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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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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痕迹,可以说是大喇喇到——惨不忍睹。
  金大姑姑有点怔然,脸色古怪。
  而红袖的目光掠过琴笙可以看见的脖子上的红痕和淤青,甚至他下巴上还有一个……牙印。
  加上主上一身挡不住的靡靡之气和他的神色,看起来简直像被蹂躏了一番。
  红袖瞬间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谁能蹂躏自家主上,这绝对是她的错觉或者幻觉。
  但自家主上,从来都是那般精致非常的人物,讲究得不得,今日竟会这般模样出现在人前,是不是说明他身上更严重,已经没有什么太好的耐心和兴致去维持优雅沉静的风度?!
  红袖甚至觉得她闻见自家主上身上有奶香……这种完全不和谐,完全不搭调的玩意存在。
  金曜也闻见了,桃花眼有些凝滞地看着琴笙下巴上那小小的牙印,这个牙印明日应该就会消失。
  他几乎像看见那少女愤怒地张开小嘴一口咬上去的样子,柔软的嘴唇贴着琴笙的皮肤,像一条愤怒的小鱼蹿起来咬人。
  ……
  “看够了?”琴笙淡漠地扫了一眼他们,立刻让所有心思各异的人都瞬间回了神。
  “属下不敢!”众人齐齐躬身道。
  琴笙转身正打算关上门,却忽然侧过身看向一边的金大姑姑,温淡地问:“刺青颜料准备得如何?”
  金大姑姑一愣,还是道:“已经准备齐全,都是顶尖的色料,花中提取,不伤身子。”
  琴笙漫不经心地颔首:“嗯。”
  金大姑姑沉默了一会,还是低声道:“主上,此事您不打算和小鱼商量么,本就是个麻烦的过程,咱们可以换一种法子,不一定非要……。”
  “她会愿意的。”琴笙示意红袖将盘子递了过来,悠悠道。
  金大姑姑微微一怔,示意红袖和金曜离开之后,才对琴笙轻声道:“主上,小鱼那姑娘性子看似柔和,什么都可以,但却也最倔强不过,可她认定的人,被划入她心里的人,便会得她一辈子掏心掏肺的好,您不要太着急了。”
  有些事急不得。
  琴笙淡然地道:“要一个人认清她到底想要什么,不易,但她总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金大姑姑一愣。
  他微微翘起唇角,轻笑:“明白她是我的,对她,我总有办法的。”
  说着,他转身端着托盘向房内而去,随后门无风自动一般,悄无声息地关上。
  金大姑姑看着面前的大门,却神情越发复杂和无奈。
  她轻叹了一声:“三爷,情之一道,不是都能用手段解决的。”
  小鱼陪着您走过两次“重来”,握住您的手,这一次,也许该换您了……
  ……
  楚瑜一身宽松的衣袍站在窗前,她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
  没错,他说了不动她。
  奈何……
  她动了他。
  没错,他说了没给她下药。
  奈何……
  他给他自己下了药!
  ……
  ------题外话------
  九爷:呵呵呵——这臭不要脸的,给自己下药,才能得到一条鱼,啧啧,失败,哪里像本尊,勾勾手指,小狐狸就扑过来了。
  三爷:哼,千年老狐狸精这种蠢货,做妲己的时候就嚣张跋扈,当了太监还是这样,你家小狐狸当初不是看上你权势,能跟你?
  九爷:艹……才不是!~胡说八道!死道貌岸然的东西!
  茉莉:乖,不要因为上神说了句实话,就跳尾巴,师父,你粉红色的小菊菊露出来了。
  PS:九爷本人《宦妃天下》的男主,性格风骚,明骚,味道不错,自我推荐一下,没看过的可以看

☆、第六十二章 罂粟冷香 二更

  楚瑜不是傻子,早已发现了不对劲。
  奈何,她控制不住她自己了。
  何况她原本对琴笙的身体、气息就全无拒绝之力。
  那是她深爱的人。
  她想要他,对他有亲近的*,原就是本能,何况在那种奇异的血液沸腾,喝多了似的情况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就把他……给推倒办了。
  虽然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如今她和他的状况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宫少宸根本不知道琴笙失忆的事情,就凭着宫少宸三番两次说她会后悔之类的话,她几乎都怀疑自己婚礼上那一场巨大的混乱是宫少宸的阴谋。
  一来毁了自己的婚礼,二来也是刺激琴笙苏醒。
  她并不是没有大脑的人,事后一分析,她就发现了琴三爷两次恢复记忆,都与火有关。
  甚至他第一次失去记忆的时候,除了在她这条小阴沟里帆船遭受脑部重击之外,也是在大火之中。
  可是这种也只有她和曜司中的高层知道的秘密,她不相信宫少宸能知道。
  那也就是那妖货选择炸了她的婚礼不过是一个巧合,却真真切切地报复了她一回,让她沦落到如今这等进退不得的地步。
  楚瑜头疼地揉着眉心,心中咬牙切齿地把宫少宸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好容易把自己混乱的思绪拉回来,楚瑜揉着眉心问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女:“瑟瑟,你刚才说三爷对他自己下药是什么意思?”
  “属下闻着三爷身上的冷香有些不对,似浓烈了些,带想来是为了遮盖里头带着点异常的血腥味道,原本是想提醒小姐的,但是……。”唐瑟瑟小姑娘一脸沉重地站在楚瑜身后。
  她眼皮儿一掀,就能看见楚瑜雪白颈项上的一点红痕。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学毒习医之人,早早就了解了什么是男欢女爱。
  再加上楚瑜身上现在那一身味道沐浴之后都不散,唐瑟瑟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发现让她在忽然发现自己能说话,没有变成哑巴的欢喜之后又瞬间被愧疚的潮水淹没、
  楚瑜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唐瑟瑟不必再愧疚,琴笙不想让谁留下,天王老子也没有用。
  但是——
  “他给他自己下药,为什么我会……中招,我不是元毒之体?”楚瑜迟疑了一下,选了个合适的词语。
  唐瑟瑟咬了要嘴唇,还是低声道:“您是元毒之体,毒药对您没有作用,但是"mi yao"和春药这两种药物多少对您还是有些作用的,但就算是最烈性的"mi yao"和春药对您作用的时间都很短,无需解药您自己也会恢复。”
  楚瑜揉着眉心的手指一顿,有些无语,这特么叫什么元毒之体?
  也就是对破坏机体的各种巨毒免疫,但是麻痹和刺激某种作用的药物反而不能完全消化?
  但是她也想起了琴笙的百毒不侵之体,但会被她用三娘她们给的针麻晕。
  只是时间也不会长,那时候在风烟山上,如果她不是后来在琴笙昏迷的时候,又狠狠地砸破了他的头,可能后来死的那个就是她了。
  她和他不管是元毒之体,还是百毒不侵对其余的两种药都无法做到全完免受影响,虽然影响不大也就是了。
  “还有既然春药对我也没有太过的影响,为何我还是……?”楚瑜立刻想起了唐瑟瑟说话的矛盾之处,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唐瑟瑟看着楚瑜颦眉的样子,一点不像平日里那种平易近人的活泼模样,大眼里的冷光让她有点担忧,于是迟疑了片刻,又鼓起勇气道:“而且三爷的体质,有点像以前属下看到书里记载的某种百毒不侵之体,他身上的那种香气是从他血脉里散出来的,这种香气非同寻常,能够让人……。”
  唐瑟瑟绞尽脑汁想了个词:“上瘾。”
  楚瑜一呆:“你说什么?”
  唐瑟瑟想了想,轻声道:“三爷的这种百毒不侵之体也是因为服用许多药物的后遗症,那些药物都是极为烈性之物,甚至每一样拿出来可以说是天下奇毒,合在一起就是一种极为烈性的药,几乎有肉白骨之效,但是一有不慎,或者配药之人稍有不慎,甚至服药之人神智不够坚定煎熬不住一年筋脉逆转,五脏六腑火焚之苦,连配药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无人轻易敢尝试。”
  楚瑜闻言,整个人都震住了,手无意识地捏紧桌面。
  筋脉逆转……
  她见过的,不,她体会过的。
  金曜第一次整治她的时候,用的那种手法就是逆转她体内的筋脉,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浑身抽搐,肢体跟着扭曲成畸形的样子。
  痛不欲生。
  而她不过是被整治了那么一会,就已经像是死了一回,恨不得咬死金曜。
  一年?
  那是什么概念?
  还有五脏六腑火焚之苦……
  她听过老金他们隐约地提过琴笙曾经受过极重的伤,所以至今到了春雨绵绵的春日都会有后遗症……
  却没有想到连治疗的过程都是那么惨烈么?
  楚瑜的心在隐隐作痛,她忍不住微微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随后苦笑。
  可是,就算如今她和他成了夫妻。
  她依然对他——
  几乎一无所知。
  曜司底层的人不会知道主上的秘密,高层如金姑姑他们却也不会说,金姑姑想等琴笙自己告诉她。
  可是他会么?
  那个人……不是纯稚依赖她的仙仙,不是骄傲却毫无保留的白白。
  楚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拉回注意力,听唐瑟瑟说话。
  “但是一旦熬过去之后,这些奇毒在体内互相牵制,互相消融,渐入骨血,便会形成一张特殊的百毒不侵之体,这种体制之人的身体发肤都会散发异香,血液甚至可以解剧毒,但是这种香气闻久了,会有令人痴迷成瘾之效,但若不是极为贴身也不会很明显。”唐瑟瑟颦眉努力地回想着。
  她是她这一辈唐门弟子里的佼佼者,虽然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却也能记得许多秘书中的大概。
  她慢慢地道:“但是如果长期贴身接触,譬如接触过体血体液,对方又再服用一些加剧异香的药,那么与贴身其接触之人,便会……。”
  “迅速上瘾,还犯了瘾头?”楚瑜忍不住抚额,额头上蹦起一根青筋。
  原来如此,一开始还是仙仙的时候,她就觉得她越来越喜欢他身上这种冷香,喜欢抱着他,如今她非但和他有亲密的身体接触,还特么喝过他的血!
  她早就无法抗拒他了!
  只是昨晚被阴了一把,直接跟吸毒似的,爆了毒瘾,才恨不得吃了琴笙。
  唐瑟瑟忍不住神色沉重地道:“是,其实我闻到过三爷身上的冷香,以前也只以为三爷是喜欢熏香,昨晚却发现那香气浓烈得带骚味……嗯……腥味,那种腥味令我一下子想起了秘笈上记载的这件事,原本我想告诉掌门的,但是……。”
  “行了,这不是你的错。”楚瑜闭了眼,有些无言以对。
  她坐了好一会,才闷闷地问:“这种成瘾会有什么……后果?”
  唐瑟瑟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迟疑地道:“属下,不知,因为服用这种联合药物治疗之人本就很少,活下来的人几乎没有,所以记载不清楚。”
  她略一顿,想了想又道:“但这种能煎熬大约也是和罂粟之流不会差很远,掌门若愿意,瑟瑟愿意做记载之人,目前看来您的元毒之体似对这种香气也无法抗拒,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例子……。”
  “行了。”楚瑜忍不住又开始揉按太阳穴,打断唐瑟瑟的话。
  这小姑娘一提到毒就兴奋,说出来的话堵心堵肺的。
  唐瑟瑟见楚瑜脸色不好看,便立刻沉默下去,不再多言。
  她也察觉了自己的失言。
  楚瑜起身,静静看着窗外远处的凌波湖,湖上的凉亭里金大姑姑、老金带着红袖、火曜、木曜几个不知在商议什么,但远远望去姿态闲逸。
  楚瑜大眼里闪过凉意,心中更有些发凉。
  琴笙身上这种冷香会有令长期贴身之人上瘾,他们不会不知道。
  如今想起来,就算金曜是琴笙的贴身武卫,却也没有日日贴到床上去的。
  琴笙那种看似温柔,实则目下无尘的莫测性情,更绝对不会允许不信任的人随意接近。
  也就是,她很可能是第一个享受了他身上那种特殊冷香的试验品?
  金大姑姑和老金他们这些曜司中人从一开始,大概就知道她一旦接纳了琴笙,留在琴笙身边,日日陪伴着他之后,便会离不开他了,是么?
  离不开,也不能背叛。
  ……
  因为唐瑟瑟和她并不知道如果她离开琴笙之后,最后这种香气对她会有什么影响和后果,但是金大姑姑和老金,大概很清楚。
  所以,他们才放心她和琴笙越来越亲近……
  包括现在的琴笙,若是失去记忆的笙儿并不知道他身上这种香气。
  他喂她血,是为了保住她的命。
  但如今的琴笙,琴三爷,大约是一清二楚他身上的冷香之用,而且应用得当。
  楚瑜闭了眼,轻笑了起来。
  她的笑里有些冰凉。
  ……
  她知道他的用意……
  他不过是想要她明白,他并没有变,她依然想要他。
  ……
  没错,她证明了自己依然渴望他,钟情之心仍深藏,甚至不因为那种异香,可他……
  真的没有变么?
  楚瑜有些迷离地看向天边——
  又或者正如他说的,她钟情的从来都是一个幻影?
  ------题外话------
  三爷慢条斯理地微笑:想太多,本尊就是想吃鱼,那么简单而已。
  小鱼:你走开——死变态。
  嗯,三爷要学会去爱,去信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一直都是小鱼陪着三爷重新走,现在换过来了。

☆、第六十三章 你是我的

  唐瑟瑟看着楚瑜脸色不太好,难免有些担忧,她想了想,便轻声道:“小姐,瑟瑟会想法子查出这种冷香成瘾的后果,若是有碍于身体,属下一定会想法子解开!”
  既然是药,必有克制之物。
  唐瑟瑟是习毒学医之人,她坚信这一点。
  楚瑜看着小姑娘认真的面容,也轻扯了下唇角,有些心不在焉地颔首:“嗯。”
  就算有解药,她心里的烦闷,却不是那药能解。
  楚瑜轻叹了一口气:“好了,没事了,瑟瑟,你回去罢,顺便帮我看看二娘情况如何,若是她们不方便调理用药,便都移到琴家绣坊来,毕竟你在我身边,就近照顾总是好的。”
  唐瑟瑟乖巧地颔首,认真道:“二娘身体还有些余毒未清,会有些难受的,移到琴家绣坊是会方便一些。”
  楚瑜打发走了唐瑟瑟,又发了一会儿呆,发现她自己一时半会也没法子把事情理出个头绪来,昨晚折腾了一夜,本就又困又累,她心里闷得慌,又找不到人说话。
  于是她干脆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她如今一安眠,丹田里的气息便会自发运行三十六周天,对恢复体力和巩固身体底子很有好处。
  这年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有个结实的身体底子才是正理。
  她这一觉一睡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慢慢地醒来,但她会醒来也是因为感受到了身边有人。
  熟悉的淡淡冷香,让她习惯性地伸手揽过去,迷迷糊糊地道:“笙儿,你睡过来一点才抱得到……。”
  只是这一抬手抱过去,触手之感硬而微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一抬头,就看见琴笙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书正静静地看着,手边还搁着几本书。
  她的手这么一搁,就正正地搁在了琴笙的书上,指尖则搭在他的小腹上。
  楚瑜看过去,正见他下巴精致光洁如玉,又对上他垂眸望过来的琥珀色幽凉妙目,她梭然一僵,随后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
  “醒了?”琴笙却忽然温柔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柔荑,不让她将小手收回,只握在手里慢条斯理地把玩。
  楚瑜抽了一下没有抽回来,便干脆也懒得动,只淡淡地道:“三爷怎么过来了?”
  琴笙温然道:“事情完毕了,便过来了,怎么,你不想本尊过来么?”
  楚瑜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三爷多虑了,这里是三爷的地方,您想去哪里,哪里自都去得。”
  琴笙听着这有些冲的话语,他微微挑起精致的眼角,神色温柔间有些莫测:“小鱼,瑟瑟和你说了什么?”
  楚瑜一僵,她几乎忘了面前之人的心比比干还多两窍,直有九窍,在他面前几乎很难隐藏自己的秘密。
  她抬起眸子看着他,笑了笑:“说了一下三爷身上那好闻香味的来源,三爷……。”
  “琴笙,昨晚你唤得很好听,不是么?”他却忽然淡淡地打断她,音线虽然温柔如故,温柔惑人中更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寒凉。
  楚瑜顿了顿,目光掠过他下巴上已经消失得几乎看不见的小小牙印,还有他脖子上那些用高龄衣都掩不住的痕迹……
  她记得昨晚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冷香勾得瘾头激烈地发作,还是因为愤怒,在他身上是又咬又掐,动作很是粗鲁,甚至可以说粗暴地发泄从大婚之夜到现在心里压抑的情绪。
  他都一一地承受了,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如果他想要她的愧疚,她却只能说是扯平了。
  可是……
  楚瑜忽然微涩着嗓音,却没有改变自己的称呼:“三爷,你就没有什么打算告诉我的么?”
  她和琴笙本该是没有交集的两类人,却机缘巧合一路相随。
  不管过去如果,但那个忘却前尘旧事的“少年”以命相护,痴心相待,奉上他的赤子之心却是真的,她好不容易才接纳了这么一个人,安置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比谁都安放得深。
  那个“少年”是她心底的那一抹明月光,也是她心底的朱砂,盛放了她几乎此生可以给予的所有温柔与温情。
  不管昨晚他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至少确实让她明白,她精神的潜意识依然会想要拥抱他,她的身体依然和他无比的契合,她喜欢他占有自己的那种合二为一的满足感。
  甚至欢爱的时候,他闭着眼隐忍又迷离,及至失控的惑人模样,依然让她想起她爱着的“少年”。
  所以,也许该再试一次?
  尝试着……再次靠近。
  ……
  楚瑜态度的缓和,让琴笙依然是幽雾弥漫的眸里闪过一丝幽光和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忽然抬手,轻轻地抚摸过楚瑜的发鬓,仔细而温柔地将她散落的发丝揉到耳后:“想来你身边那个唐门的小丫头已经跟你说了,我身上神香的来源与作用,会让人上瘾,令人痴迷和失控,是不是?”
  他的声音柔凉似水,让人舒服得几乎欲溺毙其中。
  那种清冷如雪,却让人上瘾的香气的名字是神香么?
  还真是……恰如其份的名字。
  楚瑜有些恍惚。
  楚瑜抬眼看着他,却忽然觉得静谧间,那张隐没在烛火阴影里的那张清冷淡漠的无双仙容此刻看起来让人心有点发慌,多了一种近乎魔魅的气息。
  “你很生气。”他慢慢地垂低了脸,悠悠轻叹,带了蛊惑的味道,“但你依然想要本尊的是不是,小鱼?”
  他的如玉指尖已经轻地搁在她左胸口的心脏上方。
  那掌心微凉细腻之感,像是能透过肌肤浸润进她血液里、心脏中。
  “无关神香。”他垂眸凝视着她,幽幽琥珀眸里雾气渐散,一点金色的火焰跳跃其间,烧得人心慌。
  “就像虽然任何冒犯本尊的人,要么生不如死,要么永远消失,你应该消失的,可我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告诉我,我想要你。”他微微弯起唇角,精致的妙目章温柔到莫测。
  她微微咬着唇,大眼定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如夜空的明月,想要看进他的心底。
  琴笙却忽然垂下眸,抬手轻轻遮住她的眼,却忽然低头下去,吮上她的唇,莫测地轻叹:“别这么看着我,小鱼,你是我的,永远不要试图离开。”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亲吻却毫不温柔,与他清冷禁欲容颜与气息截然不同,炽烈到冰冷,炽烈到凶狠,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楚瑜被他的玉骨手按在眼睛上,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唯能感受他唇间的温度。
  她有些茫然。
  却也有些释然,不让看就不看罢。
  至少这一刻,她觉得吻着她的人,是那个——矜傲又赤诚的少年。
  不是那个太多秘密,莫测深沉如幽暗之海,清冷如冰川雪原的“神”。
  ……
  暂时,就这样罢。
  能走到什么时候?
  ……
  她也不确定。
  都是成年男女,不必矫情。
  至少,此刻,就当她贪恋他的香气,他微潮细腻的皮肤,他炽热的拥抱,他的清冷呼吸。
  楚瑜抬手,轻轻地探入他的衣襟,抚上他*性感的后腰,慢慢地轻抚着。
  一如曾经,她熟练地安抚那个有些暴躁的少年。
  傍晚的夕光靡丽,在房间里撒下斑驳的痕迹,像时光的烙印,尘埃幽浮。
  ……*……*……
  “逸哥儿,我托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楚瑜站在绣楼的窗边,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碧波荡漾的凌波湖水。
  封逸今日是专门带了各种礼物来探望楚瑜的,他怎么也算是楚瑜的属下,虽然知道自家主上不喜,但也没有人好拦他。
  封逸便大摇大摆地领着礼物进了门,直进了楚瑜的绣楼。
  楚瑜心情不算太好,见了他,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毕竟封逸才是她的人。
  一番寒暄之后,她就直入自己最关心的正题了。
  封逸却沉默了一会,还是道:“暂时没有什么消息,但是也不会太久,这种密闻不太容易探查,有了消息也要谨慎些。”
  楚瑜闻言,轻轻地颔首,随后又道:“谨慎总是好的。”
  她也没有指望马上就能有消息,便又问:“过两天牡丹御史就要到了,你对她有什么了解?”
  “这个陆锦年得封牡丹御史,一直在朝廷里与明月女史南秦月分庭抗礼。”封逸站在楚瑜的身后,淡淡地说着他搜集的消息。
  “但是南秦月以善于弄权闻名宫廷,这位牡丹御史却是正儿八经的御史台御史,掌的是参奏百官的活儿,据说性烈如火,嫉恶如仇,声望要比南秦月好上许多。”
  楚瑜闻言,一边捧着果茶喝着,一边好笑地道:“性烈如火,嫉恶如仇,这简直像哪个青天大老爷,但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位御史大人到底是不是真那么耿直,这般人物又怎么会接了陛下的圣旨专门跑一趟云州,难不成她想弹劾这里的哪位大人?”
  她也算是在衙门里混了好些年的,琴知府任上往来,下官上官来来往往,她也不知见了多少。
  这官场上的事情,她就算看不透十分,也看透了六分。
  她有一种奇异的预感,这位御史大人只怕是冲着她或者琴笙而来的。
  封逸沉吟了片刻:“这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位牡丹御史之所以能封牡丹御史,倒是有个典故在里头。”
  楚瑜一愣,颇感兴趣地挑眉,大眼明丽:“哦,是什么典故?”
  ------题外话------
  嗯,马上就要启程去海边了说,三爷和小鱼嗯~应该会和谐的啦,人嘛哪里能不遇到点风浪呢,重新恋爱,重新认识,先婚后爱。嘿嘿嘿嘿……
  忽然想起一个关于老处男的问题,你们还记得这几个第一次的年龄么?
  阿九的第一次,
  阿初第一次。
  琴笙第一次
  猜对的人多了或者月票儿多了,咱们今晚二更继续好伐?

☆、第六十四章 更衣(二更)

  楚瑜一愣,颇感兴趣地挑眉,大眼明丽:“哦,是什么典故?”
  封逸略想了想,坐下来一边捧着清茶,一边慢悠悠地道:“这位陆家嫡女出身的牡丹御史,原本也是宫中女学里的佼佼者,少女时虽然容貌寻常,但以文辞华美出名,更兼所写的策论也颇有见地,在女学里风头极盛,被誉为宫学第一才女,得许多士子们赞颂,连后来晚了她两届,宫里极为受宠的南秦月都不能掠其锋芒。”
  楚瑜若有所思:“其貌不扬,却能名扬上京被誉为第一才女,想来总是有些真本事的。”
  很多所谓的第一才女,不过是因为容貌姣好,又写得几笔迂腐诗文而被风流子弟吹捧出来的。
  但是这位牡丹御史陆锦年容貌平平,却涉猎到了策论,还能得到眼高于顶的士子们的认可,想来不是银样镴枪头。
  “嗯,我看过她的文章,却是颇有一些见地。”
  封逸略一思索便颔首道:“但她出名的原因却并不光是因为她的文采,而是因为据说烈皇子看上了她,想要立她为妃,她却认为烈皇子为人风流,其身不正,又无出众之才,非其良人,不可托付,不愿嫁给烈皇子,要求陆家拒了这门婚事。”
  楚瑜闻言,敏锐地抓着了一点异样之处:“这种拒婚的理由,怎么会让人随便打听出来,难道不需要顾忌皇家面子?”
  陆锦年不会当面说出此类托词来罢?
  封逸轻笑,有点似讥似诮:“没错啊,这位牡丹御史陆锦年当年拒婚的时候可是一点不客气呢,直接对来说媒的官媒吐了一番那样的话语,还道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夫妻琴瑟和鸣,也不知道她是单纯还是耿直。”
  楚瑜闻言忽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听起来,怎么像是个单纯又任性的姑娘?”
  居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一点不给皇家面子。
  “没错,民间早有宁为天家子的说法,皇家男儿容貌皆极为出众,但是内里是不是败絮其内又怎么能是寻常臣子家里可以议论的,当年烈皇子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勃然大怒,直接上书求了太后赐婚呢。”封逸似想到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楚瑜愈发地对后续感兴趣:“哦,后来呢,后来如何?”
  “圣旨自然是下了,皇家对于陆家的那位嫡女这般不留情面自然是恼怒的,不过大小姐猜猜这位牡丹御史做了什么?”封逸忽然轻笑了起来。
  楚瑜一愣,下意识地道:“她不会逃婚了罢?”
  随后,她又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失笑。
  陆家是上京百年仕宦的大家族,嫡女抗旨逃婚这种事发生的话,大概就是不被皇家灭族,也在上京混不下去了。
  “不,那陆锦年直接写了一篇万言书上金殿呈情,文采斐然更让听者都忍不住感慨,她更直接在金殿之上立誓一生不嫁人,愿意将一生都嫁给家国天下,只为民呈情。”封逸微微弯起唇角,清俊优雅的面容上却闪过一丝讥诮的神色来。
  楚瑜知道他脸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有点沽名钓誉。
  但她倒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能有这种以命抗旨的举动,如果不是她心有所属,就是另有谋划,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女子性情耿直,又胸怀大志。
  楚瑜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见到人之前,不必急着下定论,她现在对这位传奇的牡丹御史到底能不能拒婚成功挺感兴趣的。
  “后来呢,皇帝陛下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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