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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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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曜沉声应是,随后起身退了下去。
琴笙看了眼一边站着的唐瑟瑟,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唐瑟瑟却瞬间感觉到一股迎面而来莫测幽迷的无边寒意,如有实质,几乎让她皮肤都能感觉到痛意似的。
她虽然心性沉稳,但年纪小,又哪里能受得住这种上位者的心理逼迫。
何况已甄化境的顶尖武者以气为形的无声倾轧,如同剑气一般同样可以伤人于无形。
她下意识地退了好几步,胸口发闷,脸色有些发白。
楚瑜虽然有一身的强悍的内力,却是个武学上的初入门者,哪里知道这么多门道,只看着唐瑟瑟忽然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一愣,抬手就扶住了唐瑟瑟:“你这是怎么了?”
少女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喉咙似有什么东西压窒着,唐瑟瑟瞬间就傻了。
她这是中毒了吗?
不能呀!
谁用毒了,她不能不知道。
“本尊看你身边这小丫头是有些不舒服,不若让红袖带她去看看?”琴笙一边倒了一杯茶,一边温然地开口。
楚瑜见唐瑟瑟呆呆愣愣的样儿,虽然直觉上是自己旁边那魔神有问题,但却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只看着小姑娘一副呆滞地张嘴儿,震惊并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她就叹了一口气儿:“好。”
不管怎么样,既然琴笙不想让谁在房间里呆着,谁就一定呆不住。
先让瑟瑟出去,明儿她再找瑟瑟问清楚。
她喊了一声红袖,不一会红袖就进来了,她一看唐瑟瑟那可怜兮兮,一脸茫然的小模样便愣了愣,随后不动声色地牵着唐瑟瑟就出去了。
楚瑜眼儿尖,早早就在红袖的脸上看见了她神情很是平静。
这种平静,仿佛是见惯了这种她家主子爷想让谁说不了话,就能说不了话的情况。
楚瑜愈发肯定是琴笙在唐瑟瑟的身上‘略施薄惩’了。
她这几天也并不是光闷坐着生气,而是慢慢地摸索着琴三爷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脾性。
这是楚瑜来到这个世上后的一个求生本能,身处困境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研究人——
那种对她处境会有很大影响的人。
一开始是老胡和老胡家的人,然后是成为捕快之后,她可以和需要研究与打交道的人就越来越多,这个世间的规则也越来越被她摸透。
楚瑜并不是那种志向高昂要改变规则的人,她所求所想不过是活下去,而且是很舒服很好的活下去。
她对这个朝代的历史颇为熟悉,这个朝代开国之君是一代女帝,两百余年前,女帝那时还是一个从前朝末代贵族家庭里出来的女子,一开始男扮女装潜伏在前朝,文治武功皆非常人能及,竟坐到了宰辅的位置,力求开海禁,航商贸,中兴前朝。
然而中兴之兆初显,女宰辅的秘密就被政治对手揭破,她所有的努力都毁于一旦,但是她居然没走那些以死明志的忠臣之路。
在她锒铛下狱之后干脆就勾结前朝信众无数的大国师,编造了一个天降神女的身份,直接举了大旗造反,因她之前从武职,边疆平叛立下大功,在军中威望极高,不少将领受过她大恩,原本就对她被下狱之事,怨声沸腾。
正逢女帝登高一呼,竟从者无数。
后来前朝末帝发现自毁长城,已是后悔不及,烽火燎原,数年之后,天极王朝被推翻,女帝一身华丽龙袍凤披登上大位,还不顾反对之声,直接封了那美貌的大国师做帝君。
从此,天下女子之禁,更去了十之五六。
她每次听到那样的传奇,就很佩服那敢教天地换新光,重新制定规则的女子。
可楚瑜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是很明白的,她也没那么大的志向和能耐。
何况她觉得这个世上的规则虽然比不上后世,却已经算是民风极为开放,几胜过她自己那个历史里以民风开放著称的大唐王朝。
如今也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顺着这个朝代的游戏规则过下去,她小日子也过得不错,没打算也没能耐改天换日。
而且,楚瑜擅长的,原本就是顺应规则,然后利用规则活下去,也让自己过得很舒服。
其实不管是在她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大部分人痛苦的,也不过是自己本无大能耐,却试图成为制定规则的人。
偏世上百分八十的人成不了那百分而是制定规则的人,其中不少人对那些规则心生不满与怨恨,结果非但不能制定规则,甚至不能驾驭规则,利用规则,让自己生活得更好,反而愈发煎熬。
说白了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楚瑜却并非这样的人,她颇有一种能耐就是——擅长于研究人,研究那些会影响她处境的人,这也是吃透规则极为重要和关键的环节。
最直观的就是,被曜司抓住差点弄死的时候,她就发现金大姑姑更有全局观,不会意气用事,却也最目下无尘。
如果能让金大姑姑看进眼里,不管好坏,那么她就有机会好好地活下来,金曜和其他人也就弄不死她。
后来,她孤掷一注,做得很好。
金大姑姑果然正眼看她,甚至让步了。
后来应付再次苏醒过来认不得她的白白、对付廉亲王、对付英吉利的使团……等等,她的这个特长都发挥得很好。
如今,终于轮到琴三爷了。
根据楚瑜的观察——
琴三爷是一个很‘规矩’的人,至少看起来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很‘规矩’的人,衣衫一定是白色的,即使脑袋受伤的那两次,情智受影响,都不妨碍他对非白色的不喜。
扣子在人前一定是要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手套也一定要戴好,中规中矩,一丝不苟。
大多数时候,食不言,寝不语,连坐的时候一定是脊背挺直,优雅端正,气度雍容飘逸,仿佛庙堂里供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佛,随时可以接受凡人供奉跪拜。
行如风拂云,洒脱飘逸,举手投足却并无一丝邪气风流之态,只一身优雅仙气。
伺候他的身边人,除了七曜和金字辈,随便一个婢女侍从扔一个在宫里,她估计就算是尚宫大人都丝毫挑不出毛病。
谨言慎行,气息沉静,来去无声,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这一切都说明他是一个表面上非常刻板,端庄,优雅,龟毛的——
变态。
因为她见识过不在人前的时候,琴三爷是个什么样子。
楚瑜叹了一口气,他会不喜欢瑟瑟的无礼,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有一种预感,琴笙把瑟瑟赶走,不让瑟瑟和她说话,只怕目的不那么单纯。
不过她也只能暂时按捺心中的冒出来一丝有一丝的隐忧,先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琴笙琥珀眸看了眼楚瑜,温柔一笑:“不用膳么?”
说着,他夹了一筷子梅花鱼肉搁在楚瑜碗里。
楚瑜盯着自己碗里的鱼肉,沉默了一会,她这一次没有再拒绝,而是很柔顺地两三下就将那是鱼肉吃完了。
她喜欢吃梅花鱼,不必为了矫情,而让自己的胃口不好过。
但她一吃完鱼,就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琴笙身边,取了一双干净的筷子也夹了一筷子鱼肉搁在自己碗里,一边开始挑刺,一边恭谨小意地道:“妾身替三爷挑刺,怎么能让三爷动手,夫为妻纲,妾先伺候三爷用膳,爷用完了妾再用。”
她的手臂碰到琴笙的胳膊能感觉到他身体果然又因为她这一连串“妾身”“妾”的温柔小意有些僵了起来。
琴笙虽然讲究规矩,但是却不代表他喜欢她这么——‘规矩’,因为她楚瑜从来就不是这么‘规矩’的人。
这种刻意而为的‘规矩’,非常的膈应人。
虽然他面上并不显,只神色一样清冷温淡,只是唇角的笑意略淡了点。
可楚瑜决定先用这“贤良淑德”把琴笙给恶心走,毕竟,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好女不立危墙之下。
琴笙琥珀眸微闪,拢在其上的雾气渐浓,让人愈发看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小鱼要伺候本尊,那就坐着罢。”
他话音一落,楚瑜就感觉自己身形一晃,瞬间就被他轻勾着腰肢固定在了他的大腿上。
楚瑜感受到自己屁股下那热气,瞬间就是一僵,他的青龙居然还……消气。
她推拒着他的肩膀就要起身,一脸恭谨地道:“妾身怎么能坐在三爷的腿上,这不合规矩。”
“本尊说的话,就是规矩。”琴笙轻轻地提起精致眼角睨着她温柔一笑,握住她细细腰肢的指尖却不那么温柔地往里一捏,‘正巧’捏在她细腰的一处敏感的软肉之上。
那里原本就是楚瑜的敏感地带,以前和笙儿在地宫里的时候,他磋磨她的时候,一咬她细腰,她就受不住地发软。
如今他这么一捏瞬间让楚瑜就僵住了,脊背一阵酥麻,腿也开始有点软。
她暗暗地一咬牙,抬手就轻扶在琴笙的肩膀上,仿佛借力推拒,指尖却捏按上他精致耳垂后下半寸的地方,指尖透出一丝内劲。
那是琴笙的……嗯……敏感地,这种手法不是他才会。
“三爷,妾还是站着的好。”她睨着明显僵住的男人,笑得有点阴森,又有点得意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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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呵呵,撩火么?
小鱼:人艰不拆,滚。
☆、第六十章 禽兽你个禽兽 (二更)
琴笙却慢慢地抬手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唇角轻翘起一个惑人的弧度:“不要闹,小鱼,还是你想换一个吃食的法子?”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幽沉,那幽沉里却带着莫名的危险气息。
琴笙抬起眸子,也不介意让她看见自己精致妙目里的暗沉雾气。
楚瑜瞬间心悸,她非常了解他眼里的暗雾散去以后,里面会浮现出那种令人心惊的诡魅惑人的金光。
那种全然与他清冷温淡禁欲气息截然不同的灼烈光芒一旦浮现,那就是老房子着火,救都救不回来,自己大概没什么‘好’下场。
她瞬间不动声色地颔首,打算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真是愚蠢,才会和一个男人比挑逗的技巧。
这不是找死么?
……
琴笙这一次没强拉住她的手,但也没有放她坐回位子上去。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自然也不忘帮楚瑜夹菜、夹肉。
楚瑜坐在他腿上,如坐针毡。
哪能不是呢?
蹭着她腿边的那青龙的炽热得让她食不下咽,脸上绯红一片。
“用膳,本尊不会动你的。”琴笙淡淡地开口,舀了一碗汤搁在楚瑜的面前。
楚瑜看着自己面前的汤碗,又再次不动声色看看身边的人,见琴笙简直再一本正经不过了,一脸淡然沉静用膳的模样,仿佛那器官不是他身上长的。
楚瑜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摸不清楚琴笙的想法,他的心思深沉莫测,但至少他从不说谎,既承诺了她,便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
她便沉默着开始用膳,虽然坐在琴笙的腿上这种感觉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所以她一边用膳,一边分神留意着身边的人。
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良好教养在这大神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琴笙安静而优雅地处理着他的膳食。
是的,处理。
楚瑜觉得看着琴笙用膳,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他的用膳的姿态很优美,虽然在在仙仙和白白的时期,她记得他用膳在仪态也是非常优雅的,受过极为严格的教养才能有这般的仪态。
但是不管是仙仙还是白白,都喜欢腻在她身边,要她喂,可就算以前仙仙或者白白自己用膳的时候,虽也颇有认真优雅,无声无息的,却还不至于这般的……像不是在用膳,而是在完成一件公务,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到像经过测算。
这是一个很能隐忍,或者拥有极为精准强悍自控能力的男人,大部分人有用控制别人*,对自己没有什么要。
后者轻松简单,对别人提要求只需要一张嘴,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对自己提要求,控制自己的*,却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也未必能圆满,可以说是一件不愉快,甚至痛苦的事情。
能把一件痛苦的事情变成一种本能,只说明这样的男人不是很危险,就是很偏执很难对付的变态。
很明显,琴三爷兼而有之。
虽然琴笙用膳的姿态赏心悦目,可是……楚瑜莫名地觉得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心情也有些烦躁。
同样的一张面容,同样熟悉的身体,同样的熟悉的气息,且仿佛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感觉,让她心情有些压抑和复杂。
但是这种复杂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这种近乎严苛的优美姿容用膳,是经历过多少训练和教养,才能做到的呢?
他经历过什么?
琴笙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抬起眸子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怎么,饭菜不合口味?”
楚瑜摇了摇头,垂下眸子,闻着琴笙身上那好闻冰凉水香,有一丝恍惚,随后干脆地专注在饭菜上,不再去研究琴笙了。
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渐进,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把握探究的,她不妄想能一口吃一个胖子。
楚瑜吃饭却恰恰和琴笙相反,她在维持了基本的餐桌礼仪之后,怎么高兴怎么吃,偶尔还会发出一点不是太文雅的喝汤、吃菜的声音。
很有胃口的模样,一下子就将餐桌上喜欢吃的扫荡了不少。
……
琴笙看着身边的女子用膳,目光便慢慢幽柔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她动作,他不自觉地也跟着她夹过菜的碟子里多夹了几筷子。
楚瑜用膳完毕,这才打了一个饱嗝,摸着柔软的小肚子舒服地眯起眼:“嗝——!”
等她打“嗝”完毕了,才想起她还在琴笙面前摆着“贤良淑德”的面具呢。
哪个大家闺秀会在自家夫君面前打饱嗝的?
她一抬眼,就看见琴笙正捧着茶杯,轻品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瑜瞬间收敛了自己惬意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起了身福了福:“妾身已经用膳完毕,不知三爷可要用些饭后点心?”
平安地用完了一餐饭,她得再想法子把琴笙给支走了,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有话要问唐瑟瑟那小姑娘。
琴笙见她大眼珠滴溜溜地转,便也只妙目幽转,微微翘起唇角:“嗯。”
楚瑜转身走到门口,唤了一声红袖,轻声吩咐了一句:“三爷要用些点心,就照以前的准备罢,不,多备一份。”
红袖一愣,照着以前的准备?
她知道之前三爷脑子不好使的时候,饭后确实喜欢用些点心。
但是三爷脑子好的时候,从来都很讲究和克制的人,用膳七分饱,绝不对用一分,也绝对不会少用一分。
但是既然楚瑜吩咐了,红袖迟疑了一会,还是颔首应了:“是。”
不一会,红袖就领着一个小婢女端来了一个托盘。
楚瑜径自接过了两个托盘,对着红袖笑眯眯地道:“多谢。”
随后,她一转身,足尖一勾,灵巧地将大门关上,也顺便将红袖探究的眼神关在了门后。
楚瑜端着托盘走到琴笙身边,搁下来,看似恭谨地道:“三爷喜欢用玫瑰奶露,香橘奶露,还是用葡萄奶糕,又或者酸奶乳酪、莓子奶霜?”
两碟子香香甜甜的奶露、奶糕等制品一端上来,琴笙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微僵,虽然那一点僵硬,或者说不太好看的近乎尴尬的情绪迅速地被他温柔的笑容覆盖。
“本尊喝茶就是……。”
但是楚瑜心中轻嗤了一声,随后将那些奶露点心一样样地摆在桌面上:“当初妾身伺候在三爷身边的时候,三爷成天的闹着要吃奶味重的,所以金大姑姑就去让人专门养了一头奶牛呢,呵呵呵……。”
琴笙脸上的笑容浅了点,握住水杯的修长白玉指微微紧了紧。
“哎,三爷也记起来了罢?”楚瑜一坐下,就举起一杯奶露,一脸怀恋疼爱模样地道:“哎呀,三爷那时候真是可爱得不得了,这一天不喝奶就浑身不得劲。”
“是么?”琴笙脸上的笑容又浅了点,眼角微微一跳,温柔笑容看着不知怎么就吓人。
楚瑜瞥见他那模样,又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奶露,一脸当娘的回忆自己儿子的满足:“那是,咱们曜司里的人都知道三爷喜欢喝奶,每天都拿着个奶糕满大街地转悠……哦……不,是拿着一杯奶露舔啊舔啊,也不知多天真可人,大家伙出门回来都会记得给三爷带点当地特产的奶点呢,呵呵。”
楚瑜话音刚落,便见琴笙唇角微微扯开的那弧度已经不叫笑了,叫——扭曲。
她心里那个惬意,那个得意。
叫你丫装逼,装大尾巴狼,这些天才恢复,不知道以前什么羞耻的样儿罢?
哼哼,教你重新做人!
楚瑜并没有说谎,琴笙是能分辨出来的。
他拥有所有的记忆,然而记忆一恢复,他自然只会迅速地接纳一些有用的信息。
至于某些……不太好,也没有用的记忆,自然是被选择性地忽略。
曜司众人自然也没有人敢撩虎须,都知道自家主子爷爱装,谁敢不知死活地去提主子失忆的时候做过的事。
毕竟那是主子不正常的时候,不是?
谁提,谁找死!
自家英明神武,宛如谪仙的主子自然不会做出什么随便抱着准备敲死自己的路人大腿叫娘,也不会为了喝奶能和人大打出手,更不会……当众撒泼发飙尖叫砍人,就因为自家的‘小姑姑’冷落了两天。
曜司上下在琴笙恢复之后,迅速地集体失忆了。
人都有一种本能,只愿意记得他们愿意记得的事情。
但是楚瑜不,她也不是第一次撩虎须了,抱着能把人挤兑走就挤兑走的心情,不能挤兑人走,看着这大神,不魔神面具龟裂的样子,她也是很乐意的。
于是,她很热情地帮助琴笙恢复一下过去的这不短时间的记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扭曲,微笑的面具一块块地掉落和周身气息渐渐地变化,她心中暗自乐不可支。
琴笙忽然“砰”地一声搁下了手上的杯子。
他力气略大了一点,那杯子梭然破裂了。
楚瑜一愣,梭然住口,但见琴笙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有些不小心,可是吓到你了?”
她有些期盼地抬起眼看向琴笙:“主上这是要走了?”
琴笙却忽然松了手,帕子轻飘飘地掉了下俩,抚过楚瑜的鼻尖。
他慢慢地弯起唇角,琥珀眸子幽幽看着楚瑜:“你希望我走?”
“嗯?”楚瑜一愣。
那帕子带着琴笙身上的冷香,原本楚瑜就闻着那味道有些心神不宁的,此刻莫名地更有些眼神迷离,抬起眼看向琴笙,却见他正看着自己,薄薄的嘴唇染了茶水看起来精致而潋滟,下唇上的花瓣印记鲜红得像含了一颗樱桃似的,很诱人的样子。
她记得他嘴唇的味道,清冷的,柔软的,潮湿的,却又是炽热的,舌尖很软,却很灵巧,吻上去,味道不要太好。
然后……
楚瑜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嘴里正满是那种清冷的味道。
她竟然一手扯着琴笙的衣衫,自己已经咬上他的嘴唇,舌头都伸到他嘴里去了,撩人地舔弄着他精致唇角内侧柔软的黏膜。
楚瑜梭然瞪大了眼,死死地瞪着闭着眼,微微颦眉似在忍耐什么的琴笙。
我艹……
这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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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三爷微笑:你个禽兽,小鱼。
楚瑜:……一切都是个美丽的错误,我日……
琴三爷:嗯,日,不要客气。
☆、第六十一章 你就是个混蛋 (一更)
她梭然一惊,瞬间就往后退,松开了抓住琴笙胸口衣襟的手。
“你……。”
唇间淡淡的冷香,甚至一点血腥味都提醒了她刚才干了什么。
琴笙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幽邃的琥珀眸里金光明暗不定,眼神有些潮湿,定定地看着楚瑜。
楚瑜一僵,她眯起大大的眼,感受着自己身子里不稳定的气息和焦躁,咬牙切齿:“你……给我下药。”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这个——这个——她怎么会低估他卑劣的程度!
楚瑜心中怒火炽烈。
琴笙却轻勾了唇角,淡淡地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楚瑜一愣,却信了。
琴笙不说谎,他的骄傲不屑于此。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她咬了下唇,眼底都是茫然,那些他身体里清冷的香气的味道让她没有法子冷静下来思考。
“承认你想要我,很难么?”琴笙忽然抬手,指尖轻抚摸过她下巴,随后轻掠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声音愈发幽柔如流水,一点点地掠过她的心头,与他身上的味道一起覆了她的神智。
“鱼,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他轻叹了一声,似带了一点无奈又带了一点不耐和讥诮。
那陌生又熟悉的语气,那熟悉的身体的温度,那缭绕身边鼻尖几百个日夜的香气,让楚瑜脑子里像瞬间蒙上一层雾气一般。
她是钟情他的,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温柔又固执的仙仙,娇气又矜傲的白白,还有……
她眯起眼,大眼里有些迷蒙,下腹渐渐炽热起来,一点幽火缭绕而起,原本是火星,迷蒙间似有灼热的光芒渐渐燎原,烧尽了神智和所谓的羞耻矜持。
楚瑜指尖慢慢地握紧了桌子边上的桌布,一下子就将桌面上大部分的碗碟都推开到一般,抬手就将面前修白的人影有些粗鲁地直接按倒在了桌面上。
琴笙目光微凉,暗沉的琥珀眸渐渐泛起金光,并没有任何抗拒。
桌,是结实的红木雕花嵌紫贝琉璃八仙桌,足够宽敞。
楚瑜轻笑一声,眼神有些朦胧,干脆地爬上去,抬手撩起身下之人柔软的乌发,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上他的额头、鼻尖,一路到微微凸起的喉结,她轻咬了下去。
那是他的致命处,看着如此精致而脆弱。
一咬下去,便能断了大动脉和血管。
琴笙却并没有阻止,只是微微眯起的妙目里有些潮湿的味道。
她小心的用指尖轻轻抚摸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温柔地呢喃:“笙儿……。”
琴笙看着她迷离的大眼儿,妙目里幽光流转,雾气散尽后,有阴沉森凉的光一闪而过,他忽然抬手捏住她抚摸向自己嘴唇的手,薄唇微勾,启唇就狠狠咬破她纤细的指尖:“叫琴笙。”
她想要,就必须接纳一切。
指尖传来的细微痛感让她一怔,黑白分明的大眼闪过一点明丽的光,她有些怔然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却还没有来得及疑惑任何事,便感觉自己指尖上的伤口被什么轻勾了一下。
一点点的,细腻又带着点粗粝的舌尖轻舔过她纤细敏感的指尖,被他咬破了皮的伤口却传来被舔舐的酥麻感。
楚瑜一僵,看着身下之人,但见他面无表情地咬着她的指尖,目光清冷,一身出尘淡漠,不可亵渎的气息。
但是被咬在他唇间的指尖上传来的温热滑腻,让楚瑜瞬间酥了半边身子,她迷蒙了眼,涨红了脸,咬牙低头看着他,有些颤抖地道:“你……。”
越是这般一本正经,目下无尘的样子,却做着这种近乎无耻的事。
“我什么呢,我承诺过不会动你,小鱼。”琴笙微微启唇,他慢条斯理地伸出猩红舌尖轻舔了下自己的唇角,声音幽柔而冰冷了,却像冰川里的水流淌过炽烈的火山熔岩。
他精致的薄唇被她指尖的血染成艳丽微暗的红色,显一种与他清冷禁欲之美截然不同的妖异来。
楚瑜闭了眼,只觉得他身上的冷香无孔不入,渗透进她身体里每一个毛孔,她忽然有些生气,冷笑了一下。
随后,她抬手就操起了一杯没有打泼的奶露往琴笙嘴里灌:“你不是和他一样么,喝啊,你怎么不喝!”
“你——!”琴笙瞬间阴惊地眯起了眼,一时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般动作,杯子撞破了他的唇角,他下意识地微微偏开脸,奶露瞬间撒过他精致的唇,流淌过下巴和衣襟,甚至发梢。
看起来有些凌乱和脏污。
楚瑜却忽然眼神迷离地笑了起来,他生气的样子,甚至被她弄脏的样子,却让她不能控制地贪恋地将手探入他衣襟下的结实胸膛上温暖微润的皮肤,颤抖着摸索她熟悉的感觉。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她的,她的笙儿,他是她的,一直都在,一直都……
“鱼……。”
他轻喘了一声,幽微而带着一点隐忍的气息,悦耳到诱人。
名为不安与理智的琴弦梭然断裂。
她迷离的大眼里闪过冰冷的光,她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忽然抬手就扯破了他的衣襟,露出大片的肌理优美结实的胸膛,薄樱微粉,她俯下身子,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心脏的部位:“琴笙,你就是个混蛋!”
……
炽烈的、靡丽的气息和喘息撕咬的声音一点点在房间里蒸腾而起,带着一点血腥的惑人的气味。
暗夜如晦,凉风幽幽,窗外的清冷明亮的寒月渐渐被云雾笼罩,显出一点猩红的色泽来。
金曜在门外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一轮血月,神色幽沉。
……
到了下半夜,红袖披了一件薄纱披肩领着一队提着灯笼的人过来。
金曜一转脸,才发现和红袖一起的还有金大姑姑。
“我让人备了下些宵夜,怎么里面还没有唤人伺候么?”金大姑姑淡淡地问。
“是……。”金曜开口,嗓音有些喑哑。
金大姑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脸看向门内,细长睿智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说话间,大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道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的修白人影。
几人见状,立刻上前几步,各自行礼:“主上。”
“嗯,容易克化的羹点准备一些。”琴笙神色平静淡漠,清冷幽然的声音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倦怠沙哑,尾音微微潮润,却是*方散。
异常的撩人。
但跟在他身边的都是老人了,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尤其是金大姑姑,一眼就看见琴笙的披风扣得并不太服帖,因为他上衣的盘扣分明是扯坏了,虽然经过整理,却掩盖不住某些痕迹。
那些痕迹,可以说是大喇喇到——惨不忍睹。
金大姑姑有点怔然,脸色古怪。
而红袖的目光掠过琴笙可以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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