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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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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煌扯了下唇角,“哥,你说不谈条件,但今晚你们鳞选的人,哪个不是看条件来请来当候选人的。”
阎圣君将杯子一放,目光如柱,声音沉下,“小煌,你已经是成年人,我不希望在新闻媒体上再看到类似的报道,徒惹笑柄。”
说来,兄长还是对杨婉那事儿耿耿于怀。虽然他早就表示过,已经处理干净,然蓉城之行,似乎又让兄长警惕起来。今晚上的宴会,大概也是为了此桩。
见弟递默了声儿,阎圣君叹息一声,又换了口气,“小煌,我是不懂你们现在这帮年轻人的想法了。天野那小子我也说过他,婚姻对一 。。。
个女人来很多时候比男人更重要。你对自己不负责没关系,但是不要随便去伤害一个女孩子。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阎圣君起身离开。
阎立煌看着兄长依然雄装铤阔的背影,突然开口问,“大哥,你是为了孩子才答应跟嫂子结婚的?”
阎圣君身形明显一顿,半晌没有回声,却不若他一惯雷厉风行的作风。
好半晌,阎立煌以为兄长不会回应,因为那关系着一个最深沉、最内敛的男人,心底深处最隐晦的情感,和秘密。
“这样,至少大家都好。”
门,叩上了。
阎立煌静静立在原地,久久失神。
——大家都好。
可是大哥,你成就了所有人,那么你自己呢?呵,你说婚姻对女人很重要,所以你终于决定再婚,娶了那个怀了阎家孩子的女子,众望所归,阎家有后了。
回头你又叫我选我所爱,你不觉得这很正相矛盾吗?
人永远都是世上最贪心的动物。
爱情,婚姻,事业,都想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何其可笑?
……
这一掖,谁为谁失眠?
……
清早,丁莹撸着鼻子起船,一照镜子,眼眶红肿,满脸苍色。
接着鼻头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姑妈感冒啦,姑妈的鼻涕都流出来了,丑死了。啊唔——”
浴室门口,小侄儿尖叫一声,捂着小脸跑开。
丁莹欲哭无泪,有没有这样欺负病人的啊!
饭后
“这就走?莹莹,你们公司不是一向都按国家假日放的,你才回来几天就要走?”
母亲一脸不舍,父亲却劝说孩子有事业要忙,不要拦孩子们的财路。
丁莹愧疚,解释说是重要项目需要。
母亲却道,“你别听你姨妈他们说什么,外人说什么,咱们小区里也多的是些不好找对象的,打定一辈子单身的。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咱父母就安心了。”
原来,最懂女儿心的除了父亲,就是母亲。
丁莹急忙打断情绪的潮涌,解释说,“妈,其实是我最近忙的这个项目很大,若是做好了,我就可以首付一套新房。我想……”
置业的大问题一抛出来,总算转移了父母的离别之情。
最后,母亲还是忙着给她装了许多她爱吃的,做了还来不及吃的美味。又各种叮嘱,一边高兴她终于也要有个窝,一边又劝说她不能太累,要买房父母也会支持到底云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丁莹听着,笑在脸上,暖在心田,却酸涩难抑。
以为逃离了这个环境,就可能像以前一样,松一口气。可是再次离开的脚步,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感觉更沉重。
这么多年了,每一次跨出家的小区大门,看着父母跟自己遥遥招手相送的背影渐渐佝偻,岁月沉积的种种,也愈发地让人呼吸迟滞。
“小银子,你也回来啦!哈哈,正好,今儿一起吃饭吐槽吐苦水吧!”
汽车还在路上,丁莹就接到好友的金燕丽的怨怼短信,电话一打,都是会心一笑。
晚上一起吃饭时,丁莹提到想要趁节庆促销期,四下看看楼盘。金燕丽一听,兴奋得像打了鸡血,就像是自己要买楼,一拍匈脯就说要陪丁莹一起转转。问起来,原是姑娘也动了心思。
“那好,咱们买个一居室小寓,门挨门儿,做永远的闺蜜好友兼邻居吧!”
于是,隔日两姑娘就凭着一张公交卡并两条腿儿,跑遍了整个蓉城内外近郊的各大楼般小区,二手房交易市场,房地产交易会,等等。
做房奴的苦,不说大家都知道;但想寻一套合适的房,那也跟茫茫太平洋里打捞mh370一样,尤如大海捞针。
“哎,小银子,你说把咱俩卖了能换套房不?!”
三天下来,姑娘们深刻体会到了楼市的水深伙热,这西部第一省会城市的房价,简直让人惨不忍睹,鸭梨山大。
“咳咳,那你得先找到买家,才能思考下一步。”
“哎,早知道当年那个台湾老板,我就卖了啊啊啊啊啊!现在也不至于总被房东赶,靠个死房东,也不过是个小暴发户,拽得二五八万的。”
“你房东要赶你了?”
“可不是。人家娃娶媳妇儿了,急着用钱。要卖了那房,给儿子凑聘礼钱啊!”
“土豪!”
“我诅咒他儿子一年娶妻两年离三年闪婚四年戴绿帽子。”
“你丫也忒毒舌了吧!”
“小银子,你说咱想当个房奴怎么都这么难啊难啊难。”
“你没听最近报纸上说,能当得起房奴也是资本阶级,说明人家还有抵压的价值。而我们……”
丁莹无声苦笑,只剩狼狈。
他说的没错,你懦弱无能,又胆小自卑,除了逃避,你别无其他。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你逃掉了流言蜚语,却逃不掉这个社会的定律。
“小丽,要不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或者,我们一起重新租房子。”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你跑遍了大街小巷,渴望给自己构筑一个小窝。可是现实残酷,你想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大坑也无能,纵使只要一打开皮夹,就有一张买两套房都绰绰有余的巨款,你也固执地不愿意动用那上面的一分一毫。你就是这么清高,这么傲气,宁愿吃苦受累,也不愿卑微了半分,自己的心。
“这个,我再看看吧!咱俩现在工作一个东一个西。又不可能在城中心租房……”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能跟你一路同行的,还能是谁?
挥别好友,公交站台上,大幅大幅的灯箱里,全是各种华丽演绎的房地产广告,在这条环城大道周围,美仑美奂的背后,地价,都是高不可攀。
丁莹坐在金属长凳上,秋后的夜风,格外瑟人,拢紧了衣领,还能浸透身心。
时间已经有些晚,交公车迟迟未来。
从眼前闪过的,全是一辆辆豪华私家车,黑色奔驰,红色甲壳虫,白色宝马……那里,好多都是女士驾车,一家人风尘仆仆回家来。
曾经,她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总有一天会和这个城市里的这许多人一样,过上这样偶时牢骚,却美满幸福的生活。
而今,依然是左手握右手,寂寞一人已经麻木了太多感觉。
突然打开皮夹,拿出那张半皱的小纸条,笑,爬上浅纹的嘴角。
八十万呢?
怎么不是一百万呢?
原来被称为人老珠黄的自己,还这么有身价。
她其实应该对那个男人说声谢谢,谢谢他这么看得起她这个小城女子。
心,已经不痛,不痒 。。。
,不酸涩。
只是太空,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突然,嘎吱一声急刹车刺得周人都纷纷抬头看来,一辆suv停在了丁莹面前。
车窗迅速降下,探出的头十分眼熟,还在懵懂中的丁莹一时没能想起来者何人。
对方却已经热情无比地跟她打招呼,并自报家门。
“我是小吴啊!丁组长,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儿。”
原来,这是早前从公司辞职离开的部门同事,曾经关系还不错,因为游自强的原因。现在,看这人车马畅快,显是在外混得相当不错,后座还有两个年轻妹妹,妆容浓厚。
丁莹礼貌问候,眼神不住往公交车来的方向转。
“丁莹,这可是难得的大长假最后一天了,这么早回去多无聊。不如一起去玩玩吧!今晚一个朋友开告别单身派对,邀了不少人。哦,还有两个你们单位的。都是同行,多认识几个朋友也不错啊!我听小诗说,你最近在公司鼎了大项目,正好,咱……”
丁莹直觉地就想拒绝,可是忽又想到其他,男人们对于楼市消息更为敏锐,也许能借机跟他们探点消息也说不定。
如此一个意外决定,却不知命运在这一刻,给丁莹来了一个大翻转。
……
剧大的霓虹招牌,水晶砖似的楼阶,半裸身形的花瓶女雕塑列门口,当真是雅俗共赏,不一而足。
丁莹猜测,小吴的这位朋友,八成是个爆发户吧,才会选在这样又俗又格调的地方,确也价值不菲。
一路上,小吴和年轻女孩们说笑不停。
丁莹发现,健谈的自己似乎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话题一个搭不上。
下车时还被一晓妞儿喊了声“大姐”,差点儿没把她跌地上去。
走过门厅时,她故意朝光可鉴人的装饰墙上看了看,因为这一日都是体力活儿,没有上妆,素面朝天,此时神容疲惫,难免瞧着有些不济,可也不至于配上了“大姐”这种专门用来代表农村大妈的称号。
揣着一抹忐忑,丁莹问小吴,他那朋友是不是小青年,自己这位“大姐”过去,会不会坏了年轻人的兴致。
话当然是这样自谦地说着,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
“丁姐,你放心,这哥们你应该很熟悉。呵呵!年纪也一大把了,好不容易才找着他的真命天女。今晚啊,保准儿让你high到鼎点!”
她很熟悉!
年纪也一大把了!
丁莹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算算今天距离某个男人的大婚之日,也不过三五天时间了。
可惜,在她犹豫琢磨时,没有察觉到小吴脸上一闪而过的恶意笑容,包厢大门已经被一把推开,登时爆出一片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昏暗的光线里,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杂乱的人群如狂魔乱舞,一个穿得比一个清凉惹火,爱昧勾挑的气氛,处处可寻,晦涩低沉的喘熄,藏在角落。
明明昧昧间,丁莹感觉自己像是撞进了片场,严重的陌离感让她顿生严重不适,只想立即逃掉。
这样的世界,一点儿不适合她。
仅有的阅历里,都是不堪。
丁莹想要寻主人家,问个好,就走。
哪料,麦克风里穿传来一声高呼,“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
尖锐的哨音惹得众人捂耳,怨声载道,随即在头鼎着一个疑似花裤衩的男人跳上台的强势镇压下,众人声息。
“今晚一位重量级的嘉宾正式到场,灯光!”
丁莹不得不抬头遮挡那突然打来的射灯,刺得她眼睛疼,心下更为惶乱,她怎么就成了“重要嘉宾”了?!
答案在下一秒揭晓。
“丁莹,咱游大哥的前度。为了咱游大哥终于脱光光,特别前来支持。大家鼓掌欢迎丁大姐的光荣到场!喂喂,掌声啊!”
真相,从来都是不堪。
丁莹登时傻眼了,回头,却只看到数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从眼前划过,确都是跟游自强要好的本公司同事,或前同事。其中,小吴斜裂着嘴,站得远远的,怀里搂着那个叫她“大姐”的艳丽女孩,朝她举杯邀祝,眼里却分明淀着看好戏的神色。
呼喝声,口哨声,巴掌声,夹着那明里暗里的讥嘲,讪笑,排山倒海地打来,给了丁莹一个十足十的措手不及。
小吴之前开车时回的一个电话——嘿嘿,我可准备了一份儿大礼,哥你一定喜欢极了。今晚,保管让你舒服痛快到底!
难道就是在说她这个“最好的压轴戏”的登场?!
不知道这个party开了多久,至少不是丁莹能想到的,已经黄汤下肚数杯的众人,一个个都脱去了白日的斯文外衣,那做出的事,出口的话,绝对能刷新人类的无耻纪录。
“前嫂子,要不你先发表一下祝贺感言吧!瞧当年咱们看着您和游哥也铤好的,无奈到最后却劳燕纷飞,游哥可痛苦孤独了好久,才等到现在这位小嫂子啊!大家都不容易,送上你的祝福,算是给曾经的一段,哈哈,孽缘,画上一个句号吧!”
戴着花裤衩的男人,每吐出一句,都能赢得在场众人的呼叫声,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地造势,不管这话里话外,有多么恶劣。
“我说这话也问得太牙酸了。”
“什么牙酸,今晚玩的就是这一口——重口。”
“不爆重点,那还玩什么。以后就是围城里的人了,想出来玩都没得搞了。”
花裤衩主持人直接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冲到丁莹面前,“哈哈,前大嫂,快快快,都不是小姑娘了还扭捏啥。大家都是成年人,今晚就图个开心。”
丁莹压着作呕的驭望,把凑上来的麦克风别开,转身想走。
顿时,周围一片倒喝声。
“什么嘛?分都分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是。要我啊,不说祝贺,至少也要诅咒一下三。哈哈!”
“据我所知,这女人之前可是给游大哥戴过绿帽子,还骗说有了孩子死活不愿意分的。”
“难怪现在还是一副弃妇表情,哈哈哈,今晚可有得瞧了。”
她怎么会蠢得以为,人性至少还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
“强哥——”
不知道谁先叫了一声,人群分裂,直接让道于丁莹面前。
便听一声熟悉又恶心的男声,掂着几分酒意,掐着那股记忆里那玩世不恭、吊尔郎当的调子,一步一讪地摇了过来。
“哎,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嗝,欺负你们前嫂子。呵呵呵!”
游自强一路走来,就跟众人打趣儿,那出口的话一样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临到丁莹面前,不知谁用故意攘了他一把,身子就直朝丁莹撞了上去。
丁莹早就瞅出那群人如此闹腾,必然没啥好果子吃,就要往旁边去躲,哪知这空中几道眼 。。。
神儿飘得比她更快,路被堵,还被突然伸出的手狠狠推了出去。
游自强得了损友的好,张臂就把人抱在怀里。
丁莹心中大骇,感觉一股浊气带着浓重的酒精味儿,从侧颊压了下来。
周围的流忙哨声蓦地刺人耳膜,她恼恨之下,知道已经避无可避,抬脚就狠狠踩向游自强那擦得漆亮的皮鞋头子,听到闷声痛叫,又伸手狠掐了男人腰间软肉,迫得游自强最终不得不松手。
“莹莹,你,你瞧瞧你,怎么使那么大劲儿,可疼死我了。”
这乘着几分酒劲儿,游自强做出一副娘儿相,顿时惹得周人一片哄堂大笑,笑不可抑。
丁莹直起身,想开口大骂,却觉腹下刺痛,说不出的难受。
游正强还抚着不知几时生出的肚腩,白衬衣一半被扯出了裤腰,领带也拉开了搭在脖子上被扯得歪歪斜斜,而那张发丝凌乱的缩小版黄晓明的脸上,油光水滑,还印着不知打哪儿蹭来的红红粉粉,口红印儿。
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跟围上来的男人们吹牛调侃,不亦乐呼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地痞流忙。
突然,麦克风凑到丁莹面前。
“我说前嫂子,您这么拉不下脸,该不会……现在还爱着咱强哥,心里舍不得吧?”
顿时,周遭一片哄闹声,现场气氛炒到了最高点儿。
丁莹提紧了手中的包,极想一巴掌给他挥出去,打掉那颗裤衩头。
哪知裤衩头儿见她不眼神狠戾,又一声不吭,立马聪明地转移阵地,跳到了游自强身后,跟着一堆男人鬼哭狼嚎地叫起来。
“这不正是个好时机嘛!大大后天强哥就圆了他攀上白富美的美梦。今儿晚上咱们就帮前嫂子圆了梦。music——来来来,一拜天地,二拜上堂,三来夫妻对对拜,四嘛你们说是嘛?!”
众人齐声高呼,“送进洞房!洞房,洞房,要洞房,哈哈哈哈哈哈——”
以波推攘从四面八方涌来,丁莹躲无可躲地又被攘到了游自强面前。游自强那眼镜片后的眼睛,眯出一条精亮的细缝儿,一边嚷着“你们别欺负莹莹啊”,一边却是张开了怀抱,想要吃尽人豆腐。
早在两人交往时,丁莹就知道游自强的这些暗藏在心底的花花肠子,平常爱交往的朋友,也多都是此类人物,起初她只是觉得他们油嘴滑舌,只是说说罢了。但,著名的哲学大师们却揭露了一个事实:小心那些脱口而出的话,他们很大程度上代表人的心理所想。
而今黄汤下肚,这满场人魔疯,恰恰将这人性的真相,赤条条地陈在你面前。
她不知道,游自强平常在这些所谓的狐朋狗友面前,是怎么埋汰她、黑化她的。
总之,今晚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存了心要骗她过来,大肆消遣,嘲讽欺辱。
“游自强,你要再敢过来,有种的就试试,我光脚的还怕穿鞋了。婚礼当天我绝不会让你好过,有本事的你就立马换了婚礼现场地!”
“哎,莹莹,别这么认真嘛!大家朋友,就是凑个热闹,开开玩笑,图个开心罢了。”
游自强的身形还是打住了几分,没敢真的下手抱上来,可是却任周人推推挤挤地帮助下,蹭了丁莹不少豆腐吃。
“强哥,你还腻歪啥,赶紧地抱着嫂子去洞房啊,这房间咱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就是就是嘛,快快快,送进洞房。你们两就不用在咱们面前情话绵绵啦,直接办正事儿的啊!”
“脱光,脱光,脱光光——”
经那裤衩主持人一吆喝,这场面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
有人竟然冲上来就扒了游自强的衬衣,游自强只是嚷嚷着,装模作样地抵抗两下,一个年轻女孩竟然大胆地把皮带也给他抽了去,露出一大片儿红呐裤,顿时又惹得全场爆笑。
“哎哎,嫂子,你别走啊!你看强哥都准备好了,今晚可是随你怎么拿捏,咱们概不过问哟!”
笑声中,游自强又被人攘了过来。
丁莹忍无可忍,一把抢过了那麦克风大吼一声。
“让开!你们要再不让开,我就把这事儿告诉游自强的老婆。”丁莹狠狠瞪着那面目全非,曾经的良人,痛心疾首,“游自强,你叫他们让开。”
为什么,会这样儿?
如果分手以后,大家好聚好散便罢,何必如此欺负人?
情爱,本是不由自禁。那段当初,总也留存着些许美好。
为什么,非要这样,将其打破,半点儿不剩?
“莹莹,你别说什么傻话。我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要把事儿传出去,明明没什么,不也变了味儿嘛!你不怕你现任男友,呵呵,大家可能不知道,你们前嫂子现在找的可是个高富帅。人家可是会吃醋的哟!”
咭咭的笑声,晦暗不明的灯光,佞恶的嘴脸让人辨不清,那到底还是人,是鬼,还是魔。
“游自强——”
------题外话------
么么,大家别着急哈,下集咱们家大黄立马飞越4千里,来英雄救美啦!
今晚这群人模鬼样的家伙们,显然就是赶着来送死的节奏啊,有木有,下集绝对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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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为你,飞越2千公里(高)
京城,阎宅。
室内的光线,总是恰到好处,让人窝在那欧式织花的大沙发里,便不想起身。
捧一本经典,啜一口红叶舒展的香茗,最是惬意的时光。
肩披玉锦织就的毛绒软肩,女人微垂的眉眼,积攒着岁月颐养的福气,和平静,只是端座,便让人嗅到只属于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
“呵,小煌,你不用耐这儿陪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儿吧!”
妇人宛尔,轻讪一旁看似一脸沉静的男子。其实已经来回反复地看了好几次表,手机,手上的书却是没翻上几页。让一个正值壮年,满心踌躇之志的男人,就此埋身于平静无波的家庭生活,的确有些自私了。
“妈,我没事儿。”
“别骗我了,你这明天一早的机票都订好了。”
阎立煌低头,抹了下鼻头,抬头便转身坐到母亲身边,“我这不是抓紧时间陪咱们家的第一美人儿么。”
“就你嘴最滑。”
“不一定了,妈。等小嫂子这孙儿生下来,我这宝座就得易主了。现在我还不赶紧多蹭点儿福利,免得以后后悔。”
妇人笑骂了儿子一句,话峰又是一转,“小煌,你什么时候也给妈妈讨门小媳妇儿回来,生个小公主给妈疼疼。”
阎立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嘴上却是不敢怠慢,挖空了心思地哄着母亲乐呵,尽孝是其一,这也是之前大哥离开时给他布置的假日最后一门功课。
“妈,九点了。”
“一说正事儿,你小子就猾头。”
“我哪敢。要是再不送您回屋,我怕咱爸就要出来射你儿子我眼刀子了。”
“小煌。”
到门口时,母亲停下脚步,仰首才能看着已经长成仪表堂堂的帅儿子,伸手抚抚那眉额,眼底有担忧,亦有自豪,“你大哥是太在意,才会蒙在鼓里,不识人心。但是,他也只是希望,你能走得比他顺,过得比他幸福罢了。”
“我知道。”
“杨婉那事儿,我已经说过他了。如果你真喜欢,放不下,那就重新追求。我瞧之前不有个访谈,你们是不是在蓉城又见着面……”
“妈,纯一八卦炒作,您不用挂心。都过去了。”
母亲还想多说什么,便被出来的父亲打断,只给他递了个眼神儿。
阎立煌乖乖应下,回头松了松肩头,准备回屋再逍遥一下,找朋友上网撕杀一盘。
刚走到楼梯口,他的电话突然响起。
一看,没想竟然是那只无情的小刺猬打来的。
他默了一下,没有立即接,心思几转,看着闪动的电话讯号,暗暗猜测。
这是突然想他了,忍不住打来的?
直觉这不太想那女人的作风。
或者,后悔了?
也不可能。
对于自己过于笃定的理性推测,十分厌恶,却又不得不承认。
可能性最大的,应该就是那那张支票。咳,这个算是他给自己埋的一个“机会”伏笔吧!让那个别扭的小刺猬主动来找他。
但最多也可能是那日的劲头过了,又要重新做回同事什么的上下级关系,表明态度,把支票还给他,桥归桥路归路。
这个女人!
“怎么还不接?大半夜的。”
阎圣君回来,怀里抱着小了自己一轮的小骄妻,小矣妻现在铤着个大肚子,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哪知这小叔子的电话太吵耳,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软糯糯的轻呼声,教男人们同时变了脸色。
“抱歉!”
阎立煌立即接了电话,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阎圣娇嗔哄着小骄妻继续睡,走向自己的屋,却在半途听到弟递一声低咒,口里似还叫出一个疑似女子的名讳,随即情况就发生了意外的转变。
“好,你们有胆儿的就在那儿等着,爷三个小时之内,一定到场!谁敢动爷的人,爷会让他这辈子都后悔打这个电话。你们给爷记好了!”
阎立煌冲进屋里,把早已经收拾好的行礼箱就直接拖了出来。
阎圣君安置好小骄妻,立即出了门,就看到弟递阴沉着脸,拉着行礼箱就要走人的模样,还一边走一边给一个他颇为忌讳的人打电话。
“路易斯,我要五十个人。不,一百个。我非震死那些混帐不可,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大哥!”
那边
踢易斯听到了阎家大哥在场,立即明了,挂断了电话。
他略略沉思之后,便拨了个电话出去,“我兄弟要的人,麻烦了。不过,他家里情况特殊,若能大事化小是再好不过。必要时帮我拘着点儿……”
这边
“又吼又骂,还找上严子期,你这是要干嘛?五百个人,打群架,还是街头古惑仔!”
阎圣君脸色也沉了下来,跟阎立煌有得比。
阎立煌抹了把脸,极力掩饰心头那股邪火,若非是自家最敬重的大哥,他根本没有好脾气在这里应对三四。
“哥,你听错了。只是那边公司出了点问题,有人在施工地兹事。你知道那是天野拼了面子给我抢来的,我必须亲自去。”
hamply集团的打头字母,便是霍家。霍家亦是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多年来与阎家关系密切。两家族也曾约定过,若非霍天野生成了男儿身,恐怕已经成了阎立煌的媳妇儿了。而阎家二小姐,即阎立煌的二姐,嫁给了霍天野的表哥,也算是切近了两家的关系。
“丁莹,是谁?”
一句话,直接切中要害。
阎立煌深抽了口气。这当过特种(冰),还是一等一(君)王出生的大哥,可谓十项全能,他这点儿道行哪里逃得过大哥的法眼。
“同事。我这个项目的执行人之下,我的下属。”
“小煌,我不想老话长谈,我希望你应该清楚,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大哥。”
下一刻,兄弟两各站一边,隐隐对峙。
电话,在这个时候又打了过来,阎立煌看了兄长一眼,接了起来,那里立即传来女子的叫声:
“阎立煌,这不关你的事儿,你不要来!你听到了没有,你……”
那里一片嘈杂,女子的声音很快被人淹没,突然就断了。
应该是已经没电,但是,那片嘈杂声里,旁人的嘲笑,起哄,讽刺,以及女子声音中微微颤抖的泣声,都直直灌进男人心中
最后,阎圣君还是让开了路,只道,“我已经提醒过你,尽量少跟严子期来往。早些年他们严家根基还稳,这换届以后,就很难说清楚了。虽然他已经放下不少,但最近上面的动作不小,你明白吗?”
“我知道。您代我跟爸妈说一声。”
阎立 。。。
煌向大哥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一出大门,他看着腕上的表,一边拖着行礼箱跑了起来,一边打电话订机票。
“霍天野,不管怎样,我要最快一班飞机。算我欠你个人情,你要怎么差遣,随你!”
坐上车后,阎立煌立马又叫停。
“老王,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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