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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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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这句话真心戮到爆点了。

    “你才吃饱了撑的,你们全家都吃饱了撑的。我偏要买怎么着了,钱是我自己赚的,我想怎么花是我家的事,不关你事儿,你给我出去!你别忘了,你现在站的地方还是姐租下来的。你还是寄人篱下,你这个混蛋!”

    “啊,骂得好,我是全家吃撑了。咱家就有你这个没脑子的笨蛋!你买那么个小龟壳儿,是想把自己关到死,还是想憋着咱闺女还是咱儿子,要想骑个小车玩个迷藏什么的,怎么施展得开啊,比冲冲还可怜。”

    “你,你胡说什么?怎么就施展不开了。我家冲冲哪里可怜了,你别总是门缝里看人好不好!你有钱是你的事儿,关我什么事儿啊!”

    “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就关我的事儿。还关咱闺女儿子的事儿!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你去问头号菲姐王哥他们哪家是由老婆一人决定的?这不都是夫妻两商商量量决定的嘛!”

    丁莹刹时无语,翻白眼儿。

    阎立煌这憋屈当然也是蓄了好些日子了,前儿连岳父母都见了,但是小女人就是不松嘴儿。以为搬到一起住了吧,蹭蹭就能上床成就好事儿了。可这会儿竟然又蹦出个这么闹心的……对方的生活计划,未来蓝图里要没有自己这一份儿,是个人都会憋屈的好不好!

    阎立煌觉得很有必要让女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于是这一晚就赖在屋里不走了,噼哩啪啦一顿好骂加抱怨。最后还动起了拳脚,最后的最后……当然是得偿所愿地终于共享一床宫廷款粉红蕾丝帐,浪漫一夜。

    生活就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阎大黄,你休想!”

    ……

    丁莹不满阎立煌的专制,一意孤行地买了房,且拿着开发商的样版房画册在小茶馆里得瑟。

    “看,人家这套一装修得跟公主卧房一样。”

    “哇,丁姐,真的太梦幻了。”

    “我已经找好一个专门设计这种风格的设计师,说会为我量身打造。设计样稿就等着下周一出炉!”

    “哇哇,丁姐,真是太让人羡慕妒嫉恨了。”

    本来还坐在那树后曲水边看文件的男人,气得将本本一关,提起包包,直接走人。

    事后,菲姐小声问,“你就不怕把老板给直接气跑掉,便宜了别的女人?”

    丁莹别嘴,“都说了他不是老板。再说,他家房子那么多,就因为人家的一个小小梦想气跑掉,也太小心眼了。”

    菲姐又说,“这个,其实老公的脾气也是这么给磨出来的,我觉得,老板应该经得起这这种魔难。”

    丁莹翻白眼了,“都说了他不是老板,我才是老板!”

    菲姐嘻嘻笑着,拧了下丁莹气呼呼的绯红小脸。

    “老板好不容易才把自家小媳妇儿养回点儿型,哪会那么容易就气跑掉的。诺!”

    丁莹奇怪地回头一看,那明明气走掉的男人不知啥时候竟然又回来了,黑着脸,一把将她拉起身,竟然当众打横抱起就往后面的小楼去,惹得一路上的人山呼海叫的。

    并且还大张旗鼓地宣布,“不听话的事儿主媳妇儿,就得关起门来好好调教收拾!”

    “阎大黄,你干嘛啊,你放我下去,你发什么神经,你你你……”

    这又是一个旖旎浪漫的夏日午后。

    ……

    这日,霍天野来电,“大黄,你婚期订了没?还没有。这都多久了,夏天都快过完了,你这是啥效率。”当然是因为自己一人顶着,太自虐,想打探消息算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水深火热里解脱出去,没料到得到的还是一样,不清不楚,没头没尾的答案。

    “阎大黄,你还是不是我们h&y国际最精明干练的总经理啊,连个妞儿都搞不定,你算什么男人啊!”

    “你本事,你把你女人搞定,让你女儿喊你一声爹地听听!”

    同时,两个男人偃旗息鼓,各自郁闷到了一块儿。都是五十步骂一百笔,谁比谁更孬啊!

    霍天野望天一叹,“时代变了啊!以前把小萝卜头儿搞出来,大势便去。现在这女人全成了女汉子,说什么不要男人也能过得好好的。你说,要真不要咱们男人,哪来让她们抱着又亲又揉的小萝卜头儿啊!这些女人真是有了孩子,就忘本。要不是爷当初提供的精子,就凭她们,能生得出来嘛!”

    阎立煌不厚道的说,“现在有精子银行。到时候那种出来,是不是你的都不确定。”

    “死大黄!”

    “野种马!”

    齐齐挂断了电话。

    显然这兄弟间的勾通,也解决不了目前由女人们引发的危机。

    ……

    三个月后

    丁莹的梦幻小公寓终于竣工了。

    入住前,还托大师算了个黄道吉日,请了一群要好的朋友去暖宅,同时丁莹还把自己的电动小汽车借给兄长,让带着父母一起来蓉城,全家小聚,庆祝搬新屋。

    这日一早,丁莹起床时,阎立煌已经整装待发。

    不过头晚两人又磨了番嘴皮子,玩了一场妖精打架。

    阎立煌看起来精神焕发,一身纯正的商务装,白色衬衣黑色长裤,梳理归整的发打着嗜哩黑又亮,只是那脸色在看到她时发生了完美的龟裂。

    丁莹腹诽,这同居同住同吃时间久了,对于男人帅气迷人的模样已经有些免疫了,虽然现在看着帅气得要死,可是晚上那穿着花裤衩的耸样儿,想想就觉得挺可爱。很有那啥,居家男人的真实感觉。不再像以前,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墙。

    她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总之,很多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今天温宅,我……”

    话立即被男人冷冷地截了,“菲姐和金艳丽他们会去。”

    她歪了下嘴角,“你的意思是,你不去了?”

    酷酷地打着领带,动作干净利落,对着镜子,反正不看她,“今天有两个重要的会议。”

    “不去就算了!”

    她趿啦着拖鞋,啪啦啪啦地往外走,心里数着一二三。可是数到三了吧,还是没听到男人的声音。握拳~!这家伙,八成是故意的。不说就不说,她还求他来温宅了不成?!看他以后后悔的耸样儿,她还可以借机再拿捏他,欺负他,狠狠地侮辱他……

    阎立煌打好了领带,拿起包包,但看着小女人还驻在他门口。

    因为他人高马大,当初给他安的床很大很舒服,所以向来红帐春暖销魂夜都是在他屋里过的。每次早上起来,他看着她一副别扭样子,要不是耗子似地窜回她自己屋生怕人知道,明明人人都知道了,那蠢样儿!他就会觉得特别解气儿,好歹关上门后,他还是能耍耍威风的。

    至于在门外,这里属于她的地盘,他就暂时给她留点儿面子吧!

    “还驻这儿干嘛?你不怕被人看了说嫌话。我还要上班!”

    丁莹皱起脸,瞪过去,“阎立煌!”

    可就是偏偏说不出“请客”的话,更说不出丫明明就是男主人,哪有温宅的时候男主角不在的道理。可是这事儿他们磨叽了几个月,磨得天都秋凉了,还是没磨通。

    可她觉得,他难道都没想明白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是他跟她附近的邻居爷们儿学的。

    “要走就走,中午不打电话,不留饭菜!”这是她跟自己老妈学的。

    于是,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分道扬镳。

    稍后,在公主般的新家里。

    金艳丽正帮忙准备,切水果端盘,招待客人,回头攥着丁莹,问,“喂,我说,菲姐说你昨晚把男主人的精力榨干了,隔天一早就把人给踹了。真的,假的?你还没跟他说这房子……”

    丁莹一刀斩了个大西瓜,哼道,“他不是自诩聪明吗?他多狡猾啊,就凭着自己本事把我家都找到了,还提前贿赂了我爸。”

    后来,丁莹知道阎立煌特别会投老丈人喜好,送了好几条特贡烟和茶,不怪丁父那么快就阵前倒戈了。

    “之前我做工程预算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听到。设计图纸过来的时候,他也不是没看到过。而且我说要选什么材料,他还说我笨啊蠢啊,没见识啊什么的,就知道打击人。”

    “咳!可你不是说,后来他给你介绍了个行家,帮你买建材的?连后来选家具……”

    丁莹更怒了,“别提了!选家具的时候没把我给气死,设计师说了我那间屋的摆设就选田园风的,欧美或日韩的都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居然说我崇洋媚外,头发长见识短……”

    此时,丁莹的头发已经过了肩,渐渐地显露出同当初相遇时的清丽模样。

    另一头,阎立煌也正在跟学弟周文宇吐槽,“不去!去了让她的那些亲戚朋友看笑话吗?我真受够了!那个蠢女人,买个小破房子还这么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买了房了。爷的河景小洋房都还没敢拿出来显摆,她得瑟个什么劲儿!”

    这方,丁莹恨恨地咬牙,“那个自大男!等他自己看到,我让他后悔当初不认真选家具,随手一点!哈哈哈,气死他!谁叫他鼻孔朝天,有眼无珠。”

    金艳丽叹气,“小银子,你们这闹得哪年哪月,才结婚啊?”

    丁莹眼一瞪,“结婚?他连婚都没跟我求,结什么啊!”出门走人。

    那头,周文宇颇为中恳地劝说,“学长,我觉得嫂子应该不是那种人,也许你们有误会。”

    阎立煌用力戮着平板上的小飞机游戏,爆炸指数随着他的火头无限上升,“误会个屁!她就是南方人的小肚鸡肠,我说我怎么这么自虐会爱上这么个别扭女人。真气死爷了!”

    周文宇小心措词,“学长,这次难得丁姐的父母哥嫂侄儿都要过来,你这个准姑爷要不去,至少走个人场,未来也好扳回这一程啊!”

    阎立煌倏地抬头,“你怎么知道他家人要来?”

    周文宇叹气,摊手,“嫂子也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过去吃饭,温宅。所以……”

    “我不准!”

    “学长……”

    周文宇在心里翻白眼儿,什么时候他英明睿智的总经理学长竟然被个小女子折腾成这模样,别扭!原来,夫妻相处久了真是会变得越来越像。虽然学长不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另一方

    丁家人提前到场。

    一进门,小侄儿冲冲大叫,“姑妈,姑妈,姑父呢?我要给他看我的小汽车!”

    丁母进门笑道,“你哥嫂子还摘了些桃子和新出来的葡萄,不知道小阎喜不喜欢吃。”

    丁莹苦笑,心说这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么快就当一家人掂上了,还专门带了那么男人喜欢吃的东西。

    丁父道,“人家小阎是公司高层,忙得很。这会儿应该还没空,今儿中午应该会回来吃饭吧?莹莹?”

    丁莹点头,随口顺了过去,“啊,他说有两个会要开,不知道。不过我会给他打电话,再问问。”

    本来以为父母会变脸,哪知丁父给丁母打了个眼,说,“你瞧,我就说了小阎人家是忙事业的人,不过没关系,咱们多住几天,一家人总能吃上一顿团圆饭的!”

    丁莹看着父母期盼的眼神,就很想掐死早上那个出门时衣冠楚楚的男人。

    恰时,开会开到中场休息的男人,端起茶杯时,打了个大喷嚏。郁闷地揉了下鼻子,就听到手机传来短信声。忙打开看,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可看到来信人不是某个女人,提起的劲儿又落下了。内容也没看,就把手机扔一边儿了。

    临到正午开饭时间

    屋里的客人是一波接一波,道贺,恭喜,送来的小礼物很快就摆上了多宝格。众人挨着逛屋子,各种点评,小孩子们更是从这间屋闹到那间屋,甚至还有宠物狗参一脚,整个房子热闹得不得了。

    丁莹看着,心里可谓冰火两重天。一边高兴家人亲友们捧场,一边暗骂那个迟迟不到场的蠢男人。

    “哇,莹莹,你这间房到底是给你自己住的,还是你们计划一定会生女儿啊!装得好梦幻啊!”

    “我说,你那个男主人房是不是装得太奇怪了点儿。那家具,谁选的?”

    “妈咪,狗狗发情啦!”

    丁莹大叫一声,“啊,那个……”

    宠物狗正抱着某物做着有些不雅的动作,而它抱着看似一只狗,其实是个假雕塑,因为做得太逼真了,外面还用了真正的毛,金黄色的,初看的人都以为是真的,还特别谈笑了一番。没想到,这会儿就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金艳丽笑喷了,“小银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这只大黄狗做得可真逼真啊!瞧那神气活现的样子,跟你家那只,还真像!”

    “去你的,等你家新房装了,我就送只迷你版的大猩猩!”

    十二点,大师算的吉时。

    门铃在这时响起,十数双眼睛瞄过去,几乎都写着同一个期待的信息。

    门打开,一个华丽的大果篮递进来,周文宇笑呵呵地向丁莹道贺,转眸朝众人点头,发现众人竟然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而这其中最直接地表达心声就是冲冲了。

    “怎么不是姑父啊?姑父怎么还不到呢?姑妈,你有没有给姑父打电话啊!”

    童言不忌,闹得大人们都有些尴尬。丁父丁母脸色都变了变,丁莹不敢再唬弄,拿了电话进屋去打,可哪知打通了,响了几声之后,就立即被人掐断了。

    “这家伙,在干什么啊?”

    又打,还是通了就被挂。

    气不过,发了短信过去:阎立煌,你今天儿要不来,别后悔啊!

    某个正看着短信的男人,裂开了瘪了一日的大白牙,大踏步地走出了电梯,走向那扇金棕色的大门,临到门口时又正了正衣冠。虽然心里不忿,自己女人竟然买单身公寓,说出去非笑掉他那圈子里所有男人的大牙不可,但今儿既然决定来了,回头非把钥匙都拿到手不可。曲线救国,有的是办法!

    门铃再次响起!

    这回,众人虽然又看向大门,但也不敢再瞎猜想。

    丁莹抿着唇去开门,手里还按下男人的电话,拉开大门,却一下撞上了一大捧的鲜红欲滴的玫瑰花,这花束有够夸张的,把整个大门儿上下左右都占去了一半。当然,这也显示后面捧着花的男人那身形身高,也是不简单的。

    “喂,这个,那个……”

    花束升了起来,露出男人那张坏坏的笑脸,俯身就在众人惊讶的低呼声里,吻了她的脸。

    接着,人和花束同时矮下去,一颗闪亮亮的钻戒升了起来。

    “莹莹,嫁给我。让我名正言顺地住进你的香闺吧。”

    阎立煌一边说着,一边朝后方的周文宇打眼色,同时更向丁家二佬点头示意,寻求外援。

    丁莹先是一愣,随即一把拿过那戒指盒,塞进了男人包包里,然后顺手把那束大得吓人的玫瑰花束扔给周文宇,拉着男人向众人说了句抱歉,就进了一间屋。

    阎立煌瞧着小女人那速度的动作,也惊讶了一把,可是在进屋时看到房子的格局竟然是三室两厅两卫型的大房子,顿时这心里膈应了三个多月的结子完全消散了。而进了房间正好还是男主人房,门一关上就把女人抱住了,来了个深情无比的法式热吻。

    “莹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这个小坏蛋,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虽然这一招狗血了,过程也很该死。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很喜欢!”

    “阎立煌,对不起,这戒指,我不能收。”

    丁莹脸红着,可是表情却是认真的,眼底里还有忧色。

    ……

    两日后,送走了丁家大小。

    关门之后,就只剩下男人和女人的那点儿事儿了。

    丁莹刚把手伸进洗碗槽里,阎立煌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说,“天冷了,我来。你去休息。”

    心里的小小莹表情便秘了一下,面上却没啥表情,傻逼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厨房,可是走到门口,又很窝囊地回了头,“那以后吃了饭,我不会都把碗泡着等你回来洗吧?”

    某男主人不抬头,说,“我叫人过来安个电热水笼头。”

    “说到底,还是要我洗碗的。”女人很不厚道地嘀咕着,走了出去。

    没看到,某男主人俊朗的脸上,疑似闪过一抹便秘的表情。

    总之,今晚的气压有些低沉,男人和女人各自洗漱,进屋关门,上床睡觉。

    她侧身看着对面的粉红公主小沙发,用力蹂躏怀里的抱抱枕。

    他翻身时,一眼对上了床下的那个大黄狗摆件,眼色一厉,扯过一块布将狗给埋了。

    两边的灯,同时熄灭。

    ……

    其实,在那三个月里,京城里的大大小小也都电话问候过,但都被阎立煌给拍掉了。

    阎母表示想要看看未来三儿媳妇儿,但是阎立煌就害怕再像之前,弄巧成拙。想他好不容易才能混到女人隔壁,偶时能蒙主招宠几夜,已经是步步在提升中。万一母亲来了没搞定,努力白废,一朝被打回冷宫,得不偿失,他赌不起。

    再来,就是阎立煌自己的大男人主意了。

    想他在这里折腾了那么久,还没把媳妇儿拐回家,着实感觉丢不起这个脸,当然更不想让人过来参和,看他笑话。

    可是,看着这套不小的大房子,阎立煌刚刚放下的心又酸了。

    因为隔天小女人就扔出了一个《约法三章》。

    他入住此屋,实为租住。至于房租费,就以他购买食材并缴纳部分水电气费用,抵销了。吃现成美味儿之后,必须负责洗碗,打扫厨房。

    关于交友的问题,禁止带陌生异性入内,若是发生吵到女主人的行为,立马扫地出门不解释。

    对此,他当然有表示愤慨,“丁莹,你特么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你一室友?”

    那女人怎么说的,“你不当室友,难道想当旅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直接吼,“我要做你男人!你老公,跟你睡一张床。”

    她小脸一垮,一副悬然欲泣的表情,“现在,还不行……”

    那语气别提有多拧人心,他瞪得眼睛都疼了,最后只能妥协在女人怨怼的小眼神儿里。

    “爷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爷从了你!不过爷也有个约法三章,要是你敢带异性进屋还弄得家宅不宁,就必须立马跟爷去登记注册!”

    谁叫他有错在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还住人家的就必须气短!

    正所谓,一步退,步步退,在此后的日子里,阎立煌深刻认识到了当初这入室的《约法三章》就是一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法追回来。谁让他,当起“友奴”(室友的奴隶)那么快就得心应手,开始满足。

    譬如以下,种种:

    房子的地段选得非常好,距离他的办事处,只需半小时车程,且路段通畅,属于非城市主干道,不管是上班下班,都不影响通行。而这条干道开车不过一刻钟时间,就能到她经营的小茶馆。

    女人选房子的功力,他初步认同。

    她总是会比他早回屋一刻钟时间,几乎他进屋时,刚好就能闻到刚刚飘出的食物香气,看到她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穿着花围兜转来转去忙碌的身影,他身为友奴的心情就能得到稍稍的安抚。

    好在,日子正在朝他渴望的方向,一步一步转回去。

    他就会像当初一样,上前一把将她从身后抱住。

    “呀,你……”

    “老婆,好香!”

    “你快松手啦,我手支不开了!”

    “先让爷香一口。”

    “哎,唔……”

    后来他就从先“香一口”,演变到后来正式拉开战式,厨房,餐厅,客厅,卧室,总能像她的菜样一样,变出不少花样儿来。

    而待到他意乱情迷时,他势时拿出那钻戒给她套上,可是隔日又会成功地滚回盒子里,被她瞪眼,连着几日就没法吃到美味儿了。

    该死!

    他很郁闷,可是她一露出那种表情,又舍不得逼她。而且这房子的业主是她,到时候被赶走的也只能是他,做为友奴,他必须尊重女主人的心情好恶。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是迫于她的“莹威”,对此他是这样翻译的。

    “莹宝儿,爷疼你,爷忍了!”

    转头看看屋子里的摆设,除了他那间房里倒土不洋的家具摆设,谁叫他当初一起选家具时还在生她闷气,也不会糟践成了那副模样,不过墙上一幅海报,是由他从国外买来挂上去的。

    正是那副电影海报,上书一串醒目的英文:

    Lovecanbeverydeep,desirecanon1ybeininches。

    爱可以很深,欲只可寸进。

    每次他被她的别扭纠结气到郁闷时,关门在屋里,看着这幅海报,气就会慢慢消掉了。

    不是不懂她那些心结,爱有多深,也许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追忆,那痛就有多重,要花多少时间来弥合。

    这也是他第n次求婚失败后,已经自动组合起来自我安慰的说服了。

    发小好友们都骂过他,叫他拿出大老爷们儿的气魄,一锤子定音,拐到民政局挥两而就,不怕那小妞儿不就范。可是婚姻是什么?一张薄纸,两个本就能保证一切么。

    他摇摇头,苦笑。

    看女子挑拣着衣物,分类洗涤时的认真,拿着拖布走过每间屋时的满足,一边埋怨又从不曾放手地帮他烫衬衣外套的绯色小脸……

    有些情不自禁。

    “莹莹,你知道男人的高潮,其实有很多种。在床上那点时间,一生中加起来不过几个小时,连半日都不足。但是,”他伸手将她握住,又轻轻地揽进怀里,抚掌轻揉那发丝,鼻间飘荡着馨香,叹息,“有一种更棒,就是像这样能紧紧拥抱或亲吻。”

    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的眼神就变得奇怪,“阎立煌,这是你今天想到的求婚誓词吗?我帮你记下了。你松手,帮忙打扫外墙和厨房的保洁员就要来了,我们得把贵重物品收拾收拾。”

    他蹙眉,“你这女人,就不能浪漫一点儿。”

    她别开他,歪嘴,“你要在这种污烟幛气的房子里浪漫,我可没心情。”

    男人只得无语。

    女人咯咯笑得溜掉。

    生活,其实就是一团污烟幛气,但有一味料做调剂,就会变得格外美妙,不是么?!

    ……

    时间匆匆,竟然一晃,就过去三年。

    三年时间里,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丁莹的小茶馆在两年前就打了出去,本来阎立煌说可以给她买下,留做未来女儿的嫁妆,丁莹没有同意。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丁莹便到阎立煌的办事处任职,对此可把男人高兴坏了。

    “阎立煌,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给你当小蜜的!你搞搞清楚!”

    丁莹到办事处时,看着男人那双亮得有些发绿的眼,心下抚额地严正以告。

    “莹宝儿,我知道。”

    阎立煌很清楚,一切都在回归正规,虽然这速度着实慢了点儿,但革命胜利之日指日可待也!

    总之,中午的时候,他可以不用吃外食了。

    还有,在喝酒的时候,有人能光明正大,让他名正言顺地推酒了。

    再来,他办公室里的小花朵儿,小草根儿,一天天的茁壮成长起来了。

    女人的心思,也开始越来越认真地转着他打转儿了,譬如:

    “今天那个客户的宝贝女儿,竟然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口气酸啊,眼神儿怨啊!

    他点了下头,“真的?但我可以拿阎氏发誓,我没给过她电话。”

    那小眼儿锐厉无比了,“你没给!她不会查吗?114上面都登着呢!”

    他苦笑,“莹宝儿,那是公司的业务联系电话……”

    她拧眉,“随便一个业务联系电话就能打到总经办,你这个总经理也太廉价了,都担起前台职务了!”

    他轻咳一声,无奈摊手,“当初设立办事处时,估计他们没想那么多吧?”

    她正色,“你别在心里偷笑。今天必须把分机给弄好,电话到你这里至少过滤两次半。”

    他奇怪,“两次半?前两次是秘书和文宇,这半次……”

    她一下红着脸转开,“口误。总之,你别管这事儿了。”

    他得意地笑,“遵命,总经理夫人。”

    压下的眉宇里,又添一分凝沉之色。

    头晚,发小再次打电话来洗涮他。

    “大黄,我女儿终于叫我爹地了!哈哈哈哈,赶紧恭喜我吧!”

    霍天野这个混蛋纨绔竟然真让他把铁棒磨成了绣花针,可见他家媳妇儿的脾气还是没有自家的强悍啊!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比霍天野较为没有爷们儿脾气。

    “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媳妇儿答应嫁给你了?”

    “呃,这个,还没有。说到这儿老子就气,她说,反正都这样儿了,死活被我霸着也没法找别的男人,将就着过一辈子。说什么七年同居还生子,婚姻正动生效。我靠,难不成我还要再等七年才才能办婚姻。非把我奶奶外婆那堆老骨头气死不可……”

    “那你得瑟什么!”

    “哈哈哈哈,阎大黄,你求婚三年了不也没成功嘛!哈哈哈,爷就是专门来笑话你好歹爷都有个乖女儿叫爸爸了,回头我把女儿伺候好了,还怕她妈不嫁给我!哼!”

    “等你求婚成功了再来得瑟,现在还是只虫你得意什么。”

    咔嚓一声,挂掉电话。

    阎立煌拧眉,叹气,郁闷,腹诽。要是当初那孩子不是宫外孕,他也能荣当爸爸了,好不。

    阎母也来电,“小煌,这都几年了。今年都是你本命年了,你是不是要急死爸爸妈妈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年纪都不小了,还学人家小青年玩同居游戏吗?”

    阎立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之前用的推脱借口,也不好再拿来唬弄人。

    记得之前公司年会时,他按例又求了一次婚。

    女人是怎么回答他的,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家常便饭了嘛!

    可是现在想想,他除了悔青肠子,真想抽死当年的自己。

    “你不是说,三十七岁是一个女人最完美的年纪。即有岁月凝结的美,又有社会历练的智慧,还有成熟妩媚到极致的女人味儿。邓文迪也是三十七岁才嫁给默多克的嘛?现在,我觉得你说的真的很在理。以我现在的智慧和女人味儿,再练两年,应该就差不多了!”

    他当时真是欲哭无泪,深刻领悟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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