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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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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仇不喜欢器物,他便送不了器物,如此,晋侯有他与无他又有何区别呢。
  或许晋仇终于有人陪了,但长此以往,晋仇不会觉得自己对他不够重视吗?
  殷王想了许多,晋仇一直在看他的表情。
  “别想太多,你这是怎么了,今早醒来便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如你真想给我买物,不如去店里,买些软膏,做那事时不能任性,该用还是要用的,昨晚你出了许多血,下边裂的口子也不小。”,晋仇同殷王传音,他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殷王谈论此事,以免叫殷王难堪。
  “我不喜欢用。”,殷王道,他听着晋仇的话根本没其他反应。
  晋仇也没打算给他用,只是说:“你没用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殷王冷撇他一眼,“今晚还做吗?还是说你觉得用上其他东西更舒服些。”
  晋仇不说话了,他向前走着,看方向是打算回去。殷王在后面跟他一起走。
  穿过许多人,回到屋内,晋仇才道:“晚上还是要做的,不想用就不用了,我是怕你疼。毕竟我做的并不是那么好。”
  “你做得很好。”,殷王道。
  晋仇罕见地笑笑。
  于是晚上他尝试了新的姿势,那本书上描述的动作的确都有不同的感受,晋仇一一照做,偶尔在中途加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半夜混元叫醒了他,殷王果然又不在他的身边,晋仇并不曾觉得异样,今晚他动作有些狠,但这不代表殷王会为此留下。
  “他去叶周了。”,晋仇对混元道。
  混元画出雾镜,“跟昨天一样,叶周被封了,别人进不去叶周,只当叶周人因过年而锁了城。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叶周的人会全部消失。殷王既如此做了,便不会再留他们活口。”
  晋仇昨晚看了殷王对叶周做的事,他先是封上了叶周,进而让叶周之人发现他的踪影,再一个个加以制裁。叶周的雪不曾停,地上的血也无人处理,恐惧正在叶周蔓延。而他只想冷眼旁观。
  “殷王会留活口。”,晋仇道,因为他留了一个人,殷王不会杀那个人,他有六成的把握,殷王会放过那个人。
  只要叶周有活口,哪怕只有一个,也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好处。
  混元看得比晋仇更远,他见晋仇如此说,当然不会再提这件事。
  “你的法力有提升吗?殷王的身体应是大补的绝佳材料,又是按书上所说来的,法力提升慢不了。今年的不周山脉正处腾跃期,虽然此次较之以往的灵气要弱些,却也不失为极大的修仙机遇。”,混元特意准备了此次不周山脉的爆发,以他现在的情况,他本不应如此做,毕竟不周山脉的腾跃需要极大的精力,他现在又实在无什么精力。
  不过不周山脉不给晋仇提些法力的话,晋仇很难在之后的关键时刻定下阵来。
  有些事混元做了,却很不想说。比如这次不周山脉的腾跃期是他转为晋仇准备的,晋仇借此机会,再加上与殷王的贴合。只要找到阻根果的解药,便能一跃跨到七重天的境界,成为第一流的高手。虽比殷王还差的远些,想要指挥修仙界的众人却不成问题了。
  他帮晋仇提法力,晋仇努力登上最高的位置。他的计划便能达到。
  晋仇明白混元此话的意思了,却对混元的动机有着极大的怀疑。
  混元看晋仇的眼神就知道晋仇在想什么,不过他不准备对晋仇说。
  没什么可说的,总不能说,你比殷王好控制,殷地那一家子都太难整了,我想做什么事都怕后门起火。而你明显能让我为所欲为吧。
  想想就觉得晋仇这样的不会信他的话,混元大神看着晋仇的榻,晋仇在榻上躺着,他却只是站着。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东西陪他,混元大神根本不知道与人依靠的滋味。
  “有阻根果在,我的法力跨不过五重天,不过阻根果的解药应该快到手了。你昨日说想要新的身体,我已准备好,可以帮你捏一番。”,晋仇给自己变出一副手具,套在手上,看样子是准备直接上。
  混元并不抗拒此事,只是看着晋仇为他自己准备的那个形状奇怪,紧贴着手的东西,还是很错愕。
  他不介意让晋仇捏,晋仇却嫌弃他?从来没有人敢嫌弃他,哪怕是以前神魔俱在,万物奔腾的时候,他们也对他毕恭毕敬,唯恐他作为天降下惩罚。
  而晋仇,竟然嫌弃他。
  “我有人了,有人的男子都不该对别人乱动手。哪怕那个人与你有血海深仇,你既与他发生了关系,在复仇之外的事上便不能为所欲为。”,晋仇看着雾镜中殷王对叶周那惨无人道的折磨,淡淡说道。
  混元貌似被他说服了。
  “情爱就该如此吗?”
  “应如此。”
  “我记下了。”,混元道。

  ☆、生死之事(六)

  晋仇帮混元捏好了身体,但对混元的脸,晋仇却有些一筹莫展,不是他不愿意想,而是混元百般挑剔,总能对他捏出来的脸道出万般毛病。晋仇脾气还算好,并不曾对此有过微言,只是一点点按着混元的意思去改。
  混元也乐得晋仇一次次给他改脸。两人相安无事。
  白日,晋仇便与殷王在一起,他们往往静坐着,只是晋仇有时感觉殷王很沉默,殷王身边不可能没有侍从,但那些侍从隐着身,很可能对自己不是太友好,毕竟自己做了那种事。
  晋仇想归想,却是不曾改的,晚上他照样与殷王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每每醒来,殷王却都不在,倒是混元,这几日常来,几乎没有哪天看不见混元的身影。
  “你最近不大对。”,混元常这么对晋仇说。
  晋仇也知道自己不对,同他一样不对的是殷王,心怀鬼胎的两人还沉迷于做身体贴合之事,哪能正常的起来呢。
  “殷王原不该起来的。”,晋仇对混元说,他最近允许混元大神上他与殷王的榻了,殷王察觉不出混元来过,晋仇便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总不能每每让混元大神自己站那儿一个时辰。且混元的脸,晋仇觉得他愈发疲惫了,甚至让人怀疑捏身体是混元给自己安排的后事。
  晋仇见混元的时间越来越长,心也越来越软,他准混元上榻,混元在榻上躺着躺着便能睡着,叫晋仇无丝毫压迫感,他往往手中帮混元捏着脸,眼看着殷王在叶周的举动,心中再想接下来的事。
  “殷王身体很好,但连番的劳累必也使他疲惫了,你不用怀疑自己的能力,殷王那是在强撑。”,混元闭着眼道。
  他哪怕睡着,只要一朝醒来,也能对发生的所有事了如指掌,这天下本就是混元的,他了解什么都不稀奇。
  晋仇听着混元的话,他对混元是不无戒备的,但混元对他的确有用。现在是正月初五,殷王已在叶周待了五日,这五日殷王总是用各种方法杀死叶周人,但并不曾对叶周真正的势力出手。
  比如晋仇认识的荀氏,荀氏家主、荀伯、荀仲,总为难晋仇的荀季。还有中行老二、范三、韩四这货人。
  晋仇猜到殷王今晚会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殷王向来喜欢如此,他会选择在正月的开始使叶周陷入恐慌,必也会在正月初五这一日使叶周真正的力量土崩瓦解。
  “荀氏可能会说不该说的事。”,混元喃喃道。
  晋仇不置可否,但荀氏对他,的确是忠心的,他们不得不忠,晋地虽靠礼乐治人,晋侯献却是喜欢立契的,唯有法力的束缚才可让晋侯献放下心来,荀氏身上当然也有咒,缚束着他们不得不听命与己的咒。
  殷王太庚在叶周走着,叶周的雪已连下了几日,雪厚的能堆到殷王的膝盖,却无法阻挡殷王的前行。
  殷王自是不愿让雪碰到自己的,他嫌雪脏,白雪都是脏的,更何况红雪,那些不是雪,是血,滚烫的,浇在地上,要不是这些炙热的温度,雪不会只有这么厚,幸好浇化了一些,否则该怎么走。
  殷王漠然地向荀氏的住处走去,他感到自己的精力不如前几日,寻来的那份秘籍上虽说处于上位的人能获得更大好处,却未提会对在下的一方如此损害。殷王是要借此机会让晋仇提升法力的,他愿意让晋仇享有和他一样长的寿命,只要晋仇不谋反。
  晋仇这几日做的也很让人满意,但那功法竟是如此耗费他的体力,每与晋仇做完,殷王都感觉自己被抽干了一次,晋仇神清气爽,他却很是疲惫。偏偏叶周的事已开始,他绝不愿就此停手。
  如此,走路的时候都是能省便省,一步一步,殷王来到了荀氏门前。
  他知道荀氏在看着他走,他就是要让荀氏看,让荀氏感到压力。
  “扣扣”,他敲响了荀氏的门,门内似乎乱做了一团,殷王听见有人在向荀氏家主言说他来了的事。
  那些声音都很恐惧,殷王很享受这种恐惧,甚至想让这些恐惧更大些。
  他再一次敲响了门,没有人敢看他,荀氏家主要看的话,会发现叶周的人都已死了,只剩他们,不会有人来阻扰殷王,有的话只会是满地的血迹。
  恐惧的氛围越来越大,殷王感受着那丧乱的一切,却在其中发现了笑意。
  那抹气息很熟悉,是他在叶周除晋仇外最熟悉的。
  荀氏的大门破开,殷王不进去,却将荀氏内部展现在了自己面前。
  看见他的那个门童立马哭了起来,连裤下都有些湿,殷王不看他,只问:“荀季,你可还记得晋仇。”
  荀季当然记得晋仇,他想晋仇想的发疯,要是现在将晋仇摆在他的面前,他会直接一刀一刀将晋仇隔成无尽的小块儿,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本就是折磨晋仇,晋仇不在了,他就空缺了,这股空缺足以使他发狂。
  “晋仇,晋仇,把晋仇给我啊,我要看他出丑。哈哈”,荀季笑着,他是这个叶周唯一能笑得出来的人,殷王感受到的那份笑意也是荀季发出来的。
  一步步向殷王的方向爬去,荀季看着殷王,他的眼睛似乎有什么毛病,法力也是不会用了,只像狗一般爬着。
  疯狂地爬到殷王面前,殷王注意到荀季的指甲早已破裂,他身上充满了脏污,似乎在去了晋家的结界之后,荀季就疯了,他的样子绝不像是疯了一天,那些结痂,疤痕不是假的,晋仇这半年来因看不见晋仇早已发疯。
  他踉踉跄跄地挪到殷王面前,嘴里叫着晋仇,一边叫一边疯狂地笑着,只是没什么力气,连笑声都不大。
  殷王只是看着他,荀季爬到了殷王面前,突然睁大了眼,“你不是晋仇,不是晋仇,为什么要骗我,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荀季明显疯了,他嘴中说出一串的骂话来,声音嘶哑,却要拼着最后一份力将心中所想发出。
  殷王与晋仇都是八尺六的身高,荀季看不清,竟是将殷王当成了晋仇。
  他眼中射出愤怒的光来,像是要将殷王撕裂,殷王怎么会看着荀季这种人造次,他抬腿,给了荀季一脚。
  荀季的身躯像是飞尘般划过扭曲而丑陋的线,却在要落地时被人接住。
  那人是荀伯,荀氏的大儿子,他接过自家弟弟,踉跄了一下,殷王的力不是那么好受的,他能接住荀季说明法力不弱。
  “王上,不知叶周犯了何事,竟遭此难?”,荀氏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走到殷王面前,跪下说道。
  殷王垂眸看着他,谁也不知殷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开口:“荀氏,你觉得自己活得到雪停吗?”
  雪何时会停,修仙之人不可能对此全无预测,但大多也不一定是真的,天的脾气没人能摸准。
  但凑巧的是,荀氏家主傍晚时分曾让人测过天。殷王已在叶周待了几日,雪在,殷王也在,荀氏不知殷王什么时候会走,他只知雪越来越大,被浇化的也越来越多,腐肉味甚至渐渐传来,但只是轻微的,毕竟现在在下雪,就算是腐肉味,也是殷王故意让他们闻见的。
  叶周属晋地,这里过年的时候很冷清,规矩也多,但大家提起过年,还是会开心的。
  荀氏如往常一般和儿子们聊着话,他小儿子虽傻了,却也在旁听着,本是打算一夜不睡。
  哪成想半夜时就感知到了一抹无形的压力,那股压力如此可怕,直将整个叶周包围在其中,荀氏家主吓得不敢动,他隐隐知道有些事要发生了。
  然后他听到了敲门声,他们都听到了敲门声,但敲得不是他们的门。
  恐怖的喊叫声传来,那是有人在受刑,荀氏家主一下子明白,那是殷王,只有殷地出来的人才会想出如此折磨人的方法。
  他们叶周的人对待晋仇虽不好,却没那么多花样。而殷地人不同,荀氏家主光听着,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打开门,却发现整个叶周都被封了,谁也无法进来,谁也无法出去。
  殷王将他们留在恐惧中,慢慢地折磨着他们。
  从十年前开始,荀氏就料到有这一天,他只是未想到殷王会惩罚整个叶周。
  “王上,叶周何罪啊,难道是因为晋仇?”,荀氏家主跪在地上,他不回殷王关于他自己是否活的过雪停那日,而是问晋仇。
  他知自己要死了,但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就算死,也要发挥自己最后的价值。
  “荀氏,你与晋仇勾结,表面上对晋仇极差,背地里却是在护着他,你们想做出一番对晋仇不好的样子,蒙蔽孤的眼。再等一个契机,共同谋反。”,殷王道,他并没有点名自己与晋仇的关系,他现在用的脸也是殷王的脸,而不是晋赎的脸。荀氏只知他是殷王,不知他与晋仇的关系。
  否则殷王定不会如此说,他怎么会当着一个认识晋仇的人面这般讲晋仇。
  他要是知晋仇在看着他的话,更不能讲这种话。
  这种话只能使他们之间的嫌隙变大。
  他很喜欢晋仇,虽然他不表现出来,晋仇似乎也没什么优点,可他即使与晋仇静坐着,也感到极为美满,他以为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
  更何况他还与晋仇做了私密之举,晋仇虽有些粗暴,却也让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些。
  殷王喜欢两人贴近的感觉。
  他想要这种时光更长些,荀氏这种蠕虫当然得从眼前消失。

  ☆、生死之间(七)

  荀氏听着殷王说叶周与晋仇勾结,要伺机谋反的话,一下子瘫了下去。
  “王上,要真是想谋反,又哪会那般对晋仇。是人都会心存报复,哪怕晋仇真与我们说过,让我们折磨他,以混淆视听,蒙蔽王上的眼,在我们真的做出手时,他也会怨恨我们。我荀氏哪里做得来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
  “你们做得来,晋地不全是这样的人吗?”,殷王看着荀氏的眼神就像看死尸。
  荀氏及他的儿子们全跪着,他们不敢抬头,荀季是个例外,他一直拿眼瞪着殷王,只有在提到“晋仇”二字时眼中才会射出精光。
  “六年前,孤发现你与晋仇密谋如何打败孤的事,你二人虽做的极为小心,又哪里瞒得过孤?只是未及惩处,你们自己便掩藏起来,荀季带头,将晋仇折磨地血流不止,实际上只是为掩盖你们与晋仇的关系罢了。”
  “你儿荀季贯爱找晋仇的麻烦,但那些麻烦大都不疼不痒,对晋仇这种心中冷漠麻痹的人来讲,完全可以忍过去。只有在你们谈了不可见人之事后,手段才会真正恶劣起来,往往恨不得将晋仇折磨死,但每次都掂量着,从不曾真的想让晋仇出事。晋仇的道基就更是未动过,说来全是表面的,全无真正伤害晋仇的举动。”
  “你们原可挑段他的筋骨,废了他的法力。荀氏,你明知道孤不会管,却从未这般对过晋仇。更何况你们叶周的这些人,对晋仇冷言冷语,却在他提到晋家时就缄口不语。心中所想不是昭然若揭吗?”
  殷王说了许多话,荀氏跪在地上,有冷汗顺着他的脸流到雪里。
  晋仇看着这一幕,他知道殷王会说他与荀氏的关系,但没想到他会满口折磨自己的话,且殷王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六年前的事,六年前因他与荀氏说的话很可能会引来殷王的猜疑,他们的确是用了番苦肉计,这样虽打消不了来自殷王的怀疑,却可让他难以下手,说来叶周人还是要保护自己的,晋仇当年也希望叶周能留下来,心中一开始并不反对这种事,直到后来愈演愈烈。
  “他恢复记忆了吗?”,晋仇问混元,他脸有些阴沉,不大像平时的晋仇。
  混元坐起,没再让晋仇给他捏脸,晋仇现在的状态,混元也不敢让晋仇给自己捏脸。
  “你觉得他恢复记忆了吗?晋仇。”
  “没有,他只是根据自己已知的猜测罢了,他还有侍从,想要猜出一些事来并不难。”,晋仇敢说殷王未恢复记忆,是因为混元就在他的榻上,殷王的失忆明显是混元造成的,而现在远不到混元使殷王恢复记忆的时候。
  “嗯,你遇到他时不是说一百年吗?这一百年的殷王是属于你的,他当然不会恢复记忆。”,混元笑笑,他捏着自己的脸,估计是想看晋仇给他捏成什么样子了。
  晋仇看着他的动作,“殷王喜欢我吗?他在我面前表示出来的与在外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晋仇与殷王做过亲密的事,但他并不相信殷王,哪怕殷王愿意被他压在下面。
  混元听着他的话,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晋仇,他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愿意为你做这种事?你在怀疑什么,你不光深信两人的仇恨,同时不相信他做的一切吗?你既然不相信又为什么敢于利用他的情呢。你计划扳倒殷王的最大胜算来源不就是殷王对你的情吗?你该相信他的,他在失忆前就喜欢你,否则又怎么会在失忆后直接去叶周呢,明明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失忆前就喜欢我,他喜欢我什么。”,晋仇板着脸道,他听出混元的声音有些不对,却还是直面混元的话。
  混元不笑了,“你十年来一直在观察一个人,当然会记得这人的模样,十年来的每一天那个人做了什么,你全知道。有一天不知道了难免会心急。但所幸这种事并不会发生。殷太庚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每日都看你,看你做了什么,荀氏的人又怎么对你了,他的确知道你的一切诡计,不过他只是玩味地看着。我一直觉得他是在残忍地观看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被人折磨。”
  “但从他生下来至今两千多年,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某个东西抱有如此大的兴趣。只是兴趣终有消失的一天,有一天我发现他终于忍不住要除了你,便将他弄失忆了,我想看他失忆后会做什么。也想看他那奇怪的爱究竟是什么。但他表现的很正常,让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混元说着,他的话在某一处高昂,某一处又低下来。
  晋仇听着混元的话,道:“你不怕自己有一日变成疯子吗?”
  “不怕。”
  “你觉得会有人爱你吗?”,晋仇这几日与混元相处已知道了些什么,他问,语气虽平,对混元来说却藏着刀。
  “晋仇,你喜欢殷王这种窥视你而产生的爱吗?其实不窥视他一样会喜欢你,你看他失忆了,却还是能跟你生活。”,混元低着头说,他的身体是晋仇给他新捏的,脸也是晋仇给捏的,晋仇不用看也知道混元是什么表情。
  “不喜欢。”,他只说道,后来又加了句:“只有疯子和疯子自己会喜欢。”,这句话不是偶然加的,他故意后说这一句,只是为让混元听。
  “疯子自己能原谅疯子所做的一切事吗?”,混元问,他抬头直视着晋仇,只片刻未见,他的眼已猩红无比。
  晋仇淡然道:“自己原谅自己,总比乞求他人原谅自己强。”
  “呵,晋仇,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混元又笑了,笑得有些甜。
  混元竟然也会这样笑,晋仇愣住,“可能,我们该告别了。”
  雾镜中的荀氏向殷王辩解道:“我起初虽想帮晋仇,却只是因我是晋人。后来便不想帮他了,只是骗着他,让他觉得生活有期望又无期望。王上,我虽起过不臣之心,却连忙止住了自己啊。晋仇那个不得好死的,骗他他还当真了……”
  荀氏说着,荀季却一直笑,笑得声音颇大,却不是在笑殷王,而是在笑自己爹。
  “你可知自己在笑什么?”,殷王问。
  荀季抓了把土填到自己嘴里,“嘿嘿,笑,爹让我折磨晋仇啊,我最喜欢折磨晋仇了。折磨晋仇,将他整个身体都刨开。”
  “季儿,勿要再说了。”,跪着的荀仲道。
  荀仲那群兄弟也在,殷王想起晋仇跟自己说过,荀仲的这群兄弟:范三、韩四、中行老二的故事。他们因难相交,过的是逍遥而又互相信任的日子,晋仇很向往,说的时候眼睛都在发着光。却每每在提到后来的故事时沮丧起来。
  因他是晋地少主,严守着晋地规矩,那群被他向往的兄弟几人却是自由的,他们鄙弃晋的古板。
  晋仇落难后,他们是最早对晋仇动手的。
  “范三,你可有话讲?”,殷王问。
  范三跪在地上,腰却不肯挺直,直像是耍无赖一般。
  “能讲什么,荀季家主是我兄弟的爹,也就是我的爹。事情差不多都说出来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他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那浑浊而滚烫的脏物碰到雪将雪地烧出了一个窟窿。
  他不该对殷王直称你,殷王是什么人,哪容他造次?
  “如此,你便死吧。”,殷王道。
  无尽的黑暗在他背后出现,那个模糊的暗色中传来凄厉的喊叫,荀氏一听脸色便变了。
  “王,那是什么?”,荀氏抖着问不出,韩四便问,范三是他兄弟,这一路走来的事他们其实知道地七七八八,如今眼看活不了了,兄弟俱在,也没什么恐惧的。
  直到看见殷王放的东西,他们才神情一变,没有人想死得凄惨。
  “鬼魂,叶周的鬼魂,孤杀了他们便将他们制成鬼,只是从未喂过,如今到喂饭的时候了。”,殷王冷冷道。
  为何要将叶周之人制成鬼,说来殷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杀那些人时故意折磨,那些人便将自己对晋仇的想法托盘而出。
  殷王听了许多,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鬼魂放出,便去撕咬范三,韩四、中行老二、荀氏家主、荀伯、荀仲、荀季,谁都逃不过他的惩处。
  惨叫声响彻叶周的天地,被万鬼撕咬的滋味并不好。
  身上痛苦的时候,话便难免要多起来,荀氏家主的话就变多了。
  “王上,我与晋仇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他!我看着他又受苦又对此事不抗拒,便举得这才符合王上的要求啊。王上,王上!我一片忠心耿耿啊!”
  “对,跟晋仇勾结都是骗人的,我们表面对晋仇极为不好!啊!啊!疼!又跟晋仇说这是蒙蔽王的好方法,实际是要他既受折磨又能心存妄想啊!”
  “他这样又哭又有期望地活了十年,要是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晋地人心中根本没有他,才好笑啊!王!我们真是忠心的,没人跟晋仇一派!”
  这些人惨叫着,殷王的脸却越来越冷,他知道其中有些话并不是假的。
  比如晋仇的确想保留叶周的实力,叶周却早已不听命与他,一切都是骗晋仇的,晋仇未必不知道。
  这场戏早已假戏真做,叶周人巴不得晋仇死。
  不过不要紧,叶周之人是真的心中有晋仇,还是假戏真做,玩弄晋仇,他们都活不过今晚了。

  ☆、生死之间(八)

  殷王看着那些被恶鬼噬咬的人,心怀鬼胎之人便该被恶鬼扑咬。
  只是在场还有人笑,那是荀季。
  荀季早已疯了,殷王不知他们去晋家,在晋家发现的那书上到底有何内容竟使荀季如此,那书他看过,应是无问题的。
  荀季从中也难以看出更多东西来,没道理殷王怎么看都看不出,荀季却能一眼被吓疯。
  只是这个荀季,一直笑着,似乎并不怎么怕死,如此,死岂不是便宜了荀季?
  殷王将荀季身上的恶鬼挥散,决定只留荀季一人在叶周,待他问过晋仇之后,再想如何惩治荀季。像荀季这种虐待晋仇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其好过。死委实太过容易,荀季应该生不如死,才对得起晋仇受过的苦。
  晋仇看着殷王的动作结束,他知道殷王要回来了,混元已从他眼前消失。
  晋仇躺回床上,眼一闭,便进入了梦乡。他睡得很快,其中不无催眠的成分,总不能让殷王回来时发现他醒了。
  只是殷王,晋仇并不知殷王是何时回来的。
  他最近精力极旺盛,就算不睡也没事。殷王原也应该如此,以他的修为,本不该如此贪睡。
  晋仇早上起来,便看着殷王,殷王却是一直未醒来,日上三竿的时候殷王还未有醒的迹象。
  这有些不对,晋仇将手放到殷王的脉搏上,殷王的脉搏还在跳,那里很脆弱,晋仇一掌下去,说不定真能将殷王杀死,但这委实太过冒险,晋仇拿开手。
  却听见旁边有一人对他讲:“怎么,不对王上出手?”,那个声音轻佻无礼,偏偏还透着极重的杀意。
  晋仇回首,看见了说话的人,这人他见过一次,在十年前,殷王的右手侧。
  “可是殷王近臣?”,他问。
  那人根本不回他的话,只是来到殷王面前,看着殷王。不多时,他身边又出现一人,直如木头般,无比僵硬的一人。
  两人对视,可能是在传音,晋仇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看出他们来者不善。
  “从未见过王上眼底乌黑的样子。”,申无伤说道,他们有些事不便让晋仇知道,便瞒着晋仇。
  可晋仇,“我就说王上是在下的那一个,你非不信,现在看到了吧。屋里多了这么多人,王上都没醒。”,黄无害言有不满道。
  申无伤板着脸,“黄无害,秘籍是你找的,王上与晋仇用的秘籍究竟有没有问题,为何王上会如此。”,他撇开不谈殷王的位置一事,只问黄无害秘籍有无问题。
  黄无害看着申无伤的眼,“我承认找秘籍的时候我有私心,那秘籍对在上那一人更有好处,但王上不至于看不出这点,他既决定在下,便看出那秘籍对己的危害不大。”,实际上黄无害找的时候多方印证,那东西对在下之人确无损害,怎么到了他们王上这儿就成这般了。
  “王上之前走的时候看上去没问题。”,申无伤低着头,像是还不能相信他们王上被上一事。
  毕竟他们王上最近每晚都去叶周,要真是身体有恙,不至于那般。
  或许,他们王上一直在强撑?总不能是叶周的问题,叶周不可能有人打的过他们王上,更何况他们王上今日回来时还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晋仇,你做了什么吗?”,黄无害不再与申无伤传音,而是直接问起晋仇。
  要不是他们王上还喜欢晋仇,他势必会直接对晋仇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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