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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骑虎难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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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曾经,她有何尝不想如普通女孩那般的无忧无虑,只是这一切,在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就早已成了生生几分奢望的念想。

    反手甩开的是那一处攀上的指尖,安君轩回过神,眸子里竟是不由的几分悲悯,“我原以为你多少是通情达理之人,现在看来,只怪是我当初,看错了人。”

    回过头来便是再不愿多说些什么的点滴,那处纤纤玉手下几分是无奈,而更多的,或是失落的些许。

    眸子里满是那一处的渐行渐远,依背门槛,轻喘而下的是难得的柔软。

    她多少是喜欢他的,只是这种喜欢终究是敌不过宿命的琉璃。

    浮云过眼,余烟袅袅间是年少时候的心动瞬间。

    记得初次见到他还是十几岁的模样,英俊的面容下几分是那个年龄少有的沉着冷静,只身楼道间的女子就这般愣也似地望着,眸子里不由几分是憧憬下的欢愉。

    似是无意的路过她身边,他回眸一笑间是叫人倾心的笑颜,

    “安君轩。”

    “连……恩二……”

    不知所措地断了句,少女绯红的面上是叫人喜欢的青涩晦意。

    抬眼遇见的是一处如朝日般的温和笑颜,那是许久以来,她从未遇见过的柔和情愫,

    “你很漂亮,恩二。”

    “谢……”

    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道谢,剩下的只是面红耳赤下控制不住的娇喘连连。

    连恩二抬起头,那一处是从此烙下的印记纷然。

    这是她进入安家的第五个年头,竟是在那样不自觉的少女情怀下,生生对那安宗山的嫡亲血系起了念想。

    她开始有些刻意地去接近他,得到的却不过只是几些假意的微笑和问候。而即便如此,少女的悸动却从未停止过,直到是那一天,思虑间背后忽然扬起的熟悉声线。

    “你,喜欢君轩?”

    少时的恩二抬起眼,眸子里是那一方老奸巨猾的讪讪笑颜。

    她不敢点头,却亦不愿否认。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俯身轻抚过那一处玉如凝脂的香肩,安宗山面上竟是几分掩饰不住的欢愉,“不如这样,只要你答应大伯乖乖的,大伯就答应你,之后一定让你成为这个安家的女主人。”

    而纵然是恨的,却是在那面前人生生几番许诺下动了真情。

    她想要的,亦不过是在安稳生活之后,得以与父亲有所团员,得以相夫教子。

    “那爸爸呢?”

    稚嫩音调下点滴是焦虑困惑,连恩二抬起头,奢望是从那面前人的精心棋局下读懂几分的蕴意。

    “你既然是要成为我安家媳妇的人,那么,我自然会叫人多多照顾好你父亲。”安宗山回过头,眸子里映入的是忽然闯入的身影,上扬眉间是忽然的话锋急转,不带修饰,不予刻意,“是不是,老索?”

    神色尴尬间是不得不允下的顺从,男人上了前,话语里竟是些许的颤抖,

    “安总……这里有个文件……”

    摆手间自是察觉了这情形下的几分尴尬,便是顺手拂过那处少女的飘逸长发,欣欣然离了去。

    少时的恩二又怎会知道,这一番至今都难以忘怀的对话,是从此噩梦的起源。

    只是现世是怎样都叫人料想不到的伤痛,连恩二低下头,触动屏上是寥寥几行的未收讯息。

    眸子里顿然几分是慌了神,转手便是通了那一处的铃音几分。

    “出什么事?怎么这么急”言语里无不是关怀焦虑,只是尚未从方才思绪的纷乱中全身而退,略显急促的音调下几分是难以掩饰的没落。

    “姐,我想你帮我件事。”,是少有的恳求,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黯然,“安子轩那里,我恐怕快要稳不住了。”

    这是长久以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心结,果真是在可以预见的时刻即将崩裂的契约。

    连恩二皱起眉,几分是嗔怪,却更多是回应,“早就跟你说过了……算了,所以她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去摊牌吧,”多的是些火急火燎下的草草了事,穆慈垂下眼,语气里是些许的不甘,“如果她愿意,那就从长计议;但是不管怎么样,孩子,我是一定要的。”

    连恩二抬起头,眉眼间是昏暗灯光下的些许晕眩,

    “行吧,我知道了。”

    而纵然她心底是千万个不愿意,脑海里也早已谱下了一曲。

    开门见山是再好不过的题头,面上佯装的几分假意的问候,连恩二抬起眼,却着实是被面前人早已臃肿了的身材惊得乱了意。

    或许是调养不当的缘由,加上独自一人的凄凄啜啜,安子轩面上早已是没了当初的小姐脾性,落下的一处只是邋遢不堪的点滴。

    她自是没有料想到面前人的到访,语气里自然也是多了几分的漫不经心,

    “你来做什么?”

    对于这个不知从何时起就进驻于安家的女人,安子轩心底多少是带着排斥的不满。

    只是这番问候或倒也是在连恩二的意料之中,尽力委婉的面上,掩饰不住的是几番惋惜怜悯,“应穆慈的要求,过来看看你。”

    便是如想象中那样遇见那一处神色里急转而下的青红皂白,揣摩间是下一句措辞的模棱两可。

    安子轩眯起眼,眸子里几分满是狐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只是定了神,脑海里便是那一处再都挥之不去的言语,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怀了穆慈的孩子,那么我也算是你半个姐姐了。”

    字字句句,如箭穿心。

    安子轩怎样也是想不到这番的对话,几分是将信将疑,几分是心慌失措。

    而若说面前人同那穆慈有着什么关系,也怕是常人想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意味罢。

    “恩二……”话语里是忽然软下的音调,一双眸子却是那番直愣地盯着,怕是错过了丝毫微小动作间的暗语,“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到这份上,你还跟我开什么玩笑。”

    “就好像你说的,”连恩二抬起眼,眸子里是明媚到耀眼的光,“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心思跟你开玩笑?”

    安子轩愣了神,猛然想起那一日穆慈的只字片语,

    “我可是生生指着你为我们连家传宗接代。”

    幡然醒悟,顿觉昏沉。

    “所以,你和穆慈,是……亲生姐弟?”依窗而坐,战抖纷然的音调里依旧是些许的不依不挠,“我是说有……血缘的那种?”

    忽是有些好笑地扬起眉,在连恩二看来,面前这个身怀三甲的女子,怎么看都还是当初那个耍着小心机、占着洋娃娃、长不大的安家大小姐。

    轻哼鼻息下是几近漫不经心地应和,而后目光回转,落在是身后狼藉不堪的厅堂间。

    “你就住在这里?”略带是惊愕,些许是怜悯,“平时都吃什么?”

    原以为只是耀武扬威的探访,却在这生生一句关怀下惊得泪水阑珊。

    常人说孕期多情,约莫也不过是如此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努力找大家的萌点来的。

    也希望不要写扑了才好。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第27章 亦步亦趋



这好一番突如其来的嘘寒问暖着实是叫安子轩动了心;而毕竟自从上一回的“自杀未遂”以来,连恩二或许是第一个自己真正坐下倾谈的人。

    “你看你这里乱成这样,怎么说都对孕妇不好吧,”竟是由衷的几分关切;皱起眉间是叫人欣慰的温柔;“这样吧,我也不能常来;就先替你找个阿姨照顾着。毕竟肚子大了不方便;以后什么事情总不能都自己来不是。”

    如家长里短的问候;叫人忽觉的亲昵。

    安子轩就这般顺从地应和着,点头间是少有的乖巧些许。

    连恩二看在眼里;自然也早已是计上心来。

    “所以,”连恩二抬起眼;眸子里遇见的是那一处少有的坎坷不安,“是会好好养身体,照顾孩子的吧?”

    那一边是闪烁其词的应答,而毕竟在安子轩眼里,穆慈对于自己和这个孩子,并未有所上心。加上安君轩先前的怀疑神色,这件事若是被安宗山知道了,自己恐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不过那连恩二毕竟也是明眼人,这一番的神色游离她又怎会是看了不出。

    “我知道你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好,”话语里是片刻逼近、些许关怀,“上一次的事穆慈跟我说过,只是……或许你还不知道。”

    “你说什么?”抬头间是惶然的点滴,安子轩眯起眼,手心却早已是清汗淋漓。

    “没有拿掉孩子的原因。”逼近的眸子里一方是锐入利刃的咄咄,“不想知道么?”

    是些许的沉默,不愿与应和的惶恐。

    略是满意地挑眉,语气里是笃定的把握,“拿掉了这个孩子,就难保你能有下一个孩子。”

    这是早已商讨完的结果,定性而下的布阵。

    为的,就是此刻,面前人面上那一方欲哭无泪的花容失色。

    安子轩是典型的小姐身段,不禁是脾性差得很,连身子也是体弱多病的一出。

    而如今,即便那连恩二话里是三分假话,七分也是有依有凭的从实而来。

    就好像当初,莫不是看中了安子轩中了彩就拿不掉的这副身子骨,穆慈也不会由此地计上心来。

    “当然了,你要是答应我好好养着身子,我自然也会把你当亲生妹妹一般看待,”话锋急转,忽然是多了些的柔和,“只是现在有个忙,莫不是你,恐怕也没人帮得了我们了。”

    安子轩知道,这一出不是谈判,而是保全自己的非应不可。

    “所以……要我答应的条件是……?”

    “给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连恩二抬起眼,语势荡漾,“以及,带你离开这个你依附了二十多年却恨之入骨的安家。”

    嘴角扬起的是胜券在握的笑颜,在安家整整十多个年头,如连恩二那般的聪明人又怎会察觉不出这所谓安家小姐披巾代挂下的身不由己。

    几近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面前这一局,而耳畔拨通的另一处也是几分心满意足的言语。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这一出可不是把我给卖了哦?”虽说是嗔怪的些许,穆慈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盎然。

    “那不然姐姐我现在给你‘赎’回来?”

    自然是玩笑话的点滴,引得是两人一番的哄笑连篇。

    “话说回来,”穆慈回过神,忽然是转了题头,“她答应你了?”

    应和下几些的是难以掩饰的欢愉,连恩二抬起眼,眸子里是倾泻了一地的残枝落叶。

    “除了答应我,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而回头间,那处破旧走道的末端,遇见的满是身材臃肿的女子无可奈何的虚伪笑颜。

    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是有一天,流火忽然是接到了那一处的的未知电话。

    通话间是熟悉的音调,却又是不知为何的几分隔阂,流火垂下眼,眸子里是困惑不清的些许,

    “子轩?你……找我?”

    是不可置否的接应,慌乱措辞下是叫人狐疑的点滴,“流火,”紧皱眉间,不知的是身下腹中的隐隐作痛,“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和我?”这一方却顿然是茫然的些许,却又是碍着情面,不得不顺应了去,“可以是可以……只是,你想要说什么?”

    安子轩低下头,眸子里是数不尽的千回百转,略显沙哑的音调里却是字字句句,丝毫不漏的心慎缜密,“你……最想知道的那件事。”

    脑海里猛然转过的是当年的回忆些许,却是怎样都想不得这对面人是如何的知晓情形,“子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又是一阵的腹痛,直觉是头晕脑胀的纷然几些,

    “一定要说的那么明白么,流火。”蜷缩起的身子下是硬撑起的决绝,“那件事的真相,难道你不想知道么?”

    流火愣了神,她又怎会不知道那一处言语里的明喻暗示,只是印象里是莫言曾经说过的点滴。而当时,若是莫言所说的真真切切,安子轩又怎会知道曾经的世故人情呢。

    疑惑是挥之不去的浮云,而叫人恐慌的却是那一处欲言又止的断续。

    流火低下头,忽然的心慌意乱。

    见到安子轩的时候,流火心底多少是愕然的几分,臃肿的身段合着那处几近邋遢万分的扮相,是怎样也叫人想象不到当初那个呼风唤雨、衣食无忧的安家大小姐模样。

    “子轩?”竟是不确定的言语,带着点滴不知措辞的惶恐不安。

    “认不出来了吧,”而那一处却倒也是不慌不乱地应着,只是僵直的面上多少是叫人难耐的涩意,“也难怪,和当初确实是判若两人。”

    流火摇摇头又点点头,竟是一时语塞,不知所言。

    “今天叫你出来,其实也是为了想和你说这些什么,”安子轩抬起头,话语里是些许的战抖,“关于当年那件事,我想,你应该有权知道真相。”

    眸子里遇见的是对眼间写满的真真切切,流火垂下眼,是不知接应的尴尬几些。

    却似是毫不理会地自言自语,阳光倾泻下是女子几近苍白的容颜,

    “当年的事,除了安宗山,安君轩,也就是我哥,还有我,都是知情人。”

    一字一句,是非难辨。

    流火面上写不尽的是惊愕,极力遏制的语调间是不禁而起的陡然纷飞,“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和你哥都了解?”

    低头拨弄指尖那早已凉透了的咖啡,安子轩低下头,眸子里是倒影出的模糊轮廓,“不但是知情,而且我哥他是亲手处理过有关这件事的文件的。”

    “你说什么?”几近是质问,却是几分的惊慌,“这怎么可能?当初你们不都还是……”

    “是,当初我们还小,”是尚未脱口而出便猛然的抢白,流火抬起头,对眼却是如此坚定的真真切切,“可是我哥怎么说也是安家独子,当时安宗山也一心想着他能回心转意,游学回来管理安氏,这些个案子自然是要交给他。”

    不知觉又是一阵生疼,抬手捂起腹间,本是坚定的面上忽然扬起的是难看的神色一片。

    “你怎么了?”猛地站起身,伸手扶起的是那一处晕晕欲跌的身影。

    安子轩抬起头,毫无血色的面上是苍白的笑容,“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今天,我要找你出来……告诉你这些么?”

    流火摇摇头,却是早已触到了那一处香肩上的清汗淋漓。

    便是接着话稍的哽咽,以假乱真的痛楚。

    “因为,安家造孽太多,而我,只是想要给这个孩子积些福。”

    一字一顿,恍若隔世。

    流火终究是不愿去相信着的,只是面前人那番生生欲绝的面上,多少是叫人不禁哀怜的许些。

    她是何时怀的孕?肚子里又是谁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流火来说都是未知。

    而她所告知她的所谓真相,却是在那样纠结万分的情形里,显得那样的真实可信。

    流火低下头,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确是动摇了。

    在那样坚定地去相信一个人之后,她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是非对错。

    如忽然而下的倾盆大雨,闪烁其词的碰撞点滴。

    “信与不信便都由你罢,”安子轩站起身,不愿再去理会那面前人的几分茫然,“我还是有些不舒服,也就只能失陪了。”

    话音未落,便是几近迫不及待地反身离开。

    而那处似是落荒而逃的步子里,些许是惶恐的成因。

    安子轩低下头,拂手轻动,指尖回转。

    “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到了你履行承诺的时候。”

    是飞快的回音,斩钉截铁的誓言。

    “说得出,做得到。”

    安子轩闭上眼,而捶打间,倾袭而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

    我又有什么错的,我不过是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

    自欺欺人的念想,无动于衷的陡然。

    挪动的步子下是亦步亦趋,而未来却怎样都犹如幻觉。

    安君轩,这是你欠我的。

    一遍一遍,宛若劝诫。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要知道读者君们的想法呀,大家快点来宠幸某瞳一下嘛。。╮(╯▽╰)╭ 


第28章 一言难尽



而尽管那一处是这番的信誓旦旦;流火心底多少还是不信的在。

    很多时候,亦或许这是作为女人的执着,她怎样都是不愿去相信所谓心上人的欺骗种种。

    对于安子轩,流火心底多少是带着些许芥蒂在;或还是因着那时候秦之的愤然;而又或只是潜在的所谓直觉。

    只是内心是动摇的几些,不知觉间竟是揪心地疼痛。

    她想要找个人说着些什么;或是商量着出着办法的许些。

    然而指尖流动下却是几近刺眼的耀目;那一处早已是枯萎长久的不知所踪。

    曾经的无话不说和亲密无间;便是那样毫无预兆地,从她的生活里抽身而出。

    距未央出走早已是有了些时日;只是着实是音讯全无的寥寥,叫人直觉烟消云散的惶惶。

    手里是送出了无数次的讯息;却是石沉大海,不曾有过回音。

    流火低下头,心底是遏制不住的煎熬。

    未央,你在哪里。

    却正是念想间,生生被那一处忽然响起的铃音断了念想,流火回过神来,眸子里是惊愕的纷然。

    未央?

    几分是喜极雀跃,几分却是油升的不解。

    满腹狐疑,不知应接。

    便是在声声过了好几个分秒之后方才动作了起,语气里是不得言喻的小心翼翼。

    “未央?”

    是期待的些许,却在下一秒沉重的触地重击。

    “哎呦,小流火,我可正是想着你,你这就来了。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命中注定的冤家命哦。”七分是调戏、八分是笑意,“怎么样,过了那么久有没有想过我?我可是每天每日,每时每分地在想你。”顿然停接,轻浮戏谑,“一刻不停,一丝不少。”

    久逢时日的男声里是叫人厌恶的点滴,抬头是要断了那处的几些,却又猛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动作。

    流火抬起眼,眸子里是几分的狐疑,“你怎么会有未央的号码?”

    “怎么不能有?”反问里的咄咄逼人,不知退让的自恃清高,“未央可是我女朋友,不是么?”

    生生几句竟是叫那耳畔人哑口无言起来,流火皱起眉,不愿的是停顿间的慌乱失措。

    “所以,未央在你这里?”几分是狐疑,几分却是怀疑。

    穆慈低下头,眉眼间是满意的笑逐颜开,“还是那句老话啊,流火。如果你跟了我,那我就告诉你未央在不在我这里。”忽然的顿点,些许是欢愉,“你看你现在这副跟了仇家的样子,叫你那心心念念的爷爷在九泉之下可是怎么才能安眠哦。”他料想得到那一处忽然的花容失色,而言语里便是更多了些逼近意味,“要是跟了我,首先未央我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其次,我替你报了当年那件事的仇,怎么样。”

    本应该是严正不辞的决绝,却在此刻流火心里,留下了不知为何的犹豫顿点。

    断了的是声线,而断不了的是念想。

    他自是知道她的动摇许些,而这一通的言语也不过是为了在她和安家之间建起一座愈难跨越的隔阂。

    即便她心底是如磐石般的信仰,亲情和遗憾却是永生不得篡改的羁绊。

    穆慈抬起手,眯起的眼里浸满是如胜利者的笑意。

    双管齐下,胜券在握。

    这是早已布下的棋局,以为下分分秒的尽在掌握。

    只是事情远不如想象那样顺利。

    这一处的暴雨倾盆下是叫人窒息的几分昂然,安子轩俯□,却是尚未够到门把便忽觉的生疼。

    这已经是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以来的第四次阵痛,而神色间的恍然失色却是叫人疼惜的哀怜。

    竭尽全力地撑坐而起,安子轩面上是少有的苦痛不堪。

    搀扶下拨通的是那一方搁置多日的号码,只是通话声寥寥,不觉彼岸。

    便是再也无力支撑地跌了下,厚重身躯下知觉的,或只有那水泥地砖的冰冷荒凉。

    雨声犀利,不觉时间。

    待到醒来时分早已是模糊了记忆,安子轩抬起眼,眸子里遇见的是那一处熟悉的高大伟岸。

    “哥……”轻皱眉间是索然点滴,却是因着口干舌燥而起的沙哑纷然,“你……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回望而下,几似是晕眩,“这里是……哪里?”

    “医院。”,男人抬起眼,眯起的眼里是一言难尽的心疼,“醒了?难受么?”

    安子轩摇摇头,而低头间却又似是缺了什么般的惶然失措。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地止了口,男人俯身而望的眸子里浸满的是小心翼翼的点滴,“来,喝水。”

    便是顺从地结果了那处递上的杯柄,张口吞咽下遇见的却是猛然的疼痛几些。

    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的撕心裂肺,安子轩回过神,而方才是意识到原本隆起的腹部竟是这般毫无征兆地瘪了下。

    如晴天霹雳,一片空白。

    “你说……这,这是怎么回事?”举手指向间是无可抑制的战抖,安子轩抬起眼,泪水竟是那般不自觉地夺眶而出,“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几近是咆哮的哭喊,哭喊下是肝肠寸断。

    那一处却是如何都不予接应的沉默,安君轩低下头,方欲开口竟是语塞纷然。

    死一般的寂静,迎来却是门外不请自来的脚步几些。

    面面相觑,不知应答。

    “我想你和我解释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砖瓦墙,映照下是早已沧桑的一副眉眼。

    几近是夺门而入的强硬,不由分说的质问。

    “是你把他叫来的?”并不去理会那一方紧皱眉间的咄咄逼人,安子轩回过头,眸子里是男人熟悉的倒影。

    只是答案却是一味的否定。也罢,即便是事实,他又怎会承认呢。

    三人间就这般几近尴尬地僵持着,直到是安宗山再也奈何不住心中点燃几分的愠怒。

    “所以,你们谁来解释一下这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颤抖的声线里是因着愠意而陡然的点滴,老脸纵横下是不曾展现的怒不可遏。

    换来的却仅是又一阵叫人难堪的沉默,直是叫那身边人紧紧拽住了衣襟,

    “老爷子……你看,子轩也才醒,这样刺激她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好?”三分轻蔑、七分嘲讽,“她当初怀上那个野种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觉得不太好过?”

    几近是咆哮的分贝,引得是那过往人群的纷纷侧目。

    “你给我出去。”

    猛然爆发的是女子几近尖叫的裂喊,字字句句,倔强流离。

    “你说什么?”仿佛是听错了字句般的追问,不可置信的愕然。

    “我说,”安子轩抬起眼,眸子里是毫不退让的执拗,“请你,给我出去。”

    沉默里是几分的无可奈何,几分的难以言说。

    “你……”本是拄着拐杖的手心里早已是清汗淋漓,近是愤然地甩了手,离去间竟是不知觉的几分没落。

    “你也是。”

    安君轩回过神,遇见的是那处早已梨花带雨的面。便也只好点头顺应了去,背影珊珊下或是心痛的几分。

    而这一边,望着那处离去的身影,安子轩转过头,伸手是摁下了身边的传唤铃。

    面色黝黑的印度籍护士一路小着进了门,却见是那一处的安然无恙,眸子里不由是多了几分嗔怪来。

    只是安子轩并没有心情招呼着那些个情绪化的些许,眯起的眸子里是几近自语的呢喃。

    “不好意思,不过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话语里是不知为何的几分烦懊,握紧的手心里寥寥几道是紧捏的皱痕,“是谁把送送到医院来的。”

    似乎是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出问得蒙了住,本是口音极重的回应下便更是叫人多了些厌烦,“是个连穆姓的亚洲男士,具体叫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那……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似是如临大敌的小心翼翼,却是忽然落空的许些。

    而那一处,本是镇定的面上竟是多了些不自禁的怜悯起来,年龄尚小的护士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情绪纷然。

    “这个……因为之前你来的时候大出血……当时情况危急,所以只能保一个……穆先生说是你的亲人,因此签了保大人的协议。”

    “然……后呢?手术结果呢?孩子呢?”追问,却是几近懦弱的结点。

    “……孩子……没了……”不知是紧张还是慌乱的失措,这个护士面上多了的是几些斐然红晕,“手术其实还算顺利,看你现在恢复过来也就知道了……只是……”

    “只是?”忽然上扬的声线,恐慌几分的不自觉。

    “只是医生说,因为你身子骨弱,所以……恐怕……以后……哦……不是……是长时间……可能……或许……那个……不能生育。”

    懵然慌了神,耳畔却竟是最不愿知晓的答案。

    安子轩低下头,挥手是去了那处的身影。

    只是。

    泪如泉涌,心如刀割。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写的有点卡。

    大家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直说吧,这样可以好好修修  


第29章 再见不见



 长久以来从未被关注过的心底是早已深藏的阴霾;安子轩回过头,硬撑着坐了起。而眸子里却满是那明镜窗外的后院里两处侃侃而立的背影。

    她或是永远都不愿知道那一处究竟探讨的是些什么,而这些却是怎样都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话题。抬眼间是绝望的许些,而早已暗淡的屏幕上寥寥几行是另人心寒的讯息纷然。

    “醒了就好好休息;我最近忙得很;抽不出什么空来看你。”

    是该早就料想到的应答,只是心底是无论如何都遏制不住的伤悲。

    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扮演的那个如小丑般孜孜不倦的安家小姐角色;在这一刻;有如长久不衰的闹剧般,叫人无所适从。

    安子轩果真是倦了的;伸手拨通的是那一处早已在心底重复了千万遍的号码铭牌,而即便心中是想不到的千言万语;落入口下的也不过是一句不冷不热的问候。

    “怎么,不是跟你说了好好休息?还想要什么?”

    这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纷然。

    “没有,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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