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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1-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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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向一个椅子凑去,还一拎之下,单手把椅子举起来。

  胡子真不客气,对准地面,把椅子砸了上去。伴随咔吧一声响,这椅子碎了。这俩科研人员被吓得一哆嗦。

  随后胡子又拎着一条椅子腿,向这俩科研人员走了过去。

  

第五十三章 酸驴

  看那架势,我担心胡子别一激动,用椅子腿抡这两个科研人员。  ·

  我心说这俩人可没练过身手,身子骨都弱,真要挨上几下,别被打傻了,那可是我们野狗帮的损失。

  我对着胡子使劲摆手,想制止他。而实际上,我这担心有些多余。

  胡子依旧拿出吓唬人的样子,隔空抡了几下而已。但他表情很狰狞,跟这俩科研人员说,“老子的忍受是有限制的,赶紧的,把戒指交出来。”

  这俩科研人员早就有过阴影,曾被胡子追的满基地跑,这一次他俩很快扛不住了。

  其中一个科研疯子,他对胡子先摆手,让胡子别乱来。随后他屁颠屁颠跑到一个角落里。

  这角落里原本只有一面空墙,谁知道其实另有干坤。

  这科研人员对着墙面的一个地方随意按了按,伴随轰的一声轻响,墙上出现一个小抽屉。

  这抽屉里面还冒着白雾,因此越发给人一种神秘感。

  科研人员把手伸进去,摸来摸去的。我冷不丁想到了百宝箱,估计这抽屉内很可能有不少宝贝。

  最后科研人员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后,我和胡子都看到里面的戒指了。

  我俩当场还一愣,胡子凑过去,抢过戒指把玩几下,他还吐槽说,“这他娘的是女款啊,谁当初瞎了眼,给老子设计的这种戒指。”

  这俩科研人员都不接话。胡子索性依次指着他们,反问,“是不是你?”

  我心说拿到戒指就得了,我们犯不上再为这点小事纠结了。我拽了胡子一把。

  胡子跟我心有灵犀,我俩没多说什么,扭头一起离开。

  这俩科研人员都有些木纳,但直到我们从他俩的视线内消失,他们都没乱动。

  我和胡子直奔电梯。我本来觉得现在基地内人太少了,这不是件好事,毕竟少了一股子气氛,但现在来看,我反倒觉得人少是好事,尤其电梯口都没人守着,倒是方便我俩了。

  我俩直接来到水上平台,当电梯门打开后,我和胡子一先一后走了出去。胡子趁空也勉为其难的把戒指戴上了。

  他时不时伸出手来瞧瞧,但他也拿出一脸恶心的表情。

  当我俩站在水上平台上时,我放眼一看,好家伙,码头停着两艘快艇,在挨着一艘快艇的码头边,还有四个老爷们正盘腿坐着打扑克呢。??? ? ?·

  其中三人都面生,但也有熟面孔,是酸驴。

  这四人玩的都有点红眼了,我还发现,酸驴的兜里鼓鼓囊囊的,估计是赢了。

  我对胡子指了指,我俩向这四人走去。

  这四人警惕性倒是挺高,没等我俩走上几步呢,他们先后往我俩这边看来。

  这四人都认识我俩,他们一时间还都诧异上了,也停下玩牌。

  酸驴先嘿嘿笑着,这也绝对是一种干笑。他隔远喊话问,“帮主,你怎么上来了,而且胡子不是刚锻炼完么?咋又回来了?”

  他说完还对其他三人使了使眼色。

  我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我也不急着回答,等一路来到他们近处后,我沉着脸,指着快艇说,“有任务,你们随我立刻出海。”

  这四个人又互相看了看,酸驴代表他们回答说,“哪有任务啊?帮主记错了吧?两个钟头前,我们才跟娘娘通了电话。”

  胡子拿出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哼了一声插话说,“娘娘、娘娘!你们就认娘娘是不?看清楚,站在你们面前的才是野狗帮的老大。娘娘只是二当家的。”

  这些人都盯着胡子。胡子气的又哼一声,说看我干什么?看老大!

  他还特意指了指我。

  我其实也对酸驴的话很不满。我也懒着多解释,又跟他们四个强调,“我说了,有任务,立刻出海!”

  酸驴支支吾吾的,估计打心里措词呢,而那三个爷们,他们这次撇下酸驴,互相看了看后,竟做了一个很出乎我意料的举动。

  他们仨绕过我和胡子,全往电梯口那里跑去。

  我和胡子一愣,这么慢了半拍,他们就跑出去很远了。

  胡子急忙一转身,甩开大步试着追上他们,但问题是,这仨人都是奔跑专家。

  酸驴一定没料到他的同伴会这样,等稍微缓了缓后,他骂了句,“真没义气!”他撒腿也想跑。

  而我防着这手呢,当酸驴刚有这举动时,我就扑过去了。

  我一把抱住他,而且我也对胡子大喊,“别追了,逮住一个就行!”

  胡子拿出纳闷的样子,等扭头一看,他又明白了。

  他紧忙一转身,往我俩这边奔。

  酸驴拿出一脸愁容,他的身手倒是不错,问题是他不敢跟我施展。最后他只能试着挣扎,还问我,“帮主,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正面回答,反倒一直紧紧抱着他不撒手,等胡子回来后,我对胡子使个眼色。

  我俩二对一,强行把酸驴往游艇上弄。

  酸驴当然明白我俩的意图,他这时有些忍不住了,也不再藏着掖着,明说道,“帮主,娘娘嘱咐过,没她命令,你绝不能离开,你非逼着我,被娘娘知道了,我会死很惨!”

  我和胡子都嘘了一声,对他的话压根左耳进右耳出。

  等眼瞅着快把他弄到一艘快艇上时,酸驴反抗更激烈了,他还舞着胳膊挣扎。

  我知道他绝不是有意的,但突然间,他右手碰到胡子脸上了,他的指甲还给胡子脸上弄破了。

  胡子顿了顿,用手一摸后,当发现自己脸上流血了,胡子沉下脸下。

  而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我也不抱着酸驴了,反倒点着他说,“你竟然打咱们野狗帮的人,上次你还袭击帮主,你惨了,惨大发了。”

  酸驴一诧异,我又问胡子,“按帮规,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胡子从嘴里冷冷的挤出一个字来,“死!”

  酸驴支支吾吾想解释。而我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又施展忽悠的本事,跟他一通说,那意思,要么你痛快带我们走,我既往不咎,而且到时丑娘问起来,你可以把啥事都往我身上推,但你要是还不走,打人的事肯定没完。

  酸驴闷头想了一小会儿,他当然明白,如果身为帮主的我,真要看他不顺眼,想整他的招多了去了,机会也大把的。

  他最后拿出无奈样,甚至都想原地跺脚了。

  我看的出来,他妥协了。我趁机又拽着他,把他弄上游艇。

  酸驴拿出钥匙,启动快艇后,他又拿出开起礁石大门的那种小圆石头。

  他让胡子高举石头,这石头上释放出一种信号。礁石大门也立刻打开了。

  快艇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酸驴还开启了导航,他摆弄着导航,试图定位。

  我在旁看着,我发现他想把目的地锁定为朱海的某个码头。我摇摇头。

  我想的是,丑娘他们都在朱海,我这么过去,岂不刚出了狼穴,又如虎口了?

  我让酸驴换个目的地,“定位在粤州的某个码头。”

  酸驴对此很不解,他问我,“去粤州干什么?”

  胡子插话说,“费什么话啊?哎你这人,真墨迹。”随后胡子摆弄着导航,把目的地定位上了。

  酸驴表情忽明忽暗,忽晴忽阴的。

  我猜他心里还是没底,我适当又开导他几句。

  这期间胡子又不老实了,摸着酸驴的衣兜。酸驴问他做什么?

  胡子最后把酸驴的手机拿了出来。他当着酸驴的面,把手机关机了。

  酸驴明白胡子的想法,他没多说什么。

  而我又打量着整个快艇,我问酸驴,“这艇上是不是也有跟踪器,野狗帮通过它能查到咱们的位置?”

  酸驴稍微一犹豫,估计是琢磨着怎么回答呢。

  我反倒通过他这举动,知道答案了。我让他快说,跟踪器在哪?

  酸驴不得已,又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我和胡子凑过去,我发现有个豆粒大的小东西,上面冒出一股红光来,这红光偶尔一闪一闪。

  酸驴也提醒我俩,那意思,这跟踪器关不了,所以我俩别白费心思了。

  我一皱眉,而胡子呢,哼哼几声,说未必吧。

  他倒是直接,从快艇上找到一个工具箱,从里面翻出一把螺丝刀来。

  他用螺丝刀,对准这小“豆粒”,噗嗤噗嗤的捅上了。

  没几下,这小豆粒就变得稀碎。

  酸驴看在眼里,拿出心疼的架势念叨句,“这玩意挺贵的!”

  但接下来,我们没出啥岔子,而且在八小时后,天刚萌萌亮的时候,快艇赶到了粤州的某个小码头。

  这码头压根没人,一看就被遗弃很久了。

  酸驴把快艇停好。他倒是挺辛苦,细算算也是,他连续开了这么久的快艇。

  他点了根烟,不过手都有些被冻僵了。

  我和胡子往码头上看,胡子很兴奋,说终于他娘的回来了。

  他还这就要上岸。我倒是想到另一件事。

  我拉住胡子,扭头问酸驴,“你跟我俩上岸不?”

  酸驴摇摇头,说他要把快艇送回去,尤其这种快艇不能被海警或城管看到,不然惹嗦,另外这快艇上还有很多野狗帮的机密呢。

  我并不知道机密指的是啥,我也懒着多问。

  我没拦着酸驴,不过我也没这么容易放他走。原因很简单,我得从酸驴身上弄点盘缠才行!

第五十四章 吉他盒子

  我看着酸驴,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上了。

  酸驴举着僵硬的手,正吸着烟。看到我这个举动后,他的僵手竟然哆嗦了一下。

  随后他干笑着,反问我,“帮主,你还不走,有事?”

  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比如男人就得讲义气,作为兄弟,看到同伴一时有点困难,那就得帮,对不对?又比如我强调自己是帮主,帮主突然手头紧了,作为帮内成员,总不能眼见着不管吧?

  我相信酸驴都听明白了,也知道我心里那点想法。但这缺德兽,也不吸烟了,依旧拿出装傻充愣的样子,随意应着我,但他有个小动作,想给快艇打火,随后闪人。

  胡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选择了简单暴力。

  他直接跳到快艇上,伸手翻着酸驴的衣兜。

  酸驴喂喂几声,也试着阻止胡子,但胡子原本就是扒子,酸驴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胡子几下就把酸驴兜里的钱都弄出来了。

  我看着胡子抓的那么一大把,心说这爷们之前果然没少赢。

  酸驴有点抠搜搜的,这一刻急了,说这钱不是他的,不能随便用。

  我和胡子能信他的才怪。当然了,我也不想明抢,那样不地道。我跟酸驴说,“先欠着,等以后见面了,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酸驴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我和胡子撇下他,迅速离开了码头。

  这个码头很偏僻,外加没什么人。我俩想打出租车很难。

  我和胡子又不得不步行走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最后我俩来到一条公路上。

  这公路是双排道,我也不知道是国道还是省道。我前后看了看,这路见不到头。我和胡子也不想乱走了,都蹲在路边,想碰一碰运气。

  足足过了一刻钟,我俩都快被风吹得透心凉了,远处才来了一辆出租车。

  这出租车应该是送什么客人后,往回返呢,我隐隐看到挡风玻璃下亮起的“空车”灯了。

  我对胡子示意。胡子有他的想法,也让我一会别太急了,等他拦车就行。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这车离我们很近了。胡子突然站起来,横在路上了。

  出租司机没料到,索性来了个急刹。而胡子借机又向出租车冲了过去。

  我心说自己慢了胡子半拍,现在也该跟过去了吧?

  我也站起来,我俩一先一后,胡子直接奔向副驾驶,而我直接奔向后车门。

  这期间司机一直有小动作,想把出租绕过我俩开走了,但我和胡子在钻到车里前,一直把出租车挡的死死地,他根本没法子见缝插针。

  另外等胡子上车后,尤其胡子对司机呲牙一笑时,这司机竟然哇了一声,还打开车门,自行跑了出去。

  胡子笑容僵在脸上,他还扭头问我,“什么情况?”

  我看着胡子的脑袋,他此刻跟我一样,也是个光头。我猜这大半夜的,我俩又都是光头,看着不像善类。这司机一定误以为我俩是劫匪呢。

  我特意看了看逃出去的司机,他跑到路边后就停下来,拿出小心翼翼的样子观察着我们。

  我把车窗落下来,对他摆手,让他快点上车。

  这司机没动弹,胡子等不及,又催促般的按了几下车笛。

  谁知道这司机听到笛声后,吓得又退了两步。我看胡子还想往下按,我急忙把他制止了。

  我知道他是好意,但再这么按,我不确定这司机会不会扭头再逃。

  我让胡子等着,我稍微整理下衣着后下车了。

  我直奔那个司机,为了不引起他的敏感,我还特意举了举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

  这司机拿出犹豫的样子,等离近后,我跟他说,“你跑什么?当我俩是坏人?”

  司机连连摇头,但他一直盯着我的光头。

  我编了个瞎话,那意思,我之所以这形象,是因此我是警察。

  司机诧异的啥了一声。我指着光头补充说,“卧底,刚做完任务。”

  司机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这次他盯着我的眼睛,估计正琢磨着我这话的真实性呢。

  我不想让他这么多想。我又解心结的告诉他,如果我俩是坏人,这里又是荒郊野外,我们岂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司机又一想,估计也觉得是这个理,他不再怀疑,而且还称呼我为警官。

  我带着他,一前一后又回来了。

  等我俩上车后,他问我俩,“去哪?”

  我印象中粤州有好几个车站,而针对北方这条线的,只要是北站。

  我索性告诉他,直接粤州北站吧。

  司机这就起车。胡子听我这么一说,他敏感的回头看了看。

  他还点了我一句,那意思,咱哥俩证件啥的都没带,咋买火车票?

  我早想到这一块了,我示意胡子别耽误。

  我一掏兜,本想这就用手机给杨倩倩打电话,但突然间,我又觉得,用这手机打并不妥当,谁知道手机内有没有啥监听功能?

  我特意把手机关机,又问司机,“老哥,电话借一下。”

  这司机很机灵,其实通过后视镜已经把我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了。他支支吾吾,这、这几声,分明是不想借。

  我挺无奈,觉得这司机怎么又敏感上了?

  我又抛开一句话,让他别担心,而且我打电话后,一会也把电话钱给他。

  胡子从旁也劝了几句。这司机最后妥协了。

  我拿着他的手机,给杨倩倩去了电话。我本来都做好准备了,心说这是个陌生号,杨倩倩别不接啥的。

  谁知道响了没几声,电话就通了。杨倩倩还很焦急的问了句,“哪位?”

  我接话说,“毛虫。”

  杨倩倩显得很吃惊,又问,“你怎么在粤州?”

  我因为她这种吃惊,反倒也有些吃惊和诧异了。但我多没想,也抛开这些小疑问,又跟她说,“我俩要回哈市,需要两张票,你能不能尽快弄到?”

  杨倩倩一听我要回去的那一瞬间,她就连连说好,最后她也让我稍等。

  我猜她一定查啥呢,很快的她告诉我,“一个半小时后,粤州北站有回哈市的火车,在第六候车室,你和胡子直接去那里等着,到时会有人找你们。”

  我应了一声,我和杨倩倩并没多聊,很快撂下电话。

  接下来这一路,司机偶尔总问我俩,那意思,你们既然是卧底,平时都做啥任务?会不会很危险?

  我没太深说,也不想深说什么,但胡子跟我完全相反,他拿出瞎编胡侃的架势,跟司机吹上了。

  我发现胡子在这方面挺有天赋,一会渔奴案,一会邓武斌的案子,一会又孤岛越狱的,反正他把我俩吹得,简直跟英雄没什么区别了,尤其这都是我俩设身经历过的,讲的也特别真实。

  最后这司机听的一愣一愣的,等到北站时,他拿出崇拜的目光,连车费都不想要了。

  我和胡子当然不是那种人,胡子看了看计价表,给司机扔下二百块。

  我们直接向第六候车室奔去,当然了,在候车室门口,也有人查票,但这都好糊弄,我俩找个借口就搞定了。

  六候在二楼,而且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个候车室的人多。

  胡子问我,“倩倩说什么人跟咱们接头了么?”

  我摇摇头,回答说,“估计接头人会主动找咱俩的。”

  我因此也没和胡子往犄角旮旯里走,不然我怕接头人找不到我们。

  我俩最后从候车室正中心找了两个座位,但坐下来后,我俩的光头太明显,尤其光头上都带着很长一条的伤疤呢。

  我发现很多人都默默的看着我俩。我四下一打量,又独自去了一个超市。

  这里面除了卖小食品,还卖帽子鞋这类的。

  我买了两个帽子,回来后跟胡子一人带一个。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我掐时间算了算,离开车还有不到半个钟头,而且那趟车已经检票了。

  我考虑着要不要给杨倩倩打电话再催一催,但正犹豫着呢,有个人溜溜达达走进了第六候车室。

  这人背个吉他盒子,看样子很像是个唱歌的。

  他打量着整个候车室,而且眼睛真毒,很快就发现我和胡子了。

  他直奔我俩走来,我和胡子很快也发现他了。

  我俩都看着他,也都愣住了。胡子念叨句,“娘的,这么巧!”

  我打心里赞同的点点头,而且等这人离近了,我还当先打声招呼,“好久不见,老巴!”

  老巴木纳的应了一声。随后他挨着我坐了下来。

  胡子盯着老巴。原本胡子和老巴之间隔了个我。胡子嫌说话费劲,他又自动挪了位置,坐在老巴的另一侧了。

  胡子问老巴,“你是来送车票的?”

  老巴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回答说,“杨倩倩给我们打电话了,但她太女人了,急着想让你俩回到安乐窝,这可不行,也不是爷们该做的事,对吧?”

  我皱着眉,很明显老巴的话里有话。

  我和胡子对视一番,胡子又追问一句,“什么意思?”

  老巴抱了抱吉他盒子,他还眯了眯眼睛,这说明他心里想着事呢。

  随后他说,“警方针对杀生佛的事,半个月前展开了侦查,哈市还成立了专案组,有我、铁驴和阿虎,我们仨奔赴南方,想把杀生佛逮住,但进展的不顺利,到目前为止,铁驴受重伤了,阿虎为了查线索,今天上午还失踪了。”

  

第五十五章 保加利亚雨伞

  老巴的话就跟重磅炸弹一样,我听完的一瞬间,心里就跟炸了锅?·

  我很在乎铁驴和阿虎,他俩也是我这辈子难得的兄弟和朋友。我一下子急了,而且重伤的字眼很刺激我的神经。

  我追问说,“铁驴怎么受的伤?是被铁棍?大网?还是暗器所伤?”

  老巴拿出一副怪表情,盯着我沉默几秒钟,他拿出强调的意思,几乎一字一句的说,“保加利亚雨伞。”

  我有些犯懵,甚至胡子也是。我心说老巴是不是听岔了,又或者他心里想着别的事呢?不然怎么连雨伞的字眼都冒出来了?

  老巴随后又补充说,“铁驴这次没死,而且危险期都过了,现在就差养伤了,只是这次这么一伤,他跟掉了一层皮没啥区别。”

  我想象不出铁驴现在什么样儿,不过当我知道铁驴没死时,也稍微放点心。

  老巴心事重重,还拿出闷头琢磨的架势。而我和胡子也跟着沉默了一会。

  我问他,“这次你们仨从哈市过来抓杀生佛,是不是因为我俩?”

  老巴一耸肩,回答说,“有一定的因素,另外杀生佛杀了不少人,警方也决不能坐视不管,再者说,老五这个畜生不地道,大家都在局中博弈,他非要忍不住先搞动作,他打出这一张王牌,我们必须得接着,也得好好消化掉才行。”

  我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说实话,我只听懂了一半。

  这时候车室又传来广播,让乘客抓紧检票上车。老巴一摸兜,拿出两张去哈市的车票。

  他举着车票,跟我俩说,“票都买好了,杨倩倩当然巴不得你俩回去呢,而我这人,把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我管不着了。你们考虑吧。”

  我盯着车票,没犹豫的把印着我身份证的车票拿过来。我还一下子想把它撕为两半。

  但刚有这举动,胡子一伸手把我拦住了。与此同时,他也默默的把另一张车票拿过来。

  我看着胡子,喂了一声。

  我想说啥,胡子当然明白。而胡子呢,嘿嘿笑了笑,把我手里的车票接过去。

  他跟我说,“兄弟啊,这车票还能退。一张票这么多钱呢,咱们何必浪费呢?”

  就这样一刻钟后,我们仨一起走出火车站。

  老巴当先带路,我们最后来到一个角落里,这里停着一辆很破旧的摩托车。

  上次接触老巴时,他就骑着这么个破玩意儿,我猜这爷们是不是好这口,就爱破摩托呢?另外我也想吐槽,心说他来粤州后,能找到这么个破烂货,也实属不易。 ?·

  胡子想的另一个方面,他问老巴,“我说老哥,你咋不换个轿车呢?至少能遮风挡雨的!”

  老巴摇摇头,回答说,“摩托方便,尤其追个人,穿街走巷是把好手。”

  我想想也对。老巴趁空坐上主位了,我和胡子只好并排挤在后面。

  胡子坐在最后,而且他还负责背老巴的吉他盒子。

  胡子是不背不知道,这么一弄,他跟老巴叹了句,说这盒子竟然这么沉。

  我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啥,等老巴开摩托后,我趁空跟他聊天时,也提了一句,那意思,有机会的话,要不要对杀生佛来个一枪爆头。

  老巴拿出恨意十足的样子,回答说,“你以为我不想呢,上一次铁驴遇袭时,我就想这么做,问题是那个畜生,一直没给我机会。”

  我突然想到一个比喻,心说如果把老巴、铁驴和阿虎比作三只经验十足的猎犬的话,那杀生佛就是个牙上摸了剧毒的狡猾异常的野兔。他们这次的抓捕与反抓捕,到底谁输谁赢,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老巴把摩托开到一片小区里。

  这小区很破,楼龄很长,不仅没有物业,小区内更是很杂乱。我们来到这小区时,刚刚是上午,我看着路边,卖早餐的,铺地摊卖小货的,或者卖菜的,应有尽有。

  我冷不丁都怀疑,这小区是不是跟早市合并了。

  老巴仗着骑摩托方便,直接带着我俩从这“菜市场”穿梭着。当然了,有些摆摊的看不惯,对着刚刚经过的我们直抱怨。

  胡子拿出头疼的样子,问老巴,“你带我们去哪?”

  老巴说,“见见铁驴,而且这里也是咱们在粤州栖身的住所。”

  胡子喊了句不是吧?随后又问,“这怎么也是个省会城市,这里的警方怎么搞的,就不能给外来的同事安排个好住所?”

  老巴哼了一声,也告诉我俩,他们仨这次来,只跟当地的线人组织联系了,并没找警方。

  胡子还是不懂,而我隐隐有点明白了,甚至也赞了句,心说这哥仨很聪明!

  我们最后停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楼门前。老巴带路,我们一起往里走。

  我刚进楼道时,就被走廊里被烟和油熏得黑漆漆的墙面“震慑”住了,而且整个走廊里漂着很浓的药味还有辣味。

  我估计这跟这个楼的排风系统不咋好有关。

  我们来到二楼,老巴对着一个入户门敲了敲。

  这门外面有个铁栅栏,上面也全是锈迹了。很快有人隔着猫眼看了看,又把门打开了。

  我看这人很有当地人的长相,尤其鼓鼓的额头。老巴指着我俩,说了句自己人。随后老巴也介绍这人,让我和胡子叫他衰仔。

  我知道衰仔在当地是骂人话,也真不知道这人的外号怎么叫这个。

  但我没较真,而且我特意把衰字去了,称唿他为阿仔。

  衰仔对我很友善的笑了笑。我们仨随着衰仔走进去。

  我留意到,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间,而现在这个厅里,被临时支起了一张病床,铁驴正躺在上面。

  此时的铁驴唿唿睡着,只穿着裤头。我看到他左腿上缠着好大一截的纱布,而且纱布绷得很紧,但其中有一部分都凹了进去。

  我猜铁驴腿上少了一大块肉。我心里跟被锤子捶中了一样,很难受。

  我直接凑了过去。衰仔跟我提醒,说驴老大昨晚上疼了一宿,现在刚刚睡着。他的言外之意,让我们别打扰铁驴的休息了。

  我压着性子,点点头。

  老巴趁空又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进北卧室。

  衰仔没跟过来,他又坐在大厅里,一边照顾铁驴,一边留意着门外的举动。

  我和胡子跟老巴来到北卧后,老巴把吉他盒子随意的撇在床上。他又翻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迷你小伞来。

  这雨伞也就一寸来长,很像一件艺术品。

  老巴还当着我俩的面,把这雨伞打开了。胡子默默看着,还先问了句,“这是什么鬼东西,膏药国的玩具?”

  而我一直有个念头,猜测这就是那所谓的保加利亚的雨伞。

  我仔细观察着,最后发现这雨伞的避雷针似乎有什么说道。我指着这里,多问了一句。

  老巴哼笑一声。他这次不再是单单的把玩雨伞了。他拧着伞把手,这么一摆弄,我和胡子都听到咔的一声响,避雷针顶端一瞬间出现一个小洞,但很快又闭合了。

  老巴多解释一句,说这雨伞是铁驴跟杀生佛搏斗时抢到的,但不幸的是,铁驴也被这雨伞射中了。

  胡子拿出明白的样儿,啊了一声。

  而我联系着前前后后,接话又问,“这伞内射出来的,是不是那种像米粒一样大小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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