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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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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拆开。
康康凑过来问她:“又是何愈姐的男朋友寄过来的吗?”
她看了眼上面的地址:“好像是。”
康康顿时来了兴趣,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抽了张纸巾擦手,坐过来一些,一脸好奇:“去年是小木船,今年是什么啊?”
何愈拆了包装拿出来,是一架手工做的轮船,很精细,甚至连零件都可以活动拆卸,最旁边写着一个愈字。
这些年来,何愈每年生日都会收到徐清让寄回来的礼物。
都是一些交通工具,他自己做的。
似乎是在告诉她,他在努力,努力的想要回到她身边。
突然觉得他还挺有当一个木匠的潜能的。
康康好像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理所当然的,对徐清让这个人也很感兴趣。
“愈姐,下次你们约会,能不能顺便带上我啊。”
他的样子娇羞又扭捏。
何愈故意调侃道:“怎么,想和我抢男朋友?”
他急着解释:“不是!”
似乎是突然觉得自己总是喜欢捉弄人不太好,何愈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啊,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对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几年来,她和徐清让通话视频的次数越发减少了。
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增加,内心的恐惧也被放大。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心存侥幸的想,或许很快,他就能回来了呢。
慢慢的,这种侥幸被时间冲刷,何愈开始害怕。
害怕她按下那个视频邀请之后,对方却再也不会接受了。
而且她的工作也更忙了,经常在野外一待就是几个月,过着和外界彻底隔绝的日子。
祁南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后,似乎也从最开始的体验生活,到真正的喜欢上这份工作。
“虽然累是累了点,倒还是挺酷的。”
他年纪轻轻的,烟瘾却不小,每次抽烟都会去很远的地方抽完回来。
这次来的地方,虽然也是山里,但好歹不用住帐篷了。
他们就借住在小学旁边。
听林教授说,这次有个大公司赞助,所以条件比之前都要好许多。
“还捐了个鼎给博物馆,馆长非要请人吃饭,说等我们这次回去了,一起去。”
林教授今天显然心情很好,酒也多喝了几杯,有些上头,脸颊微红。
何愈水土不服,胃口不好,吃了没几口就放下筷子。
想要出去透透气。
祁南跟出去。
他将脚伸到何愈面前,笑道:“我可以让你踩在我的aj上亲亲我。”
何愈很干脆的开口:“滚。”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抢手的很,那些文物修复的小妹妹天天约我吃饭。过了这个村,你就没这个店了。”
从前面对他的这些话,何愈还会语重心长的劝他几句。
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懒得理他了。
被宠坏的小年轻,从小到大都是要什么有什么,难得在某个人身上碰了钉子,就会硬拗着不肯松手。
何愈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玛丽苏的剧情居然被自己遇上了。
她尴尬的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以后,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何愈平时会在那个小学里给他们上会课,讲讲历史之类的。
山里的老师基本上都是来支教的,也不多。
似乎是对她说的那些故事很感兴趣,他们都听的很认真。
祁南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件白T,山上蚊子多,他早被咬的想骂娘了。
竹帘挡着的地方,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低沉清冽,很陌生。
“我还没有告诉她。”
“恩,先挂了。”
祁南愣怔片刻,竹帘被掀开。
夏天气温高,男人仍旧一身正装,深灰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微敞,皮肤很白。
气质清冷禁欲。
额发被抓至脑后,露出线条硬冷的眉骨,眼尾弧度却是柔和的。
正是落日,余晖在他身上。
举手投足间,介是经年累月积累出来的气质与风骨。
这样的男人,不像是会在这里出现的——
男人低声开口,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何愈在这里吗?”
祁南随口一句:“你找我女朋友干嘛?”
后者明显愣住。
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迟疑片刻,他轻声问:“女朋友?”
祁南点头:“对啊。”
直到微风吹拂。
良久,他才极轻的眨了下眼:“是……是吗。”
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有人在后面喊他:“祁南,水管坏了,你来给修修。”
他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来了,屁事真多。”
复又看着徐清让,“她就在最左边那个教室里。”
然后将毛巾搭在肩上,转身走了。
第69章 第六十九种爱
何愈有时候会和他们互动一下,譬如问一两个问题。
起先他们还会因为害羞不肯开口,到了后面,逐渐熟络了,举手的人此起彼伏。
教室里顿时变的闹哄哄的。
何愈喜欢这种积极的感觉。
靠近她讲台的课桌旁,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孩轻声说:“老师,外面有一个叔叔一直在看你。”
何愈疑惑,转头看了一眼,却只来得及看到一片深灰色的衣角。
她将视线收回,可能是考古队里的其他人吧。
那节课下了以后,何愈整个人都疲的很,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后天就要启程回北城了。
明天一早还得收拾东西。
同行的那些小女生听说要回去了,一个个都很积极。
出发当天,何愈很没骨气的感冒了。
鼻塞加头晕,还好她有随身带药箱的习惯。
吃了药以后,戴上眼罩就睡了。
是在下午到的北城,林教授通知他们今天早点睡,明天有个饭局。
院长约了那个公司总裁吃饭。
何愈愣了片刻,才恍然,是那个赞助他们此次考古挖掘和捐鼎的人。
却也没有勾起她的半分兴趣。
在睡觉面前,谁都没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将脸埋进枕头里,片刻后,又慢悠悠的蹭出来。
视线落在手机上。
暗着的屏幕,甚至还能折射出她的脸。
因为感冒有些憔悴,眼睛也有点肿。
不知道徐清让现在睡了没有,他在干什么。
视线微垂,她的手才刚摁亮屏幕,便又很快的缩回。
算了算了,还是先去顾晨那里探探口风了再给他开视屏。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可能怕,屏幕后的那个人,憔悴的她心疼。
他总是喜欢逞强,有什么事也是自己一个默默忍着。
就算她问起了,也只是说没事。
胸口莫名堵的慌,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片刻后又因为呼吸不了而伸出来。
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饭局定在下午。
顾晨窝在沙发里,手上拿着今天刚送来的报纸。
调侃道:“你这生活规律的就像一个老年人,就连看报纸的习惯也是。”
后者在打领带,没有开口。
顾晨把报纸折好,放回桌上:“你不打算再争取争取?”
徐清让怔了片刻,手逐渐放下:“我本来就没有资格让她等我这么久。”
顾晨问:“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不心疼,不嫉妒?”
他摇头:“她幸福就好。”
只要她幸福,就好。
这些年在国外,每次想到她还在用自己的青春耗着来等他的时候,他就很难过。
又自责。
她那么好,应该有很好的人生和未来的。
就是因为遇见了他,才会过的这么累——
何愈到的有点早,祁南一直像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嗡。
她皱眉和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没一会,他又换到她的旁边来。
何愈实在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推拉式的门被推开。
众人的视线一齐移了过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如从前。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一点也没变。
他从外面进来,林教授立马迎了上去,握着他的手说道:“您好您好。”
似乎没有立刻适应过来这种热情,片刻后,他才略微颔首,低冽的嗓音:“您好。”
何愈愣怔了好一会,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梦里经常出现的男人,此刻就在她面前。
她却不敢去看他的脸,只得将视线移到他的手上。
才刚被松开的左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能感觉到,椅子拖动时,和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在她对面传来。
然后视野的光被挡了一部分,男人坐在她面前。
眼睛发热,有点疼。
想哭,却又只能忍住。
她不确定自己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明明这些年来,一直等着的人此刻就坐在她面前,可是又不敢抬头去看。
怕是梦,是幻觉,集中注意力去看时,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祁南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夹了个大蒜在她碗里:“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抬手抹了下眼睛。
手背被眼角的水汽浸湿。
祁南又给她夹了块姜:“有什么不开心的现在都别管,乖乖吃饭。”
何愈看了眼自己碗里堆满的各种姜和蒜,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滚。”
祁南松了一口气,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也没什么事。
林教授不知道在和徐清让说什么,后者安静的听着,只是视线,却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对面那个眼睛红红的女人身上。
后来她说了一句话,再次抬眸,正好看到她身边的少年嘻嘻哈哈的和她说着什么。
那个人,他见过的。
何愈的男朋友。
像是有谁拿着针,一下一下对着他的心脏扎去。
徐清让不太清楚这种感觉,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又想见见她。 思念压抑的久了,就会像火山一样。
喷发的时候,带着骇人的冲击力。
面前的酒杯一次一次的被倒满,他终于没有再推拒。
薄唇碰到杯壁,他仰头。
下颚与脖颈间的皮肤被拉伸。
喉结的弧度锋利。
像是利刃。
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性感的让人想靠近。
何愈全程没吃几口,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想问他的话太多,病好了吗,哪里难受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很多很多话。
眼下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饭局,然后找他问个清楚。
抬眸间,正好他也在看着她。
他应该喝了很多,醉意像是枝桠一般,在他眼底横生。
他就这么看着她,沉默着,一言不发。
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
他抿了下唇,低着头。
看上去委屈又孤单。
何愈突然……
很想抱抱他。
于是她站起身:“你们先吃,我男朋友好像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在座的人都愣住了。
男朋友?
祁南也是,愣怔的看着她,径直走向徐清让。
“让让。”她轻声说,“还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回去。”
他缓慢的抬首,看着她,点了点头。
然后抱着她,下巴在她颈窝蹭过。
似乎是喝醉以后,话也变多了。
在她耳边絮叨。
“我好想你。”
“特别想。”
“每天都很想。”
“即使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还是很想。”
酒精卸掉了面具,也给了人勇气。
他抱着她,就不肯撒手了。
何愈扶着他出去,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
徐清让醉的连意识都不怎么清醒了,何愈问了好几遍,才问出他的车停在那。
她感冒了,只喝了几口水。
开车将他送回去。
他一米八八的个子几乎全都依附在她身上。
何愈只能艰难的用单手开门,然后伸手在墙上摸索,去找客厅的开关。
一霎,视野恢复明亮。
何愈把徐清让扶回房间。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从前那么自律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变的这么不知道节制。
何愈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刚准备去厨房给他煮一碗解酒汤。
腰被人环住。
温热的胸膛,抵在她的脊背。
甚至能感受到,随着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
下巴在她的肩上,说话时,声音像是羽毛,在她耳边轻扫过。
有点痒。
低哑的声音,和醉意混合,像是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撩拨的人动弹不得。
“你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好不好?”
他停顿片刻,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撒娇一样:“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
“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
“好不好?”
烟花,一霎被点燃,在她体内炸开。
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像破堤一般,顷数滴落。
砸在他的手背上。
徐清让缓缓松开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站着。
他挑唇,笑了一下,像是四月吹拂过的微风,
“我终于,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何愈想,他笑起来真好看。
温柔的,好像光是看着他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手逐渐脱离了腰,解开她开衫的扣子。
窗外,风有点大。
何愈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上,男人的唇落在她颈窝,手却从衣角探入。
冰冷的指尖,激的她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腰。
可能是醉酒加上忍得太久。
他一点都不温柔,何愈甚至都办法分清是疼痛还是愉悦。
走廊的灯,被风吹的荡了一下。
光亮也开始摇晃——
次日一大早,何愈就忍着疼痛起床穿好衣服。
可能是酒劲还没过去,徐清让还在睡觉。
何愈轻手轻脚的出去。
还是中午的时候,顾晨过来。
门铃吵醒了他。
徐清让过去开门,脖颈处那几处暗红色的痕迹,连衣领都没法遮住。
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顾晨笑道:“昨晚这么激烈啊?”
林教授昨晚给他倒的都是白酒,后劲很足。
即使是睡了这么久,头还有点疼。
徐清让洗漱以后,回房换了衣服。
顾晨看着他,调侃道:“你说你装什么大度,就你那醋劲,我还不知道,还什么她幸福就好。”
似乎被戳中了点,徐清让的手停下。
片刻后,他将领带一端折进去,拉过来。
第70章 第七十种爱
整理完以后,徐清让看着顾晨:“你不走吗?”
顾晨长臂伸展,靠在沙发背上,一副大爷的姿态:“不走啊。”
徐清让点点头:“那我走了。”
说完,他走到玄关换鞋子。
顾晨连忙跟上去:“你还真走啊?”
换完鞋子后开门,这个时间,太阳还不是最烈的时候。
微风阵阵。
徐清让抬手看了眼时间:“今天要去一趟公司,我刚从法国回来,很多事情都……”
顾晨皱眉打断:“停停停,你这人,脑子里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了?”
“有的。”
顾晨疑惑:“谁?”
他一脸认真:“何愈。”
顾晨好半天没说话,这人在法国待了几年,别的没学会,净把他们泡妞的那套给学会了。
见他没声响,徐清让又问了一遍:“你不走?”
顾晨下意识的就开口:“不走。”
徐清让点头,好心的提醒:“这儿的公交车,只有早上你来的那一趟。”
他开了车门进去。
还来不及发动车子,顾晨就迅速的钻了进来,骂骂咧咧的埋怨:“你真的越来越坏了。”
徐清让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周然在公司干的这几年,职是升了,头发也是肉眼可见的掉了许多。
甚至还有新来的实习生私下里喊他叔叔。
他明明也没比他们大几岁啊。
今天才来公司,就听到好几个人在那里低声议论着什么。
他端着养生水杯过去:“说什么呢?”
那几个小年轻和他打招呼:“部长好。”
然后才说,“听说今天大boss回来了。”
周然疑惑:“大boss?”
愣了好久,才突然惊呼,“徐清让回来了?!”
声音之大,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一齐看了过来。
徐清让这个名字在公司并不算熟悉,除了一些老员工以外。
门被推开,皮鞋踩踏在地面的声响传来。
男人的手略微抬起,慢条斯理的将西装外套的第二颗纽扣给扣上。
落地窗旁,阳光倾泻而至,他停下。
男人一身手工高定,剪裁合体的西装,利落的线条,从肩线开始延伸。
气质清冷而禁欲。
那些小实习生的眼神在他身上,议论声更烈。
周然听到最多的就是帅这个字眼。
也不知道,何愈知不知道他回来了。
徐清让的视线短暂的在周然身上停留,然后错开。
办公区顿时静了下来。
新员工虽然不认识他,但看到那几个公司高层此刻都在他身边,也能知道,他的身份不算普通。
于是安静的等着。
后者唇角微挑,只是一句:“以后多多关照。”
清冽低沉的嗓音。
一直到他转身离开,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安静才被打破。
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就是从法国回来的徐总?”
“我还以为是个谢顶的老头子呢,天呐,太好看了吧!!!”
“我们公司应该是可以发展办公室恋情的吧?我是说,实习生和总裁这种越级的?”
“你们就别想了。”周然打断她们,拿着只剩枸杞的茶杯进了茶水间,“你们徐总早就名草有主了。”
也是,徐清让回来了,何愈怎么会不知道。
这些年她的变化自己也算看在眼里,平时他们几个出去聚会,谁都不敢提徐清让这个名字,就怕她难过。
她倒好,每次喝醉了都抱着周然不撒手,说很想他。
周然严重怀疑自己这头发就是她喝醉以后薅秃的。
那几个小实习生听到他的话,顿时失望的哀嚎。
有几个不死心的,问他:“徐总的女朋友部长认识吗,是什么样的?”
周然一脸嫌弃的开口:“去酒吧玩骰子会喊八个八的缺心眼。”——
在所里的何愈打了个喷嚏,祁南正在整理资料,随手抽了想纸巾给她:“你离我远点啊,别把感冒传给我了。”
何愈接过纸巾,道了声谢,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祁南想了想,还是抬头,下巴搁在隔断上,问她:“你和你男朋友认识多久了?”
手边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挪动鼠标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烫的她直皱眉:“很久了吧。”
祁南歪头:“那你们恋爱谈了多久?”
算上她等他的时间,应该是:“五六年了吧。”
祁南发出一阵不小的惊叹:“哇,你们居然谈了这么久?”
“久吗?”
“当然久,你知道我最长的一段恋爱是多久吗?”
虽然并不是很想知道,但何愈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多久?”
他伸出一个手指。
何愈问:“一年?”
他摇头。
何愈又问:“一个月?”
他还是摇头。
何愈皱眉:“不是吧,一周?”
他收回手指:“是一个季度。”
……
“所以啊。”他凑过去,“那老哥还挺专情的。”
何愈疑惑:“专情?”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法国美女那么多,他还能为你洁身自爱,不是专情是什么?”
“我长的也不赖好吧。”
“法国美女更不赖。”
“滚。”
“哦。”
……
何愈她爸妈下午的飞机。
何愈给徐清让打了一个电话以后,今天她可能会晚点回去。
她开车去机场把他们接回来。
去的时候只带了一箱行李,回来就多了两个箱子。
“都是些土特产,你外婆说你喜欢吃,让我给装回来。”
刚到家,她就打开箱子,把那些牛肉干全都拿出来,用袋子装好给她:“你别天天点外卖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何愈点头:“知道了。”
出去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
徐清让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刚回来,时差还没来得及倒。
又是坐车去山村找她,又是去公司。
这几天下来,他也没什么时间休息。
何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去厨房给他做饭。
这些年,她的厨艺也有些长进了,至少能下嘴。
不过还是得对着菜谱。
她正研究着调味料该放多少。
身后的声响传来,她没注意。
下一秒,腰间被什么攀附,逐渐收紧。
温暖的怀抱从后背将她包裹。
何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轻声问他:“睡好了吗?”
他摇头,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里还带着无尽的倦怠:“还是很困。”
“那就……”她放下手机,刚准备转身,让他再去睡一会。
徐清让却抱的更紧了一些。
“让我多抱一会。”
他说,“我在法国的时候,每一天都很想抱你。”
何愈眨了下眼,莫名的,有些难过起来。
似乎还是不太确定,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的病……痊愈了吗?”
他点头:“恩。”
“完全痊愈了吗?”
一再都确认,像是在害怕,某一天,他还是会离开自己一样。
他松开手,扶着何愈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站着。
低柔的嗓音,像是在做某种保证一样,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何愈的脸在他怀中,淡淡的沐浴露味。
徐清让笑了一下:“我每天都在想,我的何愈,是不是更稳重,更像一个大人了。”
何愈在他怀里抬头,急忙开口:“当然更稳重了,怎么,你还担心我太幼稚任性?”
他抱的更紧了一些:“怎么会,我希望我的何愈,永远都像一个小太阳,活的自由随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在没有我的日子,她依然过的很幸福。”
窗外的雨,逐渐变小。
房沿上的水珠滴落,像是断了线的手链。
叮咚的声响,在这安静的雨夜,格外清晰。
“怎么哭了?”
她哽咽着嗓子反驳:“我没哭。”
“恩,没哭。”
徐清让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掉泪水:“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
何愈佯装严肃:“做什么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做点色情的事吗?”
徐清让愣怔片刻,然后笑了。
“好,都依你。”
第71章 第七十一种爱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何愈起床去洗手间。
徐清让还是浅眠易醒。
哪怕是再细微的声响。
他睁开眼,正好何愈开门时的背影。
床头的时钟,指针指向五。
反正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拿了抽屉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何愈回房的时候,房间里没人。
她愣了片刻,又去了走廊。
徐清让坐在那里,指间夹着眼,天际的蓝还有点深,甚至能看见星星。
青烟升腾,她走过去:“抽烟对身体不好。”
徐清让抬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出来,急忙掐灭,扔进烟灰缸里。
“我很少抽。”
他说的是实话。
片刻后,他牵着何愈的手,“外面冷。”
何愈也没什么瞌睡了,突然想到前几天教授请徐清让吃饭的事。
“真看不出来,你还对国家文物挺上心的嘛。”
听到她的话,他有片刻的疑惑,然后才想起,她指的是什么。
“那是季渊拜托我的。”
他低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用火漆封着的信封,“他说他没办法实现梦想了,总该最后做点什么,鼎是我以他的名义拍下的,然后捐给博物馆。”
说着,他把信封递给她,金色的火漆,封存完整。
似乎是怕徐清让会偷看。
何愈迟疑的拆开信封。
被小心折叠的A4纸,最上面,工整的写着几行字。
洋洋洒洒。
他的话真的很多,就连是写信,也有好几页。
末尾,是季渊绝笔这四个字。
突然有点难过。
她和季渊,也算是朋友。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
开朗阳光。
可有些事情,注定就会有两面性。
徐清让抱着她,低声问:“哭什么?”
她在他怀里摇头。
没有开口。
徐清让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
徐清让回来以后,北城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次雨。
何琛的风湿又犯了,夜晚腿会疼。
正好周末,何愈就回家住了几天,同行的,还有徐清让。
何琛看到他,明显有些愣住。
徐清让低声开口:“教授。”
这些年来,即使何愈不说,何琛总有办法听到一些风声的。
听说,他消失不见的这几年里,是去治病了。
眼下既然回来,病应也痊愈了。
何琛恍然过后,便是一阵叹息。
他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这些他是知道的。
这世上,命苦的人很多,可像他这样的,却不多了。
陈烟和小莲在厨房,何愈过去帮忙。
何琛又拉着徐清让下棋。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让棋让的这么明显。
何琛捏着棋子,光滑的棋面,指腹轻轻摩挲着。
似在沉吟,然后又落下。
“你今年,有三十四了吧?”
徐清让点头:“恩。”
何琛叹息:“时间过的真快,我家何愈生日一过,也该二十九了。”
一句话,将徐清让心中的自责给放大。
他让何愈等了他四年,最美好的四年,都耗在等他一个,可能完全没有未来的人身上。
莫名的酸涩。
“我和她妈也没指望过她能大富大贵,只要她幸福平安,我们就满足了。”
“会的。”徐清让轻声开口,语气却又格外坚定,像是在做某种保证一样,“我会让她幸福的。”
何琛看着他,点了点头:“是这样最好。”——
回去的时候,何愈问他:“我爸拉你下了那么久的棋,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什么?”
徐清让握住她的手,笑着摇了下头:“你在瞎担心什么。”
她瘪着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撒娇的嚷道:“我有点困了。”
他抱住她,温柔的低喃:“那就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到了也不许叫。”
“好。”
何愈突然觉得,他真的一点也没变啊,还是那么好欺负。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沉木香。
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朦胧之中清醒,他还保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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