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蛮妃三嫁-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俊美潇洒的男子!可却有那股笼罩在周遭的压抑气息!接近这男子,无时无刻不被那股气息所左右,所牵扯。

晨曦对着仍是黑魆魆的帐顶,长吁了口气。

“皇妃娘娘!皇妃娘娘!”春花的身影,闪进了帐内,顺着晨曦的目光,“三殿下还刚离开呀!”春花踮起脚尖,用手搭起了个凉棚,远眺着。

“皇妃娘娘,哎,你等等,小妇人这去去就来!”春花说着,朝晨曦诡异地笑,又屁颠屁颠地出了帐外。

晨曦被她的诡异目光瞧着,觉着有些不自在,蹙了眉,望着这奇怪的妇人隐约不见的身影。

“好好的呆在帐中!”耳边仍响起席君睿的声音。懊恼,又要被关在这黑帐中一天了!

被一股揪心的寂寞笼罩着,晨曦惘然四顾,床,桌,椅,粗陋的摆设,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么粗燥的物件,只余了,床侧的一摞书。

都是些兵书和诸子百家,还有,一本诗书,还算是好书!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白云深处真有人家吗?该是甚么人家?寒山石径,又是如何的蜿蜓曲折!想着想着,已经迷糊了。

“皇妃娘娘!皇妃娘娘!”一个声音似是远远传来,飘飘袅袅的。

晨曦一个激凌,从床上弹坐起来!

睁开朦胧的双眸,眼前赫然春花的身影!

“小妇人本不想惊扰了皇妃娘娘的,只是,只是……”春花有些紧张。

“无妨,有事的话,直说好了!”晨曦放下了手中的书。

“想来皇妃娘娘还真的累了,这伺候人的活,还真累人!”春花的脸,此刻是笑意浓浓。

“是呀,折腾了一夜,睡得也不安稳,还累透了!”晨曦现今想起来便有气,什么更衣穿鞋,还暖床的,分明便是有心找岔,故意折腾!

“还折腾了一夜?!皇妃娘娘和殿下还恩爱得很呢!娘娘身娇玉贵的,哎哎,不过,娘娘伺候的是三殿下呀,那么风流标致的人物!”春花眼睛睁得大大圆圆,嘴巴笑成一弯新月。

闻言,晨曦瞠目结舌,低了,脸红到耳根,这些山野村妇,口无遮拦的!也明白了她暧昧眼神,窘迫透了,失言了!误会了!这是哪跟哪嘛!

这些闺房的话,说不得!

“你们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脸面薄,不比我们山野村妇,”春花嘿嘿一笑,指着床边的脚盘,“小妇人也替皇妃娘娘想得周到的,这红棠果子水端来了,快!娘娘泡个脚。”

“红棠果子水?”晨曦低,望着脚下那飘着红红的果皮的热水。

“这也怨不得皇妃娘娘不知道!红棠果子水是我们民间女子用的,这伺候了人,身子骨累了,管用!”春花盯着晨曦红红的脸,“娘娘才及笄吧!身子骨还嫩着,又折腾了一夜的,身子要紧哪!小妇人方才特地为皇妃娘娘烧的水!”

“哦!”晨曦此刻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将错就错,一双莲足,湮入一片燎绕的雾气中。

“皇妃娘娘呀,还不作别的说,单就娘娘这小脚丫子,又白又滑的,就不同我们寻常人!”妇人春花,这会子,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盯着晨曦一双沫在腾腾热雾中的纤白莲足。

“其实,本妃并不是皇妃,只是三殿下的侧妃,三殿下的皇妃娘娘,可比本妃美得多了!”晨曦被她一双眼睛盯着莲足,还怪不自在的,无话找话。

“吓,还有比皇妃娘娘你更好看的人物呀!”许是山野村妇,见不惯世面,这方春花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眼眸惊异地朝着晨曦,“瞧皇妃娘娘模样,是慕容将军家的姑娘吧。只听说慕容将军家的两个姑娘,是胡人大夫人所出,大姑娘就是三殿下的皇妃,娘娘不是慕容大姑娘?”

“本妃是慕容将军家的三姑娘,是三殿下的侧妃,慕容大姑娘是本妃的姐姐,是三殿下的皇妃。”晨曦望着这个妇人的神色和作态,忍不住笑出声来。

“娘娘是慕容三姑娘?原来你姐妹共侍三殿下。”春花似醒悟般,“皇妃娘娘你还别笑,小妇人平日见到的,都是些粗鄙的山野村姑,最不济的,见到了个大户人家的丫环,也天人似的。”春花低了眉,神色讪讪的,不自在起来。

九十九 衣衫不整

水盘中的红棠果子透出一股清淡的香味,带点甜酸。晨曦眼眸半闭着,微微仰起脸,一脸的陶醉。

“不错吧,皇妃娘娘,小妇人能带给皇妃娘娘的,就是这些了。这些,当然不比皇府中的好东西!”春花瞧着晨曦的神色,也有些兴奋起来,喋喋不休。

“唔,不错!来到这儿,本妃都没能好好地沫个浴,有这个红棠果子,也是不错!”晨曦这才感觉,身上似也有些涩涩的,“春花,能不能帮着本妃揉个脖子什么的?”

“小妇人还正要跟皇妃娘娘说呢!”春花脸上又堆满了笑,跃跃欲试,“皇妃娘娘要不嫌小妇人手燥皮粗,小妇人可以帮着皇妃娘娘。待午饭后,小妇人再烧一盘的红棠果子水过来。”

此处虽说没了红荷绿柳的伺候,但这妇人春花,也显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

被囚于这黑帐中一天,也不算寂寞,晨曦美美地想着。

“皇妃娘娘,褪下外衣,只穿亵衣就可以了!”春花放下手中的一盘水。

“只穿亵衣呀,衣不遮体的,不行,不行。”晨曦摇,手不由得捂住了衣服。

“这帐中,也无别的人,殿下的私帐,外人也断不会进来,皇妃娘娘就不要害羞了!”春花说着,朝床上一指,“脱了衣服,睡在床上,背朝上,小妇人给皇妃娘娘搓背。”

晌午已过,空气中透着慵懒,躺在床上,一阵倦意袭来,晨曦微瞌美目。

春花放下了帐帘,霎时,帐中一片漆黑。

红棠果子水沫在裸露的背上,一阵凉浸浸的,带着微有些蜜味的香甜气息,晨曦感觉,瞌睡在加深。

“皇妃娘娘,折腾了一夜,身上也还忒光滑的,想必三殿下很疼惜娘娘哩!这人比人呀,就是不同,要是我家的那口子……”春花管不住的话匣子,又拉开了。

“春花,那些,还是不要提了!”晨曦又是一阵的耳热心跳,打断了这些暧昧的话。

“嘿嘿,也是,皇妃娘娘脸面薄,不比我们,脸皮燥的都可以打鼓了!小妇人这就给娘娘搓背,不说了,不说了!”

静默着。春花有些粗燥的手,随着那股香甜的蜜味掠过,背上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这几天的疲累,也一消而散!

“噢,这边脖子边上的那个地方,再用力点!”

“春花,你功夫还不赖呀,明天……”

晨曦一双光裸的玉臂,不断的指指点点,可话音未落……

忽地,漆黑的帐中亮光一闪,帐帘已经掀开。

恍眼的白光,让晨曦狠闭着眼睑,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

“殿,殿下,小妇人,小妇人这就离开!”春花惊起,对着闪身进来的身影,躬了个身,闪出帐外倏地不见。

晨曦的血液都差不多要凝固了,僵在了床上。此刻,她身上只有一亵裤,亵衣已经褪到了腰际,玉背裸露。

“呃,夫君,是不是出去一会儿,嫔妾要穿衣服,方才在擦背。”晨曦一动不敢动,一字一顿地说着。

此刻,晨曦想必自己十分的狼狈,裸露的上身身无寸缕,还玉背朝天的躺着。

“在外人面前也衣衫不整,怎么,为夫就见不得么?”见不到席君睿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一如平日的冷冽。

“只是,唐突了。”晨曦不知是紧张,还是尴尬。

“唐突?这是唐突吗?慕容晨曦,想来你还不知道,谁是你的夫君?!”闻言,席君睿也有些恼怒,这女子不是害羞的表情,竟这么的冷静,想必她的心里,还是不情愿的,在他面前不情愿的女人,这还是头一个!

“这……”晨曦心里暗道不好,她可不想又在他面前出糗了。她跟这男子,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从认识至今,一直冲突不断,也总在他面前出糗。

将头转向床内,晨曦的手伸向了床内的被子。

一百章 为夫教你

可晨曦的手,未触及到边上的被子,已被席君睿从身后拦腰抱起,腰中一紧,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

上身此刻身无寸缕,已经感觉到腰际处,有一片火辣辣灼烫,顺着他的臂膀,传了过来。

晨曦登时羞得无地自容,不由自主地环起一双玉臂,紧紧护住脱兔般乱颤的前胸,低了,下巴都抵到了胸前!紧紧闭着眸,脸连同耳根,也是一片火辣辣的。

“呼啦……”定了定神,晨曦眼眸半开,躬身扯过了一旁的被子,一双玉臂,紧紧地拥住了被子,眼眸又紧闭了好一会儿。

“还需要什么呢?需要衣服吗?需不需要为夫为你拿过来?”席君睿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平淡。眼前的这女子,嫁给了身为堂堂皇子的他,心中却还装着别的男子。他身边美女如云,从没见识过,在他面前还有不情愿的女子,他倒想见识,不情愿的女子又是如何的光景。

他的温热气息,夹杂着身上特有的玄香,轻拂着晨曦光裸的背,被这股气息所笼罩,晨曦差点瘫软在他身上。

“夫君带着嫔妾来到这儿,就为了这么不住的折腾嫔妾,羞辱嫔妾,不停的让嫔妾出糗吗?”晨曦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此刻的暧昧,让她不敢看向他的脸,闭着眼眸道。

“折腾?羞辱?慕容晨曦,你要清楚,到底谁在折腾谁,谁又在羞辱谁?”席君睿挑了挑眉毛,想起这女子此刻心里还想着别人,还在抗拒他,那莫名的怒火,不禁又“腾”地升了起来,但表面仍不动声色。

“夫君别反过来说话,明明就是夫君在折腾……”晨曦不明白他的话意。此刻的她,又哪能明白他的心思。

“慕容晨曦,还是你的脑瓜子里,根本就不明白,你已经身为人/妻,你需要做些什么!”闻言,席君睿也是一个激凌,知她还不明白,他打断了她的话。

“夫,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是自己不知哪儿又惹怒了他,虽说他表面平静,但晨曦仍被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息所震摄,此刻倒是有些无措。

“为夫今天就是要让你明白,夫君,岂是你嘴巴上唤一声就可以了的?!”席君睿猛地扯掉晨曦手中的被子,

奇“噢……”前胸处一凉,晨曦一声惊呼,

书猝不及防间,晨曦的身子已经被他扳转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晨曦的身体紧贴着他,他的手抚过晨曦裸着的背,激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晨曦的身体止不住的燥热起来,感觉,气有些微喘,她竭力抑制着,身体颤抖,“夫,夫君,待,待要做什么?”

“你说呢?要做什么?”他凑近她的脸,似笑非笑。

晨曦此刻,感觉窒息着,心怦怦直跳,娇喘微微,眸光迷离,摇了摇头。

“为夫教你!”

晨曦的双唇倾刻间被攫住,软软的,溜滑的,温润的感觉,辗转唇齿间,一双温热的手,在如花瓣般娇嫩的玉背上滑过,一阵阵又酥又麻的感觉,渐渐地,晨曦的身体绵软了,脑间一片空白,气息也渐渐抽离。

“又闭气了?”他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很轻,很轻,在回响。

一股清新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玄香气息,向她袭来,双唇又被攫住,很久,很久,直到,忘记了呼吸。

笼罩在她身上的温热气息,越来越热,透过他的衣衫,烘烤着她,似万蚁噬心,她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音,“夫君,热,热,好热,好热……”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

蓦地,他放开了她的唇,兀自喘着气,“不要动,不要动,知道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强压着身体内不断的燥动,一双铁臂,紧箍着她扭动着的身体。

相拥着,良久,良久,直至那股灼热的气息渐渐散去。

“忽啦……”他飞快地扯过被子,包裹了她光裸着的上身,“赶快穿上衣服,今晚,跟为夫过去军中大帐赴宴!”

晨曦拥着被子,那股燥热,仍燎烤着她,额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似火燎,心如鹿撞,许久,仍不能平静下来。

却见身边的男子,已经在安静地小憩,还在方才,他那灼烫的身体,比她尤甚,他又是如何能做得到,收放自如呢?

这个男子的定力,实非一般!

穿好了衣服,望着身旁这个的男子,想着他的一连串奇怪的举动。

他为何要带自己到此处来呢?

一零一 麋鹿军宴

山中的夕阳,沫在一片彩色云雾之中,红色的余辉,从云朵中,千缕万缕地喷射出来。

从山坳吹进来的风,尤为劲疾,卷起枯叶草屑漫天飞舞,给落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穿上件贡绸纱衣,过了一个时辰,梳个头,恐怕也得一个时辰。慕容三姑娘,军宴开宴时辰要到了!外边的众人,有二十个黑衣骑,沈将军也派来了三十个兵士,你还要他们等你多久!”席君睿似漫不经心地斜倚在床沿上,俊脸微仰,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对着呆坐在椅子上木然梳着头的晨曦,抛过一句挪揄的话语。

他称她慕容三姑娘,想是在讽刺她摆大小姐的架子吧。

跟这男子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晨曦越觉着其不可思议,一番亲热后,她还瑟瑟之时,他就可以安静地小憩。这男子该有何等的定力,让他可以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瞬息万变。

毕竟年幼,也未历经此等情事,他方才的一番亲热,让晨曦至此刻,身子还有些瘫软,似不可自拔,兀自怔忡着。

“啪……”木梳被晨曦猛地扔到了木桌上,他挪揄的话语,让晨曦一个激凌,赌着气道,“嫔妾不挽了,这就过去罢,还是别耽误了夫君大事!”

“倒在此处跟本皇子耍起脾气来!耍脾气就可以无事一身轻,耍脾气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担待?慕容三姑娘,这便是你的规矩吗?”

蓦地,他的身影笼罩过来,让晨曦心内不由得又是一阵瑟缩,但努力压抑着,动也未动。

一双颀长的手拢住了晨曦的长,他又要干什么,又会用什么法子羞辱她?晨曦咬了牙,仍是一动未动。

一根棕色的袍带,随着那双颀长的手不断的游移,不一会,晨曦垂着的千缕丝,悉数缠在袍带上,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圈。

晨曦瞠目结舌,这男子连挽都得心应手,那么,让她伺候他起居,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找她的岔了。

“还傻坐着?还不快过去?将军和众士,在大帐中恐也等急了!”

此时已经容不得她多想,胳膊便被席君睿拽着。在那几十个侍卫的簇拥下,到了军中大帐。

“嗨……”“哈,哈,哈”“一二三,一二三”大帐外的空地上,一群兵士赤着膀子,对着中央在摔跤的两个兵士,鼓噪着。

“李仁,加油!扳倒他!”

“李义,起来!起来!你是好样的!”

“起来了!起来了!兄弟,再来!”

倏地,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空气似是凝固了,震天的喧哗及唣杂的声音,一下子烟消云散。

“噼噼啪啪”一阵跪地的声音,“参见三皇子殿下,参见侧妃娘娘!”一阵参差不齐的人声。

“众位将士,这是本皇子给众位将士的封赏,今晚的麋鹿军宴,是皇上稿劳众位将士,众位将士辛苦了!”

随着席君睿的话音,三个黑衣骑趋前,每人一个托盘,上面是白花花的银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兵士,齐声欢呼,一时间,喧闹声音又起。

帐中,小兵士穿梭着,简陋的宴桌上已经摆放上了粗瓷餐具,间或的,也有几个仆妇屁颠屁颠的端来酒或水。

将军沈明早就到了,此刻,正与几个偏将在寒喧着,帐中已经燃起了烛火,他们身上的铠甲,似星光耀耀。

“末将参见三皇子殿下,参见侧妃娘娘!”帐中的一众人,葡伏在地。

“各位将士请起!都到齐了?”席君睿转向沈明。

“禀三皇子殿下,都到齐了,可以开宴了吗?”

“开宴!”

随着席君睿沉稳的声音响起,一列十二个兵士,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块一尺见方的熏肉,外皮黑黑的,内里却鲜血淋漓。

晨曦一阵的头皮麻,半闭眼眸!手几乎要抬到胸口,但忍住了。

“小丫头,觉着怎么样?怕了吗?还受得了吗?”身旁的席君睿俊脸侧向着晨曦,一双眼眸直盯着她的脸。

闻言,晨曦眼眸掠过他的脸,不住的腹绯着,他的话语中,似透着关切,这个男子,方才还是冷言冷语的,只一霎间,又变得热切起来,着实不可思议!

晨曦眉毛挑了挑,又抬眸瞅一眼托盘中似是血水的流汁,“夫君,这就是传闻中的麋鹿军宴?”

“不错,当年皇上挥师深入北辽国境内,却遭遇围困,连续十天滴米未进,幸得遇到一只麋鹿,才得以保全性命,后来潜出了北辽国,回到中原。从此以后,军中设宴,第一道宴,必是麋鹿,也隐喻皇上与军士同在。”

“想必是当初的那只麋鹿,也是如此半生不熟的食物吧!”晨曦又瞄了眼那血水似的流汁。

“错了,那可是生啖的!皇上当时被围困,哪能生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腥甜和烟熏气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却又那么清晰地,湮于喉间。

“呕……”晨曦不由的低了,一阵翻江倒海,努力地抑制着。

“小丫头,真的怕了?这第一道宴,非入口不可,这可是规矩,否则,是对皇上不敬!”席君睿审视着晨曦的脸,“如果慕容晨曦都惧怕,那么本皇子的妻妾,恐怕无人敢到此处来!”

“夫君,难道这就是你带嫔妾来军中的理由?”晨曦抬眸,茫然地望着眼前那一团血红的食物,深深地呼着气,竭力地压抑着将要涌上喉间的那股不适。想不通,他带她来这军中,难道就是为逼迫她用这样的食物?不可理喻的男子!

闻言,席君睿一双眼眸又冷了冷,眸光在晨曦脸上掠过,深深吸了几口气,好大一会儿,“小丫头,为什么你的脑袋瓜子里,就净想些污七八糟的东西,长不大的小东西!”她不能明白他的心思,堂堂三皇子,他的倨傲,他也不会向她诉说。

晨曦向他撇撇嘴,“是不是又需要嫔妾,将麋鹿肉切了!”

“算了,小丫头,就解个袍带还毛手毛脚的,为夫可不想你这双美丽的小手,划上刀痕。让兵士代劳罢!”

一零二 谈论军情

帐中烛火通明,不时有仆妇和兵士,端上菜肴和酒水。军宴中没有山珍海味,但肉、鱼、禽,还是一应俱全,烤全羊、原笼荷香鸭、烧鸡、蒸草鱼,还有合时鲜菜。

军中将士,想必平日营地分散,相聚不多,是以都不时寒喧着,帐中一时是人声鼎沸,喧哗声不绝于耳。

“三皇子殿下,麋鹿军宴,实是皇恩浩荡,末将谢皇上恩典,谢三皇子殿下赏赐。”这边,西远大将军副将沈明,坐在席间,向着席君睿抱拳一辑,朗声道。

“将军不必多礼,此番慕容将军中箭,西远军中一切事务,有劳将军费心操持,将军辛苦了!本皇子敬将军一杯!”

席君睿说着,朝晨曦瞅了一眼,“傻丫头!还愣着?别要本皇子提醒你第二次!”

晨曦眼眸离开了一旁的兵士正切着的一堆红红黑黑的麋鹿肉。大庭广众之下作不得,敛了眸光,素手执起酒壶,向他的杯中满了酒。

“末将感激皇恩浩荡,尽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末将先饮为敬!”沈明说着,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麋鹿宴,实军中难得之盛宴,彰显皇恩浩荡,曦侧妃代本皇子,为在座各位满上一杯酒,各位干杯!”

晨曦只得又执起酒壶,拖曳着粉色纱裙,在大帐中走了一遭。

“将军请!”

“谢侧妃娘娘!”

“将军请!”

“谢侧妃娘娘!”

不住的躬身,向杯中满酒,一圈下来,晨曦已经是香汗淋漓,腰酸腿麻木,手也不听使唤了。

“末将借酒一杯,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又是齐声欢呼。

晨曦疲惫地坐回席上,抬手擦了擦额上的薄汗,

“怦……”又听得席君睿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抬起有些酸软的手,为他满上一杯。

“藉军宴之机,各路将领济济一堂,实是个难得的商讨军情的机会,各路将领可将实情报来!”放下酒杯,席君睿环视帐中一周,正色道。

“三皇子殿下,自上月皇上下旨遣意平郡主出行北辽国和亲后,与北辽国边境接壤的边城,现已逐渐平静。但近日得报,说有北辽**士,化妆为普通百姓或匪徒,借机抢粮,乱我边境。”沈明在席中抱拳,朝席君睿道。

“现已入秋,正是我国中粮食入库之时。北辽国地处苦寒,入秋冬后,粮食必不继,是以,当此时正是北辽国出现暴民,借机抢粮之时,将军应小心应对,别给了北辽国可乘之机。”

“是,三皇子殿下!末将已经遣人调查,若真有北辽**士化妆为普通百姓抢粮,末将将禀告朝庭。”

“边城是我国与北辽国接壤之地,历来滋扰甚多,颇不平静,将军应多为安抚守备将士,边民的生活,也要关注。不知边城与北辽国的边贸,现如何了?”席君睿将杯中的酒饮尽,朝着沈明道。

“末将已经应边城府尹之求,增设边贸关口三个,现已有关口八个,边贸的设立,甚得北辽国人欢心,边贸交易活跃,特别是入秋后,北辽国人急于储存食物和用品,交易更为频繁。”

“如此甚好!边贸活跃,可以减少北辽国人对我国的滋扰,请将军密切注意事态变化,随机应变,必要时,增设边城守军!”

“是!三皇子殿下!”沈明又是一辑。

“其它的未尽事宜,请尽报来!”席君睿说着,又环视四周。

“三皇子殿下,末将是边城守备军参军,方才才赶到。今年边城虫灾严重,粮食失收,军中粮草,已快告馨,只能维持一月耳。请尽安排调拨粮草,以解燃眉之急。”一脸膛黑红的大汉,走出席,跪在了席君睿席前。

“行营粮督军李广,对此事有何解释?”席君睿的一双眼眸,冷光一闪。

“三皇子殿下,末将该死,末将失职!粮草本应在三天前到达边城,但在洛城处路上遭遇大雨,用具准备不足,粮草损失三十车。大部分粮草已经到达洛城,不日将到达边城。”瘦削,白净面皮的行营粮督军李广,一个箭步趋前到席君睿席前,葡伏在地,头也不抬。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等大事,督军可有上报?”席君睿神色如常,他的声音,也一如常日般平缓,只眸中的冷冽,尤加深几分,一双手,按在了桌子上,指节有些白。

“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末将视损失并不大,正着力解决……正待上报!”行营粮督军李广嗫嚅道,抬头望了席君睿一下,复又有些颤抖地低下头,不停地擦着汗。

“三皇子殿下,末将失察!请三皇子殿下责罚末将!”见状,沈明等一干人,急趋前,与行营粮督军李广一同跪下。

“边城守备军粮草之事,明日再议。务必细斟,不得有疏漏之处,可听好了?”未想成还有如此严重事件,席君睿目光如矩,在一众人脸上逐一扫过。

“是!三皇子殿下!谨听尊训!”众人齐声道。

“在座各位,还有没有要事禀报?”席君睿冷眼看着一众人回席,沉声道。

“既没有,请各位安心用膳!”

殿中,又是一片静默,边城守军之事,给宴席蒙上了阴影。

“小丫头,用了这些麋鹿肉,尽再用些别的食物,要快!”席君睿把装着二三件红红黑黑麋鹿肉的盘子朝晨曦跟前推,红的是血,黑的是熏肉的焦皮,“要吃不下,可用些酒,但不要喝太多。对了,小丫头,你喝酒不会有事吧?”

“没喝过酒,夫君你酒杯里的酒,给嫔妾一点尝尝!”晨曦端起了席君睿跟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唔,水一样的,还有点甜。”

“那便把这一杯酒喝了吧!喝了酒,把这几块麋鹿肉用了!跟为夫回帐歇息!”

屏住呼吸,晨曦半闭着眸,手紧紧地抓住席君睿的手。艰难地把那几块麋鹿肉咽下了。

“不错嘛,小丫头,再用一杯酒,待会我们就回帐中。”

趁着席君睿不在意,晨曦又悄悄倒几杯酒喝了,才把麋鹿肉留在喉间的啖腥,压了下去。

一零三 迷醉的夜

“呼……”刚走出大帐外,一阵风吹过,晨曦不禁打了个寒噤,脚步顿了顿。

山中的初秋,风已经在呼啸了,夜清冷,没有月色,天空中,只有几颗星星,在不紧不慢地眨着眼睛。

“小丫头,冷了吗?”席君睿扶着晨曦的腰的那只手动了动,揽住了她的肩膀,“黑一,想来,军中细务现时头绪多,情形不容乐观,边城守备军之事,看似细务,但若时间再拖延,军中没了粮草,或许会引致军中鼓噪或动荡,会出大事,这是决不允许出现的!”席君睿转向亲兵卫队领黑一道,星眸凝向远方,剑眉微蹙。

“皇爷,属下有个提议,现慕容将军中箭,下属各将报喜不报忧,沈将军毕竟未熟悉,对于军务可能会有失察,是否调回大内高手清风等人,到边城彻查粮草之事,边城守备军,不能有失,否则,会给叛军可乘之机!”黑一对着席君睿一抱拳,朗声道。

叛军?!晨曦本昏昏欲睡,听到此禁不住一个激凌,难道席君睿此番到川都,就为了平叛?

“能否从现下本皇子身边的黑衣骑中抽调几个到边城?毕竟,清风等人正在调查叛军的布防,此事于今也很急迫!”席君睿接受了黑一的提议,沉思了一阵道。

“皇爷,恕属下无能,前日在隘谷,就已经有人想要对皇爷下手,皇爷身边的黑衣骑,再也不能抽调了,保护皇爷为上。”黑一摇了摇头。

“慕容将军前几天中箭,两日前又有人在隘谷用毒箭刺杀本皇子,这两件事情搅和一起,是越来越复杂了。这样吧,还是让清风过来,先彻查边城守备军粮草运送之事,毕竟,此事不能再担搁了。”席君睿将眸光自远方收回,对黑一道。

“是!皇爷!属下即着人前去!皇爷,彻查此事之后,毒箭刺杀之事,还有叛军布防等,也是拖延不得,若人手不够,是否送文书回京,向皇上请求增援?”

“好!就这么办!这些事情,尽安排,别耽误了!”

“是,皇爷!属下谨听尊训!”

黑一说着,已经到了帐前,“皇爷请,属下已经安排好帐外的侍卫。”

帐内,一盏油灯孤清地亮着,帐帘一掀,风卷着地上的草屑,打在脸上,眼眸一阵的酸疼,晨曦禁不住闭了闭眸。

待张开眼眸时,帐中已经是一片漆黑,掀起帐帘时的一阵风,扑息了灯火。

“过去把灯火点上,小心点!”席君睿对晨曦说着,转身朝帐外走,和帐外的侍卫,耳语着。

帐内现是伸手不见五指,晨曦摸索着,朝放着油灯的小桌走过去。

忽地,感到一阵的昏厥,晨曦向前踉跄了一下,

“哗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