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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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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月长空不常收徒,只是他主张苦修,教的徒弟也都死心眼,拼命修炼寻求突破,突破不成夭折便最多。
是以门下弟子人数一直少得可怜。
余峰及其门下弟子站在左二位置,这日穿着深蓝色的道袍,男女具是衣着整洁,形貌中上。
余峰收徒全凭缘分,如今门下近二百人,此间来了一百五十多人,跟旁边月长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比起月长空一味推崇苦修,余峰就风雅得多,各方面都有涉猎,对弟子的要求也不甚严格,不过门下弟子出息的却不少。
很多在仙道都是能叫得出名号的。
列缺及其弟子站在最右,不是黑衣就是灰衣,粗看没有区别,细看却各个不同。
列缺收徒要求严格,却也正因为要求十分明确,达到皆可入门,所以门下弟子最多,有三百多人,如今很多都在外经营天衍道宗的产业,此时在门内的也只一百五十人上下。
比起三位师兄姐,列缺教授的徒弟虽不显眼,但修为不低,会说能办,谦和稳重,基本上包揽了门中的主要事务。
松鹤这个掌门,余峰那个代掌门,都远不如他这个四师弟能掌事。
月仙及其弟子站在余峰和列缺中间,除了云梦泽,都是粉纱遮面,一个个仙资绰约,粉色的纱衣娇而不艳,让人浮想翩翩。
月仙收徒就只看脸和性别。
云梦泽是唯一一个例外,但也不是很外,虽然性别不对,但脸一点没差。
更兼此时只有他一个人露了脸,哪怕只有十岁,却已经是玉质章华,美目俊颜,初显风流。
松鹤真人站在第二层正殿的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他的徒子徒孙。
见都来齐了,松鹤笑嘻嘻的开口说,“我回来了。”
下面立刻响起“恭迎掌门回山”的声音,只可惜此起彼伏,并不整齐。
其中最松散的就是月仙这边,松鹤于是不太满意的看过来。
云梦泽因为是唯一的男子,也没站在队伍里面,而是站在了月仙的旁边,此时正仰着头,微笑着看他。
前世他被逐出师门,在外漂泊,偶遇师祖,本以为师祖要么不睬自己,要么清理门户,却不想师祖在与自己比试之后,用尽全部修为毁去了邪王鼎的真身。
邪王鼎真身被毁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有那么一刻,找回了一点本心。
师祖临死前说:“从此邪王鼎无法传承,你将是邪王鼎的最后一个主人,我相信你可以控制它,不让它再制造杀戮。长空也一直相信你的。”
说完这些,师祖摸了摸他的头,化成了齑粉。
松鹤一眼就看到了云梦泽,谁让他是一众女弟子里唯一的男弟子,实在太过显眼。
松鹤一点地面,一个纵跃就到了云梦泽眼前。
他干瘦宛若骷髅,只比云梦泽高一点点,一张脸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皱纹,白发稀疏的扎成一个小揪揪,立在后脑勺,十分滑稽。
但云梦泽却觉亲切,冲着松鹤行拜礼,“弟子云梦泽,见过师祖。”
松鹤嗯了一声,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云梦泽。
上下看了几轮还不够,绕着云梦泽转圈,然后猛得跳起来,大喊一声,“奇才啊!”
一声极轻的嗤笑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道磁性的男声,“师祖当真么?他入门五年了,还是筑基期,我们都跟着着急呢。”
云梦泽寻声看去,便见到余同辉那张俊脸。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松鹤白了余同辉一眼,指着云梦泽说,“此子的天赋比老大还高,不出百年,必然能超过老大。”
松鹤说的老大就是月长空,整个仙道号称万年不遇的奇才。
众人听这话,都颇为惊诡,只有月仙一喜,笑着说,“师父,你是说我这个徒儿,能打败大师兄。”
松鹤点了点头:“能,早晚能。”
说完,松鹤目光炯炯的看向云梦泽,“我收你做关门弟子吧,怎么样。”
听了这话,列缺面无表情地说,“师父,我就是你的关门弟子。”
松鹤看了列缺一眼,摆了摆手,“我知道,可是我后来不是还收了秦铭、凝羽还有豆豆。再收一个关门弟子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你这门到底什么时候能关上。”余峰颇有无奈的说。
松鹤瞪了余峰一眼:“我爱什么时候关就什么时候关,轮得到你管?”
云梦泽笑着看松鹤,这个师祖不太着调,是全门派皆知的事情。
“跟着你干嘛,你还会留在门内教他不成?”月长空走过来,语气戏谑。
松鹤眯起眼睛,用余光去瞄月长空,然后猛然爆起,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棒槌,就要锤月长空的头。
月长空反应奇快,棒槌还没挥到一半,已经闪到松鹤身后,伸手弹了下松鹤后脑勺的小揪揪。
两人落地,月长空摇着头说,“看来师父这次出门,也没遇到什么缘分啊。”
“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松鹤气急败坏的挥着他的棒槌。
“哦。”月长空无所谓的点了下头。
松鹤气得用鼻子喘气:“小兔崽子,等着吧。等我的关门弟子修成,锤不死你。”
松鹤说完,一闪身到了云梦泽旁边,一把搂住云梦泽的肩膀,“好徒弟,以后帮我教训你大师兄。”
“师父!这是我的徒弟。”一直没开口的月仙终于说话了,语气里竟有些娇嗔的意味。
松鹤看向月仙,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不收男徒弟么?”
月仙似乎想起了收下云梦泽的因由,抽了下嘴角才说,“我看他天赋奇佳,破例收了他。”
“还是我家蓁蓁有眼光。”松鹤说着,放开云梦泽,却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眼睛黏在云梦泽身上。
看了一会儿,松鹤又转向月仙,小心的说,“要不?送给我?”
“师父!”月仙妙目圆瞪。
“哎呀,我开玩笑的,师父怎么会抢你的徒弟,师父给你带好玩的了。”松鹤说着,拉着月仙的手,径直就往繁花谷去了。
等松鹤和月仙走远,余峰才站出来,通知大家可以散了。
云梦泽回了自己的小院,难得清净的休息了半刻。
他入门五年,基础都学得差不多了,再深入就是自己领悟钻研,所以上的课也就没那么多,有了很多闲工夫。
前世他一直刻苦修炼,从不觉得日子难过,现在闲下来,反而有些没意思,便只能折腾折腾炼丹,摆弄摆弄制器,研究研究符阵。
这段日子,他正在做一个机关球,可以协助他操控水灵,不用每次都自己引导,耗费灵力不说,还容易遭到反噬。
云梦泽摆弄机关球到晚上,竟没见左锋三傻来捣乱,也是奇了。
云梦泽伸了个懒腰,看着桌子上基本完工的机关球,想着吃完饭便可以拿到院子里试验。
云梦泽于是起身去饭堂,路过一丛蔷薇的时候,抬脚踢到一物。
那物圆滚滚的,被云梦泽一踢,滚出老远。
云梦泽觉出一丝熟悉,走过去捡起来,竟是一个机关球。
云梦泽用灵力试探机关球,还真是个熟悉物件。
这机关是伏羲万象的子球,他上辈子凑巧拥有伏羲万象的母球。
这东西虽不像邪王鼎能力强横,但也是上古之物,里面的阵法符咒十分玄妙,他上辈子没研究明白母球,这辈子倒有机会研究这子球了。
云梦泽想着,就要将机关球收进袖子。
“云师弟?”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云梦泽回头去望,是四师姐柔嘉。
柔嘉性格温柔娇懦,喜爱读书,在繁花谷修为不显,但学识却最渊博,平时管理着繁花谷的典籍库。
“四师姐。”云梦泽笑着冲柔嘉拱了拱手,繁花谷规矩虽多,却只限于美貌,对于俗礼并不讲究。
“我刚刚好像见你捡了一物,是什么?”柔嘉款款走到云梦泽面前,柔声问。
云梦泽将机关球给柔嘉看:“就是这物,正想着白捡了个便宜。”
“这便宜你是捡不到了,这是师祖下午丢失的。”柔嘉说着,也不去拿机关球,“你去给师祖送去吧。”
云梦泽遗憾的哦了一声,又将机关球收回袖中。
柔嘉笑着看云梦泽:“怎么,舍不得呀。”
云梦泽冲柔嘉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机关球。”
“师祖从外面搜罗来的,当然是你没见过的好东西。不过师祖说这机关球是特地给四师叔带的,让我们找见了,务必送回去。你若是喜欢,我回头送你一个机关球,虽然比这个差些,但也是稀罕物。”柔嘉说。
“那我就先谢过四师姐了。”云梦泽开心的。
柔嘉笑着摇了摇头:“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我。快去吃饭吧,这么晚了,别饿着。”
云梦泽应了,冲柔嘉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19。第 19 章
云梦泽吃过饭,倒没急着去寻松鹤。
松鹤刚回来,定是要去几个徒弟那里讨讨嫌的,找也不好找,不若他研究两天,晚些再还。
还没到小院,远远便看见左锋三傻在他的院门口,围着什么在讨论。
云梦泽无奈一叹,走过去问,“做什么呢?”
三人立刻闪开,露出一个一米多高的机关甲人,甲人手里举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云梦泽”三个字。
云梦泽暗暗咬牙,看向月长空。
月长空冲他挑了下眉,得意的说,“这是师父给我带的机关甲人,送给你做门卫了。”
云梦泽又瞥了那机关甲人抱着的牌子,眼里明显的不喜。
白浩清赶紧解释:“是想让他抱着你这儿的牌匾的,可你这就叫云梦泽,所以就。”
云梦泽磨了磨牙,伸手就要拿机关甲人手里的木牌。
结果那机关甲人倒很护食,死抓着不放。
“放开。”云梦泽命令机关甲人。
机关甲人丝毫不为所动。
“放开。”月长空一开口,那机关甲人就松手了。
彼时云梦泽正在用力的拉扯那块牌子,机关甲人这一松手,他身子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云梦泽气恼的瞪了月长空一眼,将木牌上云梦泽三个字抹掉,又刻下两行字,将木牌还给机关甲人,竟自回了房间。
左锋三傻围上去,只见那木牌上写着“皓月当空不见客,心如铁石莫纠缠。”
三人看了半天,最后是白浩清先开口,“感觉云师兄的意思,好像是不想见我们。”
月长空拍了白浩清的脑袋一下,嫌弃的说,“懂什么,这就是晚上不见客的意思,跟我们没关系。”
说完,月长空就进了小院。
“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啊。”白浩清小声嘀咕一句,转头去看铁牛。
铁牛冲他使了个眼色,跟着月长空进去了。
白浩清抿了下唇,到底还是跟了进去,云梦泽这里的条件,可比左锋上强了百十辈不止。
云梦泽也不觉得两句话能打发这三人,拿出他的机关球,在院子里试了起来。
先是召唤小鱼,让小鱼钻进机关球内,然后催动机关球,用语言发动其中的符咒。
“冰箭。”云梦泽一声令下,机关球立刻爆出无数道冰箭,向四面八方辐射,连举着机关球的云梦泽也没放过。
月长空眼疾手快,立刻将云梦泽拎了起来,伸手挡掉射过来的冰箭,才没让云梦泽被冰箭戳成筛子。
“你又作什么死!”月长空气急败坏的训斥云梦泽。
云梦泽咳了一声,将机关球捡了回来,回房间继续摆弄。
“以后我不在,不准你做这些试验。”月长空犹自在院子里叫嚣,云梦泽没理他。
将机关球略微改动,又拿出伏羲万象的子球研究一会儿,云梦泽自去休息,不理会院子里的三人。
一觉到天明,云梦泽起身洗漱,往窗外望去,果然见那三人已经起来练剑了。
云梦泽扯了下嘴角,上辈子,他也是这样苦修的。
今日轮到黄色,云梦泽一身嫩黄色的箭袖出了房门,刚想提醒那三人莫要伤了他的花草,便听到院外一声怪叫。
“哎呀,这机关甲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云梦泽歪了下头,师祖怎么来了?找月长空么?倒是正好把机关球还回去。
白浩清和铁牛听到声音,都停下剑招,只有月长空仍旧在空中飞舞。
以他的修为,怕是整个繁花谷的动静都能感知,自然早知道松鹤靠近。
松鹤进了前厅,喊了一声,“云小子在么?听说你偷了我的机关球。”
这一声喊,月长空终于有反应了,化成一道月光,闪进前厅,又引来松鹤一声怪叫。
“唉呀妈呀,你咋在这儿呢。”
云梦泽带着白浩清和铁牛匆匆进入前厅的时候,正见松鹤跟月长空瞪眼。
“拱拱手就算了,跪下磕头。”松鹤一脸不依不饶。
月长空面无表情,反而看向刚进来的云梦泽。
云梦泽目光却落在了松鹤身后的余同辉身上,余同辉冲他温和的笑了一下。
云梦泽扯了下嘴角,上前给松鹤见礼。
“云梦泽,拜见师祖。昨日我是捡了师祖的机关球,正打算还给师祖,没想到师祖自己来取了。”云梦泽笑着说。
“云师弟也真是不着急,师祖找了一晚上,今天见到我,才知道在你那里。”余同辉带点责备的说。
“二师兄是怎么知道,机关球在我这里的?”云梦泽眨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余同辉。
“去藏书阁找书的时候碰上了柔嘉,她跟我提了一句。我就当听个趣事儿,没想到今天早上碰上师祖,正在火急火燎的找机关球呢。”余同辉说。
“好了,别废话了。云小子,快把机关球给我。”松鹤冲云梦泽伸出手。
云梦泽于是回房将机关球取了过来,交给松鹤。
松鹤宝贝似的将机关球捧在手里,细细查看。
“这机关球真是精巧。”余同辉赞叹的说。
“那可不,我都打不开,可不得了。”松鹤说,“我准备拿给老四,让老四帮我打开。”
“连师祖都打不开,那可真是个稀罕物,怪不得云师弟不着急还。”余同辉笑着说。
云梦泽已经明白了,因着松鹤夸他是奇才,所以余同辉心里不舒服,逮到机会便来找他麻烦,话里话外都是他贪图机关球,不想还给师祖。
“这机关球确实稀罕,是伏羲万象的子球,我在一本书里看过。”云梦泽突然开口插话。
这话一出,整个前厅都安静了,所有人具都抬眼看向云梦泽。
“你说伏羲万象?伏羲万象乃是上古神器,相传早已毁了,藏书阁里都没有记载,你又是在哪里看到的。”余同辉不敢置信的说。
“我家的典籍库里有本书,讲的就是这个。”说到这里,云梦泽瞟了一眼月长空。
果然见月长空露出笑意,于是云梦泽又补充一句,“那书上面不知所云,父亲本来要扔的,我觉得上面的图有趣,便拿回去看着玩。”
“那书现在何处。”松鹤激动的说。
“我父亲扔了。”云梦泽说。
松鹤一脸丧气。
“不过我记得上面的内容,也许我能打开这机关球。”云梦泽又说。
“真的?”松鹤立刻一脸喜色。
“云师弟在家看的,应该是五岁之前,这都记得。”余同辉的语气有些怪异。
“我过目不忘嘛。”云梦泽笑着说。
余同辉僵硬的笑了,被松鹤拍了一下。
“小辉别废话,来来来,小云来试试。”松鹤说着,将机关球塞进云梦泽手里。
云梦泽拆过伏羲万象的母球,拆这子球更不在话下,一道灵力探进去,一点点激活破解里面的阵法符咒。
很快,机关球发出淡淡的红光。
红光渐渐盛起,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云梦泽露出笑意,红光大盛。
那红光暴涨而出,瞬间将云梦泽淹没。
云梦泽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周身如被火烤。
一只白玉一样的手骤然伸到面前,猛得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那红色中拉了出去。
落进月长空怀里的时候,云梦泽只觉得周身都碎了一样,一寸一寸的疼着,甚至分不清具体哪里疼。
“阿泽,你怎么样。”月长空焦急的问。
云梦泽疼得意识模糊,几乎无法发声,只能动了动嘴皮,习惯性的答了句“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你当我傻的。你感觉如何,说啊。”月长空有些气恼的说。
看到月长空一脸焦急,云梦泽微微清醒,这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以不用坚强忍耐,可以撒娇委屈。
眼泪瞬间涌出眼眶,他挣扎着喊疼,一声比一声破碎。
“疼?没事没事,很快就不疼了。”月长空将手覆在他的眼上,轻柔的灵力灌输进额心。
云梦泽只觉得疼痛一轻,精神也一松,昏了过去。
此时松鹤已经收服了那团红光,只见他掌心多了一个红色光球,一道一道符咒缠绕。
松鹤猛然握拳,那光球便碎成千万片,消失不见。
“是一道守护符咒,我真是老糊涂了,竟没想到这层。伏羲万象何等神器,打开时怎么能无所保护。”松鹤懊恼的看向云梦泽。
月长空看了松鹤一眼,吩咐铁牛,“快去把老四叫来。”
说完,抱着云梦泽去了卧房。
云梦泽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这日下午,他朦胧睁开眼,刚挪动了一下脖子,便觉得全身僵硬,经脉刺痛。
“别动。”月长空的厉喝声响起,打断了他试探经脉的念头。
云梦泽拱了下嘴,有点埋怨的看了月长空一眼,他都伤成这样了,还凶他。
看到床边的月长空,立刻就看到月长空旁边的月仙和松鹤,两人见他醒了,全都探身来看,却不敢碰他。
云梦泽清了下嗓子,开口招呼道,“云梦泽见过师祖,师父。”
“这种时候了,还讲什么虚礼,你觉得怎么样?”月仙柔声问。
云梦泽刚想开口,松鹤却抢着说道。
“是不是四肢僵硬,活动艰难。经脉微微刺痛,体内毫无灵力。”
云梦泽于是闭上嘴,点了点头。
松鹤怪叫一声,使劲揪自己少得可怜的头发,“完了,完了,被老四说中了,云小子经脉重创,仙根断绝了。“
20。第 20 章
松鹤这话落地,屋子里却没人有什么反应。
只有列缺冷冷淡淡的说:“我说的本来就是结论,不是猜测。师父,您让不让,不让我走了。”
“让让让,你来你来。”松鹤立刻跳走,将位置让给列缺。
列缺上前,搭云梦泽的脉搏,又探他的灵台。
月长空看着云梦泽,皱着眉问他,“你不懂什么叫仙根断绝?”
云梦泽看向月长空,轻声说,“我懂。”
云梦泽刚一醒来就猜到了,虽然没有用灵力探测经脉,但经脉是个什么状态,他还是有感觉的。
何况他前世死前就经脉尽断过一次,也算是很有经验了。
只是他实在不知道此时该做个什么表情,所以哪怕月长空疑惑,他也还是只能一脸淡然。
列缺查看完毕,开口说,“嗯,吃了这药,三天内经脉便会愈合。”
列缺说着,往后伸手。
白浩清递上来一碗药,趁机担忧的望了云梦泽两眼。
云梦泽挣扎着要起身,月长空却将他按住了。
“这药虽然能愈合他的经脉,却不能让他的经脉恢复如初。”月长空阴沉着脸说。
列缺看了月长空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没错,经脉愈合后会留有伤痕,继续修炼,积攒的灵力会将伤痕撑裂。所以他的经脉愈合之后,也再不能修炼,不然怎么说仙根断绝。”
上辈子云梦泽经脉尽断时已然突破大成期,修为深厚,经脉强韧,只要寻到灵药便可以让经脉彻底愈合。
可现在他修为浅薄,经脉脆弱,就算吃了灵丹妙药,也无法让经脉恢复如初。
“你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月长空笃定的说。
列缺看着月长空,笑了一下,将药碗递还给白浩清。
“我确实还有别的方法,但是那方法太过霸道,他承受不住。需要一味超品的白夜菩提果送服。”列缺说。
月仙立刻喊来巧颜,让她去查看繁花谷的库存,一直站在后面的余峰也同样吩咐余同辉,松鹤更是一蹦三尺高,就要往外跑。
“师父,您就不用去了。您的东西都在我这里管着,没有那东西。”列缺说。
松鹤都已经快蹿出门了,听了列缺这话,又一脸不高兴的走了回来。
月长空见师弟师妹都去查库房,下意识的扫了铁牛一眼。
铁牛尴尬的摊手:“师父,咱们左锋啥也没有。”
“我知道!”月长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据我所知,我们天衍道宗是没有这东西的。”列缺说。
“我去找来。”月长空不容置疑的说。
“你可以去找来,但是他一个月内不修补经脉,就会衰竭而死。”列缺说。
“一个月够了。”月长空说。
列缺不说话,只看向云梦泽。
云梦泽原本已经打算服药,左右就是不能修炼,他还可以回家孝敬父母。
待他烟消云散之时,也是邪王鼎不复存在之日。
可是看到月长空这样坚持的要帮他修复经脉,他又动摇起来。
这辈子如此逍遥,只要不过于强大,也不会受到邪王鼎过多影响,能舒舒服服的多活些年月,谁又舍得去死。
过了一会儿,巧颜和余同辉回来了,都摇头说库里没有这东西。
“前日接到帖子,说下月十五百草仙境洞开,那里仙花奇草遍布,肯定有白夜菩提果,我去替师弟寻来。”巧颜说。
“我去。”月长空说着,起身就要走。
“等等。”列缺叫住了月长空,看向云梦泽,“带他一起。”
月长空皱眉看向列缺:“为何?”
“百草仙境洞开是下月十五,进入百草仙境之内,就要等它下次洞开方能出来,那要到何年何月。你若在百草仙境找到白夜菩提果,却等个十年八年才出来,他早死透了。”列缺说。
月长空啧了一声:“我倒把这个忘了。”
说完看向云梦泽,只见云梦泽才挣扎着半坐起来,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月长空微微蹙眉:“他这个样子,能出门么?”
“我给他配点缓解疼痛的药丸就是了。”列缺说完,起身走了。
月仙赶紧补上列缺空出来的位置,扶着云梦泽坐好,又喊巧颜拿了软垫过来,垫在云梦泽身后。
“放心吧,云儿。大师兄一定会带你找到白夜菩提果的。”月仙说完,看向月长空。
“一定,一定。”月长空赶紧下保证。
列缺准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便来了云梦泽这里。
彼时月长空、月仙、巧颜、铁牛和白浩清都在守着云梦泽,云梦泽迷迷糊糊的也睡不着,实在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
列缺进来,轻笑一声,“这小东西倒不缺人疼。”
“云师弟乖巧伶俐,当然惹人疼。”巧颜说着,再次整理起给云梦泽准备的百宝囊。
列缺将一个白瓷瓶递给月长空,说道,“这是他每日要服的丸药,我准备了五十颗,绝对够了。”
列缺说完,又拿出一个白色锦盒,“这是修补经脉的,名字说了你也记不住,只记得没有白夜菩提果,绝不能服用。”
月长空将两样东西接了,把白色锦盒扔到自己的百宝囊中,将白瓷瓶扔给云梦泽,又问列缺,“你昨天给他喝那个,有丸药么?”
列缺笑了一声,又给了月长空一个黑色锦盒。
月长空看了看那个黑色锦盒,问列缺,“吃了这个,他的经脉就算废了,是吧。”
“没错。”列缺说。
“那你看他能挺到什么程度。”月长空又问。
“如果他的额心暴起青色的血管,就是用药的最后关头了。那时还找不到白夜菩提果,就给他吃了这药。”列缺说。
“那找到白夜菩提果,要怎么服药。”月长空问起来没完没了。
列缺笑了,看起来十分愉快,“没想到大师兄也有这么仔细的时候。找到白夜菩提果,直接给他吃了,半个时辰之后再给他服药就行。也不用做什么,白夜菩提果极温和,可以帮他克化那药。”
“我知道了。”月长空说完,看向云梦泽。
云梦泽已经服了一颗丸药,感觉周身有了力气,起身正在穿衣。
列缺没有他话,转身又走了。
到门口方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月长空说,“你的手也别忘了换药,三天才能好。”
云梦泽猛然抬头,去看月长空的手,这才发现,月长空的一只手上缠着纱布,他昨日恍恍惚惚,竟没发现。
想必是将自己拉出符咒的时候受的伤。
月长空摆了摆手,满不在乎。
云梦泽低下头,又开始穿衣服,心里却有些酸软。
月仙一边看云梦泽收拾,一边诸多嘱咐,语气虽然始终淡淡,但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云梦泽前世对她印象不多,只知道是个爱美到极点的,没想到竟这样宠爱徒弟。
月仙见云梦泽收拾妥当,便让巧颜送月长空和云梦泽出门。
巧颜拉着云梦泽,一路又是一堆的叮咛,竟跟月仙说的没重过样。
相比起来,铁牛和白浩清简直嘴笨到了极致,这五年日日跟他相处,本应该是最亲厚的,这种时候就只默默跟在后面,一句话不会说。
到了山门处,月长空终于听烦了巧颜的唠叨,让她赶紧回去,保证自己会将她天资卓绝的云师弟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巧颜停了话头,却定要见看他们走了再回。
铁牛挠了挠脑袋,让月长空和云梦泽一路保重。
白浩清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眶说会等云梦泽回来。
云梦泽服了药丸,虽然好受一些,但仍旧虚弱,也不多话,只笑了笑,便上了月长空的灵剑。
月长空御剑而起,直冲云霄。
这一下冲得太快,云梦泽站立不稳,只能抱住月长空的腰。
可他现在连抱也没什么力气,差点脱手摔下去,幸好月长空一把拢住了他的肩膀。
月长空低头看他,微微蹙眉。
云梦泽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见月长空从百宝囊中扯出一块毯子。
月长空收了灵剑,拎着云梦泽轻轻一跃,直接跳到了毯子上面。
御剑改成了御毯,对云梦泽来说就舒服多了。
那毯子两米见方,被月长空驾驭得极稳,坐在上面就跟坐在床上似的。
云梦泽干脆拿出被子,将自己裹住,靠着月长空的背,看起书来。
月长空盘膝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倒是个合格的靠背。
这次的路程似乎有些远,两人清晨出发,日落时分才抵达目的地。
目的地名为挽风渡,是一处离海很近的渡口。
一水自两山之间流过,名为青江。
这段青江九曲十八弯,江边地势更是高低起伏,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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