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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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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讪的。

可忽地晨曦又紧张起来,她收起了圈住他颈项的一双玉臂,“夫君你放开晨曦,婢女进来了呀!”她说着用手肘推他的胸膛。

“住手!给为夫乖乖的躺着!”说着他的一双手臂更紧地拥着她,也不侧过脸瞧一眼已经走至床前的婢女!

“奴婢若秋听候皇爷吩咐!”宫婢葡伏在地回禀道。

“伺候侧妃起床洗漱罢!”席君睿话音刚落,“若秋,出外拿了洗漱盒放下,退下罢!”晨曦赶紧接上话。

“这……皇爷,奴婢惶恐……”若秋显然被这两人各执一词弄得有点懵了。

“夫君……”晨曦小声嗔道。

“若秋,取了物品过来,便退下罢!”席君睿望了晨曦一眼,又对若秋道。

不时翻动着的窗帘,让墨黑的天幕映入眼帘。

“夫君,晨曦从来没这么早起过!”晨曦坐在床沿上,慢腾腾地穿着丝履,“夫君,要不你过去与姐姐交代,让晨曦晚点儿过去请安……”

“不行!”席君睿想都未想,一口回绝。

“要不,晨曦过去与姐姐说,请……”晨曦仍不甘善罢休。

“慕容晨曦!别忘乎所以,逾越了皇妃,别磨蹭了,快点,别耽误了!”席君睿催促道。

“困透了,昨晚又被闹得睡不好,都是夫君闹腾的……”晨曦喋喋不休地,掀着嘴,抽身离了床沿。

“慕容晨曦!又懵了?把你的这个玩意儿拿走!别拉落了这里。”席君睿打断了她的话,说着把樱桃木金猪递到了晨曦手上。

“可晨曦真的是困透了,都两天了,睡不好!”晨曦从他手上接过那玩意,拢在了胸前。

望着眼眸半闭,赌气撒娇的小女孩,席君睿唇角勾起,唇畔的笑意,云淡风轻,“小丫头,要真困了,你大可以抱着这个小猪睡。”

他一脸的谑笑,让晨曦有些咽住,蓦地她眸中灵光一闪,扑哧笑出声来,“昨晚晨曦还不吝是抱了个小猪睡呢,不,还是大猪!好大好大!”晨曦说着,眸光从他身上移开,唇角弯出挪揄的笑。

“慕容晨曦你是活不耐烦了,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席君睿一下恍过神来,伸出双臂把晨曦又抱到了床上,启唇,正要开口,“哎,哎,难道晨曦说的不是吗,昨晚有只大猪在胸口拱着517Ζ,晨曦整晚都睡不好……”晨曦被他猛地带倒在床上,急得叫道。

“吁……小声点……你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席君睿说着,他的嘴唇已经攫住了晨曦的双唇。

“唔,唔……”晨曦又是一阵挣扎,“夫君,你还未洗漱……”

一八零 市井之徒

“当朝三皇子,中秋后要在川都大婚喽!”绸缎庄的掌柜,正将店铺的数个木门扇,逐一搬至店门内,放在柜台的一个角落里。

“听说,三皇子大婚的当日,骑马带新娘在咱川都城巡游一圈,新娘只戴珠帘,以真容示人呢!”绸缎庄的伙计,正将一匹大红丝绸放在柜台上,插上一句。

“真有那么好的事儿?三皇子的新娘是慕容大将军家的大姑娘,虽说是咱川都人,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见过新娘的人,也没几个。这个姑娘,号称我大魏国第一美女!这还不算,新娘的母亲,当年的突厥公主麦贴儿,曾艳冠天下呢!有其母必有其女!”隔壁杂货铺的伙计,停下了扫落叶的动作,凑了过来。

“娘的你个张二,反了反了!不干活,瞎扯谈些什么!美女么,只能看,摸不着,你凑啥个热闹!”杂货铺的掌柜,黑了一张脸,呵斥道。

张二缩了头,撒开脚丫子赶紧跑回杂货铺门前,扫他的落叶去了。

“啧啧,三皇子此番大婚,同娶二美,不仅娶将军家的大姑娘,把三姑娘也一同娶去。呵呵,效法舜帝的娥皇女英呢!”杂货铺的掌柜倒凑到了绸缎铺的门前,嬉笑道。

“嘿嘿,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本就不足为奇,只是此番三皇子娶慕容三姑娘,大出乎人们意料。三皇子向来沉实稳重,不近女色,因新娘年幼,皇子未大婚,却已成亲多年,府中美女姬妾众多,皇子膝下子息尚稀少,仅有王子二人,王女一人而耳!”绸缎庄的掌柜勾起嘴角,暧昧地笑。

娥皇女英的传说如何的轰轰烈烈如何的感动人心,传说归传说毕竟谁也未真正见着,人们感兴趣的,当是身边的男女之事耳。

“慕容三姑娘着实是个尤物,听说前段时间遭强人掳去,三皇子领军歼灭强盗后,才取了回来,当然只能以身相许了!”绸缎庄的伙计眨巴着眼睛,撇了撇嘴道。

“传闻而已!还有传闻说,慕容三姑娘本就与琅雅王世子有一腿,咋见到三皇子远胜世子,当即就弃了世子,媚惑上了姐夫三皇子。女人嘛,都是水性扬花,特别是妖媚女人。男人嘛,哪抵挡得住此等妖姬!”杂货店老板义愤填膺的声音。

男人,妖姬,多么香艳的韵事,此等香艳情事若落到自己头上,每个男人都求之不得,若落到别人头上,男人们多道貌岸然义愤填膺,狐狸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是酸的。

“闻说慕容三姑娘天生媚骨,尤肖其母……”绸缎庄的伙计用手遮住了半边嘴,压低声音说道,边说边不时的挑眉。

绸缎庄的掌柜用手搭了个凉棚,越过身边三三两两走过的人丛,踮起脚尖朝街口处瞭望。

“嗨,还说呢,那边几个乞丐又过来了,看好了布匹,别让他们把布匹也弄脏污了,客人嫌腌臜,卖不动的。”绸缎庄的掌柜回身朝正说得起劲的二人道。

“这些乞丐,还不知是真是假,都道现时市井上有人,假扮乞丐骗人钱财。”杂货铺的掌柜,显一处鄙夷之色,说完了还啐了一口。

“闻听北辽国近日一场大地动,埋了不少的人,不少的人涌入蜀西的康巴,这川都的乞丐,也多了不少,想必是这些大地动的逃难者吧。”绸缎庄的伙计也朝街口处望了望,说道。

“甭管如何,这些又污又脏的乞丐,还是别让他们近了,坏了我们的生意。”绸缎庄的掌柜沉声吩咐。

“是!掌柜!”伙计赶忙应声。

“哎!市井道上流传的东西,又有几分是真,几分为假?做生意去!秋后本就是成亲的好日子,加之三皇子要在此大婚,川都的青年男女,跟风在秋后成亲的,也有不少,这几天的生意,都见长了!”杂货铺的掌柜,摇头晃脑,望自己的店铺而去。

这几个人在絮絮叨叨,他们可没注意到,早上赶集的人流中,两个戴着面纱,寻常官家女子打扮的女子,脚步并不随人流在移动,而是来回地走,把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这些天,晨曦都随着霓裳在川都市集上购物品。

晨曦侧脸瞅了霓裳一眼,厌恶地道,“想不到这些市井小人,如此的不堪!本就没来由的事,捕风捉影而来,竟也如此灵活灵现,这些人吃饱了撑的!”

正巧霓裳此刻也在望着她的眼睛,两姐妹目光相接,闻言霓裳无奈地一笑,“市井坊间,本就人多嘴杂,以疵传疵,谣言风行,当会是越说越黑。”

“说的是!这些市井小民,嫌人富贵憎人贫,一副小人嘴脸,端的是世风日下!”晨曦说着转身便走进了绸缎庄。

“哎,晨曦,别……”霓裳才恍过神来,转眸见到晨曦已经踏进绸缎庄内。

“掌柜,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不为生意打算!一个个都道是大男人,却一大清早说人长短指指点点,比个长舌妇都不如!”晨曦进了店门,冷笑道。

“这位姑娘,不服气吗?嘴长在我们身上,我们爱咋说便咋说,别说你管不着,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听见是个女声,掌柜不以为然,头也未抬。

“放肆!有诗言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说的便是你们这等无聊市井之徒。好男儿,顶天立地,铮铮铁骨,当为家国效力,你们这些人还是不是男人呀!做男人做到这份上,还不如全部送至厂子(净身的地方)里。”晨曦柳眉倒竖,出言也逾的凌厉。

闻言掌柜一震,这才抬头瞅眼前这姑娘一眼,张圆了嘴,心里嘀咕着,这番慷慨激昂之语,何以会出自于此等肌肤雪白娇滴滴的妙人儿口中?目光扫过几个在店铺外似漫不经心走过的人,市井商人阅人无数,掌柜一眼就瞧出来这些似无意中走来走去的人,当是侍卫,想必,这女人的身份……

“姑娘,你要买布匹,我们无任欢迎……”掌柜的脸上,霎时堆上了掐媚的笑,人也赶紧迎了过来。

“掌柜,马上给本姑娘拿上二十匹上好大红丝绸,十匹翠绿绦丝绢纱,外加十匹水红棉布!棉花一百斤!先把棉布和棉花,搬到此处来!”晨曦扬起脸,朝掌柜脆声道。

“姑娘,客官,小人这就给姑娘兑出货品,姑娘请上座,请上座!”掌柜边走点头哈腰。

掌柜高兴之际,“嘣……”“呀……”未想成额角却不经意的碰到了一旁的木门扇上,掌柜呲牙咧嘴。

“还不上快给姑娘上茶,还愣着个呆头似的?!”掌柜犹自抚着被撞得生疼的额角,向一旁呆呆地望着晨曦的伙计呵斥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上茶,这就上茶!”伙计这才恍过神来,边屁颠屁颠地走下倒茶去了。

晨曦与霓裳端坐于绸缎庄内的堂椅上,不时呷着茶,望着忙碌的掌柜和伙计。

十匹水红棉布,一百斤棉花,堆叠起来,一个小山高。

“晨曦,这……”霓裳望着这些物品,疑惑地小声音问道。

“姐姐,呆会你便知道了!”晨曦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一旁的掌柜与伙计,眉开眼笑地望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物品,今天遇到财神爷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顶他们平日十天的生意了!

“姑娘,布和棉花,都在这儿了!”掌柜道,他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晨曦转头朝着那两个笑得见鼻子眼睛挤到了一起的人,“你们二人听好了,把这十匹水红棉布,裁剪成五尺一段,包上棉花……”

“这,姑娘……”掌柜想说点什么,毕竟,这货物还未付钱,这等做法,似有不妥,掌柜心里又打起了鼓。

“别废话!”晨曦丢下一句话,便又转身,悠闲地呷了口茶。

掌柜与伙计面面相觑,好一会,二人才又开始忙乱起来。

“把布和棉花,送了这街头的乞丐,每人一份,权当这年的冬衣。”

“这,小人……”掌柜心内本就惴惴的,现今又听说要把货物送出去,更是一脸的不情愿。

掌柜与伙计又对视良久,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朝这两个姑娘看了看,又转头望了几眼外边走过来走过去的侍卫,复又开始动作。

霓裳倒已平静下来,静静地注视着这妹妹的一举一动。

隔壁的杂货铺的人,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杂货铺的掌柜见到堆放的一大堆布匹棉花,眼都放光了,大生意呀!在外面不时的探头,也不时的朝绸缎庄掌柜眨巴着眼睛。

可此刻绸缎庄的掌柜,只能对着他,一边嘴角歪了歪,扯开了一个苦笑。

这桩“大”生意,前途未卜呀!

“姑娘,布都裁好了,都分好了!”停了好一会,掌柜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自那一堆布料棉花上收回来,对晨曦道。

“那还用问!出去分呀!这都不懂,是干什么吃的!小气鬼!死脑筋!”晨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着掌柜啐道。

“是,小人不敢,小人这就去!”掌柜拉着伙计,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店铺外。

已近晌午,街上的行人逐渐多起来,一拨儿一拨儿的,川流不息。

“派送冬衣,派送冬衣!”掌柜拉着伙计,在门口有气无力地叫道。

门口逐渐围上一大群人,一些人指指点点,一些人索性走到掌柜面前,“哟,张掌柜,今天神经呀!”

“谁又欠了你钱啦!”

“就凭你,也会派送冬衣?”

“哈,哈,哈……”

便是隔壁杂货铺的掌柜,也大惑不解地攀着绸缎庄掌柜的肩膀,“老哥,今天,太阳从本边出了?”

“轰,轰……”人群一阵阵的笑声。

绸缎庄掌柜和伙计涨红了脸,不时惴惴的往晨曦这边瞧着,站着是讪讪的,也不敢回到店中来,一时僵在了那儿。

“晨曦,算了,就不要戏耍他们了。”

“哎,姐姐,等等!”

晨曦说着,走出了店门,到掌柜的身边,“到街头把乞丐一个个拉过来不就得了,你是舍不得这些东西吗?”

掌柜和伙计恍然大悟般,挠着头,又恋恋不舍地望子成龙了那堆货物一眼,才迟疑着走向街头。

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人过来了,拿上东西又喜滋滋地走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一群群衣衫褴褛的人过来了,又走开了。

绸缎庄外顿时人声鼎沸,瞧热闹的人,更是兴高采烈。

直到晌午后,人群才稀落下来,掌柜和伙计都满头大汗。

不时还有些人,朝店铺里探头探脑。

“姑娘,都,都做好了……”掌柜嗫嚅着,眸光碰到晨曦的脸,又游移开来。

“唔,很好,掌柜,你做了件好事,上天会保佑你的,本姑娘告辞了!”

“这……”掌柜这下脸上直冒汗,声音也颤抖了,“姑娘,这……这用的银子……”

“都道商人见利忘义,都道无奸不商。就当是掌柜你做件善事,不可以吗?”晨曦脸带微笑,迈开莲步就要走开。

“扑通……”掌柜跪在了晨曦身前,“小人,小人是小本经营,折腾不起呀!姑娘饶《奇》过小人了,小人不《书》是人,小人没有《网》骨气,小人……”掌柜哭丧着脸。

“算了算了!”霓裳心软,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了掌柜,“掌柜,把布匹兑出来,都放到外边的车上,这是银票!”

“哈,哈……”

“这铁公鸡掌柜不知又如何开罪这位姑娘了!”

“让这铁公鸡做件好事,比杀了他还难!”

“平日都是只有他算计别人,今天也让人教训一番了!”

周边探头探脑瞧热闹的人,一阵笑声之后,又开始叽叽喳喳。

众人目送两个姑娘上了马车。

“这两姑娘是什么人呀?”

“这两姑娘,该是官家小姐罢!”

“对了,方才的两个姑娘,都是胡人女子模样,出手阔绰,莫非是……”有人似是幡然醒悟。

“哦?!是不是三皇子妃和侧妃过来了……”

“那敢情是才对……”

“大美女哇……可惜带着面纱……”

“要看美女,等着到三皇子大婚的那一天吧!”

一八一 又生变故

话分两头。

晨曦拽霓裳上了马车。

“姐姐,你倒那么快就起善心来了,本想整就那个绸缎庄掌柜一番,让他为了那几匹棉布要死要活了才好。”坐在了软垫上,忆及那些流传的流言蜚语,晨曦仍是气哼哼的。

“算了,你气也出够了!他也是小本生意,就别难为他了。”霓裳望着这个妹妹,微微摇头,启唇轻声道。

晨曦唇角又起了一弯笑容,她用手背按住了唇,“为了那么点不值钱的东西,他就可以赌咒誓胡言乱语。贩夫走卒,市井小人!可笑极了!”

霓裳又转眸瞧了瞧这个暗自偷乐的妹妹,一声叹息。

“细想起来,着实怨他不得,流言总归是流言。”霓裳悠悠地道。

闻言晨曦也沉默了,有人的地方,便有流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等小人,不提也罢。姐姐,我们已经出来奔忙了这么些天,物品也添置的差不多了吧?晨曦可是累了。”晨曦说着,把身子斜倚在了车壁上。

“还有好大一半呢,别的不说,光布匹就需好几百匹。晨曦,你要累了,明天便歇着罢!”

“姐姐,这些天都不知跑了多少路,连晨曦也觉累着了,你的身子骨向来不甚好,想必也累坏了。要不这样,你明天便歇着,让晨曦出来置办物品即可。”

霓裳摇轻声道,“毕竟成亲的大事,东西总要自己喜欢的才好。”

“姐姐,置办布匹箱笼的差事还好,要是置办肉菜什么的,可就糟了!晨曦可不想钻那臭哄哄的菜市场。”

晨曦说着抬眼瞟了霓裳,正想移身至对面的矮榻上时,蓦地感觉不对劲,“姐姐,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晨曦焦灼地问道。

霓裳摇了摇,蹙了眉头,她原本粉红的脸颊,现已经有些苍白,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失却了明媚如春光般的光彩,有些黯淡无光。

“姐姐,先过来歇着!还是家去好了,明天你无论如何得呆在宛内,晨曦一人应付得了的!”晨曦扶了霓裳,让她躺在了车上的矮榻上。

正忙乱间,“大小姐,三小姐!”声音由远而近。

“站住!什么人!”车外的侍卫断喝的声音。

“小人,小人慕容府的小厮,要见大小姐,三小姐!”

闻言,晨曦心头一紧,府中又生何事?忙下了马车,见是爹爹身边的小厮宇平。

“宇平,什么事?”

“三小姐,终于找到你和大小姐了!夫人吩咐,请大小姐和三小姐一道回府一趟!”宇平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急急地道。

“又生何事了?”晨曦压低声音。

“三小姐,是老爷……”宇平喘过了气,又开口道。

“吁……”晨曦将手指放在唇边,阻止了宇平,“宇平,晨曦跟你回府便可!大小姐今天微恙!”晨曦沉吟道。

小厮的半句话和脸上焦灼的神情,已让晨曦隐约了解事情的大概,想必病中的爹爹又出情况了,可偏生姐姐微恙,让她左右为难。

心内不停地嘀咕,这二夫人遇事就总没主张,爹爹这一病,慕容府中没了主心骨,府上是乱了套了。

“晨曦,我们都跟宇平回一趟罢!”霓裳手扶在车窗棂上,从车内探出。她脸上的神情是担忧的,显是已经听清了小厮的话。

拗不过姐姐,随着一阵马蹄的声音,马车望慕容府飞奔而去。

从宇平口中得知,爹爹的病情又见重了,体内余毒未清,今天又开始**。

事情接踵而至,成亲的事情,爹爹这景况,慕容府中老的老少的少,夫人又是个六神无主的,该如何是好?

一行人心情沉重地回到慕容府,已是未时。

“皇妃娘娘,侧妃娘娘,终于回来了?”慕容夫人见到晨曦扶着霓裳从马车上走下,一声冷冷的话语逸出。

慕容夫人为何如此无礼?晨曦正愣怔间,只见慕容夫人身后的树丛间,一个人影缓缓而出。

慕容羽衣!

慕容羽衣冷着一张脸,眸光凝在了晨曦身上,她的神情,还是那样的疏离。

许是,她还记挂着那日市集相遇时的争执罢!可这能怪晨曦吗?本就是她故意找岔。

许是,从小的嫡庶之分,在她心中烙下的烙印,是那样的深刻罢!她出嫁前在晨曦面前说的那番话,她心中的怨,历历在目。

却原来慕容夫人的冷漠,源自于她的亲生女儿羽衣。羽衣回娘家,许是将那天相遇的景况,一古脑儿向慕容夫人倒了出来。

晨曦将眸光从两人身上移开,扶了神情有些蔫的霓裳,“大娘,我和姐姐过去看爹爹。”

这两人心中的芥蒂,她们的疏离,让晨曦只想远离她们。

“老爷睡了。今天请二位皇妃回家,到云鹤观为老爷上香祈福。”慕容夫人又冷冷地道。

“大娘,今天姐姐小恙,天色已不早……”晨曦知道,此番变故,令慕容夫不知所措,可晨曦明白,祈祷,也只是个心愿而已,是以有些不以为然。

霓裳有些冰冷的纤手,握住了晨曦的手。

“晨曦,我们要出嫁了,也一起过去为爹爹祈个福罢!”霓裳的眸光,从几人身上掠过,语气斩钉截铁。

“姐姐……你的身子……”晨曦心内焦灼,却无言以对,她此刻,人微言轻。

话说到了这份上,晨曦也无可奈何。

准备停当之后,一行人,三个夫人,晨曦三姐妹,慕容澄慕容湛兄弟,出了慕容府,一个时辰的工夫,在戌时到了云鹤观。

还是那熟悉的地方,四面群山,松涛声声,雾气氤氲。

路上,祈福的人流,已经逐渐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影子,影影绰绰。

天色确已不早,只不知这慕容夫人,偏选就这个时间。

云鹤观的大殿上,几空无一人,冷清得有点……诡秘。

一个小道童,点燃了前堂的几盏油灯,昏暗的前堂才有了些亮光。烛火摇曳,灯影也在摇曳,无由来地,晨曦忽地有些不安,心似乎悬着。

“*猪,樱桃,莲花……”慕容夫人在清点着供品。

“夫人,都到齐了吗?”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忽地在身后响起。

晨曦听后,却差点跳将起来!不安,不是毫无由来!

却又是谁?

一八二 中了圈套

话音犹在耳边,一阵脚步声又起,这人慢慢地走进庙观前堂的门口,军靴敲打着青砖地面,出登登之声,在空旷的前堂屋檐间回响着,久久不散。

满身的铠甲,身上的佩剑随着他身形的移动,不断地碰击着铠甲,铮铮作响。

堂内摇曳的烛火,一闪一耀地投在他的脸上,他一张紧绷而毫无表情的脸,在烛光下阴晴不定。

他?!他为什么出现于此?

望向身侧的霓裳,她的眸光与晨曦相接,两人脸上皆是一凛。

诡异!

似感到一股萧杀之气随之而来,晨曦暗道不好!

身前的慕容夫人回见到来人,一张一直板着的脸似坚冰化开,唇角向上,她眉开眼笑,“世子,你终于来了,我们一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祈福吧!”

琅雅世子朱自坚的身形,突兀地停在了门口。对慕容夫人的热情视而不见,纹丝未动。

“世子爷,我们来此祈福,为什么穿成这样?”羽衣疑惑于朱自坚的诡异举动,迎上前去,就要拉住朱自坚的手。

“啪……”朱自坚抬手一甩,羽衣重重地跌坐地上。

“世子爷……”跌落在地的羽衣,惊恐地抬头。

“世子,我们……”慕容夫人见状,笑意蓦地凝固,她显是被世子的举动惊呆了。

“呀……”三夫人,四夫人抖索地将两个小孩慕容澄,慕容湛搂进怀里。

晨曦与霓裳又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点头,紧紧地握住了手,彼此的力量,彼此的热气,交融一起。

出事了!姐妹俩心照不宣。

慕容夫人身形又是一动,她走前一步,要向世子迎了过去。

“大娘!还要过去吗?还不明白吗?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强压着心头的不安,晨曦缓缓地说道。

“中了圈套?!不会!世子要与我们到云鹤观来,一起为老爷祈福,这是早就约好了的,世子……”慕容夫人喃喃地,木然地,眼神也呆滞了,眼前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难以置信。

“世子爷……不……你不会害我!我们有了孩子呀!你不会那样做,是吗?世子爷!”羽衣又扑过去,紧紧地拽住朱自坚的胳膊,哭叫起来。

“孩子?!哼!”朱自坚又猛地甩开了羽衣的手,转过身,“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狠戾之气令人胆寒,“终于如本世子所愿,天不绝我也!”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转眼间,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手里提着刀戟,把几个妇孺,团团围在了中央。

闪着寒光的刀戟,如虎似狼的兵士,让慕容夫人彻底地蔫了,一口气喘不过来,当即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

“娘亲,世子……爷……”羽衣嗫嚅着,这才明白过来,她们母女,被朱自坚利用了。

难道是琅雅王有谋逆之心?席君睿此番到川都的使命,便是查访琅雅王叛军的布防并一举歼灭之?晨曦霎时间恍过神来。

胡里胡涂的慕容夫人!胡里胡涂的羽衣!让晨曦姐妹,充当了朱自坚的手中的质子!

“姐姐,如果晨曦没猜错,是琅雅王要反了朝庭了!夫君此番到川都来有特殊使命,便是平琅雅王之反。羽衣她们上当了,我们,成了世子手中质子。”晨曦悄悄对霓裳说道。

霓裳咬了下唇,两姊妹的手,紧握在一起。

轻轻地舒了口气,霓裳悠悠道,“都怪姐姐,不该坚持过来祈福。晨曦,是姐姐累了你……”

“姐姐,都怪晨曦,晨曦应该劝你回家的,你身子骨不好……”晨曦思前想后,追悔莫及,“姐姐,你是皇妃,你不能落在这狗贼的手里。”晨曦暗暗下了决心。

“世子!”两姐妹竟异口同声,也同时打住了。

朱自坚缓缓地转过身来,眼中满是狠戾和阴怨之气。

目光投向霓裳,只一瞥,晨曦咬牙推开霓裳,走前两步,娇叱道,“大胆朱自坚,身为藩王世子,私相拥兵,大闹庙堂,对皇妃娘娘不敬!”晨曦转而又环顾四周,对着几个虎狼兵,“你等难道还助纣为虐自寻死路?给本妃收起兵器,可听好了?”

众兵士面面相觑,有几个兵士的目光投向朱自坚,有几柄兵器动了动,可一众兵士的脚步,一动未动。

“慕容晨曦,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神气,还是那么咄咄逼人!本世子……不!今天起,父王已经另立山头,自立为皇,本世子已经是大康国的太子!席冕,席君睿动不了本太子一根汗毛!慕容晨曦,收起你的那一套!本太子不吃你的那一套!”

“朱自坚,竟敢直呼皇上陛下和三皇子殿下的名讳?!就凭你那不成器的父王,就凭你的几个不堪一击的虾兵蟹将?你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吧?!”晨曦眼眸在一众兵士中环顾一周,显出一脸的不屑,继续出言气激他。

“慕容晨曦,待你的好夫君一到,不!待席君睿到来,本世子要让他瞧一出好戏!”朱自坚说着,脸上现出一抹阴冷的笑。

正说话间,忽听得一阵马蹄的声音,似有千军万马,如雷贯耳,由远而近。

朱自坚转脸朝向门外,好一会,才转向一众兵士,手一挥,“席君睿到了!来得还真及时!走!把这几个人,带到外边的悬崖上!”

一众兵士过来,对着众人推推搡搡,“走!走!”

“哇……”慕容澄呆愣之际,忽地大声哭将出来。

“澄,别怕!你要记住,你是将军的儿子!别哭!爹爹和姐夫会来救我们的!”晨曦用手抚着慕容澄的头。

慕容澄抽噎了几下,身子绷得紧紧的,颤抖着,“三姐姐,澄,不哭!”

“三姐姐,湛不,不怕!湛不哭!”慕容湛暖暖的小手,握住了晨曦的手腕。

“湛,好样的!我们不怕!”晨曦的纤手覆上了慕容湛暖暖的小手,轻轻地摇着。

正说话间,两个凶神恶煞的兵士已经来到晨曦跟前。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本妃!”晨曦对着身侧的兵士,一声断喝,说完拉了霓裳,“姐姐,我们走!”

慕容夫人目光呆滞,被身侧两个兵士推得跌跌撞撞。

一八三 夺妻之恨

庙观前槐林的深处,弥漫着冲天而起的滚滚烟尘,枝叶和烟尘掩映之下,骑兵的身影,影影绰绰。

随着那群虎狼兵,出了庙观前堂,进入了槐林,槐林的这一侧,便是突兀的悬崖。

悬崖边上,雾气紊绕,氤氲混沌。

几块灰黑的嶙峋怪石,几株倒挂的枯松,在薄蔼中时隐时现。一丛藤蔓,悄无声息地从悬崖边上爬上来。

槐林那一边的烟尘,渐行渐近,纷杂的马蹄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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