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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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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厅出来,段青茗望着宁嬷嬷:
“嬷嬷,你可以让你的侄子,还有你远亲的那个孩子来了!”
宁嬷嬷出了一趟门,不单单避祸和救刘渊,她同时做的,就是帮段誉物色了两个帮手!
正文 第十五章 ——书僮刘渊
第十五章——书僮刘渊
这两个男孩之中,一个名叫做柱子的,是宁嬷嬷远房的侄子,而另外的一个呢,叫刘全。那个刘全,则是宁嬷嬷另外的远亲。当他知道宁嬷嬷想要寻人之时,就自告奋勇地求着要来!
宁嬷嬷本来是不想带着他的。可是,那少年说,他的父亲,曾在段府里做事多年!也曾经因为是夫人丁柔的心腹,所以,在夫人丁柔去世之后,就被刘蓉找了个借口,活活打死了。他爹死了,他娘领着他又再嫁了人家,可是,娘亲的痛苦,以及少年时的剧变,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太重的阴影,直到到今天,他始终没有忘记想要帮自己的父亲报仇!
宁嬷嬷是个眼利的人,少年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宁嬷嬷自己的想法。宁嬷嬷本来想辞掉他的,可再回头一想,这少年既然铁了心的要进段府,那么,即便宁嬷嬷这次不要他,下一次,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进来段府的,或者,会用非常极端的方式!
这些,宁嬷嬷在回来之后,都和段青茗说了。而段青茗也表示同意了。于是,按照老规矩。这两个人,都将以刘妈妈的身份,先暗中使了银子,送到经常给段府送下人的那个牙婆那里,去调教一段时间,然后,再经那个牙婆的手,送到段府!
此时,刘全和柱子,都学得差不多了,而算算日子,差不多又是段府进人的时候了,宁嬷嬷于是就来问段青茗,这两个人,她打算怎么安排!因为,只有事先做好了安排,刘妈妈那里,才好交差!
段青茗彼时正在看书,听了宁嬷嬷的话,她下下手里的书卷,轻轻地揉了揉眉,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道:
“宁嬷嬷,按照我事先说的你的侄子,留给誉儿,另外的那一个,让刘妈妈留住!”
宁嬷嬷低头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暗中赞叹段青茗的安排好!
要知道,宁嬷嬷的那个侄子家世不错,也读过一些书,而且性子活络,为人机灵而且厚道。没有什么阴暗心理,这种少年,日夜陪伴段誉,自然是不会错的。
而那个远亲刘全,则因为小小少年,半生波折,又因为对刘蓉满怀仇恨,这样的人,只能安插到对手的心脏,去算计对手,而不适宜作为自己人培养!
宁嬷嬷躬下身去,说道:
“小小姐处理的好!”
段青茗想了想,又说道:
“我看誉儿的奶娘,虽然懦弱了些,可性子却还行,就留着吧!”
段誉的奶娘,至少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教段誉防着别人,要和段青茗亲近,单单凭这点,就值得方才段青茗一场保她!
宁嬷嬷应了一声,段青茗又说道:
“只是,性子弱了,总让人有机可乘,你还是让人防着他点……”
宁嬷嬷又应下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段誉的院子。
因为院子里丫头被发配了,人手不够,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倒是奶娘,快步迎了出来,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泪流满面!
若不是段青茗方才在段正的面前保她,怕她此时,不是被打死了,就是打残了。哪里还有得这般的安逸?
段青茗朝夏草儿使了个眼色,夏草儿快速地到门外守门去了。
段青茗缓缓起身,扶起奶娘,神色严肃地说道:
“我保你,是因为你值得保……”
一番话,说得奶娘哭得更加起劲了。直到宁嬷嬷不耐烦地喝斥了一句:
“你都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主子们都在呢,嚎个什么劲啊!”
听了宁嬷嬷的话,奶娘这才抹了一把眼泪:
“是奴婢的错!”
段青茗看到奶娘不再哭了,这才微笑着说道:
“奶娘对誉儿的心,我都知道了,对于誉儿忠心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亏待……”
话说到一半,段青茗忽然话锋一转,凌厉至极地说道:
“可倘若有人背弃主子,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必定会以数倍还之!”
段青茗的声音并不高,可听在奶娘的耳里,却令她立时汗水湿了衣背!
这个大小姐,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而更象一个饱经沧桑的成年人!
再想起大小姐方才保她的那些手段,就连刘姨娘都被气得牙根痒痒的毫无办法!而前一段时间,段青茗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奶娘也是略有耳闻。
而且,今天的事情,说来也有些蹊跷。先不说段誉落水的时间,单单看那些下人的下场,奶娘看看就知道了——那些平时越是教唆段誉的,或者是欺负段誉的,样子就越凄惨,而平日里还算是老实本分的,只是被打发了事。由此可见,这大小姐对少爷院子里的事情,以及院子里的人,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呢!
所以,到了今天,奶娘还在庆幸,自己站对了地方,跟对了主子!
段青茗微笑起来:
“誉儿年纪小,又敬重奶娘,所以,这事事还要靠奶娘多点提点——若是誉儿好的,想必奶娘也知道水涨船高的道理!”
这话又是敲打,奶娘若是对段誉好了,这段誉,可是段府唯一的公子,自有她的好处。可若对她不好……嘿嘿,这满院子的奴才,就是榜样!
一番话说下来,奶娘已经心思百转,汗湿衣背。这一段时间,她只听过大小姐如何厉害,现在,自己看到了,才知道这大小姐,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啊,少不得,这以后院子里的事情,她得小心,再小心了!
奶娘看到段青茗还有话和段誉说,就小心地告辞出去了!
奶娘才一出去,刘渊就朝着段青茗行了个大礼:
“学生刘渊,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刘渊的这一番遭遇,着实令人同情。他失了银子,又被打劫的人狠狠地打了一顿,天气热,再加是发高烧,宁嬷嬷找到他时,眼看着,人已经半死不活了。是宁嬷嬷带他看病问医,末了,才说是她家小姐偶然看到刘渊受伤,女儿家家的,又不方便出面,这才差了她出来!
看到刘渊行礼,段青茗却是大大方方地受了。本来,段青茗救了他的命,受之无愧。再者,若是太矫情了,怕下面的话,也不好再说了!
段青茗扶起了刘渊,微微一笑:
“我娘在世时,经常教导我,助人为快乐之本……公子的情况,相信无论谁看到了,都不忍心弃之不顾的!我本无求回报之意,可到头来,公子一介读书人,却屈尊做了舍弟的书僮,希望公子不要太过介意!”
事实上,刘渊在城门外躺了整整三天,却无人问津!
段青茗语调真诚,神态认真。而且,她的字字句句,都更象是出自肺腑,令人听了,无从反驳。
而刘渊听了段青茗的话,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道:
“大小姐真的是太客气了,这倒叫刘渊好生惭愧……刘渊进京省亲,却不料路遇歹人,失了盘缠且不说,还被人打得半死。那几日,可以说是浑浑噩噩,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而嬷嬷救刘渊的当日,正是刘渊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刘渊躺在嘴边,人人嫌弃,人人讨厌!落难之时,却幸得贵府收留,刘渊感谢尚自不及,哪里会有见怪之理?”
段青茗也是微微一笑,认真无比地说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怕刘公子的福气,就要到了吧……对了,不知刘公子是要寻什么亲的呢?父亲在京城之中,也多少有些人脉,倒可以帮忙打听一下!”
正文 第十六章 ——姻亲白远皓
第十六章——姻亲白远皓
事实上,段青茗如此说,纯粹是礼貌而已!因为,她知道,刘渊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帮忙的!
要知道,刘渊此次寻父,一定是奉了母亲之命,而刘渊的母亲龙氏,段青茗曾听说过,曾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对于寻父的事情,自然不欲令刘渊大张其鼓!而此时,丞相刘直的声名,正是如日中天,怕刘渊多少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寻常人吧!所以,自然不会假他人之手!
果然,刘渊听了段青茗的话,顿时怔了一下,他想了想,这才缓缓摇头:
“还是不必麻烦段大人了,皆因刘渊答应过娘亲,一定要亲自寻得那人,然后,让他对我母子有个交待!”
刘渊的话,其实已经在告诉段青茗,他寻的是父亲,要给他和他的娘一个交待,却是不欲让他人帮忙!
听了刘渊的话,段青茗也不勉强,只微微一笑,就话题扯开了一些!并问了一些刘渊在乡间的趣事,等等,并流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
过了一会,宁嬷嬷出现在门口,于是,段青茗知道,自己应该要走了!
于是,两个人又再闲聊了几句,段青茗问了些关于刘渊读书的一些情况,又嘱咐了段誉一些事情,然后,就离去了!
段青茗走了,段誉又粘着刘渊,要他讲故事。而刘渊的修养极好,无论段誉要求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于是,段誉没过多久,就喜欢上了刘渊!
眼看着,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地好,于是,刘渊也就暂停了寻父的事情,就留在段府里,每日陪着段誉,教他认一些简单的字,还有一些简单的礼仪!并攻读自己的读书,然后,就象模象样的开始了他正式的学僮生涯!
(*********************白远皓的分割线***************************
第二天,段青茗正给段正请安的时候,有人呈上了一封信。段正一边示意段青茗坐下,另外将信当场拆开,他看了数行之后,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父亲,不知道什么事,令父亲这样开心,说出来,让大家分享一下嘛!”
段青茗微微地笑着,撒娇不依。
段正将手里的信递给段青茗,这才笑道:
“是远皓那孩子,要来京城省亲,会来我府中暂住一些日子!”
白远皓?段青茗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只感觉到血气往上涌。她连忙低头,装做喝茶的样子,将满心的怨恨,强压了下去。
死去的瑕儿,还有那个刚刚出生的儿子——白远皓,你可知道,你究竟失去了什么?
“白远皓是谁?”
坐在一边的段玉兰,听了两人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段玉兰今日身着绯红色的半袖,下着一条同色的百折裙。宽大的衣摆上锈着淡色的花纹,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而在身侧段青茗一身素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兰儿别闹你爹爹!”
一侧的刘蓉望着段青茗,眸子里藏匿着一道暗光,笑道:
“白远皓可不是顺安白府的大公子么?”
一边说,一边掩口而笑。
段青茗当然知道刘蓉笑的是什么意思。当年,段、白两家,本来想互定婚约,可没想到,当年白远皓突然生了一场病,白家没了这个心思,也就把这事搁下了。现在,白远皓十二,段青茗九岁,看他此来的意思,应该是相看一下,然后,把两个人的事情,定下来吧。
可是,刘蓉又岂会让段青茗如意?顺安白府啊,这么好的亲事,一定得留给她的兰儿啊——虽然,段玉兰现在还不能算是段府的嫡女,可迟早会是的……
一听刘蓉的话,段玉兰娇俏地摇着她的手,也跟着笑道:
“府里多个人,有多个人的热闹,爹爹,您说的那个白远皓,他什么时候来啊?”
段正笑笑,看来十分开心:
“大概七日后吧!”段府的夫人丁柔,和白府的夫人,十分的投契,当年未定下小儿女的婚事,对两家来说地,都是一种憾事。而今,白府旧事重提,还说要让段正亲自教导,这意思,就十分的明白了。
段正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茗儿,心里不由感慨时光易逝。当年,两位夫人谈笑戏两个小儿婚事的时光,仿佛就在眼前。
可转眼间,茗儿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
看到段正看段青茗的眼神,刘蓉的心里,有些发堵,精美的手帕,在她的手里,被扭成了麻花辫子,这也更坚定了要搅黄这桩亲事的决心——段青茗,她凭什么得到比兰儿更好的婚事?
“老爷,如此说来,婢妾要提前准备客房,静候白公子大驾了!”刘蓉一边说,一边给了个眼色给段玉兰,让她一起出去。
段玉兰乖巧地和段正道了个别,然后,随着刘蓉,离去了。
刚刚走了月亮门,段玉兰就好奇地开口了:
“娘,那个白远皓,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爹爹一说起他,就喜上眉梢呢?”
刘蓉望着眼前数不胜数的繁花,慢慢地敛起了笑容:
“那个白远皓,是顺安伯候的大公子,听说长得一表人才。这一次来我府中,是为了姻亲……”
“姻亲……”段玉兰欢呼起来:
“那么,娘,可是为了我么?”
在段玉兰的心里,父亲疼爱,娘亲更是视若珍宝,有这样的翩翩少年,自然是给自己的呀。
然而,刘蓉摇了摇头,刺眼的阳光下,她头顶的金步摇,在阳光下折射着七色的光芒,可以说是流光溢彩。
“他们这一次,要提的,是段青茗!”
“段青茗”几个字,是用牙缝里挤出来的。刘蓉的脸色,一再变幻着,心里的不甘,犹如狂潮——凭什么,凭什么好的东西,都要捧到她们母女的手上,而自己,还有自己的女儿,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的份儿?
段玉兰一听,就不干了:
“这……凭什么呀?”是啊,她段青茗,凭什么啊!
是啊,自己长得比段青茗漂亮,什么都比段青茗好,可为什么,偏偏她是嫡女,而自己不是呢?
凭什么?当然凭的是段青茗的嫡出之位啊……不过,这些,刘蓉是不会说的。她只是安抚着自己的女儿:
“好了,兰儿,你先别管这些了,等那个白远皓来了,你先抓住他的心就成,剩下的,交给娘就是了!”只要兰儿抓住白远皓的心,剩下的,她自然会有办法!
刘蓉抚了抚自己的小肚,为了这肚皮,她可是到处求药,只求能在段正走之前,怀上一个男胎——她还真不相信了,若是她生下了段府的公子,段正还不赶快将她扶正?那么,到时,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听了刘蓉的话,段玉兰的眸子里,又再迸出希望的光芒:
“嗯,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将那个白远皓迷得七荤八素的,到时,就等着着娘帮我做主了!”
段玉兰一边想,一边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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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蓉对着段玉兰商量着怎样得到白远皓的心时,宁姝苑里,宁嬷嬷也在向段青茗灌输白远皓的好处。
“小姐啊,这白府,可是一门好亲事,能和白府结亲,也是夫人一生的愿望,你不看看,这一听说白少爷来,那一对母女忙得……小姐你啊,是不是也应该积极一点,看准备点什么?”
正文 第十七章 ——白远皓的前世今生
第十七章——白远皓的前世今生
听了宁嬷嬷的话,段青茗苦笑起来。她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拼命想回忆白远皓的前生时的样子。可惜的是,无论如何努力,她这想来想去的,也只看到一张淡漠得看不清的俊脸,还有那一片无休止地蔓延的血色。
没有办法,只要想到白远皓,她就没有办法想起那一双无辜死去的儿女——若非白远皓宠妾灭妻,任段玉兰无法无天,前生的自己,又怎么会枉送性命?
白远皓,我今生,绝对不会再进你白府的门——你前生既然那样宠爱段玉兰,这一生,我成全你们!
段青茗记得,在前世的时候,白远皓也曾来过段府小住,她更记得,当日的白远皓,是想入京城的学堂读书的,可惜的是,白夫人不准,于是,他就在住了很短的时间之后,怏怏不乐地离开了京城!段青茗到现在还记得,白远皓走的时候,自己痛哭流涕,而段玉兰犹自在一旁笑自己无趣,只是,今生的这一场相逢,段青茗是断不会为白远皓再流一滴眼泪了!
只是不知道,她这重生了一次,事情是否会和前世一样发展?而白远皓,又是否会和之前一样,在段府小住之后,就怏怏不乐地离去?
可这些,似乎都不是段青茗关心的内容了!
是的,上一世,因为是娘想要的,是娘的遗命,所以,她就嫁去了白府!可结果呢,不但枉送了一双儿女的性命,还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是的,没有办法忘记,所以,也不会选择原谅,至少,她不会选一条和前生一样的路!
宁嬷嬷一直地说,一直地劝,她想劝段青茗抓紧这个机会,也抓住白远皓的心,好等将来嫁到白府之后,能多得几分的恩爱,会有个好的收场!
可是,段青茗只是静静地听着,听了许久都没有作声!
白嬷嬷起先还以为段青茗是小儿女情怀,是在害羞,可是,当宁嬷嬷一个偶然抬起头来,却呆住了!
宁嬷嬷看到,段青茗的眼睛,始终静静地望着远处,似在听她说话,又似什么都没有听到耳里去!
秋日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可她的整个人,都象是被一种浓浓的悲伤包…围着,那眼神,就好象是看尽繁花后的寂寥,更象是落雪后的无奈。带着隐隐的,却令人看不透的凉薄!
说不出为什么,宁嬷嬷在看到段青茗那种眼神的时候,眼睛蓦地跳了一下。
宁嬷嬷上前,轻轻地唤了句:
“小小姐……”
如此唤了几句,段青茗才回过神来,她苍白着一张脸,望着宁嬷嬷,忽然淡淡一笑:
“嬷嬷,刘蓉想做什么,就让她们去吧,我是不会与她们抢的……”
看到宁嬷嬷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失望,段青茗再笑笑,声音悠远而且沧桑地说道:
“我知道嬷嬷是为我好……可是,我想问问嬷嬷,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抢到了自己的手里,就一定不会滑落么?这从来不得,和得而复失,又岂是一种境界?”
听了段青茗的话,宁嬷嬷陡然一滞,再说不出话来。
宁嬷嬷是夫人丁柔的奶娘!
夫人丁柔去世之后,宁嬷嬷因为可怜段青茗孤苦,于是,她谢绝了丁府要接她回去的好意,就主动来到段青茗的身边!
可以说,自从段青茗五岁起,她就陪在段青茗的身边,而今已经整整四年。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非常了解这个小小主子的,无论段青茗想什么,要什么,她只消看一眼,就明白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段青茗的心思变深了,人也成熟了,从那时起,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陪伴了数年的小主子了!
“小姐,老奴有一件事,到现在还不明白……您当日,为什么要放过田嬷嬷?”这个问题,摆在宁嬷嬷的心里很久,现在,终于问出来,她顿时觉得心里一轻。
田嬷嬷把持宁姝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前,宁嬷嬷看在她是段青茗的奶娘的份上,对她容忍三分!而田嬷嬷的那些小伎俩们,宁嬷嬷旨在等段青茗长大,所以,有时难免一只眼开,一只眼闭!所以,这一直以来,还算是相安无事!
而田嬷嬷生性钻营,她的那些小动作,宁嬷嬷虽然不屑去做。但未必不清楚,宁嬷嬷更知道,段青茗的心里,并非表面那样亲厚田嬷嬷!可是,这一次,她竟然不惜忤逆,就放过了田嬷嬷,这令宁嬷嬷非常的不解!
听了宁嬷嬷的话,段青茗微微地冷笑了一下,笑容却不达眼底。段青茗望着宁嬷嬷,说道:
“田嬷嬷是刘蓉的人,这一次被刘蓉落井下石,心里岂能不恨?既然她恨,那么,必定想尽办法去报复刘蓉!田嬷嬷的命,并不值钱,打死了她,刘蓉更有借口败坏我的名声,可是,放着她的命在这里,给刘蓉添堵,并且由她们狗咬狗去,这样不是更好?”
听了这一番话,宁嬷嬷低下头去,有些惭愧地说道:
“还是小小姐想得周到!”凭心而论,就连宁嬷嬷,都没有想到这些!
“以前,我只看到我眼睛看到的,我只听我耳朵听到的,可现在,我慢慢发现,这是错的,有的东西,你看到的,或者会是假的,你听到的,也或许是别人刻意而为之,可唯有你的心,是不会骗你的……”
想到前世荒唐半生,段青茗叹了口气,望着宁嬷嬷,静静地说了句:
“所以,现在的我,有路的时候,跟着路走,没有路的时候,就跟着心走!”
有路的时候,跟着路走,没有路的时候,就跟着心走!
宁嬷嬷望着如此陌生的段青茗,听着她由衷的喟叹,忽然明白,自己的小小姐,长大了!
长大,并不是年龄的增长,也不全是身高的增长。而是一种看透尘世的冷醒,还有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不变的本心的执着。
可是,问心而论,一个才刚刚九岁大的孩子,就能将所有的人情世故看得如此清楚,真的好么?
宁嬷嬷有些心酸,有些释然,更有些惭愧起来。她低下头去,拿起自己的帕子轻轻地拭了一下眼角,这才讷讷地说道:
“小小姐,都是老奴的错呵……老奴竟然保护不了您……”都是我保护不了主子,才让主子如此的劳心费力!
听了宁嬷嬷的话,段青茗苦笑起来。她回过头来,认真地望着宁嬷嬷,轻声说道:
“那么,嬷嬷,请你记住,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帮了最大的忙了!”宁嬷嬷,你可知道,在前生,是我听信了可恶的田嬷嬷的话,所以,才亲手害了你,那么,今生,我必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宁嬷嬷,只要你好好的,让我把上一辈子欠你的,弥补过来,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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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青茗接到定国公府的请帖时,她小小地愣了一下。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请段府的大小姐段青茗,去定国公府上赏花。
定国公,也就当朝沈贵妃的出处。
沈贵妃,位居四妃之首,皇后之下。听说她少年之时,就有才女之名,进宫之后,更是三千宠爱集一身。说句难听些,可以说是专宠后宫。
现在,她请客,却将人都请了了定国公府去不得不说,这其中的奥妙,自然不言而喻。
正文 第十八章 ——第一个下马威【已修改】
段青茗在定国公的府门品下了马车,远远地,就忽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因为,她看到,定国公府的门口,府门大开,旁边,亦开着小门,竟然林立着许多的侍卫,更有卫兵打扮的人,将所的的马车隔绝在外,而每一位走上前去的闺秀,都要经过盘查,而且,还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好象要经过考核之类的东西,方才可以进府。
而且,段青茗发现了,比这更为奇特的则是,这些小姐之中,有的人,有专门人引领着,朝大门走去,越大门而过,而更多的女子,则是朝着那小门走去,眼神沮丧地越侧门而过!
段青茗看了一眼高悬之上的流金溢彩的定国公府的匾牌,不由微微地蹙了蹙眉,这哪里象是赏花宴啊,看这架势,这分明就是有人设下的鸿门宴,正敞开口袋,大有请君入瓮之意嘛!
正思忖间,有一个小兵打扮的人走到段青茗的马车之前,声音恭敬却不失傲慢地说道:“请问是哪府的小姐?麻烦过来登记一下吧!”
今日赶车的,是段府里最老成的车夫成叔,他看到一个小兵过来,气焰高涨,鼻孔朝天,心里不由地一怒:“我们是威武将军府的大小姐,请问你又是哪位?”
要知道,威武将军府,虽然不是什么侯门大家,可就因为段正战功彪秉,所以,只要一说起威武将军府,在这京城之中,也是人尽皆知的人家!
可是,那个小兵却没有一点给成叔面子的意思。他双手一叉腰,往马车前一站,一双眼睛望着成叔,眼底尽是说不出的轻蔑,还有讥诮:“呵呵,这威武将军府,究竟有几位小姐啊?要知道,我们兄弟,可是刚刚已经接了一位啊!”
或许是想起了那位段二小姐洋象百出的样子,那位小兵顿时失笑起来:“听说段府之中的大小姐,貌似无盐,无才无德,不知道是指刚刚进去的那位啊,还是马车上的这位呢?”
成叔一听,顿时怒从心起,他厉喝一声:“你是哪家的小兵,竟敢对着我们小姐评头论足?”
那小兵一听,顿时气得乐了:“呵呵,我是哪家的小兵,你管不着,可你今府的小姐,今日若是不自报家门,不从这门口登记的话,这门口,你就甭进了!”
成叔原是下人,只负责赶车,今日里,也是气不过,就为段青茗辩解了几句,可没想到,到头来,却被这个伶牙利齿的小兵堵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车内忽然传来一个清脆却不失冷清的声音:“成叔,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今日,是沈贵妃和定国公府宴客,他在这里难为宾客,大放厥词,丢的,是沈贵妃和定国公府的面子,他日,若是沈贵妃和定国公府问责的话,我自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现在,调转车头,回府!”
段青茗的声音很淡,却并不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从她的字里行间,一点一点地流泄出来,只听得成叔原本软下去的腰杆儿又挺起了几分。他连忙对着马车应了一句:“是的,小姐!”
说完,一扬鞭子,就要调转车头,在准备转身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朝着那小兵冷嗤一声,神气活现地说道:“嘿,小兵,我家大小姐说了,你这门口,她不进了,你啊,就等着沈贵妃和定国公府找你的麻烦吧!”
说完,就要驱车而去!
年轻的小兵万万没有想到,段青茗只用了一番话,就说得他哑口无言。他站在那里,望着标记着段府马车的帷幕在风中飘扬,然后就要扬长而去,一时讷讷的,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要知道,守在这里一个大早上的,那些豪门贵胄的小姐们,一个个要么是装腔作势,要么是耀武扬威,可是,象这位小姐这样,不吵不闹,只几句话就点中要害,并且威慑全场的,倒真还是第一个!
看到马车一转,佳人绝尘,小兵顿时一急:“哎,别走啊,哎……”
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只看到一个暗色的人影一闪,段青茗的耳边,忽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问马车里,可是段大小姐么?”
那个小兵原本在抹着冷汗,不知所措,此时,一看到男子出现,顿时如释重负地后退几步,朝着那男子作了个揖,然后,无声息地退去了!
显而易见的,那小兵是被派来留难各位小姐的,这位男子,才是这道门口的重心!
而段青茗更加清楚,能在定国公府门前留难客人,这幕后的主使,不是别人,而一定就是沈贵妃。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微微思忖了一下,段青茗知道,自己车到此处,怕已经进了沈贵妃的耳目,若在这里,和一个下人的为难,也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倒不如顺水推舟,入府算了!示意成叔停车,自己却在车内朗声答道:“正是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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