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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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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佛殿的确如他们猜想,是一座专门用以讲学的佛殿。也有专门为觉母设立的班级,就在这个班隔壁没多远的地方,依然用藏语讲解,根本就听不明白。
  无意打扰他们上课,觉得这座佛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叶辞便寻思着和祁白一起离开了。但是遇到迎面走来的一个僧侣,步履匆匆,可叶辞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侍奉在真绒仁波切旁边的小弟子。
  他分明也认出了叶辞和祁白,停下脚步对他们打了一个招呼,“你们今天也来佛学院参观?”
  “嗯,是的。你没有陪在真绒仁波切身边的?”叶辞问道,刚刚真绒也是甄选弟子的人之一。身为他的弟子,很应该陪在他身边吧。
  “没有。下午我们有辩经,算是本学期的阶段考察,我正忙着准备这个呢。所以师父不需要我去帮忙。”
  “能不能冒昧一问该要怎样称呼你?”叶辞觉得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太好交流,先问道。
  “我叫丹巴,很高兴认识你们。也很欢迎你们来到曼陀罗佛学院。”丹巴热情笑道。
  叶辞也回以微笑,继续问道:“那么丹巴,你刚刚说的辩经是……?”
  辩经她有所了解,但不清楚的是他们辩经的流程是不是和别的地儿一样。
  “我所说的辩经其实就是我们两派之间的较量,通过对辨的形式了解对方对佛法的理解是怎么样的。如果在辩经中失败了的话,可是会被惩罚的,所以我们都非常重视每次的辩经。”丹巴并不隐瞒,直接说道。
  “那我们下午可以去参观你们辩经吗?”这座佛学院规矩这么多,自然要问清楚一点儿。
  “可以,你们有空的话随时奉陪。我们就在坛城广场那里辩经,下午2点左右。”丹巴说出了详细的地址和时间。
  他是真的非常赶时间,只是和他们聊了几句之后便想急匆匆离开了,叶辞在他临走前还是叫住了他,“丹巴稍等一下,这座佛殿还有什么是值得参观的吗?”
  “嗯?这座佛殿吗?有啊。”丹巴回头答道,笑得有些腼腆,“前面直走向左拐会有一个入口,里面是一个小博物馆,放着各种精美的唐卡,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下。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们哦。”
  说着就真的离开了。
  “这个丹巴有些可爱。”叶辞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笑说道。
  祁白听见她赞别人“可爱”,揉了揉她的发顶,半开玩笑地说道:“在我面前赞其他男人可爱,我可是会生气哦。”
  “不,我现在已经生气了。”
  叶辞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在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那你就多生气一会儿吧,因为你这个样子也很可爱啊。”
  祁白:“……”会撩。
  两人说着还是按照丹巴刚刚说的地方往前走,走到尽头之后再左拐,果然看到有另外一道门,但是锁着的。
  ……并不像是对外开放参观的样子啊。
  叶辞侧头看向祁白,等他决定。
  祁白看她一眼,又看了那把锁一眼,并不是特别复杂的锁,但是样式非常老旧,像是古代用的大锁,花纹繁复。
  “我先看看里面的情形。”说着已经再次凝神看了起来了。
  叶辞在旁边等着,片刻之后,祁白收回了目光,对她说道:“大概我们有必要进去看一看。”
  “里面又有许多不可言说的东西?”叶辞皱眉。
  “也不算是,但是里面的唐卡,和我们平时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样。”祁白说着又用透视看了看眼前的这把锁,然后掏出一把类似钥匙的小铁撬出来,开始开锁。
  叶辞在旁边看着他熟门熟路开锁的样子真有些想笑,“祁叔叔现在真成警队第一位开锁高手了!”
  祁白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睨她一眼,眉梢处依稀有无奈,“是啊,不就因为你当初的一句话?”
  说着手上又捣鼓了几下,门上的锁便“咔擦”一声被打开了。
  速度真是快。
  祁白将锁解开,幸而这边比较偏僻,估计这里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他将锁小心解下,放到一边,又谨慎地用透视看了一遍里殿的情况,发现没太大问题之后才将门打开半人宽的距离,先行进去探路。
  待确认真没有危险之后才牵着叶辞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又小心翼翼地被关上了,“吱呀”一声,显得空洞的同时也让人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关注了一天的三色事件,想起鼻子都酸啊。
  但可悲的是,就算我们奋力去反抗,到头来可能都得不到一个期待的结果。
  黑镜第一季第二集 揭露的其实就是我们当今社会吧,包括这件事在内。 
  第一次对这个国家感到失望。大国崛起?唉。


第305章 血祭坛城33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叶辞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屏住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
  殿里很黑; 基本上看不见任何东西; 走每一步都要很小心。
  祁白早有准备; 拿出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照亮了一方天地。
  丹巴所说的“小博物馆”走进来之后才发现占地超100平,被分割成好几个大的陈列室,每个陈列室放的唐卡画像似乎都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丹巴所说的不一样; 但祁白还是和叶辞一间间陈列室这样看过去。现在虽然算是漫无目的地查找; 可他们相信现在看到的东西在某个契机会被串连成一系列有关联的事情。
  这里的唐卡较之他们在外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每一幅唐卡都是一幅绝世工艺品; 被小心地裱装在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画架里,再挂到墙上或是放到玻璃柜里。
  每一幅唐卡无一例外,色彩都非常艳丽,艳丽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可是每一幅唐卡所呈现出来的画面都是充满着血腥、杀戮和不可思议的,让你简直想象不到。
  叶辞念不出眼前这些唐卡所呈现的佛像是什么; 又或者是说大致的情景是什么意思她都不太能猜出来,除却绘制的场景复杂之外; 所能观察到的东西也是让人觉得峰回路转。
  她看到了一个异族女人; 应该是藏传佛教里的神脚下踩着一个男人。男人比她的脚掌大不了多少,从整幅画面来看的话,那个男人似乎成为了她的垫脚石; 供她差遣。
  而且她的身上也披了两副带有人头的人皮,两手都持有佛器,就是不知道这幅画的用意是什么。
  猜不透。完全猜不透。
  这副唐卡是被挂在墙上的; 女人的皮肤被涂成藏青色,脸上没什么表情,双眼目视前方,他头上好像还戴着什么发饰之类的,绘制得太小了,根本看不清楚。
  因着这个神身上的颜色特别,所以她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的周遭都是盛开的花草,身后画出的局部天空呈天蓝色,她身后立着的佛座呈亮红色,整个画面看上去非常和谐,但又异常突兀。
  祁白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好像是‘无我天女’。”
  叶辞:“嗯?你认识?”
  “大概认得一点儿。”祁白点头,“阿景前段时间有给我发了点常识过来。恰好有看到这个佛像。”
  叶辞继续问道:“所以‘无我天女’是让人修到大乘无我的境界么?”
  无论是藏传佛教还是汉传佛教,最高境界都是“无我”以及“空”。既然这佛像叫“无我天女”,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嗯,你说得倒是没错,”祁白说道这里语气倒是有些微妙,敛了敛眉对叶辞说道:“但你知道她是怎样修成无我的吗?”
  “嗯……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叶辞几乎想也不想便说道。
  “的确不是什么好方法。”祁白抿了抿唇,接着说下去,“她是喜金刚的明妃。”
  “明妃是?”叶辞觉得自己也很应该补一补这一块的知识啊。
  “通俗一点儿的说法就是他的双修对象。两人在双修的时候能够从中领悟佛法,最后修成大乘秘境。”
  “呃。好吧。我大概懂了。”
  叶辞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但对她脚下踩着的男人,还有她身上披着的人皮非常感兴趣,又问祁白,“这个无我天女为什么身上的装饰这么奇葩?”
  “根据记载,无我天女最喜欢的祭品是人肠和人皮。”
  叶辞:“……”藏传佛教果然奇葩。
  参观完了这个无我天女的唐卡像之后继续往后看,终于看到了之前他们都有提过的吉祥天唐卡。
  他们在这里看到的吉祥天唐卡和觉仁所说的差不多,她的确是骑在一匹马上,马上还挂了很多人头,而其中的马鞍尤为特别,即使在众多人头之中也能看到她儿子的手皮垂下——
  画得栩栩如生。
  而现在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春花爸爸要雕刻这种佛像?毕竟是住在大城市里的,雕刻这一种的话被人发现会惹人诟病,是非常冒险且不明智的选择。
  除非他真的是一个宗教狂热者吧。
  而吉祥天的唐卡画像他们最早是在藏族店主拉姆的店里看到,当时还看到她画,虽然只是一个半成品,但还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两者会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叶辞在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祁白并没有打扰她,接下来两人又陆续见识了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神,每个不一样的神在唐卡上都有不同的表现手法。有些祁白也没有见过,无法讲解,但大部分还是有从靳景之前给的资料里看到的,所以讲解起来并不难。
  最后他们到了一个陈列室,这个陈列室里面挂满了类似用动物皮毛制成的唐卡。
  可是这些唐卡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上面的色彩虽然和前面的那些那样都非常艳丽,可是因着绘制承载的器皿非常怪异,所以让整幅图看起来也让人不舒服。
  祁白和叶辞自然是察觉出了这种怪异的,靠近了一点儿去看,看到上面画着的图案有花纹也有佛像,有些是直接只画纹饰的,并没有佛像,有些则是纹饰和佛像相结合。
  形态各异。
  他们都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单纯以肉眼察看的话。
  而叶辞的阴阳眼也没有看出什么。
  祁白用透视去看,再三确认之后才对叶辞说道:“那是人皮。”顿了顿,补充,“人皮唐卡。”
  叶辞:“……”
  今天她已经无语了太多遍了。
  “人皮唐卡”就从字面上解释的话就是在人皮上绘制唐卡佛像。人皮唐卡早期是被当作佛器使用的,会被用作披风,僧人认为可以辟邪和镇鬼,所以用作法器。
  但后来多是作为装饰品,就好像这样挂在墙上被人观看。
  但怎么样,都好像无法接受啊。
  今天观看下来的各种唐卡都或多或少涉及对人骨、人皮、人肉的“崇拜”和狂热,细思极恐啊。
  而叶辞想起更多的是他们在萨巴村以及大荒地里遇到的那些人皮人,如果将他们好好修整一番他们也是这种类型的。
  所以以此看来的话,想要对付他们的人也是具有对人的崇拜?
  佛殿里的数个陈列室他们都已经参观完了,祁白觉得这里不宜久留,立即带着叶辞往外走。原本也做好准备在出去的时候会遇到一定的困难,但是出乎所料地,并没有。
  他们很顺利地沿着原本的路出到外面,发现周遭还是寂静一片没有人经过。祁白便将那把锁锁回原位,带着叶辞快步出了佛殿。
  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再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一个早上过去,佛学院里响起了鼓声,从最高处传来,疑似提醒下课的声音。
  稍顷,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地从佛殿里出来了,朝着某个方向涌过去。大概那是食堂吧。
  并没有顺着人流往那个方向走,而是返回参观即身佛的那座佛殿,发现里面的甄选也差不多快完结了,最后一个被甄选的依然是少年,也依然是被即身佛选中了,于左眼流下了一行血泪。
  开始相似的情景。
  两位仁波切总结了一会儿之后便将门开了放他们出来吃饭了。
  祁白和叶辞一直等在外面,想要问一问那对姐妹花具体的情况,她们后续会去哪里。
  这时真绒仁波切也看到他们了,立即认出了他们,“两位今天也来参观佛学院?”
  “是的,难得来一趟,总是需要见识一下的。”祁白说道。
  “我们正要去用餐,要不一起?”真绒仁波切热情邀请道。
  另外一位仁波切看到他们在交谈,也上前来打招呼。这位仁波切比真绒看上去年轻,应该是年轻很多,得知了真绒对他们的请求之后,也热烈邀请他们共进午餐。
  自然是只能答应下来,于是几人一同同走,往食堂的方向走过去。
  真绒仁波切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估计是招收到了不少的学生,便问他们,“今天两位参观了佛学院哪里?”
  “即身佛参观了,学殿也参观了,还看到了你的徒弟丹巴。他说下午有辩经?”叶辞主动答道。
  “嗯,下午的辩经非常盛大,两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会好好珍惜的。”叶辞答道。
  另外一位仁波切虽然和他们同行,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和他们说到,可他也没有闲下来,一直在和旁边的小僧交谈,似乎要处理什么要事。
  叶辞多看了他几眼,但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遂只能作罢。
  几人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到了食堂。也是通红通红的一座,从外面看进去完全不像是食堂。
  两位仁波切在前面带路,那对姐妹花叶辞已经问到了她们的名字了,姐姐叫白玛妹妹叫格桑,也和他们一同进去用餐。
  这座饭堂也比想象中的大,共有三层,一二层都是普通僧侣吃饭的地方,而他们则是上了三楼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人皮唐卡在国内的某些博物馆还能看见,但并不多。


第306章 血祭坛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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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都是相对来说密封的房间,藏式风格的装修; 墙上绘有壁画也挂有佛像; 靠近外面的墙上还挂了一个巨大的牦牛头骨。头骨上镶嵌了一圈白银; 上面镌刻满了繁复纹饰,看久了会让人有密集恐惧症。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铺上了一张大红的桌布,布上绘有各种繁复的佛教纹饰; 看上去华贵非常。
  他们一行人共8人; 分坐两列,祁白自然是和叶辞坐在一起的。他们坐到了另外一位仁波切对面。
  这位仁波切名叫“索玛”; 如他们所想是噶举派的领导人物,看上去还算亲切,这两位仁波切之间也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不知道真是这样还是装出来的。
  索玛似乎对叶辞和祁白颇感兴趣,平日和外面的旅客吃饭也是极少的事情,这次还是和一对情侣共进午餐的话或多或少会感到一些好奇。
  于是主动问他们:“两位对佛学院的印象怎么样?”
  叶辞:“神秘。”
  索玛:“哈哈; 都已经进来了一个上午还神秘吗?”
  叶辞:“没看到些什么,也不知道佛学院的基本构造是什么样的。”
  索玛:“下午坛城广场会有辩经; 你们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或许对你们会有帮助。”
  叶辞:“嗯,我们会的,谢谢告知。”
  接下来倒是没怎么聊天了; 点好饭菜之后,叶辞便不自觉端详起眼前的碗筷来。
  事实上藏族人是不怎么用筷子的,他们的日常主食是糍粑和酥油茶; 糍粑是一种用小麦粉混合水再用手捏成团的一种食物,捏成团之后直接用手抓取来吃就可以了,犯不着用筷子或调羹去吃。
  可随着藏地的汉化,他们也逐渐会使用筷子了,看着面前也是雕刻了繁复纹饰的碗碟,叶辞不知怎地,感到阵阵不适。
  就好像这些碗碟有残留的怨念,却是被封锁其中不得解脱。
  和她平时遇到的鬼魂差不多,但是又有极大的不一样。
  而桌子正中又摆放了一个类似果盒的三层盒子,同样是华丽而古怪,而那种让她感到不适的感觉是愈发浓烈了。
  她甚至是想干呕出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叶辞心里想,右手攥紧放在膝盖上,掩饰着自己的不妥,而另一只手还是拎起桌子上的餐具看了看,并非是瓷碗也更不是木碗,而是类似骨头之类打磨精制而成的。初看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凑近去看的话,又有另外一种让人感到怪异的地方。
  她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透出古怪,而她的能力好像日渐下降,并没有让她看出一些什么。
  只是直觉认为这些器皿有问题。
  祁白很快察觉到她的不妥,在桌子下握紧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都是抖的,侧头看她一眼,神色再次紧张起来,“不太舒服?”
  叶辞点头,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是不太舒服,头很晕。”
  另外几人自然是能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真绒仁波切立即关切问道:“这位姑娘没什么事情吧?可是肚子太饿了?”
  “她可能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水土不服,我先带她出去透透气。”祁白说着便想带叶辞出去。
  但是索玛仁波切却是及时叫住了他们,“如果她真的不舒服,我是藏医,或许能帮忙看看,医治一下她。”
  祁白:“……”他最不相信就是藏医了。
  还是坚持己见,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歇一下大概就能好一点儿了。
  说完已经是带着叶辞出了门往饭堂一楼走去了。
  房间里的世界和房间外的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在一楼用餐的人已经很多了,人声鼎沸的一片。叶辞到了一楼之后冲淡了刚才在房间里的不适,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祁白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带着她一路出去,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之后才问她:“好了点了?”
  叶辞点头,“嗯,好很多了。”
  祁白觉得这座佛学院里到处都透出诡异,就连在饭堂这么普通的地方都透出异常,如果不是黑斗篷多次提及这处地方,他压根不想再逗留下去。
  “阿辞,刚刚我们所用的那些餐具以及摆在桌子上的那个食盒好像都是人骨所制。”祁白沉声说道,将自己所能发现的都说了出来。
  叶辞浅叹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消化这样的事情,“若说之前人骨崇拜只是一些传闻,但是现在是愈发坐实这个传闻了。”
  “而现在我们必须要知道的是,这些人骨是从哪里来的,之前萨巴族200来号人失踪是否与曼陀罗佛学院有关。”祁白始终冷静分析。
  “现在我们应该要怎样调查?”叶辞问道。完全是没有任何方向了。对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好像早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走漏,压根是不知道该要怎样查明真相。
  “继续在佛学院呆下去,会挖掘出一些东西。”祁白缓慢将这句话说出,但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如果有别的办法的话我并不想让你留在这里,实在是太让人忐忑了。”
  “可是现在不是没有办法吗?”叶辞回握他的手,笑道:“祁叔叔你不要再这样维护我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真的要变成废人了。更何况吧,难道我出了佛学院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说白了,始终是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再怎样躲避,该来的事情始终会来。既然这样,现在趁着对方还没有出手掌握多一点儿线索岂不是更好?”
  祁白自然明白叶辞的意思,而他目前也是这样的想法,与其畏首畏尾倒不如迎难而上,起码还能掌握多一些先机。
  所以他也松了松眉头,唇边有了抹笑意,“是我太患得患失了。”
  “所以吧,祁叔叔,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动手,我们还是多搜集一些证据?”
  “嗯,好。”祁白微微点头,还是带叶辞回了食堂吃饭,但不是回刚刚的房间了,而是到一楼排队就餐。
  一楼用的都是普通的餐具,叶辞也没有感到不适,他们也必须要吃饭,在高原地区体力总是损耗得很快,他们必须要及时补充能量。
  打了几份素菜和饭之后他们便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开始吃饭。周遭都是清一色的僧侣,似乎都要参加下午的辩经的,或是会去旁观的,讨论得如火如荼。
  祁白和叶辞也小声交流讨论着今天早上以及方才的所见所闻。
  有些线索得回来之后还是要及时讨论,不然事后细节很容易会被忽略,甚至是忘记。
  除却即身佛之外,最让他们感到震撼的是那个小博物馆里各种各样的唐卡。
  暂且不管丹巴为什么会让他们去参观这么隐蔽的博物馆,就单从博物馆所展现的形式和内容来看,便知道佛学院还隐藏着不知道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不用说,定然是骇人听闻的。
  之前在看到吉祥天的唐卡之后他们做了有限的猜测,再则是看到了栩栩如生的人皮唐卡,让他们联想起了在萨巴村里曾经遇到过的事情,现在他们是想要进一步分析下去。
  祁白:“我们在萨巴村里看到的人皮人以及后来在大荒地上遇到的那些诡异的人皮人,或许和人皮唐卡有关。”
  “嗯。我也觉得是。”叶辞点头。
  “现在我们手上得到的线索可不少,有相当一部分可以串联起来,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祁白问她。
  “吉祥天、萨巴族人消失、人皮人、人皮唐卡、春花案……如果硬是说这些案件之间有什么相同点的话,那便是吉祥天那个佛像还有人皮人。”叶辞想了想,说道。
  “嗯,继续。”祁白不提出任何意见,让她继续说下去。
  “春花案中,凶手是她的妈妈,也已经被定了案了,可是案件的一切矛头都是指向她的爸爸,然而她的爸爸却是不知所踪。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她的爸爸逃到了藏地隐姓埋名继续生活?”
  “但我又是认为春花的爸爸并非是操纵人皮人的人。一路走来我们连人皮唐卡都没有见过几幅,而且现在根本就不能明目张胆传播这些不人道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除非有门路可以搞到,要不就是自己可以画出来。而我实在是没有想明白春花爸爸如果可以控制人皮人,那他为什么会盯上我们?”
  叶辞继续道:“是受人指使盯上我们还是他个人的意愿?”
  “其次,我也怀疑人皮人和那对藏族母女有关。或者是有着更大的可能性。因为我们有亲眼看过她画唐卡,而且她的画工并不差,偏偏画着的是吉祥天,不知道是恰好画到那一幅还是正正要画那一幅,总之就是一切都透出古怪。我在想的是,既然她能画吉祥天,那么人皮人上的花纹也不再话下,即使她不是操纵者,也定然和幕后指使人有关。”


第307章 血祭坛城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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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辞做这样的猜测是因为春花的爸爸虽然是一个雕刻师,但他不会绘画。绘画和雕刻始终是两回事; 而且那些唐卡的绘制是需要极深的功底的; 非一两天之功。所以她更多的是倾向于那对藏族母女。
  现下猜测也是愈发复杂起来; 也是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摊开来说。叶辞虽然也觉得近日遇到的事情过于复杂,但是结合诸多线索来说,还是能将已知的部分线索联系在一起,现在她就说了自己的两种猜测; 说完之后便看向祁白。
  祁白见她看着自己; 便笑问道:“已经说完了?”
  叶辞慢吞吞道:“还没。”
  祁白:“那你继续。”
  叶辞:“嗯……还有一种情况会不会是佛学院里直接派人去对付我们?”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周遭吵闹; 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祁白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点了点她的鼻子,也低声回了一句,“其实都有可能。也有可能那对藏族母女是佛学院里的人。”
  他话里的意思即是佛学院很可能就是想要加害他们的幕后指使,而这对藏族母女就是他们派出来的。
  毕竟佛学院这么大; 有女唐卡师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可他又不能完全确定。
  从最初的最初开始,也就是在丽江的时候黑斗篷便说去曼陀罗佛学院能发现一切; 后来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诸般怪事。但是纵然是遇到了这么多怪事; 并没有和帽子男他们正面交锋。对方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全然没有想要对付他们的意思。
  这是让他觉得惊讶且惊疑的事情。按照目前的情形他们下了蛊在叶辞身上,而且女怨蛊也因各种缘由而险点发作了好几回; 每一回都让人心惊胆颤的,即使是平安度过了,但隐患终究是在的。
  他现下没有完全的办法压制叶辞体内的蛊虫; 而且机会也是越用越少的。也就是说对方可是将叶辞这个最大的筹码给握在了手中,如果他们真要动真格的话,他很可能是无法招架的。
  可是现在却是没有太大的动静,就算他们来到了对方的地盘,除却那些人骨制品让她不适之外,其余的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帽子男,他们目前最大的劲敌,是真的被他们伤了元气还是在后头筹谋着更大更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祁白心思也是走了一遭,还是没能理出一个所以然来。忽然晴朗的天空于云层深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更远处的天空已经是有乌云逐渐聚拢而来了,犹如快要有千军万马要踏进曼陀罗佛学院。
  两人立即转头看向窗外,看着这天真的快要变了,不但风开始刮了起来,就连气温也骤然下降。
  叶辞觉得身上有些冷,虽然食堂比较暖,饭菜也是热腾腾的,但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这副身体好像又开始畏寒了。
  祁白见状握了她的手关切问她,“是不是觉得冷了?”
  “有点儿,但是不碍事,就一点儿而已。”叶辞强调。
  可祁白并不听她说的,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条围巾围她脖子上,并帮她整理好,“这样大概会好一点儿。”
  叶辞看着脖颈上的宝蓝色围巾觉得招摇,又想起这是情侣款的,心情顿有些微妙,“我说你当初其实是怎样想的,真有这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
  祁白自然是知道她问起什么,事情也不是过去很久,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真真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那般,恍如隔世。
  “我当时其实真没多想,屋里就只有这个款式的围巾,也没有别的人用,所以便拿来给你用了。”那时候他好像都不太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但是……嗯,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心里已经认定了是她吧。
  叶辞将脸埋在他的围脖里,呼吸半晌才说道:“刚刚那些人骨制品……会不会和丽江藏宝里的有关?还有的就是,能否和我们在拉姆拉措里发现的联系在一起?”
  声音仍旧压得很低,其实她话里更多的意思是人骨的源头会不会就是佛学院或是金马拉县城?
  毕竟藏宝是从别的地儿拿货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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