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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珍玉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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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麻二快出师了。老赖又亲自带着麻二跟圈子里的人见面。把自己的人脉都介绍了麻二。这真可谓是对他尽心尽力,掏心掏肺。
可麻二这人可倒好,非但不感恩,反而觉得师傅坑了他。这番作为,实在太让人不齿。
也就在麻二专心对付谢三的时候,这个谣言已经在圈子里传疯了。
后来,麻二到底还是知道了。他上门把那朋友大骂了一顿。那朋友却还死活不承认。甚至跟麻二闹翻了。
麻二没办法,只得提着重礼上门,想跟师傅解释。
无奈老赖称病,死活不想见他。最后,麻二只得跟师母说,是那人放出的假话,他从没嫌弃过师傅给的少,他一直感激师傅对他的恩情。他是被人陷害的。
师母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且保证,她会劝着点老赖的。
回家后,麻二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管是碗的事,朋友的事,师傅的事。他身边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为今之计,也就只能等着赚了那几百万再说了。
到时候,他有钱了,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谁还管老赖怎么看他?谁还管古董圈里的那些人怎么看他?要骂就骂去吧。
刚好这时候,麻二终于收到了消息。谢三要谈一笔大买卖,是吴老的远房侄子姜一鹏给牵的线。
大家就定好了在八珍玉食府里谈。谢三爷顺便请那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尝尝最正宗的京城面食。
在约好的时间,麻二提前就安排好了人,在八珍玉食府里面等着。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谢三、姜一鹏、陆洪英带着那个外国的藏家,到了包间,一边吃点心,一边开始谈这桩买卖。
双方你一来我一往的,谢三就说:
“这碗虽然是仿的,可是款式样式都非常精致。也算那个时代的巅峰之作,倘若价钱谈不拢,我留下来收藏也就是了。起码在艺术方面,它很有价值。”
翻译把这些话跟那外国人说了。他想了想,又跟翻译说了几句外语。
那翻译刚想开口,陆洪英却一摆手制止了他,对谢三说道。“大胡子让翻译想办法砍到8万块,8万他就拿走了。”
谢三皱着眉说道:“大概是这位翻译小哥说得不太明白。我这碗不一定卖给他。他要是有诚意就10万拿走。想在我头上捡大便宜那还是算了吧。大不了,我白请他吃了这顿饭。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做买卖就是了。”
陆洪英点了点头,转头就直接用法语跟那外国人交谈。
别看一只小碗,却是民国时期的陶瓷艺术的巅峰。看看这花纹,看看这纹路。那个时代,就没有比这个碗更好的了。
“我们也没想要价,你要是真心想要这碗的话,10万块钱你拿走;砍价的话,我们这边也就不卖了。大家都是痛快人,你要心想拿回家当收藏品,就把这只碗买回去。你要是想着随便买个东西,摆在家里给那些不懂的人看。
那你可以去找别人,我这兄弟手里,只卖那些真正的古董艺术品。”
那外国人没想到这边也有人会说法语,而且说的还特别流利,不禁被陆洪英吓了一跳。
没办法,陆洪英看着就像是一个胡同里的混混,谁能想到他还有这种外语能力。
那翻译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陆洪英比他说的还好。一时间,翻译也就没有再开口。
那外国人思来想去,就直接对陆洪英说,这碗他买下了,十万就十万吧。虽然贵了点,他也想买个真正的艺术品回去。
陆洪英点头,又夸了他两句真识货。那大胡子被他逗得直乐。
陆洪英这才转头说:“三儿,他同意出十万,买你这只碗了。”
谢三点头道:“算他识货,既然说了,那咱们就卖了吧。”
陆红英正打算用法语继续跟大胡子交谈。门突然被狠狠地推开了。
麻二和费文渊站在门口,两人都看见桌上摆着一个装碗的锦盒。一时间,麻二一脸不屑地看着谢三。像是在说,原来是这样呀?
费文渊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骂道:“好你个谢三,你骗得我好惨。竟然跟陆洪英串通好了,要把我打发到五羊城去了。三万块钱你不愿意卖,你倒是跟我说呀。我也给你增加到十万就是了。你又何必把我费家的碗,卖到外国去?谢三,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第189章 上钩
费文渊和麻二突然出现,让包房内的众人不禁大吃一惊。
费文渊就是过来演戏的; 也不管其他; 冲着谢三破口大骂了一通。
谢三过了好一会儿; 才反应过来; 沉着脸对他们说道:“这碗并不是你们找的那只; 你们可别乱来。”
麻二却冷笑着接口道:“谢三爷;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反正您也要卖了这乾隆瓷碗,卖给谁不是卖呀。不如行个方便; 就卖给费文渊就算了。
本来这就是老费家的东西。你这么办事可太不地道了。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也给你们老谢家积点德呀。三爷,你的孩子不是快要出生了么?这长辈造的孽,千万可别报应在孩子的身上。”
谢三听了这话,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老婆怀孕这事,也就只对一些比较亲近的朋友提起过。偏偏麻二因为老赖的关系,也知道了这事。竟然还敢拿孩子来威胁他。
就好像不把碗卖给他们; 他的孩子就会出事似的。
谢三气得两眼发红; 眼看着就要亲自动手收拾麻二。可他还没说话呢; 陆洪英先不干了。
陆洪英年轻的时候,就是胡同一霸; 校园老大。到了现在; 他虽然是个做买卖的正经人; 可是他身上的匪气和爷们劲却半点没丢下。
一听麻二这话; 陆洪英马上就破口骂道:“这是哪来的孙子; 人话不会说; 回家让你妈好好教教你去。小学没毕业,就去回炉重造去。
别跑到别人店里,装什么大孙子呀。我可没你这门亲戚。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么?小心老子掰了你的牙,让你再继续放狗臭屁。”
麻二这些年在京城,在古董圈里混下来,所有的人都要给老赖一个面子,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他。
麻二还沾沾自喜,自认为他在京城里混得很好,人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现在到好,陆洪英一张嘴就骂得这么狠。麻二反而被骂愣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你野人呀,怎么说话呢?”麻二皱着眉问道。大有陆洪英不道歉,他就给他好看的意思。
陆洪英却一点都不惧他,反而冷笑道:“你一开口就诅咒人家没出世的孩子,你他ma的倒是文明去了。要不是今天有贵客在,信不信老子马上就过去抽你丫的。”
陆洪英实在太凶了,说着就要站起身过去教训他。
谢三却一把就把他拉住了,嘴里说道:“大英子,你现在都开始做正经买卖了,何必跟这种玩意再计较?再说了,怎么着也得给老赖留一个面子。”
陆洪英这才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去看麻二。只是,马尔要是再敢来劲,陆洪英第一个过去收拾他。
这时,谢三才深吸一口气,对费文渊说。“这不是你家的碗,你赶紧走,别再胡搅蛮缠,不要误了我这正经买卖。”
费文渊这时也有些迟疑,就转头看向麻二。
麻二虽然刚刚被陆洪英侮辱过,这时也顾不得继续赌气了。他连忙对谢三说道:“谢三爷,你既然要做买卖,不如同我们做好了,何必舍近求远,非要找外国人。”
他就是仗着外国人不会说汉语,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人家抢生意。
谢三皱着眉说道:“麻二,你别给脸不兜着。信不信,我马上就叫人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麻二却没皮没脸地说道:“好呀,三爷,正好我也想去跟派出所民警同志好好聊聊呢。这私藏了别人家的传家宝,不卖给本家人,倒要卖给外国人,这要是什么道理?”
谢三的脸一下就沉下来了,又警告道:“我再说一句,你们马上滚。”
麻二却说:“你想让我们走,除非带着那只碗一起走。”
陆洪英这时冷笑道:“你说得到好听,十万块钱,你们出得起么?上次不是还死活要花三万块买碗么?”
麻二也不辩解,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的都是100元一张的人民币。
“这里是十万,谢三爷,我再问一句,那碗你到底卖不卖?到了现在,你要是还不卖,就别怪我麻二不讲情面,把这件事张扬的人尽皆知。
我倒要让圈子里的人都来好好看看,你谢三爷也不过是个阳奉阴违、沽名钓誉的小人。为了自己好名声,就不还人家费文渊的碗。我还告诉你谢三,今天费家这事,我麻二就算倾家荡产,也会帮衬他一把。”
到了这时,麻二还能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谢三被他气得都不轻,用力地指着麻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这不是费家的碗。”
可惜,麻二胜券在望,根本就不去听谢三说的话。
他满脑子都是那好几百万现金。有了那钱,他可以在家里把钱堆积成山,他可以换个漂亮媳妇,他可以再包养个年轻小蜜。到时候,谁还管有没有脸。
于是,麻二又冷笑道:“不管,这是谁家的碗,总之,我麻二今天是买定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说完这话,就上前两步,把那袋子钱拍在了谢三面前。然后,拿起装碗的盒子,转身就离开了。甚至都没去看费文渊一眼。
反倒是费文渊,并没有直接离开。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了谢三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麻二他被骗了吧?”
费文渊几乎可以肯定,麻二就是自己钻进了谢三的套子里。
谢三冷冷地看着他,半响没有言语。陆洪英却忍不住骂了一句。“麻二那个大傻帽!”
这时,那翻译也急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简直就是强盗行径。谢三爷,那个民国的仿制乾隆瓷碗,不是已经答应卖给我们了么?这人又是哪里跑出来的?他抢了碗,我们该如何是好?”
费文渊听了这话,已然没法再继续听下去了。
“碗是民国的仿制瓷器?”他抬起头看向谢三,像是为了求证似的。
谢三冷冷地看着他。“反正你们就喜欢混淆年代,唐三彩的茶碗也能跟乾隆时期的饭碗混个不清不楚。”
费文渊一听唐三彩茶碗,顿时脸色就是一白。
霎那间,他就明白过来了。谢三原来已经摸到了他的底细。
可笑,麻二疯着心地想算计谢三手里那只碗。谢三冷不丁布下了一个局,反而把麻二给算计了。
其实,仔细想想,费文渊也就知道了,谢三今天是拿那个民国瓷碗给外国人,故意抬价赚钱罢了。
偏偏,麻二这人上赶着非往坑里跳。人家谢三不愿意宰他都不行。
此时,他刚好听见,谢三对那翻译说。“那人想要那只碗实在想得急了。好东西谁不想要。这件事算我没安排周详。不如这样吧,请这位先生到我店里再去看看。如果有喜欢的东西,我愿意打九折作为赔偿。”
翻译这才叽里咕噜地跟外国人又说了一通。
外国人只得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时,他也深深地认定,谢三这里是真有好货。如果他不及时买下来,说不定下次还有人过来跟他抢。
于是,饭都不吃了,外国人就要谢三马上带着他去看货。
谢三也没办法,只得答应了下来。
很快,几个人就离开了这间包房,向着谢三的古董铺走去。
另一边,费文渊回过神来,也马上向他租住的房子走去。
进门以后,他把麻二给他的4500块钱辛苦费都收好。又拿起自己的行李包,换了身衣服,带了个大帽沿的帽子,就离开了这个院子。他头也不回地直奔西客站走去。
谢三这么精明,十个麻二那种傻货也不够谢三玩的。他又何必再去当这个会被踢死的马前卒呢?
何况,麻二就是一个小人。这事完了,他弄不过谢三,肯定一回头就找个迁怒对象。说不定,那十万块钱也会硬扣到他头上。
到时候,麻二那老小子铁了心,再掉过头来收拾他。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不受牵连,费文渊非但不打算给麻二送信。反而,准备先一步卷铺盖跑路了。
可偏偏他刚走出胡同,一辆黑色的普桑轿车就跟在他身后。
费文渊回头一看,不禁有些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你?”
第190章 落空
陆洪英打开窗门对费文渊说道:“上车,我送你一程。”
费文渊琢磨了一下; 还是走到汽车的另一边; 打开车门上了车。
虽然只是一起喝了两次酒; 还被这人算计了一把。可不知为什么,费文渊还是愿意同他继续相处下去。
费文渊坐好以后; 陆洪英这才随口问道:“费老弟;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呀?”
费文渊笑道:“麻烦你了,陆老哥; 直接送我去西客站吧。”
“得嘞; 您这是打算脚底抹油是吧?”陆洪英嘴里这么说着; 还是一踩油门; 向着西客站开去。
一开始,费文渊也没想再跟陆洪英多说什么。陆洪英也没出声; 就像是个尽职尽责的司机。两人其实连朋友也算不上。
后来,还是费文渊忍不住了。他开口问道:“陆老哥; 你怎么就想着来送我了?你不怨我跟着麻二一起骗你兄弟?”
陆洪英开玩笑似的说道:“怨呀,其实我是打算把你拉到派出所去。让你在那里好好呆上几天。”
费文渊听了这话; 也并不介意; 反而赖皮赖脸地说道:“这倒是也不错; 在里面呆着还有吃有喝的,什么也不用愁了呢。”
陆洪英听了他这混蛋话,反倒忍不住乐了。
“你这人有时候吧; 我觉得你可真像我那兄弟。有时候; 又是南辕北辙。其实; 我只想问一句,那唐三彩你真买回去了么?”
费文渊点头道:“买了。把我家的祖宅,和剩下的破破烂烂的玩意,把属于我费家的一切都卖了。就为了买回那只碗。我也没办法,我爹那时候逼我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碗买回来。
后来,我对象也跟我分手了。说起来挺好笑的。那时候,我成分不好,她都没嫌弃我。后来,我为了一只碗,把所有家产都弄没了。她反而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她说她不想再继续过没有指望的生活了。”
听到这里,陆洪英不禁有些唏嘘。“那碗呢?”
费文渊咧嘴笑笑。“自然是埋在了地里了。唐三彩本来就是随葬品。我就把它用在了它该用的地方了。我又不是谢三爷,我是不懂古董的。”
陆洪英听到这里,不禁闷笑了一声。“我就说你这人特别有意思。你还真是做了挺有意思的事。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费文渊笑笑。“带着麻二给我的钱,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呗。我这一没学历,二没本事,三没自尊。坑蒙拐骗也无所谓,到时候随便找个活,能吃饱饭就完了。”
陆洪英又想了想,开口说道:“那不然,你去五羊城吧。你若是愿意,我帮你介绍个工作。”
费文渊哼笑了一声。“哪有你这么行事的?我可是来坑你朋友的,你倒过头又帮衬我。你就不觉得对你那朋友感到愧疚?”
陆洪英嘿嘿笑了两声。“那我也不瞒你了,就你这样的,就算来一打,也奈何不了我那兄弟。”
“原来实力太弱还被敌方同情的?陆洪英,你这人真是有毛病。”费文渊随口骂道。
很快,车子就到了西客站,费文渊到底没有去五羊城。他只是在离开之前,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给了陆洪英。
陆洪英看着这人,慢悠悠地消失在人海里,突然觉得心头一震。
说来也奇怪,他就是觉得费文渊同谢三有几分相似。
他见过谢三年少时悲伤绝望的样子,也见过谢三青年时发疯似的样子。这费文渊大概就是谢三不曾有过的自暴自弃的样子。
两人同样的背景,生活很残忍地带走了他们所有的荣耀和光辉,使得他们四面楚歌。
谢三是不断想办法,努力站起来。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会继续珍惜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并且用一切办法,把老祖宗的东西尽可能地保存下来。
而这费文渊却早已把那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像包袱一样彻底丢下了。
陆洪英突然觉得费文渊很可悲。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谢三那样,勇敢,坚定,从来没有迷失过方向。
与此同时,麻二到家后,就把门锁好了,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这才来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把那价值几百万的珍贵瓷器拿了出来。
可惜,拿出来之后,麻二才惊愕地发现。这不是乾隆御制的珐琅彩碗。而是一只碗底署名“大清乾隆年制”的民国仿品粉彩碗。
关于这碗的事,老赖曾经对麻二提起过。说是谢三一眼就看出,那粉彩瓷碗是民国仿制的。
只是谢三喜欢那碗的图案,也就留了下来。
谢三还说,民国的粉彩一般比较死板僵化,就如同给尸体上妆。独独这只碗却仿的很有味道。
麻二甚至还清楚地记得,老赖曾经跟说过,这碗是谢三花了2000块钱收的。现在却拿出来,10万块钱卖给了他。
一时间,麻二胸口热血不断上涌,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
他往下压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他这是被谢三给算计了。
可笑的是,他为了几百万块钱,一直在算计谢三,想要诈出谢三那只碗。可偏偏谢三就是死活都不上当。
等到谢三腾出手来,设了一个圈套。都不用怎么着,麻二就一头狠狠地栽了进去,甚至把他全部积蓄都拱手送上。
麻二越想越觉得憋屈。这是肯定不能就这样就此罢休。吃闷亏不是麻二的性格。
麻二用力地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既然闹成这样,那几百万肯定是没希望了。倒是他那10万元的积蓄,怎么也得想方设法地要回来。
麻二又去洗了一把冷水脸,好好收拾一番,又仔细想了一遍他准备好的说辞。
这才就拿着那只锦盒,往谢三的店铺里走来。
此时,谢三店里的客人还真不少。只是独独不见那个老外。看来谢三是先一步把那个同党打发走了。
麻二硬着头皮,走到谢三面前,弯着腰给谢三道歉。
“三爷,我知错了,我不该打您那乾隆珐琅彩碗的主意。也不该跟费文渊起哄,带他上门骗您的碗。”
麻二看似诚心认错,可他哪里又知道,他进门之前,陆洪英刚刚打来电话,跟谢三说了这件事的具体经过。
据费文渊说,麻二认识的一个港商,跟他透露了那只珐琅彩碗的拍卖价格。并且保证只要那碗一到手,就帮他联系买家。买家会按照500万的价格收了这只碗。
麻二贪图钱财,自然就打起了谢三的主意。他思来想去就想到了费文渊。
而费文渊也不过是过来替麻二打工罢了。麻二答应事成后,给费文渊2万块钱。
谢三已经摸清楚了事情的底细,此时再听麻二把事情都推给费文渊,谢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到了此时,麻二居然还想骗他。连道歉都不是诚心的。
既然如此,谢三也不想再给麻二留任何颜面,他冷笑着说道:
“难道不是麻二爷神通广大,从港岛那边得到消息,我手里那只乾隆御制珐琅彩碗拍卖了780万港元,买家想凑成双,你麻二爷就想算计我手里的那只珐琅碗。可笑的是,被拍卖的那只,恐怕就是当初我手里的那只碗。
我谢三既然开门做买卖,把那碗3万美金卖出去,就不会再后悔。反倒是麻二爷这么替谢某人担忧,并且手段尽出,想把这只碗的价值找回来。谢某人实在感到惭愧。”
麻二听了谢三这话,脸色变得刷白刷白的。
“什么?那只被拍卖的珐琅瓷碗,就是你卖出去的?”
此时,麻二心头一冷。他实在没想到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一时间,麻二向后一倒,差点晕倒过去,还是大牛扶了他一把。
后来,麻二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抱着那锦盒就离开了。
一路上,麻二两眼发直,嘴角发歪,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
第二天,麻二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计谢三爷不行,反而自食恶果的消息,就在京城古董圈满天飞。
很多人幸灾乐祸,很多人不耻麻二的为人,还有人爆出麻二坑过人。总之,这件事再联想到麻二骂老赖那事。
麻二的为人受到了众人的唾弃。
若是以往,老赖肯定会站出来替徒弟说话。可是经历了那次酸菜坛子的事,老赖已经对麻二寒了心。再加上,老赖大病一场,甚至严重到住院。自然也就没心力再去管麻二了。
麻二在京城古董圈算是彻底完了。钱没了不说,连名声也彻底毁了。
后来,就没人再谈起麻二的消息了。他突然就从京城消失了。
有人说,麻二病了,回老家治病了。也有人说,麻二心高气傲,他丢不起这人,所以躲了起来。
麻二的师傅老赖,修养好几个月才慢慢好起来。那他身子也大不如从前了。
后来,老赖就连古董买卖都放下了。也就偶尔跟几个老伙计一起看看瓷器,玩玩花草,提着笼子遛遛鸟。
而且,不管怎么样,老赖绝口不提起麻二这个徒弟。大家也都知道,麻二是老赖心里的一块儿伤。
麻二这事,直接导致老赖隐退古董圈。
第191章 新生儿
在谢三解决完麻二的事情; 董香香的孩子也顺利地出生了。
方桃儿和董香香的预产期其实差不多。
方桃儿之前被许家母女洗脑得厉害。文少爷这些日子; 也没少平白受她的气。
只是; 经历了一番牢狱之灾; 文少的性子早已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或许对别人来说; 他变得阴沉可怕; 非常难搞。
可对于在患难时为他奔波忙碌,一心想把他救出来; 然后把他打包带回老家种田; 愿意给他生娃的方桃儿。文少却怎么也气不起来。
事实上,他对方桃儿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反倒是方桃儿,动不动就说; 生完孩子; 她要做新时代的女性; 她要做京城的阿信。绝对不能留在家里带孩子; 被文少包养。她要从头开始; 建立起一番自己的事业来。
文少听方桃儿说这些; 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他们早就领了结婚证,怎么能还叫包养呢?方桃儿这土妞简直太没文化了。也就看在方桃儿大着肚子; 快要生的份上。不然,文少爷早就教训媳妇了。
只是; 不管怎么说,陆洪英在关键时刻对他伸出援手; 马家在他们落难的时候; 肯收留照顾方桃儿。所以; 方桃儿才能顺利地保住孩子。
再加上,方桃儿在生孩子的之前,情绪一直都不太好。有些紧张过度。
文少在征得谢三和马家人的同意之后,就把董香香也接过来,跟方桃儿在同一家疗养院里待产。
有了董香香和杨姐、小魏的陪伴。方桃儿的情况好了很多,也不再那么紧张害怕了。董香香也有专业的大夫陪伴照顾了,不至于再慌了手脚。
原本,谢三并没想过,要跟这位文少见面。说到底,文少顶多算是陆洪英的一个朋友罢了。
那时候,他答应帮助方桃儿,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现在,文少做了这么个安排,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们之间顶多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后来,也因为两个孕妇有了几面之缘。
好在因为有陆洪英,两人见面倒也没什么尴尬。偶尔还能聊上两句,分享一下准爸爸的心得。
原本,文少只觉得谢三这人就是落魄世家子。
他之前见过很多这样的人,有人假清高,有人留恋昔日的荣光,有人乐得谈起祖先的光辉事迹,也有人彻底堕落,变成了追名逐利的商人。
可谢三却跟那些人都不一样,反倒像是这个时代的隐士。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却选择大隐于市。过着看似普通平凡的生活,却又活得有滋有味。
对于这种人,文少是尊重的,也不敢轻忽慢待,却又亲近不起来,因为那人不会向他低头,也不会向他作揖。
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倒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虽然男人们之间这样相处,可女人们之间的相处却是好得很。
方桃儿本来对董香香就是信赖又崇拜。
她本来就年轻,也不知道听谁说起过什么,到了现在,就很怕生孩子时会出什么事。甚至她还做梦,梦到过,她难产了。
董香香来了之后,就跟她谈起之前生两小猴的事,方桃儿反而倒是能够安下心来。
最后,还是方桃儿先发动了。这几个月里,方桃儿的身体调理得还算不错。所以,经过了几个小时,顺产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可能是受了方桃儿的影响,董香香刚去看完方桃儿和那个健康的孩子。隔天,她也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
生完孩子,董香香生怕三哥再去测算生辰,又给孩子取个难听的“贱名”。
于是,在三哥过来看她时,董香香握着他的大手,恳切地说道:“既然孩子们的小名都是按照属相来叫的,那咱们家这个最小的,不如就叫作小龙吧?”
谢三见妻子又累又虚弱,却还在强撑着,一定要跟他说孩子名字的事。他心疼妻子,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确定了小儿子的名字,董香香这才放下心睡过去。
她却不知道,谢三早就给他们家这条小龙算过命。他甚至提前把这两个月都算好了。
他们家小龙出生在戊辰年丁酉日(1988年10月9日),早年运势平顺,学业事业虽无大进展,却也没有大灾大难。中年后运势亨通,晚年运势强盛,有余力福荫庇佑子孙,属于幸福富裕命格。
唯一遗憾得是,这孩子长相太好,容易犯桃花。
谢三觉得反正他小儿子命这么好,小名叫什么都无所谓,他自然也乐得随了他老婆的意。
只是他担心孩子的命太好,长大后,受到挫折容易一蹶不振。
家里条件好,家里那些长辈肯定也会宠着他,两个小猴子又都懂事了。这就容易让这孩子不知上进,缺乏耐力,做事容易半途而废。
所以,谢三已经想好了,等这条小龙三岁以后,就带着他读书,打小就狠狠磨磨他的耐性,长大了,应该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此时,刚出生的小宝宝还在呼呼大睡,他的脸上还是皱巴巴的,就像只小小的猴子。
谢三看着他的小儿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如果媳妇不说要叫小龙的话。谢三倒有个现成名字,小猴弟弟。
小小的孩子在睡梦中,已经安然地度过了一个难关。至少,他长大后,不用因为叫小猴感到为难了。
只是,他作为谢家幼子,他将会不仅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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