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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臾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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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雪尘倾身落到烬渊怀里,带水的美眸一动不动地望着烬渊,似乎要将对方牢牢记在心上。
烬渊端起一杯杏花酒,含情温柔地言道:“洞房花烛夜还少了一杯合卺酒。”
“嗯。”殿雪尘点点头。
两臂勾缠,一仰而尽的合卺酒,压抑了几百年的爱如同酒香一般一分一分地弥漫整个房间。
“那次在浴池是初次。。。。。。”殿雪尘略显羞涩地看了看烬渊,垂下眼眸支支吾吾道:“之后就一直只有杯黎。”
“我知道,谁也不许碰我的清安。”烬渊宠爱地点了点殿雪尘的鼻尖理所应当地笑道。
“我常梦到在那次后你便消失无踪。”殿雪尘伏在烬渊肩上,轻声诉说着纠缠自己多年的梦魇,他将目光落到烬渊脸上,似乎在确认些何事。
“傻瓜,怎么做这种梦。。。。。。我会永远爱着清安,陪着清安。”烬渊心疼地望着怀里的人儿,他含下一口杏花酒后封住殿雪尘的嘴唇,甜甜的花酒充斥二人的唇齿。。。。。。
红烛燃尽最后一丝,芙蓉帐暖度春宵。
次日。
冬末春初,清晨微凉,但房内春意软哝,衣衫落尽一地,如同春花遍布青草,晨光初现,暖阳初照。殿雪尘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舒服地趴在烬渊胸膛上,入目是对方温柔含情的笑容,腰身传来舒适的按揉扫去昨夜放肆后的酸痛疲惫。
“累吗?”烬渊按揉着殿雪尘的腰,温柔地轻啄着对方的唇瓣轻声问道。
“不累。。。。。。”殿雪尘慵懒依赖地攀上烬渊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唤道。
“清安越发粘人了。”烬渊宠爱地亲着殿雪尘的脸蛋,“放心,为夫还在。”
“我知道,你不会再走了。”殿雪尘微笑道。
“其实每次行`房后若不是你让我走,我才不走。”烬渊轻叹地言道。
“我不让你留下是因为我。。。。。。”殿雪尘话说一半,带笑的双眸多了几分愧疚。
“你瞒了我多少东西?”烬渊无奈地看着殿雪尘言道。
“阳极夜尚晞一千年前消失转世一事,八司之中只要我知道,阳仪不单让我寻找夜尚晞的转世还让我学习阳极的法术。。。。。。”殿雪尘轻叹着把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他已经不愿意再欺瞒烬渊。
“百年来清安说练功便是修炼这阳极法术?”
殿雪尘往烬渊怀里蹭了蹭继续道:“嗯,那法术包括八司所有的法术要素,阳仪说若是双修会更易掌握,故我。。。。。。”
闻言烬渊那唇边的笑意冻结,只剩下还未来得及收起的一丝弧度颇为讽刺,他佯装不在意般笑了笑言道:“这些年来清安一直在利用我双修?”
“我。。。。。。”
烬渊轻叹一声,将殿雪尘搂到怀里牢牢抱着心疼地言道:“清安为何要难为自己。”
“并非为难,你还不懂吗?”殿雪尘微微凝眉,眼神沉如千斤巨石,他对上烬渊的目光平静地言道,“我甘愿如此,是因为那个人是你,难道在你心里我当真如此随便。。。。。。”
“我知道了,我爱你。”烬渊展颜一笑,坚定而含情的话语打断了殿雪尘的话也将殿雪尘心底的悲凉一点一点吹散。
“爱上你,我无路可退,也不愿退。”殿雪尘摇了摇头平静地言道。
“是我做得不够好,让清安担心了。”烬渊温柔地看着殿雪尘认真地言道,“我会一直爱你,相信我。”
“嗯。”殿雪尘露出个浅笑,心上的阴霾被初阳驱散,只剩那暖暖的温度笼罩全身。
烬渊宠溺地轻抚着殿雪尘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带着如沉山一般的坚定,他言道:“以后让我好好爱你,补偿你。”
“一言为定。”殿雪尘轻声言道。
“放心,我是你的。”烬渊柔情地笑起来,将殿雪尘抱到浴池沐浴更衣。
收拾好之后,烬渊抱着殿雪尘坐到铜镜前,铜镜的男子面若春桃,一袭空色绡衣飘逸灵动,若竹色的腰带缠着纤瘦的腰身,发间未有装饰,发丝披落,芳若香草,清月苍竹般傲然。
他执起殿雪尘的一缕发丝,另一手拿起樟木梳从上而下温柔地为其梳发,发丝柔软,一梳到底,淡淡若兰香味弥漫开。
“以后每日我都为清安梳发。”
“好。”殿雪尘看着铜镜里相依的一双仙者,常年孤寂的心渐渐温暖圆满,他安静地偎依在烬渊怀里任由对方为自己整理着三千发丝。
烬渊放下木梳,执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断下,传言发为首,交发予卿,付诸一命,他从后揽着殿雪尘的腰身轻声道:“清安,我们还未结发。”
殿雪尘淡笑着看向那铜镜中相拥的二人,似乎是世间最动情的画面,他缓缓道:“万世毁,负天下,不负君。”
他说着便也断下一发,将烬渊手上的发丝拿到手里与自己的一缕头发绾在一起,缠绵无法分开,用一根红绳将那结发缠起来,如同缠绕一世的爱。
烬渊握住那结发与殿雪尘十指交缠,言道:“结发之情,不离不弃,伴卿生世。”
帝江彼岸不觉悔,画惜断命为伴君。
夜极一世甘为孤,竫处天劫羽化仙。
却说仙劫落无痕,清仙结发生情丝。
三生石上结姻缘,半生缘换再生缘。
【死界·第九层】
黑海呼啸,闻风丧胆之势卷积四野,暗夜永不消殆,一花一叶在此处都显得突兀。高耸岩石被黑海击打迸溅泡沫般的浪。
如火焰般赤红的黄昏之雀翱翔天际,发出刺耳的锐鸣,起起落落,忽而滑翔俯冲至悬崖峭壁之上,对着一名看不出容貌的男子发出白色的光流,光流穿过那男子的胸膛,如同冰块浸入沸水一般,那男子的胸膛渐渐融化,血肉溶蚀如雨一般自悬崖滴落而下,溅到海面上,赤红瞬间被黑色淹没。
“啊——”
痛苦的哀鸣响彻。
漫长的惩罚渐渐到尾,燕雀飞入天际消失,此时另一名男子凭空显出身形,眼眸盯着那悬崖上胸口空洞的男子。
“你来了。”悬崖那边传来虚弱的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 …好了,一卷完成
概括回顾一下大概内容,细节伏笔就不啰嗦了:
一千年前仙族内乱混战,据说前坎司主蚩律被前巽司住弥珞生杀害,而阳极夜尚睎在殿雪尘面前烈火焚身而亡。
一千年后,因为魔族三大家族(期、瑞、肆)有异动加上素子枯和烬渊都想查清当年蚩律被弥珞生杀害一事,故一起前往圣寰一探虚实,结果发现魔族势力庞大,已经将鬼族控制,最后成功策反鬼族三大家族之一的元府为卧底。期间见到幼冥的师父行且舟,得知现任魔族主君澍当年篡位杀害上一任主君肆的一段陈年往事。
在返程途中,阴阳两界的传送口被篡改,主角一行被传送到了死界,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蚩律被弥珞生杀害一事实属另有隐情,之后因为死界的结构也被篡改,所以被迫进入了死界第九层,经历生死边缘后莫名其妙回到坎司,逃过一劫。此时又发生了民间众多小魔小鬼被残杀成干尸一案,魔书残卷重见天日,幕后黑手高深莫测,掀起一阵诡谲波涛。
感情线也不多啰嗦了,已经很清楚了
第二卷
第29章 魔书生乱
一些隐藏了千千万万年的秘密,或是一场阴谋,或是一场注定的动乱,一千年前的混战或许只是一个开始,如黄沙被风卷起后展露的石碑,篆刻着太古的语言,不可躲避的乱世,毁灭须臾片刻的安宁,造就虚空万年二界的盛世。。。。。。。亦或是世间存在的最后一个理由。
偌大的石基雕刻着凤凰涅槃纹饰,青龙祥云浮雕更为栩栩如生,一名头戴着黑色斗篷,手持头骨拐杖的年迈老者站在石基之中,手里捧着一张古老的密卷,而在石基下不下千名魔族围绕而跪,。
“天降魔书!天助我魔族复兴!”高高在上的巫师举起法杖高呼起来。
“魔族复兴!”
“魔族复兴!”
千名魔族同时高呼起来,气势如虹,声响彻长空。
就在今早,几乎每一名魔族的家中都出现一张记载着魔书法术的羊皮卷,内容并不完整,只是零零散散地七八句话,但也足以让魔族沸腾,大家都分分猜测这魔书的正本到底在谁手里。
正当这一群魔族欢呼振奋之时,另一群魔族突然现身半空,为首的魔族身着栗色衣衫,他怒不可遏地指责着那高呼欢悦的众魔道:“当年魔族就是因为这本书差点覆亡!如今这书再现岂非要我魔族再次遭到灭顶之灾?!”
“天明之时,魔书降临每一名魔族身侧,那便是天命让魔族一报当年之仇!”那巫师铿锵有力地反驳道。
“惹怒仙族,必遭祸患,我魔族安宁了千万年,如今必不能重蹈覆辙!”
“荒唐!我魔族岂会有如此懦弱之徒!”
“这非懦弱,此乃明哲保身,尔等在此明目张胆以魔书祭天,迟早招来祸害!”
两派魔族争执不下,眼看便要战火而起,内战燃烧,一个蓝色大斗篷的衣影缓缓幻化浮现于两派魔族之间,斗篷下的容颜被黑雾遮盖,看不清长相,唯有那腰间的一个血色玉佩甚为突兀。
来者便是魔族主君澍,魔族一众纷纷跪下齐声行礼道:“参加主君。”
“尔等同为魔族,如此内斗,不妥。”沉稳有力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
“主君,天降魔书,必能使我魔族复兴,可他们却懦弱怕事不敢反抗。”巫师恭敬地对那蓝斗篷男子言道。
“主君,当年魔族便是因魔书而险些覆亡,吾等认为此书不祥,定会灭我魔族。”另一方栗色衣衫的男子诚恳地言道。
“吾等希望主君带领魔族上下复兴当年辉煌!”巫师再道。
“尔等稍安勿躁,容本君思量,在这之前本君不愿看到同族相杀,尔等可明白?”那蓝色斗篷的男子似是一名智者,缓缓而道,游刃有余但却带着隐秘极深的阴暗晦涩。
“明白。”众魔族齐声而道。
“散了罢。”蓝衣斗篷男子挥挥手便消散而去。
*****
密闭的岩洞,一个强大的结界封锁着这个出口,百名魔族围圈而坐,潜心打坐修炼,在他们面前漂浮着的正是几乎每一名魔族人手一张的魔书密卷。
突然一道明橙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破除所有结界缓缓落到中间,银练色的发丝散开缠绕周身,金光从他的双眸迸溅而出,如同夺命使者。
只见那男子旋动周身气流,火,水,土,木四道不同属性的气流竟然融合无碍,猝不及防地将那些还在练功的魔族绞烂成一滩一滩血肉滴落石块之上。
“公子。。。。。”奚兮浑身哆嗦着从角落走出来,惊恐地看着金光缠绕的烬渊。
“这法术还挺好用的。”烬渊收气恢复那嬉笑连连的样子,浑身金光消失,方才那血腥屠杀的阴晦黑暗一扫而光。
奚兮浑身一个冷颤,连忙按照烬渊原来吩咐的将现场处理成修炼魔书法术而暴毙的样子,刚一回头便看到烬渊扶着石壁,嘴唇源源不断地留下黑色的血。
“公子!”奚兮惊恐地冲到烬渊身边紧张地扶着。
“无碍,先回去。”烬渊摆摆手,忍着灵力紊乱的疼痛和奚兮一起返回坎司。
【坎司】
青紫色的衣袂如同琉璃碎破而落,缠绵着杏花眷然飞舞,夹带一缕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杏花之香。繁茂的杏花林中,仙者腰配血玉,发挽青冠,少年朗致,他盘腿稳坐,闭眸凝神冥想。
正是那三月春雨霏霏,杏花开落,春上杏桃,淡黄淡粉,缓缓而掩,公子俊熠若翠雅玉石立于百木之间,静而稳如高山。
只见烬渊盘腿于一张画卷坐骑之上,泛着青光的画卷颇有灵性地飘浮半空承载着他,地面浮现一个赤红的光圈,光圈内是一个旋转着的“合”字。
不知不觉夜幕而至,朗月爬上杏花树梢,静悄悄地俯瞰着这个迷惘的世间,夜雨如青豆般自天际萧然倾落,清新的水珠还带上些杏花的甜味,淅淅沥沥地打在每一片细叶上,盛放出一朵朵惹人怜爱的水花。
恍然之间,烬渊周身金光汇聚,数百道金光如龙跃一般交缠最终没入眉心,宛若神迹重降世间,金色火耀自烬渊额间升腾而起转而变为烈火一般的赤红,气势凶猛地腾飞欲吞噬。
烬渊掌心轻起,金色的气流缠绕浮现出一个燃着赤炎之火的牌啓,他睁开眼眸,琥珀色的眼眸被金色璇光覆盖,灿然而诡谲如同噬夜之魂的苏醒。
烬渊紧抿嘴唇,立即运气凝固雨水反扑火龙,突然气流逆行,八卦颠倒,水火相吞造成一个冲击力反噬。。。。。。
玄天金光熄灭,烬渊幻化收起燃火的牌啓匆忙落地。
“公子!”奚兮连忙迎上前紧张地扶着有些虚弱的烬渊。
“无碍。”烬渊微凝眉心,提手抹去唇边的鲜血不羁地轻笑道,“没想到离司的离天之火如此难驾驭。”话语落便是一阵闷哼,只觉全身气息逆行,浑身如同被挤压一般的难受,脸色也“唰”地惨白如同阴厉之魂。
“公子的伤很重啊!”奚兮摇摇脑袋,扶着烬渊要将其往房里带去。
“调息一下便可。”烬渊摆摆手,他就地盘腿而坐,运气调理受损的灵脉,按理说仙族只能修炼本司内的法术,可三百年前他在无意间发现自己竟然能学习别司法术,从那之后便利用自己的各种人脉查阅别司法术,也由此开始修炼。
良久,烬渊收气起身,他理了理衣衫,淡淡吩咐道:“此事莫要告知司主。”
“小奴知道。”奚兮颔首道,他担忧地看着烬渊继续道,“公子当真无事了?”
“本公子法力无边,能有何事?”烬渊啧啧道,还拿着紫竹箫不轻不重地一敲那奚兮的脑袋。
“是,公子最厉害了!”奚兮眼放精光,连连附和道。
“夜深了,休息罢。”烬渊摆摆手让奚兮离去。
“小奴告退。”奚兮作揖而后便消失了身影。
待奚兮离去后烬渊展开掌心,只见一红一蓝一棕一黄四个牌啓幻化而出,分别篆刻着“火”、“水”、“土”、“木”。
“坎司,艮司,巽司,果然还是离司难以突破。。。。。。”烬渊轻叹着,他提手捂着心脏闷哼一声,嘴角渗出几缕惊心的血丝。
他看着淋淋血迹傲轻笑起来,无视心脏传来的细细疼痛,趁着细雨春风飘飞而去。
满殿杏花雨,树下泣幽叹。
夜里。
苍穹幻界穿云霄,三生三劫,六祸轮回,换来生世挚爱,刻骨铭心,巧手一曲叹云情,离恨千载谁人知?圆月一轮当空而照,疏星几点,自古夜雨带着些似有若无的悲色,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南海鲛人的哀泣哭鸣,声声刺透夜色的宁静。
春树荫蔽,妍花锦簇,玉质璟明的洛仙殿静如清月流淌光泽,催泪红烛摇曳着烛光的斑驳,印出花影几朵的空寂默寥。
烬渊轻手轻脚地踏入宫殿内,环视四周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兀自思索着清安应是还在主司殿处理完司中要务,念此他长吁一气匆忙赶去沐浴一番洗去浑身的残血斑驳。
换上一袭黑色的睡袍,金丝黎鹤纹样刺绣点缀,低调却处处奢华尊贵,银练的发丝以金边黑带束起,透着几分羁洒。他走到门边颀身轻倚,举头望着一轮幽色清月,嘴唇上扬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霜色的月晕轻染漆黑的夜幕,韵蔽夜幕仿佛要揉进去一般。
突然感觉到面前空气一阵流动,月白的凌光轻飏而聚,伴随着那熟悉的一丝凝神幽香散漫空气,愈演愈深,似乎要浸入每一寸空气中。
烬渊展颜一笑,如墨的衣袂浮动花影月色,倾身往那凌光闪耀处悠然飘去,有力的手臂一揽便将那一闪的月白身影纳入怀中。
“怎可淋雨?为何不用法术避一避?”烬渊不悦地看着面前满是水汽漉漉的殿雪尘。
殿雪尘闻言不由自主地淡笑起来,清媚动人,宛若空谷芳草初沾晨露。
“不听话。”烬渊无奈地看着殿雪尘,提手将其横抱起来瞬移到后室的青莲池。
雨花玉筑成的偌大浴池中为常年温暖的泉水,四周一共八个青玉莲花源源不断地注入流动的温泉水,水中放置各样仙草浸泡,整个浴池弥漫着温暖的水雾,绕着凝神草药熏香。
“先沐浴把寒气祛一祛。”烬渊柔声说着将殿雪尘放到青莲池边的玉榻上,解下对方的腰带挂到一旁的玉挂上,很快便将对方身上的衣物除剩一件单薄的内衫。
“我自己便可。。。。。。。”殿雪尘尴尬地看着烬渊,他拢了拢松散的衣襟浑身僵,也不敢乱动弹,脸颊微红如同醉酒一般动人沁心。
烬渊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那羞涩的殿雪尘,俊朗的面庞上悄悄地浮出一抹少年邪魅之色。
“别看。”殿雪尘半是羞赧半是命令地嗔道。
“是是是。”烬渊笑开花,抱着殿雪尘泡入浴池中。
温暖的水包裹着疲惫的身子,放松一整日的疲劳让殿雪尘舒服地轻吟一声,下意识提手搂着烬渊的脖子,懒懒地动几下,安逸地闭目养神。
“以后不能淋雨。”烬渊温柔地言道。
“仙族还会怕这雨伤身不成?”殿雪尘无奈地看着烬渊言道。
烬渊吻着殿雪尘的发丝,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爱意与疼惜,他轻叹道:“可我会很心疼。”
殿雪尘闭上眼睛伏在烬渊肩窝上,少有的服软轻语道:“以后不会了。”
“真乖。”烬渊粲然一笑。
“困了。”殿雪尘脸上微红,淡淡地言道。
“今日做何了,如此之累?”烬渊放低声音问道,柔和含情的声线如同动听的催眠曲。
“和亦师查干尸和魔书,如今还是毫无头绪,明日正打算和素子枯去黩武陵,一来去看看丹木林,二来去找找父亲之死的线索。”殿雪尘闭着眼睛轻喃道,舒服地往烬渊怀里蹭了蹭。
“这魔书的正本到底会在哪里?难道是魔族主君?”烬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持有魔书正本的人为何煞费苦心地制造干尸案,还在干尸嘴里塞进刻有魔书内容的木片,如今又为何把魔书零星的内容写在羊皮卷上散播出去?
“若我是魔族,拥有了魔书正本,自然是自己修炼,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散播各处。”殿雪尘疲惫地摇摇头。
“别太累。”烬渊吻着殿雪尘的眼眸,催动灵力挥去二人身上的水汽,拿出一件素白的轻袍为殿雪尘穿上便将其放回床上,而后起身想去拿木梳。
温暖在瞬间烟消云散,好像本就不属于他,殿雪尘浑身一寒,心如同被铜铁挤压夹击般的窒息难受,他不由自主地提手抓住烬渊的衣袂像抓住救命绳索,牢牢拽紧直到手关节也泛白。
“怎么了?”烬渊握住紧抓自己衣袂的手,掌心接触方知对方的手竟然冰冷如同冰块一般。
“你去哪?”殿雪尘依旧紧紧地抓住烬渊的衣袂,皱着眉心不放心地问道。
“去拿梳子罢了,手怎么如此凉?”烬渊紧张地将殿雪尘的手包裹着捂在自己掌心,温柔地搓着不停呵气。
殿雪尘动了动嘴唇,缓缓道出一字:“冷。”
“笨蛋,都不盖被子当然会冷。”烬渊无奈地为殿雪尘拉好丝被,压了压被子边沿后躺在对方身侧。
殿雪尘盯着烬渊好一会儿,他掀起被褥,从被窝往烬渊怀里钻去,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如同失而复得的爱让他长吁一气。
烬渊只觉殿雪尘有些奇怪,他顺手拉起丝被盖在二人身上,温柔地抚着对方的背脊轻语道:“怎么了?”
“没事。。。。。。”
“莫要胡思乱想。”烬渊抚平殿雪尘的皱眉,郑重其事地承诺道,“我不会离开你。”
殿雪尘埋在烬渊胸膛上许久都未回应,但烬渊能感觉到殿雪尘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即便对方不会用言辞表达他也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杯黎,最近两界不□□宁。”
“爚和死界同时出错,既然夜尚晞不在,那便可能是殁零。”
“殁零。。。。。。”殿雪尘若有所思地轻喃着。
“清安,若是夜尚晞的转世找不到,阳仪是要你接任阳极吗?”烬渊幽幽地问道。
“嗯。”
意料之中的答案,烬渊毫不惊讶但依旧不认输地问道:“为了我,可以不接任阳极吗?”
“嗯?”殿雪尘抬眸看向烬渊,惊讶地看到烬渊眼底的一抹冷涩与苦闷。
“没事,休息罢。”烬渊扯出个安慰的笑容言道,他将殿雪尘抱在怀里,温热的嘴唇覆在对方的眉心深深地吻着,久久不舍离开。
殿雪尘缓缓展平了紧凝的眉心,舒服地轻吟一声便伏到烬渊胸膛上睡去。
烬渊毫无睡意,柔情深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殿雪尘脸上,一声无奈的轻叹像是枯叶落地一般寂寥。
“我宁愿你不是一司之主,只是杯黎身边的清安。”
第30章 幼冥之秘
次日。
清晨的暖阳还带着几分初露的湿气,透过窗纱,穿过帷幔落到烬渊英俊的脸上,睫毛忽闪出一层精美的光泽,如同逆光而飞的蝴蝶忽闪双翼。
一夜好眠,烬渊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侧头一看发现身侧并未有殿雪尘的身影,他撩起床幔环顾四周,还是没有踪影,想着对方可能有要紧事离开了便有些憋屈寂寥地下床洗漱。
“杯黎,你醒了?”
身后传来一道空灵却夹杂着几分柔意的声音,烬渊转身打量着面前浅笑优雅的殿雪尘,对方简单的一袭淡雅的水色儒衫,素色纱衣,掩不住的出尘仙韵,淡如烟霞,清若溪河。
烬渊总觉得今日的殿雪尘有些不同,最为突兀的便是对方居然捧着托盘,而那托盘上还有几碟早膳小点心。
殿雪尘被烬渊那打量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垂下眼眸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面上,而后从一旁拿起一件外衣来到烬渊身边,动作稍显生涩地为其穿上。
这让烬渊有些惊讶,不确定地轻声唤道:“清安?”
殿雪尘好笑地看着一脸惊恐神情的烬渊,他眉梢微微上挑,轻松调侃的话语暗含威胁,他道:“怎么,还不愿意?”
“愿意。”烬渊温柔地将殿雪尘揽到怀里,仿佛抱着最珍贵的宝贝。
清晨熹微的清光从镂空窗台照入,柔软地折射在玉质的宫殿内,完美得如同一场虚幻的华胥,让人甘愿沉溺,即便前方漆黑一片也愿为彼此撞得头破血流。
“先吃早膳。”殿雪尘拍了拍烬渊的肩,温言道。
“不,我要吃你。”烬渊不依不挠地依旧抱着殿雪尘不肯放手,任性的口气颇为稚气。
“给我用膳。”殿雪尘轻笑出声,声线如同琉璃相击的清脆悦耳,舒心畅然。
“好好好。”烬渊乐呵呵地揽着殿雪尘走到桌边,看了看托盘上的几盘水果糕点,还有一碗清淡的小粥。
烬渊心里一阵感动,挑眉看着殿雪尘调侃地言道:“我们坎司的御厨换了?”
“不喜欢便罢了。”殿雪尘眼神黯淡,心里有些闷堵,不自然地说着便端起托盘便要离开。
“谁说不喜欢。”烬渊无奈拉住殿雪尘,他将托盘接过来重新放到桌面上,二话不说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眉心稍皱几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吃着。
“难吃莫要勉强。”殿雪尘摇首,按下烬渊的手担忧地言道。
烬渊放下碗筷,用清茶漱口后拿过方巾擦了擦唇角,他将殿雪尘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宠溺轻柔的话语如同花瓣飘落:“这是清安做的罢?”
“嗯。”殿雪尘紧抿嘴唇胡乱应了一声便要从烬渊怀里下来。
“清安,别躲我。”烬渊用力紧缚着殿雪尘,不让对方有机会离开自己半步,他坏笑起来捏着殿雪尘的下巴暧昧道,“莫不是洞房花烛夜后,清安初为人妻,心情忐忑导致胡思乱想?”
殿雪尘心中的烦闷被烬渊的调侃一扫而空,不禁淡笑起来嗔道:“胡话。”
“不过。。。。。。。清安的厨艺确实需要改进哈哈哈。。。。。。”烬渊摸摸殿雪尘的脸蛋,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休想我再做早膳。”殿雪尘冷下脸来,不悦道。
“哈哈哈。。。。。。那我做行了罢。。。。。。”烬渊宠爱地搂着殿雪尘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
“把这个吃了。”殿雪尘一赧,夹起一块糕点便塞到烬渊嘴里。
“像我的清安一样好吃。”烬渊咬着东西吃还不忘绵绵情话地赞美起来。
“少废话,快吃。”殿雪尘轻声嗔道,“等会去主司殿见素子枯。”
“别急,我送你一样东西”烬渊神秘地笑道,他展平掌心,一缕紫色气焰腾然而起最后交缠幻化而成一把素伞。
“要伞何用?”殿雪尘轻笑问道。
“伞名曰息泪。”烬渊温柔地说着,他指尖凭空描画出几个金色的字“息清安之泪,惜清安之泪。”
殿雪尘淡笑着拿起那把素伞仔细打量,清白色伞面唯独一点朱砂红,香木而制的伞柄雕刻着精美的纹饰。
“以后我为清安撑伞。”烬渊把伞撑起,唇边的笑容徜徉舒心,带着少年英气勃发。
依伞而聚,安宁的清晨,安宁的爱,就如同镜花一般的洋洋洒洒,美得如水中之月,石子落入水中,清月破碎得令人心痛。
【坎司·主司殿】
主司殿依旧闪耀着最为尊贵华美的光芒,冰蓝色的地板如同一面镜子,让这地面看似往下扩延千里。
“诸位久等。”素子枯不慌不忙地出现于半空,唇角勾起,负手而立。
“小枯向来准时。”烬渊说着便递给对方一卷文。
素子枯笑意加深,如翻画卷般随意浏览:“这魔书出现得如此突然,”他查看着那魔书卷,一边若有所思地言道,“且从内容来看像是真的。”
“前几日是干尸口中找出魔书木片,如今魔书残卷散播四处,实为诡异。”陌芍华凝眉道。
烬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表情严肃认真,沉声言道:“如今民间魔族分为两派,一派气势汹汹要复兴,一派却似很保守。”
殿雪尘的语调平缓不紧不慢:“但两派却并未有严重冲突。”
“肆府,瑞府,期府魔族三大家族也未有动静,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陌芍华一字一言都规矩万分。
“听说最近修炼魔书法术的魔族莫名其妙地死去,如今倒是少了些支持魔书复兴的魔族。”素子枯道。
殿雪尘优雅地抚了抚衣袂:“这是疑惑之处,如今也不能蛮力制服,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之人。”
“魔书是从西边散播开的,西边是当年八司混战地战场黩武陵。”素子枯道。
“然,亦师留下注意动向,我等去黩武陵,顺道丹木林。”殿雪尘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如踏雪寻梅,芳香几缕但却冰寒彻骨。
【阴界·民间·驿塘】
自从有干尸这一说,民间无论阴阳哪界,都是心惶惶的一片。无论白昼黑夜,街上行者皆惴惴不安,一步三回头。
草药一街向来少踪迹,如今更是罕有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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