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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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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水自两山之间流过,名为青江。
    这段青江九曲十八弯,江边地势更是高低起伏,崇山峻岭,只挽风渡这里较为平坦,因此建了渡口。
    渡口连着集市,集市两边是一排排沿山而建的吊脚楼,景色十分独特。
    月长空带着云梦泽住进集市东边的一家客栈。
    最贵的天字房,名天雀台。
    房间里外两间,都有床铺,外间连着阳台,正对青江,景色极美。
    云梦泽一进房间便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面张望,大概因为百草仙境即将洞开,此处如今船来船往,十分热闹。
    “大师伯,那江上的画舫也能住么?”
    月长空正盘膝坐在外间的床铺上,他但凡没事就要凝神修炼。
    月长空嗯了一声,开口说,“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游玩的。”
    “左右都来了,为什么不能玩。”云梦泽笑着说。
    云梦泽话音刚落,就觉得后背起了一阵冷风,回头去看,果然见月长空站在他背后。
    “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到玩就好了。”月长空黑着脸说。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一脸的无辜,“我哪里要死不活啦,我只是有些虚弱。不过到处游览一下的力气还是有的,大师伯,我们明天租个船,沿着青江四处看看吧。”
    月长空微微蹙眉,没有立刻回绝。
    “大师伯你不想玩么?纵然你以前来过,今时之景也必然不同的。”云梦泽眨着眼睛,一脸渴望。

21。第 21 章

  
    月长空扯了扯嘴角:“行吧。”
    云梦泽立刻露出甜笑,笑完又转头往外看,问月长空,“师伯,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月长空顿了一下才说:“这里的白鱼很鲜嫩。”
    云梦泽于是又转过头去看月长空,只是这次他还没看清月长空,月长空便一闪身不见了。
    云梦泽歪了歪头,月长空这是逃了,还是悟了。
    半个时辰之后,云梦泽才知道,月长空是悟了。
    因为月长空拎着两个食盒回来,也不招呼云梦泽,只将两个食盒往桌上一放,自己取出食盒中的酒喝了起来。
    云梦泽立刻颠颠的跑过去,果见食盒里有清蒸的白鱼、炒虾子并两道小菜一碗米饭。
    云梦泽尝了一筷子白鱼,只觉得鲜香软嫩,好吃极了。
    他于是夹了一筷子,送到月长空嘴边,“师伯,你尝尝?”
    月长空扫了那鱼一眼,放下酒杯,刚张开口,云梦泽却收了筷子,将鱼送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还有一双筷子。”
    月长空磨了磨牙,拿起另一双筷子,尝了尝几道菜品。
    云梦泽见月长空吃菜,眼睛一转,伸手就要拿月长空的酒壶。
    月长空却速度极快的翻转筷子,用筷子的背面打云梦泽的手,“小孩子不准沾酒。”
    云梦泽吐了吐舌头,没再作怪。
    他其实也挺喜欢酒的,修为到了一定地步,再难有什么外物能让他产生反应,酒却是例外,喝的时候仍旧能感到迷醉。
    吃过饭,云梦泽又趴在阳台上面看景,直到月亮攀上山巅,才折回屋里。
    月长空早已点起一盏灯,灯里面一团白色的光球,散发着月色般柔和的光。
    月长空点的灯,都跟别人不大一样。
    云梦泽走过去,取下腰间的百宝囊递给月长空。
    这种百宝囊实际上是一种机关,里面用符咒阵法设置了空间道术,容量远比它看起来要大得多,实乃众修士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器。
    月长空原本坐在床上闭目修炼,云梦泽一将百宝囊递上,他便张开眼,清淡道,“终于舍得睡了?”
    “困了。”云梦泽笑着说。
    月长空扯了下嘴角,帮云梦泽解开百宝囊。
    云梦泽现在一丝灵力也无,连百宝囊这样简单的机关都解不开。
    “谢谢师伯。”云梦泽边往里间去,边查看百宝囊里的东西。
    不得不说,巧颜师姐实在周到,给他带了簇新的枕头被褥。
    云梦泽于是折腾着布置了床铺,又翻到明日要穿的常服,一套藕合色广袖道袍,深紫的衣襟上绣着绵密的紫藤花纹。
    云梦泽抿了下唇,他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衣着,但还真不想穿到外面去。
    百宝囊中除了日常用品,竟有些书卷,云梦泽拿出来,都是讲百草仙境的。
    其中有一本百草仙纲,还是绝本,云梦泽上辈子在天衍道宗的藏书阁看过,知道这本是不准带离藏书阁的。
    云梦泽猜这八成是柔嘉给他的,柔嘉有藏书阁的钥匙,算是藏书阁的副管事,自然可以随意拿出这本不准带离的绝本。
    云梦泽笑了一下,繁花谷的师姐们对他真蛮不错。
    云梦泽看了一会儿百草仙纲,便解衣睡下。
    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些呓语呢喃。
    下意识的,云梦泽聚集精神去听,竟是些细碎的呻。吟,从墙壁那边传来。
    云梦泽瞬间了悟,住隔壁间的人大概在行那事。
    他睁开眼,刚想翻个身,月长空却突然出现在他床边,伸手捂住他的耳朵。
    云梦泽瞪着眼睛看月长空,一脸的惊诡。
    “睡觉。”月长空淡淡说。
    云梦泽下意识的看一眼墙壁,月长空立刻皱眉,“你听得到?”
    云梦泽眨眨眼,摇头说听不真切,只觉得有些吵。
    月长空点头,捂着他的耳朵让他赶紧睡觉。
    云梦泽拉平唇角,忍下笑意,闭上眼继续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月长空已经没在捂他的耳朵,仍旧盘膝坐在外间床铺上修炼。
    云梦泽伸了个懒腰,悄悄往墙壁那边凑去,想听听看,那边还有什么声音。
    可月长空却猛然睁开眼,向他这边看来。
    他于是立刻起身洗漱穿衣。
    “别忘记吃你的药。”月长空提醒云梦泽。
    云梦泽嗯了一声,穿好衣服,将药吃了,做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昨日月长空可是答应过,要带他游玩。
    月长空也没有食言的意思,起身也往外走。
    云梦泽在月长空身后出门,正好看到隔壁的门打开,他一时好奇,放慢脚步,去看隔壁是什么样的一对情侣。
    只见一个全身黑袍的人走出来,宽大的斗篷将他整个人笼罩,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节苍白细弱的下巴。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泥土气息的甜腻味道。
    那味道极淡,云梦泽却能闻得出来,因为他很熟悉这个味道。
    是彼迦。
    云梦泽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前世的故人。
    前世他参加讨魔之征,前往南疆寻找魔君柳成荫的下落,误入一片充满瘴气的密林。
    在密林中正撞上彼伽与柳成荫缠斗,他原本以为彼迦是同道中人,出手救下。
    可惜两人终不敌柳成荫,只得遁逃。
    他跟彼迦的缘分便是由那而起,彼迦虽已入魔,却心性单纯,除了杀死柳成荫别无他想。
    知道云梦泽是来诛杀柳成荫的,一心一意的帮助云梦泽。
    可因为他是魔修,并不容于仙道正派,只能偷偷摸摸的跟云梦泽联系,惹出很多故事。
    后来他与月长空鏖战柳成荫,柳成荫用幻术困住月长空,差点就杀了他,是彼迦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彼迦临死前只求云梦泽杀了柳成荫,为其师报仇。
    云梦泽看着此时的彼迦,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就在云梦泽停下脚步,有些怔忪的时候,隔壁房里又走出一人,比彼迦高半个头,跟彼迦一样装束,只是脸上带着面具,一点容貌不露。
    云梦泽微惊,难道此时彼迦之师还未死。
    “你看什么?”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仿佛就在耳边,直冻得云梦泽一凛。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东西突然蹿上云梦泽面门。
    那东西速度太快,云梦泽根本无暇反应,幸好月长空还没走远,闪身过来,一把抓住那物。
    月长空张开手,云梦泽便见月长空手心躺着两只黑色的蜘蛛。
    月长空再一合掌心,两只蜘蛛便化为黑灰,四散飘落。
    月长空冷冷看着彼迦,眼里闪过厉色。
    “再敢乱看,就把眼珠留下。”彼迦却不理月长空,只恶狠狠警告云梦泽,然后转头往楼下走去,他的同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月长空手中化出灵剑,显然不打算善了。
    云梦泽赶紧一把抓住月长空的胳膊,赶紧抓住月长空的胳膊,故作紧张的问,“师伯,那是谁啊?”
    月长空手中的灵剑化成碎光,不屑的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就要打架。”云梦泽小声说。
    月长空瞪了云梦泽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有人欺负我师侄,我难道不出手?”
    云梦泽哦了一声,笑眯眯的说,“有么?我怎么不觉得。何况,有师伯在,谁又能欺负了我去。”
    说完,云梦泽往楼下走去,顺便嘀咕着饿了饿了。
    月长空不再说话,只跟着云梦泽。
    在客栈吃了简单的早饭,两人便来到渡口,租一条云梦泽看上的船,在江上游玩。
    云梦泽东看西看,没一会儿便觉倦怠。
    到底还是有伤在身,难以像往日那么精力充沛。
    月长空见云梦泽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开口让他躺下睡一觉。
    “你的百宝囊里肯定有铺盖。”
    云梦泽嘟了嘟嘴:“我怕错过风景。”
    “等你醒了再走。”月长空说完,盘膝坐下,那船便像下了锚似的,动也不动了。
    云梦泽十分满意,拿出铺盖,在小船上铺设开来。
    钻进铺盖里,云梦泽没一会儿便睡熟。
    就这样看一会儿,睡一会儿,两人游玩一天,直到夕阳将要落山才回客栈。
    月长空见云梦泽开始吃晚饭,嘱咐一声,就要出门。
    “师伯,你做什么去。”云梦泽好奇地问。
    “有事。”月长空淡淡的说。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有人要挖我眼睛怎么办。”云梦泽委屈的说。
    月长空扯了下嘴角:“你好好吃饭,别去招惹是非,我很快回来。”
    云梦泽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看着月长空离开。
    月长空一走,云梦泽立刻风卷残云的将晚餐用完,窜上里间的床铺,将耳朵贴着墙壁,想探听隔壁的情况。
    昨晚他虽然没听清,但月长空肯定听清了。
    如果不是那事,月长空断不会来捂他的耳朵。
    也就是说,跟着彼迦那人,不是他的师父,就是他的情人,又或者即是他的师父又是他的情人。
    云梦泽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一丝动静,猜彼迦还没回来,便遗憾的坐回床上。
    也不知道彼迦如今是什么情形,是否已经入魔。
    云梦泽想着,下床去桌边收拾碗筷。
    就见月长空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云梦泽最不想见的熟人——柳成荫。

22。第 22 章

  
    一见到柳成荫,云梦泽就露出笑脸,上前招呼道,“柳前辈,多年未见,风姿依旧。
    柳成荫颇为惊讶的说:“多年不见,嘴竟这样甜了。”
    “晚辈年幼不懂事,多有冒犯柳前辈之处,还请柳前辈不要介怀。”越是对着自己憎恶的人,云梦泽越是要摆出好看的姿态,迷惑一下敌人也是好的。
    柳成荫摇头笑道:“我哪里就那么小气了。”
    “确实不小气。阿泽,你这个柳前辈,请我们去天玄宗的画舫下榻。”月长空淡淡说。
    云梦泽歪了下头,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们在客栈住着不好么?”
    “这里人多杂乱,什么污糟事都有,自然不好。”月长空说的时候,眉头有些下压,显然并不是很情愿。
    云梦泽于是明白,八成是昨天晚上那声音,让月长空觉得这里不适合他这个小孩子。
    出去找其他住处,路上偶遇柳成荫。柳成荫相邀,他虽不太情愿,左右衡量后还是答应。
    云梦泽于是乖巧的收拾东西,跟着月长空离开客栈。
    离开的时候,正碰上彼迦和同伴回到客栈。
    彼迦遇到柳成荫,明显有些僵硬,竟将头埋低,似乎生怕被柳成荫看到。
    这就奇了,难道不是他跟柳成荫有仇,在追杀柳成荫么?
    还是说,此时是柳成荫追杀他,结仇之后才有前世那些事情。
    彼迦不想让柳成荫看到他,但他和同伴的服饰实在太过怪异,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果然,柳成荫瞥了彼迦一眼,微微蹙眉。
    云梦泽一直悄悄观察柳成荫的表情,见他这样,便知道,他已认出彼迦。
    虽然如此,柳成荫却没做什么反应,仍旧领月长空和云梦泽离开客栈,去到渡口,登上天玄宗的画舫。
    画舫很大,虽不是很精致,但胜在结构开阔。
    画舫里住的都是天玄宗内精通炼丹制药的弟子,此次前来也是想进入百草仙境寻找灵材。
    登上画舫,月长空先带云梦泽拜会柳成荫的师兄白须真人。
    白须真人鹤发童颜,虽然蓄着长须,脸上却不见皱纹。
    白须真人查看过云梦泽的经脉伤势,得出的结论跟列缺一般无二。
    月长空又问天玄宗可有白夜菩提果,或知道白夜菩提果的下落,白须只是摇头。
    月长空明显有些失望,又烦请天玄宗如果找到白夜菩提果,务必割爱给他。
    白须答应。
    说完这些,柳成荫就引着两人去休息。
    画舫的空房间很多,云梦泽和月长空却被安排在两个房间里,隔得还有些远。
    月长空不置可否,却在柳成荫走后,来了云梦泽的房间。
    云梦泽正在整理床铺,见月长空进来,好奇的问,“师伯还有何吩咐?”
    “我跟你睡一个房间。”月长空说着,盘膝坐到一凳子上。
    云梦泽眨了眨眼:“师伯是要替我守夜?”
    月长空瞪了云梦泽一眼,不耐烦的说,“我怕你这小崽子半夜让人挖了眼珠子。”
    云梦泽嘻笑一声,没再接话。
    这晚睡到夜深,云梦泽便又被奇怪的声音吵醒。
    云梦泽略一听,分辨出是脚步声,他就纳闷,这一船的修士,是哪个修为如此糟糕,走个路还发出这么大声音。
    刚翻身向外看,就见月长空起身。
    云梦泽立刻坐起来,问月长空,“师伯去哪里。”
    月长空没回头,只淡淡的说,“看看深夜何人来访。”
    月长空打开房门,就见柳成荫站在门外。
    “月前辈怎么没在自己的房间。”柳成荫说着,看了云梦泽一眼,那眼神里某些晦涩的东西,让云梦泽作呕。
    “阿泽有伤在身,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月长空对柳成荫的态度还算不错,比之前强不少,“你找我何事。”
    “是这样,今日去客栈接二位,遇到两个黑袍男人,似乎是魔修。所以想请月前辈一起前去查探降服。”柳成荫说。
    云梦泽看着两人,好奇的歪着头,似乎并不懂两人说什么。
    内心里却将柳成荫骂了个狗血淋头,抓魔修来找月长空做什么,把月长空当剑使么?
    月长空微微蹙眉,看了云梦泽一眼,竟点头答应。
    莫不是因为彼迦要挖他的眼睛吧,云梦泽无奈。
    见两人要走,云梦泽赶紧下床跑过去,一把拉住月长空的衣袖,“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月长空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云梦泽。
    “那人如果真是魔修,会趁你们不在,挖我眼睛的。”云梦泽紧紧攥着月长空的袖子,就不让月长空走。
    这招他五年前用过一次,成功了的。
    “那人说要挖你眼睛?”柳成荫问。
    云梦泽点头,一脸笃定的说,“那人肯定是魔修,我就多看了他两眼,他就要挖我眼睛。”
    柳成荫笑了一声:“也是你眼睛长得怪好看的,谁见了不想挖。”
    这话说完,月长空和云梦泽都诡异的看向柳成荫。
    柳成荫自觉失言,咳了一声,“我是了解那些魔修的,只要喜欢,不管是什么都要弄到手。月前辈,我们还是带着他,他在这里确实不安全。”
    “这一画舫的天玄宗弟子,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小儿?”月长空的语气中带了讥讽。
    “魔修极端狡猾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将他偷走。到时候做成干尸娃娃,装点屋子。”柳成荫说着,一脸信誓旦旦的看云梦泽。
    云梦泽立刻惊恐万状,一把抱住月长空的胳膊,喊道,“师伯别离开我。”
    月长空无法,开口说,“好,我不去了,在这里陪你。”
    云梦泽有些傻眼,他原本想跟着去,看能不能帮衬彼迦若干,没想到月长空竟为了他不去了。
    柳成荫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颇有些为难地说,“月前辈,那魔修看起来十分暴虐,又是两人,我担心自己无法抵挡。”
    月长空瞥了柳成荫一眼,不耐烦地说,“那魔修不过一个少年,他身后跟着的也根本不是人,毒尸而已。你怕什么。”
    “毒尸?他们昨天明明……”云梦泽不解。
    “你不是说你没听清!”月长空大怒,瞪着云梦泽。
    云梦泽眨巴眨巴眼睛,委屈的低头,将脑袋靠在月长空的手臂上装可怜。
    “行了,我跟你去。阿泽也跟着。”月长空说着,揽过云梦泽的肩膀往外走。
    云梦泽悄悄吐了下舌头,他不经意间,给彼迦招惹了个大麻烦。
    月长空现在,好像非常非常讨厌彼迦。
    月长空带着云梦泽,直接跳出船外,踏水往客栈方向去,不一会儿就停在他们昨天住的房间窗外。
    云梦泽抬头去看,只见彼迦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火,火光掩映下,两道黑影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样子。
    月长空见如此,立刻去看云梦泽。
    云梦泽赶紧伸手捂上眼睛,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崽子。”月长空小声骂了一句,一道灵剑凝聚,骤然甩向那扇窗。
    就在灵剑击破窗户的时候,窗内的灯火熄灭,浓重的黑烟翻滚而起,从窗子里冲出来,直冲向月长空面门。
    柳成荫大喊一声小心,伸手去推月长空。
    云梦泽原本拉着月长空的衣袖,结果月长空被猛然一推,往旁边歪倒,他的手一松,衣袖脱手。
    就在此时,冲向月长空的黑烟猛得掉转,卷向云梦泽。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云梦泽被黑烟包裹,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彼迦在黑烟中显出身形,他捏着云梦泽的脖子,将云梦泽挟持在身前。
    他未戴兜帽,露出那张苍白的少年面孔,隽永秀丽。
    乌黑的长发只用一银环束住,银色的枝条纠缠环绕,枝上是镂空的叶子,精致细巧。
    月长空大怒,一把挥开柳成荫,“废物!”
    彼迦嘻嘻笑起来:“说得好,他就是个废物,只会偷鸡摸狗。”
    月长空不理彼迦,只看向云梦泽,观察云梦泽的状况,“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彼迦邪异一笑,手指一转,割断云梦泽鬓边的一缕头发,“我现在伤了,你奈我何。”
    此时云梦泽悠悠转醒,只觉得一阵冷风从颊边吹过,冰寒刺骨。
    云梦泽微微睁眼,便见一道月光冲向面门。
    月长空猛然突进,速度快得灵知都无法捕捉,彼迦甚至来不及惊讶,就被一击打在肩头,闷哼一声,抓着云梦泽的手瞬间松开。
    月长空就势握住云梦泽的肩膀,云梦泽猛然睁眼,下意识的挣扎。
    月长空顾忌云梦泽伤重体虚,手上没敢用力,竟就这样被云梦泽挣脱。
    彼迦见机又抓住云梦泽的后颈,拖着云梦泽急退出去。
    月长空还停在原地,维持伸手抓取的姿势。
    他咬紧牙关,一挥衣袖,一道劲风卷起,击起数丈高的水波,震荡到河边的山壁上才止住,将山壁割出半米多宽的裂痕,整个挽风渡都随之微颤。
    柳成荫站在月长空身后,一时心中骇然。
    他知道月长空实力强劲,纵横仙道无可匹敌,却没想到月长空随便撒个气,都有这样的威力。
    柳成荫眼神微暗,总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强大,只要他能继承邪王鼎。
    月长空似有所感,猛然后头,瞪着柳成荫,“你刚刚为何推我!”
    柳成荫的表情瞬间变幻,一脸无措的说,“我只是担心前辈受伤,没想到会让那魔修钻了空子。”
    月长空脸色阴郁,冷声道,“我不管你打得什么算盘,如果阿泽有什么闪失,你就自断经脉,归隐山林去吧。”

23。第 23 章

  
    云梦泽被彼迦拖着,卷在黑烟里,瞬间不知经过多少地方。
    云梦泽略略放心,看来彼伽提前计划过,此时遁逃,还算从容。
    他故意挣脱月长空,被彼迦抓走,倒不是担心月长空会把彼伽怎样,月长空向来是不杀人的。
    他只是担心柳成荫借月长空之手重伤彼伽,然后痛下杀手。
    片刻后,彼迦停在一片山间林地,将云梦泽一扔,扑进了等在那里的毒尸怀中。
    “师父,我还是太弱了,不能杀了柳成荫为你报仇。”彼迦委屈的说。
    云梦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现在完全陷入彼迦的掌控,也不知生死如何。
    彼迦小声的跟毒尸说了会儿话,这才回头来看云梦泽。
    云梦泽已经找了一块还算平整的大石头,用树叶铺成垫子,坐在上面休息。
    彼迦将云梦泽打量两圈,突然笑了,“你倒识趣,没有跑。”
    云梦泽露出甜笑:“我跑不掉。”
    彼迦点了点头,有些得意的说,“我打不过你师父,收拾你还是轻松。”
    “你说月长空,他不是我师父,是我师伯。”云梦泽认真的解释。
    “月长空?他就是武圣?”彼迦略微惊讶,之后又点点头,“怪不得急袭而来,我连点反应都做不出,不愧是仙道第一。”
    云梦泽带点天真的说:“可不是嘛,我师伯可厉害呢。”
    云梦泽想跟彼迦童言童语几句,试探一下彼迦的意向,然后再想办法脱身,不想彼迦却突然变脸。
    “我记得月长空师从天衍道宗,为何要帮天玄宗的柳成荫。”彼迦瞪着云梦泽,面色阴沉。
    他今天设了局想诛杀柳成荫,结果被月长空横插一脚,功亏一篑,想必是满腔的怒气。
    云梦泽假装看不出彼迦眼里的杀意,依旧天真的说,“是柳前辈硬拉着我们来的,说怕打不过你。”
    彼迦嗤笑一声:“他还敢拉着人来找我,也不怕我说出他那些龌龊事。”
    云梦泽好奇的问:“柳前辈有什么龌龊事?”
    彼迦瞥了云梦泽一眼,似乎消了气,语带鄙夷的说,“他跟魔修勾结,偷取邪王鼎,打伤我师父,在你们仙道,不算龌龊事么?”
    云梦泽皱眉,不解的问,“邪王鼎是什么?你师父是他么,他怎么了?”
    彼迦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转身,不理云梦泽了。
    云梦泽却一直看着彼迦。
    只见彼迦走到毒尸身边,语气温柔的说,“师父,您该休息了。今日不能住客栈,您将就一下。”
    彼迦说完,从一支小竹筒里取出一个帐篷,三两下支了起来。
    支好帐篷,彼迦又说,“师父,您进帐篷休息。”
    毒尸走进帐篷,大概是歇下了或者躺下了。
    云梦泽看了这一会儿,也看懂了。
    原来彼迦的师父就是邪王鼎的上一任主人,柳成荫为了得到邪王鼎,杀了彼迦的师父,而彼迦将他师父的尸体制成毒尸,带在身边。
    可彼迦既然走到哪里都带着毒尸,为何前世他没见过毒尸。
    彼迦安顿好毒尸,就在帐篷门口生起一堆幽蓝色的火,席地而坐,冲云梦泽勾了勾手。
    云梦泽于是颇为乖巧的走过去,但却没坐下。
    又是泥又是土的,太脏了。
    彼迦也没介意,对云梦泽说,“本来呢,我应该给你下个毒,然后带着你,用你防范月长空。但是你现在太弱,我的毒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就不下了,但是你要装成我给你下过毒的样子。”
    云梦泽眨了眨眼睛,感动的说,“你真的太善良了。好的,我答应你。”
    彼迦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师父也说我太善良。”
    这话云梦泽不知道该如何接,只站在那里微笑。
    “你坐吧,站着怪累的。”彼迦说着,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云梦泽想了想,到底还是坐到彼迦身边。
    两人坐了一会儿,彼迦突然开口问,“你不睡觉么?你好像还没辟谷。”
    云梦泽实际上已经困到糊涂,只是不想睡在地上,所以强忍着。
    云梦泽转向彼迦,突然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百宝囊拿出来,“你能帮我打开,让我把铺盖拿出来么?”
    彼迦摇头:“不能,我怎么知道这不是陷阱。”
    云梦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彼迦又说:“我师父说了,你们仙道中人最是道貌岸然,阴险狡诈。”
    云梦泽无话可说,又将百宝囊收起来,抱起膝盖,将脑袋枕在膝盖上打瞌睡。
    可他没睡一会儿,彼迦突然推了他一把,差点将他推倒。
    “你还真睡啊。别睡,我们聊聊天。”彼迦自然的说。
    云梦泽看向彼迦,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彼迦,可惜他做不到,只能打着哈欠说,“你要跟我聊天么?我不是你的人质么?”
    “聊吧,我好久没跟人聊天了。”彼迦说。
    “为什么好久没跟人聊天?”云梦泽问。
    “因为师父现在还不能聊天。”彼迦说。
    云梦泽想了想,问,“那你师父什么时候才能跟你聊天?”
    “等我练成起死回生药的时候。”彼迦说着,笑了。
    那笑容甜蜜而天真,带着憧憬和希冀,将少年秀丽的面庞衬得如樱花娇嫩烂漫。
    云梦泽前世今生几百年岁月,还没听说过有起死回生之药,追问道,“那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彼迦瞥了云梦泽一眼,颇为骄傲地说,“是我师父研制的,你怎么可能听说过。我师父可是幽潭毒师。”
    彼迦提到幽潭毒师,云梦泽还真有点印象,前世曾听说过,有个性格古怪,修为极高的幽潭毒师,能跟月长空打个平手。
    云梦泽扫了一眼帐篷,没想到幽潭毒师竟是邪王鼎的上一任主人,如今沦落成幽潭毒尸。
    彼迦见云梦泽没反应,不满的说,“怎么,难道你没听过幽潭毒师?”
    云梦泽赶紧说:“听过听过,说是能同我师伯打个平手。”
    彼迦皱眉:“平手?我师父怎么可能打不过月长空,他只是懒得比斗,将精力都花在炼药上面。”
    云梦泽扯了下嘴角,真的是把精力花在炼药上面,而不是制毒上面?
    “原来这样,那刚刚你师父为何不出手杀了柳成荫?”云梦泽说,在彼迦面前,倒是不用避讳这些生杀字眼。
    彼迦咬了下嘴唇,他的眼眶历来有些发红,做出落寞的表情,尤其可怜。
    “我师父被柳成荫重伤,已经快要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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