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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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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红的白的绿的……五颜六色……
    然后鹤子谦对着那丫鬟道,“她的房间在哪儿。”
    丫鬟指了个方向。
    “麻烦你为她打桶水沐浴。”鹤子谦说完就将白皎皎扛了起来。

    第五十三章 互相讨价还价。

    江舟带着好奇心赶来的时候,看到丫鬟正提着水往白皎皎的房间内而去。
    “白姑娘呢?”
    “在房内。”
    “鹤公子呢?”
    “也在房内。”
    江舟还纳闷儿呢,这俩人不会大白天就在江府内做什么吧,正犹豫呢就听丫鬟说,“少爷,你去看看吧,鹤公子刚才骂着白姑娘呢,把白姑娘骂哭了都。”
    “白姑娘怎么了?”
    “她吃的有些多…吐了…”
    江舟一阵无语,连忙赶到白皎皎的房间外。
    还没他进去,就听到鹤子谦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肚子难受吗?”
    “不难受。”白皎皎嘴犟,但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想来方才当真被鹤子谦骂过了头。
    白皎皎低着头坐在凳子上,裙摆上的印子一道深一道浅。
    鹤子谦缓缓蹲下身子,站在她面前,捧住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那含泪的眼眶倒让鹤子谦有些自责,但还是咬牙道,“你喜欢吃东西,我不拦着,可是吃得有个度,刚才吐的时候难受吗?”
    看着鹤子谦的眼睛,白皎皎才吸了吸气,如实回答,“难受。”
    “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吃的你都没有吃过,若是你现在为了满足你的口腹之欲,而导致你……”鹤子谦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只是转口道,“那该有多可惜。”
    江舟默默的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时候听到白皎皎带着一股莫名的固执道:“我不会被撑死的。”
    鹤子谦叹了一口气,“皎皎,不管你是人还是鱼,你会受伤,你会生病,同样的,你若是吃多了,你也会被撑死。”
    “你不放我走,世上那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到,那不如让我被撑死算了。”白皎皎擦了擦红红的眼眶。
    过了很久,鹤子谦说,“你在我身边,每个月算一千两,十个月,你就能还清那一万两,这十个月我给你银子,京城有很多好吃的,你也能出去转转,看看。”
    白皎皎早忘只要跳个舞就能让她走的事,因为她走路都还不利落呢,眨了眨眼,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儿?早知道她就早一些吃到吐了!
    “说话算话。”白皎皎抽了抽气。
    “好。”鹤子谦顺手捏了捏白皎皎的鼻尖,看着白皎皎皱了皱鼻子,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敲门声,丫鬟走了进来,“鹤公子,白姑娘,水好了,我让人抬进来了。”
    鹤子谦点点头,对白皎皎道,“你先洗个澡,我在外面等你。”
    “嗯。”
    看着白皎皎红着鼻子的模样,鹤子谦在想他是不是有些自私了,白皎皎是妖不是人,其实只要放她走就好了,那一万两本来就不存在,只是找了一个留下她的理由,但是让她离开,他却是莫名的不想。
    他给她,也自己十个月的时间,拉下鹤建中,就不必在这朝堂中沉浮,虽未为官,但这尔虞我诈的算计,已经宛如蛛网将他缠的密不透风。
    丫鬟退出门外,白皎皎是不要丫鬟伺候,她背上还有鱼鳞呢,万一被看出来了什么呢。
    鹤子谦正要离开,还没走几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

    第五十四章 你们想要煮熟我吗?

    鹤子谦神色一变,慌张的推门而入,丫鬟亦是一跳。
    白皎皎穿着肚兜和亵裤湿漉漉的站在浴桶边缘,而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已经变成了粉红色,宛如被煮熟的虾,明明是极其可爱的脸,但偏偏小丫头一脸哭丧。
    看到鹤子谦推门进来,连忙就扑到了鹤子谦的怀里,将自己的手臂抬起来放到鹤子谦的眼前,惊慌失措的带着哭腔道:“鹤子谦,是不是我吃太多了,你们才想要煮熟我!”
    顿时鹤子谦就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白皎皎的脑袋,向着门口张皇失措的丫鬟拜托道。
    “麻烦你把水换成冷水。”
    “……是。”丫鬟福身,心里却是疑惑,没见过哪家小姐沐浴用冷水的。
    这白姑娘的身子骨,当真是铁打的不成。
    白皎皎吸了吸鼻子,满脸委屈,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嘴巴翘的可以挂油壶,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但是却没发现手已经不自觉的紧紧拉住鹤子谦的衣袖。
    “我不会因为你吃太多煮熟你,女子沐浴多用热水,我却是忘了向她交代,我道歉。”语气中带着笑意,但沉的就是在哄小孩。
    白皎皎对他来说可不就是个小孩!
    鹤子谦的道歉倒是让白皎皎有些受宠若惊了,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但是却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理不清的感觉,白皎皎二话不说就抛之脑后。
    “鹤子谦,我…”
    “白姑娘,我让人抬冷水进来可好?”丫鬟站在门外,白皎皎一听刚应下好字,身子立马就被鹤子谦抱在怀里,往床上带,用被子紧紧的裹住她。
    “白皎皎,不能在别人面前只着肚兜亵裤!”鹤子谦咬牙,何况现在那肚兜亵裤是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曲线分明,格外诱人,偏偏她还一点没有自觉。
    白皎皎缩了缩脖子,小声回道,“我忘了嘛…”语气中有着白皎皎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意味。
    抬水的小厮憋着笑,丫鬟也憋着笑,还心道鹤子谦与白皎皎是按捺不住,自以为是的有着自知之明的退了出去,关了门。
    鹤子谦连忙放开白皎皎,将床边的屏风推到浴桶前,也不出门,而是到屏风后的桌椅前坐下,桌上有茶微凉,鹤子谦为自己斟了一杯,轻酌,凉茶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洗吧,我守着你,恰好我有要事与你说。”
    白皎皎见鹤子谦用屏风挡在他们之间,连忙爬出被子,哗啦钻进浴桶里泡着,就是觉得这浴桶有些小了。
    “明日江老爷子大寿,到时候江叔叔会向众人宣布你是他多年前所收的义女,一直在外拜师学艺,你不是会跳舞吗,正好以此为由。”鹤子谦低着头埋在茶杯上。
    久久未听到白皎皎的回答,抬起头。
    那屏风是白色纱布绣着的红梅傲雪,此刻光线明亮,透的直接,比起不放屏风还多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惑人感觉。
    美人眉头轻蹙,侧头抚弄着黑发,蝴蝶一般的精致锁骨还有着肚兜绳紧勒的痕迹,被浴桶边缘遮挡了一半有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第五十五章 如果不得不剪掉。

    鹤子谦怔住,此刻他眼里的白皎皎,终于抹上了一抹婉约的柔美。
    但是理所当然的,煞风景的话来了。
    “鹤子谦!它要打结!我可不可以剪掉它!”白皎皎扯着自己的头发非常纠结,语气极度的不耐烦,这头发这么麻烦,长来干啥!
    鹤子谦想,大概他的话方才白皎皎一句也没听出去。
    “你洗好了?”
    “我刚洗完它来着,但是它竟然打结了!”白皎皎的愤愤理所当然,自己的头发竟然如此不听话。
    鹤子谦一直觉得白皎皎一头乌黑的长发就是她鱼身时那头上一点墨,如同画龙点睛,讨喜至极,见白皎皎此刻恨不得一把剪刀剪掉这人人口中的三千烦恼丝,下意识的就上前将白皎皎的手与她的头发分离。
    “你现在是人了,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属于你自己的,失去哪一部分你都不会完整,所以照顾它们也是你的责任,它们不适,也是你的不是,所以你有责任要给它们耐心。”发丝在鹤子谦手中听话的,被一点点分开。
    从怀中掏出一把玉梳,早上为白皎皎梳完头发后下意识的就揣进怀里。
    看着漆黑的长发,鹤子谦的神智越飘越远,动作也是恍惚起来——
    “谦儿的头发倒是比娘的还黑,以后大了光是这一头黑发就能赛过不少姑娘家。”
    “娘的头发黑,娘的头发最好看。”
    “怎么,就光娘的头发好看,娘就不好看了?”
    “咯咯……娘最好看,娘比娘的头发,比谦儿的头发还好看。”
    “嘶。”的呼痛声拉回了鹤子谦的神智,手下没注意,却是有一缕发丝打了死结,玉梳如何也理不开,拉扯间扯痛了白皎皎的头皮。
    看着打成了死结的那一缕发,鹤子谦沉了眼眸。
    白皎皎看了,嘟嘟囔囔道,“看吧,打结了,理着还痛,不如一把剪掉算了。”
    然后白皎皎就看到鹤子谦向着妆奁走去,翻箱倒柜,从抽屉中找出一把小剪子,再回到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理出那一缕发,生怕多理错了几根,然后在结口上方齐齐剪下,一缕一掌长的发就此从白皎皎的发间脱离开来,也在瞬间散开不再打结。
    “如果不得不剪掉,那么这一缕就好,你既洗好了,就穿好衣服吧。”鹤子谦拿着小剪子将它放回了妆奁,那一缕湿哒哒的头发却被顺手放进了怀里。
    “鹤子谦,衣服还没干呢。”白皎皎的肚兜跟亵裤,上了身就脱不下来,她记得可清楚了,鹤子谦说女子的肚兜和亵裤不能随便脱。
    鹤子谦倒是没有再说一句话,听到白皎皎说的后,就直接出了门。
    白皎皎看着鹤子谦一句话也不说的就离开,心下有些微微的不悦,却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在浴桶中一蹬腿,脚趾踹在了浴桶壁上,白皎皎又是受着这一疼,却是咬牙咽下腹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浴桶中爬出,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丫鬟来的时候一同送来了干净的衣服鞋子和肚兜亵裤,丫鬟倒是亲自教白皎皎怎样系肚兜,要让白皎皎转过身背对她试一次的时候,白皎皎拒绝了,让丫鬟出去,她看丫鬟系了一次,学的极快,很快就利索的弄好了。
    眼看着丫鬟离开,白皎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鹤子谦呢?”

    第五十六章 你总要学着自己做。

    “白姑娘,这几日姑娘都会住在江府,可不比鹤公子自己的院子里,自然是要注意一些。”丫鬟带着笑规规矩矩的回答,但那眼神中透出的意思却别有深意。
    白皎皎不太喜欢这样的眼神,打定主意要自己快点学会这些东西,问鹤子谦就好了!要什么丫鬟!
    一直到晚上鹤子谦都没有再出现,白皎皎躺在床上,屁屁有些痒,想抠抠,想起了鹤子谦的话坐起,手又顿住,坐起又再躺下。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白皎皎的的身子立刻坐了起来。
    “鹤子谦,我屁屁痒,你又不让我挠。”白皎皎闻着熟悉的味道,看着高大的身影离她原来越近,模糊的轮廓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我知道,昨晚你碰了水,今日你也碰了水,伤口虽然在愈合,但碰了水也会更痒。”鹤子谦从怀中一个小瓷瓶,是止痒的。
    白皎皎极其利落趴下身子,下巴搁在枕头上,被子下的双手刷的一声就将亵裤褪下,动作那是特别的不拘小节,完全就等着鹤子谦捞开她的被子为她上药。
    结果鹤子谦却是将瓷瓶放到了她的枕边,“今日,自己来,你总要学着自己做。”
    鹤子谦为她上过两次药,就算是看也应该看会了。
    白皎皎嘟着嘴,撑起上半身,扭过腰,那动作是极其的困难,捞开被子,但还是一点一点的把药洒在了伤口上,虽然洒掉的很多,但是这小瓷瓶看着虽小,但装的分量却很足。
    “中午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鹤子谦突然出声,白皎皎的手一抖,小瓷瓶掉了下去,还滚下了床,发出咚的清脆声响,然后那圆溜的小瓷瓶还在滚,与白皎皎渐行渐远。
    白皎皎不撒了!干脆趴回了床上,扭的腰疼,闷声开口,“你说了什么来着?”
    黑暗中高大的身子弯下腰,捡起了瓷瓶,冰凉的药粉有继续撒上白皎皎的伤口,“明日江叔会告诉大家你是他收的义女,几年前去拜师学艺,最近才回来。”将被子为她盖上。
    “那我要叫他干爹咯?我可是鱼妖啊!怎么能叫一个普通人是干爹,况且我还没见过他!”虽然不知道江叔是谁。
    “你一眼就会认出他,他的腿在几年前就废了,坐在轮椅上的不会有第二个人。皎皎,你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人的身份,虽然别人对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义女身份不会相信,但是以江家的名头,也不会对你盘根问底。”鹤子谦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着。
    白皎皎默然,确实,她毕竟是妖,且变成人后似乎没什么自保能力。
    耳边传来轻悄的关窗声,鹤子谦走了,她趴在床上晾好了屁屁睡觉。
    第二天白皎皎还没醒来,就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江家上下门庭若市,往来之人,络绎不绝,毕竟是几代朝臣,内阁首辅,鹤建中敢不来,但是他的门生却也是不得不来,过场那也是要走一遭的。
    鹤子谦一大早就带着清川赶来,四处都是人头,而他的到来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一般来说,丞相不来,自然丞相的儿子也没必要来。
    但显然鹤子谦恍若未绝,凝望四周,却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身影,这么早赶来就是怕她出现在别人面前,说错话或者做错事。
    突然鹤子谦的肩头一重,啪的一声,一个大掌狠狠的拍了下来。

    第五十七章 没力气穿衣服。

    “乔公子好。”清川出声那只大手收了回去,鹤子谦回过头。
    乔栩笑嘻嘻的站在他的身后,将那掌再度握成拳重重的打在鹤子谦背后,却是自己吃痛,脸色骤然一变,缩回了手,“鹤子谦,你这是什么背,这么硬,铁打的吗?”
    周众公子纷纷看热闹,阁老七十大寿,今日倒是稀奇,一个是只知卖鱼的尚书嫡子,一个是只知画鱼的丞相独子,这俩人倒是玩的熟络。
    鹤子谦挑挑眉,“难得你今日如此早来,又打着什么主意呢。”
    “听闻今日江公子特意为江老爷子的生辰,向鱼郭先生求得一副百鲤贺岁图,我想趁此机会,将我手中的这副双鲤衔珠给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真迹。”乔栩对着鹤子谦挤眉弄眼,一边物色着哪家家底丰厚的大人物有可能买下他的画。
    鹤子谦掏出一把折扇,看似捂着脸,实则挡住声音,对着乔栩悄声道,“今日蒋北礼会来。”
    尉迟容平才赐婚于江舟和蒋婉洁,今日江存义七十大寿,蒋北礼又怎会不来。
    不仅会来,可能还会带着蒋婉洁一起,不过乔栩却是疑惑,“你是让我把画卖给蒋北礼?他会买吗?”
    鹤子谦颇为神秘的笑而不语,但看到江舟身影后,立马就上了前去。
    互相做作的寒暄一番,江舟哪里不知道鹤子谦心思惦记,只是眉眼带笑的告诉鹤子谦,“鹤公子还是找个地儿坐坐吧,义妹还睡着呢。”
    鹤子谦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她哪儿是那么快会睡醒的鱼!
    笑着问丫鬟茅房所在,离开众人的视线,去了江家内院,丫鬟正提着食盒站在白皎皎的房门口轻拍道,“白姑娘,该起了,再过一个时辰就正午了。”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白皎皎的回答。
    昨夜白皎皎的屁屁晾的有些久了,撑着眼皮儿迷迷糊糊晾到一半,发现没盖被子,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又一瞬间给惊醒了,然后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临近天亮才睡着。
    耳朵里明明听到了丫鬟的声音,但这莫名的就是不想睁开眼。
    “白皎皎,你若是再不起来,这莲蓉糕我可就扔湖里去了。”
    低沉熟悉的声音让白皎皎陡然惊醒,再深思他的话,把莲蓉糕扔湖里!这怎么可以!多浪费啊,掀开被子就蹦下床。
    于是丫鬟就看着在鹤子谦一声后,约十个呼吸的时间,就听到咚咚的脚步声,那节奏飞快,嘎吱一声,只着亵衣的白皎皎把门打开了,蓬头乱发,四处张望,“莲蓉糕,哪儿呢?”
    鹤子谦看着白皎皎赤着脚,没有只着肚兜就开门还算是有进步了,语气也松缓了一些,“穿好衣服再吃。”
    白皎皎忙不迭时的就抢走了丫鬟手中的食盒,理直气壮道,“肚子饿着,没力气穿衣服。”
    丫鬟倒是睁大了眼睛,没听说这穿衣服还要多大的力气。
    鹤子谦轻笑出声,“那你穿个鞋,下床不许光脚。”
    刚刚被一双小手打开的食盒盖又被放了回去,白皎皎乖乖的去穿了鞋,嘴里却是颇有意见道:“你怎么跟我娘一样。”

    第五十八章 闲花淡淡香。

    鹤子谦觉得何止是娘!他还操着爹的心!
    穿好鞋的白皎皎又急急忙忙坐回了桌子前,端起了食盒里的莲蓉糕跟八宝粥放到自己面前,将食盒放到了地上,鼓着腮帮子就开始吃起了莲蓉糕。
    无意间眼神一瞟,看见鹤子谦还立在门口,眼神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她,摸不清楚那眸中神情,丫鬟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突然有些不自在了,白皎皎干干笑道,“进来啊!傻站着干啥。”
    丫鬟回过神连忙道,“我去给小姐准备新衣服。”昨晚上面特地吩咐了要称白皎皎为小姐。
    然后匆匆退下。
    鹤子谦走了进来,正坐到白皎皎的旁边,看着白皎皎吃的欢快。
    白皎皎不自在了,她好好的吃东西,他看她干啥,想吃自己去拿啊!
    鹤子谦依旧这么看着白皎皎,脸颊微鼓,咀嚼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
    咽下口中的糕点,白皎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鹤子谦,你吃了吗?”
    “还没有。”鹤子谦是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着眼眸,才这么回答。
    白皎皎一听,立马就挺直了身板儿,细小的动作落在了鹤子谦的眼里,心不自觉的就有些期待。
    白皎皎的两只手抚上了装有糕点的盘子和粥,小心翼翼的往自己怀里缩了缩,那动作是生怕鹤子谦化身为禽兽,不放过她的早点,但眼睛就是瞪圆的极为无辜,对鹤子谦道,“没吃去厨房拿呀,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可不能饿着。”昨日她亲自体会过的。
    鹤子谦的扇子在桌子上敲了敲,有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我不饿,快用午膳了。”
    话出口,看到白皎皎的身子明显的放松,但是用早膳的速度那是加快了,节奏刚好赶在丫鬟送衣服来之前。
    “今日是小姐回府,老爷介绍小姐到大家面前认识的时候,是喜事儿,自要穿的喜庆一些。”丫鬟拿着一套桃色带浅花绣印的襦裙,上面还放着一套首饰,也是桃色的蝴蝶簪。
    鹤子谦立马起身对着丫鬟点头,“麻烦你了。”然后出门,将白皎皎交给了丫鬟。
    站在门外,负手而立,右手垂下,一根浅绿色的素玉簪出现在他的掌心,被指腹来回摩擦,今日定有鹤建中的眼线,这素玉簪倒是不适合出现在白皎皎的头上。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身后的开门的声响。
    “鹤子谦,我好看吗?”干净清脆的声音此刻带着愉悦,又着喜意,丫鬟打扮她的时候,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好看,竟有一个想法,若是鹤子谦看到这样的她,会不会呆住。
    脂粉是桃花研磨,还未转身,鹤子谦就闻到了那抹清静带着妩媚却不自知的香气。
    眉眼含笑,眼如弯月,只是略施粉黛,粉衣着身就已堪比娇花,粉色滴状的玉质眉心坠,更是凭空增添了不少娇俏,眸中潋滟的流光好似云破日出的那一抹,贝齿轻阖红唇夺目,声音娇媚入耳。
    鹤子谦恍了恍神,最终勾起了一抹笑,却没有说话。
    朱粉深不匀,闲花淡淡香。

    第五十九章 甩着腚就跑了过去。

    某人只觉得鹤子谦屁话没说的就走了,所以她非常不乐意。
    “鹤子谦,你说我好不好看啊!”一跺脚就追上去,却被丫鬟拉住。
    “小姐,鹤公子是去前院,咱们不走那边,奴婢还要带您去见老爷呢?”
    于是白皎皎只能看着鹤子谦扬起唇角的侧脸,好看的一塌糊涂,但是却和她分道扬镳,生生扯进了一条安静的小路,路过几个小人,在一条岔道上遇见了迎面而来的江舟。
    “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看不出来还是个小美人。”江舟由衷赞扬,昨日白皎皎穿着一身红白色的衣服,头发上只是淡淡的撩起插了一根素簪,眼睛很干净,给人印象太深,都忽视了别的,但是今日略施粉黛,那双眼睛带着一张脸都生动了起来,江舟见过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不少,穆思璇他也是见过,白皎皎和穆思璇根本不可相比,一个胜在温婉倾城,一个胜在灵动潋光,只是心中是道,原来鹤子谦喜欢这样的口味。
    白皎皎对江舟印象很好,因为昨日他告诉她,厨房是个好地方!张了张口,想要叫他来着,眼珠子转了一圈,才脆生生的开口,“江舟!”
    啪的一声,脑袋一疼,白皎皎“啊”了一声,下意识的用手去推,一边揉着脑袋。
    “你打我干什么?”
    “难道鹤子谦没告诉你,今日你要叫我义兄。”江舟看着白皎皎气鼓鼓的两颊,说话间不由自主的就带着笑意。
    江舟想着丫鬟对他所说的事儿,心道,也不知鹤子谦哪儿找来的宝,这丫头蠢萌蠢萌,吃撑到吐的也就罢了,还要自带喜气。
    地上传来轮子浅压过石子的声音,白皎皎踮起脚尖从江舟肩上探过去,便看到了一名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而他被一名瘦高的黑衣男子推着过来。
    “你就是皎皎吧。”江守信开口,江舟让出了身,将视线完全腾出,看到了白皎皎眼中倒是一怔,随后回复正常。
    白皎皎睁大了眼睛,瞪着江守信,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脑海中想着鹤子谦的话,倒是结结巴巴的开口:“义…义父…”
    声音和眼睛一眼干净,仿佛一张干净的白纸,从未被墨染过一丝。
    饶是江守信板了许多年的脸也忍不住松懈了下来,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上面刻着一个江字,朝着白皎皎招了招手,“皎皎,过来吧。”
    这语气让白皎皎陡然感觉亲热的像是邻家伯伯,然后屁颠屁颠儿的甩着腚就过去了。
    “这白玉是我江家最年轻一辈直系子弟的信物,没有实际大用,却是能证明你就是我江家一员,从生到死,不可离身,除非是,万不得已…”江守信亲自把那白玉系在了白皎皎的腰间。
    心似乎随着这块摇摇晃晃的白玉一同颤了颤,江舟适时而上,捏住她的肩膀,“义妹,别来无恙。”
    白皎皎扬起了小脸,今日天气不太好,阴云密布,却未至下雨,只是阴沉了些,但是她的笑却宛如阳光灿烂,脆生生的对着江守信再道了一声,“义父。”然后正式对着江舟道,“义兄!别来无恙。”
    二人都是一颤,江舟回过神却是洒脱的哈哈一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你们还在这里笑什么呢?把东西交给她了吗?”
    江存义略略佝着身子被一名中年妇人扶着,从石路尽头走了出来。
    白皎皎看到他的时候眼前一亮,大声道:“义爷爷!”

    第六十章 鹤建中送来的礼物。

    江存义顿住脚步,看着白皎皎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有些不解,叫爷爷就叫爷爷,怎么还加个义字!
    这回江守信却是被彻底都笑了,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叫爷爷就好了,不必再多加个义字。”
    那妇人一看倒是有些激动,扶着江存义的手却是紧了一紧,笑道:“老爷今日似乎特别高兴呢?”
    自三年前那一事过后,江守信就很少再笑,就算扬起了嘴角也是极为勉强。
    醒来过后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身旁,而自己莫名的被废了双腿,任谁也不会再高兴起来,没有被仇恨蒙住眼睛就很不错了,他还算有理智的。
    江守信被这话一提醒却是点了点头道,“今日爹七十大寿,是该高兴了。”说着,却是收敛了笑意。
    江舟上前,站到妇人身边道,“娘,那就是我们跟你说过的,爹收的义女。”
    妇人是江舟的母亲,江守信的夫人,也是上一任大理寺少卿曹亓之女。
    曹氏目光转向白皎皎,上下打脸,却是看白皎皎璀璨的一笑,嘴巴极甜的唤了一声,“义娘。”虽然叫的让曹氏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意思到了就好,软软的回道,“哎…”
    说完让江舟扶着江守信,自己则上前,主动牵过白皎皎,拍了拍她的手,牵着她跟在众人身后向着前院而去。
    今日江存义七十大寿,除了鹤建中以外,朝臣就算没有亲自到场,也是送来了厚重的贺礼。
    不过令人有些诧异的是,蒋北礼来了,但是却是孤身一人带着仆从与贺礼前来,而那皇上下令赐婚与二人的平西侯府嫡女蒋婉洁却是没有出现,蒋北礼倒也没忙着解释,只是乐呵呵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乔栩见状,想起了鹤子谦的话,赶忙让阿金抱起了画,脸上堆起了讨好之色凑了上去。
    “侯爷,听闻江公子为贺老爷子送上了鱼郭先生的一副百鲤贺岁图,我这里恰好有一副鱼郭先生画的双鲤衔珠,话说好事成双,不知道侯爷可有兴趣。”
    鱼郭从未示众于人前,但其画技却是得到首肯,毕竟是尉迟容平也夸奖示众过的。
    蒋北礼的胡子翘了翘,眼神依旧是笑眯眯的,但乔栩由察觉到了其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等了半晌,蒋北礼才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乔公子得的是否是鱼郭先生的真迹。”
    乔栩拍了拍胸口,阿金见状忙递上了画,因为这副双鲤衔珠其实画卷颇小,加上乔栩又并未将它完全展开,只展了下半卷,伸手指了指右下方看不见的鱼廓印记,蒋北礼伸出手指抚上,这是确定了鱼郭先生的真迹,而下半卷所见的鱼身亦是栩栩如生,带吉带祥,不做神色的又将那画卷卷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鱼郭先生的真迹一向是千金难寻,有价无市,我蒋家一向本分,安守君禄,这画,我蒋家不一定消瘦得起。”
    乔栩暗自在心里呸了一声,谁不知道蒋家兵权三十万,每年得饷都是百万两不止,驻守皇城边缘,这蒋家从中得多少还不止呢,虽然这么想,乔栩还是面上笑道,“今日江老爷子大寿,不过讨个吉利彩头,侯爷觉得如何,这画我收得也便宜,侯爷也知道鱼郭先生是随性,他的画可取万金,也可分文不取,只是这画今日从我手中送出倒是有些不妥。”
    他是怕这画,鹤子谦故意那么一提,是不是另有作用,还是非得卖给蒋北礼,又给蒋北礼设下什么套。
    蒋北礼挑了挑眉毛,朝着身后的小厮递了个眼色,那小厮连忙上前,笑道,“真不巧,咱们侯爷今日出来的急,也只带了一万两银子。”说着手已经将那银票掏出,递给了阿金,阿金见只有一万两银子,有些不情不愿的接过,怎只得一万两银子。
    乔栩心疼,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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