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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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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匆匆离开的服务员,也并没有真的立即就下楼去,而是来到了另一头的套房。

    “收下了。”

    “是。”

    “她没拒绝?”

    “呃,似乎有那个意思。不过我照先生您吩咐,在她犹豫拒绝前,就把东西送进去了。然后我才把卡片给她的。”

    服务员似乎很怕自己之前的巨额小费白拿了,让眼前的尊贵客人不高兴,口气极力讨好,察言观色之间都非常小心翼翼。

    阎立煌的目光落在窗外,却不知焦点落在何处,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下,方才点头又拿出一张红头大钞塞进服务员的上衣口袋里,示意其离开。

    随即,他走进内室,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戴上,看了看已经到了晚会开始的时间,拿起房卡,开门离去。

    走到电梯口时,他朝另一方看了一看,又收回了眼。

    ——宝宝金水,驱蚊防蚊,还可以提提神儿。

    ——那也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谁,谁会对你这种臭男人有感觉啊,臭死了!

    ——阎立煌,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跟人谈办公室恋情。

    ——大家都是同事,同事之间互相关心,帮助,也是人之常情!

    ——阎立煌,你有病嘛!你听不懂,我拒绝你了。

    ——我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人傻嘴笨,玩不起什么爱情游戏。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我。算我求您了。

    电梯门开,男人提步走进电梯,开合的门关上时,映出一张冷俊的面容,唇角几不可见地倾了倾,墨色瞳仁里微光一闪而过,变得像窗上的天空一样,寂冷无光。

    那时,焕然一新的女子踩着一双缀满蓝色天珠的平底小牛皮凉鞋,慢慢走了出来,她不住地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饰,雪白柔软的指间轻轻勾过漆黑的发梢儿,脚步落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柔软轻薄的彩纱,在玻璃墙上,划下一道道迷朦的彩影,似有蝴蝶翩翩。

    抬头时,电梯那方已经空无一人。

    红色的数字无声的变幻着。

    十

    九

    八

    ……

    

 46。所谓伊人

    丁莹下楼后,一直小心翼翼地避着旁人走,她只想溜出去寻点儿清淡的吃食填饱肚子,并不想参加篝火晚会。

    那种重口味,早就不适合她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了。

    当她到大厅时,刚好碰到几个男同事正抬着啤酒和果汁出去,一边高兴地讨论着篝火晚宴的盛况,一边还为阎立煌洗白,说这位皇太子虽然在之前的一些事里看起来有些不尽人情,其实是个做事情非常有原则的人,事情一旦做好后,比老总们更大方爽朗,晚宴上的东西和一切布置,照顾了所有人的意愿和喜好,表示十足的大将风度,不让人折服都难。

    “跟着阎少,有肉吃!”

    一个年轻的男同事非常夸张地冒了一句,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丁莹帖着墙根儿走,隔着玻璃,远远便看到那方草坪上燃放的巨大篝火。

    同事们话题里的男主角,正和几位老总站在一丛夜来香旁,举杯同饮,笑语晏晏。

    他果然已经换掉了下午的那套,一套软领的白色短袖衫配深色长裤,一副典型的成功商务人士打扮。一下子就把她旁边的三位体型不是发福的中年老总们,全比了下去。俊美的侧廓被火光勾勒得更为迷人,不少穿着清凉的女人,在其不远处晃荡,搔首弄姿,嬉哈说笑,试图吸引其注意。

    丁莹收回眼,冲着反映的玻璃境面皱鼻子挤眼儿,矮着身子从侧门溜了出去。

    走在黯淡的小道上,四周虫鸣蛙叫,倒有几分情趣儿。丁莹走了五六分钟,终于到达度假村口,问了守门人农家乐的位置,却被劝了回来。

    “小姐,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一个人跑出去很不安全哪!虽然说咱们这里治安还没出过问题,可是毕竟这路上黑灯瞎火的段子不少。再说现在农家饭馆那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了,路也不近。现在那边不是在开晚会,烤羊烤鸡还烤兔子,不是我吹的,咱度假村里大厨的烧烤手艺可是一等一的,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最后,丁莹看了看那条黑漆漆没两盏灯的出路,只能苦着笑脸打了退堂鼓,憋着一肚子郁闷回去了。

    她早就闻到烧烤的香味儿,可也正因如此,她更不想回去参加那种宴会。

    如今看来,想要吃顿新鲜的是没着落了,只能回去看看酒店附设的小食铺,买点泡面什么的速食品将就着撑过今晚了。

    抚抚肚子,觉得更不舒服了。

    ……

    “咦,那不会是小丁吧?”

    “我瞧瞧,她怎么从那边过来,她不是应该从酒店出来吗?”

    “你是不了解,小丁喜静,这边夜景那么好,人家就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清静啥子哟!打扮得那么美,快拉过来一起跳舞哟!”

    男人女人们一阵吆喝,丁莹的觅食之旅彻底告吹,就被拉到了篝火堆前。奇怪地发现那火竟然是没有温度的。一问就被众人取笑了,说是现代高科技发明的冷火,适合夏天玩篝火派对用的,淘宝上特别有卖。着实让丁莹又小小窘了一把。

    “小丁,你这裙子可真漂亮,不跳篝火舞简直就是浪费嘛!来来来,音乐大声点儿,给咱们本次项目的大功臣丁组长点儿掌声啊!最差来段蝴蝶舞吧!”

    红融融的焰光中,脸色尴尬的女子被男同事拉到了舞圈里,惹得众人一片狼嚎,哨声不断。

    夜风拂过,混着微热的暖流,扫过人群时,扬起一片片裙花。那么多朵裙花,或艳冶,或妩媚,或清新,或淡雅。

    执杯的男子目光深邃,悄悄锁住那一抹水蓝色的彩蝶,独独觉得,唯有这一朵裙花,在他眼中,最是美丽。

    她不够艳丽,清傲的性子也让她显得不够妩媚,历练的沧桑让她不再像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看起来那么清新怡人。说她好静,也有几分淡雅的气质,但是那双眼里分明藏着噬人的寂寞,火漾的热情,都被她掩在淡漠矜持的表相下。

    怎么会选了这件?

    蝴蝶那么脆弱的生命,根本不像她。

    说到动物,他倒觉得她更像是一只刺猬,看起逗人,实则一靠近,就竖起满身的刺吓人。一旦惹怒了,就刺得你头破血流。

    喜好国学的陈总突然又犯了诗瘾,吟了一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王总就摇头了,“哎,老陈,这么好的气氛,你又念那些酸诗干啥子。就算要念,也该唱个花好月圆三!”

    “我看小丁最近倒是越来越活泼了,倒是个好现象。”同样有着一身酸儒气的易总难得开了口。

    王总迅速扫了阎立煌一眼,后者正转身去接服务员倒的酒,眼神溜了一圈儿,便接了这话头。

    “那当然。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老是那么自虐三!”

    易总点了点头,“也对。我之前听技术部的人说,小游好像已经订婚了,婚期好像就订在下个月,还是个十全十美。”

    王总的表情明显变了一变,“毕竟都那么大年纪了,再不结,怕是娃儿都生不出来了哟!”立即哈哈大笑着转移了话题。

    阎立煌看了眼王总笑得有些不自然的胖脸,不置可否地倾了倾唇。

    所谓伊人,只便远远望着,碰不得么?

    不管如何迫切地想要靠近,她总是逃得远远的,宛在水中央,溯游重回不可得。

    目光再投向篝火时,早已不见那只夜色下的蓝蝴蝶。

    ------题外话------

    《蒹葭》这诗呢,用在这里挺酸的哈,代表咱们大黄暗恋追求滴艰辛之旅,仍将继续啊!

    加油,大黄!

    我说咱就没个妹子回映一把,让俺这么寂寞羡慕恨啊啊啊啊啊!

    

 47。凑个整数,十全十美

    “阎总,你可是咱们这次活动的幕后大老板,也是咱们项目成功的第一大大大大大——功臣,不出来跳一圈儿可说不过去哟!”

    公司里最滑头的家伙被攘过来拉人,加上老总们的起哄,阎立煌也不得不顺应民意下了场。

    走近篝火堆时,才看到女子正捧着一杯橙汁,小口小口地喝着,手上还拿着一串烤鸡肉。但她喝了好几口果汁,也不见她吃一口鸡翅。眼神儿飘了几飘之后,顺势就把鸡串塞给了下场的男同事,终于一副松口气的表情。

    “耶,怎么变成华尔街舞曲啦?换换换,这个时候肯定得是《月亮之上》才够味儿嘛!”

    “之前让你们一团鬼舞已经够了啦!现在我们就要跳华尔兹。你懂不懂,什么叫女士优先,男士靠边啊!阎少,你可是绅士,得为咱们女士做主啊!”

    男士们当然不愿意,就想看阎立煌跳民族舞出出丑。女士们不依地直唱起了反调,一个个的都想跟皇太子舞上一曲,享受月下独拥美男的yy。包括邓云菲在内,难得在这时候也站在了女人群里跟男人们杠上了。

    这时候,丁莹远离战圈儿,尽心地伺侯着自己的胃。将几串烤青菜扔进了水杯里清洗掉菜叶上的一堆酱料,拿着竹笺挑着吃,心里还挺得意自己的小聪明,让旁边正冒着大汗烤肉的师傅看得直摇头。

    “丁莹,别吃了,快过来撑场子。”

    美味儿被夺走,丁莹又被拉进了战圈儿,一头迎上那双黑眸,眸底似淬着流火,亮得慑人。

    那双薄薄性感的唇,轻启吐声,“我很荣誉能让各位女士为我争得面红耳赤。”

    果然,他一开口,全场气氛爆到高潮,狼嚎虎吼男女士对杠的战势更激烈。

    “既然这是一场提前的庆功宴,自然是要先表彰一下我们的功臣。那么,我斗胆提议,这第一支舞先请我们项目组的一大功臣领舞,大家说如何?”

    自然,众女虽不甘,也不好拒绝皇太子的要求,纷纷应下。

    “大家不用可惜,余下的曲子都是你们的。”

    众女一听可来劲儿了,直叫音响师按人头准备舞曲,一定要一人一曲。

    更有男人故意打趣儿,“阎少,您一人对付这么多个,不怕体力不支嘛!”

    丁莹只想翻白眼,果然是几杯黄汤下肚,这一个个男人都色相毕露了,什么荤段子都能脱口成章。

    阎立煌将杯子一放,笑道,“只要她敢,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顿时赢得全场女人们的尖叫。

    尖叫声中,丁莹迅速低下眼,避开了那灼灼如火的眼神。

    邓云菲立即攘开周人,满脸期待地迎上前,显然她觉得自己便是男人口中的那一大功臣。毕竟,整个项目期间,她陪着男人加了不少班,也被男人赞许过好几次大功臣。

    李倩看着邓云菲的积极模样,冷冷地别了别嘴。但一人立即挤过她,冲上前,正是“麻雀小姐”小诗。因为小诗长得极高,不穿跟都一七零,但却瘦得跟竹竿似的,脸上的雀斑很明显,故而得此外号。不过就今日白天的乌龙之举后,升级成了“麻烦小姐”。

    同时,公关部的女人们一个个更抢在最前方,直抛媚眼,勾引之势十足惹火。

    公司聚会也大多如此,但凡年轻男女的荷尔蒙都会疯狂分泌,释无忌惮地胡乱释放。

    丁莹曾经吃过亏,不会再傻得认为喝了几口酒的男人热情,直往李倩身后缩,想趁机溜回去。觉得这种“翻绿头牌”似的机会,应该不会轮到她头上,毕竟之前两人已经两清了。

    “丁小姐,小心!你再埋下去,恐怕就要走光了。”

    “啊?”

    丁莹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捂自己胸口,其实这款纱裙胸口都是木耳边饰,根本不会走光。但她对提出警告的这个男性声音有“历史后遗证”,下意识地动作,立即引起了一片笑声。

    那道高大的黑影突然罩下来,不待她反应,手就被攥住,人直接给拖出了人堆儿,投入一片火光灿灿的世界。

    “抬头,挺胸,收腹!”

    “喂,你为什么……”

    “陪我跳完这场舞,咱们就彻底两清!”

    “……”

    他眼里的火光仿佛一下坠入心垂,那里像被火流淬过,穿刺般地疼。腰间的力量根本不容拒绝,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大海里的小小孤舟,被肆意翻滚的海面玩弄于手掌之间,无力反抗,随之飘荡。

    她睁大了眼,却总也看不到前行的方向,陆地似乎总是与她无缘,遥遥无期的航行,漫长得让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热情,和希望。

    当光明的海岸线终于到来时,都不敢相信,那是事实,还是又一次让人失望的海市蜃楼。

    平视的那条线上,她只看到一堵厚厚的墙。

    要想看到他,她必须仰望。

    可是,此时和过去多次一样,就算她仰望这个男人,也只能看到他性感坚毅的下巴,和微微绷紧的脸部线条,看不到他眼里,更不可能走进他那高傲的内心。

    “就算你不看脚下,但也请用用心。这已经是第八脚了!”

    “哦,第八脚了吗?九,十!”

    他停了下来,终于低下头看着她,那闪烁着狡黠与倔傲的眼神,比她身旁的那簇篝火还要亮,看似冰冷如水,却比焰火更能灼疼人心。

    “凑个整数,十全十美,这下两清了。”

    “丁莹,你这个……”

    他话还未说完,她已经挣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提着裙摆,朝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美丽的西式宫廷礼,完美退场。

    水蓝色的蝴蝶,被火光映得翩翩如焰。

    只有靠近了,才知道,那看似如水的温柔,却比烈焰更能伤人。

    “阎少,这支舞可是我的了。”

    邓云菲不甘地挡住了阎立煌的视线,以她的身高,刚好与男子匹配,她主动抓住了男人的大手,却低叫了一声。

    阎立煌脱开手一看,油浸浸的一掌,还泛着浓浓的孜然味儿,不正是刚才那女人蹭上的,难怪她回头一瞥,笑得那么奸诈!

    见鬼的!

    心里这滋味儿,真是比打翻了五味瓶还要哭笑不得。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阎少,不用,我不介意啦!”

    可任随女人怎么叫喊,男人也一去不复返。

    

 48。阎少的媳妇儿

    阎立煌追到半途,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树林深深,黑影洞洞的花园,那只蓝蝴蝶已经不见踪影。

    明明腿那么短,居然还跑得那么快?!

    “喂,什么事?”

    接通电话后,口气极其不悦,大有借机发泄的势头,把电话那头的人震得看了看电话屏幕,心里嘀咕着没有拨错号码呀,怎么是这种反应?!

    奇怪地问,“太子爷,不是小的选送的衣服裙子鞋包包儿,不合您的口味,还是漂亮小妞儿不喜欢?这么大火气,少见哪?爷这是遇到什么难啃的骨头了,如若不嫌,小的愿当一回知心弟弟,帮您参谋参谋。”

    本来只是打趣儿的话,想帮忙改善下对方心情,没想到……

    “咳,什么骨头!根本就是只狡猾的……刺猬!”

    “刺猬!”

    这双眼一瞪,大惊啊!什么样的女人,竟敢刺着他们英明神武、帅绝天下的皇太子啊!

    “行了,钱我会让云菲尽快打你帐上。”

    无奈,太子爷的秘密岂是凡人可以轻易挖掘的么,电话立马挂断。

    但,这八卦之魂,已经点燃!

    ……

    丁莹借着花灌掩护,顺利溜回了酒店,但她的肚子明显不舒服,直接抄入大堂附设的洗手间,蹲马桶上了。

    一手抚上发凉的肚腹处,脑子一阵阵地发涨,太阳穴也有些隐隐地疼。

    ——陪我跳完这场舞,咱们就彻底两清!

    在她那样一次又一次抹脸不给面子的招呼下,他的耐性应该用尽了,这回真的是两清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吐尽之时,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抚抚肩头,夜色的凉薄怎么也抚不去。

    用双手抚在肚腹上想要暖暖肠胃,却觉得那唏哩哗啦的感觉更强烈了。

    唉,果然是又凉到了。

    半个小时后,丁莹扶着腰,一步一步如乌龟似地挪出洗手间,双脚还麻得厉害。胃里又一次倾空了,看着对面亮着橙红色光牌的小卖部,也没了食欲,只想回去喝杯热开水,倒头好好睡一觉,虽然已经可以预见今晚注定会失眠。

    “丁姐,找了你半天了呢!”

    小诗随后从洗手间里跑出来,看到丁莹,高兴地抓着她就跑,噼哩啪啦的又是一顿现场播报。

    “丁姐,你刚才跑哪儿去了,不是又拉肚子了吧?你不知道,你离开那会儿,阎少跟我们每个女士都跳了一支舞,可把那些臭男人妒嫉坏了。不过说真的,皇太子的舞技真是国际水准的,连我这个从来都不会跳的都被带得好美。他们还给我们拍了照,录了相,回头给你看啊。”

    “小诗,我想……”

    “丁姐,外面已经开始放烟花了。你一个人回去屋里多无聊啊,你就坐一边歇着,我给你拿小烟花来。顺便再拍几张照啊,这裙子是阎少给你准备的吧,这么漂亮可别浪费了哟!”

    结果,兜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丁莹又回到了集体的怀抱。

    再看到那个在人群中,仿佛鹤立鸡群的男人,丁莹内心宽面条泪地叹息:人生何处不相逢!

    之前看到的画面,这一次发生了一个新的变化。

    老总们已经早早回房,码长城去了,把火爆场面留给公司的小青年们自由发挥。此时围绕在那男人身边的,多是公司里的各类女人,单身的,或伪单身的,甚至已经名花有主的。

    环肥燕瘦,坐享齐人之福啊!

    丁莹故意将男同士搬来的椅子,挪到了距离最远靠近酒店大门的这方,看到也当完全不见,听着几位已婚女士拉家常八卦扯娃娃经,倒也轻松。

    只是,时不时的,也总能感觉到那方投来的意谓不明的目光。

    “阎总,你的舞跳得真好,这是天生的,还是专门学过的呀?”花痴女们开始问些花痴的问题了。

    “在英国待过一段时间,社交时要用到,憋着学了点儿。”

    “那阎少,你穿衣服的品味这么好,是不是也在米兰待过,憋着学了点儿?”

    李倩的一针见血向来是公司极有名气的,这一问,立即博得满堂喝。

    但不管女人们的问题有多尖锐,男人总能应对如流,轻松忽悠,又尽得讨好谄媚。

    一根,两根,三根……

    丁莹看着手中蹦跳的火花,由大变小,由亮变弱,刹那炫目,美得窒息,转瞬消逝无踪,燃烧之后连灰烬都未见到。

    她扯了扯唇角,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呵!

    “阎少,呵呵呵,你再陪我,跳今晚,最后一曲,好不好!music——”

    “云菲,你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跳。”

    悠扬的爵士乐响起时,那方爆出一片长长的哨声,人声渐息。

    身边的妈妈们发出不屑地低语,丁莹方才抬头,眼神不由一黯。

    邓云菲仿佛化身为蛇,又似一团火焰,缠着阎立煌不放,她穿着的小掉带缀晶片包臀短裙,已经掉了一根肩带,长长的棕色卷发被火光映得烈烈如焰,极度性感的舞姿惹火至极。

    不怪把男人们都看傻眼,女人们都看失了声。

    一个个嘀咕着,不愧是京城出来的高干女,公众场合勾引起男人,也是一等一的高、干!

    丁莹手上的烟花一下落了手,还在地上兹兹地燃着。

    男人的目光扫过时,在她手上定了一定,随即伸手搂住了邓云菲的腰肢,随性地配合其舞姿,慢慢投入其中。

    英俊的面容,艳丽的娇靥。

    一个高富帅,一个白富美,门当户对,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都是旁观者罢了。

    丁莹起身,表示要回屋休息,大婶们也立即响应同行。

    一上电梯,就有人忍不住了,“我看那个邓云菲啊,平常还多清高冷傲,端得跟圣母似的。几杯黄汤下肚,什么骚劲儿都发出来了。”

    “你是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我之前听阎少带来的那个小助理说,邓云菲是他们圈子里,内定给阎少的媳妇儿。”

    “我说怎么粘得那么紧实,之前阎少跟佳艳跳过舞后,就给偿了臭脸。”

    “可不是。”这目光一转就落到了丁莹身上,“小丁,你这身裙子真是阎少派人给你送的?啧,品味果然不俗。虽然你没像那些女人一样跟蜂蜜似地涌上去,也要小心邓云菲那只蚂蜂胡乱蛰人哪!”

    “唉,我说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小丁是什么人哪,会跟那些没见识的小姑娘较劲儿。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小丁问心无愧,怕她邓云菲做什么。阎少这人做事,还是很讲原则的。”

    丁莹快速地按了一层,借口肠胃不适想要去买药而提前下了电梯,离一群三姑六婆能远则远。

    。。。

    ——邓云菲是他们圈子里,内定给阎少的媳妇儿。

    果然,现实就是现实。

    

 49。若无意,就不要对我好

    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

    丁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顺利失眠了。

    胃里空得难受,她起身烧水喝,但酒店的电烧水壶水垢太厚,烧出来的水满是飘浮物,要沉淀好久才能喝。

    看着杯子里飘飘荡荡的沉屑,慢慢尘埃落定,心里莫名的有种宿命的沉重感。

    喝了一口,味道实在难以忍受,只能搁置一旁。

    她起身穿起睡衣的罩衫,这是同那批衣裙一起送来的。本来她不想穿,但酒店自配的睡袍有污渍不提,竟然还是冬天款的没有及时更新,只能屈于现实。

    肚子还是不舒服,后背隐隐地泛疼,她起床在屋子里晃了晃,打开电视,调了个语言完全不通的台,蜷在沙发里进行自我催眠。

    过了一会儿,时钟好不容易走过一个大格子。

    口又发干得厉害,又不想喝那烧水壶里的水。最后又披了件小西服式的外套,想去酒店的那个24小时营业的小卖部买杯奶茶暖暖胃。想若是有姜茶,那就运气了。

    离开房间时,又想到应该问那男人把自己换下的裙子给要回来,那可是她很喜欢的一条裙子。

    边想边走,到了电梯间时,她抬头去按扭,蓦然发现前方的大窗前,站着那抹高大的人影,正低头点烟,侧脸微微朝她的方向,斜落的流海掩住他的眉眼,幽蓝的焰火被啪地一下熄掉,他重重地吸了一口,仰起头时,露出长而性感的颈线,线条上的那个小小的突起物,微微滑动了一下。

    丁莹也不自觉地吞了吞喉头,想要立即移开眼,身体却背叛了意识。

    脑子突然一片浑沌!

    她这是在干什么?

    心,分明为这不期而遇,跳得好快好快。

    仿佛是为了呼应那失速的擂鼓声,男人的目光一转,直直投了过来,因为隔得不算近,她带散光的眼睛根本看不清男人是什么表情。

    只是那熟悉的魄力,随着视线幅射而来,让人防不甚防。

    她立即收回眼光,用力按扭,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一趟了,心下暗骂,懊恼地松回了手。

    脚步声从侧方传来,很快到达她身旁三步之遥。

    “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问得有些霸道,但也很正常。

    “饿了,买宵夜。”她转头,朝他一笑,“你要吗?炮面,面包,或者……”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燃着的烟。

    他目光扫过她有些黯淡的脸色,和眼下的阴影,“这么晚了吃宵夜对肠胃不好。”

    “我知道。”可是不吃,更难受。

    “你可以打电话让小卖部的人给你送上来。”

    “那倒不必了。我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下去看看再说。”

    电梯上来了,她朝他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他门在门外,表情依然淡漠无波,看着她。

    门快关上时,她突然又按住开门键,问他,“你真的不要点什么?”

    他的眼眸一眨,漆黑的一片里似乎泛起一丝柔软微波,“谢谢,如果有热牛奶的话,可以来一杯。你也是!”

    “好。”

    电梯门关上后,丁莹看到映在金属门上的那张脸,唇角似乎悄悄往外翘着。

    最后她很顺利地在店里找到常吃的面包,以及热牛奶。心情好转地上了楼,以为男人还在原处等着,没想到已经不见人。

    心里一下有些失望。

    她立即甩甩头,骂自己多愁善感。

    也许男人只是随口说说,就像那些人一样,还是她太在意了。

    想了一下,还是捧着牛奶去敲门。既然是普通同事,忠人之事也是常理,没有什么好别扭的。

    门敲响了许久,才被打开,男人一手擦着头,浑身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真的买到了?谢谢。你等等,我给你拿钱。”

    “哎,不用了。那个……”

    丁莹一着急就跟着进了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她方才回神,却发现他这间商务套房跟自己那间布置风格不大一样,还多出一个浴室就在进门的另一侧。

    男人拿着钱包出来,看到她站在客厅里,脚步也是一顿。

    丁莹顿时一阵尴尬,觉得眼下的情况,意外得实在有些暧昧了。

    在那双凝注的黑色瞳仁里,映着女子娇小的身形,尤其是那双细白的小小的天足,圆润可爱的粉嫩脚趾头正有些不安地颤动着,呼吸似乎一下变得炽热起来,墨流之下有焰火再次破土而出。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眼前这个小女子的无知撩拨得不能自矣。

    “不用找了。”

    他出口的声音,倏然低沉得像积压着什么浓重而晦涩的情绪。

    “不,真的不用了。”

    她像惊弓之鸟似地退了一步,手上的面包不小心落了地。她立即俯身去拣,没想他也俯身去拣。她的动作太急,先一步拣起时又马上起身,一头撞上还来不及起身的男人。

    砰的一声闷响,伴着男人一声哀鸣,和女人的低讶。

    “啊,对不起,撞疼你了吗?”

    丁莹傻眼儿了,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察看男人受挫的下巴。

    阎立煌顺势坐进了沙发,小女子也跟着坐了进来。

    她见他直皱眉头,表情似乎很疼的样子,心下就特别愧疚,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

    “那个,要不要拿冰块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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