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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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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都投向了阎立煌,俨然是在场众人的顶头上司,气场强大。
丁莹想说没必要,光是看酒店挂在服务台上的普通标间价格,跟城里的相差无几,顶上那排最好的豪华间价格,更是四位数计。
就说公司三位老总订的也是单人标间,还没有“豪华”二字。邓云菲给阎少煌订最好的房间,这也是延袭了他们自己一惯的习惯,且人家也有这个资本住得起。就凭她这小小策划员的地位,哪里当得起这等规格。
“这间我要了,我那间给她。”
阎立煌当即立断,把刚才邓云菲就交给他的门卡就要塞给丁莹,自己又重新跟前台办了入住手续。
男人们一听都低呼了一声,直赞皇太子够爷们儿。
邓云菲极不甘心,又进言,说这不合规矩,还提出要让出自己的房间,愿意睡自己的汽车去。这迟到的“义举”完全被其他人给漠视了。
丁莹没有立即接过卡,微蹙着眉头,眼神肯求,“阎总,这样恐怕不妥。”
阎立煌眉峰一挑,墨瞳中有暗流释出,“怎么不妥?!今天白天可是丁小姐你想法子救了我一命,我这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难不成,丁小姐真想让我以身相许来报还?这样,恐怕更不妥吧!”
男人似笑非笑地一番吐露,很成功地将众人的视角再一次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丁莹一阵扭捏,终是骑虎难下,只得乖乖接了房卡。
这一看,瞪圆了双眼,惊讶地对上男人黑褶的眸子。
他们在同一层!
------题外话------
偷偷告诉你们:大黄和小银子住的豪华间,一层只有那两套哦!也就素说,这一层楼,只住了他们孤男寡女,两个淫儿!(哇哈哈哈,我听到你们滴奸笑鸟。)
下集预告:接着调戏,j情无限。
42。你多久没跟人接吻了?
“丁姐,你到底是怎么救了阎少的啊?”
“对啊,小丁,说说你白天美女救帅锅儿的实况啊?”
“别不好意思嘛,反正人都救回来了,还得了这么大个彩头,跟大家分享分享心情体会嘛!”
还分享心情体会呢?!
丁莹直在心里翻白眼儿,某些同事是搞新闻出身的,这会儿劲头更足,一下就忘了她身上的异味儿没再掩鼻遮口,直往她身边揍。
最后,还是阎立煌突然又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叫些点心先垫垫肚子,才打消了一群猫抓好奇心的人。
丁莹摇头谢绝,就说想要先休息一下,晚点可以在篝火晚会上大快哚祭一番,便转身往电梯间走去。
阎立煌又跟邓云菲交待了两句,便追着丁莹离开了。
丢下一票异恙的眼神,和嗡声低语。
丁莹看着关掉的电梯门,终于松了口气,身子歪歪靠在扶手上,转头看向观光电梯外的一片融融夜色。
绒蓝的天空下,近处阡陌纵横,树丛掩映,田间还有老式的土房农舍,炊烟缭缭。远处一片闪烁的红灯悬在黑森林似的钢筋水泥大厦上,城市庞大的轮廓,安静,厚重。
然而,电梯门却在最后一道缝时,被一只大手刺入,给生生扳了开。
“啊!”
丁莹吓了一跳,急忙去按开门键。
电梯门打开后,一张微微臭着的冷脸冲了进来,黑眸中压着一股浓重的暗潮,直直盯着她。男人没有转头,长臂一抬,吓得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要往后退。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叫得那么大声?”
他口气戏谑,只是抬起手臂,按下了关门键,那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又黑沉着脸,比门神还凶悍,谁不会心惊肉跳。
她别了别嘴,懒得跟他抬杠,双手抱臂,侧身转向一边,继续欣赏田园夜景。
他们所要到达的是十八层,距离不高,电梯里的气氛却立即沉了下去,呜呜的排气扇很响,不像是新修的酒店配置。
阎立煌看着女子灯下的侧脸,被染上一层毛绒绒的光,他胸口起伏了一下,目光不禁下落,在微微紧抿的唇儿上,那柔软的触感着实令人回味,舔了舔舌尖。
此时,丁莹的目光已经没法专注在窗外的景色,只要微微一抬眸,就能从玻璃上看到身后反映的男人身影,不期然地,对上那双黑亮的眸子,心口又是咚地一声,漏了拍。
她咬牙,低下头。
镜中的他,却邪气地勾起唇角。
终于,电梯铃声响起。
丁莹转身就往外走,毫不停留,直往前冲。
与男人错身时,对方突然出声,“莹莹,你肚子真的不饿?距离上次我们一起用餐,已经过去至少四个小时。篝火晚会还要再等一个多小时……”
“谢谢关心,我自己会解决。”可她刚回了话,就有一声空鸣响起,让她逃也似地跑掉。
阎立煌悠悠踱出步来,正眼看到墙上的指示牌,电梯左右都有房间,再看女人跑掉的方向,唇角不可自抑地扯了扯。
随即,他踏上女人的方向,慢慢跟了上去。
……
丁莹攥着卡片朝前冲,终于看到房门时,也没认真看号,就往卡槽里插卡。
半天没反应,才回神儿看到门号不对,出口咒了一声“烦死了”。
“你这是烦我房间的卡槽,还是烦我?”
低磁的男声从后方悠悠飘来,丁莹背脊一僵,咬了咬唇,才慢慢转过身,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那眼睛真的很黑,没有一丝杂质,如一面镜子,倒映出她的狼狈,羞恼,脸颊绯绯。
“嗯?”
他缓缓吐出最后这个字时,调子故意拉得又长,又缓,慢吞吞,轻飘飘的尾音,仿佛羽毛骚过心尖儿,痒得人喉咙都发紧。
在她有反应前,他两只手臂再次挡住她的逃路,高大的身形又压了下来,低着头,再一次,把她锁在了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四下无人,呼吸相闻,气温直线升级。
“阎立煌,你,你还有完没完?”她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走错了门,可是男人这态度,让她就是拉不下脸来认错。
“莹莹,你知不知道,你越这么别扭,我越喜欢。”他伸出手,手指掠过她微乱的发鬓,撩起一缕乌丝,在指间绕着圈儿。
看着那细长如玉的手指间,绕着她纯黑的发丝,她的呼吸又是一紧。
“阎立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让开,我要回房!”
“莹莹,我以为,我也说得很明白。”
“那与我无关。”
“刚才我吻你时,你也动情了,别想否认!”
轰,她的鼻尖儿都红了。
“阎立煌,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要我帮你看看,你自欺是什么样子吗?”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说着极其无赖的话,偏偏又性感得让人心跳失速,更无奈地逼人尖叫。
丁莹叫了。
“阎立煌,你有病嘛!你听不懂,我拒绝你了。”
“我的确有病,不然怎么会自虐地喜欢上一个胆小鬼。”
他口气一重,箍住她的身子,唇就要压下来。她立即往后仰躲,脸上都是慌乱惊惧的表情。而他的脸在压下到最后一寸,两人鼻尖相抵,又微微一错,擦过凉凉的一道痕迹,灼热的呼吸散在了她的耳畔。
“别搞得好像我要强暴你。”
“……”
她想骂,却骂不出口。
他松开她,退后了一大步,淡薄的眼神里,黑得就像他身后窗外的那片天空。
她只能腹诽,这男人到底想怎样?
阎立煌开口,“你的房间在那头,别错过了,下一个门是安全出口。”
丁莹脸颊一抽,“谢谢,我这人还没那么白目。”
阎立煌眉尖一挑,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丁莹转身就走,把房卡捏得死紧。
然而,身后又追来一把声音,“莹莹,你多久没跟人接吻了?”
她的背脊又僵住,肩头不自觉地耸了起来。
呵呵的低笑声,仿佛震荡进心底。
男人的声音里更添几分促狭,“咬得可真疼。你最好多多练习一下,免得再被外人看出来。虽然,我并不介意!”
“阎立煌!”
她忍无可忍,转身低吼一声。
他却故意舔了舔唇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莹莹,我很喜欢你打上的这个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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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人傻嘴笨,玩不起
小心啊,当他拼命的找你说话你已经被施了魔法
小心啊,当他每天都送你回家你已经慢慢在软化
他的话,甜蜜的糖浆
若你相信……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丁莹冲进房里,瞅准了茶色大沙发上的一个大抱枕,拿起来就是狠狠往沙发背上猛砸,嘴里爆出“啊啊啊”的吼叫声,狂甩脑袋,发丝乱飞。
“丁莹,若你再敢犯贱,你就是死一万次都活该!”
发泄式地狂叫一通,一下子失力扑在沙发上,喘个不停。嘴里像是诅咒似地告戒着自己,脑海里……
却翻出此前的一幕幕,如化掉的蜜糖,粘糊着,拉扯着,泛着丝丝的甜,又藏着微微的酸。
——莹莹,懂得享受男士的殷情服务,这即是女士的权利,也会帮你找到幸福。
——丁莹,承认对我有感觉,就那么难?
——我听到某人一直在口是心非,自欺欺人。
——难道我不可以为了你打破这个规定吗?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她又狂叫一阵,挥着拳头砸得沙发都发出不胜负荷的嘎吱声,一颗颗抱枕全滚落在地,连稍显宽大的无袖t恤都滑掉了,露出一戴圆润可爱的肩头。
此时,夜幕沉落,正对着沙发的落地玻璃墙上,映出一个头发散乱、双眼瞠大、衣衫凌乱的女子形象。
她慢慢抱过一个大抱枕,紧紧地抱住,身子蜷进柔软的角落里,将身子全部藏了起来,任心底深埋的那股酸涩,悄悄浸沾了微润的眼眸。
……丁莹那个人,初看清傲难以亲近,其实骨子里——骚……一上了床,什么清傲冷淡都没啦……这么容易上手的女人也实在无趣得很……
双臂不自觉地用力将枕头圈得死紧,圈得整个儿变了形!
——莹莹,你多久没跟人接吻了?
——咬得人可真疼。你最好多多练习一下,免得再被外人看出来。
她突然身形一僵,甩开枕头,从沙上弹起身,就像没头苍蝇似地,在套房里横冲直撞。
这套豪华商务房是一室一厅式,厅室之间以一面电视墙相隔,浴洗室在卧房里,装潢十分精致,又不失气派。
丁莹冲到洗脸槽前,没有看一眼镜中人脸红眼赤的疯狂模样,埋头就浇冷水,将脸都埋进水里,憋着气儿。
任缺氧的感觉节节攀升,胸口憋闷得厉害,一阵阵刺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几乎似要盖过了那心底深处深埋的伤痛。最终,任本能的求生欲望,将她解救出来。
再抬头,大口喘着气,氧气蜂涌入肺时,身心的沉重似乎一下子都轻松了许多。
双手撑着洗漱台,垂着头,水顺着脸颊,滚落下巴,一颗颗,打在洁白的大理石台面上,碎成无形。
叮咚叮咚,传来门铃响。
她愣了一下,不是很想理睬,但按铃的人颇为固执,很是契而不舍地一直按个不停。
——若是心之泰然,何拒别人说什么,做什么。
她自嘲一笑,拖过一根布巾,将脸擦了擦,走了出去。
打开门,又是一道视觉冲击强大的画面。
男人黝色的胸膛,赤果果在眼前。
头顶立即响起那把能沉入人心的好听男声,“你在干什么,搞得跟个疯婆子似的?!”
下巴立即被那只大手抬起,敞开的丝质睡衣袖里,露出男人更为结实还布着细细绒毛的坚实手臂,惹得丁莹眼眸又是一个剧烈的收缩。
啪!
阎立煌的目光一缩,感觉这一巴掌打得他有些没准备,麻得有些微刺痛。
“你又来干什么?你还没玩够吗?阎、总!”
女子抬起头瞪来时,那表情就像被彻底惹怒的小兽,恶狠狠的,更充满了厌恶和不耐。
“你叫我什么?”
阎立煌的声音立即变得冷肃凝重,眸色森亮,像凝了两柄薄冰似的,严厉。
“阎总,我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人傻嘴笨,玩不起什么爱情游戏。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我。算我求您了。”
阎立煌脸色更沉,另一只提着一个小袋子的大手遽然收紧成拳,眉心高高耸立成几座小山。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玩——爱情游戏?!”
丁莹被男人的表情怔了一下,咬着唇,以沉默来默认一切。
刹时,男人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俊脸线条绷得越来越紧,仿如刀削,显已经是被女人的话和那沉默的态度给彻底激怒,真的生气了
“丁莹,你真以为你就有那个本钱跟本少爷……”
“阎立煌,你别过来!”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抬起那只提着东西的手,想要把东西塞给她就直接走人。但她被他张狂盛怒的姿态吓到,以为他又要强迫她,举手就挡,不料就把他送上来的东西给打落在地。
东西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砰咚一声沉闷的重响。
两人,四道目光同时投落那由粉色小红“心”装好的物品,瞳仁同时缩了一缩。
有无奈,有惊讶,有疑惑,有深深的受伤。
那东西翻了一圈儿,落在了一双刚刚走来的人脚边。
“咳,不好意思,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李倩咳嗽一声,俯身将东西拣了起来,透过摩挲的柔软塑料包装袋,隐约瞧见里面的东西,目底也闪过一抹微讶,而后了然收敛,抬起头时不意外地看到,那对男女怒色未歇的脸上,同时闪过了尴尬之色,笑着朝丁莹走上去。
“诺,给你买的舒肤佳。没有你喜欢的牛奶味,只有新出的柠檬味儿,你将就着用吧!裙子我晚点拿给你。”连同那一包东西,一并塞给了丁莹。回头又朝阎立煌说,“阎总,虽然这层楼只有这两间豪华商务房,也只住了你们,孤男寡女两个人。好歹,丁组长是个女孩子,你也不能仗着大男人的威风,见没外人就欺负人家。”
阎立煌被李倩直率得刺眼的目光给逼得转开了眼,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句,“抱歉!”
就是个没耳朵的,也能听出这话里没多少道歉的成份。
李倩不以为然,回头瞪了丁莹一眼,“跟个霉婆子样,还不进切,还站这儿想表演给哪个看哇!”
男人穿着睡衣,胆胸露背的;女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还露出了性感肩头。这两人怎么瞧,都是j情果果的样子。
“一哈儿要给某些人看到,不说你已经升级成通房丫头还是答应常在老?!”
李倩这故意说的地方话,听得阎立煌额头又抽了抽,丁莹“呸”了一声,抱着东西转身就进了门,将门砰地一声重重甩上了。
李倩朝阎立煌耸了耸肩,“阎总,想要拯 。。。
救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有时候就是一种自虐犯贱。您哪,好自为知吧!”说完,她扭身离开。
一时瞧不出,这个女人,到底扮演的是神仙教母,还是恶毒巫婆。
阎立煌看了看紧闭的门扉,眼神沉黯,默了一默,方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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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44。终极目标,那张大“船”
屋内
丁莹打开那个粉红小“心”袋子,里面装的正是极专业型的杀菌消毒型洗液,且都是外语包装,没几个中文的。故而,里面又塞了张纸条子,写了各自的主要用途。
看着那熟悉的黑色字体,心神有些恍惚。
好半晌,才回了神,拿着东西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拂过肌肤时,手不自觉地扶过了双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种酥麻微刺的感觉。
——你多久没跟人接吻了?
两年零七个月。
不,准确说来,还要再加上四个月。
男人用甜言蜜语诱惑,哄你心动。
吻,只是用来麻痹神经,模糊理智的一记先头炮。
轰得你晕晕乎乎,不知所以,成功就范后,便会迅速撤离,远远避之。
他们的第一以及终极目标,就是那张宽阔的大床!
别无其他。
……
邓云菲迅速安排完篝火晚会的的事宜,急赶着上了楼。
因为只有她知道,酒店唯一两套豪华商务套房,在同一层,且这一层就只有这两套。意谓着那两人完全是孤男寡女,待在同一层。很难保证,这三天两夜不发生个什么。
邓云菲急急冲进电梯时,李倩刚好从另一部电梯下来,看到其着急的模样,扯了扯唇角。
李倩来到大厅,小诗就高兴地朝她招呼,吆喝着说外面的篝火已经燃起来了。几个年轻男同事正搬着装着烟花的箱子,小诗正在里面找喜欢放的烟火,不亦乐乎。
李倩走过前台时,听到两个衣着正式的男人询问前台,要找阎立煌,脚步便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侧耳探听。
她看到那两人提着正式的黑色公文包,黑色西装的胸口,以及公文包上,都印着国内大型国有保险公司的专用logo,十分精致。显然这两人是高级vip客户经理。
“你好。我们是阎先生通知前来,取他的汽车去检察维修。阎先生之前跟我们通过电话,说已经提前跟你们打过招呼,他已经把车钥匙留在这里,让我们可以直接在这里取。好,你们给阎先生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
像卡宴那种豪华suv遭了白天那种“屎”罪,不怪乎男人会宝贝地想要立即送去检察维修。而能让高级vip客户经理亲自上门来提,态度还那样毕恭毕敬,也不是寻常客户能得到的待遇罢!
“经理,你看之前为什么阎少不让我们去事故发生点把车直接拖走?难道是他们接电话的小姐说了什么得罪阎少的话,惹阎少生气了,才拒绝了我们的提议?”那个较年轻地问年纪较大的。
“这个,我看不太像。不过为了安全期间,回头还是好好问问接线员情况,听一下录音。总之,这个客户绝对不能得罪,回头我再找京城那边的总负责问问,送个帖心点的礼物表示一下,以防万一……”年长的人经过一阵思索后,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思虑。
仅是这样一段简短的对话,已经足够让人了解不少真相了。
“李姐,阎少不愧是京城来的太子爷哪!你说阎少为啥不让保险公司立即拖去维修,非要开到这里来?是不是阎少太爱面子,不想坐着别人的车来扫了他的面子?我瞧着丁姐来都穿着阎少的衣服,估计事故现场一定挺糟糕的。幸好阎少准备充分,我看他还提着一个大旅行包呢!估计是车里带的东西多,不方便用别人的车……”
小诗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李倩身边,把那两个客服经理的话都听了去,还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猜想。
李倩翻了个白眼儿,就要拖小诗离开。
小诗突然又说,“李姐,我忘了告诉你。丁姐急着赶来救阎少,只带了随身的包,什么洗漱衣物都没带呢!本来我想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救急,可惜我的码子太小不合适。你看你那里有没有合适点的裙子,先借她穿两天。”
李倩伸手就戮了小丫头一记,骂道,“我早知道了,就你最马后炮。我看……”随即一想,又打住了话,勾了勾唇角,随便找了句借口推辞掉,就拉着人离开了。
……
楼上,邓云菲敲门进了房间后,就见洗衣篓子里放着男人全部换下的衣裤。
男人正穿着浴衣,头发上还滴着水珠,站在落地窗边,说着电话。
半侧的身形,被包裹在薄薄的深蓝色真丝睡袍里,柔软的丝质线条勾勒出男子强壮有力的身躯线条,一看就知道是经由长年健身锻炼出的好身材,浑厚起伏的胸部线条,从松松系起的v型领口处暴露出一大片,性感得让人呼吸一窒。
邓云菲看得有些傻眼,随即听到男人电话的内容,眉尖又堆了起来,心头迅速凝起一团妒嫉的气团。
“中号应该合适了。偏娇小……号码?我想想,呵,你再笑话我,我可换别家了。等等,应该是36,22,38。多谢夸奖,我自认眼光向来不错。只不过,我还不知道以你的眼光挑来的东西,人家会不会接受。行了,赶紧的,我只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他是在给那个女人准备衣服么?!
邓云菲心下更为不甘,想她跟着男人半年多来,出席大型商务宴时,男人都会大方地拨给她一笔可观的制衣费。她自以为已经相当受宠,没想到……比起甩给她一笔钱,让她去选自己喜欢的衣服,男人亲自张罗,甚至对那女人的三围都尤有留心。此中意谓,就是个呆子都明白,孰轻孰重了!
阎立煌打完电话,回头看到邓云菲,目光中敛去了刚才跟好友聊天的轻柔之色,问起篝火晚会安排的情况。
听完邓云菲的汇报,半晌才道,“再推迟一刻钟时间,就说,我在酒店订了一个庆功大蛋糕。届时,请陈总他们一起开香槟塔庆祝。”
邓云菲心头一阵郁闷,男人这样的借口,除了应下,还能怎样。
“阎少,你头发还滴着水,我去拿吹风机帮你吹吹。”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
邓云菲被还了个冷板凳,心头更不是滋味儿,却不敢表现。她白天已经惹他不快了,当下更不敢随便轻捋虎须。可想到自己以前曾不只一次为其吹过发,她自觉男人很享受那种男女之间的暧昧勾挑。
心里左右有些不甘心,又讨好地去拿了衣篓的衣服,想立即帮送到洗衣房去清洗以便男人随时换穿。
没想到,男人却说不用她打理,那些衣服他都不会再要了。
最后,邓云菲什么殷情也没献到,扭着脸离开了。
45。还礼,收下两清
照着那简明骇要的说明,丁莹一一用过之后,感觉通体都舒畅了好多。
外国产品极少添加化学香料,都是纯天然的气味,嗅嗅手臂胳肢窝儿,淡淡的清草香,混和着微甜的果香,末调竟然还有一丝牛奶的醇厚。
似乎也很合那个男人的矜贵品味吧!
除了洗澡消毒用品,还十分体帖地送了一套合资品牌的护肤小套装,超市常见。
这倒让她微微有些奇怪。
吹头发时,她看着床上换下的那套已经皱巴巴的男式休闲装,叹了口气,想到再换上去参加晚会,无疑更招人口舌和注目。虽然能猜到男人多半不会再穿得跟她一式了,刚才可被她气得不轻,估计这一次后,非必要应该不会再理她了。
若是这样,正好。
丁莹吹干了头发,决定不去参加什么篝火晚会了,打了个服务电话,想点几道小菜当晚餐就在房里解决了。一会看看电视,就睡下。衣服的问题,留待天亮后再想办法解决。
“小姐,很抱歉。今晚的篝火晚会刚好把食材都用完了,没有青菜,没有面条,呃,真的不好意思。楼下小超市里有些速食品,您可以去选购看看。或者,在渡假村外有农家乐的小馆子,这时间应该还在营业。”
丁莹郁闷啊,瞧着挺好的渡假村,连口青菜叶子也吃不上,她更觉得饿得难受。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儿,发现竟然连糖果都没一颗,要么就是冷冰冰的勾兑饮料。左右觉得种种不如意,心里更饿得发慌,熟悉的不适搅着她的耐性。
终是耐不住,决定下楼觅食,不得不换上那套衣服。
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
丁莹初时心头一跳,随即开门后看到真是服务员,心里又有些落落地说不出什么感觉。
但服务员送来的东西,却立即解了她燃眉之急。
“这个,不是我订的啊?”
看了一眼落出来的掉牌,尺码正合身,标价也不菲,款式花色,也挺招她喜欢的。可越是如此,她心下越是不安起来。
服务员摇头说不知,便急着把衣服送进了屋里。丁莹想拒绝,服务员却一脸为难地说要是不送到她这里,自己就会受批评。
那是一米长的活动衣架,挂着满满的裙装和套装,以及相关的基本配件如腰带、皮包,以及几双精巧漂亮的凉鞋。
“丁小姐,这里还有一张卡片。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下去帮忙晚会,就不打扰您换装了。”
“哎,这……”
对方似乎很怕她反悔,溜得极快。
丁莹愣了一下,只得打开了那张印着酒店logo的卡片,果然是男人飞扬的笔记,写着:
对不起。这是救命之恩的还礼,收下两清!
落款是两个字:立煌。
手指轻轻抚过纸片,感觉到纸被上突出的字迹,不由想到那个人在写下这段“两清”的话时,大概还带着怒气,恨着她的,不识好歹吧!
“……何必对我这么好,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子要不到。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纯洁如白纸的漂亮姑娘等着你挑。我算什么呢,我已经不年轻了,也没有那么多精力了……我很怕,所有的关系都是像这样的感觉开始,甜蜜,紧张,不安,又期待。可是热情一过,总是眼泪相伴……太累,真的好累……我不想再变成那个样子,一点儿……也不想了……”
亮晶晶的薄片装饰,精巧的刺绣穿花,闪耀迷人眼,指间掠过时凉意浅浅,悄悄滑进心里。
若是换成五年前的自己,必然是欣喜若狂,可现在只有受宠若惊,惴惴不安。
越是美好的期待,总是越容易被时光带走。
……
隔壁
那个匆匆离开的服务员,也并没有真的立即就下楼去,而是来到了另一头的套房。
“收下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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