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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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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
  封逸同学果然是个坚持己见的人儿呀。
  ……*……*……*……
  “殿下,您看,这就是我们商事会设定的所有标准,今日请您过来,就是希望您提些意见。”楚瑜笑着端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廉亲王。
  廉亲王本身好游山玩水,也善工技淫巧,木工活儿也是极好的,平日里若无事就喜欢钻天工织造来看楚瑜领着人捣腾些绣品线上的东西,那让他大开眼界。
  廉亲王看着手里的册子,含笑点头喝了一口楚瑜端来的热茶:“你这小丫头鬼灵精似的,写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只是他话音刚落,忽然脸色一白,手里的茶汤瞬间“砰!”地一声落了地,碎裂成无数片,同时口中鲜血喷溅:“噗——!”
  那鲜血正正喷了楚瑜满脸,她错愕看着廉齐王就这般一下子软倒在地,门外侍卫惊惶失措地瞬间冲了进来。
  “殿下!”
  “不好,殿下中毒了!”
  ------题外话------
  ==搞屎我了,大面积停电,终于来电了~早上、中午都吃面包的感觉真是太酸爽,晚上跑到另外一个区的饭店才有得吃热菜。

☆、第113章 背锅专业户 (一更)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里。
  楚瑜心神瞬间有些模糊,身子晃了晃,随后白着脸,伸手微颤着想要扯住封逸:“逸哥儿封了大门……不要……不要……让人出去……也不要让人随便进来……通……通知……。”
  通知曜司的人,保护现场不要被破坏。
  但是剩下这半句话没有说完,她身子就是一晃,随后慢慢地软了下去。
  封逸端方俊秀的面容上瞬间一白,抬手就扶住楚瑜:“大小姐!”
  门外已经炸了锅,所有人都往廉亲王身边挤,都在为廉亲王奔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楚瑜已经晕了过去。
  封印一咬牙,抬手就打横抱起了昏迷过去的少女,目光森然地一扫门口,对着冲进来的霍家姐妹厉声道:“二娘,三娘速去封锁绣坊,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谁敢往外跑,打断他们的狗腿!”
  “是!”霍家姐妹此时也不多言,只担忧地忘了满脸血,双目紧闭的楚瑜一眼,立刻奔了出去。
  封逸抱起楚瑜就往外走,同时对着身边跑过来的小孩:“小吕,立刻去琴家绣坊,找金大姑姑,再去请义父过来!”
  “是!”那小孩立刻奔了出去。
  封逸流水一般的各种有条不紊的命令下去,才稍微安抚了些无比混乱的场面。
  ……
  安静的房间里,一只精巧的鎏金同志兽头香炉正袅袅地冒着轻烟,奇异的药香蒸熏得人昏昏欲睡。
  榉木雕花拔步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影忽然动了动,发出一声微弱的轻鸣:“唔……。”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小丫鬟见状,立刻一惊,随后扔了小凳子,把腿就往门外跑:“醒了、醒了……。”
  ……
  “唔……。”楚瑜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头顶熟悉的雕花轻云纱小帐,便习惯性地抬手掀了被子,要下床:“素媛,什么时辰了,要上工了罢……。”
  只是话音才出口,她便愣了,自己的嗓音怎么听着像破砂纸似地恁地沙哑?
  “上工,上工,你眼里除了上工还有别的东西么?”一道冷郁低柔似流水的嗓音忽然在门边响起。
  楚瑜有些迷迷糊糊地转过脸去,便看见门边站着一道颀长雪白的人影,那张熟悉的俊美容颜上一片冰凉。
  “白白啊,早,你今儿怎么起那么早!”楚瑜打了个哈欠,朝琴笙打了个招呼,眼角挤出几滴困倦的泪珠来。
  随后,她便翻身下床,打算穿鞋,却不想才一动,她就忽觉得天旋地转地要往地上倒。
  “啊!”她低叫一声,但随后却倒进一个弥漫着熟悉淡冷香气的宽大怀抱。
  “谢谢。”楚瑜靠在琴笙怀里蹭了蹭,懒洋洋地笑了笑。
  她就知道他不会舍得她摔着。
  琴笙冷冷地看着她,轻哼:“白痴,鱼。”
  但是随后,他却径自坐在床上,将她抱娃娃似地小心地抱坐在怀里。
  “好了,主上,小鱼身上的余毒才清干净,身子还虚着,你就别欺负她了。”金大姑姑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楚瑜一愣,看着金姑姑、老金几个领着好几个丫头婆子端着各色药物、吃食、洗漱的东西进来。
  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瞬间脸色一白,就要伸手去抓金大姑姑:“姑姑,什么时辰了,廉亲王那里……。”
  “乱动什么!”抱着她的琴笙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便觉得心头一阵阵烦乱,这条鱼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他冷冷地将箍着她细腰的手臂一收,继续将楚瑜抓回怀里抱着。
  “白白,别闹,我要去看亲王殿下!”楚瑜忍不住拍了他手臂一下。
  此时她彻底恢复了清醒,脑子里一片混乱,廉亲王喷了她满脸满身血的样子,悚然而清晰地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金姑姑见状,索性令人搬了长腿凳坐在她床边,握住她的手温声宽慰:“小鱼,你已经睡了足足五日,亲王殿下此刻还在治疗中半昏半醒,你去了也没有用。”
  “五天?”楚瑜彻底地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这是……这是……。”
  “没错,五天。”金姑姑叹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她:“你中毒了。”
  楚瑜思绪有些混乱:“我也中毒了,是谁要给我下毒,怎么下毒的,廉亲王殿下是喝了我递给他的茶水么……。”
  只是她话音未落,便被一只杯子堵住了嘴,琴笙淡淡地道:“喝水,话多。”
  楚瑜无奈,虽心中紊乱,却也只得先将那温热的茶水吞下肚去,润一润嗓子和肠胃,也顺便冷静一下。
  待她慢慢地喝完了水,心中也慢慢地平静了些,方才看向金姑姑问:“姑姑,先与我说说目前的情形罢。”
  金姑姑见楚瑜迅速地冷静下来,不禁也暗自有些惊讶,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竟有这般定力,非同寻常。
  她点了点头,抬手示意红袖指挥人兑热水给楚瑜净脸和准备服药之后,便转身对着楚瑜沉声道:“你和廉亲王中的是一种毒,唤作引魂,乃是四川蜀中唐门不世密毒,此毒入腹之后,便会在血脉沉积,其虽非见血封喉之毒,却会令人血脉渐冻,肢体僵木如石雕,过程极为痛苦,最后活生生地看着自己化成人雕,生不如死,乃是唐门用来惩罚叛徒所用。”
  楚瑜闻言,瞬间打了个寒战:“……。”
  似感觉到她的害怕,琴笙慢慢地收紧了手,甚至有些笨拙地学着她哄自己睡觉的样子,轻轻地抬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
  同时琴笙也淡淡地开口:“不必担心,你会中毒是因为廉亲王喷在你脸上和身上的血,但此毒你未曾入口,只在肌肤表面,所以相对容易怯除,但是廉亲王那老头儿身上的毒却是个麻烦。”
  楚瑜一愣:“蜀中唐门的毒?”
  那个以剧毒和奇异机关暗器闻名武林的神秘唐门?
  “若是如此,唐门必定有解药,他们就算是武林中人,难道还敢与朝廷正面抗衡?”楚瑜忍不住挑眉咬牙道。
  这唐门的人是疯了么,就算武林算是有点治外法权,但是要动真格,又有几人能与朝廷作对?
  老金却摸着胡子,语气有些发沉地道:“没错,他们不敢与朝廷作对,但是我们的探子已经在三日前接到飞鸽传书——蜀中唐门惨遭灭门,几乎无一幸免,整个唐家堡几乎都被夷为平地。”
  楚瑜闻言,梭然瞪大了眼:“什么,这……。”
  “这表示,就算找到了唐家堡,咱们都没有法子再找到唐门掌门索取解药,这种密毒解药只有掌门才有,因为只有掌门才有特赦叛徒之权,而唐家掌门的头颅已经高悬唐家堡的门上。”老金三角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煞气,双目猩红。
  唐家堡的人和他有交情,特别是老掌门,一直都是多年的故友,他从苗疆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经过了唐家堡拜访了唐家老头。
  如今他才赶路回了京城,时隔一个月,便听闻了这等噩耗,怎能让老金心中不恨。
  楚瑜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苦笑:“这到底谁干的,这般残酷的布局,就是为了让我来背这个毒害亲王的黑锅的话,我还真是荣幸。”
  金姑姑闻言,却忽然对着红袖摆了摆手。
  红袖立刻将准备端热水过来的丫头们全部都一起悄然打发了出去。
  待得房间里只剩下楚瑜、琴笙、老金和金姑姑自己四个人后,金姑姑方才看着楚瑜淡淡地道:“只怕未必是针对你一个人,而是针对藏海图。”
  “藏海图?”楚瑜闻言,忽然心中一动,目光忽然有些飘忽。
  金姑姑定定地看着她:“没错,这个藏海图,就是那个在你身上刺了——‘十二里村鬼敲门’那句话的的黑海老魔所拥有的藏海图,那图当年碎成六份,最大的关键部分在黑海老魔的身上,剩下的一份在咱们手里,一份在廉亲王手里,如今廉亲王中毒,他身上的藏海图也不见了!”
  楚瑜瞬间心中一凉,她身上的那份宝图居然还是最大最关键的?
  她愣了好一会,才勉力维持住心神,有些魂不守舍地道“廉亲王的那份藏海图——不见了?”
  看着楚瑜脸色苍白的模样,金姑姑只当她是担心廉亲王的事情,便眉目森冷地颔首:“是的,藏宝图在廉亲王身上的消息,最近这些日子泄露到了江湖上,亲王殿下已经遭遇了数次刺杀、有人翻入他的王府翻寻,甚至身边亲信的背叛。”
  廉亲王正是因为怀疑他自己已经守不住那一张藏海图,准备交给琴家,却不想尚未来得及动作,便出了这等大事。
  楚瑜闻言,越发地觉得头疼了:“照您这么说,这有人早就觊觎了殿下身上的藏海图,所以不管是刺杀亲王殿下还是对殿下下毒,都是为了夺取宝图,那么我呢?”
  她顿了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莫非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倒霉背黑锅的?”
  她只是赶巧将那杯下了奇毒的茶水递给了廉亲王?
  但是不管如何,廉亲王喝了她的茶,毒发倒地是所有人都看见了的,她怎么都脱了不了这层干系!
 

☆、第114章 谁人放肆 (二更)

  “哼,本尊倒是要看看是本尊的剑硬,还是那黑锅硬。”琴笙慢条斯理地顺手拿了一边脸盆里的帕子绞干了,帮楚瑜擦脸。
  楚瑜闻言,再见琴笙那动作细致又温柔,全与他冷淡的语气不同,先是一怔,瞬间老怀大慰——
  她家娃会照顾人了,居然会帮她擦眼屎了,还会揍欺负她的人了。
  她就知道她的仙仙虽然进入叛逆期了,但本质上还是那个温柔招人疼的大宝贝!
  就为了这,她这锅背得值了!
  金大姑姑和老金两个在一边看着,忽然想起前几天晚上他们讨论的议题,不免互看一眼,心情复杂。
  “咳……主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亲王殿下毕竟是一国亲王,事关重大,宫里决计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金大姑姑轻咳了一声。
  琴笙冷哼一声,淡漠地道:“人这不是还没死么,谁要找麻烦,以后就不要再想问本尊要银子。”
  金大姑姑一愣:“这个……。”
  主上似乎很久没有理事了罢,怎么却好像记得不少事儿?
  难道主上恢复了记忆?
  金大姑姑瞬间激动起来,赶紧看向老金。
  却见老金冲着她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前些日子,我让金曜、火曜他们带着主上去书房走了走,让主上看看往日里常用的东西,指望着能唤醒主上的记忆。”
  但是很明显主上没唤醒往日里的记忆,倒是知道了太多不该他这个性情时知道的事儿。
  毕竟,面对同一件事儿,哪怕是同一个人,十岁时和二十岁、三十岁时的处理法子是截然不同的。
  瞧,这不是……
  “这什么这,皇城里穷得叮当响,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若真再不识趣,本尊便不光叫他们今年全饿肚子,还让那些龙子凤孙的龙椅凤座都坐不稳。”琴笙精致的面容上闪过冷酷与不耐,抓了帕子帮楚瑜从脖子里往胸口擦。
  金大姑姑噎了噎,一脸无言以对地看向楚瑜:“小姐……。”
  楚瑜自然接收到了金大姑姑求救的目光,赶紧伸手抓住琴笙那越来越往自己胸口塞的爪子,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地对着琴笙道:“白白,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胡诌。”
  “胡诌?”琴笙微微挑眉,幽幽琥珀眸里一片矜冷傲然:“可要本尊试试让琴家船队一路从云州打到天津港给你看看?”
  楚瑜眼角抽搐:“不用,那是真不用……。”
  她虽然没有见识过琴家船队的本事,但是想都明白,能南洋、西洋做生意的庞大船队,不是坚船利炮根本做不到,只怕帝国海军都不一定能比琴家船队更具有实战经验。
  但是白白这猫儿,正是叛逆期的时候,若是真炸了毛,或者有人触了逆鳞,难保他不会干出点不计后果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楚瑜忍不住叹气,反手把那只从自己胸口里抓出来的手握在手里,温声道:“白白,小姑姑知道你会保护小姑姑的,但是廉亲王殿下的事儿,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殿下是个好人,他帮了我不少忙,咱们不能再给他添堵,这事儿你就先听我们的,可好?”
  琴笙感受着握住自己的那双虽然柔软,但算不上细腻的小手传来的温暖,又看了眼楚瑜温柔小意的模样,方才轻哼了一声:“心软,成不了大事。”
  楚瑜摇头如晃拨浪鼓:“小姑姑的大事就是哄咱们白白开心,可好?”
  这猫儿还想成啥大事?造反么!
  那傲娇‘少年’被楚瑜一番甜言哄得心气儿顺了,方才没想着一路开船去上京把皇城给轰平,而是转身就开开心心地去了小厨房盯着胖婶给楚瑜做容易克化的粥点去了。
  金大姑姑见着楚瑜那舌缠莲花的样子,到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主上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好?”
  老金倒是笑眯眯地摸着嘴上的小胡子,一双三角眼里闪着诡异的光,浑不在意地道:“没什么不好,总归小鱼还制得住,不是?”
  金大姑姑闻言,立刻警惕地瞪了他一眼,老金却不搭理金姑姑,只一味笑眯眯地盯着楚瑜看。
  楚瑜哪里知道金大姑姑和老金之间为了要不要将她打包给琴笙吃了私下打过嘴皮子官司,这会子她只发愁两件事——要怎么给廉亲王解毒,还有自己脱罪。
  不过她正发着愁,就忽然见门外红袖奔了进来,一脸慌张的模样:“殿下、殿下醒了,让小姐、小姐快过去……对了,金大姑姑,金大姑姑……金老诸位……也快点过去。”
  红袖跟着金姑姑很多年了,见了多少大风大浪,一贯是个极为沉稳的人,很少见她这般慌张。
  金大姑姑一顿,立刻起身利落地吩咐:“立刻伺候小姐更衣,我们先过去,小姐马上跟过来就是了!”
  她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三爷最好还是不要来了’给吞了回去,免得惹着了自己主子,不好收拾。
  ……
  等到楚瑜收拾好自己,却发现自己腿软,只好匆匆忙忙地准备让人准备轿子,琴笙却让人端来了重新熬制出来的莲子雪蛤羹。
  瞅着那碗熟悉的晶莹剔透的‘林蛙卵子’,楚瑜脸色有点发青——
  怎么,似乎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和仙仙相处的模式?
  只是以往温柔固执的少年如今固执仍在,只是脸上那种温润与温柔变成了——你敢不喝试试,你不喝老子就给你灌下去的冰冷威胁!
  楚瑜暗自叹气,赶紧端起那一碗莲子雪蛤羹灌进了嘴里。
  入口的感觉温润滑腻,不烫、不凉,分明是刚出锅就用冰镇到了能入口的温度。
  她悄悄看了眼一边盯着自己的白衣美人,见他冰凉幽邃的琥珀眸专注地看着自己。
  楚瑜心头一暖,那种喝下黏糊糊东西的恶心感也散了不少,倒是品味出些甜蜜来。
  性情虽然变得激进冷漠了些,可她的大宝贝儿的细心与体贴却分毫未少。
  她干脆地一把将整碗羹都灌完了,随后笑眯眯地一抹嘴儿:“可以让素媛准备轿子了么?”
  琴笙这方才接了她的碗递给一边的素媛,随后忽然微微一倾身便径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哎?”楚瑜低低地惊呼一声,赶紧抱住琴笙的脖子:“干嘛呢,白白?”
  琴笙垂眸瞥了怀里的少女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是要去廉老头那么?”
  楚瑜一愣:“啊?”
  她这“啊”还没完,就瞬间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腾云驾雾起来。
  楚瑜看着脚下呼呼飞掠而过的屋檐,方才明白,琴笙这是直接将她抱着走了。
  她窝在琴笙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冷的香气,眯起大大的眼儿,唇角浮起一点满足的笑来——
  其实病一场也没有什么不好,这一病,才知道什么病在床前有孝子呢。
  ……*……*……*……
  楚瑜赶到了廉亲王住着的院落时,正见着廉亲王在金姑姑的扶持下,颤抖着扶着床柱对着一干站在自己房门口一群官员和宫廷侍卫模样的人断断续续地吼道:“本王说了……不……不关……楚……楚丫头的事……你们……你们听不明白么!”
  廉亲王的脸色一片死白,眼下乌青,刚说完话便“噗”地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那乌黑的鲜血落在地上,瞬间冒出一阵烟,如沸腾了一般,看得人触目惊心。
  楚瑜扶着琴笙,看着廉亲王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震,她咬了咬嘴唇,上前了一步:“殿下……。”
  “哦……咳咳……小……丫头,你来……干什么?”廉亲王闻言,抬起头看向楚瑜,脸色极为难看。
  但是楚瑜还是能看出来他眼底的担忧,那一份真诚的担忧让她心头莫名地一震,迟疑了片刻,才对着廉亲王露出个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小鱼好容易才醒了,听说同为难兄难友的殿下也醒来,自然是一定要来看看殿下的!”
  只是她话音才落,便听见了一声细柔却威严的女音:“放肆,什么人竟然敢这般与殿下说话!”
  楚瑜转头一看,便见着站在那些官员与宫廷侍卫面前一个穿着丁香色绣海棠春睡褙子的年轻妇人。
  楚瑜的目光在她梳着的高耸飞天髻停了停,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忍不住愣了愣:“南芝菁……不,明月女史?”
  她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那女子的身份,实在是因为那女子生了一张与南芝菁七八分相似的面孔,同样细长的眸子,清秀的五官和纤细如纸的身材,但是她看起来比南芝菁更文气和稳重,身上自由一股内廷女官的威严气度。
  所以她猜她十有*就是传说中的明月女史——南秦月。
  “你就是那个毒害廉亲王的庶民楚瑜么?”南秦月冷淡的目光扫过了楚瑜,冷冷地道:“来人,拿下!”
  南秦月的命令一出,楚瑜就立刻抬手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身后琴笙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白白。”
  他应承了先听她的。
  琴笙微微垂下冰冷的眼,冷嗤了一声:“心软的东西。”
  但是他倒是真没有再动手的打算,只冷眼旁观。
  然而,南秦月身后的宫廷侍卫才一动,便听见廉亲王喑哑的嗓音怒道:“放……放肆!”
  侍卫们皆不敢再动,只是有些为难和尴尬地站在原地。
  “殿下,太后娘娘非常担心您的身子,已经着皇帝陛下下令缉拿元凶,圣旨不日就要到达云州,这楚瑜正是毒害您之人,您莫要受了元凶的蒙蔽。”南秦月见廉亲王怒瞪着自己,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也有些惋惜亲王竟然在他们要抓人的这个时候醒了。
  但她却依旧不慌不忙地上前恭谨回道。
  “本王……本……王说了……不是楚丫头……母后和皇兄……皇兄……那里用不着你操心,南女史!”廉亲王坐在床边,上气不接下地说话,浑身的痛楚已经让他再维持不住亲王的风仪,只痛苦地捏紧了床柱。
  南秦月眯了眯眼:“殿下,您这实在让秦月为难,这位楚小姐就算不是真凶,也是间接凶手,最好的结果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廉亲王闻言,勃然大怒,刚想开口却又梭地喷出一口黑血来:“放肆,唔……。”
  老金立刻上前抬手就在他脖子上扎了几针,沉声道:“殿下,您不能再说话了!”
  楚瑜莫名地揪心,她甚至有些茫然——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红袖这般慌张地带人过来,分明是廉亲王要对着宫里的人力证她不是下毒的凶手。
  但亲王殿下为何如此相信她呢?
  “殿下……。”南秦月眸光微闪,就要开口。
  “丑女,你聒噪够了没有?”一道清冷如流水的声音忽然响起。
  南秦月一愣,转脸看向站在楚瑜身后之人,方才琴笙虽然站在楚瑜身后,但他半个人都隐在帷幕之后,根本看不清楚人,此刻她才注意到对方是谁。
  “琴三爷?”南秦月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正弯起笑容想说什么,却再次被琴笙打断,同时一阵冷漠蓦然迎面席卷而来,她只来得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就整个人飞了出去。
  “滚。”琴笙冷冷地道。
  南秦月伴着她身边那些侍卫直接被琴笙不耐烦地一袖子罡风全抽出了院门外。
  “听不懂人话的丑物,不得活于本尊面前。”琴笙冷冰冰地负手而立。
  院子里瞬间一片静默。
  楚瑜唇角抽了抽,却忍不住弯起大眼儿。
  她家的猫儿,就是这么——威武霸气。
  ------题外话------
  收到姑娘们的花花和钻钻,谢谢大家的安慰。
  真爱粉,真爱妞儿们眼巴巴地都盼着这一窝猫啊、鱼啊、汪汪好的,哪能干那种给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事儿,是不是,么么哒。

☆、第115章 直觉 (一更)

  “唔……。”南秦月摔了个狼狈的脸着地狗吃屎,忍不住呜咽一声,眼圈都红了。
  好在同来的官员和周围的侍卫们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纷纷地跌做一团。
  “女史大人,您还好么?”宫廷侍卫们到底受过训练,更快地反应过来,迅速地爬了起来,也赶紧将南秦月扶了起来。
  南秦月捂住自己摔肿了脸颊,冷冷地看了一眼那院子:“还好。”
  有多久了?
  自从她考过女官试,成为女史之后,有多久再没有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了?
  又有多久没有人再敢随意地给她脸色看了。
  这种滋味真是令人怀念呢。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几名宫廷侍卫是太后专门指了保护南秦月一家子回门夫家省亲的。
  南秦月忽然在某日接到飞鸽传书之后,便立刻转身就带着他们前往云州,正巧知悉了廉亲王殿下重伤的消息。
  明月女史收到了一只信鸽的消息之后,就要求他们一起直奔了云州知府的衙门,要求知府立刻知会当地游击将军前往琴家绣坊拿下对廉亲王下毒的犯人。
  知府大人却避而不见,但还是派了几个小官吏出来陪着明月女史往琴家绣坊看看情况。
  谁知道他们一行人声势浩大地赶过来,就遇上昏迷的廉亲王苏醒了过来。
  苏醒的廉亲王居然力证此事与那叫楚瑜的女犯无关。
  他们还被人给赶了出来。
  南秦月慢慢地垂下了眸子,唇角勾起淡漠的笑:“怎么办,既然亲王殿下力保那位楚姑娘不是害他之人,我们便等着宫里的消息好了。”
  说罢,她便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目光幽沉地看了眼那院落,随后转身离开。
  宫廷侍卫们顿时面面相觑,这位女史大人这般风风火火地赶来,又这般拍拍屁股就离开了?
  但是不离开又能如何?
  他们远在上京也听闻过江南织造的大名,初时不过觉得是一介寻常商人。
  但今日才见到了那位无冕的封疆大吏,他们尚且未曾从他天姿凤华之中回过神来,就被一袖子掀翻出了院子,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宗师级别的武力碾压。
  官调不动,兵遣不得。
  他们几个区区宫廷侍卫又能奈何?
  于是一干人等又灰溜溜地离开了。
  ……*……*……*……
  南秦月才回到客栈,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见门内坐着一道高挑清矍的背影正坐在她的桌边喝酒。
  坐在桌面的清俊年轻人见她进来,便微微地挑起剑眉:“怎么,被赶出来了?”
  南秦月的手一顿,冷冷地看着对方:“你来这里做什么,常少将军。”
  常圣黛搁下手里的酒杯,轻嗤了一声:“我若不来,如何见一见明月女史少见的吃瘪狼狈模样?”
  南秦月转身进了门,随手关上门,在她面前坐下,也顺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你没完成老头子交托的任务,便也想看其他人的笑话么?”
  她顿了顿,讥诮地道:“可惜我不是你,更不是南芝菁那种蠢货,死了临了还要拖累别人。”
  提到南芝菁,南秦月清秀沉稳脸上一点都不掩饰厌恶之感。
  常圣黛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南秦月,看在当初你我少年时算有点交情的份上,我只提醒你一句,南芝菁死在她的贪色之心上,你一向心高气傲更甚于她,国舅爷不过是利用你想要得到南家家主之位的心理来为他真心疼爱的女儿复仇,你好不容易坐上女史之位,又何必卷入这趟浑水里,好好做你的明月女史,自前途无量。”
  南秦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常少将军的劝诫,若是你说完了,冷洋送客。”
  话音刚落,一名面目俊秀凌厉的侍卫便打开了门:“请吧,常少将军。”
  常圣黛看了南秦月一眼,轻挑了下眉:“呵呵。”
  随后她径自转身离开。
  那名面目俊秀的侍卫见她离开之后,便径自进了门,顺手拴上了房门,走到南秦月身边坐下:“大人,常少将军是……。”
  “她本就是个蠢的,什么都不懂。”南秦月轻哼一声,随手将常圣黛喝过的杯子掷在地上。
  听着那声清脆的碎裂之音,她细长的眼里闪过深沉锐利又充满了野心的光芒:“世家之中势力哪里不是盘根错节,岂有能独善其身之理,我若是不出手替南芝菁那个蠢货复仇,这些年我好容易才坐稳的女史之位,只怕敌不过我那父亲在太后面前几句谗言。”
  冷洋微微蹙眉:“国舅爷不会这样……。”
  “他不会?”南秦月冷笑一声,神色阴沉:“在我那父亲心里,大概只有南芝菁和我那弟弟是他的孩子,至于我……不过是个他并不想见到的意外而已。”
  冷洋沉默了下去:“琴家不好对付。”
  南秦月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琴家是不好对付,但是那个叫楚瑜的,却不过是个出身低贱的丫头罢了,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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