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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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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见他严肃了几分,丁父敛了几分笑意,说,“小伙子,你们这个年纪才适合努力一把,咱们都上年纪了,还能怎么折腾啊!所以趁着年轻,就不能让自己后悔遗憾。老头子这辈子已经没有太多遗憾了,唯一挂心的还是我家那个倔姑娘。”
阎立煌这眼神一亮,又怕被发现,回头还是把鱼塞丁父的篓子里了,一边顺口问着“姑娘”的情况。终于打听到,这女人竟然又给他溜去了小山村,还真是存心躲着他啊!
怒了!这回就是破釜沉舟,也要把这妮子给逮回来。
心里盘算着,那九九八十一计“酷刑”已经升级为一百单八重。面上还得端着,没敢再露,随着丁父报怨几句女儿快成剩女,安慰了一番,再次目送老人离开。
随着跟丁父越混越熟,阎立煌留了下话、名片,又透露了不少自己的真实信息,包括至今未婚,为人绝对忠诚等等。还十分热情地邀请丁父到蓉城来玩,或者到京城旅游,要请丁父去有名的什刹海垂钓。
这段忘年交已经经营得颇为红火时,终于到了丁莹回家的这天。
阎立煌掐准了时间,便发了条短信过去,写着:小银子,今天你爸暗示我,要是对方是像我这样的事业有成的好小伙儿,就把女儿嫁给我也无妨。所以,你乖乖地回我怀里来吧!要是不好意思,就让我到你身边去。——不娶到莹莹誓不罢休的大黄。
那时,还在小路上摇晃的丁莹看到手机里的这条短信,登时吓得一个跳起身,脑袋撞在车顶上,疼得嗷嗷直叫,把小侄儿惹得咯咯直笑,招来丁母的一顿笑骂。
她瞪着手机屏幕,只觉得一切都灵异了:这男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他真是狗变的吗?嗅着她的味道找来的?可是涪城和蓉城距离一百多公里啊!他是怎么找来的啊!居然还认识爸爸了,这怎么回事儿?
阎立煌发完短信,心里有几分得意,想着那小妮子可能会有的反应,就更得意了。回头就到奢侈品店买了一堆东西,准备给女人来个出奇不意的奇袭,一举拿下这个逃跑的新娘。
摸摸兜里的那颗钻戒,这回死活都得给女人套上——立明正身!
……
车上晃悠了个把钟头,到了家中小区楼下时,丁莹没立即下车,就隔着车窗朝外张望,没看到疑假熟悉的车辆或人物,便立即跳下车,提起农家亲友赠送的蔬菜鲜果,就往小区里冲。
丁母落在后,笑骂女儿神叨。
小侄儿冲冲见姑妈跑得溜实,也跟着哇啦啦地冲得欢快。
殊不知,丁莹这一边冲着,一边心里就狂打鼓,一双大眼四处瞄着,就怕哪里突然蹦出个鬼似的。半路又突然刹了一脚,心想,那家伙该不会已经坐在她家单元楼的香樟树下,守株待兔吧?!
“姑妈,姑妈——”
冲冲已经跑到单元楼下,跳上了树下的石砌牌桌上,又蹦又跳地,唯恐没人知道他们回家了似的。窘得丁莹无奈,终是吸了口气,鼓起了一种上断头台的勇气,一步一步往前走。但走了几步,她又突然打住。
回头,“妈,我帮你提。”
“去去去,都跑了这么远了,才想起帮我提。快到了,我自己来,拖来拖去的麻烦。”
想要利用母亲打排斥的小心思,当场破了功,只得乖乖跟着走。
还是藏在了妈妈身后。
“爷爷,看我的小木船,叔叔给我做的。用荷叶做的!”冲冲欢叫着,舞着手上的新宝贝。
丁莹望过去,看到父亲也下楼来了,之前下车时就打了电话,他们提的东西太多,需要个把手的。
她松了口气,有父母在,那个家伙要是真想讨好她的话,应该不会那么莽撞地跳出来,打她个措手不及才是。不对,之前短信里,他好像已经认识爸爸了,可是他怎么会……
“小阎,这就是我老婆。这是我们家的调皮蛋,冲冲。这个,莹莹,你笃那儿干什么?快过来!”
父亲那声音嘹亮的介绍,登时把还掩着半个身子在路边车子后的丁莹给惊得立马就把头缩了下去。
真是那个家伙!
丁莹心里那个纠结啊,又惊,又气,又乱得不得了。一张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咬唇,皱眉,皱鼻子,喘气跺脚,就是不想出面。
正在这时,一个力道从侧后袭来,就把她手上的一大包桃子给提走了。
“你……”
她转身要叫,可一撞上男人似笑非笑、满眼得意的俊脸,又嘎了声儿。
那男人还故意扬声朝父母那方叫,“丁叔,丁姨,没事儿,我帮莹莹提桃子。你们先上去吧!”
“喂,你,你怎么……”
丁莹伸手打男人,男人笑着让她打,她又不敢动作太大被父母瞧见,可现在分明已经是掩耳盗铃,却继续藏在壳里当缩头乌龟。
那方丁母当然觉得有些奇怪,就低头问丈夫,丁父接过老婆手上的大小包,推着人往楼上走,一边说着,一边笑得有些老谋深算。
很快,丁莹就听到单元大门“咔嚓”一声关掉的声音,仿佛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地,松了口气,双肩垮下。
“莹莹,你身体不舒服?这几天天气大,你在农地里东奔西窜的不会中暑了?”
阎立煌语声温柔,伸手就去抚丁莹的额头。
丁莹立即绷起小脸,打开那只大手,终于又找回点儿气场,跳到一边的路牙子上,稍稍能与牛高马大的家伙视线齐平了,冲他喝,“阎立煌,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阎立煌宛尔,觉得此刻朝他呲牙裂嘴的女人,很像一种小动物,于是非常乖地答,“金艳丽。听说她是你十多年的同学兼好友。”
所以,做好亲情关系线,的确是事半功备的策略。前有人指路,现在还有未来岳丈帮忙创造机会。对此,阎立煌觉得之前被“抛弃在床”的郁闷,已经消散一空,心情大好地看着某小动物对他摆谱儿,等着接招。
丁莹听了,心里极郁闷,自己又误交匪类了!之前跑路时,根本就没想过他有本事找到这里来。所以也没想到要打个预防针,哪知道,这王朝崩溃,果然是九成九的原因都出在内部的。
气啊,也没用了,她继续绷着脸,喝,“那,我爸你是怎么认识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爸都达成,都说了什么?”
虽然又急又气,又害怕这家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丁莹喝斥质问的声音还是压到了最低。到底是她太在意家人的感觉,不敢直接叫这男人滚蛋。
阎立煌自然都猜到了女人的纠结和软肋所在,于是答道,“钓鱼认识的。说实话,莹莹,咱爸钓鱼的经验真是非常丰富,又老道。要不是我偷去市场买鱼,不然在这地界上,根本没得话说。”
他的态度依然是如沐春风,宽容大度,话间还温柔地抚过丁莹被风吹乱的小卷发。要是让旁人来看,多半都会觉得总是打男人,不解风情的丁莹是在无理取闹,鸡蛋里挑骨头。并为阎立煌这位大帅哥感到可惜,怎么找这么个脾气爆躁的女人呢?!
“什么?你,你竟然这样算计我爸。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有完没完?你就不能让我清静点儿吗?你还跑来我家里,你……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啊!”
丁莹气得,有些语无伦次,思绪混乱,抱怨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甩开男人又伸来安抚的手,冲到香樟树下坐下,背着男人开始生闷气。
阎立煌看着女人孩子气的举动,宛尔一笑,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踱过去,目光扫了扫,就把包放下,走开了。
丁莹脑子一团乱,还在理思绪。但半晌发现那牛皮糖男人竟然没了声儿,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包在人不在了。
又一阵儿地失落!
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又郁闷地直揉脑袋,再抬头,眼前就出现一颗大大的桃子,已经被洗去了桃子毛的。
男人吃得稀哩哗啦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味道真不错。以后我开车载你们去。你要喜欢,我朋友在连城那边包了几万亩地专门种果子出口俄国,一年四季都不断的。鲜花也多,到时候把咱爸妈还有那个小朋友,是叫冲冲吧,这名儿取得好。咱们一起过去旅游,住上半个月都成。嗯,好吃。”
丁莹看着男人吃得红唇鲜亮,一脸的享受,本来转着一肚子的纠结,都被男人那表情给中断成了空白。
“阎立煌,你到底来干嘛的!”
阎立煌宛尔一笑,眼底的宠溺,如春水柔柔荡漾,软了人心。他一步步走近,她吓得一步步直退,直到退无可退,被身后的香樟大树挡住,被他拦在了胸膛和树杆之下,气恼之下要攘人跑掉,却被他迅速伸出的健臂截断了最后的逃路。
听他,一字一句,恍若台词般地念出:
“丁小姐,你是我的女人!”
“丁小姐,从今以后,任何男人都不准碰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当然还有。丁小姐,不管你跑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都逃不出爷的手掌心。”
这,不正是当初藏地之行时,两人所开的玩笑话么!他竟然一字一漏地,说出来。记忆里的一切,仿佛开始悄悄苏醒,想要伸手触碰,却不知为何又酸了眼眶。
他叹息一声,无奈又宠溺:
“莹莹,之前短信上我不说得很清楚了,来跟你爸妈提亲,娶你回家。”
……
阎立煌顺利进了丁家大门儿,丁莹不时拿小眼神儿戳他的脊梁骨也都被他忽略掉。
进门后,丁莹随便借了个理由,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阎立煌也不恼,立马跟丁家当前最大的小皇帝套交情,继续实行农村包围城市的曲线策略。
这方,厨房里的佬俩口瞧着这模样,自然也有一番计较。
丁母嘀咕丁母,“这到底是什么人?就陪你钓了几天鱼,你就拉家里?看着长得不错,人又高,穿的也不差。可是毕竟是个陌生人,咱们又不知根底,你还让他跟莹莹单独在一起,你就不怕……”
丁父打消了丁母的顾虑,说,“我是瞧着他还会用心,这年头,很难找到这种人了。隔壁家的,谈了好几年不是说分就分,老死不相往来了。你们走了几天,他就陪了我几天,而且这性子也不错,有耐力。至于其他,咱们再看吧!”
丁母瞄了几眼,又回头说,“好像是有点耐心。”毕竟能跟小朋友也能谈得那么欢,还玩上手的大人也少了。“不过,你觉得咱们莹莹会喜欢这种……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的,当年那个就是差得太远,后来给她介绍对象,她都特别讨厌公务员这种正府部门工作的人士啊!这孩子是做啥的?”
那时,闺房里。
丁莹正噼哩啪啦地讨伐出卖朋友的金艳丽,嘴里却啃着刚才阎立煌洗好的桃子。
金艳丽问,“你说他真找去你家了?在你回去之前就先把你老爸拿下了?这会儿已经进了你家大门儿,见了你父母了?!我的乖乖,小银子,这么用心良苦手段高超的男人,你还不赶紧降了,收回家自己用,还等着干嘛呢!放着要是再被别的女人盯上,多划不来。”
“放屁!”
笃笃笃,房门响了。
丁莹暂时放下啃了一半的桃子,开了一条门缝儿看到还是阎立煌,没好气地问“干嘛”。
阎立煌笑道,“冲冲叫你出来看他的新宝贝,你还没骂完金艳丽?要不晚点儿你还是直接骂我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出来一起陪小朋友。”
丁莹别扭了一下,丢了句“等等”,皱着眉头关上了房门。
那头金艳丽笑得更得瑟,“小银子,他都把你家小家伙给收服啦!哈哈哈哈,这只大黄狗真是太彪悍了。我说,你现在不降,更待何时啊!”
丁莹还是不忿,“凭什么!他还没带我见他家人父母长辈呢?想要我点头,没门儿。”
“怎么会呢?他之前不说,你都见了他大哥了吗?长兄如父。何况,我听他说……”
“停停停!你什么时候变成他的说客了,他又给你们家成刚投了多少钱,你又吞了几颗糖衣炮弹?什么都是听他说听他说,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现在你是在听我说耶!”
“莹莹,抱歉。我,我是没经住帝国主义的炮轰,把你初恋的事告诉他了。其实我觉得你也该学着走出来了,朝前看。我听得出,他对于那个意外的孩子,还是挺难过的……”
可是上楼前,她赶他走,他却拿那个孩子的事威胁她,要是她不让他进她家大门儿,就直接告诉她父母。
——莹莹,我不怕你父母怎么看我,我是个男人,既然做了就得为自己负责。可是你舍不得父母为你难过伤心,对不对?我会用行动向你父母证明,我绝对是个值得你依赖的男人。
放下电话,丁莹默了一默,走出了房。
男人看她出来,回头一笑,就叫着她的小名,那种自在劲儿,就跟在他自己家里似的。而他逗弄小侄儿的模样,让她心里微微地一酸。
他都知道了啊!
那些,她觉得不堪,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往事。
……
饭桌上,一条香喷喷的大花链上桌。
几杯小酒,必不可少。
孩子的叫闹声,让整个房间都满喜气盈盈,充实,又踏实。
“丁叔,不瞒你说,其实我早就认识莹莹了。去年,我们公司和她们公司有合作。”
于是,那几杯小酒下肚,男人竟然就趁机爆了底。
丁莹正给小侄儿剔鱼刺,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丁父听了,似乎也不是特别意外,只是一笑,就开始和丁母一搭一唱地做起了“户口调查”,展开为人父母看女婿的第一道程序。
阎立煌态度端正的一问一答,没有半分滑腔和闪躲。
“我还必须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之前我和莹莹吵了架,主要是因为我大哥对我和莹莹有误会。她一气跑掉,我也没办法,只有打听了消息过来找她。不过她刚好不在,我也只有这么等着了。”
丁莹瞪眼过去。这家伙说得多可怜,明明就是他们阎家欺负人。
可是阎立煌只是苦笑一下,看着丁莹的眼神也都是宠溺,还顺手又给她挑了一大块子的鱼肚嫩肉。
接道,“我知道丁叔丁姨的担心。我家的确在京城里有些关系和势利,不过,我只是幺子,没有那么大的责任要担负。京城里有我大哥和二姐。我大哥年初才喜得一子,二姐也嫁了有些年了。我们公司现在西南有很多业务需要我主持,未来我必须在此定居。一年也就那一两个大节可能回去一下,其他时候都在这边。
所以要是莹莹嫁了我,也没有多少婆媳妯娌的关系废心。你们也不用担心会和她分隔太远。我听莹莹说,你们在蓉城也有亲戚的。以后咱们房子就买大点儿,你们二佬可以带着哥嫂和小冲冲,随时过来住。”
这真是赤果果的糖衣炮弹啊!
丁父丁母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只是脸上的笑容和那种满意的神色,已经是事半功备了。
丁父发话,“既然如此,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这话语权,算是交到丁莹手里了。
丁莹很想直接说“没门儿”,父母是不明白阎家的情况,只是听男人说得漂亮,可是她很清楚,那位部掌大人并不是什么善茬儿,而阎家的父母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其态度是什么样的。在时下这个社会,要真想跳脱家族的影响,越是有家世的人越不容易。
在她看来,问题还很多。可是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父母给摆平了,让她很不爽。
离开时
“姑父,下回你来,我带你去我家,我家有小河,可以放好多好多小船。”
“好,姑父一定来,到时候送你一个小汽车,可以装好多好多小船。”
“谢谢姑父。”
“不客气!”
小家伙在男人脸上重重地吧叽一下,高兴得很是舍不得这个金主姑父离开。
丁莹在一边看着,心里直画大叉叉。这男人真是太狡猾了,男女老幼通杀的。才混了两天,就把家里老老少少的心给收服了,让她想要策反都不行。
丁母拉过女儿,“莹莹,爸妈没想过要你嫁什么豪门大富大贵,你要是不开心,觉得不合适,也不要免费自己。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不急在这一时。”到底还是母亲懂女儿心,一句话,说得丁莹酸了鼻头,乖乖地应下了母亲的话。
回头时,阎立煌又走过来,拉住了丁莹的手,笑对丁母说,“阿姨,你放心,我保证不再惹莹莹不开心,照顾好她的衣食起居,生活工作。争取每周都回来看你们,还有小冲冲。下次你们也跟咱们到蓉城,看看莹莹的小茶馆经营得怎么样……”
阎立煌几句掏心窝子的讨好话,很快就打消了离别之情。
坐在车上,跟父母侄儿挥手道别,车行得远了,还能看到父母的身影。
回头,丁莹的笑脸就瘪了下去,说,“阎立煌,你别以为骗到我父母,我就会答应你了。”
阎立煌一点儿不恼,现在外围支援已经搞定,只要好好安内就行了,“莹莹,我还没问你,那天你为什么又丢下我一人跑掉?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负责?这都这么多天了,你是不是应该检讨检讨,吃白食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厚道的!”
丁莹气得就喷,“阎立煌,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便宜?莹莹,我记得那晚都是我在卖力,到底谁占谁便宜了!”
“你给我闭嘴。”
“好吧!好男不跟女斗。”
“你这么卑鄙,骗老人又骗小孩子。”
“我哪有骗,摸摸良心,我跟你父母说的话,哪一句是假的。”
“对,你说的都不是假的。可是,你也隐瞒了很多事。”
“莹莹,你也不是报喜不报忧。那些隐瞒的事,都是咱们的家务事儿。清官难断!让你父母知道了,也不好意思的么。”
“你这根本就是狡辩!”
“瞧,我明明就是跟你解释,沟通,你非要说我是狡辩。我也没办法!”
“你别自以为是。”
“难道,你故意隐瞒孩子的事,就是为了报复当初我劳累过度重感冒昏倒后,不让文宇告诉你吗?”
“你说什么?”
车驶进了加油站,暂时停下。
阎立煌突然正色,说,“莹莹,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以后,我希望有关你的事,我能第一个先知道。我不想再从别人的嘴里知道,那些人那些事。既然决定要执生一生,我们都得学着对彼此更坦诚一些。我想,这一点并不难做到。孩子的事……”
他的目光微微一颤,从她脸上转出了窗外,缓缓吐出,“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对这种事都能放得开的男人。”
良久,车内一片静寂。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回应男人的那份淡淡的埋怨,还有那眼里她根本负担不起的重量。
负担不起,只有选择逃避。
当初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再次发生关系又牵扯不清的对方,只能逃。因为不想再去忆起当初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感觉,就想将那一切掩埋,当从来没发生过。
可到头来,还是有很多人,很多事,逃脱不了,必须做出选择。
……
回到蓉城后,丁莹依然忙着自己的小茶馆,新式茶点上单,她忙着做策划宣传,为即将到来的荷花节做准备。
阎立煌自动自发地搬到了小楼,不过暂时还是住在丁莹隔壁一间。不过整屋楼,也只有两间可住,他那间还是众人花费了些功夫才打理出来。于是,两人开始了一段邻居般的同居生活。
啪啪!啪!
屋里的男人无奈地低声抽着气儿,丁莹上楼来听到这声音,歪了歪小嘴儿,紧了紧手里的东西,敲响了门。
阎立煌打开门,双眼一亮,“莹莹,你不是还在做盘点,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丁莹打量了一眼,男人穿得非常“地道”,几乎和当地的爷们儿扎了堆,一条平脚及膝的花裤衩,配上一条纯棉的旧式白背心,是那种爸爸们穿的大开胸又大开背的那种架架式的背心。所以,他那手臂、胳膊、脖子、小腿上的红疙瘩,万尤其显眼。
她嘴角又歪了一下,顺势将怀里的东西塞进对方怀里,进了屋。
阎立煌低叫一声“这什么东西,那么沉”,黑眸晶亮,立马闪进屋将门掩上。还能看到楼下几个打眼的暧昧眼神。
“今早你出门,我才打了药,你怎么那么招蚊子?!”
“嘿嘿,你老公我是甜点,当然……”
“行了,别油嘴滑舌的,把那东西打开,装上。”
“什么东西?”
丁宝抱胸,看着阎立煌动工,心里邪邪地笑着,嘴上一本正经,“当然是给你买的,我在网上选了好久,今天总算寄到了。”
一听是给自己买的东西,阎立煌心里乐啊,“媳妇儿,还是你疼老公我啊!”
十分钟后
“不行,我一大老爷们怎么能用这种娘兮兮的东西。”
那是一个双层蕾丝花边,三开门儿,宫庭款,四脚支架型的粉红色蚊帐!
广告语:今夏最浪漫的夜晚,从此帐里开始。
“那你就继续做蚊子们的点心吧!这床蚊帐我就送给王师傅……”
“不行,你买给我的东西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用。”
看着男人那副仿佛小侄儿被人抢糖吃的表情,丁莹真是很想笑,可是又必须板着脸,不能让这男人太得瑟。
“我就奇怪了!同样是打了药的房间,我那里就没这么多蚊子,你这里……”啪的一巴掌,就拍掉个大红点儿。
“莹莹,”男人立即赖过来,“难道没发现,其实我要是跟你睡一块儿,就不会被咬。”
瞧那电力十足的眼神,丁莹受不了地立即撤开眼,哼骂一句,起身要出门儿。
“别别,莹莹,我用还不成嘛!得,我一人也搭不起,咱们男女分工,搭配不累。来来来,帮爷把这蕾丝花帐子搭起来,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享受一下这个浪漫的夏夜吧!”
“阎立煌,你,你别耍流氓!”
后来,这帐子是搭好了,疙瘩是消下去了,但是孤帐难眠哪!革命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阎立煌寻思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入知人内部,呃,不,隔壁亲亲小媳妇儿的香闺。
没想到这个契机,很快就冒了个芽儿。
……
“香榭丽小屋,那里环境不错啊。”
“物价太高了,我不喜欢。”
“那这个,东城区的阳光公馆,咱们大学就在那里啊!莹莹,这个好,虽然贵了点,但你老公有钱哪!买下了,咱们还能重温一下当年校园,银杏漫步的……”
“不行,我一人住,要那么大房子干嘛,打扫卫生都麻烦。”
“你一个人住?”
周人惊呼。
“对啊!就四五十坪顶天了,这里房价那么贵。我争取一次付清吧!还要算上装修,我已经哈田园风好久了。咱要精装,装得舒服又美丽。”
面对一众雇员兼好友的惊瞪眼神儿,丁莹丝毫不以为意,迅速滑着小手指,点看房产网上的各大楼盘,兴致极高。
恰时,阎立煌回来,收到线报后,脸色不禁沉下,但也没立即发难,反当似没听说似地先回了屋,洗漱了一下,换了身爷们儿装出来吃饭。
吃饭时,气氛明显有些低压。
丁莹却一如既往地跟众人打趣吹牛,也有戮阎立煌,阎立煌却不似以往幽默,轻易就能拿住主场,反而显得有些沉闷,仿佛心事重重。
丁莹也有看当没见到,吃完了饭照例是要四处转悠消食散步的,奇怪的是以往这难得独处的二人时间都是被某男抢着要,还要撵走电灯泡儿。今晚,也没戏了。
丁莹也不做他想,吆喝上几个年轻小妹妹就出门溜弯儿去了。到了点准时回来,看看菲姐做的一日收支,吹吹牛,才回了小楼。那时,隔壁的房间的小窗子里,还透着亮光。她犹豫了一下,想要不要过去瞧瞧,但临到头了,想到男人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又作罢回了屋。
心想,估计是丫大姨夫来了,这种时候还是少惹他为妙。
那时,阎立煌正在电脑前跟着一群小怪兽作斗争,打得噼哩啪啦响,最后轰隆一声彻底阵亡,跳出个“game—oVeR”,便有些怒地甩了鼠标,一头倒进粉红蚊帐里,抱头郁闷。
臭丫头,竟然只买套一的小公寓,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他一下翻起身,一把打开了门,双眼瞪着隔壁的那扇小红门,胸口一起一伏。入夜后的小镇十分安静,只闻蛙鸣虫啼,隐约还能听到那房间里传来女子爱听的歌曲。
这个该死的小妞儿!
梆梆梆——
重重的打门声,吓得正在看房产网站的丁莹一大跳。
打开门,就是阎立煌的那张臭脸,口气也臭得不行,“你在干嘛?深更半夜不睡觉,还在放音乐吵人安眠。”
丁莹一愣,奇怪,“我这么小的音乐声,隔着两道门一堵墙,你都能听到,你什么耳朵。”
“顺风耳。”
“切,我还千里眼呢!”
丁莹讪讪一笑,懒得理黑面煞神,转身坐回桌边,继续看网页。
阎立煌薄唇抿得直直的,心里哼哼,这小妞儿真是越来越胆儿肥了,越来越不把他看在眼里了。气得上前,一把抄过女人的平板,看到居然还是房产网页,而且都是一居室的选项和筛查结果,心里就堵得慌。
在丁莹嚷着上前来抢平板时,阎立煌轻松逗小猫,让人家抓不着。
“你发什么神精啊,阎立煌,还我!”
“丁莹莹同志,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还我平板,还我!”
“不还,你要不解释清楚,今晚就别想爷放、过、你!”
他威胁性地俯身腰,她直往后退。
最后脸一唬,哼道,“我选我的小公寓,关你什么事儿。你也有你的大公寓,难道就不准人家买个小公寓了!有人这么横,这么霸道,这么无耻的嘛!”
阎立煌真的喷了,“你,你这个……你这个,你是存心气我的,对不对?家里房子多得要命,前儿给你买的小洋楼还搁着,文周说要是我们再不去住,都快成耗子窝了。你还买什么小破公寓?你吃饱了撑的啊!”
得,这句话真心戮到爆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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