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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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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现是伸手不见五指,晨曦摸索着,朝放着油灯的小桌走过去。

忽地,感到一阵的昏厥,晨曦向前踉跄了一下,

“哗啦……”脚下碰到了什么硬物,“哎哟……”晨曦一声痛呼,身子着实扑倒在地。

肋间被硬物搁得生疼,晨曦身子动了下,可此时全身绵软,晨曦挣扎了几下,没能站起来!

“怎么了小丫头?又毛手毛脚的,摔疼了吗?”席君睿带着一个手中握了火把的侍卫进来,见到跌倒在地的晨曦,惊呼道。

晨曦觉着很无力,没有回答,兀自喘气,一动不动。

“去把油灯点上!出外候着!”席君睿吩咐侍卫,伸手抱起了晨曦,“怎么了小丫头?这么大的酒味,你喝了很多酒吗?”

“哦,夫君,方才听见夫君,夫君跟黑一说叛军,夫君,夫君此番来川都,和大内高手清风,和清风一起来川都,是清剿……叛军的吗?”晨曦觉着心内痒痒的,话多了起来,但说得很是吃力。

“这些朝堂上的事,跟你小丫头无关,别闹了,乖,到床上歇着。”席君睿说着将晨曦抱到了床上。

昏暗的烛火下,晨曦的脸颊泛着玫瑰色,小巧的红唇樱桃般的,娇艳欲滴,如扇的长睫覆在紫蓝色、半闭着的眼眸上,透着的星般的光泽。

美人在怀,喝了些酒的席君睿,也是一阵的迷醉,缓缓地,他吸吮着少女香艳的唇。

“不,不,夫君就告诉,告诉嫔妾,嫔妾,本妃想嫔妾,夫君,夫君来川都的,的秘密使命,是不是,是不是就为了,就为了平叛?”晨曦动了动,玉臂一下子把席君睿的头搂在自己怀里。

少女特有的芳香,倾刻间笼罩着他,这小丫头,年纪小小,因是半个胡人女子,体态十分的丰盈,又软又香,让他又是一阵耳热心跳,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嘶……”随着一声裂帛的声音,少女粉白的香肩,在微弱的灯光下,玉一般闪着柔媚的光,不由自主地,他吻住了那玉一般的香肩,渐渐向下,越来越浓烈的芳香袭来,

“夫君,夫君,好热,好热,酒,很甜,喝了十,十多杯!”晨曦的身体向他贴近,

在听得他说了一句话后,晨曦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却又说了什么话?

一零四 贞操疑云

似在云端上飘着,身子轻飘飘的,又似被万蚁噬吞,身子痒痒的,蓦地,一阵狂风卷来,从云端猛地坠落,“嘣……”似又是撞到了地面上,头疼欲裂,头重脚轻,肚里翻江倒海,似有啖腥涌出……

“啊……”晨曦从喉咙里,艰难地哼出来。

“小丫头,很难受吗?冷吗?要不要,喝点水?”席君睿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却又清晰可闻。

属于他的那股玄香,倾刻间笼罩着晨曦,身子又轻飘起来,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拥在了怀里。

他身上的那股玄香,冲淡了喉间的那股啖腥,沫在这醉人的清新气息中,晨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小丫头,醒醒,很难受吗?”席君睿摇晃着她,话语中透着关切,也似是透着疲惫。

晨曦缓缓地睁开眼眸,伸出手,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

蓦地,晨曦愣住了,似乎是觉着有些不对劲,定定地瞧着露在被子外的光裸的玉臂,还有雪白的香肩。

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

昨晚,生了什么了?

只依稀记着昨晚醉后的那阵迷乱,他不断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唇,晨曦身子又是一阵瘫软。

还有,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他说的那句话,掷地有声,“我席君睿不会碰不情愿的女人!”

不知是如何的感觉,糊里糊涂就喝了那么多的酒,难道,糊里糊涂的就出了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嫔妾的衣服呢?”晨曦将一段光裸的玉臂,埋进被子里,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沉着脸问道。

“真的醒了?”席君睿的声音,忽地又似六月飞霜,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

听得晨曦的话语,他也不由得沉下了脸。他身边有众多的女人,他从来就没有如现在这般关心过一个女人,可这女子居然在他这个夫君面前,问起这样的话来了,这于他一个男子,是莫大的讽刺,这女子当真是执迷不悟,特别是,在他堂堂三皇子面前,这样的女子,绝无仅有!

他放下了晨曦,坐在了床沿上。

“嫔妾的衣服呢?”晨曦此刻,已经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懑,就因着她没有一开始就顺从他,所以这个男子带她到这儿来,就为了羞辱她,进而再强占她?

他听懂了她话中之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气,“慕容晨曦,用用你的脑子!嫁了人,还长不大,为夫倒要问问,你这是为什么!”他的声音,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想必,这个女子心中对皇弟席君宁,还存有那么一丝幻想吧,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尊严,一次次的挑战他男性的权威,此刻,他的倨傲,也不允许他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就只有不住的斥责她。

闻言,晨曦心内的愤懑,化为了满腔的怒火,“嫔妾是长不大,嫔妾知道与夫君阅历相差甚远,但嫔妾绝不会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慕容晨曦,想来,你还是真的太小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不过,你要是真的这样还好,别在为夫面前,打马虎眼,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席君睿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晨曦的话。他心内也愤懑着,这女子心里,真的还对皇弟席君宁有期待,心中不情愿,也一直在抗拒他。他的心思,难道白费了?想至此,他是止不住的火往上涌。

“夫君,你的性情还是没变,你还是闷葫芦似的,什么都往心里装着,就如当初,你和姐姐那样,谁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晨曦着实弄不懂这成熟男子的心思,忆起了当初,在他还是她的姐夫时,他与姐姐慕容霓裳间的往事,他闷葫芦似的的奇怪性情,害得本就多愁善感的姐姐苦不堪言,有苦无处诉。现今,自己也身陷其中。

听得此话,席君睿略微动容,之所以心中对这女子有这许多的牵扯,与当初这女子给予了他和慕容霓裳的真诚的劝慰,也有莫大的关联。

如今,这女子因缘际会,也嫁给了他,这女子却与慕容霓裳不同,慕容霓裳对他一心一意,可这女子的心里,装着的却是他的皇弟,这于他,很是挫败,也让他不肯轻易透露自己的心思。

“慕容晨曦,不该管的事情,你就别要管。你要知道的是,你已经不再是慕容三姑娘,你该做什么,你该怎么做,需要你自己感悟,别人帮不了你。”席君睿的一张俊脸,凑近了晨曦的一张微微泛着桃花色的脸,油灯摇曳着,那双紫蓝色的美瞳,闪着星光似的光泽,“你现时,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夫君!”

良久,他才离开,站了起来,似是叹了口气,“慕容晨曦,你的衣服,摆放得乱七八糟,你的亵衣为夫找不着,先穿上为夫的衣服,你自己过去找吧!为夫要歇息了,明天军中还要议事。”他走到衣帽橱,将一套他自己的亵衣拿过来,放在了晨曦的枕边,便顾自的躺下,不再理会晨曦。

胡乱的套上了他的亵衣,迟疑了一下,晨曦将身上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闪烁的油灯下,男子熟睡的脸,刀削斧砍般完美的五官。

惘然走到衣帽橱,正要找自己的亵衣,蓦地,晨曦的眸光凝在了木桶中浸泡着的衣服上,有他的,也有她的,散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难道,宿醉之后神志不清,竟然吐了个昏天黑地?他照顾了自己一夜?

又记起了昨晚失去神志前听到的他的那番话语,“我席君睿不会碰不情愿的女人!”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他?

晨曦颓然地扶着昏昏沉沉的头。

一零五 带在身边

云间有数鹤,抚翼意无违。

晓日东田去,烟霄北渚归。

欢呼良自适,罗列好相依。

远集长江静,高翔众鸟稀。

岂烦仙子驭,何畏野人机。

却念乘轩者,拘留不得飞。

晨曦斜倚床边,美瞳半闭,如扇的长睫颤悠悠的,手执诗书,幻想着诗中的意境,朝阳的万丈金光,远山的飞鹤,相依相伴,振翅高飞,高翔于蓝天白云间,自由自在,却于一念间,被锁于牢笼,失去了自由自在的日子!

自麋鹿军宴那天酒醒后,席君睿许是军中事务多,这些天都是早出晚归,虽与他同床共枕,晨曦却几乎不和他打照面,他回到军帐中时,晨曦不是装睡,就是真的睡着了,早上醒来,他却已经出了帐忙去了。这倒让晨曦省了心,想到军宴的那晚错怪了他,晨曦心里还是有些郁结,不敢面对他。

这些天许是忙的,他也没找她的麻烦。

望着身侧的军帐,灰蒙蒙的一片,帐外透进来的阳光,是那么的扎眼,晨曦一阵唏嘘。

晨曦着实猜不透这个阴郁的夫君打的何等主意,他这些天没找她的麻烦,她也识事体地不去招惹他,日子倒是平静地过去了。可锁在军帐中的日子,无聊透顶!

“皇妃娘娘,吃早饭吧!今天的伙食好着呢,有红烧肉和酱鸡肉,都是难得的好菜!”仆妇春花手端一个托盘,堆起一脸的笑,一阵风似地钻进帐内。

“春花,那些红烧肉酱鸡肉还是你拿了家去,本妃吃不惯这些油腻的食物。”晨曦放下手中的书,微蹙秀眉,对春花扬了扬脸,说着离开床沿,迈着碎步走至桌子前。

“小妇人谢皇妃娘娘!小妇人不能再要皇妃娘娘的东西了,这几天衣服食物什么的,皇妃娘娘赏赐给小妇人的东西,够多了。”春花放下托盘,嘴上嗫嚅着,却是眉开眼笑。小户人家,大鱼大肉并不多见。

“不就是那些个食物,本妃也用不着,要糟贱了,也是可惜了。对了,春花,你家在哪里呀?”

晨曦说着把碗里的红烧肉酱鸡肉,拨拉到一边去。

“就在山坳那边,翻过这边的一座山就到了。”春花把目光自托盘里收回来,朝身侧指了指。

“春花,从这儿家去,要走多久的路?”用了两口面条,晨曦便放下了筷子。

“约摸一个时辰吧,都是些山路。”春花说着走上前去,就要收拾碗筷。

“春花,这些天你都待在此,送你的这些食物衣裳什么的,你搁哪儿呀?那些鸡鸭鱼肉的,搁的过久恐会坏了!”晨曦说着站了起来,又走到床沿上坐下。

“小妇人的婆婆,都五十多了,身子骨还硬朗,几乎每天都过来这边走一遭,顺便把这些食物衣裳什么的捎带回去!皇妃娘娘吃这么少?”春花边收拾碗碟边说着。

“这些天见到食物,都恹恹的,只想用些清淡的食材,春花,你今天便家去,如有新鲜瓜果什么的,带些儿过来。收拾了这些杂物,你便家去罢!”自那天醉酒后,晨曦总觉着头昏沉沉,精神有些萎顿,春花家既在近处,晨曦想遣了这妇人去,带些可口的食物过来。

遣走这妇人,晨曦想寻个机会溜出帐,到外边走一走。

“小妇人谢皇妃娘娘恩典!可将军吩咐小妇人伺候皇妃娘娘,小妇人不能离开!皇妃娘娘要的这些新鲜瓜果什么的,小妇人的婆婆可以代劳!”闻言,春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头摇得如同泼浪鼓。

“春花,有本妃替你担待着,本妃让你家去,你便家去好了!明早再过来,别劳烦你婆婆了!”晨曦又斜倚在床沿上,对春花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皇妃娘娘,可将军那边,小妇人无法交代!”春花有些动摇,拿起收拾好的托盘,开始抹桌子。

“春花你伺候的是本妃,又不是将军,将军要问起来,你便说是本妃让你家去带些新鲜瓜果过来!”晨曦见得春花有些动摇,遂又说道。

“那……小妇人谢皇妃娘娘恩典!还请皇妃娘娘在将军和殿下面前替小妇人美言几句。殿下那么疼爱娘娘,娘娘一定要在殿下和将军面前替小妇人说话呀,否则小妇人还真不敢家去呢!”春花已然面泛喜色。

“殿下疼爱本妃?何以见得?”此刻晨曦倒被她的话弄得一脸疑惑。

“皇妃娘娘,小妇人在此帮工时间也不短了,也在此见过殿下几次,可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带女人过来呢!这男人呀,心里要对女人好,才会带在身边!殿下身边那么多的女人,偏就只带皇妃娘娘一人过来,殿下自然疼爱皇妃娘娘!”春花把手中收拾好的托盘,又放在了桌子上,赶紧插上话,朝着晨曦暧昧地眨着眼睛,“皇妃娘娘这些天吃食偏少,是不是泛酸了?”

“泛酸?!”晨曦蹙了眉,更是疑惑了。

“皇妃娘娘年少,想也未懂这些,娘娘伺候殿下也有一些时日了吧,是不是怀上了?怀上了就会泛酸了,还真是喜事呢?”春花此刻嘿嘿笑着。

“嗨,没有的事!想是那天本妃喝酒喝高了,坏了肚子,这些天才会吃食偏少。”听得她又扯到了那些事情上,晨曦的脸有些微红。

“对了,原来那天是皇妃娘娘喝酒喝高了呀?小妇人还一直以为是殿下喝酒喝高了呢!殿下对皇妃娘娘真没说的,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殿下这么身份高贵、风流倜傥的人物,能对女人这么好,皇妃娘娘有福气呀!”春花脸上的笑意,越的浓了。

听她这么一说,晨曦想起那天气在头上,不分青红皂白错怪了他,心中的愧疚更是无法消除,“春花,想不到你还挺有见识的!你娘家和夫家都是读书人?”口中胡乱扯着话。

“皇妃娘娘,小妇人粗人一个,哪里谈得上见识?小妇人娘家,也是读书人,粗识几个字,只是家道中落,嫁得的夫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无奈夫家也同样家道中落,所以小妇人才到这儿帮佣的。”说到此处春花有些失落。

想那沈明将军,给爹爹当了多年的副将,给她这个三皇子侧妃挑选的仆妇,也不会是个鲁顿无知之辈。

是否真如春花所说,男人疼/爱/女人,便是把她带在身边?

一零六 军中小兵

仆妇春花喜滋滋地端着托盘走出帐外,许是高兴的,不一会就奔得没影。

晨曦轻舒玉臂一跃,彩蝶翩然般地出了帐外。

深黛色的群山间,一轮红日,在朝霞中掩掩映映,躲藏着羞红的脸,远处近处,飘荡着兵士的高亢的歌声和呼喊声,这是一个充满阳刚气息的世界。

已近秋天,早晨有些凉意,山中的空气,更似是凝着霜,一阵清凉沁人肺腑,一舒多日来的沉闷,晨曦头微仰,深深吸了口带着青草香味的空气。

“侧妃娘娘,不能走远了,请回吧!”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身旁的黑衣骑士兵,轻声提醒道。

“你们俩,给本妃报上姓名来!”晨曦转,朝着身旁的两黑衣骑士兵。

“回侧妃娘娘,属下张道。”

“回侧妃娘娘,属下张德。”

“张道!张德!听令!”晨曦学着席君睿的模样,把手负在背后,对着两兵士,敛了神色道。

“侧妃娘娘,属下在!”随着衣衫的悉瑟声和刀剑的叮咚声,张道张德跪下了。

“本妃要到那边的军营走一遭,你们不用候着了,给本妃好好守着皇爷的军帐,不得有误!”晨曦脸微仰,沉声说道。

“这,侧妃娘娘,这,属下恕难从命!”一番话,让张道张德完全懵了,跪在地上口瞪目呆。

“大胆!本妃的命令,你们竟敢不从?!”晨曦背转身,拂了袖笼,显是不满。

“这,侧妃娘娘,皇爷吩咐过,让属下守卫皇爷的军帐,属下当尽忠职守!”张道朝张德望了一眼,说道。

“这就对了,皇爷让你们守卫军帐,有让你们跟着本妃吗?”晨曦复又转身说道,“你们都给本妃听好了,本妃命令你们留步!本妃要过去了!”

“侧妃娘娘,属下不能……”

“废话!这里是听本妃的,还是听你们的?”晨曦说着,拂开袖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

张道张德呆在了当地,跪着,都忘记平身了。望着那个粉色的身影渐行渐远。

那天在西山观日落,大伙都见到皇爷对这女子的迁就和宠溺。从没见过皇爷带女子到军中,也从没见过皇爷如此迁就一个女子。他们不知是攫于这女子与皇爷神似的威仪,还是攫于皇爷对这女子的宠爱,他们茫然无措。

脚下,星星点点的不知名的野山花,散着幽香。周遭是青翠的绿树,环绕着藤萝,许是还早,一路走来都没见着甚么人,只远远的见着几个兵士进出营帐。

“哗啦啦……”近旁的一个小小的石洞里,一股水流冒着气泡钻出来,蜿蜒着汇向近旁的小溪。

这就是“石泉眼”,地动留下的地洞。从“石泉眼”出来的水,特别的清冽、甘甜。

“唔……”鞠起一捧水,晨曦俯呷完了手中的水,那甘甜的感觉让她闭目长舒。

一阵轻风吹过,身旁的灌木丛,树叶和枝条的摩娑声音,如音乐般悦耳动听。

“喂,你闭眼够了吧,一天就闭着眼,再说会话呀,老子这都闷透了!”灌木丛内,突然响起了声音,这是一个粗重的男声。

“还说话,说着都累透了,口干舌燥,不想说了!”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口干舌燥了?是否就如干那些娘们一般呀,说起来,这还真想着呢,呀,怎一个舒服了得!”粗重的男声说着说着,竟呻吟起来。

“现今,银子也没了,桃花营帐那边的娘们,只能干想了!”低沉的男声笑起来。

桃花营帐,就是军中营女的营帐。

“嗨!下帐里的娘们,又老又丑,都三四十这把年纪了,还出来卖弄风骚!”粗重的男声是一阵的叹息。

“好一点的都到了中帐和上帐去了,都是要钱的活,好的娘们当然不会留在下帐里了!”低沉的男声又接上了话。

“中帐里的叫莺儿的,有几分姿色,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够骚的!”粗重的男声又是一阵暧昧的声音。

“就那个莺儿还算什么,上帐里新来的叫翠蝶的,听说还是翠红楼里原来的头牌,只是不知犯了何事,才到这里边来,那才叫风骚呢。”低沉男声嘿嘿一笑。

“这些娘们算什么?你没见到殿下带来的小妾,那个白/嫩/模样和身段,啧啧!”粗重的男声啧起了嘴。

“兀你这厮,连殿下的小妾都说上了,做白日梦呀!小心脑袋哩!”低沉男声叱道。

“那小娘让殿下关在帐内,只在军宴那天闪了个面,啧啧!”粗重的男声又响起来。

“那小娘是慕容将军家的美女呀!那些大家闺秀,平日里都难得一见,此次算是饱了眼福了!”低沉男声又道。

这些军中小兵,难不成平日里都聊的桃花营帐和女人?晨曦僵在了那儿。

一零七 桃花娘子

天哪天,苍天可明鉴:

我与情郎长相知,恩情永不断!

除非高山变平地哟,除非大江水流干;

除非寒冬时节雷鸣电又闪,除非六月飞雪地冻更天寒。

我的情郎哥哟……

一阵清脆的歌声传来,让闻听军中小兵污言秽语正待走开的晨曦,脚步滞了滞。

透过密密的树丛,只见得一个女子,背对着,唱着歌,朝溪边走过来。

女子放下手中的一个篮子,拿出堆放在篮子里的碗碟,在溪水中开始涮洗碗碟。

“哈哈,桃花娘子,瞧,那边来了个桃花娘子!”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似是久渴遇到了甘霖。

桃花娘子,军中兵士对营女的戏称。

“桃花娘子,你的情郎哥在这里!过来你爷这里吧!”粗重的男声显得很轻挑。

“呀,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别过来!走开,走开呀!”那女子惊恐的声音,似乎,牙也在打颤,声音断断续续的。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阵悉瑟声音响处,穿过灌木木丛,来到女子身边。

“嘣,嘣,嘭嘭……”女子手中正涮洗中的碗碟,随着女子手起,砸到了粗重男声身上,摔到了溪边的,霎那间四碎,激起水花飞溅。

“吓……桃花娘子还够烈的,爷喜欢!”粗重的男声狎笑道,已经欺身上前,一手箍住女子的脖子,一手捂住女子的嘴巴。

“唔,唔,唔……”女子挣扎,但随即,身体却被低沉男声箍起,不住的扭动。

两个男子扛起女子的身子,回到一旁的灌木丛中。

“啊……”粗重男声闷哼一声,“好你个桃花娘子,连你爷的手也咬,不要命啦!看你爷如何收拾你!”

“嘿,嘿,李仁,还是别打娘子吧,这娘们,虽说不是小娘子,但也够白嫩的,哈哈!”低沉男声响起处,是一阵衣服撕裂的忽啦声音。

“李义,你这小子还下手挺快的,这就摸着了,快快压住桃花娘子的身子!”李仁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用力点用力点,压不住了……”李义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可未等他说完,

“忽啦……”“嘭……”“嘭……”“忽啦……”

女子的身影,着实跑出了灌木丛,

“嘭……”“哗啦……”女子摔身在溪边。

“忽啦……”李仁和李义也已经闪身到溪边。

小树林边的晨曦,口瞪目呆地注视着这一切,未想成军中小兵狎妓,竟用强的!

“你们……”摔倒的女子从溪边爬起来,面对跟过来的两个男人,不住的抖。

“你们都给本妃住手!”缓过来的晨曦,远远地对着那两个眼中闪着邪光的男人说道。

“刷……”这边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齐刷刷地凝向晨曦。

小跑着穿过灌木丛,令晨曦瞠目结舌的是,那“桃花娘子”竟然是才离开不久的春花!

“皇,皇,皇妃娘娘!哧,哧……小妇人本想洗了碗后便家去,可在此碰到了两个淫贼……”春花瑟缩着,拢着自己胸前被撕开的凌乱的衣服,不住的喘着气。

“皇,皇妃娘娘?!”李仁李义当场僵住,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衣衫华贵的胡人美女。

“给本妃听好了,李仁李义,你们两淫贼,还要不要脑袋?”晨曦站直了身子,扬起脸。

“啪啦……”闻言,李仁李义腿一软,跪在了晨曦面前,头如掏蒜,“皇妃娘娘饶命,皇妃娘娘饶了小人……”

“李仁李义,你两个淫贼,皇天在上,朗朗乾坤,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晨曦高声叱道。

晨曦愤懑的话语,让李仁李义又是一阵瑟缩,头也不敢抬,匍伏在地,又磕了几个响头,别说是开罪了殿下的妃子,在军中,若是开罪了高一级的军官,也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军中女子,白天陪笑,晚上陪寝,历来如此,皇妃娘娘,小人……”顿了好大一会,李仁说道。

“胡扯,大胆,李仁你若要胡言乱语,当宫刑伺候!对付你们此等淫贼,如此刑罚,最是恰当不过!”晨曦一拂袖笼,沉下了脸。

“皇妃娘娘,皇妃娘娘饶了小人,皇妃娘娘,小人掌嘴,小人掌嘴,还要掌了这小弟,小人管不住小弟,该掌,该打!”李仁说着,一手掌嘴,一手就朝自己裆部乱拍。

见状,晨曦差点笑喷,狠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见得这番光景,一旁的春花和李义,说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边正忙乱着,忽然,身后又是一阵由远而近的杂乱脚步声,却又是何人?

一零八 放老实点

抬起纤手,抚起一缕垂落额间的鬂,晨曦唇角一勾,负手走上侧旁的一个小土坡。

初秋有些微凉的风,一阵一阵的掠过身后的灌木丛,翻飞跳动的绿叶,阵阵欢歌。树影掩映着背后的人影,影影绰绰,纷乱的声音透过树影的缝隙,在飘荡。

似有一群人过来了,晨曦有些紧着的心,放了下来。

两个女子面对两个有些狂暴的男子,晨曦虽不动声色,心内还是有些惴惴的。

“李仁李义,你们的名字,一为仁,一为义,答本妃的话,何为仁?何为义?你们可懂?”晨曦自背后转,脸微仰着,眸光越过两下跪着的男子的头。

“皇,皇妃娘娘且饶了小人,皇妃娘娘,小,小人不识字,月前才招至军中,是师,师爷给取的名字。”李仁头也不敢抬。

“皇妃娘娘,小人不识字。”李义抬头瞧了晨曦一眼,仍葡伏着。

“仁义者,三纲五常之。既不识字,本妃也不与你等枉论。李仁李义,你等可知罪?!”

两人的话语,让晨曦准备了满腹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的说教没了用武之地。

“李,李仁知罪,皇妃娘娘,李仁下次,再也不,再也不敢了,啊……”许是当兵时日不长,未知规矩,方才又被晨曦的一番话所威慑,李仁惊恐得牙齿打颤,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道,忽地又张大了嘴巴,“殿,殿,殿下,小人,小人……”

闻言,晨曦也是一个激凌,转,却见席君睿已经带着数个黑衣骑亲兵,立于身后。方才放晨曦出军帐的张道张德,也在其中,神情是蔫蔫的,想必也是受了一顿不小的训斥。

眸光掠过他的俊脸,是一脸的凝霜。糟!晨曦不住地腹诽,这番,恐又要惹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夫君的怒气了,过了几天宁静的日子,难不成风暴又要到来?

晨曦往旁边退开一步,“呼……”未等她站稳,身子一歪,人已经被席君睿揽到了身侧,他的臂膀紧箍着她的腰身。

“给本皇子听好了,不要说话!”席君睿附在晨曦耳边说道。

“殿,殿,殿下,小人,小人没做什么……殿下饶命呀,殿下,不要阉了小人,不要阉了小人……”李仁说着,不自觉的用双手捂住了裆部。

李仁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几个黑衣骑和席君睿都是一愣,瞧向旁边衣衫凌乱神情萎缩的春花,他们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李仁那夸张的动作,让这几个人有些忍俊不禁。

手在唇边按了按,席君睿止住了逸出唇畔的笑意,“生了什么事,从实招来!不得隐瞒!”他沉声说道。

“殿,殿下,小人李义,这是小,小兵李仁,方,方才,在,在这溪边见到个桃花娘子,小的只不过是摸了把,没做什么,没做什么。”见得小兵李仁筛糠似的抖,李义赶紧搭上话,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春花。

闻言席君睿舒了口气,方才以为这小丫头又闹出了什么事,心头一直紧着。

“大胆小兵,竟敢在殿下面前,污言秽语,该当何罪?”黑衣骑张德呵斥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没有文化,小人不会说话,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李义头如掏蒜般,不停地磕着。

“你,听见没有,如此不雅动作,莫污了殿下和娘娘耳目!”黑衣骑张道抬手,拂向仍木然捂住裆部的李仁,“究竟生了什么事?还不从实招来!”

“是,是皇妃娘娘,说要阉了小人,小人管不住小弟,管不住小弟!不要呀,小人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李仁说着,刚刚放开的捂在裆部的双手,又捂上了裆部。

见状,席君睿剑眉凝了凝,“侧妃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你等两人,扰乱兵营,按律本要责打军棍,念在并未闹出乱子,这就放过你等,你等去罢!”席君睿说着,搂着晨曦的臂膀紧了紧,阻止了欲要说点什么的晨曦。

晨曦心内很不甘心,他为何会如此轻易放过两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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