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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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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子。”清川再应。
    见清川离开,白皎皎倒是好奇了,“鹤子谦,我给你当丫鬟,你要我做什么呀?”
    鹤子谦转过身,上下打量了白皎皎,“暂时还不知道,到时候会吩咐你。”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
    白皎皎在他身后小碎步的跳了起来,“鹤子谦,我是妖啊,你还真要指使我呢?”
    鹤子谦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白皎皎脚步不对步伐不稳,夹着腿小溜达没来得及停住,一张小脸直直的扑倒在了鹤子谦结实的胸膛上,撞得鼻尖生疼。

    第四十五章 那我的鞋呢?

    温香软玉入怀,所有的话都软成了一句,“白皎皎,你已经是个人了,你还要像鱼一样吗?”
    白皎皎撑着鹤子谦的手臂站了起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小脚。
    鹤子谦见状放开她,撩开前摆,大步向前迈了一步。
    白皎皎学着他的样子,撩开裙摆,大大咧咧的叉开到与他的步伐一致。
    鹤子谦低下头,看到白皎皎笑的极为得意的对着他说,“我差点忘了,还以为我是尾巴呢?”
    鹤子谦伸出手一个手指头弹在了白皎皎的脑门儿上,“女儿家不能撩裙摆,你这样跟脱裤衩有什么区别!”
    “哦。”白皎皎悻悻的缩回手,将裙摆理好,再缩回腿,好好走路。
    鹤子谦终于看见白皎皎算是正正常常的用腿走路,身形有些摇摆,恍惚间,就是宛如一条鱼,鹤子谦摇了摇脑袋,暗道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画面中一只小手突然伸了出来,对准她自己的屁屁极其猥琐的挠着。
    “白皎皎!你做什么?”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毁画面,鹤子谦终于忍不住了。
    白皎皎很无辜的回过头,眸子清澈带水,软绵绵的吐了一个字,“痒。”声调如猫叫,让人不认苛责。
    鹤子谦所有的怒气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虽然心底知道是因为药效太好,伤口愈合,结痂后会发痒,但…
    动了动唇,语气温柔道:“如果痒可以告诉我…”
    还没说话,白皎皎就飞快的接了一句,“你可以帮我挠吗?”
    鹤子谦:“……”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公子,鞋买回来了,还顺带买了两双袜子。”
    话音刚落,门开,鹤子谦面无表情的将清川手中的鞋和袜子接过,然后砰的将门关上,清川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竟然在自家公子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
    直觉告诉鹤子谦,像白皎皎这样的一定不能带坏她!!!否则她会和温婉少女的路背道而驰,并且越走越远,远到某一天可以忘记他说除了裤衩,肚兜也不能脱这件事。
    想了想,又再开门,清川还未走远,吩咐了一声,“让人备晚膳吧。”
    关上门,回过头,如他所料,白皎皎果然因为晚膳二字变得目光闪亮,鹤子谦将鞋和袜子递给了白皎皎让她穿上,白皎皎穿上后走了一遭,有些嫌弃道:“大了些。”
    鹤子谦轻咳,“明日你随我出去一趟。”
    白皎皎睁大了双眼,“去哪儿?”
    “江府。”
    “那我的鞋呢?”
    “到了江府你安心住着,我会让人来给你量身,到时候亲自为你做合身的衣衫,过几日我会亲自接你回来。”
    “那我的鞋呢?”
    “到时候一并让人为你做。”
    白皎皎后知后觉,“你是要不管我了吗?江府在哪儿?你如果不来接我我就当银子不用还了可以吗?”
    “不可以!”鹤子谦冷声,斜睨了皎皎一眼,“过几日我会搬出去,现在相府还不能知道你的存在,等我搬出了相府,我会过来接你,你安心呆在江府。”
    白皎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看到鹤子谦的厉色,连忙睁大眼睛,咧嘴笑的极为无辜,软软的点头脆生生的应道,“嗯!”

    第四十六章 那是要给银子的。

    清川送来了晚膳,将鹤子谦房间右侧的客房收拾了出来,因为鹤子谦吩咐了再另外找院子,所以这客房也没有多做收拾。
    晚上白皎皎对着饭菜一顿狂嗨,结果被鹤子谦一筷子打在了手上,含着泪花冲着鹤子谦极度委屈道:“你打我做什么?”
    鹤子谦挑了挑眉头,“丫鬟有丫鬟的份例,丫鬟若是如此放肆的吃,哪个大家养得起。”
    说着只是将一叠豆腐烧肉沫推到白皎皎的面前,“这是你的。”
    白皎皎不乐意了,指着鹤子谦面前的两菜一汤,“你这里那么多菜,你一个人能吃完吗?你要是吃不完,多浪费食物啊!”
    “你若是想要多吃也行,那是要给银子的。”
    “多少?”
    “这一盘儿清水白菜大概是十五文,这一盘儿桂州鲈鱼却是五钱银子,价格不等,但你丫鬟每日的份例只有三十文,一般来说早上是两个馒头一碗粥,三文钱,午膳是一盘儿素菜七文钱,晚上一盘儿荤菜,也是二十文。”鹤子谦淡淡的开口。
    白皎皎睁大眼睛,“那我一个月有一百两银子的工钱呢,我用九十两还你,剩下十两能让我自己吃吗?”
    鹤子谦勾了勾唇角,“也行。”
    白皎皎毫不客气的就将那一盘桂州鲈鱼放到了自己面前,鹤子谦见了眼底带着一抹笑意,筷子心甘情愿的伸向那一盘清水白菜。
    晚上白皎皎被鹤子谦赶去了隔壁房间睡觉,他躺在床上,没有人在房内,唇角扬起的笑却始终没有放下来。
    脑海里都是白皎皎清脆的声音,那一句,“我有眼睛我看得见,她不是还留下了你吗?”始终萦绕在耳边不曾离去。
    也许吧,可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留了下来。
    睡梦中,窒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冰冷刺骨,脚上绑着的绳子,缀着巨大的石头,直直将他沉到了深湖底下,无处挣扎,他只能离那片光亮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那些人笑着,在这片圣洁之地撒下了罪恶。
    他已经绝望,任由自己坠落深渊。
    背后区突然多了一股轻柔的力道,推着他,迷蒙之际,眼睛半阖,脑袋极度晕厥,模模糊糊却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红白相间头顶点墨的锦鲤,吐着泡泡,将他推上了岸边。
    恍惚中,有那么一个清脆干净的声音在水底出现,他多想开口回应,却没有办法。
    哗啦的水声清冽响起,鹤子谦骤然睁开眼睛,眼前光线模糊,月光透过纱窗照进,窗外水声依旧。
    未穿鞋,赤着脚走到窗边。
    月光洒在了小池塘上,池子里的女子湿漉着头发,侧对着他,身下浸在水中,双手趴在湖心亭的石台上,半阖着眼睛享受月光浸润着她的脸颊,右肩上的鱼鳞此刻泛着莹光,而她亦是近乎透明,像是随时要消失一般。
    偏偏她含笑的模样似乎世界上所有琐碎算计之事都与她无关,而她所拥有的片刻安宁,已是她想要的全部。
    忍不住勾起了薄唇,付之一笑。
    “这个池塘真小,你们在这里多可怜啊,你们没去过棠湖吧,那里可大了,水是很清澈的,到了水底往上看,白天是泛蓝的一片,想怎么翻腾就怎么翻腾。水底还有好多新鲜的小鱼虾,它们不仅好吃,还好玩,明明知道会被我吃掉,还巴巴的跑来看我跳舞。”白皎皎捧起一只锦鲤,说完后就将它放回水中,自己也一头钻了进去。
    话很轻,夜很静,鹤子谦突然有些讨厌自己听力如此之好。
    再看了一眼白皎皎,垂下眼眸,转身不再留恋窗口,回到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很久才听到白皎皎从池塘里起来,湿哒哒的一身,带着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回到自己房内,鹤子谦才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七章 冰糖葫芦芝麻糕。

    白皎皎昨晚大半夜在池塘里泡水,第二天躺在床上那睡的正酣,一双大手将她连着被子裹了起来,白皎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鹤子谦精致的下颚,又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开口问道,“鹤子谦…”
    “嗯…”鹤子谦抱着她跃上墙头。
    “用早膳了吗?”声音很粘,带着莫名的缠意,问出的话让鹤子谦啼笑皆非。
    “你睡醒了再用早膳…”跳下墙头,墙后是清川备好的马车,鹤子谦将白皎皎从马车后放了进去,白皎皎一听睡醒了再用早膳,没闻见香味,于是倒头又再睡。
    鹤子谦又越近了府内,清川拉着马车,行到了丞相府的大门,立在大门口等着。
    过了小半个时辰,鹤子谦这才温然浅笑,风度翩翩的从丞相府的大门正大光明的进来。
    而他刚好踩着镫子上马车,蒋氏脚步匆匆的赶了出来,“子谦,这么早,你要去哪儿啊?”
    鹤子谦停下来,并未对蒋氏施礼,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明日阁老大寿,我听乔栩说阁老孙子送上了鱼郭先生的锦鲤画,我想去看看。”
    蒋氏干干的一笑,连忙挥手,“那你早些回来,路上注意安全,若是你出了事,等老爷回来还不知道要如何怪我呢。”
    鹤子谦点头,径直上了马车。
    清川在前,“驾”的一声,马儿开始驶离了相府门前。
    蒋氏笑意未减,眸中神色却是泛冷,唇角上扬,转过身后却是回府叫了人,再送了一封信快马加鞭追上鹤建中的马车。
    鹤子谦倚在马车窗边,手撑在小案几上,盘膝而坐,而膝头被被子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一小撮乌黑的头发。
    一根手指挑弄着白皎皎的柔顺的头发,眼中却是沉思一片。
    马车路过市集,膝上的小脑袋动了动,一只小手扒拉着被子将被子拉开,露出一张睡痕满面的小脸,鹤子谦低下头,看到白皎皎的小鼻子吸了吸,然后一手扒拉向了窗口,撑了起来。
    “芽菜包子,一文钱一个,不香不要钱…”
    “油条豆浆,油条两文一根,豆浆一文一碗。”
    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鹤子谦才发现,空中弥漫着多种香味,把这小东西给吸引了起来。
    白皎皎就要拉开帘子,伸出脑袋去一探究竟,鹤子谦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将她的小脑袋给掰了回来,白皎皎迷迷糊糊刚撑起的身子就倒在了鹤子谦的怀里,这下彻底清醒了,搓了搓眼睛,语气软绵的吐出两个字,“我饿…”
    “清川停车。”
    清川在外,听到了自家公子的吩咐,然后是鹤子谦问白皎皎,“你要吃什么。”
    白皎皎自动过滤着不属于吃的叫卖声,慢吞吞的吐出一行名儿,“芽菜包子,豆浆油条,阳春面,龙须面…”
    “好了,清川你听到了。”鹤子谦适时打断,清川麻溜的下了车去给白皎皎买早点。
    白皎皎却皱了皱眉头,“我还没说完呢?”外面还有叫冰糖葫芦芝麻糕,春卷花卷凤梨酥的…

    第四十八章 烫熟了吗?

    鹤子谦拿起了备好的玉梳,理着白皎皎的头发,“去了江府还有更多好吃的。”
    白皎皎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我现在又不是吃不下…”
    期间白皎皎的手一直巴巴的放在小窗口上,直到清川端来了一碗面,合着葱花扑鼻四溢的香气,白皎皎就要朝前一扑,鹤子谦眼疾手快的将素玉簪插在她的发髻上。
    白皎皎刚接过那碗惊呼一声就立刻松开,鹤子谦下意识的从白皎皎后腰伸手将碗捧住,以免面汤倒在马车内,而他也将白皎皎顺势圈在了怀里,二人的动作无比的和谐,滚烫的感觉从手心传了过来,鹤子谦的手微不可查的颤了颤,但还是没有松开。
    “好烫好烫!”白皎皎呼着吹了吹手心,看着鹤子谦此刻僵硬的动作,疑惑的问了一句,“鹤子谦,你不烫吗?”
    “不烫,你吃吧。”鹤子谦将面放在了小案几上,一边给白皎皎递上筷子,另一只手缩进了袖子里。
    白皎皎一把抓住鹤子谦的手腕,翻过红了的手心,眨着眼睛问,“烫熟了吗?”
    这还是鹤子谦第一次撒谎被当众戳穿,听到白皎皎的话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对着白皎皎宽慰的说,“我没事。”
    白皎皎松开了鹤子谦的手,竟是一副失落模样,鹤子谦立刻就怀疑,若真的烫熟了,白皎皎是不是能立刻把他手啃个干净。
    看着白皎皎呼哧呼哧吃起了面条,鹤子谦只觉得,她要学的,实在是太多了,想着想着却又不由自主的轻笑出了声,像这样,其实也挺好,知道的东西越少,就越容易满足。
    马车在集市路中停顿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到白皎皎吃的打了个饱嗝儿,她倒是想继续吃,可是鹤子谦却不让她再吃了,心里默默的扒拉着,有人管着真是太不幸福了,什么都不能尽情吃。
    这想法跟鹤子谦可谓是背道而驰。
    江府外管家一早就等着,看到鹤子谦的马车就要上前迎接,却见鹤子谦撩开了帘子,“江管家,我这马车内有送给江老爷子的生辰礼物,可否让我的马车进院子。”
    管家连忙点头,拱手引着鹤子谦的马车到后院大开的门。
    “子谦,你可来了。”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江老爷子精神抖擞,大步而来,身后跟着江舟。
    鹤子谦听到江存义的身影连忙牵着白皎皎上前,对江存义拱手道,“江老爷子。”
    江存义摸了摸胡子笑了,转而看向白皎皎,“这就是你信上说的姑娘吧。”
    “她姓白,名皎皎。皎皎,这是江老爷子。”鹤子谦将白皎皎推到了江老爷子面前,白皎皎眯了眯眼,笑的可甜可甜,脆生生的道,“老爷子。”
    江家无女,江存义一看,眼睛就笑弯了,连忙道,“好,皎皎是吧,真是个讨喜的小姑娘,院子早就给你备好了,舟儿会带你去。”
    白皎皎毫不客气的就要跟在江舟身后离开,却被鹤子谦一把来住。
    疑惑的回过头,看到鹤子谦沉着眼眸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有些不悦,白皎皎漆黑的眸子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倒是一张脸都不耐烦的写着:鹤子谦,你想说什么快说!
    鹤子谦有些无奈,最终还是沉沉的吐出了一句,“过三天我就来接你。”

    第四十九章 他从来都不让我吃饱!

    白皎皎忽闪着小羽睫,听到鹤子谦的话,半点回应也没有,转过头就对江老爷子道:“老爷子,鹤子谦说你们这儿有好多好吃的,是不是真的啊。”
    江老爷子一怔,随即又笑道,“你想吃什么都有。”
    白皎皎瞬间就激动了,脑子里还念着集市上叫卖的那些个,“冰糖葫芦芝麻糕,春卷花卷凤梨酥都有吗?”
    江舟噗嗤一笑,“春卷花卷凤梨酥这些都能现做,冰糖葫芦你若是想吃明日江舟哥哥带你上街去逛逛。”
    然后白皎皎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跟在江舟身后,跟他讨论明日真能上街去逛逛的这个话题。
    江舟回过头瞄了一眼,鹤子谦的眼里有一些警告的意味,倒也不怕撒上火,勾勾唇扭过头用一种极其亲热的语气问白皎皎,“皎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啊,负责喂我…”白皎皎很认真的回答。
    “噗嗤…那他喂饱你了吗?”江舟带着猥琐的笑意。
    白皎皎皱着眉头严肃的说着实话,“没有!他从来都不让我吃饱!”
    鹤子谦黑着脸看着二人越走越远,江存义也是听到了,看了看鹤子谦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气盛,正好,还有精力闹腾。”
    鹤子谦连忙弓腰,“这几日,皎皎打扰你们了。”
    江存义摇了摇头,“我们既然要合作,帮你一点小忙也是应该的,可是老头儿我就想多问一句,她到底是哪里人,竟要你来拜托我为她安置个身份,我看她眼神清澈,也不像是花街柳巷不干不净的市侩女子。”
    “她的族人,曾经救过我。后来她被人抓了,所以我救了她,如今她却是不能回去了。”鹤子谦这样说。
    江存义嗯了一声,倒没有再多问。
    只以为是哪个大家不谙世事被保护的极好的小姐,世家恩怨,如今有家归不得,却不知是鹤子谦不想放她走。
    “子谦,走吧,守信一早就在书房等着了。”江存义带着鹤子谦前往了书房。
    书房内——
    一名颧骨颇高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看样子似乎等候多事,鹤子谦进来的时候,他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滑动着椅子到书房中央的议事桌前,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牛皮的地图,是一副缩小的黑山十八里的地图。
    然后两只手放回了怀中,手心向上,五指交错。
    鹤子谦有礼的道了一声,“江叔叔,久等了。”
    两只大拇指微微上翘,又合拢,江守信看着鹤子谦,眼中没有任何笑意,与其直截了当,“鹤子谦,容我多问一句,鹤建中是你父亲,你为什么要和自己的父亲作对。”
    尽管鹤子谦有尉迟容平的信物,能信任,他却还是想要问上一问。
    沉默许久,鹤子谦走到那副地图面前,五指抚上了粗糙的牛皮,才缓缓吐出,“一个抛弃糟糠之妻,为了得到权力狠心要杀掉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不配称为父亲。”

    第五十章 那些被人掩盖的过往。

    那事发生在十三年前的冬天,大雪纷飞,整个京城和人心都是冷的——
    鹤建中想要蒋北礼手中三十万兵权,有政权,有兵权,都城不比边疆,有了这三十万兵权,江山改还不是易事。
    蒋北礼怕鹤建中过河拆桥,要求是鹤建中只能与蒋氏生下子嗣,那时候蒋氏已经怀有身孕,鹤建中默许了蒋北礼的人将鹤子谦暗中解决掉。
    云惠知道后,落了蒋氏的胎,给鹤建中下了药,要他此生再不能生育,但因为以为鹤子谦已经不在人世,云惠绝望的烧毁了一切,上吊自缢让火烧掉了一切,平西侯府与鹤建中的合作也因此终止。
    他所有的希望在八岁的时候,都沉在了棠湖底下,从棠湖被清川的娘亲救起后高烧一场,回到相府干脆装作自己忘记了一切,说有一条锦鲤救了他,所有的人都当他说的是傻话,而他却恰好在忆不起别的,鹤建中只说他娘病死,而他之后也是正大光明痴迷于鱼。
    鹤建中将他送到了镇北将军的府上,由穆京的副将宁珂教他功夫,后来宁珂回了边疆,他也从将军府回了丞相府,直到穆思璇口吐相思之情,鹤子谦才意识到鹤建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用他来牵制穆京手中的百万兵权。
    所以后来,鹤建中想要让他娶穆思璇,他就亲手把穆思璇交给尉迟容平,鹤建中想要他进朝堂,帮他一把,他偏偏远离朝堂醉心书画,却暗中饱读诗书理出自己的见解与尉迟容平对峙鹤建中,鹤建中还想要平西侯的三十万兵权,他就干脆把三十万兵权送给他的死对头。
    但这些鹤子谦都没有细说,江守信听到他这样的话,也就不再围绕这个问题问什么,毕竟戳人伤口,如何谈盟。
    “鹤建中是先皇宠臣,如果没有确实证据就无法将他拉下政权,否则今上一定会被人指以不孝的罪名。鹤建中助先皇换夺下皇位,在先皇在位之时,立下治理水患、地动、旱灾等不少功劳,所以他的地位无可撼动。”江守信说的,都是鹤建中明面上的资料,这些鹤子谦也都知道。
    “我江家从黑山流寇聚集开始就一直关注,也多次上谏,但是当时的皇上昏庸,并未关注,以至于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黑山流寇多次抢劫赈灾的银两,军饷,使得数次灾情未得到及时的缓解,哀鸿遍野,因此被朝廷视为眼中针肉中刺。”另一个袖口中又是抽出一卷资料,由此可见江守信对黑山有多恨,想必没日没夜都将这些东西揣摩个便。
    “鹤建中原本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五品侍郎,亦是三十年前的探花郎,他的起势,是在二十八年前,冀州发生地动,死伤无数,瘟疫蔓延,朝廷发去了一批药材,途中被黑山所劫,因为实在是时间急赶,鹤建中自请与黑山的领头人交流,最终朝廷亏损两次以七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换回两批批价值五十万两和三十万两的药材,送到冀州。鹤建中又再谏,让赈灾物品换了一条运输路线,这一次没有受到黑山的劫掠,朝廷嘉奖了他,从此鹤建中才得以重用步步高升。”江守信说到黑山时,语气有些重,眼神与鹤子谦对视,意思很明确。
    “黑山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鹤子谦提出疑问。

    第五十一章 那就拖延婚期。

    江守信痛苦的摇了摇头,颤抖着将手点在黑山上,“我和立儿带着二十万大军去围剿黑山,损失十万,剿灭黑山的匪徒两万,这算剿灭吗?朝廷没有人进黑山,谁也不知道黑山到底有多少人,剿灭了两万后,黑山再无人,就确定黑山一共只有两万吗?若是如此,怎会有余孽潜入大军,杀我立儿,废我双腿!”
    所以当时的江守信是太过自信,真以为黑山无人,就是剿灭了个干净,立时传了捷报回去,结果遭受巨创。
    “我江家历代文官,为什么我江守信要去做武将,就是因为这黑山!黑山只是一片山脉,却日益强大,朝廷插不进奸细,不知其底细,因为我们怀疑,黑山先于我们在朝廷插入了奸细,并且这个奸细的职位还不低,而鹤建中那一年能得到重视,是因为他所选的路线没有遭到黑山劫掠,可是说到底,为什么偏偏他所选择的路线就没有遭到劫掠,我江家是如此怀疑,但是太上皇却因为此事受到了百姓的称赞,对鹤建中深信不疑。”江守信说的时候有些激动,牛皮所绘制的地图被他紧紧的抓在了手中,语气中的后悔之意了然于表。
    “但是黑山的人这三年却再没有什么消息,仿佛落针大海一般。”江守信说来摇了摇头,他亦是觉得有些奇怪。
    鹤子谦想了想,吐出了两个字,“搬迁。”
    “我也猜测过黑山与鹤建中有关系,今日鹤建中去了平城,去哪里散心不好,偏偏去平城,平城地势偏僻,城边多为散落村部,离这里的距离就是马车不眠不休也要七日才能到,照理说以他的手,这几日的事情他定能得到消息,才出发不久,如果他没有赶回来,那么…”那么在平城一定是有比兵权更重要的事。
    朝堂之上没有了鹤建中,尉迟容平为江舟和蒋婉洁赐婚才如此容易。
    “平城距离黑山可是差了太远,如何能在一朝转移。”江守信疑惑。
    鹤子谦点了点地图上的黑山,“原本我也疑惑,但今日听江叔叔说,我猜测,如果当年在黑山的人真的只有两万人呢,而其余的人先于你们得到消息转移了呢?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留下两万人也不是让你们相信黑山被剿灭,而是要让朝廷相信。”
    江守信与江存义相视一看,如今可不就是这样,包括尉迟容平都已经相信黑山现在空无一人,除了亲自剿匪的江守信,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立了大功,若是现在推翻言论,也是将江家置于死地。
    八万将士和一个副将的性命,一双将军的腿只换得两万匪徒,对江守信来说已是屈辱。
    “对了,江叔叔,江伯伯,不知你们将江舟的婚期定在何时。”尉迟容平只是赐婚,并未插手婚期之事。
    恰好此时江舟推门而入,他听了个大概,“鹤子谦,你还真要我跟她成亲不成?她可是喜欢着你这表哥呢?”
    鹤子谦笑了笑,看江舟把门关上,“蒋北礼手上可有三十万兵权。”
    “有兵权又如何,我江家不稀罕!”江舟嗤之以鼻。
    鹤子谦顺着江舟的话接了下去,“既然不想成亲,那就拖延婚期,拖的越长越好,左右蒋婉洁今年不过十六,还能再拖两年。”

    第五十二章 她去了厨……房

    此话一出,三人都是面面相觑。
    江存义皱了皱眉头,“上一次你说是要送三十万兵权到我江家手上,如今听你这话,却是舟儿与蒋婉洁成不成亲都可?”
    “这三十万兵权,江家现在还接不下,蒋北礼曾想过与鹤建中合作,那么那样的心思他定然有过,只是没有机会,现在接下这三十万兵权可是烫手山芋,若是哪一天他保不齐又被鹤建中给诱惑,犯了傻事儿,江家也会被拖累。”
    这么一说,江存义一拍脑袋,“我真是糊涂,之前不知有这渊源,如今看来这婚事还当真是不成。”
    “老爷子不必慌,你们只需要拖,待鹤建中回来,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皇城中手握兵权的除了皇上,就只有蒋北礼,所以鹤建中心思不灭,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拆了江舟与蒋婉洁的婚事。只要他动手,我们就有机会找出他的马脚。”
    “对,就怕他不动手。”江守信随即想通,立马拍在了扶手上。
    江存义摸了摸胡子,却是笑道,“子谦,我在想,若是皇上将你放于朝堂上,你必然能撑起一片天地与鹤建中分庭抗势。”
    鹤子谦摇摇头,“他现在可不敢把我放到朝堂之上。”毕竟血缘关系剪不断,他们知道他和鹤建中是相对而立,但别人可不知道,况且,他此生也不想踏入朝堂之中。
    江舟倒是纳闷儿了,一直没有开口,直到鹤子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婚事还是自由的,不过这几年还需要利用一番。”
    “那你的婚事呢?你不会是想要娶那丫头吧,那丫头吃的可多了,你能养活她?”江舟突然吐出了那么一句,他不知他是鱼郭,但他一向不屑拿鹤建中的银子他知道,每月除了例银不多一文。
    鹤子谦听到后面色一变,“她在哪儿?”
    “我让丫鬟带她去厨……房了。”江舟话还没说完,鹤子谦就不见了人影,房门大敞,还能听到鹤子谦问小厮厨房在哪儿的声音。
    江舟愣了半晌,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那丫头看起来蛮机灵的,不会蠢到撑死自己吧。”
    结果被江存义推了一把,“你跟去看看。”
    鹤子谦一边问路,花了好一会儿,才到厨房前,但是隔了老远就看见白皎皎蹲在地上,在厨房的院子里吐着,丫鬟和厨房的大娘立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脊背,又是递水又是抵手绢。
    “姑娘,您这就是吃多了吧。”丫鬟说。
    白皎皎举起了手,挣扎道,“谁说的!我还能吃,等我吐完了再继续。”
    没听到回答,倒是有一阵阴影打下来,白皎皎抬起头,心吓了一跳,“鹤子谦,你怎么跟鬼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来了。“回答白皎皎的是鹤子谦冷着脸,伸出手抚上白皎皎的小腹,小肚子圆滚滚的。
    丫鬟连忙反应过来福了个身子道,“鹤公子。”
    “你还想吃?你也不怕撑死?”鹤子谦冷冷的看着她,现在他毫不怀疑,若是没人管着她,她真的能吃到撑死。
    白皎皎很激动,“你才会撑死…唔…”
    一根手指头伸进了白皎皎的嘴里,摁着她的舌根,白皎皎只觉得一股恶心感顿时又升了上来,那手指极快的退了出去,哗啦一声,白皎皎又吐了一地,红的白的绿的……五颜六色……
    然后鹤子谦对着那丫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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