴说过如果输了的话他们很可能是毕不了业的,一场辩经这么严重的话,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机会看辩经的话,还是可以看看的。拉萨有座佛寺好像每周都会举行
第308章 血祭坛城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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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个原因,她想听一听这位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这么热情的仁波切的说法。
毕竟每人的理解会有所偏差; 丹巴说得这么郑重其事; 总让她觉得有些逻辑不符; 一次辩经失败就要遭受严重惩罚。但是偏偏追求佛法的道路不是十分漫长的吗?
这样的话,岂不是弄得人心惶惶,没有人敢再去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索玛仁波切自然是明白叶辞的意思的,微笑答道:“并非是每次都这样; 我们每周每月定期都会有辩经举行; 根据每次辩经的分数来确定你对佛法或者课程的理解程度如何。如若理解得不够好的话是没有资格毕业的,只能留级。”
“而你可能不知道的是辩经是我们必修的课程之一; 学不会辩经的话,所学到的佛法是有局限性的,且是不完整的。他们并没有真正完全理解佛法,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据佛学院的惯例; 他们是需要受到一定惩罚以加深对佛法的印象的。”
“所以,如若在多次辩经中输掉的话; 会受到惩罚也是正常的事情; 姑娘不必大惊小怪。”
索玛仁波切说了一大段话来解释,叶辞听完之后斟酌片刻,便问道:“既然如此; 你们的惩罚包括哪些?”
索玛仁波切这次却没有回答,“这关乎佛学院里的规矩和机密,并不是十分方便告诉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这句话说得不痛不痒; 将最关键的部分给掩了过去,叶辞不由看了他一眼,见到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没有再言语。
他们越是这样掩饰,越是让他们觉得有蹊跷。
下午2点,辩经准时开始。
因是佛学院里分为两派,两派的理念并不尽相同,所以如无意外辩经便是两派之间的争论。
汉传佛教中本来是没有辩经的,后来才从印度传入,所以才逐渐在藏传佛教中兴起。辩经发展至今天,规模已经是非常盛大,而且流程也是非常完善的了。因着辩经也有表演性质,所以观看性非常之高。
格鲁派和噶举派的僧侣全都席地而坐,每两列分开对坐,相视而望,中间过度大概有半米,同行的僧侣与僧侣之间的距离大概20厘米,看上去井然有序,呈方块形状。
他们分成了六个方阵,每个方阵大约有50人,也就是说这里统共有300人,骤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全都穿着大红的僧袍,甚是壮观。
真绒仁波切和索玛仁波切还有佛学院里一些上了年纪的僧侣坐在主席台上,也有观众席,就在主席台周遭。观众席上人也非常多,都是僧侣,游客自然也是有的,但是并不多,零零星星几个坐角落里。
叶辞和祁白找了一个视野相对不错的座位坐下,直面对广场中央的几个方阵,视野广阔且强烈。
辩经很快就开始,并没有什么场面话,而是直接由主持的僧侣宣告从哪里开始,辩经的大致流程。
辩经是分为问方和守方,问方是发起攻击的一方,可以直接上前,在守方面前问他各种有关佛法的问题,而防守一方只能简短回答,且不能作出相应的解释。
也就是说比如对方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要在不超过三秒的时间里答出“是”、“不是”或“没答案”等简短回答,如果有遇到防守一方不会回答的,那就证明问方得到胜利,而防守一方就会落败。
问方是采取主动的一方,所获得的自由比防守一方大,而且为了使防守一方的意志及心神受到干扰,也为了给自己增加气势,问方往往会采取主动,直接走到防守一方之前做出各种夸张动作。大多数时候是恐吓的动作,也会撩起自己的僧袍以增加气势,而且辩经的过程中是允许高声大喊以震慑对方的,所以常常会被会场里的不知道哪个地方大吓一跳。
佛学院既然盛名在外,每年也有这么多人争破头都想入读,这说明佛学院是有一定的实力的。所以这场辩经真的是分外好看。
即使你一点儿藏语都不懂。
叶辞和祁白自然也不例外,看了好几场分外精彩的都入了迷。但是精彩归精彩,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会决出一场的胜负。输的大多数是防守的一方。
作为防守一方的话,所面临的压力往往是比问方更加大的,因为对方问问题的时候语速总是很快,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一秒钟分神可能都会被问倒。
当然,也不是全都是防守一方失利,也有掌握了先机的问方失利,这真的要看对佛法的理解、反应的速度和应变的能力了。
比赛中途居然刮起雪来,明明还出着大太阳,但天空洋洋洒洒刮起了一层雪,红色僧袍映上白色的雪,那种场面,让人感到悲壮。
叶辞紧了紧脖颈的围巾,看着场中热闹的场景,又侧头看了祁白一眼,有些感慨,一路上看了不少新奇的事物,在这种天气之下看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辩经,也是生平第一次。
在辩经之中输了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有格鲁派输了的,也有不是的,但是无一例外都要聚在一起。
整场辩经持续了3个小时,直至最后辨出了一个最佳辩手,居然是真绒仁波切最年轻的弟子——
丹巴。
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佛学院里不止有年青人入读,也有许多上了年纪的人上学,但是丹巴看上去年纪也就和叶辞差不多。然而他却是比同龄人厉害多了。
丹巴上了主席台被众位仁波切和大喇嘛赞赏,因为这次辩经是十分大型的,得了冠军的人是可以被封赏的,自然不是物质上的奖励,而是一个最佳辩手的称号。
这称号得来不易,丹巴自然是格外珍惜。
叶辞倒是好奇那些在第一轮辩经中就输了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也并非是全部输了的人就要被罚,但是在第一场里就输掉的人,不但没有面子,也是没有学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因为参加这场辩经的人都不是新手了。
在表彰了丹巴之后,索玛仁波切便开始处置那些在第一轮辩经中便输了的人了。
叶辞和祁白都知道接下来的都是重头戏,不容错过。
可偏偏索玛仁波切说的是藏语,他们什么都听不明白。
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和哗声之中听出这绝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雪是越下越大了,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于是三百来号人在雪地上一步步往回走。
一开始一大群人还是同路的,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便开始分道扬镳了,第一轮辩经输掉的人逐渐分离出来,往东南的方向走,祁白和叶辞自然是混入这些人当中,想要知道他们往哪里去,接下来又会发生一些什么。
他们来到佛学院这么久虽然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但是并不知道这些奇怪的地方都是做什么用的,现下这个辩经又出现了一些端倪,自然是不容错过。
幸而他们混在人群之中也没有太多人察觉,只是索玛仁波切在走了一半的路之后便有一个小僧从后头赶到,赶到他身边来,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他们二人已经跟在那群人里了。”
索玛仁波切缓慢地捻着手里的佛珠,唇边似是浮出了一抹笑,“好。能抓到他们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说完,他又继续往前走了。
祁白和叶辞跟着这辩经失败的僧侣一路往前走,一直到了一座并不起眼的佛殿之前,他们才列好了队,由领头的僧侣带路进去。
大概是有50人在第一轮辩经中便输了,幸而并非是一个个检查,而是排好了队之后鱼贯而入,好像都心甘情愿被罚。
祁白和叶辞站在队伍的最末端,顺利跟着队伍进去,听着大门再一次在他们关上。
莫名,让他们感到有一丝不确定以及惊悸。
祁白握紧了叶辞的手,牵着她一路进去,那些僧侣在进去之后依然是由领头的僧侣带路,并没有四散开来。
但是这座佛殿也只有一条走廊通向里面,并没有别的多余的路让你走。
这座佛殿并非是完全密闭透气的,从佛殿顶部是有光能透进来的,现在外面的天还是非常亮的,虽然下着雪,可丝毫不影响这里的好天气。
终于在经过那条漫长而单调的走廊之后,前面带头的僧侣推开面前的红色油漆大门,进入至第一个房间——
不,与其说是一个房间,倒不如说是一座大殿。大殿里人居然也不少,清一色都是僧侣,他们看到外面有人进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还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对新来的人视若无睹。
至于他们这么专注在做着什么?
有人在画着图纸,有人在调制着合适的颜料,也有人在盖着坛城。
是的,这里像是一个坛城制造练习室,呆在里面的所有僧侣都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就是盖坛城。
祁白和叶辞也分明没有想到只是做这种事情,对视了一眼,一时没有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里开始……嗯……好吧,脑洞较大。
可能我太主观意志了,大家好像都不太感兴趣?但是就算硬着头皮也要说完。
真正揭晓谜题的时候,你们会意想不到。
明天就要离职了,一年又过去了。
第309章 血祭坛城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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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们会想着这惩罚会非常残酷且意想不到的,但没想到居然会这般寻常。
叶辞小声问祁白:“我们一直在这里呆下去?”
如果索玛在辩经结束时所说的惩罚是这个的话; 那不继续跟进好像也没有什么吧?
坛城的制作她也有所耳闻; 造成一座坛城需时数天甚至十数天; 而且这也不止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需要好几个僧侣一起合作做的。
要他们呆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天看他们制造坛城……想一想都觉得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而且他们也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决计不能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这里。
祁白观察现在的形势,想了想; “暂时观看一下有什么不妥。先不要着急。”
刚来的僧侣都已经被安排好了; 果真是如叶辞心里所想的那般,只是三三两两一组; 负责制造坛城。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叶辞和坛城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仍旧是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任由他们在殿里走动。
那领头的两个僧侣在交代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徒留下一个大殿的人,任由他们忙活。
祁白注意到的是有些坛城只是被制造了一半或三分之一; 余下的并没有人呆在这里制造。
这里的人都是沉默寡言的,也没有理会他们; 叶辞上去跟他们其中一人搭话; 可是对方头也不回继续在计算坛城的尺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象牙塔里。
叶辞还真的是觉得奇了怪了,越在这里呆得久越察觉出非同寻常来。
想要和祁白说一下这里的不妥; 但是听到佛学院里报时的巨大鼓声传来,她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到下午18点整。
“祁白——”
转头便想寻找祁白在哪里; 然而眼前的空间和场景突地扭曲,不断有影像涌进她的眼里,混乱地交叠在一起,根本不让你有任何喘息和逃脱的机会。
叶辞整个人似是被这种时间洪流碎片给摄住了,站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身上的僵硬终于有所缓解,缓了缓动了动指尖,发现身体可以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殿仍然是眼前的大殿,所不同的是这座大殿变得空无一人,方才热闹的情景全然不见。
所以一到下午六点这里就会有所变化?
叶辞在脑中推敲着各种有可能的情况,然而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直听到殿外有人推门而进,一大群僧侣从外面浩浩荡荡进来,和他们刚刚进来时的情景当真是一模一样。
那领头的两个僧侣已经换人了,她并不认识,但是说的话还是差不多的,不知道是哪次辩经输掉的僧侣被惩罚,所以带至这里制造坛城。
可是这次领头的僧侣说明了这次制造坛城的时间界限,只有3天,如果3天之后制造不出来的话,会面临更严酷的惩罚。
叶辞听着挑了挑眉,她可不会又进入了什么了不得的幻境吧,不然怎么他们还是对她出现在这里一无所觉?
这些僧侣其实大多数有制造坛城的经验,但是用3天时间来建造一座精妙的坛城,即使是小型的,也是够呛的了。
但是大部分僧侣并没有怨言,仍旧依照领头的僧侣的吩咐去做,纷纷组队,三五人一组进行坛城的建造了。
叶辞哪里都去不得,只能等在这里,观看事态的发展。
转眼便是3天过去,3天下来只有几组胜利制造出三层高的坛城来,而绝大部分人并没有成功制造出来,要么是失败了,要么是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而第一天领头的僧侣在傍晚六点的时候也准时出现在大殿里,检查他们这三天的制造成果。
顺利制造出坛城的僧侣最后是能出去这座大殿的,但是完全失败的僧侣则是被领头的僧侣带走,去往不知道什么地方。
而未完全的僧侣则是继续留在大殿里完成,直至2天之后外面会有人继续进来察看。
叶辞自然是察觉出这里是有不妥的,跟着那些制造不成功的僧侣出了大殿,想要看看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遭遇。
而自空间突然扭曲到现在,她并没有寻到祁白的身影,这是又将他们再次分开了么?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她自然是想快点儿找到祁白,可是现在当务之急也只能跟着这群僧侣看他们要做一些什么事情。
出了殿门之后依然是要经过一条和刚刚类似的长廊甬道,但是这条长廊暗了很多,队伍里没有人说话都是沉默地往前走着。似乎是逆来顺受地接受着这一切。
叶辞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越往前走越是嗅到浓烈的血腥之味,闻得她想作呕。
然而现在根本无法停下来,只能跟着他们一直走,蜻蜓眼里雪霁似乎感受到她的身体波动,主动出来,趴在她的肩上,为她开路护航。
叶辞有一瞬的感动,摸了摸它的脑袋,发现它虽然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是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拉姆拉措的圣水有效,还是它已经恢复了体力。
带着雪霁在身边,身上的不适似乎也有所缓解,她现在是愈发觉得自己这副身体越来越敏感了,动辄就感到有强烈的波动。
跟着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有一道高大的朱漆大门被紧紧锁着,领头的僧侣拿出钥匙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可谓说是人间炼狱也不止,无数人皮、脱了皮的尸骸、血迹、头骨、人骨……还活着的无动于衷的僧侣就围在外围盘腿坐着,手中捻着佛珠,对大殿中央所行的血腥一切熟视无睹!
叶辞浑身发冷,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一路走来她听了不下十次人皮唐卡、人面鼓的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制造的场景会让她看见。
亲眼、近距离看见。
那种视觉冲击力……再加上别的僧侣在外围冷静到目空一切,叶辞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大殿正中央正有一个三层的圆台,圆台下宽上窄,一层比一层窄,最高一层是最窄的,中间有鎏金花纹镂空,依稀看见有血从顶层的圆台上往下一直流。
叶辞闭了闭眼,她的视网膜全都是红色一片,泼墨一般的红,想要洗都洗不掉。
一路走来她看到的许多尸体或骸骨都是没有灵魂的,空无一片,她甚至怀疑他们可能不是被冤杀,而是正常死亡。
可是种种迹象说明他们遇到的案件都没有这么简单,然而枉死之人就算没有灵魂徘徊在附近,也会有一些与别的正常死亡的尸骸不同的迹象。可现在却是没有。
一直到了今天,她亲眼看到眼前的情景。
已然不知道再用什么词来形容。
在厉肃那两个黑老大一案中,并没有明确记载他们是怎样去剥那两个少年的皮的,叶辞也只是窥觑到冰山一角。
可现在是赤。裸。裸地将这一幕呈现在她的眼前。
仍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就站在大殿一旁,看着圆台之上的一名待宰的僧侣还有另外一名刽子手,强迫自己去看这一场血腥而残忍的大戏。
他正在剥一个人的皮。
叶辞说他是刽子手,并非说他直接拿一把大刀砍别人的头,而是拿着一把类似小凿刀和一把尖刀之类的刀具,旁边放着一小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对准面前僧侣光溜溜的头颅在他头顶划了一个十字。
光是看着他用力在别人头顶划十字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仿佛在头顶相同的位置也被人划了一刀,鲜血直流,痛彻心扉。
可是那个被划破头皮的僧侣脸上丝毫没有痛色,他的手里还拿着他养了很久的念珠,任由那名刽子手继续在他头上动作。
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些什么,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旁边的那桶液体,拿出一个小型漏斗对准那名僧侣头顶上的十字伤口缓缓灌注进这些银白色的液体。
叶辞一眼就认出那些是水银,在狼人杀一案中因为涉及到剥皮,她专门有去研究一下剥皮的相关做法,所查到的资料自然是少之又少。但是古代有一种做法还是被记载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那种做法和眼前所呈现的一模一样。
古代是用水银在头顶灌注进身体里,因水银的密度大,能有效分离人皮与人体肌肉,在灌注够一定量的水银之后,人皮便会和肉体分离,能得出一张完整的皮。
被取的人皮会被造成人面鼓,或是人皮唐卡,然而如果真做成人皮唐卡的话,又是另外的步骤。
现在很显然这个刽子手是用活剥这名僧侣的皮。
叶辞并没有想到的是在三天之内无法建成坛城就要接受这样的惩罚,而这样的惩罚是要了他们的命!
她无法接受。但那名僧侣从头至尾都是跪在原地,以一种虔诚的姿态看着眼前的壁画。
作者有话要说:古人用水银剥皮还有待考究,这里先当真的再说哈~
今天我要离职了,失业了。一年又过去了。
第310章 血祭坛城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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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这才发现大殿的墙壁上镌刻了不少的壁画,壁画都是各种佛的形象; 大多数取材于佛经中的故事; 她无暇细致观看; 但是粗略看去,也认出了几个熟悉的佛像。
她忽而觉得眼前这一幕非常讽刺。
学佛修佛并不是为了丢掉性命,而是为了更好地去了解人生,然而现在却是因为一次失误而要被处死。
也不知道那个刽子手灌注了多少水银进这个人的身上; 居然真的如古籍记载上的那样; 人皮和骨头分离,那个僧侣的手从念珠上滑落; 浑身沐血倒在了地上。
他已经死了。灵魂脱离出体外,然而还没有飘出多远,便被另外一个僧侣给收走。
叶辞看向那个在台下无声无息收走灵魂的僧侣,看见他手里正拿着一个类似玻璃瓶的透明容器,就手隔空一取便将那个僧侣刚刚飘出来的灵魂给收进了容器里。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小鬼案中黑斗篷也有类似的行为; 再看向这个僧侣的容貌,居然发现他就是索玛仁波切。
叶辞屏住了一口气; 走过去想要近距离看他手里的玻璃瓶是什么东西; 究竟装了多少灵魂。然而她甫一靠近,索玛便将玻璃瓶收进了怀里,仿佛不让她看。
叶辞抬头瞥他一眼; 伸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却是发现他的脸被打得凹了进去,她的手离开之后他的脸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镜花水月?”
喃喃了一句发现自己看到的这些很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这个索玛比她今天在现实中看到的年轻上不少。
或许真的进入了幻境了。
然而并不是她的灵魂进入幻境,而是她的实体进入了幻境。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到的这些是什么,又和什么有所关联,可她想起了小鬼案,想起了黑斗篷也曾经用几乎差不多的方式在搜集小鬼的灵魂,而且后来他很可能将蓝恩娜和廖凯的灵魂给收走了去喂了小鬼。
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让她不得不将黑斗篷也和眼前这个索玛联系在一起。她从来没有看过黑斗篷的模样,听他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他多少岁,让她不由联想索玛是不是就是黑斗篷。
然而还未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圆台上又有另外一名僧侣上台“受罚”了。
这次这名僧侣赤裸着上身,不,应该是说全身都光裸着,就只有胯间围了一截僧袍。他的全身似乎都是刺青,五彩斑斓,后背一个大佛盘踞着,周遭都是小的佛台,也有各种繁复的花纹作为点缀,让人一眼就看出他身上被文了一幅唐卡。
他自动自觉上来了台上,跪坐了下来,手里依然捻着一串菩提子在无声诵着经文。刽子手上前,重施故技,仍旧在他头顶上凿了一个洞,灌注水银到里面去,想要以此分离他身上的人皮和骨肉,令他变成一副完美的人皮唐卡。
叶辞紧紧闭上了眼睛,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人皮唐卡的制造过程中比想象中还要残忍。
在被剥皮之前还要先在身体上被绘制漂亮华丽的唐卡肖像,等到完全绘制完整之后才被带上来进行这一系列的剥皮实验。
这种剥皮实验自然是有风险的,古人一般要将被剥皮的人埋在土里固定好,才进行后面的步骤。
这是为了制止他们疼痛过度而弄坏了身上的皮。
这样的方法能被他们想出来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她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想再看一次剥皮,而是四下梭巡,想要找到画唐卡的人。
她沿着大殿寻找了一圈,终于在西南角找到了正在绘制唐卡的大师,她其实不是谁,正是在小羊井遇到的店家拉姆。
她的女儿并不在她身边,不,她的面容看上去也是极年轻的,很可能当时还没有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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