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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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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儿答道:“回小姐的话,今天八月十四了。”
段青茗的心里一动,八月十四?也就是说,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要知道,每年的中秋节,对于段府来说,可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特殊到家中的所有人丁,都必须出现,而且,一个都不准缺席。
重生这三天以来,段青茗都一直闭门不出。看来,明日里,她应该好好地在刘蓉的面前,露一下脸了。
转眼间,就是八月十五。
当一年里最亮的满月,高高地挂上树梢的时候,段府的后花园里,已经摆满了各色的月饼,还有那些中秋佳果,以及美食佳肴。
凉亭的位子,位于花园的正中,四周都是开放的花卉,视野极是广阔,坐在这里,根本不费力气,就可以看到月上柳梢的第一分变化。此时,凉亭里,欢声笑语不断,女孩儿娇嗔的声音,女子宠溺的喝斥,以及男子爽朗的笑声,成了这里的主要内容。
月过柳梢,转过亭角,它大如轮盘,光芒如丝。照在坐在凉亭里的三人身上,顿时令人眼前一亮。
只见当前的一个男子,约三十来岁的年纪,生得浓眉星眸,爽朗豪气。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淡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枚温润的玉佩,更衬得他的人英挺不凡,卓尔不群。
坐在男子下首的,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那个妇人,长得明眸皓齿,妩媚秀气。只见她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浅淡相宜的妆容,在这温润的月光之下,更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的身上,穿着一袭浅绯色的长裙,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看那衣服的裁剪,就知道价值不菲,特别是衣袖、襟前、袍角都素金色镶了秀气的边儿,更衬出她的高贵之气。再看她的衣衫、衣摆以及衣裙上,都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奔放,看得让人心里也随之开心起来。
这个妇人,就是段府的姨娘刘蓉,也是段正最得宠的姨娘,虽然还并未被扶正,可是,却已经把持相府数年了。所以,在段府之中,刘蓉虽然还是段府姨娘之位,可是,已经俨然好象女主人一般的存在的了。
正文 第五章 幸运月饼 【已修改】
而坐在段正另外一边的,则是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生得眉眼伶俐,模样俊秀。再看她和刘蓉有七分相似的容颜,不难看出,她就是刘蓉的女儿,段玉兰。
此时,段玉兰和刘蓉陪着段正,正在凉亭里说得开心,笑得开心,却不防凉亭之外,传来段正贴身侍从铁峰的声音:“大小姐,您来了?”
段青茗来了?
亭子内,刘蓉的手微微地顿了一顿,如丝的媚眼里,蓦地闪过一抹阴冷至极的光芒——这个不识时务的东西,此时出现在这里,想要给谁添堵呢?
段青茗进得亭来,先是缓缓朝段正见礼:“茗儿见过爹爹。”
段正正在兴头上,看到段青茗来了,只是笑着招了招手道:“茗儿来了,快坐下。”
段青茗笑着应了,却站在那里不动。
刘蓉淡淡地眯起眸子,朝一侧的段玉兰看了一眼。段玉兰会意,她立马站起身来,甜甜地朝亭外唤了一句:“姐姐,你来了?快过来坐呀!”
段玉兰虽然说着让段青茗坐,可是,身子却霸着段正身边的位子不动。
这样一来,段正的右首边,坐的一刘蓉,另一边,坐的则是段玉兰。此时,已经两人让段青茗坐。可是,段青茗究竟坐在哪里呢?
刘蓉一心想让世人知道自己是段府女主人的身份,自然的,是不会向段青茗让座的。那么,就剩下段玉兰了。可是,这话,段青茗却是万万说不得的。因为,段青茗若是开口要段玉兰让座,那么,段玉兰自然会借题发挥,哭着向段正投诉的,可若段青茗按照段玉兰说的,随便坐了下来的话,那么,就等于让出了自己的嫡女之位,也就让出了自己原本就有的殊荣。
上一世的时候,刘蓉就是喜欢玩这些小伎俩。往往暗示段玉兰抢段青茗的位子。而段青茗总是忍了,让了,可让到最后,不但让了自己的性命,还赔上了一双儿女的性命,所以,今晚,这位子,段青茗绝对不可以让。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段玉兰乖乖让位呢?
段青茗抬起头,含笑望着段正,娇嗔道:“爹爹,茗儿可听厨房的周嬷嬷说了,今日所做的月饼里,可有特殊的惊喜的呢。不管是谁吃到的话,都会在今年的一年里平平安安,而且好运不断呢。所以,茗儿可要好好地看看,这个好运月饼,究竟在哪里。”
段正一听,立时“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转过头去,朝刘蓉说道:“难道说,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么?”
刘蓉一听,立时娇羞无比地笑了起来:“只要老爷高兴,妾无论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一句话,既承认了这事是自己所为,又表了自己的忠心,再者,又无声无息地,将段青茗坐与不坐,或者段玉兰让与不让的问题,不动声色地转了开去。
这也是刘蓉最惯用的伎俩,平日里,就靠这些小手段,以博段正的开心。可今晚,就成了段青茗拿来对付段玉兰的利器了。
当下,段青茗微微一笑道:“姨娘一向用心良深,这些,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刘蓉“呵呵”地笑了一下:“这都是妾的分内之事……”
姨娘应该自称“婢妾”,只有夫人,才可以自称妾身。可刘蓉只取这其中一字,可算是用意良深啊。
段青茗朝段正又是俏皮地一笑,说道:“爹爹,茗儿也想沾沾爹爹的光,得个好运,爹爹不会怪罪茗儿的吧?”
段正一听,立时笑道:“呵呵,若你能找到,自然就算是你的。”
说实话,前世的段青茗非常的木讷,又不会撒娇,所以,十分不得段正的喜,虽然,段正看到已故夫人的份上,对段青茗毕竟不错,可是,他在府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的时间,段府都是由刘蓉把持,所以,段青茗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而今日,段青茗乍一出现,就进退有度,不得不说,令段正十分的开心,他抬起头来,朝着自己的女儿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段青茗已经九岁大的年纪了。今晚,她的上身穿着一身浅至微白的长裙,外罩一层淡绿色的轻纱,头顶,整齐地挽了一个少女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并且,舍弃了繁复的首饰,只在鬓边点缀了几颗圆润的珍珠,站在段正的角度望去,那个亭亭玉立的小人儿,虽然苍白清瘦,可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高贵神韵,一颦一笑之间,清爽怡人。
段正不由地点了点头,嗯,这才是夫人丁柔的女儿,举止大方,进退有度。
段青茗站在桌子前,开始细细地瞧那月饼。一侧的段玉兰看到段青茗去找所谓的好运月饼,一时坐不住了。
要知道,在段府之中,段青茗空有嫡女的名头,可她才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啊,所以,这一年好运的事儿,怎么能让段青茗占先呢?
段玉兰想着,一下子从自己的位子上跳了下来,她奔到月饼前,说道:“让我也来看看。”
这边,段青茗找了一圈,似乎非常的失望。她看到段玉兰来,主动让出一个位子,口里说道:“哎哟,这好运月饼实在太难找了,姐姐累了,兰妹妹你慢慢找吧。”
说完,慢慢地踱到段正的身边,也就是段玉兰原先的位子,坐下了。
段玉兰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她有些泄气地回到自己的位子旁,却发现段青茗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平日里,骄横惯了,伸手就去拉段青茗:“你坐到我的位子了……”
哼哼,这个位子挨段正最近,从来都是她的,怎么能让给段青茗呢?
一侧的刘蓉,看到段青茗坐在了段正的身边,肺早气炸了。她这才明白,什么好运月饼,原本就是诓段玉兰让位的。可是,既然段青茗已经坐下了,段玉兰再去拉,已经过了,于是,刘蓉连忙喝止道:“兰儿,不得对姐姐无礼,坐哪里不是坐?来,坐娘的身边来。”
刘蓉的意思,原本就是息事宁人。不想让段玉兰在段正的面前出丑。可刘蓉实在低估了段玉兰的骄横。只见段玉兰根本就不理刘蓉,她只是伸手一指段青茗,说道:“不,我就要坐在这里。”
段青茗扬了扬眉,笑道:“怎么,妹妹觉得姐姐占了你的位置么?”
段玉兰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个位子,原本就是我的。”
段青茗微笑道:“你叫我什么?”
段玉兰想也不想地答道:“姐姐啊……(百分号)”
这话,已经充满了讽刺,要知道,这一句姐姐,段玉兰并不想叫,可是,刘蓉说要在外人面前做个样子,所以,段玉兰就叫了,可现在,段青茗还真将自己当成是姐姐了?
段青茗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段玉兰,淡淡地笑道:“既然我是姐姐,那么,这个位子,我有何坐不得?”
段玉兰立时呆了。
这段青茗,向来是予取予舍,听之任之的,今天怎么变得牙尖嘴利起来了?
一侧的刘蓉,微微眯起眸子,朝段青茗望了一眼,看来,这个jian人的皮又痒了,今晚又来找事来了。
可是,若是这事被段正看到了,怕要对段玉兰生出影响了。
而段玉兰的脾气,可是吃软不吃硬的,段青茗这一激,怕真要出事。段玉兰欺负段青茗,她可从来不管,可是,若是这事被段正看到了,怕要对段玉兰的以后,生出不好的影响了。
刘蓉一心,都是为自己的女儿打算,怎么能让段玉兰轻易地失宠呢?
正文 第六章 扔了都不给你【已修改】
刘蓉想到这里,连忙笑道:“好了,好了,兰儿,你姐姐可是我段府的嫡女啊,将来,这整个段府都是她的,你怎么能和她争呢……所以,她想坐那里,就让她坐那里吧,你就坐娘的身边来,好不好?”
这话一说,倒变成了段青茗抢了段玉兰的位子,段玉兰委曲求全了。
段青茗听了,朝段玉兰笑道:“兰妹妹,听到没有,这姨娘都在叫你了,你方才坐了姐姐的位子,姐姐不怪你,现在,快去姨娘那里坐吧。”
段青茗一句话,又反击了回去,刘蓉听了,顿时银牙咬碎。可是,她毕竟是个聪明人,知道在段正的面前,实在不能太过了,于是,就强拉着段玉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对于身边的一切,段正浑然未觉。他只是望着段玉兰笑:“兰儿,坐哪里不是坐?为何偏偏要和姐姐抢呢?”
段青茗在心内冷笑,这哪里都是坐,可是,坐这里,和坐其他的地方,可实在相差太远了。
段青茗望着段玉兰已经变色的脸,也有些关切地笑道:“兰妹妹,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啊?”
刚刚被人抢了位子,现在,却又被人讽刺,气得段玉兰一下子就要跳起来,还好,刘蓉连忙按住了段玉兰,她才没有发作。可是,段玉兰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段青茗还是淡淡地笑着,拿起了手边的一个月饼,笑道:“爹爹,这个月饼,是女儿孝敬您的,女儿在这里祝爹爹事事圆圆满满,年年甜甜蜜蜜。”
段正一听,立时伸手接过,并跟着笑了起来:“好好,爹爹就借茗儿的吉言了。”
段青茗抿唇而笑,她自己也拿了一个月饼,然后,慢慢地掰开,然而,只掰了一半儿,她忽然惊叫起来:“呀,这个好象幸运月饼啊。”
上一世,刘蓉所做的幸运月饼,都是放在段正的手边,并做了记号的,这事儿,段青茗可是记得的,所以,她轻易而举就找了出来。现在,就只等段玉兰出手了。
果然,段玉兰一听说什么幸运月饼的,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从段青茗的手里抢过,一掰就成了两半。然而,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段玉兰气极,她转过脸去,却看到段青茗又悠闲地拿起另外一个月饼,一边小口地吃,一边笑道:“怎么,妹妹抢了姐姐的月饼,有没有找到幸运的那一个啊?”
段玉兰将手里的月饼往桌子上一扔,负气道:“我还道你真那么幸运,能找到幸运月饼呢,现在看来,不一样没有?”
段青茗只是笑,却微微地有些冷:“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是妹妹喜欢抢的那一个没有,可是,姐姐手里的,却有呢?”
段玉兰扁扁嘴,望着段青茗吃了一口的月饼,道:“我不信。”
段青茗神秘一笑,伸手将手里的月饼掰成了两半,一个金灿灿的金元宝赫然就在中间。
刘蓉一看,就气得白了脸。
原来,那就是她精心准备给段正的幸运月饼,可现在倒好,给段青茗占去了。
段玉兰一看,伸手又要去抢。段青茗连忙闪过了。她一边闪,一边笑道:“妹妹这好端端的,怎么专门喜欢抢姐姐的东西啊,还抢了一个又一个,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段青茗的话,看似无意,可听在刘蓉的耳里,却是诛心。什么叫段玉兰老抢段青茗的东西啊?这个段青茗,可不是想反了么?
想到这里,刘蓉沉下了脸,喝道:“兰儿,不得胡闹。”
段玉兰一听,立时嚷道:“这个金元宝应该是我的。”
段青茗一听,讽刺地说道:“可偏偏妹妹没有找到呢?既然姐姐找到了,当然不能算是你的。”
段玉兰听了,一跺脚,道:“我不管,就算是你的,我想要,你就得给我。”
段青茗脸上的笑容,敛了去,她冷下脸来,淡声说道:“为什么呢?”
段玉兰被段青茗脸上既阴又冷的表情吓了一跳。她不由地后退半步,仍旧嚷道:“因为你是姐姐……”
段青茗笑了起来——姐姐?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段玉兰什么时候当她是姐姐了?充其量,也只当她是个小丑,当她是个笑话而已吧?
段青茗因为笑得大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轻轻地拿帕子拭了拭,回头,朝段正说道:“爹爹,方才您是怎么说的?”
段正也因为段玉兰的行为有些不悦。可是,他按捺住了,只是淡淡地说道:“茗儿你得到了,便是你的。”
段青茗一听,炫耀一般地将手里的金元宝朝段玉兰扬了扬,笑道:“兰妹妹,不好意思哦,不是姐姐不肯给你,而是爹爹说了,这是我的。”
段玉兰一听,立时黑了脸。
一侧的刘蓉一看,段正已经不高兴了,她也没心再去找段青茗的晦气了,只好拉着段玉兰说道:“好了兰儿,别不开心了,回头娘给你更多,更好的。”
段玉兰恨恨地望了段青茗一眼,心里却不服气。而且,更加纳闷,以前,无论是什么东西,她只要一要,段青茗就会给了。可现在,段青茗长了胆子了么?再者,以前无论是过年还是过节,只要她和娘和爹在一起,段青茗是绝对不敢出现在的,可是今晚呢?为什么,她偏偏就来了呢?
这些,段玉兰虽然想不通,可是,却不准备再想,段府是她娘的,也就是她的,段青茗以前不算什么,以后,自然也不算的。
刘蓉哄着段玉兰坐下之后,又用了好些心机,才逗得段正再次哈哈大笑,而段青茗见好就收,也没有再给刘蓉添堵。这一顿赏月下来,倒没再出什么差错。
转眼间,夜深了,段正也累了,于是,就叫各人回去休息。自己率先起身了。
而段正一走,刘蓉跟着走了,段青茗送完段正,也打算回去,然而,她才刚刚起身,段玉兰已经迎了上来,她看着段正走远了,将手往段青茗的面前一伸,蛮横无礼地说道:“拿来。”
段正走了,段青茗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她望着段玉兰,冷冷地说道:“你要什么?”
段玉兰一看段青茗一直笑吟吟的脸色变得又黑又冷,她心里一惊,无来由地,心时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可是,段玉兰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她仍旧嘴硬地说道:“那个金元宝是我娘做给我的,凭什么要给你呢?”
段青茗不去看段玉兰,只是冷笑道:“既然是你姨娘做给你的,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而是我找到了呢?既然我找到了,为什么要给你呢?”
段玉兰一听,立时气极了。
说实话,从小到大,刘蓉都是尽着好的给她,所以,她什么都不缺。可是,唯独嫡女的身份,是她欠缺的,所以,她只要看到段青茗喜欢什么,就去抢什么。以前,她抢,段青茗为了息事宁人,也就给了,可现在,既然已经势不两立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这金元宝,段青茗自然是不稀罕的,可是,她若是拿在手里,能给段玉兰添堵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
段玉兰眼睛一瞪:“你真的不给?”
段青茗将那金元宝拿在手里,上下打量着,淡淡地说道:“谁会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呢?这个,我是不会给的。”
段玉兰一看,就要上来抢。段青茗一扬手,却将那枚金元宝扔到了一侧的湖里。
正文 第七章 穿月弓【已修改】
看到段玉兰直想跳脚的样子,段青茗冷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凡是我的东西,哪怕是扔了,都不会再给你。”
段青茗的声音,冷极,冷极,宛如冰峰之巅的冰雪利剑一般,一剑透心,那冷,便直直地入了心脏,一时之间,段玉兰只觉得浑身发抖。
段玉兰下意识地抬头,正触到段青茗冰雪似的眸光。隐含着不可拂逆的锋芒。令向来有恃无恐的段玉兰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觉得汗水湿透了衣背!
段玉兰心里陡然一惊。她忽然有种感觉,对着她说话的,并不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幼童,而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成年人。
也是那么一瞬间,段玉兰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个之前一直任她捏硬拿软、为所欲为的段青茗,似乎消失了!眼前的段青茗,似乎变了一个全新的灵魂。
一句话说完,段青茗拍了拍手,转身就带着夏草儿,扬长而去了。
段玉兰,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以后,她的东西,即便是扔了,拿去喂狗了,都不会益你们娘俩的。
正是八月的天气,院子里的桂花,早已经开了,此时,在明月的照耀之下,散发着静静的幽香,轻风一吹,香气四散,犹如清风一般地迎面袭来。
此时,月正当头,树的浓荫,洋洋洒洒地散落在青石板的路面上,那种自然生成的淡色图景,就象是一副背景模糊的抽象画一般。
段青茗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地向前走着,
八月的风,微微的温凉,吹在段青茗的脸上,依稀的,还带着前生的烟雾气息。段青茗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些东西甩开。开始竭尽全力地想着以后的路。
方才,段青茗教训段玉兰的那一顿,怕不到明天,就会传到刘蓉的耳里了。段青茗并不怕刘蓉,可是,凡事,得早有准备才行。
而且,还有段誉,她也应该去看看段誉了。
一想到段誉前世的悲惨下场,段青茗不由地叹息一声——常言道,长姐为母,可是,她这个做长姐的,却被人蒙骗了一世,而且,害惨了自己的弟弟。只要一想到前世段玉兰的话,段青茗就会觉得心都恨得滴血。
微微地吁了口气,段青茗在一棵桂树下站住了。刘蓉,段玉兰,你们真的,欠了我很多。这一辈子,我要你们一样一样地还。
看到段青茗站住了,身后的夏草儿不敢出声。眼看着夜深了,四周寂静无人,眼下,又是花园最荒凉的地方,夏草儿只觉得心里发悚。她刚想催促段青茗快走,就在这时,远来的风里,忽然飘来一股时浓时淡的,血腥的气息。
段青茗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所以,对血的腥气极其的敏感,而且,循着血光,她敏锐地感觉到,一侧的假山里,有一对冷光四射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那犹如寒冰一样的眼神,令段青茗蓦然一惊,有人在侧?
段青茗心中一凛,刚想躲开。就在这时,头顶,大片的阴影罩下,隔着明亮的月影,一个黑色的身影,以一种恶虎扑食的凶猛姿态,朝着段青茗直扑了过来。
段青茗眼前黑影一闪,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来人扑倒在地。
血。
血的腥味。
浓浓的血的腥味,扑鼻而来。混合着男子身上浓浓的汗臭的气味,熏得段青茗几乎窒息。
还没有来得及作任何挣扎,就被那黑衣蒙面的男子挟持住了。那男子,比段青茗最起码高出一头,他挟持住段青茗之后,就将雪亮的刀刃,架在了段青茗的脖子上,只要她稍微地动一下,就会一命归西。
经过这么一折腾,段青茗的头发散了,衣衫也脏了。只有她一双清凌凌的眼神,犹如寒冰水潭里的冰块一般,冰寒刺目。
她任由男子左右拉着摆腾,不挣扎,也不会哭叫。眼下,她处于弱势,只能见机行事。虽然,看到有人扑了过来,段青茗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刘蓉在搞鬼,可是,再一看,却又不象。因为,刘蓉只是一个善于在祸乱家宅的女人,而不象是和这一种周身充满杀气和血气的人为伍的主儿。
所以,段青茗断定,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因为和别人打斗,受了伤了,所以,躲到这里来了。
现在,段青茗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一切只能先稳住对方,然后,见机行事。
跟在段青茗身后的夏草儿看到段青茗遇险,差一点发出惊叫,那个黑衣人适时地低喝道:“你若想她有命的话,别叫。”
夏草儿一听,立时用手掩住了口。她壮着胆子,压低声音说道:“你是谁,若是识相的话,快点放开我们小姐!”
那男子冷笑了,手腕一抖,泛着冷光的长剑,立时在段青茗的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退后。”
最直接的威胁,莫于过最赤果果的行动。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就可以吓退最强悍的对手。
夏草儿一看到段青茗受伤,忙不迭地后退几步,她摆着手,慌张地说道:“别……求你别伤害我们小姐……”
段青茗被那男子的手臂扼得几乎不能呼吸。她有些艰难地朝夏草儿摆了摆手,示意夏草儿不要慌张。然后,她自己的身体尽量贴着那那男子,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退到了假山山洞的最深处。
眼看着夏草儿就在山洞之外,这山洞之中,也没有别人,段青茗这才用力一抖肩膀,低声说道:“放开我,我不会跑的。”
黑衣人手中的利刃,更深地刺入了段青茗的颈子。更多的血,流了出来。他用一种几乎是阴森恐怖的眼神望着段青茗,一字一顿地说道:“若你不想死的,就别乱叫乱动。”
原本,黑衣人觉得,段青茗一定会被吓哭。可是,当那个小小的女孩儿却用一种冷静得几乎睥睨的眼神淡淡地望着黑衣人的时候,他蓦地愣住了。
段青茗望着黑衣人,近乎冷血地开口说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你若现在还不想死的,就快放开我。”
那个黑衣人再次愣了一下。
世人最爱惜的就是生命,女子最看重的则是名节。
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形,不都应该或惊惶失措,或哭叫或跪地求饶么?
可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少女,从刚才到现在,不要说是哭泣了,就连声音,都冷定得犹如廊前的冰柱一般,冷凝令人喉头发梗呢?只一瞬间,男子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一个人,在面对危险和任何威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稳若泰山,几乎没有缺口。那个人,虽然只是小小的年纪,却是,却和眼前的女子一样,有着令人心折的豪气还有霸气,所以,他真心追随,一生不悔。
可惜的是,那个人虽然就在京城,可是,却并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他才落入了这样九死一生的境地。可是,他不悔。
那男子转过脸来,正看到段青茗的脸上,冷凝得没有一分表情的脸。
段青茗蹙着眉,望了那男子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受伤了,若不快些止血,你会死的。”
那男子似乎伤得重了,脚步也有些踉跄。他久久地望着段青茗,扔掉手里的长剑,忽然冷笑道:“我若死了,一定拉你陪葬。”
段青茗淡淡地挑了挑眉:“想要我陪葬,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段青茗知道,这些个江湖人,自己有他们的尊严和骄傲。
正文 第八章 我不要【已修改】
他们讨厌血腥,厌恶杀戮却又不得不不整日里和血腥和杀戮为伍。刀剑和鲜血锻造出来的刚毅性格,使他们对于懦弱和软骨头的人,尤其深恶痛绝,所以,你越是表现的畏惧,他们便对你越是轻视,你便真有生命的危险。
更因为他们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最兴的就是以气势压人,让人心生畏惧,以防对他们不利。
可是,这办法在别人身上适用,对于段青茗来说,就失效了。更因为,是死过一次的人,再不受任何威胁。而她,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决定了,她的以后,她的一生,甚至她的生死,都要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再不给任何人,任何的机会……
所以,男子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男子伤了,而且伤得很重。
段青茗走到男子的面前,伸手撕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还有胸膛上那几乎横空而过的伤口。
那里,血肉翻飞,惨不忍睹。刀口尽处,又被人狠狠一挑,比之中间更深了三分,由此可以看出,当时一战的惨烈。
血,也流了许多。一放开段青茗,那男子这才觉得头晕眼花,头重脚轻。他连忙手按着一侧的假山墙壁站稳了,然后,警惕地望着段青茗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她会对他不利。
段青茗也不和他废话。
她只是默不作声地拔出头上的簪子,在男子肋下刺了两下,血流,立时缓慢起来,她低头,不作声地从男子的身上撕烂布片,帮男子包扎起来。
段青茗的手脚很快。
她先是拿出身上少得可怜的备用药粉,帮男子敷好,然后,手段娴熟地帮男子将伤口处理得干干净净,那样利落的手法,那样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的冷硬表情,几乎给男子一种错觉,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几岁大的女童,而是一个长年在江湖里打拼,受伤和流血都是家常便饭的江湖豪客。
段青茗虽然低着头,可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却不停地袭来,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令男子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地放松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男子的心神恍惚起来。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没有人知道,前世的段青茗,曾经潜心学医。原本,她只是想治自己黝黑的肌肤的,可没想到,她学医的天份非常的高,还曾经因此而得到名家的指点,所以,这些人体穴…位啊,这些什么红伤、剑伤之类的啊,她可以说是独树一帜,手到擒来。
男子看到段青茗手中尖利的簪子,先是微微一凛,可看到段青茗娴熟的手法,还有安宁的眼神时,他便安静下来了。
包扎完毕,段青茗将满手的血,在男子的衣服上擦了一下,这才淡淡地开口道:“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你要什么,快说,说完,就走吧!”
冒着危险,在段府之内挟持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这个人,一定有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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