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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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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吃饭吧。”
“嗯。”
刚走出电影院,迎面就碰上了从另外一间包房走出来的盛子傅和白曦。
盛子傅搂着白曦,而白曦的脸异常的红润,衣衫还有些凌乱。
“哥,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看电影,难不成还是来买菜?”
盛蒲夏嘴角一抽,和她讲话温柔点就不行吗。
白曦从头到尾也没敢看蒲夏一眼,任由盛子傅抱着,走出电梯的时候脚又泛软了。
盛蒲夏本还想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席灏却抢先说:“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一起吃饭。”
他拉着蒲夏进了车,先出了地下停车场。
“我刚还想问要不要一起吃饭来着。”
席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什么?”
他笑着:“别打扰你哥约会就行了。”
跟在后头的盛子傅也开了出去,一个向左拐一个向右拐。
他看了一眼白曦,唇角微扬,“下次别和我杠。”
白曦拢了拢外套,闭眼休息不想搭理他。
盛子傅行驶了一段距离说道:“去我那还是你那。”
“我要回家。”
“嗯,是回家,我问你回哪个家。”
白曦看向他,“盛子傅,你别得寸进尺。”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握住她的手,“乖乖和我交往有那么难吗?”
白曦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有一道防线,日积月累,越发深厚。可是这个男人只是伸手一推,她的城墙即将要倒塌。这是被攻略前最后一丝的扎挣。
他把她带回了他那里,一进门就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盛子傅吻过她的眼,她的发,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打着转,措不及防长驱直入,勾引着她,与之缠绵共舞。他伏在她身上,边吻边褪去身上的衣物。
她忍着这些挑逗,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沉身进入,她咬住了他的肩头。
盛子傅抚摸着她的脸庞,“叫出来。”
“不要。”
他又吻住了她的唇舌,更加卖力。
大汗淋漓间,白曦的手穿插在他的发间再也遏制不住的放声沉吟。
他太优秀,她配不上他。可是她的一砖一瓦都在被他的优秀给瓦解。
“子傅。。。。。。”她尾音颤抖。
“我在。”他做了最后的冲刺,全部交与她。
第五十七章
她不确定那蛇有没有毒,照理来说南城是没有毒蛇的。
因为是触屏手机梁薇找不准;她这个新号码里拨过的电话只有陆沉鄞与葛云,按下后能听见隐隐的嘟嘟声。
蛇的嘶嘶声越来越近,梁薇绷紧身体;胳肢窝夹着拐杖;她单手握紧拐杖。
突然;小厅的灯亮了起来,蛇就在她几步之遥,它忽然停住边吐信子边扭动;像是在观察什么。
梁薇不敢轻举妄动。
她也不懂蛇的品种,只是看上去像是普通的蛇;没毒。
楼梯口葛云突然蹑手蹑脚的走上来;她做嘘的手势示意梁薇别出声。
她突然上前准确压住蛇的头部,捏住七寸;迅速拎起蛇尾吊起来打结。
葛云说:“没毒的。”
梁薇只有小时候去田里玩见过蛇,后来再也没有了;不管是有毒没毒这种生物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要用什么装起来吗?”梁薇问。
葛云:“不用;等会我拿去杀了。刚刚电闸跳了;我去开后上来找你;就听见蛇的声音,以前住仓库的时候经常能碰见蛇,我见惯了。”
短短几句话却包含着许多信息。
梁薇:“谢谢,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葛云摇摇头,捏着蛇下楼。
她从前住过仓库?像她别墅前那种用来放置稻草的仓库吗?她的生活似乎十分艰辛。
梁薇捂着胸口,还有些惊魂未定。
葛云下楼后拿刀剁死了蛇,蛇血溅了一地,就连厨房的冰箱微波炉上都溅到了,她一刀剁的比一刀很,到最后蛇成了碎肉。
她把蛇肉装在保鲜袋里扔在一旁,随后开始擦洗那些血迹,她不能弄脏梁薇的厨房,多么高端华丽的厨房。
陆沉鄞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外面还在下大雨。
梁薇思来想去睡不着,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起床去楼梯口等他上楼,站在那里还是有些不寒而栗,一个小时前还有条蛇爬在那。
雨水从他发上滴落,裤脚也在滴水,整个一水人。
他抬眼看见梁薇,“怎么还没睡?”
“有些睡不着,你怎么湿成这样。”
他径自走进卫生间,“一晚上都在挖坑种树,大家都是冒雨干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下雨了。”
梁薇一瘸一拐的也走进卫生间,他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湿漉漉的衣物堆在地上。
他已经习惯在她面前赤身裸|体了,不像以前,经不起一点调侃。
梁薇给他开浴霸,关上浴室门。
“你先擦一擦。”梁薇给他干毛巾,随后想帮他去放热水却被陆沉鄞握住胳膊。
他拉着她让她坐在马桶盖上,梁薇视线正对着他毛发浓密的某处,下面那软绵的一坨即使疲软着也是壮观的,茂密的黑毛越往上越稀疏,浴霸橘暖色的灯光下,他的腹部肌肉看起来格外结实有力。
陆沉鄞:“我自己来就好,你别乱动,这里有水地滑。”
他把白毛巾挂在脖子上,站在洗手台前漱口,梁薇挪开视线,说:“刚刚家里有蛇。”
陆沉鄞动作一滞,嘴边上还留着牙膏的白沫,他扭头看向梁薇,“蛇?怎么会跑家里来?抓住了吗?你没事吧?”他心里一紧,跨步到梁薇面前,弯腰去查看她身上有没有被咬。
梁薇有些哭笑不得,他那坨东西就这么一直晃在眼前,虽然见了无数次了,可说正经事呢。
他一弯腰贴近她,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梁薇能嗅到他皮肤上散发的男人味道。
“有咬到吗?”
“没有。”她视线一转,看到陆沉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有血迹,手背上有好大一条口子。
她拉过他的手查看,“你这怎么弄的,被什么划伤了吗?”
“搬树的时候被树枝划了,没事。”他拍拍她的手,转回去继续刷牙,“那蛇后来你怎么弄的?”
他侧面对着她,梁薇看到他紧绷结实的大腿线条,小腿腿毛浓重,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臂青筋明显,肌肉有力,这身材和这长相怎么看都是归于小鲜肉那类的,可他比同龄人成熟稳重,他宽阔的双肩即使年轻却能扛起一切。
“葛云抓的,她似乎很熟练。”
陆沉鄞点点头,“没事就好,这里没有毒蛇。”
“就是有点不懂,那蛇怎么会游到二楼来。”
陆沉鄞洗了把热水脸转头却发现梁薇呆呆的望着他,眼神几乎是痴迷的状态,他嘴角难掩笑意,说:“坐在这等我洗澡还是回房间?”
梁薇拄着拐杖起身,“你洗吧。”
陆沉鄞却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梁薇:“你不冷?”
他忽然抱住她,轻声说:“这几天我总有种错觉,总觉得我们已经结婚了。”
她等他下班,为他留灯,为他担心一日三餐,如果说当初的梁薇是有棱角的,那么现在似乎被他消磨的差不多了,她的温柔她的体贴都渐渐显露出来。
他脸颊上都是水,蹭的梁薇耳边的发也湿了,裸着的身体炙热温暖,他紧紧抱着她,梁薇穿的珊瑚绒睡衣,十分柔软,隔着厚实的睡衣他依然能感受到梁薇的细腰,那么不盈一握,她总以为自己长肉了,其实没有。
梁薇伸手抚上他的背,她的手有点凉,贴在他背上陆沉鄞倒吸一口冷气,梁薇笑着,依旧在抚摸他的背脊。
她说:“只不过是一张证书的事情。”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像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她想要的不多,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他想娶梁薇,即使她说不要办婚礼,可是这一辈子就只有一次,他还是想让她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所以他要努力赚钱。
陆沉鄞想到医院的费用,眼眸忽然暗了下去。
梁薇不提那个人,虽然他信任她,可是。。。。。。
他总觉得心里有块小疙瘩,时不时被磨得刺痛。
他说:“明天如果下雨就不能出去工作,你教教我那个唱歌的吧,我试试。”
梁薇:“好啊,你别有负担,就当做是娱乐消遣。”
梁薇想过,就算陆沉鄞一个月工资仍然是两三千,她也不会觉得苦,她可以攒点钱,以后开家店,让他去经营。
以前她开直播是开着玩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没个正形,别人能月入百万,她就拿个几万花花。
两个人各怀心思,虽不明言但都是为了对方。
他吻了吻梁薇进去洗澡。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外头还在下雨,陆沉鄞穿着四角内裤靠在落地窗边上抽烟,天阴沉的很,前面那些泥坑积水严重,通往仓库的泥路都快要被水淹没。
他烟瘾不重,只有烦心的时候才会想起抽几根,梁薇烟瘾比他重,抽烟似乎已成为习惯。
一支烟抽完,他微微拉开窗户通风,冷风灌进来打在他身上,寒意深深,他回到床上躺在梁薇左边看手机新闻。
梁薇被噩梦惊醒,背后一身冷汗。
她分清那是梦境之后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梦到那条蛇了。”
陆沉鄞握住她左手,说:“小时候听人说梦到蛇似乎是有什么征兆的,我查查。”
半分钟之后,陆沉鄞笑得很有深意,他看着梁薇不说话。
梁薇:“你查到什么?凶还是吉?”
陆沉鄞:“网上说,梦到蛇是欲求不满,性|欲旺盛。。。。。。”说完他把手机递给她看。
梁薇掐了把他腰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沉鄞:“嗯,网上的说法也不可靠。”
梁薇见他还在笑,瞪他:“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
陆沉鄞:“好好好,不笑了。。。。。。”
小小的嬉闹过后梁薇说:“今天外面这么大的雨,你不出去了吧?”
“嗯。”
她和他十指紧扣,“那让葛云休息一天吧,她还要带孩子。”
“好,我今天顺便去附近找找有什么家政公司。”
早上六点,陆沉鄞起床去自己家,刚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
楼底下五扇玻璃窗上都被涂了红油漆,写着几个大字:去死吧!去死吧!
油漆味道飘在空气里,就算是雨水也冲刷不走。
陆沉鄞赶忙用拖把去擦,油漆已经干了,因为是雨天干的不是很彻底,但也擦不掉。
他不想让梁薇看见。
李大强出门去看看大葱有没有雨淋坏,正巧瞥见陆沉鄞在捣鼓着什么,他撑伞走到梁薇院子里,这才看清陆沉鄞在干嘛。
李大强也被这红油漆吓一跳,“这是得罪谁了?”
“不知道。”陆沉鄞怎么擦都擦不掉,只是有些糊。
李大强说:“我这几天人都瞧不见你,想说两句话都不行。还没几天了,也快过年了,和舅舅过个年吧,过完年我再走。”
陆沉鄞跟在他身边十来年,他是很喜欢这个侄子的。
陆沉鄞点头答应。
李大强看他擦的费劲,说:“别折腾这没用的了,哪这么容易擦干净,去镇上问问油漆怎么除,买点什么药水回来再擦。”他站在屋檐下点了根烟,又说:“她爸住楼上?”
陆沉鄞放下拖把指了指李大强身后的房间,“住那间。”
李大强倒想看看葛云这几天忙里忙外照顾的人什么模样,窗帘没拉紧,李大强额头贴着玻璃窗,手遮在额前往里窥探,那床上躺着个男人,似乎奄奄一息。
李大强:“这人。。。是不是快死了啊。”
陆沉鄞:“嗯,你小点声。”
李大强眼一眯,看清那人的面孔,他的瞳孔陡然放大,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陆沉鄞看他面色不好,问道:“怎么了吗?”
李大强牙齿都在哆嗦,烟没咬住,掉在地上,被雨水浸湿,烟很快就灭了。
他像个木雕一样正愣着,也不回话,眼珠子转的像车轱辘。
“舅舅?”
李大强蹙眉,“你别吵。”他抖着手微微颤颤的摸向裤裆又掏出根烟,点燃。
沉静了好半天,李大强说:“这都是孽缘啊,作孽啊。”
陆沉鄞听的一头雾水,“舅舅你在说什么啊。”
李大强忽然想起什么,抓住陆沉鄞的胳膊问道:“上次来找梁薇的那个开汽车的有钱男人有再来过吗?我记得没有,是吧,那人没来过,是吧?”
陆沉鄞想到林致深神色也渐渐淡下去,沉沉的嗯了声。
李大强刚松一口气,就听见陆沉鄞说:“但梁薇在龙市医院的时候他似乎来过。”
第五十八章
梁薇本还有些倦意,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手机响了;她这个新手机号几乎没告诉过别人,包括周琳他们,鲜少有电话或者短信。
她划开一看,是快递短信。
出车祸以后她没在网上买过东西。
梁薇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她听到楼下有讲话声;拄着拐杖走到阳台上喊陆沉鄞。
陆沉鄞在询问李大强缘由;李大强只是摇着头;一副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模样。
听到梁薇声音他生怕被她看到玻璃窗上的东西;也不再问李大强;放下拖把上楼。
李大强撑着伞走进大雨里;苦笑般的呢喃道:“欠了的总要还,总要还。。。。。。”
“外面在下雨;你别到阳台上去;地上都是水。”陆沉鄞扶过梁薇关上阳台门。
梁薇把手机短信给他看;“我没有买过东西,这个手机号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陆沉鄞看到短信内容慢慢沉默了下来;他和梁薇对视一眼;都不由而同的想到上次的快递。
梁薇:“你今天去镇上吗?如果去的话帮我拿一下吧。”她不怕这些东西,只是猜不到会是谁,直觉告诉她不会再是陈湛。
陆沉鄞想着楼下的红油漆,思量后说:“去的,等会要去买点东西,顺便问问家政方面的事情。你别担心。”
他让梁薇再睡一会,随后下楼继续去清洗玻璃。
打算去镇上买菜的葛云看见陆沉鄞在那边忙活,也听李大强说了红油漆的事情,她撑伞跑来说:“用水擦不掉就用汽油擦。”
“汽油?”陆沉鄞对这方面不懂。
葛云:“嗯,汽油。不过。。。怎么会被泼红油漆,昨晚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梁薇知道吗?”
陆沉鄞:“她不知道,不打算告诉她,上次。。。。。。”他顿了顿说:“我昨晚回来的时候窗上也还没有。”
葛云说:“要报警吗?可惜这边的路没摄像头。”
“不报警,你别和梁薇说,我不想让她烦心。”陆沉鄞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去镇上,他掏钱给葛云,“你帮我买捅汽油吧,顺便帮我去中通拿个快递吧,编号191。”
葛云反复确认好编号后骑着电动三轮车去镇上,雨渐渐变小,她开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是茫茫细雨,密密麻麻的雨打在她脸上,眼睛都被糊的睁不开,她却开的十分快,握着三轮车把柄的手微微颤抖,被风吹得指尖发白。
这天越来越冷,似有下雪的预兆。
梁薇靠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在拨号页面里输入一串手机号最后删除,又输入又删除,如此反复,最终还是没拨出去。
不到七点葛云就回来了,她匆匆忙忙把汽油和快递给陆沉鄞后想回去给梁刚和梁薇烧饭。
陆沉鄞说:“今天你休息吧,我在家,我来照顾就好了。”
葛云有点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来吧,你先把这个清洗干净,别让梁薇看见。我拿了梁薇钱,应该把事情做好的。”
陆沉鄞一心扑在擦油漆上,没在意梁刚那屋。
早饭很简单,葛云给梁薇煮了红薯粥,陆沉鄞让她端上去,他身上都是汽油味和油漆味。
葛云上楼的时候梁薇正坐在梳妆台前涂乳液。
“陆沉鄞呢?”
梁薇就是随口一问,哪知葛云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梁薇揉搓手背的动作渐渐停下,葛云把粥端到梳妆台上。
梁薇:“他不在吗?”
葛云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在楼下呢,他。。。。。。”
“他怎么了?”
葛云:“就是在忙呢,你先吃,我给你爸爸端饭去。”
模样古里古怪的,梁薇起初没放在心上,一碗粥吃完才觉得不对劲,虽然和葛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还算是对她有所了解,葛云这人脸皮薄,什么事都藏不住,单纯的很。
葛云给梁刚做的是白粥,配的是一碗香喷喷的炒肉。
梁刚近日胃口极差,人一下子就消瘦不少,葛云把饭喂到他最前他也吃不下。
他说:“我肚子。。。难受。。。。。。疼。。。。。。”
葛云把肉拌在粥里,喂他,“吃点吧,补身体。”
梁刚闻到挺浓的腥味,皱眉别头,他不想吃。
葛云:“这是蛇肉,补身体的。”她说的平缓。
梁刚是一口都吃不下,葛云没办法,只能把早饭端走,陆沉鄞看到纹丝不动的饭菜询问情况。
葛云轻轻摇着头,说:“他这几天似乎都没胃口,还呕吐。”
陆沉鄞想着梁刚是肝癌晚期,病重身子差也是正常的事情。
玻璃窗被他擦的很干净,只是气味很重,陆沉鄞用水冲洗好几遍后才放下心,他看着脚边的快递,拿起掂量了几下,很轻,和上次的那个几乎是一样的重量。
他拿上楼给梁薇,梁薇不在卧室,也不在小厅。
走到阳台上一望,梁薇在东边的转角处,那个视野,往下望可以看到楼下朝东房间的窗户,被泼红油漆的其中一扇。
梁薇似乎不吃惊,淡淡的问道:“怎么不告诉我?”
陆沉鄞抱她进屋,“怕你担忧。”
梁薇:“这里,我没得罪过谁。”
他和梁薇坐在床边上,陆沉鄞把快递递给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薇撕开盒子的胶带塑封,里面是一条死蛇,被砍成了两段,蛇眼睛瞪着,是条红色斑纹的小蛇。
梁薇只觉得有些反胃,她握紧双拳把那东西扔进垃圾桶。
骤然间,她想到什么,看向陆沉鄞说:“昨晚的蛇,楼下的油漆,这个快递,肯定是同一个人。家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蛇,还爬到二楼。”
陆沉鄞也没多惊愕,他看到快递的一瞬间早已把这些都串联在一起。
他说:“会不会还是上次那个。。。。。。”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上次陈湛有办法知晓她的住址和电话,这次也一样。
梁薇默了几秒说:“不像是那个人。”
她总觉得不是陈湛,陈家需要林家的投资和支持,陈湛一看就是掀不起风浪的人,他畏惧林致深。
“再有下次,我们报警吧。”陆沉鄞握住她的手。
“好。”
陆沉鄞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扔在一边打算等会带下去扔了,他忽然想到梁刚,说:“你父亲他这几天似乎不行,葛云说他饭都吃不下还吐。”
梁薇:“癌症晚期的人,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抱梁薇下楼去看梁刚,还没走近那屋子就听见呕吐声。
葛云扶着梁刚给他拍背顺气,他不吃饭吐不出什么,只有一些苦胆水。
葛云拿毛巾给他擦嘴巴,看见梁薇他们来了,着急的说:“要不要给他吃点什么药,或者叫董医生来看看?”
梁刚看到梁薇,伸出手,“医生。。。。。。我要。。。医生。。。。。。”
梁刚抬头的那瞬间,两道鼻血缓缓流下,站在边上的三个人都被惊到,葛云赶忙去把梁刚扶好,给他擦鼻血。
梁薇:“医院里带来的药都在吃吗?”
葛云:“在吃,可是怎么不见好?”
梁薇淡淡道:“在吃就行了。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命。”她看向梁刚,平静的眼神诉说着她的冷漠。
葛云背过身,她帮梁刚盖好被子,本还有点心悸,现在完全松了口气,她对梁刚露出浅淡的笑容,弯起的嘴角像一把弯刀,一刀割喉。
车祸以后梁薇没抽过一支烟,一是医生叮嘱二是陆沉鄞管的紧。
她和陆沉鄞坐在屋檐下,这茫茫细雨像是一幅山水画,远处是树林田野,挂在仓库墙上烂掉的丝瓜枯藤被风吹动,寒冬的雨天特别冷,湿气入骨,梁薇点烟的动作都是抖的。
他今天没阻止她抽烟,他知道她烦心的很。
半根烟尽,梁薇说:“我没半点头绪。”
直觉告诉她不是陈湛,可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人。
陆沉鄞从客厅里拿来毛毯给她罩腿上,说:“你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哪会这么轻易知晓真相。”
“窗上写了什么?”梁薇抖了抖烟灰,忽然问。
“就是泼了红油漆。”
“说实话。”
陆沉鄞沉了口气,那几个字他怎么说的出口。
梁薇:“让我去死?”
“差不多。”
“这风格倒是和上次那人很像。”
葛云从屋里出来,她把清洗好的毛巾晾在外面,对梁薇说:“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让人生恨的事情,你再想想。”
梁薇抬头看了眼葛云,她今天没扎头发,头发披着,显得脸蛋更小,模样温婉。
梁薇:“我不知道。。。。。。”
葛云抬头望天,说:“昨夜的雨下的真大,和春夏的雨有一拼。”
梁薇掐灭烟,她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天。
梁薇的午饭是陆沉鄞做的,他也让葛云休息,两家人的午饭他包了。
饭菜摆在梁薇家里,李大强起初不愿意来吃饭,后来还是陆沉鄞生拉硬拽给拉来的。
对陆沉鄞来说,这样的一顿饭以后很难再有。
葛云说:“快过年了,这样热闹的吃一顿饭倒挺有年味的。”
李大强边喝酒边打量梁薇,话到嘴边被一口酒咽下。
梁薇感受到他的目光,因为是陆沉鄞的舅舅她语气很好,问他有什么事情。
李大强摇摇头,一言难尽的神情。
喝了几碗酒李大强有些神志不清了,拔着喉咙粗声粗气的问道:“你爸爸,你爸爸以前是不是去过荆市啊?”
梁薇听出点苗头,反问道:“你认识他?”
李大强拍桌,“你就说他去没去过!”
梁薇:“2000年之前他在外面打工,似乎是在荆市。”
李大强五官都皱在一起,单手撑在桌上抹了把脸,说:“你爸爸叫什么?”
“梁刚。”
李大强咬牙摇头晃脑,像是被掐灭了最后一点希望。
他后面不再说话,一个劲的喝老酒,陆沉鄞和葛云都没见他白天一下子喝过这么多酒,想拦着他却被李大强一通吼。
饭后,陆沉鄞收拾碗筷,葛云扶李大强回家。
细雨打在两人身上,头发很快蒙上一层水珠,额前的发湿透。
李大强走几步踉跄几步,他对葛云说:“这都是命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他妈这么巧的事情!阎王爷要我报道我想逃都逃不了!我要是死了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都是命啊!不!我们要快点搬家,快点走!不能再拖了!大葱不要了,钱不要了,我们明天立刻走!”
李大强本来酒品就不好,这种糊话葛云这几年也听了不少,今天却觉得他讲对了一句话。
这都是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林致深步步逼近;浑浊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和皮鞋,李大强倒在地上;挣扎似的往后缩了几步。
林致深站在他跟前,他的目光落在李大强的断指上。
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溅成出水花,田野上湿气腾腾仿佛笼罩起一片轻烟;乡间雨天寂静;只听见唰唰唰的落雨声。
林致深盯着他,眸色锐利而冰冷;他握着拐杖在李大强断指边上敲了两下,轻轻的说道:“十六年了;我找你找了十六年了。”
李大强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脸色蜡黄;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怯怯的望着林致深;他突然爬起来朝着林致深磕头;“不是我不是我。。。。。。”
“你忘了吗?就算你会忘,可我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断指;他的声音;林致深永远都不会忘记。
李大强磕到额头出血;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当时鬼迷心窍,我。。。我现在小女儿才在幼儿园,求求你了。”
林致深似恍然大悟,道:“放了你?”他轻笑了声,“我当初求你放了我的时候,你放了我了吗?”
“求求你,我真的是鬼迷心窍,求求你。。。。。。”
林致深垂下眼眸,看向别处,他握紧拐杖,冷声吩咐道:“把他带上车。”
李大强看见身材高大的保镖上前要来抓他,他颤抖着爬起来想要逃走,奈何中午喝了点酒,浑身使不上劲,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保镖扣的严严实实。
保镖把李大强压上车,司机看到林致深在淋雨没人撑伞,赶紧过来撑伞。
林致深看见梁薇别墅门开着,里面却没人,他走到二楼,阳台上晾着几件男人的衣服,浴室里有双人牙刷和拖鞋,卧室里有淡淡的烟味,挂在椅子上男人的皮带,扔在穿上的男人毛衣。
她不在,那个男人也不在。
林致深绕到西边的房间,里面很整齐简单,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梁薇用来开直播的房间,书桌上有一部手机,他按下开机键,上面是他的二十一通未接电话。
林致深放下手机下楼。
“别带我去警察局,别!”李大强看见林致深也上了车,苦苦哀求着。
林致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抬眸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李大强。
司机:“先生,我们去哪里?”
林致深整了整袖口,“往回开。”
车子驶过一片田野,林致深让司机拐弯进小路,这条弯曲的水泥小路四周都是空旷的田地,冬天,地里荒芜一片,唯有孤独的树木任风雨吹打。
冬夜六点的天已经很黑,车灯照亮一小片土地,粗急的雨滴在灯光下洋洋洒洒。
林致深下车,司机站在他身边给林致深撑伞。
保镖抓着李大强不客气的从车里扔了出去,雨天路滑,李大强站不稳咚的一下倒在路上,雨水混着泥土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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