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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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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 作者:Minnie沫
认识“弱水”,既算是蓄谋已久,也算是一场意外。
第一次见面,我身受重伤头破血流,还嬉皮笑脸地叼着烟跟他说: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成为果聊圈最有料的傻白甜,码字圈最有趣的小氵亏女,氵酉托圈最有量的文艺女青年。
他极富耐心地听我说完,拿手帕擦着我头上的血,问:你就那么缺钱?
我故作可怜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一点头,闯下了大祸。
他说:我养你。
说完还把我领回了家。
当时,我浑然不知,他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就连情意,都是假的。
我和他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画下的一个圈套,我在本该遁逃的时刻,如他所愿地跳了进去,纵使万劫不复,也是活该。
当渣女爱上渣男。
标签: 婚恋 青春 都市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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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我叫花阳,我讨厌落日
认识“弱水”,既算是蓄谋已久,也算是一场意外。
那会儿我玩陌陌。
别人第一次搭讪,通常是:“美女,来一发么?约过都说好。”
他第一次搭讪却是:“你的昵称为什么是‘阳’不是‘杨’?”
我的陌陌昵称叫“水性阳花”,因为我大名叫花阳。
据外婆说,我出生那年夏天,海城的天像被谁捅破了一个大窟窿,没完没了地下雨,就我从我妈肚子里蹦跶出来那功夫,晴了几分钟。于是,我妈亲了我一口,决定给我取名叫花阳,希望我的人生能够阳光普照。
事实证明,我妈当时想太多了。
自打高二辍学,我就摸爬滚打在城市的阴沟里,下午是商软写手,前半夜是酒托,后半夜是不露脸的果聊主播,连玩陌陌都是为了吊冤大头给我的酒托事业做贡献。
所以,我没搭理弱水。
哪怕他一厢情愿地关注我以后,无数次地给我发过各种风趣幽默的内涵段子,我也始终秉承着已读不回的女神姿态。
大概是他眼神里的勃勃野心跟我太过相似,大概是他穿着白大褂的照片太像我的男神德普,大概是他发的那些动态太过彰显他的成熟内敛。我害怕接触像他这种对我吸引力太强的人精。
毕竟,我是个人渣。
在收到他五百块的大红包以前,我一直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没有产生任何交集的必要。
直到看见对话框里,紧挨着红包那句“我有故事,你有酒么?”我才看穿他的闷骚本质。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要给姑奶奶一个机会,保证让你醉得像条狗!
我欢畅地笑出了声,指尖飞速在触屏上旋转跳跃:“先生您有多少故事说,姑娘我便有多少酒奉陪。”
弱水秒回给我仨字:“点关注。”
生怕眼看到手的银子飞了,我点完关注立马问:“什么时候可以说故事?”
弱水卖关子地发了一条语音:“先说说你都有什么酒?红酒?洋酒?失身酒?”
这低音炮般让人浮想联翩的性感嗓音,听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打了个冷战,嗲声嗲气又充满蛊惑地问:“花钱的酒。敢喝么?”
“私以为花酒更好些。”
“巧了,奴家姓花。奴家的酒,便是花酒。”
“看来真得抽空喝喝你的酒。”
“择日不如撞日,要么就今天吧?”
“今天不行。”弱水用对话框里的四个字轻易粉碎了我今晚的酒水抽成。
还追加了一条语音:“等我不忙,一定去捧场,到时给你讲我的故事。”
真当姑奶奶是卖花酒的阿?还捧场?
我懒得再回,撇开手机,简单捯饬了一番,出门蹭饭。
行走在晚秋的冷风中,我突然觉得那天的落日格外荒凉,跟一颗红心碎成了饺子馅儿似地。
虽然我叫花阳,但我特讨厌落日。
我这辈子所有的倒霉事儿,全都发生在夕阳西下的小美景儿里,一看到落日,我就感觉骨头缝嗖嗖直冒阴风。
想要暖暖身子,我点起一支万宝路,学着弱水文绉绉的口吻发了条矫情的动态:“我今年20岁,却感觉自己像孤苦无依地在这世上活了两百年。除了堕落,没什么能拯救我。”
去翡丽的路上,那条动态被点赞和评论的提示音不断响起,无非就是些要“拯救”我的人,劝我别“堕落”的人,说我不“孤苦无依”的人。
其实,各个都是打着撩妹幌子骗炮的臭屌丝。
弱水的评论,霎时变成一股清流,从众屌丝中,脱颖而出。
?surprise!各位小可爱~圣诞快乐!新文提前开了哦!?老规矩,前三天存数据,每天凌晨零点一更。满1w字,每天11:11一更,22:22一更。上架以前日更4000+,上架以后日更6000+,加更不定时。已完结旧文:《饮鸩止爱》。微博:minnie沫。读者交流群:58443256。【欢迎来约】
第002。他叫弱水,他有故事
他说:“我今年30岁,却感觉自己像行尸走肉地在这世上活了三百年。除了花酒,没有谁能诱惑我。”
当时我已经到翡丽了,正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一边在评论区挑挑拣拣,坚持不懈地寻找冤大头。
可能是吃饱了撑的,也可能是为了卖弄自己的文青内涵,我好奇地搭茬:“您这是拟人还是比喻?”
弱水又是秒回:“双关。”
看来他很有空,八成是猜出了我的酒托身份,不愿做折本买卖才谎称自己有事儿。
多说无益,还是填饱肚子实际。
我刚要关掉对话框,继续为我的酒托事业努力奋斗,弱水的消息突然跳出来:“花姑娘,今晚可有人愿意讲故事给你听?”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如果我能逮到这个活的弱水,非给他现场表演一个花式翻白眼不可!
但念在他好歹也算潜在客户,我还是压制住了体内的洪荒之力,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发给他一个眼泪汪汪的表情:“你不来喝花酒,花姑娘哪有故事可听?”
“巧了,在下今晚的事取消了,正愁一个能喝酒、吃饭、说故事的好去处。”
what?这大叔不是耍我吧?还是跟我玩欲擒故纵撩妹大法呢?
怕他拿我寻开心,我很谨慎很简洁地回了四个字:“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他也还我四个字,而且不等我邀请,就主动向我抛出了金钱的橄榄枝,“不知花姑娘可否愿意收留在下?”
“收留你可以。但如果你的故事没趣没料呢?”
“我有很多故事,若你觉得这个没意思,还可以换下一个,只要你想听,讲到八十岁都讲不完。”
这么大岁数还撩妹?差评!
这么老的段子也用?负分!
在心里暗自吐槽一番,我决定先逗逗他:“讲讲你的名字,就当验验货。你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又弱又水的?”
说完,我又发了个眼泪汪汪的表情过去,可他就好像死了,半天没回我。
等我酒足饭饱嘴都擦干净了,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神秘兮兮的弱水才终于满血复活。
他没提他的名字,只说:“花姑娘,在下该去何处找你把酒言欢?”
这……是……上钩了?
我懵逼地盯着这句话,再三确认,他的意思的确是要来找我喝酒,才把坐标发给他。
最后,我当然没忘了告诉他最重要的一件事:“7号卡包等你。”
我是翡丽的常驻酒托,有固定位置,这样帐不容易错记到其它酒托头上。
想到弱水这个闷骚大叔,在素未蒙面的情况下,都敢给我发五百块的红包,完全不怕我收了红包拉黑他,必定是个勇于被骗的砸钱小能手,今晚妥妥可以狠敲他一笔。
我心花怒放地雀跃着奔向7号卡包,一杯杯喝着小酒、一根根抽着小烟,沉浸在即将到来的锦绣钱程中,别提多美了。
但偏偏我忘了,乐极容易生悲。
弱水还没到,一股不知好歹的狠劲儿,突然淬不及防地箍住了我倒酒的手。
一把无比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晓雅说你在,你果然在。”
我心尖儿猛地一颤,抬头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张了无生气的脸。
他是我的初恋。想当年,我曾经矫情地说过,他是能够抚平我所有寂寞的超级英雄。
他还有一个特搞笑的名字——季阡仇。
好吧,我承认季阡仇这个名字略违和。主要因为我上中学那会儿的暧昧对象名字缩写是jqc,而且也是特搞笑的一个名字,为了纪念他才这样取的。大家可以吐槽我,可以嫌弃我,甚至可以抛弃我,但请务必尊重他。
第003。讨情债的和讨钱债的
尽管他名字搞笑,但因为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从初中开始,就稳坐校草的神圣地位,坚定不可动摇。
一年多没见,他看上去没怎么变,就是身上多了一股我形容不上来的沮丧。
有点儿像……鲜花被牛粪甩了的沮丧。
可分了的手就是分了,再牵怎么都变味了。
不想再去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我勾住他的脖子,眉飞色舞地冲他笑:“哟!驴哥!你也来给我捧场啦?看在你是我前男友的份上,可以给你打个折。”
估摸我这几句话说得太风尘,季阡仇的表情已经从沮丧变成了愤怒。
他咬着牙问我:“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姑奶奶亏心事做得太多,你说的是哪件?”我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跟他装傻,颇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
其实我挺贱的,知道他舍不得拿我怎么样。
毕竟,我这猖獗的驴脾气,有一半是他惯的。
可我没想到,他会忽然跟小言男主似地爆出一声狮子吼:“告诉我!不是真的!”
不光我被吓得一激灵,巡场酒保也朝我抛来了危险的小眼神。未免多生枝节,我摇摇头,示意酒保不要管,酒保吹着口哨转身走了。
深知季阡仇再留下来会跟弱水撞上,毁了我今晚的业绩。
我摸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泼到他脸上,凶狠得像在泼硫酸:“不喝酒就别妨碍我赚钱!找你女朋友去!”
季阡仇的愤怒像被浇灭了,整个人笼着一层更浓的沮丧,紧张地咬破了下唇,像当年对我表白一样,声音发颤却坚定地说:“我的女朋友,从来都只有你。”
一句话,霎时勾起了无数他曾经对我好到无路可退的矫情画面,跟过电影似地在脑海里掠过,每一幕都悲伤特别大,噎得我说不出话。
“妈的!终于逮着你了!”
我俩默默无语,眼看就要憋出两眼泪的当口,突然有人冲过来,硬生生拽开了我。
看清来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我更头疼了。
眼前这位珠圆玉润、纹龙画虎的土豪大叔,是我昨晚蒙骗的冤大头,点酒的时候就总对我动手动脚,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成功脱身。
没想到……他今天找来了!
讨情债的和讨钱债的一起找上门,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我暗暗咂舌,堆出一脸讪笑,搀住那位土豪大叔的胳膊:“哟!您又来啦!今儿您想喝点儿什么酒?”
“爷爷今天他妈不喝酒!”土豪大叔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我。
我被推倒在地,完全没注意,左手腕那条丑陋至极的伤疤,凑热闹地从袖口钻了出来。
但弯腰来扶我的季阡仇看到了。
原本还说着“别碰我女朋友”的他,顿时没了动静,纹着我名字的手腕悬在我眼前颤抖着晃阿晃,语气里的错愕、失望、伤心,汇成一句:“你的纹身……洗掉了?”
那道疤,是我俩以前的情侣纹身。
那个位置,曾经刻着季阡仇的名字,和我们年少轻狂的誓约——
哪怕远方有千军万马阻挡,只要你在我身旁,我绝不向命运投降!
回想起自己亲手摧毁的一切,我丝毫听不到土豪大叔的声声怒骂,完全看不到土豪大叔推搡季阡仇的粗暴动作,一丁点儿都感受不到土豪大叔一脚一脚踹在我身上的痛。
我平静地拉着袖口,遮住那道疤,对季阡仇“嗯”了一声。
季阡仇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温和疏离地淡淡一笑,慢慢转身,脚步踉跄地走出了翡丽。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知道,他是彻底失望了,他将如我所料地牵起别人的手,去做别人的英雄。
明明是我赶走了他,视线却贪婪地锁定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舍不得移开,恨不能把翡丽的门口望穿。
可这土豪大叔并没打算给我时间缅怀留不住的小情小爱,扯着我的头发,把泛满油光的肥硕嘴唇凑了过来。
恶臭熏天的口气,萦绕耳畔:“小婊砸!你到底是把爷爷的酒钱还回来?还是陪爷爷睡?”
第一次见面居然这么狼狈
瞄到土豪大叔身后一水儿纹龙画虎的秃头,我估计自己是招上惹不起的人了,酒保即使在也未必搞得定。
看明情势以后,我不慌不忙地抵住土豪大叔的臭嘴,咧开一抹轻佻的笑:“只要钱到位,什么花活我都陪。但您先松开我,这样好像您要用强似的,多不好看?”
土豪大叔瞅瞅我,似乎是量我也不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松开了揪着我头发的手。
但我怎么可能乖乖就范,拔腿就往门口跑!大街上人多阿!
“把她给我抓回来!”土豪大叔一声令下,一众秃头当即追上来围住了我。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土豪大叔干嘛非跟我一小丫头片子过不去?
为了几千块的酒钱?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为了睡我?更不可能!
虽说丫长得寒碜了点,但愿意为了钱陪他睡的,应该不少,我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被团团围住的我,彻底傻了眼,抄起门口吧台上的啤酒瓶子朝他们乱丢:“不好意思,不管是耍流氓还是耍无赖,我都没输过,因为……”
我爸是海城最大的臭无赖、臭流氓。
后半句话被我生生咽了下去,要我报出那个人渣的名字自保,还不如打破自己的脑袋。
对阿!我可以自残!狗血电视剧都是这个套路!我的商软小小说也写过!
这个灵光一闪的想法刚冒出来,我就很蠢地抄起酒瓶狠狠朝自己的脑袋砸了下来。
这一砸,我才发现,那些电视剧小说里自残报警吓唬人的戏码,全他妈是骗人的!
我连站都站不稳,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红糊糊的一片。
那帮秃头立刻过来架住我,龌龊地憨笑:“这小婊子有病吧?刚才还装贞洁烈女呢!现在就把自己打晕给咱们玩!”
去你妹的!姑奶奶这是马失前蹄好么?
我疼得连骂街都没力气,像滩烂泥似的被他们拖出去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今晚死定了的时候,一双黑得发亮的尖头皮鞋,突然闯进我鲜血淋漓的视野。
“我说哥们儿,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逼良为娼的把戏?”
这声音……难道是?
我费力地撑了撑眼皮,不出所料地看见眼前文质彬彬的雅痞绅士不是别人,正是跟我互撩了一下午的弱水。
,简直了!
我立马尴尬地眯起眼睛,继续装晕。
而那土豪大叔还在不识抬举地叫嚣:“少管闲事!这小婊子骗了爷爷的钱!就得陪爷爷睡!”
“我这有一万二,你看够么?不够我车里还有。”弱水温文尔雅地笑了,掏出两叠钱,递给土豪大叔。
话说到一半,弱水语气一顿,摸起手机摁下110,言语间带出一股我常写的霸道总裁才有的威胁意味:“如果……车里的钱不够,我只能多管闲事……找人民警察了。”
“妈的!你吓唬谁呢?”土豪大叔嚷嚷着挥起拳头冲了过去。
弱水一个轻巧的闪身躲开,开了免提的听筒里,隐约传出接线员的声音。
弱水坏笑着说:“喂,大东门翡丽酒吧门口,有人……”
“得!这小婊子归你!”土豪大叔终归怕了,重重把我拎起来,摔到弱水怀里。
“抱歉,问题已经解决了。”弱水浅笑着顺势将我横抱在胸口,刀削斧劈的面部轮廓,被月色渲染得阴寒迫人,古井无波的眼中,转过一抹凶狠,像跟我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听筒里接线员好像警告了他一句不要随便乱打电话。
当时我头太晕了,把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当成了幻觉。如果我能清醒地察觉到他不对劲,打死都不会由着他把我抱进那台白色福特。
莫名其妙地被要债劫色,突如其来地被英雄救美,而且这英雄出门带着几万块现金却开着最常见的大众车……
摆在眼前的诸多疑点,我压根没空想,整个脑子全被季阡仇离开翡丽时的背影塞满了。
“看来……今晚我有空喝你的花酒,你却没空听我说故事了。”
弱水忽然开口,丝毫没给我任何伤春悲秋的机会。
我戏特足地睁开眼睛,发现他整张脸凑得离我很近,就隔着一指的距离,歪着嘴巴像是在笑。
尽管感激他救了我,我还是不喜欢他离得这么近,向后缩了缩身子,虚弱地嘟囔:“都知道我是骗子了,还喝什么酒,说什么故事?”
“谁骗谁……可不一定。”他哼笑了声,掏出一块白蓝格子的纯棉手帕,塞到我手里,言语间充满了挑逗,“我该送你去医院,还是带你回家?”
姑奶奶“醒”得这么及时可不是为了被你打包带走!
我翻着白眼把手帕丢回去:“可以的话,送我回我家。不愿意的话,我自己打车。”
弱水戏谑地一笑:“你头破血流的,闹得这么惨烈,哪个师傅敢拉你?”
处境窘迫的我,自知嘴硬下去没好处,忍痛堆上熟练的商业笑容,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问:“可以麻烦您送我回家么?”
“乐意至极。”弱水微微勾唇,发动引擎。
车子冲下高架桥,从市中心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繁华地带,渐渐远离林立的高楼,闪烁的灯火……
m酱当酒托是上学那会儿的事,和玩陌陌、做主播都不在同一时期,因为这只是个故事,所以就放在一起写了。
第005。老司机就是老司机
车子开得很慢,路上,弱水打发时间似地给我讲了一段他十五岁时亲身遭遇车祸的故事。
我没太听进去,注意力都被他那张脸吸引了。
他挺好看的。双眼古井无波般内敛,轮廓刀削斧劈般深邃,五官是岁月积淀下来的犀利和深沉,完全能当玄幻小说男主写。
“我父母都在那场车祸里死了,我现在是替他们活着。”
车子停到出租屋楼下,他语调铿锵地收尾。
尽管他哀伤凛然得像真死了全家一样,我却丝毫没把这个故事放在心上,权当他在学老套的韩式卖惨撩妹大法。
不过,好不容易有人拯救我于水深火热,我不愿意得罪他,干笑着打岔:“不好玩不好玩!太正经了阿!”
他突然侧目,小眼神跟东方不败的银针似地抛过来:“对你来说……生命是玩笑么?”
“那个……我到家了!改天聊!”我被他突如其来地变脸吓得够呛,生怕被他追杀似地跳下车,一溜烟跑上了楼。
等我气喘吁吁跑到家门口,居然发现走廊里堆满了我的铺盖卷、行李箱、笔记本,还有其它零散物件。
妈的!又来这套!
没错,我知道,这次被房东赶出来,一定又是那个抛弃了我、害死了外婆、把我妈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渣干的。
以前我在正经地方打工,他就总是百般阻挠,断我财路,害得我只能陪笑卖酒。
可我想不明白,既然当年抛弃了我,现在绞尽脑汁逼我回到他身边有什么意义?
或许,正因为我们脑回路不同,所以他是叱咤海城的高级人渣,我只是个夹缝求生存的低等人渣。
至于,人渣的等级……当然是靠有没有钱来区分。
现在我就一个想法: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啪嗒啪嗒砸到他脸上,让他跪下给我舔脚,管我叫奶奶。
沉浸在臆想中,我靠到墙边想摸根烟抽,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烟、手机、钥匙、钱包……统统落在翡丽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空在这意淫,我拎着行李逃难似地下楼,准备去翡丽取钱包,结果,居然在楼下跟弱水打了个照面。
他斜倚着车门,像在等我,眼底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狡黠:“我以为你只是身无分文,没想到你是无家可归。”
“关你屁事?”我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易燃易爆炸。
他脾气倒好得很,明明先前还像我挖了他家祖坟一样,这会儿就云淡风轻地笑了:“你态度好点儿,我等你是为了帮你。”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无奈地问:“有烟么?”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他表情诚恳地摇着头摊了摊手。
这反而让我产生了一丝好感,最起码,他比那些愣头青和街溜子好得多。
可我的烟瘾丝毫对他提不起来好感,厚颜无耻地拽着我的手朝他伸过去:“借我五十块钱。”
“你就不能求求我,让我收留你么?”弱水又笑了,也不是多出众、多好看,但很耐看,不让人反感,不让人发腻。
想着确实只有他能帮我,而且我好歹有个鲜肉前男友,还不至于被这块风味独特的老腊肉蛊惑,跟他走,总好过住廉价小旅馆。
我忍着头痛给了他一个眼神:“走吧。”
“去哪?”
“买烟。”
“然后呢?”弱水慢悠悠地跟上来,语气不善地坏笑。
我咬了咬牙,正中他下怀地说:“……去你家。”
弱水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凑到我耳后低声问:“不怕我么?”
我被这股热气吹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故作老练地说:“如果你付得起钱,可以睡我,但我很贵。”
“我不怕贵,就怕钱花得不值。”
我脑袋一热,不服气地问:“那你看我值不值?”
“易求无价宝,难求有情的花姑娘。”
一轮唇枪舌战下来,我有些不自在,老司机就是老司机,果然自己还是太嫩。
我只能装傻充愣地踢他:“快点!姑奶奶很忙!等下还要开直播!”
“直播?真看不出来,你都头破血流了还能表演才艺。”他说着,跟我停在街角的小超市。
我用跟他“借”的钱买了一盒万宝路和一只打火机,没心没肺地笑:“姑奶奶的才艺……是不露脸脱衣服。”
本以为这个闷骚的老男人,要么会嫌弃我不肯收留我,要么会跟我谈点儿条件,没想到他只是像季阡仇一样,心疼地咂舌:“干嘛非要这么作践自己?”
察觉到气氛有点微妙,我蹲在街边嬉皮笑脸地叼着烟说:“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成为果聊圈最有料的傻白甜,码字圈最有趣的小污女,酒托圈最有量的文艺女青年。”
他极富耐心地听我说完,再度掏出那条手帕,擦着我头上的血,问:“你就那么缺钱?”
说实话,我从小就特怕这种过于关切的眼神,于是故作可怜地点了点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没想到,这一点头,闯下了大祸。
他也蹲了下来,托起我的下巴,双眼隔着飘散的烟雾,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地注视着我,特深沉特笃定地吐出仨字:“我养你。”
额……m酱是正经主播……在来疯和微播……后来不做了……果聊这里是为了不跟其它红文撞情节……m酱就是个腹黑网黄……不好意思沾红文的光……感谢ss提供的果聊直播素材……
第006。你怎么不叫妖妖灵?
可能是月色太美太迷人,烟雾太浓太朦胧,我好像恍惚间看见了长大的季阡仇。
为了缓解尴尬,我本来想说:你有病吧?第一次见面就要养我?
可含在嘴里没吐出去的那口烟,呛得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咳嗽得跟要废了似的。
见我反应太大,弱水拍着我的后背解释:“别多想,你不是要找地方直播么?而且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外面也不方便,这种状态随时可能晕倒,我家刚好有空房间,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我觉得这弱水挺有意思,说话哪哪都不挨着,好笑地拿眼横他:“你是不是真看上我了?”
弱水像被逗笑了,抬手揉着我淌血的脑袋:“自恋是病,得治。”
“反正还是那句话,睡我得花钱!”我反复强调着这一点。
毕竟我和季阡仇谈恋爱那会儿,牵个手都脸红,嘴都没亲过,这要让他白白占了便宜,我可亏大了。
弱水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嫌弃地说:“我有女朋友,不会对你怎么样。”
有女朋友还上陌陌瞎约?有说服力么?
我在心里悄悄腹诽着,狐疑地扫他一眼:“带身份证了么?”
“干嘛?”
“我总得知道自己被什么人拐走了吧?外一你抠我一颗肾呢?”深知在老司机面前没有演戏的必要,我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意图。
没想到弱水居然撂下行李箱,潇洒地转身奔那台白色福特去了,只有空气里残留着一句:“你还是睡大街吧。”
如果睡大街,被醉汉乞丐什么的祸害了,还不如跟他走呢,真要发生什么,就当报答他奉献的人民币了。
我扔了烟,提起行李箱,屁颠屁颠地追上去:“等会儿!姑奶奶又没说不跟你走!”
车子缓缓行驶在午夜空荡的街边,我感觉头和胸口很痛,而且还很冷,路上不时偷瞄着弱水,用眼神发射怨念,希望他开快点。
“花姑娘,干嘛一直看着我?”
安静的车厢里,弱水突然开了口。
如果不是那声“花姑娘”,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跟我说话,因为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目不斜视地专注看着前方路面。
被抓包的我有点小尴尬,舔着嘴唇岔开话题:“那个……暂时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别老花姑娘花姑娘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日本呢。我叫花阳,阳痿的阳。”
寻常人听见我这霸气侧漏的自我介绍都特尴尬,弱水倒偏是个例外,翘起半边唇角,提起了我的陌陌昵称:“水性阳花的阳?”
我才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干脆直接问:“你呢?不给我看身份证,知道你名字也不行阿?”
弱水侧过脸,神色一沉,莫名其妙地盯了我好一会,缓缓启唇:“水耀灵。”
“噗……好娘的名字!你怎么不叫妖妖灵?”我笑得惨绝人寰,狂拍着他的大腿。
“人丑就要多读书。”水耀灵扭头继续专心看路,念念有词地跟我科普,“耀灵,出自《楚辞》,也是太阳的意思,古代还用来指皇帝。”
我哪能容忍他说我丑,源源不断地冒出新灵感,极尽所能地还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个娘炮大叔!唉?那不就是大娘?”
水耀灵还我一抹无比凌厉的眼神杀,我成功被震慑住,悻悻地噤了声,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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