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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弟子C-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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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又跟凌云打了一架,这回被碰巧回来的师父撞见了,对师兄弟两人盘问前因后果的时候,纪承岳正想站出来承认,却不料凌云先站出来把过错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事后凌云被师父罚跪了一夜,纪承岳当时站在被罚跪的凌云面前,神色复杂的问道:“为什么?”
凌云摸摸鼻子,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师弟嘛,弟弟犯错,当哥的不担着还能怎么办?”
他把纪承岳的一切冷脸,不理不睬,全当成弟弟在闹脾气,从来没放在心上。
他是真的把纪承岳当成亲弟弟照顾,只是纪承岳从没有把凌云当亲哥。
但这件事后,纪承岳慢慢对凌云改变了态度,他开始试着将凌云看做哥哥了,做不到当成亲哥,凑合凑合就当捡来的。
这之后,两人又经历了许多许多事,例如什么纪承岳在某次比武大会上输给了别派弟子,在纪承岳后面上场的凌云用着对方打败纪承岳的方法,原样奉还的将对方挑下擂台。
又或是去什么秘境寻宝的时候,凌云宁愿扔下宝物不要也要回头来救自己这师弟。
到了凌云进行掌门试炼,纪承岳守那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纪承岳已经能光明正大的要凌云让着他了,不再端着什么无谓的自尊心。
并且可以真心实意的说出那句“我总是不如师兄的”,这句话已经没有什么嫉妒的成分,他是真的为凌云的成就而高兴。
掌门之位合该是他师兄的,他自愧不如。
他们这对一开始关系也很不好的师兄弟,不也慢慢磨合过来了吗?所以纪承岳觉得薛仁和曹子睿也可以。
然而凌云跟曹子睿不同,他跟薛仁也不同。
他到现在才发现,他太过想当然了。
并不是每一种矛盾都能因为相处磨合而消融,有的反而会越磨越利,成为致命的匕首。
薛仁对掌门之位的看重,这是利益冲突,对曹子睿天赋的嫉妒,以及自己这一年的偏心,这是恨意来源。
二者互相催化,终于演变成了今日的局面。
纪承岳现在回想自己这一年来的举动,也发觉了自己是有点偏心。
但他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薛仁。。。他只是。。。只是。。。太希望曹子睿能成为下一个凌云了。。。
他当了近百年的掌门,虽说是保住了凌霄剑宗,但凌霄剑宗这百年却一直垫底。
自凌霄剑宗建派以来,都没有这样的低谷。
他已经用亲身经历证明了他这样的天赋真的无法带领凌霄剑宗重回顶峰,但是他师兄一定可以。
凌云一定可以。
但是凌云死了,所以他便只能期望跟凌云同样天赋的曹子睿。
就像凌云希望带领凌霄剑宗真正凌驾云霄一样,这何尝不是纪承岳的愿望。
他太过迫切了,迫切到顾不上薛仁,将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放到曹子睿身上,只盼着曹子睿快点成长。
仅仅是这样而已,他仅仅是希望凌霄剑宗快一点有起色,不要辜负师父和师兄的期望而已,他做错了吗?
纪承岳对着灵牌询问,期盼着能得到故去的人的回答。
他等了片刻,没有回应。
理所当然。
但他问了出来后,自己心里却有了答案。
他错了吗?
错了。
薛仁是他的徒弟,他是薛仁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不教父之过。
薛仁犯了大错,也是他的错。
但薛仁终究没有得手,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他这回没有揭穿薛仁,但却也不会坐视薛仁再继续错下去。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一切只等天亮,他就去跟门派的管事们宣布他的决定。
此刻,在这晨昏分晓的间隙里,他摸着灵牌上刻的名字,哀叹了一句:“要是你还在的话就好了。。。。。。”
“师兄。。。”纪承岳低低唤了一声。
躲在床底的封烨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纪承岳的动作,纪承岳将那块过于厚重的灵牌一分为二。
而被掩藏在第一块灵牌下的另一块灵牌上写的赫然是凌云的名字。
这灵牌竟然做的如此完美,他刚刚凑的那样近,都没有看出两块灵牌之间的接缝。
纪承岳平常的态度果然是假的,他不是不怀念他师兄,只是不敢在人前怀念,只敢将师兄的灵牌藏在师父的后面,偷偷悼念。
封烨的内心一下蹦出许多想法,并且,还有一分明悟。
他可能一直犯了灯下黑的错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纪承岳可能并没有将建木藏在什么密室机关里,而是明晃晃的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那块刻着凌云名字的灵牌,说不定就藏有建木!
封烨想到此有些激动,寻找许久,终于有了眉目,他只等纪承岳离开后就去查探那灵牌。
天快亮了,已经有些微光亮透过门窗缝隙照进了屋子,想必纪承岳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自己只需要再耐心等一会儿。。。。。。
“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击木板的声音。
纪承岳的目光咻的转向了自己的卧房,床铺的位置。
封烨在意识到自己的手肘撞到了床板后,立刻放轻动作,但是已经太晚了,那么安静的地方,这声响纪承岳不可能没听到。
封烨不由瞪向郝沉,他好端端的,突然感觉捂着郝沉嘴的那只手,掌心一阵湿热,似乎还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吓的他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抽回了手,这才撞到了床板。
而郝沉一脸无辜,仿佛他什么都没做似得。
封烨恨不得现在就拎着郝沉的衣领出去打一架,但是眼下实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还是赶紧蒙混过去要紧。
传送阵?不行,时间来不及。幻阵?也有点赶不上。。。封烨听着纪承岳接近的脚步飞快的思索。
而郝沉还毫无自觉的戳了戳他,张嘴似乎想说话。
封烨压根没让他开口,直接翻身压到了郝沉身上,用自己的体重压制着郝沉不要乱动。
同时,一手捂住郝沉的口鼻,确保这条鱼不能再发出任何动静,一手在虚空画着幻阵阵纹,来不及也要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封烨的心跳有些加快,他看着纪承岳已经行至床边的靴底。
他又听到了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像是主人在蹲下身。
完了。封烨心想,他的幻阵还没画完。
纪承岳的脸出现在封烨面前,但却不是看到自己的床底竟然藏着两个大活人的震惊或是愤怒,而是疑惑。
纪承岳表情困惑,床底下明明没有藏着什么,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动?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维持着蹲着的动作,观察床底,手还试探着往里边摸了摸。
封烨和郝沉一起屏住了呼吸。
他们跟纪承岳只隔着一道水幕的距离。
一道在纪承岳真正蹲下前,郝沉好不容易从封烨的压制下,掏出了扇子,挥扇而出的水幕。
水幕这边的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纪承岳。
但纪承岳并不行,他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床底。
但是这随手搞出来的水幕其实也不大保险,这水幕只是障眼法,纪承岳的手再往前伸一点,就会碰到水幕,摸的地方明明是空的,竟然会一手的湿意。
傻子也会意识到不对了。
两人都有些紧张的看着纪承岳的动作,看着他的手在水幕前摸索,仅仅毫厘之差。。。。。。
门外的一阵脚步声解决了两人眼前的危局。
“掌门,周长老找您有事。”有弟子前来传话道。
纪承岳的动作一顿,他又看了一眼床底,确保真的没什么东西后,便缩回了摸索的手。
他理理袖袍,回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便想离开卧室。
只是,在离开前,他站在门前驻足了片刻,不知想了什么,突然又返回香案前,将那两块还没拼回去的令牌一把揣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
封烨和郝沉终于得以松口气,没有被发现。
但是这并不值得高兴,因为那块很可能藏有建木的灵牌,被纪承岳带走了。
第83章
凌霄剑宗山顶的一处偏院内。
晨光虽然还有些蒙昧,但那抹光亮也已经清晰的分割了白天和黑夜; 这不太平静的一夜已经过去。
虽然天色还早; 但也有些勤奋的弟子也已经早早的起床准备一天的修炼了; 只是这处偏院因为地处偏僻; 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接近。
同样的,这里也并没有住什么人。
“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
本该无人的偏院里不知何时来了客人。
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推开窗户后; 很随意的倚在了窗边。阳光从窗户照进这间昏暗的屋内; 这是屋内唯一的光源。
而容貌俊美的男人沐浴在晨光下,靠着窗檐; 翻阅着手上的书籍,他眉目低垂,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滑动。
这一幕美的仿佛什么诗画,而男人就是如画中一般的; 代表了人们对“美”这个字眼最好的诠释的神祇。
不,他本来就是神祇。
“上神。”凌云对着站在窗边的男人唤了一声。
“嗯。”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他仍然做着自己的事情,随着纸张的翻动声响起,他又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他看的很快; 并没有对书上的文字详细品读; 他目标明确的在搜寻着什么。
“您在找什么?”凌云看着男人手上的那本弟子名册问道。
男人没有回话; 在纸张又翻动了两页后,他的神色突的变得惊喜,他用指腹摩挲着纸张上的名字; 透着股亲昵。
他突然将手中的书册一扔,凌云伸手接住,书册仍然是男人看的那一页。
凌霄剑宗的弟子名册记载的很全,包含有弟子的入门时间、天赋资质以及画像。
凌云看著书上的画像,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他在离开浮岛秘境时,特意去见的那个人。
此人的履历非常之平庸,三年前入门,没有做出任何亮点的功绩,并且天资普通,三年竟然才修到炼气三层,妥妥的垫底水平。
至于其他的,什么相貌,家世,更是平凡到不能更平凡,要说这份平庸到不值一提的履历有什么亮点或是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一个月前,履历上的人突然改了名字。
从一个充满乡土气的名字改成了现今的“封烨”,虽然有点突兀但也不算太奇怪,进入仙门后,会给自己改名的人并不少,见识了广阔的天地,没谁还想顶着那个俗气至极的名字。
改名字本身不奇怪,但是对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而言,特地改名字就很奇怪了。
顶着原本的名字才是最好的选择,低调且不引人注目,大费周章的给自己改个名字,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进而被发觉身份。
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凌云还没有问,男人就自己说了出来,他低笑着道:“他在引我出来。”
对于建木,封烨在从纪承岳的房间第一次搜寻无果后,并没有就这么虚度一个月,守株待兔虽然也可行,但未免太过被动,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引蛇出洞。
而这个名字就是引蛇的饵,如果幕后之人如他所想的话,必然知道这个名字,并且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一定会做一些动作。
而一但有动作,就容易被察觉,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把自己摆到明面上,来诱使对方一起暴露。
只可惜。。。。。。
“可惜我们这一个月并不在凌霄剑宗。”男人可惜的摇了摇头,不然也不至于在浮岛秘境才发现封烨。
所以封烨这一出诱敌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他也从没有对人解释过自己改名字的原因,就像他做的很多其他看似无用的举动一样。
凌云对比了一下时间,确实,他上回来凌霄剑宗正好在封烨回来前,他查探无果后就去了别的地方,正好跟封烨错过。
凌云将名册合上放到一边,上面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没有再说话,男人也没有。
男人仍然站在窗檐边,他用手挡在眼前,看着从指缝中透过的几缕光线。
他突然握拳,五指攥紧,想要将这光抓在手中似得。
然而手再张开后,什么都没有。
同时,他本来清晰的身形突然有些微溃散,从身体的最末端开始,指尖化作黑色的雾气。
男人盯着自己手上的变化,叹了一声:“时间到了。”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形已经整个消失,原地再没有那个光是站着都完美的仿佛画像的人,只有一团黑色的,不辨形状的雾气。
黑雾在屋内翻涌了一下,然后涌向凌云,从袖口处进入,躲藏进凌云那身宽大的衣袍内,不见踪影。
凌云理了下自己的袖口,在他整理好的同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薛仁小心的避过其余人,来到这处偏僻的别院,在开门前,他先观察了一下附近,确认没有人注意后才推门而入。
关好房门后,他转身对着屋内唯一的男人行了一礼:“上神。”
穿着黑袍的人没什么动作,戴着面具的脸也不辨神情。
薛仁行的礼也并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藏于凌云身上的那位。
“有结果了?”有一缕细小的黑雾从凌云的领口钻了出来,仿若绕颈的毒蛇。
“是的,上神。”薛仁虽然做出一副恭顺不敢直视的样子,实则在说话的时候偷偷瞄了对方几眼。
然而那毒蛇样的黑雾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黑雾突然往前伸展了几寸,仿佛在吐着信子。
薛仁当即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对方的强大,无论是在北海市的那个夜晚,还是百年前那段历史里,他都领教过了。
他将自己刚刚跟纪承岳的对话大概复述了一下,并且推断道:“我将上神您教我的话对我师父说了,依我对我师父的了解,他那副神情,我有七成的把握,他真的如您所推测的那样,藏有建木。”
“很好。”男人夸赞了一句,随即吩咐道:“去为我将建木取来,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薛仁听的心里一动,上回因为骤然见到对方而过于震惊,因此当时这位战神吩咐他去找建木,他忙不迭的答应了。
但现在对方又叫他去将建木取来,他心里不由冒出了个疑问,薛仁试探着道:“上神,需不需要我为您直接将建木毁去?”
黑蛇样的雾气攀着凌云的脖颈,听完薛仁的话后,他立刻否定道:“不,不需要。”
并且着重强调道:“你要将建木完好无损的带给我。”
应龙要建木干什么?明明百年前毁掉建木的就是他。薛仁心里的疑惑愈大,但他表面不动声色,没有表现出分毫。
薛仁将这团疑惑先行放下,恭敬的回了一句:“我定当全力以赴,只是。。。”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虽然我是师父的亲传弟子,但到底权力有限,而建木又不知道被师父藏在哪里,我怕是不太好大肆搜查。。。”
他话里有话,亲传弟子权力有限,当上掌门权力自然就大了。这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忘记他们的约定,薛仁帮他们找建木,而他们助他当上凌霄剑宗的掌门。
黑蛇沿着凌云的脖颈往前伸了伸,黑雾延展,蛇身突然变得很长很长,他来到了薛仁面前,薛仁的话他当然理解是什么意思,这个人类复杂,但复杂的同时又很好懂。
因为他见的太多太多了,像这样的人。
黑蛇吐着信子笑道:“你做的事露了痕迹,纪承岳已经怀疑你了,指望你师父心甘情愿的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现在来看已经不太可能了。”
薛仁眼神一闪,他辩驳道:“可是他信了我的说辞。。。。。。”
“他并没有信。”薛仁话没说完,凌云就开口打断道。
这嘶哑难听的嗓音跟应龙的差别太过明显,薛仁立刻意识到是黑袍人在说话,他望向这个很少说话的黑袍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他。”凌云回道。
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仿若一滩无波的死水,没有任何提起故人的熟稔。
而薛仁听到这个理由则有些好笑,他跟师父二十多年师徒,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敢说比自己还了解他师父?
然而重新盘回凌云脖颈上的黑蛇竟然附和了他:“他说的没错,纪承岳并没有相信你,他只是不想对你下死手而已。但是。。。”
“呵呵。”黑蛇低笑着道:“你师父不想置你于死地,却不代表他不会采取什么别的方法约束你。不要说掌门之位你得不到了,你后半生能不能自由活动还是未知数。”
见薛仁一脸不信的神色,黑蛇干脆道:“不信,你就自己出去看吧,天亮了,你师父也差不多该有行动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关紧的房门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打开。
“吱呀”一声,洞开的房门仿佛无声的邀请。
薛仁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强压着自己起伏的心绪,看了一眼黑袍人以及攀在对方脖颈上的黑蛇,然后扭过头,走出房门去。
他并没有走太远,就见到一个脚步匆匆的弟子,他还没拦住问话,对方就主动停下来道:“大师兄,我正想找你,掌门刚刚传了令,说三日后举行试炼仪式,由你的师弟曹子睿来挑战千级石梯。”
一句话落下,薛仁心神俱震。千级石梯,百道关卡,向来是凌霄剑宗选定下一任掌门的仪式,此举无异于昭告天下,曹子睿就是下一任掌门。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头。
那弟子接着道:“掌门还命我告知你一声,这两天收拾一下行囊,三日后,试炼仪式一结束,你就前往寒山秘境闭关修行。”
寒山秘境虽然也是处小世界,但是跟浮岛秘境却又不大相同。浮岛秘境里灵气浓郁,草木丰茂,但寒山秘境里除了漫天的风雪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苦寒绝境,极其磨炼人的心性和意志力,有不少想要突破自我的人会选择进入这处秘境苦修。
寒山秘境一但进入,就需要至少十年的时间才能出来,这期间都只能被困在里边。师父命他前往,说是修行,但其实跟软禁也差不多。
一切都被对方说中了。。。。。。
薛仁也不知道自己跟那传信的弟子说了什么,但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神色很不好看,或者说恐怖。因为那传信的弟子害怕的都有些哆嗦。
薛仁也不管他,他那老好人的面具,还带不带着,他已经无所谓了,他就浑浑噩噩的往回走。
他师父的此举已然说明了,他彻底放弃了自己。
把自己赶到寒山秘境苦修十年,而这十年,曹子睿必然坐稳了下一任掌门的位置。
他薛仁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像是争夺狮王失败后被赶走的雄狮,落魄又可怜。
“真可怜啊。。。”男人的低笑声从他耳边响起,薛仁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颈侧。
那一直缠绕在黑袍人身上的黑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上,此刻黑蛇样的雾气缠绕着他的颈侧,在他耳边低语:“薛仁,你知道为什么处于休眠状态的焚天弓在你手上被唤醒吗?”
“是因为你用的那些唤醒法器的材料吗?”黑蛇自问自答:“不,并不是。有很多人尝试过唤醒焚天弓,他们用的材料也不比你的差,但他们都失败了,只有你成功了。你想知道原因吗?”
“为什么?”薛仁被对方的话题牵引,情不自禁的追问道。
“因为我选择了你啊,薛仁。”黑蛇笑着道。
“单灵根又如何?薛仁,你师父昏庸无能,压根看不到你的才能,你从来不比你师弟差什么,你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你才应该是下一任掌门!”黑蛇突然拔高了音调。
这声音敲在薛仁心里,引起共振,对啊,他才该是下一任掌门!
“现在你师弟要将你的一切都夺走,你师父又要软禁你。薛仁,你该怎么做?”
“去他妈的!”薛仁狠声骂道。
“呵呵,这样就对了。”黑蛇的声音同样狠厉,命令道:“去将你该得的东西通通夺回来!”
薛仁的胸膛因为过激的情绪不断起伏,他虽然满腔怒火、不甘、愤恨,但这些情绪却也没有完全挤占他的大脑,他还尚存几分理智。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我做不到。。。”
他金丹期的实力,不可能采取强夺的方式将掌门之位夺回来。
黑蛇突然沿着他的衣袍在他身上游走,他来到薛仁眼前,承诺道:“我会帮你的。”
“我将赐予你战神之力,帮你取得掌门之位,然后。。。”黑蛇发出难以抑制的笑声:“你为我夺得建木。”
“成交。”薛仁捏紧了拳头,同样笑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文案?
文案上那个不得不送上大号的时候,终于要来了。
第84章
“哈欠。”封烨拄着扫帚站在练武广场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仿佛有传染力似得; 他这边刚打完; 不远处的郝沉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两人不由对望了一眼。
郝沉虽然一脸困倦; 但见到封烨; 还是咧开了一个笑容。
而封烨则面无表情,他对于不久前的事还没有全然放下。
若非郝沉突然咬他的手,他怎么会受惊往回抽; 结果撞到了床板; 引起了纪承岳的注意。
不过,虽然没能亲自去查看灵牌藏有什么玄机; 但光凭纪承岳当时的反应,封烨已经有几分笃定,建木就藏在那块灵牌上。
郝沉当时虽然及时使了个障眼法,让纪承岳没有直接发现他们两个; 但那声没有由来的声响还是引起了纪承岳的怀疑。
一般人怀疑自己屋子里可能有贼,但又找不到踪迹; 同时有事要离开会怎么办?
当然是将屋内最值钱的东西随身带走,这样即便真的有贼,顶多偷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真正重要的东西仍然在他身上。
而纪承岳带走了什么?他带走了两块木头做的灵牌; 论价值; 估计顶多三两块灵石。
跟他屋子里其他的东西相比,就比如香案上那用来插香的香炉,那香炉封烨没细看; 但一看那精致的雕工就知道不会是什么便宜货,价值定然是远远胜过灵牌的。
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哪个更重要。
当然,还有一种理由,就是这灵牌毕竟是悼念先人的,意义重大,远非金钱可以衡量。
但这个理由也不太站的住脚,因为这种意义只是对纪承岳而言重大,对其余人而言,一文不值。
真要偷肯定是偷那个香炉,而不是香炉后边的灵牌。
但结果是,纪承岳什么值钱的都没拿,把一文不值,而且一般而言也没什么人会想到去偷的灵牌带走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灵牌上另有玄机,一定藏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比屋里其他名贵的东西都重要的多的东西。
而那样东西,极大的可能就是建木。
既然建木已经浮出水面,那么即便纪承岳将那灵牌带走了,封烨也可以直接过去抢过来,如果他的目的仅仅只是建木的话。
要找的东西都找到了,身份暴不暴露自然就无所谓了。
然而,封烨的目的其实并不只是建木。
建木不过一个工具,他真正要找的,其实是那背后暗藏祸心的人。
斩草要除根,即便一切真如他想,那灵牌上真的藏有建木,并且他去夺过来的话,那他在浮岛秘境出口处遇到的黑袍人会怎么样?
很可能会再次躲藏起来,寻找其他的方法继续实施他的目的,而且蛰伏的更深,更难以察觉。
所以在纪承岳带走灵牌时,封烨没有出手。
薛仁那番莫名的指向建木的询问,预示了对方已经追寻至此,那距离对方真正动手,也不会太远了。
虽然出了一点小差错,但结果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当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纪承岳没有带走灵牌的话,封烨查探完后也不会去动它,他要留着这个饵钓那条大鱼。
封烨没放下这件事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什么功败垂成,而是。。。郝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咬他一下?
那湿热的触感,以及掌心的皮肉被牙齿轻轻叼起的感觉,封烨现在回想起来,还要抖一下鸡皮疙瘩。
当时的情况紧急,没得及跟郝沉算账,纪承岳离开后,两人也没有再待下去,赶在天色大亮前一起回到了山下的宿舍。
并且假模假样的各自从窗户翻进自己的房间后,又穿着压根没脱的衣服,从房门出来了。
再然后就提着扫帚到了这块练武广场,一边打哈欠一边做着每日的打扫工作。
直到现在,封烨终于有闲工夫跟郝沉秋后算账。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郝沉的笑容,然而将扫帚一扔,神情不太友好的向郝沉走来。
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郝沉心里一个咯噔,但仍然站在原地,强装着镇定。
他已经预感到封烨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让封烨发出动静,进而引起纪承岳怀疑的罪魁祸首是他。
其实他也不想的,只是。。。忍不住嘛。。。
动心的对象用手捂着你的嘴,肌肤相触,对于郝沉这种已经单身了上万年的老男人来讲,难免有些把持不住。
这就跟把肉包子放在狗嘴面前一样,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忍得住就不叫狗了。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贴切,但道理是一样的。
总之,真要说错,也不是他的错,都怪该死的雄性本能。
他憋了好久,憋到最后才轻轻咬了封烨一下,已经算定力极佳了。
郝沉在内心推卸责任,同时在心里飞快的想着对策,上面这番说辞当然不能拿来对封烨解释,封烨听了估计不会管什么本能不本能的,而是直接撸起袖子揍他。
封烨走到郝沉面前站定,他抱着臂,问责道:“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话不用挑的太明,封烨说的是哪件事,彼此都心知肚明。
郝沉想了许久,最终决定用他一贯的解决方法——死不承认。
他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解释什么?”
封烨扬了扬自己的左手,他当时就是用左手捂的郝沉的嘴。
然而郝沉还是一副不明所以,他很无辜的表情。
封烨继续提醒道:“你当时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郝沉眨眨眼,突然也伸出自己的左手,伸到封烨嘴边,困惑道:“我不太记得了,不如封烨道友重演一下?”
还有脸叫他重演?
封烨点点头,冲郝沉笑了笑,但他却并不是答应了郝沉的要求,而是一言不发的在。。。卷袖子。
郝沉看的眉毛一跳,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边退边试图跟封烨讲道理:“封烨道友,有话好说嘛。。。”
封烨仍然是微笑,他步步紧逼:“我觉得不太好说。”
“封烨道友不妨再说说试试,我还是很通情达理的。。。”郝沉继续为自己争取,然而封烨不为所动。
眼看着封烨要来到自己面前,封烨的狠手他已经领教过一回了,就在不久之前。
封烨动起手来真的是毫不留情,当时封烨还没意识到他是谁,招招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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