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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驯服的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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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如一:“……”
  敢情是在嘲讽她上次在排练室闹得笑话啊。
  ——
  向言叙本想带着闻如一去外面吃,车没开多远,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向母听说闻如一回澜市,非让两个人回家吃饭。
  两人到家的时候,保姆刚做完最后一个菜,赶上饭点。
  向父去了外地出差,不在家,向母本就嫌家里清净,看见闻如一来,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她说个不停。
  “如一你怎么又瘦了,这小脸白的,大冬天可不能穿这么少的呀。女孩子要注意保暖,一会儿下午陪阿姨逛街去,我给你置办新衣服。”
  闻如一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在一堆花丛中,艳压群芳,咽下嘴里的虾仁,说:“不用啦阿姨,我就是出门急,随便找了件衣服就穿上了。”
  向母听了,反而瞪着向言叙:“你怎么做男朋友的?女人出门要精心打扮,催不得,你这点耐心都没有,我是不会让你娶如一的。”
  向言叙吃了哑巴亏,无从辩驳,选择沉默。
  闻如一在心里偷笑,不动声色地绕过话题:“阿姨我这两天休息,可以陪陪你。”
  “那就太好了呀,你不如搬过来住几天,你叔叔这段时间老出差,我一个人在家可无聊了。”
  向言叙听了,第一个站出来拒绝:“不行,这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家里这么多房间,随便收拾一个出来给如一住。”
  “她认床,住不习惯。”向言叙往向母夹了一个鸡翅,难得多话,“城西开了家养生馆,老板是我朋友,你们明天可以去,放松放松。”
  向母一记冷笑:“少来,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的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
  向言叙不说话,又往向母碗里夹了块排骨。
  向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感叹,颇为向往地看着闻如一:“不过你们感情好,早点生个外孙女给我玩,也是很不错的。”
  闻如一正在喝汤,冷不丁听见这话,呛到不行。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向母已经从抱孙子,上升到了订婚的话题。
  “对了,向言叙的生日快到了,每年家里都要办生日会的。今年不如就趁这个时间,把如一介绍给家里人,你们也订个婚,多好。”
  闻如一傻眼。
  向言叙倒是淡定,第一次跟向母的想法,完全一致:“我觉得很合适。”
  向母隔着桌子握住闻如一的手,慈祥地笑:“放心,如一。阿姨一定风风光光地,让你出现在宴会上,我们向家的儿媳妇,是最漂亮的。”
  闻如一不知所措:“阿姨,这太快了……”
  向言叙放下筷子,抽过纸巾擦嘴,缓缓开口:“不快,趁早定下来,你和我的头上,都没有长草的机会了。”
  闻如一:“……”


第57章 
  下午; 闻如一陪向母逛街; 晚上向言叙下班; 两人在家里吃过饭,才准备回家。
  临走前,趁向言叙去车库开车的空档; 向母拉着闻如一说悄悄话。
  她这一天对于订婚的事情; 热情归热情,可还是不想强迫两个孩子。
  “如一啊; 你别有压力。阿姨是想你快点做我们向家的儿媳妇; 以后我就儿女双全了; 多好。但一切还是看你的意思; 你慢慢想,不急。”
  不知为何; 闻如一被这句话弄得; 心里怪不是滋味。
  她从小没有妈妈陪伴长大,唯有一个外婆陪在左右,可时间也不多。
  一个人对于童年的记忆,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缺失。
  对于闻如一来说,本就不多的; 有外婆陪伴的岁月; 再被时间冲刷掉一部分; 剩下的,用来怀念都不够。
  闻如一在读高中的时候,就见过向母; 可那时候跟向言叙关系仅停留在朋友的位置,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常来向家,那两年,跟向母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这小半年,频繁接触之下,向母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母爱。
  或许,因为她是向言叙喜欢的人,而向母对儿子爱屋及乌,才对她格外的好。
  可闻如一并不在意原因,天下之大,连血脉相连的亲人,都有刻薄的时候,何况这种毫无血缘关系下的善意。
  不曾得到过,可有朝一日尝到了甜头,就再也戒不掉。
  向家的温暖,对于闻如一来说,大抵就是这样的存在。
  闻如一顿了顿,待情绪平复之后,回握住向母的手,浅笑了声:“阿姨,有没有人跟您说过,向言叙的性格跟您特别像?”
  向母直摇头,嘴上嫌弃:“那臭小子哪里像我了?跟他爸一样,闷石头一个。要我说啊,如一你的性格才像我嘛,多可爱,都是人见人爱款的。”
  闻如一看见向言叙的车往这边开过来,附耳对向母说:“他很像您。都是很温柔的人,只是他外冷内热。”
  “如一你……”
  闻如一伸手抱住向母,眼眶有点湿润,却笑得很开心:“谢谢您,阿姨。”
  向母一怔,过了几秒,明白闻如一话语里的意思,慈爱地笑了笑,轻拍她的背,叹了声:“傻孩子。”
  ——
  上车后,向言叙注意到闻如一脸上有点怪,开了两条街,轻声问:“我妈的话,你不用太在意。”
  闻如一心里有点乱,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听见向言叙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话?”
  向言叙平静地补充:“订婚的事。”
  闻如一抿了抿唇,沉默下来。
  向言叙敛眸,笑容和声音都淡下来,收回目光,只看着前面的路。
  过了半分钟,他低声问闻如一:“你不愿意吗?”
  闻如一咬住下唇,小声说:“也不是……”
  向言叙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有看她,淡声说:“你不想也没关系。回头我跟她说一声。”
  她不愿意的、不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不会勉强。
  闻如一察觉到向言叙话语间细微的变化,她思索片刻,之前混乱的思绪,突然就好像都有了答案。
  “我没有不想,我只是在烦恼,是不是有点来不及。”
  汽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向言叙侧头看她,与闻如一的视线撞上。
  上次他无意间提了一句,让她把头发留起来,她还真的美去修剪头发了。
  如今,闻如一的头发已经留到了锁骨偏下的位置。她的发丝乌黑细长,软趴趴地垂在肩头,看起来温柔又乖巧,比起刚回国及耳短发的时候,还多了几分女人味。
  车内暖气十足,闻如一嫌热把大衣和围巾脱下来,放在了后座。里面穿的黑毛衣是贴身款,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
  女人漆黑的眼眸似是淬了月光的湖水,睫毛翘长,因为笑着,眼尾都是上扬的。
  闻如一见向言叙不说话,伸手戳了戳他露出来的手背,觉着手感好,忍不住挠了两下,故意闹他:“向向,我要穿很好看很好看的裙子,不想丑兮兮的。”
  向言叙反握住她的手,一颗心定下来的感觉,大概也不过如此。
  “好,我们一一要穿最好看的裙子。”
  闻如一紧张兮兮地小声问:“你们家的亲戚,不会有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吧?”
  向言叙心口被填得满满当当的,他笑了一声:“有。”
  闻如一眼睛都瞪大了:“谁呀?比我还好看吗?不行,我要艳压全场!”
  红灯还有三十秒,向言叙解开安全带,单手撑着副驾的拷贝,靠近闻如一,垂头吻上去。
  不过浅尝辄止,向言叙便坐回去,留闻如一在座位上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我老婆,就是家里的大美人。”
  ——
  订婚的事情确定之后,向母整天忙前忙后的准备,激动得像是自己要结婚一样。
  向言叙生日是大年初七,几个人商量后的意思是,趁着年关,过完除夕和大年初一,初二这天,就把订婚宴连着生日给提前过了。这样一来,也能跟新春,凑够三喜。
  许朝暮听说了闻如一和向言叙订婚的消息,赶在除夕前回了澜市。
  许家那边三番四次劝两姐妹回家过年,闻如一拒绝过一次后,连电话有没有接过了。
  而许朝暮,闻如一看她除夕前也没有要离开澜市的意思,左思右想,还是去了她房间一趟。
  许朝暮看见闻如一进来,放下电脑,招呼她过去坐。
  闻如一这几个月来跟许朝暮生分很多,可到底是亲姐妹。许朝暮去临市工作后,相比以前管理家里的公司,相对来说,轻松了一些。
  许朝暮周末偶尔回来,待了一天就走了,两姐妹这样面对面坐下来说话,却是许久没有过的事情了。
  “姐。”闻如一出声叫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说,“明天除夕,我跟我一起回向家过年吧。”
  许朝暮听出她话里,字眼之间的差别。
  是回,而不是去。
  “不用,你第一次去向家,我跟着不好。”
  许朝暮见闻如一头发有点乱,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过梳子,给她一下一下地理着。
  闻如一剪短发前,留了十多年的长发。
  闻母是长发,她儿时看过照片,便也学着留,说要跟妈妈一样,做个长发大美人。
  外婆去世后,闻如一被接回许家住。
  那时候她年纪小,不会梳头,也不会编辫子,许家上下没一人愿意搭理她。长辈们是不愿,而保姆阿姨是不敢。
  闻如一整日披着头发去上学,到了夏天,因为天热,脖子硬生生被悟出了痱子来。
  许朝暮给闻如一扎头发,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寒暑假的时候,闻如一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许朝暮的房间,拿着自己的橡皮筋,笑着让姐姐扎头发。
  开学前,闻如一又要回学校,住宿生活,是没有姐姐的。
  许朝暮耐心地教她扎头发,编辫子。
  那时候闻如一还小,一个假期的时间,依赖上一个人,开学便成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去学校的那天早晨,闻如一在许朝暮房里,自己第一次扎好了头发,却难得任性,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找来剪刀,说再也不留长发。
  许朝暮劝住了她。
  “如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看姐姐也是长发,妈妈也是,我们如一也要珍惜自己的头发,对不对?”
  就这样,一句妈妈,一句姐姐。
  闻如一的长发留到了十七岁。
  后来许朝暮出车祸,住院期间,长发不便,医生建议剪短发。
  闻如一眼睁睁看着许朝暮从小留到大的长发,掉了一地,心里过意不去,当天下午,也去理发店,剪掉了自己的长发。
  一头短发,修修剪剪,闻如一这些年,就没让头发长过耳朵的位置。
  眼下这样的头发长度,许朝暮摸着,顿时心生感慨。
  “如一。”
  许朝暮手上的动作停下,她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也只变成了几个字:“向言叙对你好吗?”
  闻如一眉梢都是喜色,毫不犹豫:“好呀,他要是没有我,就会失去人生乐趣的。”
  “他爱你吗?”
  “爱。”闻如一将碎发挽在耳后,垂眸补充,“他爱我更多。”
  许朝暮笑了,放下梳子,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稍有年代感的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玉镯。
  “这是外婆当年送给妈妈的镯子,她一直戴着。不过当年怀你的时候,胖了些,镯子戴着难受,就取下来了。这么多年,一直放在这个家里。”
  许朝暮蹲下来,抬起闻如一的右手,把玉镯给她带上去,大小刚刚合适。
  “妈妈不在了,这是她唯一留下来的首饰。这镯子就当做,是她送给你订婚礼物吧。”
  闻如一声音难掩哽咽,眼前一片浓浓的水雾:“姐……”
  许朝暮站起来,摸了摸闻如一的头,也红了眼眶:“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妹妹。可我这些年对你不够好,对不起,如一。”
  “你不要这么说……”
  “我希望向言叙和向家,都能对你特别好。”
  感受到闻如一回抱住自己的腰,许朝暮顿了顿,缓了几秒,她的手覆在闻如一的头上,轻声说:“如果受委屈了,我这里,就是你的娘家。”
  ——
  订婚当天。
  向言叙找人设计了五套礼服,任由闻如一挑选。
  闻如一第一眼就相中了那条抹胸的白色鱼尾裙,手还没伸过去,就被向言叙半道给拦下:“那条不行。”
  “你让我挑的,怎么不行了?”闻如一眼里只有鱼尾,绕过向言叙,把裙子拿起来,放在自己身前,对着镜子比量,越看越喜欢,“就这样吧,向向,其他的不用看了。”
  “不好看。”
  向言叙扫了一眼,拿起一件长袖礼服,递给她:“这个好看。”
  闻如一扫了一眼,满是嫌弃:“红色太扎眼啦,白色比较庄重。而且这件包得跟粽子似的,不行不行,显得我臃肿。”
  向言叙还想说什么,更衣室的门被向母打开,她看见闻如一手上的礼服,走过来,说:“如一穿这件。这件好,你身材好又年轻,白色多衬你肤色。阿姨亲自给你挑的,向言叙的审美差劲得很,可别选他挑的。”
  闻如一忙点头:“阿姨,还是您眼光好,这件最好看。”
  向言叙:“……”
  向家不喜高调,订婚宴就请了一些亲戚朋友,在自己家里,办了小型派对。
  向母带着闻如一,把家里的亲戚认识了个遍,算是默认她进了向家的门。
  午餐时间,请了厨子在花园做BBQ,闻如一应酬了一圈,看见许朝暮在角落里发呆,拿了一碟小食,走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姐,你想什么呢?”
  许朝暮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感叹:“你真的长成大姑娘了。”
  “姐姐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闻如一弯腰,凑到许朝暮耳边说悄悄话,“你看周围有好多男士,都在偷偷看你呢。”
  许朝暮失笑:“都订婚了,还没个正经。”
  闻如一眨眨眼,把小食放在她面前,站起身来:“我得走了,不然耽误未来姐夫来搭讪你,可就不好了。”
  许朝暮佯怒:“如一。”
  闻如一走了两步,正打算去找向言叙,半路被向家的司机叫住:“闻小姐。”
  “王叔,什么事?”
  王叔附耳低语:“外面有个妇女,说是您的姑妈,要见您一面。”
  许朝暮离得近,王叔的话,尽数落入她的耳中。
  她起身走到闻如一身边,皱着眉头:“如一,你别去,今天是你订婚的好日子,我去外面看看。”
  许父有两个弟弟,一个长姐,也就是闻如一的姑妈。因为是女儿身,一直不受许家奶奶待见,为人尖酸刻薄,十分贪财。
  之前许家还未没落,每到年底分红,她总是想方设法分最多。硬得不行,就开始哭,还跑到公司去哭,让上下员工都看见都以为,许父苛责自己的姐姐。
  教养没多少,这小市民的做派,倒是学了个有模有样。
  这许姑妈专挑今天这个日子,跑到向宅来,明摆着是要闹点事。
  闻如一担心许朝暮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坚持跟她一起出去。
  许姑妈一直都是不待见闻如一的,可今天看了两姐妹,万分热情地冲闻如一而去,叫得也亲切:“如一啊,你订婚这种大事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我们好过来给你庆祝庆祝,撑撑场子啊。”
  闻如一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许姑妈看闻如一不给脸,也不客套了,开门见山,直说:“你如今是攀上高枝做凤凰了。可许家生意垮了,也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总得表示表示吧?”
  “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许朝暮上前一步,拉住许姑妈的手,“姑妈你别在这里闹,我带你回去。”
  许姑妈甩开许朝暮的手,险些让她摔一跤,闻如一上前扶住,抬眼瞪着她:“你要做什么?”
  “你现在能耐了,嫁了个有权有势的富二代。可你信不信,我要是在这里,把你的那些破事儿嚷嚷一通,我可告诉你,这富贵人家可多多少少都迷信,要是他们知道了,你闻如一是个扫把星,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做成这向家的儿媳妇!”
  许姑妈说完,话锋一转:“你想让我闭嘴也成,一百万,不看见钱汇入我户头,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闻如一只当听了一个笑话,挽着许朝暮的手往屋里走,留下一句:“神经病。”
  许姑妈一个急步上千,拽住闻如一的手,放开嗓门就嚷嚷:“你们看看哪!这可是我们许家的扫把星,克死自己的母亲不说,她这一出生,家里所有事情都受牵连,这样的祸害,你们也敢娶进门吗!”
  闻如一挣脱开来,许姑妈戏精上身,顺势倒在地上,死活不起来:“好你个闻如一啊,居然对长辈都能动手,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屋内的宾客已经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闻如一倒不怕自己名声怎么样,今天在场的都是向家的亲戚朋友,她总不能给向家人脸上抹黑。
  可面对这样一个泼皮无赖,闻如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朝暮蹲下来,呵斥许姑妈:“今天是不是我爸唆使你来的?”
  “阿朝怎么连你都帮这扫把星说话,你爸上次被她害得多惨你忘了吗!”
  “那是他咎由自取。”
  许姑妈气得直发抖,张嘴又要骂一通,一道凌厉的女声打断了她:“这位太太,撒泼也要分场合。”
  闻如一回过头,看见向母走过来,脸色一变,上前第一句就道歉:“阿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马上让她走。”
  向母握住闻如一的手,无声地给她力量,眼神却死盯着地上的许姑妈:“你在我家院子里惹事,怕是不合适吧。”
  许姑妈认识她是向家的女主人,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幸灾乐祸地看着闻如一:“向太太,您可想好了,这样的儿媳妇,也放心您儿子娶进门?”
  向母耐心地听完,面色不改,重复了一句她的话:“你说她命硬,克死生母,是天生的扫把星?”
  “对啊,向太太,你们家可别被她给欺骗了。”
  向母极淡的笑了声,转而看闻如一,抬手给她理了理歪掉的头饰,声音不大,却有分量:“如一,我听说先天不足,身体得好好调养,改天我带你去看看老中医。”
  闻如一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阿姨……”
  “你妈妈不在了,以后我得替她好好照顾着你。”
  向母说完,垂眸问许姑妈:“对了,你刚刚还说她怎么来着?”
  许姑妈也摸不清她的套路,傻傻地补充:“她自带厄运,怕是要影响你们家的生意。”
  向母了然地点头,还挺高兴:“我先生管理公司好几年,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要是真能影响,我还巴不得倒闭了呢。反正我儿子特能赚,不差钱花的呀。”
  在场人:“……”
  向母说完,招了招手,把王叔叫过来,吩咐:“报警,她私闯民宅,吓死我了。”
  “好的,夫人。”
  “还有,她刚刚倒下的地方,草和砖都挖了,换新的。”
  向母扔给许姑妈一个白眼,嘲讽道:“你下次欺负人,也看看是谁家的儿媳妇。”


第58章 
  “送”走了闹事的许姑妈; 向母带着闻如一重返派对。
  刚才的闹剧; 被在场人看在眼里; 有些人打量闻如一的目光变得不寻常,只是碍于向家的面子,一个字也没说。
  派对的气氛有些微妙; 表面平静; 实则暗潮涌动。
  闻如一自知自己给向家添了麻烦,寻了个僻静的角落; 跟向母道歉:“阿姨; 对不起; 我好像把这场派对给毁了; 您准备了这么久……”
  “如一,你对许家还有感情吗?”话音落; 向母沉默一顿; 随后伸出手来,放在她眼前,“哪怕就指甲盖这么小一点,也算有的话。”
  “没有。”
  闻如一垂头,心里满是愧疚:“我没料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了。”
  向母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有些话我能直说了。”
  闻如一反倒不安起来:“阿姨您说。”
  “许家除了你那个姐姐; 全都不是东西。今天这事儿,按照我年轻时候的脾气,非给那个泼妇两耳光不可; 她不是喜欢钱吗,我去弄一百万的硬币,看她兜不兜得住!”
  闻如一愣住,几乎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向母嘴里说出来的。
  向母握住闻如一的手:“你今天跟向言叙订了婚,就算我们向家半个女儿。以后再看见许家的糟心玩意儿,你可别手软。天大的事,阿姨给你撑腰,看谁能把你欺负了去。一个个的,没天理了还。”
  千言万语压在闻如一的心头,她不知从何说起,几欲张口,只化作四个字:“我记住了。”
  两个人在这头聊得开心,客厅里的钢琴声突然停下来,闻如一转过头去,看见向父不知何时,走到了客厅的正中间,他接过助理接过来的话筒,说了几句客套话,周围不少人奉承。
  过了半分钟,向父再起话头,他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向言叙,视线又从闻如一身上掠过,才开口说:“趁着今天的场合,各位都在,为向某做个见证。”
  “今天是我儿子订婚的日子,我作为他的父亲,为了表示对我们家里新成员的欢迎,以及对两个年轻人的祝福,我在这里承诺,将向氏集团10%的股份,转移到闻如一名下。”
  全场哗然。
  闻如一也被吓到了,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向母事先也没听说这件事,她和向父交换一个眼神,多年夫妻,对方的想法,大多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如一,去吧。”向母轻声说。
  闻如一思忖片刻,挺直腰,走到向言叙身边。
  看见闻如一过来,向言叙握住了她的手,毫不掩饰亲昵。
  闻如一心里一暖,垂眸浅笑,不卑不亢地对向父说了声:“谢谢叔叔。”
  向父颔首,把话筒递给助理,钢琴弹奏继续。
  先是向母为闻如一出头,没多久向父又站出来,把公司股份送给她。
  这一前一后,因为许姑妈的出现,对闻如一颇有微词的人,都自动闭了嘴。
  不止现在,就算以后,也没人会不承认,闻如一是向家的一员。
  一个被向家上下,捧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宝贝。
  ——
  下午时间。
  夫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喝茶闲聊,楼上准备了棋牌室,男人们约着上去搓几圈。
  向言叙被向小叔叫走,去书房下期,闻如一闲来无事,陪着向母跟太太们聊天。
  她性格讨巧,说话有趣,哄得这些太太合不拢嘴。
  说到兴头上,闻如一借去洗手间的空档,去后面的小花园透了口气。
  这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了熟人。
  是夏桑子和向小叔。
  闻如一站在一个极尴尬的位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向叔叔,您就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帮我这一次吧。”
  向小叔满脸为难,叹了一口气:“半小时前,孟行舟来找过我,你们两口子是不是约好的?”
  夏桑子一怔,问道:“他来找您做什么?”
  “让我不要同意,你调到基层部队。”
  “您同意了?”
  向小叔气笑:“你放着好好的部队医院不待,多少人挤破头都分不到名额,你还不要,你到底怎么想的?”
  夏桑子素来是大院里出了名的乖孩子,这般执拗,还是第一次。
  “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我别无所求,孟行舟去哪,我就去哪。他要去特种部队,我就去下面的卫生队。”
  “你自己的前途呢?”
  “我只要他平安,我要守着他。”夏桑子垂下头,声音难掩颤抖:“向叔叔,您就让我去吧。”
  “胡闹,给我回去!”
  向小叔动了怒,扶手而去。
  夏桑子再迫切,也是个有教养,她知道这是向家的场合,不敢大声喊,只能死死地盯着向小叔的背影,一言不发。
  闻如一听完了整段对话,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跟夏桑子打招呼:“桑子。”
  夏桑子看见闻如一出现在这里,有点惊讶,只是不过几秒,就恢复了正常,挤出一个笑来:“恭喜你,如一,订婚快乐。”
  “你怎么知道?”
  “向叔叔跟我爷爷认识,你们订婚的事情,我有听说。”
  闻如一了然地点头,看着夏桑子,轻声说:“我刚刚不是故意偷听的,对不起。”
  夏桑子倒不在意:“没事,反正大家都知道。”
  闻如一大胆地猜测:“孟行舟是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吗?”
  提起孟行舟,夏桑子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是他。”
  “上次我姐姐的事情,多亏你们了,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不用客气。”
  ……
  夏桑子还有事,两人聊了片刻,闻如一把她送到大门口,才往屋里走。
  向言叙找人找了一圈,刚从屋里出来,看见了闻如一,走上前,叫住她:“你去哪了?”
  闻如一听见是向言叙的声音,抬起头来,咧嘴笑起来,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向向,你想我了吗?”
  向言叙敛眸:“你去卫生间这么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
  “……”
  向言叙搂住闻如一的肩,没有往屋里走:“之前那个人,有没有伤到你?”
  闻如一“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谁呀?”
  向言叙提醒道:“许家的。”
  闻如一笑,摆摆手:“没有啦,她就是撒泼而已,而且阿姨出现得及时。”
  “那就好。”
  外边风大,向言叙看闻如一穿得单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上下摩挲两下:“我上次做得还不够狠,让他们有机可乘。”
  “不怪你。”闻如一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口热气,“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
  “别这么容易知足。”
  向言叙停下来,按住闻如一的双肩,直视着她。
  闻如一眨眨眼,自顾自地笑起来:“难道我要永远贪心吗?”
  “对,你要一直贪心下去。”
  “为什么?”
  向言叙不说话了,院子里的风越发的大,他牵着闻如一往屋里走。
  闻如一想到刚才碰见的夏桑子,顺口问了一嘴:“向向,你认识孟行舟吗?”
  “认识,怎么了?”
  闻如一把刚才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感叹道:“桑子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骨子里是这么利落干脆的人。”
  小时候向言叙每逢寒暑假,回去小叔家住一阵子,也就是在部队大院认识的孟行舟,两人还算有点交情。
  只是孟行舟性格比他还要沉闷些,从小到大,除了夏桑子,没见他跟人能多说几句话。
  “孟行舟就是上次救我姐姐的那个人,既然你认识他,但我们什么时候约他们吃顿饭吧?”闻如一提议道。
  向言叙“嗯”了一声,没有意见:“都可以。”
  “你怎么突然惜字如金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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