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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深渊捧玫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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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菲尔德望着他:“很冷,非常冷。”
  迟朗耷拉着脑袋; 还是说:“那好吧; 冷也没关系。”
  “但玫瑰园里是温暖的; 所以——我会用所有的方法来温暖你。”谢菲尔德的吐字很模糊,声音也小; 听起来含糊不清,显得有些暧昧。
  迟朗看着谢菲尔德的眼睛,忽然偏头往旁边看去:“你能不能,脑海里不要那么色情?”
  谢菲尔德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他的呼气不间断地拂到迟朗的脸上。
  他在迟朗耳边说:“我是说; 我可以一直为你用火系的魔法……倒是你,想到什么方面了?”
  谢菲尔德握住迟朗的手,笑着说:“说一说呗,想到了什么?”
  好吧。
  好吧。
  原来只是那么单纯的意思哦。
  迟朗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想得少一些,谢菲尔德就看起来想法很多; 他稍微联想一下; 谢菲尔德的想法就很简单。
  他拍着谢菲尔德的肩; 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约定一下,以后你要是有那方面的联想; 麻烦你明说,不要含含糊糊; 我也猜不到,要是你没有明说,我就用字面意思来理解你的话了。”
  谢菲尔德拉着迟朗的手,让迟朗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又笑了笑:“那方面的联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肖想你的时候……也要告诉你吗?”
  “比如我想……”
  迟朗无地自容了,他低着头,拉着谢菲尔德的衣服,小声地说:“闭嘴,别说了。”
  谢菲尔德没有为难他,只是又笑了笑:“好的,你抬头吧,我不会想,也不会说了。”
  迟朗将头埋得更低了,他几乎是立马接上了谢菲尔德的话茬:“不行……想还是要想的。”
  *
  “两位朋友,可以稍微分开一下吗?”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迟朗抬头看时,黛娜站在离他们隔着一个书架的位置,正在敲着书架。
  “我是不是不该打扰到你们了?如果你们还有情话要说,我可以过会再来。”黛娜双手抱胸,斜靠在书架旁。
  “是啊,”谢菲尔德的声音有些低沉,“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以后来找你。”
  迟朗想了一下利弊,对黛娜说:“黛娜,你有什么事吗?还是……现在说吧,基本上都要说情话,你很难遇到不说的时候的。”
  黛娜将两封请柬递给了他们:“我尽快说完吧,这是玛格丽特的聚会,差不多泽弗纳尔城的魔法师都会去,霍华德家族也会有人去。这次考核得全优的学生都收到了邀请函……”
  提到霍华德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谢菲尔德。
  “去不去随你们吧,我只是来送一下请柬……”黛娜的口吻带着点揶揄,“行了,我走了,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黛娜做事简直干脆利落,说完就转身走了。
  迟朗接过了请柬,他没有急着打开看,看着黛娜的背影,好奇地问:“话说,黛娜知道你的身份的吧,你们是在深渊认识的吗?”
  “不是,她曾经是骑士团的,”谢菲尔德停顿了一下,“也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在我没有离开霍华德的时候。”
  迟朗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未婚妻?”
  啊,他有点难过。
  “但是我还没有去深渊的时候,她已经想退婚了,只是没有成功。”
  “后来她也来深渊讨伐我,不幸死在了那里,于是我用了点死灵魔法,让她以亡灵的身份活了下来。”
  “想退婚?迟朗心里的不爽一下就消除了,他竟然还很不恰当地,有一点点同情谢菲尔德:“哎,看来你那个时候魅力不是很大嘛,居然还被退婚。”
  谢菲尔德挑起眉,笑道:“你在听到‘未婚妻’的时候,是吃醋了对吧?”
  “那不叫吃醋,”迟朗尽力地解释着,“是谁都会有点不爽吧,我们交换一下,你也会不爽的。”
  谢菲尔德点着头,问迟朗:“所以你也说一下,你和你那位神官朋友原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大概就是“我们都觉得自己很菜但是称呼对方为大佬”的商业互吹关系,以及有着岌岌可危的表面父子情谊,
  迟朗觉得很对不起宋西南,他要暂时败坏一下宋西南的名声了。
  “其实,我们也曾婚约在身……”
  谢菲尔德笑了笑:“你也太不会说谎了……不过你说对了,的确是有点不爽。”
  他吻了吻迟朗的嘴唇,再沿着脖颈一直往下亲,停在了锁骨上方。
  迟朗心跳得很快,然后他很敏锐地察觉了谢菲尔德的动作,抢先握住了谢菲尔德的手:“说了不能动手的……这里可是图书馆!”
  谢菲尔德继续着亲吻的动作,迟朗觉得自己几乎要失去脖颈上的触觉了。他很不争气地,又意乱情迷了。
  然后他听见谢菲尔德微微笑着说:“你不让我动手的话……那你,能自己,脱一下,衣服吗?”
  迟朗:……
  *
  即使是回到了寝室里,迟朗的脸上还是很烫,他一想起那一幕就不自在。
  这个时候,谢菲尔德出门摘玫瑰花了,今天早上,谢菲尔德居然很罕见地忘记了去摘玫瑰,可见恋爱确实影响巨大。迟朗有点开心地想着。
  但下一刻,他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当时他拒绝了谢菲尔德的请求,但是他觉得,如果不是在图书馆里的话,他说不定,会答应的。
  不对,他一定会答应的。
  他会把自己献给魔王。
  并且心甘情愿。
  迟朗无意识地抚摸着手中的请柬,他将请柬打开,意外地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有一行字:
  我来找你,希望你开一下窗。
  落款是黛娜。
  迟朗有点奇怪是不是黛娜把请柬给错了,这张纸条是给谢菲尔德的,而且,为什么要开窗?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窗户被叩响了两声。
  黛娜在窗外,敲着窗,示意他打开一下。
  迟朗立即把窗户开了,伸出手,想拉黛娜一把:“你为什么翻窗来?小心一点啊。”
  黛娜却很灵巧地翻了进来,一点也不需要他的帮助。
  “我刚刚看到谢菲尔德去那边了,所以赶紧来找一下你。”
  “找我?有什么事吗?”
  黛娜点了点头:“你应该知道谢菲尔德的身份了吧,包括霍华德……”
  “是的。”
  “站在谢菲尔德朋友的角度,我觉得有件事很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他大概不会告诉你的事情。”黛娜说得很认真。
  “请讲。”
  “谢菲尔德是因为杀死上一任魔王,而成为魔王的,当时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代价。”
  “我知道的。”迟朗的声音有些涩。
  “而且,虽然他成为魔王之后,他的魔法几乎一夜之间强大了很多,但是,他失去了求知欲。”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他再也没办法研究禁咒以上的魔法了,他的魔法,将永远被禁锢在禁咒之下。”
  “禁锢?”
  “他没办法思考那之上的魔法,也用不出来,但是那之下的魔法他很容易达到了精通。”
  “从那时起,他对魔法的热爱就消减了,到最后魔法只成为了他杀人的工具。”
  黛娜抿了抿嘴唇:“怎么说呢,我曾经见过他读书时的笔记本,在第一页上写着,‘我永远认为魔法是美丽的’。”
  “我想,他曾经也是把魔法当作信仰的吧。”
  迟朗很难过。
  黛娜:“当时的帝都,天才们诞生的速度比消逝的速度还快,即使这样,他也是佼佼者……等他从深渊出来之后,天才们陨落,魔法昌盛的时代落幕,曾经远远比不上他的人,也踏进了禁咒的领域。”
  过了好一会,迟朗才问:“所以这才是他回到深渊的原因吗?”
  “不完全是,但这是令我觉得很悲伤的原因。”
  “他这次来泽弗纳尔城,虽然嘴上说着是想报复一下教会之类的,但是隔了这么久,仇恨都快记不清了,休伯特也已经死了,谢菲尔德他是想报复谁呢?”
  迟朗有了一个很不好的联想。
  “他是渴望着死亡的。我可以劝说他,但我阻止不了他。”
  迟朗听见自己开口:“……明白了。我……不会让他死的,我会保护他的,我会和他去很多很多地方……”
  “很感谢您能告诉我这些。”
  “该说‘谢谢’的是我,”黛娜像放下了什么事情一样,“总算解决了一件忧心事。”
  她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不用在意我曾经是他未婚妻那件事,我当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想退婚的。”
  迟朗:“好的。”
  黛娜:“其实对于深渊里的人来说,如果不是怀有仇恨的话,死亡是唯一的诉求。而我,其实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个附加在身上的亡灵魔法的。”
  “但我喜欢的人已经死去了,已经快没有人记得他了。如果我也不在了,那没有人能证明他曾经那么耀眼地存在过了。所以就这样活着,直到亡灵魔法永远失效的那一刻吧。”
  黛娜最后向迟朗行了一个鞠躬礼:“所以,也请你好好保护自己。”
  *
  黛娜走后,迟朗在寝室里等着谢菲尔德回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盯着花瓶里的玫瑰。那枝玫瑰已经有些蔫了,花瓣向下垂。
  玫瑰迟暮而将凋谢的时候,看起来总是让人不太舒服。
  谢菲尔德推门时,就看到的是迟朗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为什么我一出去一会,你就看起来不高兴了?”
  迟朗想起黛娜的话,闷闷地说:“是啊,现在你一离开我身边,我好像连开心的时候,都不是很开心了。”
  他往谢菲尔德那边看,有些惊讶:“你没有折玫瑰回来吗?”
  “玫瑰花总有凋谢的时候,但是我现在找到了完全,属于我的,在我眼里,永远的玫瑰。”
  迟朗又开心了,他问谢菲尔德:“你愿意带我去深渊吗?”
  “是的,我愿意。”
  迟朗想了想:“那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愿意和我去我的家乡吗?”
  “愿意的。”
  迟朗停下了问话,他心里有些微醺,跑上前去拥抱了了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笑了笑:“怎么又不说话了?”
  迟朗不说话,他只是觉得“愿意”这个词,好像,婚礼啊。


第32章 想喝酒
  迟朗问谢菲尔德:“你有酒吗?”
  谢菲尔德从柜子里拿酒,问他:“为什么想喝酒?”
  迟朗摇摇头; 哼哼唧唧两声; 向谢菲尔德伸手:“给我吧。”
  谢菲尔德将酒倒进杯子里; 将杯子摇晃了一下,; 说:“这是‘暮色之梦’,别多喝了,很容易醉的。”
  然后迟朗接过酒杯,一口把它喝完了,再把杯子给谢菲尔德:“再倒一点吧。”
  他小声地说:“我喝得是不是太粗鲁了……但是这样快一点喝醉。”
  谢菲尔德点点头; 手搭在椅背上,示意让迟朗站起来; 再将椅子换了一个方向。
  这时椅背靠着桌子,谢菲尔德再让迟朗坐下。
  谢菲尔德将袖子撩起来了些,他又开始往酒杯里倒酒,带了点笑意问:“还是慢慢品酒比较好……你想学一下怎么喝吗?”
  迟朗对于品酒这方面一知半解,但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喝醉,所以他拒绝了这个提议:“改天再学吧; 我现在……”
  谢菲尔德:“很快的。”他微微仰着头; 慢慢地喝了些; 等他放下杯子时,杯壁上沾着些淡紫的酒滴; 而杯底已经空空如也了。
  迟朗看了一眼:“你这喝得也不对吧……”
  谢菲尔德微笑着,吻住了他的唇。
  ‘暮色之梦’; 以这种方式被送进了迟朗的嘴里。
  谢菲尔德偏偏吻得很慢,迟朗能感觉到这酒在舌尖荡漾出的微甜的味道,但他却不敢肯定,这是因为‘暮色之梦’本来的味道,还是……他的心理作用所致。
  他闻到了一点葡萄的香味,朦朦胧胧,像隔得很远,被笼在薄雾里的幻景。
  “味道还行吗?”谢菲尔德问他。
  “马马虎虎,”迟朗尽力维持着面无表情:“我喝醉了。”
  “所以,这么想喝醉做什么?”
  迟朗:“因为喝醉了,所以接下来的说的话,明天醒来我都可以不承认,你也不能嘲笑我。”
  谢菲尔德笑了笑:“好啊,你说吧。”
  迟朗很小声地问:“你能再多喜欢我一点吗?”
  谢菲尔德靠近他,笑着问:“你想怎么喜欢,要做什么吗?比如每天给你送玫瑰花?”
  “不是的,因为我想给你写一本传记,但是写作对我来说太痛苦了,我以前被逼着写论文,每天都很焦虑,所以我要讨一点报酬。”迟朗的语气很认真。
  “如果你再多喜欢我一点,我也就能给你写本传记了。”
  “抱歉,”谢菲尔德拒绝了他,“我已经不能再多喜欢你了。”
  迟朗垂着头:“行吧,就算这样,我就……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写一本传记吧。”
  “仰望星空的时候,视野是受限的,不能奢望看到所有的星星,这是件不可避免的、遗憾的事。“
  ”可以的话,我想用所有的时间,来喜欢你。”
  “但在那些,还没有遇见你的时间里,想起来有些遗憾,我不能有这样,喜欢你的美好体验。”
  迟朗的大脑迷糊了,如果刚刚只有几分醉意的话,现在是醉意被扩大了无数倍。他自认想不出这种话来,更别说写了。
  “不行,你必须把在纸上这句话写下来,还有你以前说的好听的话,我一定会好好保管那张纸,我会每天翻看的——我不想忘记这种时刻。”
  谢菲尔德:“那你为什么想写传记?”
  迟朗:“……在休伯特的传记里,你是被打败的一方,还被认为是邪恶的一方。那我给你写一个以你为主角的,美好的传记。”
  “今天先写梗概。”
  谢菲尔德凑过去看了一眼,虽然迟朗很快收起来了,但他仍然看到了几行字。
  “谢菲尔德是一个很好的人。”
  “有一天他遇见了迟某。”
  “然后谢菲尔德成为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最后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为什么不把我们的名字放在一起,要这样写自己的名字?”
  迟朗:“因为这是你的传记,不能喧宾夺主。用“迟某”能降低我的创作欲望,直接写‘迟朗’的话,我会忍不住写成恋爱日记的。”
  谢菲尔德的语气有些无奈:“你这样,我又会忍不住想亲吻你的。”
  迟朗很震惊:“这好不像你啊,你不是一向想亲就亲的吗?”
  谢菲尔德的眼神变了些,眼里的笑意散去了,变得非常有侵略性。
  “我总要思考一下,如何使每一次亲吻比上一次更美好。”
  “好的,你一定要好好想。”
  迟朗写得很入神,一边写一边问谢菲尔德问题,把梗概写得七七八八了,他完全不想睡觉,最后是被谢菲尔德硬拉到床上的。
  谢菲尔德的动作实在太干脆利落,不给他一点挣扎的机会,迟朗忍不住说:“我好不容易这么有创作激情,你就让我再写一会吧。”
  “睡觉了。”
  迟朗:“可是现在也不是往常睡觉的时间啊?”
  谢菲尔德的语气却很温柔:“既然喝醉了些,就早点睡吧,不然明天会很不舒服的。”
  迟朗:“可是我不困。”
  “那就躺床上休息吧。”
  迟朗眨眨眼:“你是不是想做不和谐的事?”
  谢菲尔德没说话。
  迟朗问了好几遍,还一直用手戳着谢菲尔德的手臂。
  谢菲尔德也许是被他吵到了,将他的手腕扣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别说话。”
  迟朗闭上了眼睛,然后听见谢菲尔德说:“然后数一下我们亲过多少次了吧。”
  迟朗在这种数数中很快睡着了,他的呼吸声很均匀,即使在睡梦里,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些。
  谢菲尔德也闭上了眼,他毫无睡意。
  他曾经梦见过和迟朗做爱。
  但是当身体的欢愉到达极点之后,他却觉得很悲伤。
  迟朗会很听话的,在梦里,即使被他如何无礼地对待了,也一点不会拒绝。
  但是他心里所残存的,那些偶然涌上心头的,意难平的想法和仇恨,连同那些黑暗的过往一起,始终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他遇见了可以包容他的人,但是却忍不住想要更多的东西。
  在那样意乱情迷,完全沉浸其中的时候,他也许会很粗暴地对待这个人,好像能通过这样,来将那些阴霾给发泄掉。
  可是一想到他喜欢的人,也许会被很粗鲁地对待,谢菲尔德又感到无比心痛。而这样的心痛,足以将他的欲望封锁。
  *
  玛格丽特的聚会定在三日后,迟朗犹豫着要不要去,但想着,既然已经决定,不和霍华德家族的人有交际了,那就不去了吧。
  他还去找了一趟宋西南,交流交流感情,顺便谈一下他在魔法研究会里,找到的关于传送魔法的信息。
  宋西南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居然看起来心事重重,眉头紧皱着,十分焦虑不安。
  他对迟朗说:“如果找到了能够回到现代的方法……
  迟朗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宋西南:“真的……但是那个魔法阵,是坏的。”
  迟朗愣了一下。
  “可以修复吗?不能修复的话,再想想别的办法?”
  “那是休伯特留下的魔法阵……没有人能完全修复这个魔法,除了他自己。”
  迟朗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是没办法修复了吧,或者我去魔法研究会里问一下,还是我们找找别的路吧。”
  宋西南笑了笑:“也不用着急,好在你也在这里,我们还能唠唠嗑,如果回不去的话,我们就各自努力吧。”
  接着他们又一起回忆了一下过去,迟朗还想起了宋西南的两个前女友,叹口气:“你当年在我面前秀恩爱的时候,也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吧。”
  宋西南:……
  迟朗问:“你会做什么中餐吗?我想学一学。”
  宋西南:“……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馋了。”迟朗面对着宋西南狐疑的眼神,还是坦白了,“事实上我想让他也尝一下,没有吃过鱼香肉丝辣子鸡麻婆豆腐跳水鱼水煮肉片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可他万一吃不了那么辣怎么办,口味不统一好难受。”迟朗又纠结了。
  宋西南:……
  然后他面带微笑说:“我会泡方便面——你不如发明一下方便面,让他尝一下吧。”
  迟朗:……
  宋西南将手摊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气:“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叫谢菲尔德吗?”
  迟朗的心一紧,但这个显然是瞒不过去的,他点了点头。
  “他是那个深渊里的魔王吧?”
  迟朗坐直了身子。
  他们此时是在教会的会客厅里,坐在长桌的两端。
  迟朗稳住了心神,笑着说:“你敢信吗?我们学院里,一共有四个人叫这个名字,大家也知道那个深渊魔王,平时都把这个当玩笑说的。”
  他相信宋西南和他的友谊的,但是他又不敢有一点点冒险。
  宋西南也笑了:“真的吗?”
  迟朗:“……而且以我这种路人甲的属性,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遇见魔王吧。我觉得我大概一辈子都接触不到深渊的事情的。”
  宋西南看着迟朗,点了点头。
  他那张陌生的脸上,依稀露出了点迟朗所熟悉的表情。
  “是啊,其实他是不是魔王,我也没办法知道……但是,总有人能知道的。”宋西南拍了怕迟朗的肩膀,“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会把那个魔法修复的。”


第33章 再临
  迟朗有些惴惴不安,他将话题扯到了别的方向上:“对了; 最近还有那个死灵法师的踪迹吗?”
  宋西南一怔; 回答:“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迟朗点头:“那就好。”
  “你最近一般待在哪里?”
  “我?魔法研究会吧; 去打打杂什么的。”
  宋西南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也只是说:“那你小心点。”
  *
  谢菲尔德仍在研究用火系魔法烤面包。
  “你这个也……火太大了吧; 你应该去看看魔法研究会里,他们是怎么用火来做食物的。”迟朗评价了一番。
  谢菲尔德垂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向魔法研究会递交了申请,明天应该就可以去了。”
  迟朗第一反应是:“不会被发现吗?”
  谢菲尔德按着他的肩,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说:“你偶尔也,相信我一下吧。我在这学院里待了一年; 也没被发现。”
  “如果我不想被别人发现的话,他们是发现不了的。”谢菲尔德说这话时稍微扬了扬下巴,神态间夹杂着些自信的锋芒。
  迟朗被晃了晃眼,他几乎移不开眼睛,问:“那你是什么部门?和他们一起研究魔法阵吗?”
  “不,”谢菲尔德极其自然地说; “去学一下厨艺。”
  迟朗有些诧异; 他以为谢菲尔德会去魔法阵之类的。他伸出手; 抱住了谢菲尔德,他把头靠在谢菲尔德身上; 拍拍他的背:“那你一定要好好学!”
  第二天,迟朗终于如愿以偿地和谢菲尔德一起去了魔法研究会。
  迟朗一手去敲门; 另一只手还和谢菲尔德牵着。长胡子恰巧把门打开,将他们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表情充满了狐疑。
  迟朗有点莫名地紧张,倒是谢菲尔德微微笑着问:“您能稍微侧下身,让我们进去吗?”
  长胡子觉得这两人的气氛怪怪的,但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魔法研究会里仍然很吵闹,大厅里还是堆得高高的草稿纸,地面上布满魔法阵。
  迟朗小声地提醒:“你不要踩到这些魔法阵上了,等你往前走了几步,大概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跑出来,你只要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就行了……有两个小男孩经常做召唤魔法。”
  迟朗走在谢菲尔德前面,几乎是踮着脚尖,脚步很轻,走得非常慢。
  谢菲尔德几步并作一步,走到了他前面去,半蹲了下来。
  “我背你过去吧。”
  长胡子还跟在他们后面,迟朗感觉到长胡子的眼神又奇怪了几分。他犹犹豫豫地拒绝了这个很有吸引力的提议:“我自己还行,再走几步就没有魔法阵了。”
  谢菲尔德仍然保持着他的动作,语气里含着笑意却也很坚决:“来吧,相信我吧。”
  迟朗趴到了谢菲尔德的背上,将头完全买下去了。
  谢菲尔德倒是走得很稳当,他踩到魔法阵上,在他的脚底泛着微光,这些魔法阵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到走廊前时,迟朗小声地说:“我们应该要分开走了,我要去趟机械部。”
  谢菲尔德:“你能陪我去趟后勤部吗?”
  迟朗:“好啊,不过你先放我下来吧,这里没有魔法阵了。”
  谢菲尔德侧过脸,说:“那你先亲我一下。”
  迟朗往左右看了看,飞快地在谢菲尔德脸上亲了一下,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然后谢菲尔德将他放了下来。
  “你很担心被别人发现吗?关于我们。”谢菲尔德问他。
  迟朗:“不是……但是这种亲密的动作还是私下做比较好……”他看见谢菲尔德的脸色仍没有转好,又加了句,“你……亲吻和被亲吻的时候都很好看,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谢菲尔德怔了一下,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也在迟朗脸边亲了一下,然后说:“明白了,在这里的话,我会尽量面无表情地亲你的。”
  他把门推开了,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迟朗此时却有点不舍,想着又有好一会见不到谢菲尔德,今天在这里也亲不了几次。他提议说:“不然我今天和你一起在后勤部吧。虽然我也不会做食物,但是我可以口头指导你。”
  谢菲尔德丝毫没犹豫:“那来吧。”
  *
  假期快结束了,圣斯魔法学院里开始有学生回来。学院里显得比往常吵闹了一些。
  宋西南穿着一身黑袍,在这些学生里显得并不突出。
  他站在休伯特的雕像前,正在等人。
  阳光给地面洒了一层光辉。他低着头,盯着地面。
  忽然有阴影罩住了这层光辉,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前。
  宋西南抬头后,发现这是位老人,他的背有些弯,脸上满是皱纹。
  老人正在努力地仰着头打量休伯特的雕塑。
  宋西南看了看雕塑,又看了看这位老人,恍惚之间有种穿越了时间的感觉。
  他问这位老人:“我们立刻去那里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得回教会了。”
  宋西南将这位老者带到了学院里的那座大时钟旁,他们站在天台上,风迎面而来,将衣袍吹得高高的。
  天台上除了时钟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位老者慢慢地念了段咒语,他的声音已经很沙哑,吐字也有些不清,但当他念咒语的时候,连风也停息下来,似乎也不忍吹走这段蕴含着澎湃的力量的咒语。
  在地面上逐渐显出了一个魔法阵的图案,只是这个魔法阵是残缺的,还没有被完成。
  “你还能完成这个魔法阵吗?”
  老者颤巍巍地说:“当然可以,我在深渊里也完成过,不然你以为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宋西南的瞳孔微缩了一下:“在深渊里?”
  “是的,作为补偿,你们不也拥有了无与伦比的神术力量和机械能力吗?”
  “你是想让我们杀死他吗?替你完成未竟的任务?”
  “不是,我只是发现深渊里,比较能激发那个魔法阵,就恰巧做了一个,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但是我已经突破了魔法的界限,到达了更深层次的时间和空间,它们不允许我能够窥探这种奥秘,所以我的寿命才会那么短。”
  “那你,现在还能完成这个魔法阵吗?会被时间和空间的规则所制裁吗?”
  老者笑了笑,很自信地回答:“当然可以,即使是这样的身躯……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这个魔法阵,即使修复了,也只能有一个人可以离开。”
  宋西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位老者已经开始修复这个魔法阵,他的动作已经变慢,眼睛也有些浑浊,修复起魔法阵来却又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他很快修复好了这个魔法阵,抬头说:“既然已经完成了,那我们之间也就两清了。你替我遮掩,不让魔法协会发现我被死灵法师复活,这份人情,我也不欠你了。”
  宋西南:“应该这样,但是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你虽然现在还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再过段时间,你就会被他完全控制了吧。”
  老者:“我把他杀了……做完该做的事,就再离去吧。”
  宋西南看着这位老人一点点走出了他的视线。他并不清楚这位老者会有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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