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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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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李纪子眉头紧皱,一瞬不瞬的打量着被江米包裹的银质戒指。
我看在眼中,问她怎么了。
李纪子脸色出现了从未见过的谨慎:“景先生,我觉得这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我不解问:“什么意思?”
李纪子指着那枚银质戒指说:“按理说蒋斌知道罗伟坤家人将赵素素的尸体抛之门外,他想要做的不过只是为了赵素素讨一个公道,如果真的想要杀了罗伟坤,恐怕他完全活不到现在,而且……”
李纪子顿了顿说:“昨晚罗伟坤中邪的时候,我在他身上感觉到的怨念非常的强烈,而且非常久远,似乎并非是蒋斌的怨念。”
“那你的意思?”我不禁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蒋斌的遗念已经解除,是其他人的遗念想要杀了罗伟坤?”
李纪子没有吭声,但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这问题让我也有些不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罗伟坤的事情并没有解决。
眼下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开车经过出事的路段,我咽了口唾沫,将昨天我差点发生车祸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说到那货车司机看到一个穿着婚纱女人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李纪子柳眉突然皱了起来,急忙让我停车就走了下去。
眼前黄土内依旧渗透这血液,李纪子蹲在地上打量了良久,看着我说:“景先生,如果没有猜错,昨天出现在你身边的新娘并不是想要杀你,是想保护你。”
我一怔:“保护我?”
李纪子没有吭声,起身走了一圈,找来一根木棒在混合着血液的黄土上拨动了一会儿。
等黄土拨开,出现了一枚沾染了鲜血的金色耳坠。
将耳坠挑了起来,李纪子打量一眼,扭头告诉我,新娘死的时候遗念都进入了这耳坠之中。而昨天保护我,是因为我可以帮助她完成遗愿。
我不解问她,如果死者想要保护我,那是谁想要杀了我。
李纪子看向依旧存在的人影:“他们想要杀你。”
我忙问:“死了这么多年,他们不找替身也不愿离开,难道就是为了杀我?”
“不知道。”李纪子摇头,起身上车。
回到死者家里,穿过闹腾腾的院子,张美丽正坐在房间里面发着信息。
看到我急忙将手机装进口袋:“解决了吗?”
我说道:“解决了。”
这家伙突然嘿嘿笑了起来:“那老娘儿们给了多少钱啊?”
“三万!”我就知道这小子已经掉钱眼里面了,因为李纪子不要这钱,便给张美丽分了一万五。
将两枚戒指放在一起的时候,这两枚戒指就好像磁铁一样,竟然相互贴合在了一起。
看的出来,这对苦命鸳鸯的遗念我已经完成。
拿着对戒将赵素素和蒋斌的关系讲了出来。
赵母一边哭喊一边用手不断拍打着赵父,说赵父害死了女儿,要他把女儿赔给他。
赵父一直唉声叹气,任凭赵母拍打没有任何怨言。
等安静下来,我这才摇头说:“旧时候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现在已经行不通了,父母若是插手儿女的感情,不适当的话就会有反效果。”
“我知道,可是素素从来都没有说过这男孩的事情,如果说出来,我一定会支持她的,我也不想我女儿就这么离开我。”
不管赵父是不是说的真心话,但他流出来的眼泪却是非常真诚的。
张美丽叹了口气,说了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便走了出去。
虽然也有几个问题没有搞清楚,可眼下只有将赵素素顺利安葬,再去好好请教一下李纪子。
后面这几天并没发生任何诡异离奇的事情,在我的安排下,死者父母将赵素素的尸体葬入了蒋斌的墓穴里面。
忙完赵素素的事情,一身疲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一辆凯美瑞疾驰而来,稳稳的停在了赵家院门口。
第六卷 以爱之名 第四十九章 父与子
罗伟坤的母亲气势汹汹下车,就朝我这边走来。
对方的气场如同一只母狮一样,张美丽急忙拦在我身前。
这妇女站稳之后,指着我大骂起来:“你这小王八羔子,竟然还敢骗老娘,我儿子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让你们陪葬。”
我听得一愣,赵素素和蒋斌的事情已经解决,按理说罗伟坤也应该安全了,可现在怎么又搞了这么一出。
张美丽这一刻也坐不住了,指着妇女就各种侮辱的话语从口中崩了出来。什么灵车漂移,坟头蹦迪,棺木开花,树上挂妈之类的话让妇女根本就没有还嘴的余地。
不管如何,这事情都是我没有解决到位。
但张美丽骂的正爽,我根本就拦不下来。
李纪子轻咳一声,冷声说道:“够了,上次我们过去只是暂时压制了下来,想要彻底根治,还要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才行。”
张美丽瞬间不吭声,扭头看着我呲牙说:“修然,你他妈搞什么鬼?老子给你擦了这么长时间的屁股,没想到你竟真的没有拉干净。”
那妇女得理不饶人,气焰更加嚣张起来。
眼下我理亏,也不好反驳什么。
看着妇女吐沫星子胡乱飞舞,李纪子寒声说:“骂够了没有?”
“还没有呢!”妇女说着双手叉腰。
不得不说,李纪子也算是女中豪杰,冲过去对着妇女的胖脸就是一巴掌。
这清脆的巴掌声一下把妇女给打蒙了,回过神这才坐在地上撒起了泼,说要找人将我们都活埋了。
面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我也没辙,只能避开女人开车去罗伟坤家里。
路上李纪子说她这几天已经将这事情分析清楚,打算杀死罗伟坤的并不是蒋斌,而且先前被压路机压死的那两个民工。
不过至于为什么非要杀死罗伟坤,这点她也搞不清楚。
来到罗伟坤家里,房门紧锁。
敲了好久也没见有人开门,张美丽将我推开,搓了搓双手说:“这家伙已经疯了,要是给你开门那就是怪事儿了,都闪开,专业开门二十年,什么门是我开不了的?”
张美丽说完就朝门上撞了上去,可撞得七荤八素这房门还是纹丝不动。
可能是有点尴尬,张美丽冷哼一声说这门还真有骨气,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
说着就准备再次撞过去,可还没动身,就看到房门慢慢打开,罗伟坤阴着一张脸出现在我们眼前。
看到他的瞬间,我准备走过去,但被李纪子拦住:“景先生,他不是罗伟坤!”
再次朝前看去,这才注意到罗伟坤脸色苍白,印堂泛着黑光,而嘴角却露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
吸了口气,眼下房门虽然已开,但却不知应不应该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罗伟坤突然冲着我们鞠了一躬。
这一幕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儿,罗伟坤突然直起身,和我们擦肩而过,朝电梯走去。
此刻的罗伟坤已经被遗念蛊惑,刚才鞠躬,应该是遗念想要让我们帮助他。
下楼后罗伟坤便上车朝前驶去,一路跟上,离开县城行驶了一个钟头,这才停在了一个村子里面。
罗伟坤下车之后就好像疯了一样狂跑而去,跟着他跑了一段路,在一处土瓦房前停了下来。
瓦房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给一个约莫三岁的孩子喂饭。
女人蓬头垢面,衣服满是补丁,孩子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一片。
看到我们,女人先是一愣,迷茫的将手中碗筷放在了地上,有些木讷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打量了我们一眼之后,将目光投向了罗伟坤,女人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哭了出来。
抬起满是泥土的双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罗伟坤的脸庞,罗伟坤想要抓住女人双手的时候,却被她突然将手缩了回去。
女人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泪水如同泉涌:“不可能,不可能……”
女人说完转身就朝房间跑去,等出来手中拿着两张遗照:“你和爹都已经死了,你们都已经死了,留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还回来干啥?”
罗伟坤此刻眼泪也流淌而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女人猛地将遗像扔在地上,用手捂住嘴巴,‘哇’的一声也哭了出来。
叹了口气,却看到张美丽已经佝偻起了身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着女人,眼角也有泪水流出。
我靠!
我暗叹一声,张美丽这个样子确实让我有些奇怪。
准备喊他的时候,却被李纪子拦住:“景先生,张美丽现在被遗念蛊惑了。”
“蛊惑了?”我猛地拍了一下脑门。
那被压路机压死的二人是父子俩,而前段时间罗伟坤说自己听到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以及有人说要讨一个公道,这声音定然是工程车的声音,以及这父子俩的声音。
不过我依旧纳闷,这父子俩是修路的时候被压路机给压死了,却找罗伟坤讨公道让人费解异常。
想着,张美丽突然哆嗦了一下,而罗伟坤躺在地上抽了起来。
张美丽被蛊惑的时间不及罗伟坤,很快就恢复正常,看着我一脸吃惊问:“修然,刚才咋回事儿?”
“没什么。”我摇头,也没有理会抽搐的罗伟坤,看着女人问道:“大姐,你丈夫和公公是不是修建国道的时候死的?”
女人闭着眼睛拼命点头:“他们被压路机压死,我们孤儿寡母无处说理,还被包工头一家人赶了出去。”
这喜欢赶人出去,确实是罗伟坤家里的风范。
看着女人再次哭哭啼啼了起来,我也没有过多询问。
罗伟坤抽了好一会儿才正常,打量了一眼近前的女人和孩子,不安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我回应,罗伟坤低头扫了眼地上的两张遗照,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惊恐万分的朝后退去:“我怎么会来他们家里?”
我一怔,怪不得这父子俩会找罗伟坤,看来他是知道这二人。
想着我冷笑:“罗伟坤,看来他们想要杀你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罗伟坤擦着冷汗,紧张说:“哥们,我只知道他们以前在我爸的工程下面做工,两年前发生事故死掉了,其他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眯眼问:“出事的那个路段?”
罗伟坤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张美丽不屑冷哼:“怪不得那老娘儿们这么横,敢情是个土大款。”
第七卷 三才诅咒 第五十章 奇怪的死法
按照张美丽的说法,罗伟坤也有一个坑儿子的父亲。
两年前这父子二人确实在罗伟坤父亲手下做工,出了意外而死,罗家一毛钱都没有赔给死者家属,甚至还动用关系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两年时间,父子二人一直都留在死时的地方,等待罗家人的出现。
或许他们的遗念并非想要杀人,而是要让罗伟坤父亲还自己一个公道。
可漫长的两年,让他们开始怀疑遥遥无期的等待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最后只能用此种方法来宣泄。
让罗伟坤打电话叫她母亲过来,等到了下午,罗伟坤母亲这才开车驶来,在副驾驶还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男人是罗伟坤父亲,得知这件事情后内疚的蹲在了地上。
为了罗伟坤的安全,男人答应我们会承认这事情是他们的过失,并且愿意支付一笔赔偿金,同时会资助死者孩子顺利大学毕业。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恍惚之间,我看到在遗像边上,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
这两个人影穿着破烂,浑身上下鲜血淋淋,但脸上的笑容确实非常欣慰。
离开村子,开车来到那条出事的路段,那两个用香灰凝聚出来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
遗念已解,该去的终究还是会离去。
或者穷苦人的性命在那些有钱人眼中一文不值,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李纪子并没有跟我们离开,说还要继续寻找木偶便分道扬镳。
回去的路上,张美丽一个劲儿的说着李纪子如何如何的厉害,还说如果李纪子愿意收徒,肯定会拜她为师。
我也只能苦笑,对于这种诡异的事情,我压根就没有学习过如何对付,只能慢慢摸索。
不过说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李纪子确实非常厉害,即便十个我恐怕也不及她。
可明知道我如此不济,却为何会花费数百万来找我寻找那只木偶。
这个问题让我瞬间紧张了起来,不经间,我觉得自己似乎被李纪子给算计了。
但现在她已经离开,而且联系方式也没有一个,只能等下次再见的时候问清楚了。
后面这一个月,一连走了两个阴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天生就喜欢刺激,对于这种普通的丧葬已经提不起了精神。
如同咸鱼一样待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张美丽就开车过来,让我快点收拾东西。
看他的样子挺着急,这才知道秦玲玲昨晚告诉张美丽,她姑妈哪儿前段时间死了人,让我们过去走一趟阴阳。
一听还是在张美丽老家那边,我有些不乐意了。
走一趟阴阳本来就没多少钱赚,而且跑这么远的路,来回要耽搁好长时间。
见我一动不动,张美丽着急说:“大兄弟,听玲玲说她姑妈那边的事情还有点蹊跷。”
一听这话我倒是来了精神,可张美丽死活都不多说,让我上车再告诉我。
收拾完东西上车之后,张美丽这才絮叨了起来。
秦玲玲她姑妈那边半个月前死了一个男人,可找了好几个阴阳先生都被吓得仓皇离开。
眼瞅着尸体不能再放下去,那丧主就四处打听,正巧秦玲玲父母去了那边。
寻思着我和张美丽搞定了他们村子的事情,或许可以帮的上忙,就让秦玲玲打电话通知了张美丽。
当我询问那几个阴阳先生为什么要离开,张美丽也连连摇头,说自己压根就没有多问。
这村子叫三马村,距离秦池岭并没有多远。
买了点东西,晚上七点多钟才赶到,秦玲玲正站在村口那只一人高的石马雕像下等着我们。
张美丽对秦玲玲的思念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很多,上车就一直叙述着相思之情,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来到姑妈家里,二人这才安静下来。
姑妈打量着张美丽一个劲儿的点头,似乎非常满意这个侄女婿。
等吃过晚饭,我这才询问起这死者究竟怎么回事儿。
姑妈叹了口气,说这死者死的很奇怪,全身上下乌青一片,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给踏死的。
一听这话,我也好奇了起来,问她这死者会不会是被牲畜之类的给踏死了。
姑妈连连摇头说不可能,死者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死掉的,当时房门紧锁,屋里面也没有任何牲畜的气味。
这个事情倒是非常蹊跷,好端端的在房间里面就被搞死了,而且还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还真有些不好下手。
瞥了眼和秦玲玲低声絮语的张美丽,我摇了摇头询问:“姑妈,这死者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玲玲说好几个堪舆先生都给吓跑了。”
姑妈压低声音说:“这事情传的太邪乎了。”
死者是做生意的,算是村子里面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因为有钱就嫌弃了糠糟之妻,离婚后便一个人独居。
死者死的前一晚还和他哥哥商量生意的事情,可第二天早上他哥哥就发现死者全身乌青的死在了房间。
当天便请来了一个走阴阳的先生,可还没操办多久,那走阴阳的先生就说这事情他没有办法处理,说完就转身离开。
后面也找了几个先生,可都没半天时间,一个个连话都不多说就匆匆离开。
在最后一个阴阳先生离开的时候,死者哥哥把他给拦了下来。软磨硬泡之下这才知道,先前走的那几个阴阳先生,都是在尸体身边看到了一个面目极其狰狞恐怖的男人。
这一行大都认识,一传十十传百,这地方的走阴阳先生都避而远之。
眼瞅着已经拖延了下葬时间,死者哥哥没办法,就找人打听,这才将我和张美丽请了过来。
听到姑妈的话,我心里也发毛。
我一直都崇尚科学,不相信鬼邪。可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颠覆了我的人生观,或许鬼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张美丽和秦玲玲已经止住了谈话,纳闷说既然这事情这么难搞,为什么不尽快将死者给草草下葬了呢。
我摇头,点了根香烟说:“死者是生意人,要的自然是脸面。而这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匆匆下葬,死者肯定死不瞑目。”
说完我就起身,见天色还早,就让姑妈带我去死者的家里。
来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慌里慌张的推开院门站在外面。
第七卷 三才诅咒 第五十一章 院子里面全是人
男人穿着一身孝衣,面色异常紧张,应该就是死者的哥哥。
得知我就是走阴阳的先生,便自我介绍了一番。
男人叫马继涛,和死者是亲兄弟。二人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虽然不温不火,但在这村子里面也算是非常有能耐的人了。
短暂的交谈之下,在男人身上,我明显感觉到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气息。
现在八点多钟,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本想休息一晚明早过去,但马继涛却一再请求,我也不好再去拒绝。
给张美丽和秦玲玲单独相处的时间,便跟着马继涛朝死者家走去。
不得不说,这死者毕竟是生意人,家里盖的非常气派。
乡间小别墅装修的也很有档次,可能是因为闹鬼的事情给折腾的,死者家里看不到几个人。
灵堂内的长明灯和香案的蜡烛已经点燃,拿了根紫香点燃后插入香炉就来到了冰棺边上。
低头瞥了一眼,死者寿衣整齐,但手背和脸庞上的皮肤确实乌青一片,而且隐隐可以看到尸斑遍布皮肤之上。
收回目光,我问道:“马先生,听说以前你请来的堪舆先生都看到了一个狰狞恐怖的男人?”
“是啊。”马继涛紧张说:“那几个堪舆先生应该都是被这个男人给吓跑了,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到啊。”
马继涛说完,急忙来到我身边,不安问:“景先生,你看的到吗?”
我看了眼周围,摇头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如果这里真的闹鬼,那就应该找到这个鬼在什么地方。
让马继涛去刮了点锅底灰,混合香炉里面的紫香灰烬,均匀的撒在冰棺周围。
等忙完之后,我这才拍了拍手说:“好了,今晚这里不要留任何人,明天早上在门口等着我。”
马继涛不解问我搞这些做什么,我告诉他,想要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闹鬼,先要搞清楚这里有没有鬼,而这香灰混合着锅底灰,可以让看不见的东西留下脚印。
其实究竟有没有鬼邪作祟,这一点我真的不得而知。
那几个落荒而走的阴阳先生看到的应该并非鬼邪,而是一个人的遗念。
回到姑妈家里,张美丽和秦玲玲依旧还在说着话。
不想打扰二人,让姑妈安排了一个房间便躺了下来。
等到十一点,张美丽这才意犹未尽的进了房间。
瞥了眼面带笑容的张美丽,我侧着身子问他这么想念秦玲玲,为什么今晚不跟她睡一块儿。
本来就是调侃的话语,张美丽却说我这人心术不正,他对秦玲玲那可是没有半点敷衍,没好的第一次肯定要留给新婚之夜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笑了出来,张美丽潇洒了数十年,还有脸说自己是个雏儿。
就在张美丽憋得面红耳赤准备反驳之际,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猛地从床上起身,示意张美丽不要吭声。
他冷哼一声:“修然,你不让我说话就以为自己赢了吗?”
我冷声:“你聋了吗?没听到外面这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张美丽脸上没有了嬉笑,急忙来到我窗户前竖起耳朵听了良久,看着我摇头说:“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你真没有听到?”我变了脸色,这声音依旧还在响起,就好像是古代战场的呐喊声和马叫声。
张美丽的表情也不安起来,看样子并没有和我开玩笑。
急忙将房门打开,这声音更加明显了很多。
现在秋季,乡村并没有太多丰富的夜生活,很多人都已经熟睡。
可声音非常的嘹亮,这些村民好像真的没有听到一样。
“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儿?”张美丽紧张询问。
这一刻我也搞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只能告诉张美丽,我听到了他们没有办法听到的声音。
没等他开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声音是从死者家里传出来的,里面虽然隐隐可以看到烛光闪烁,但千军万马的咆哮声在这一刻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深吸一口气,我低声说:“我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张美丽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身子就好像钉住一样,剧烈颤抖了起来。
他的样子让我紧张无比,急忙走过去一巴掌将张美丽拽了过来。
“修然,这院子……这院子里面全都是人!”张美丽白着脸,豆大的汗珠渗透出来。
这话一出,我也是一惊,急忙趴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里面黑漆漆一片,除了灵堂内闪烁的蜡烛灯光再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扭头看向张美丽,我皱眉问:“美丽,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张美丽连连摇头:“不可能,我刚才分明看到里面站满了人!”
说完他再次走了过来,警惕的朝门缝看了一眼,急忙扭头:“那些人还在里面,你难道就看不到吗?”
他的样子无比紧张,显然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一刻我纳闷无比,里面依旧有呐喊的声音,但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张美丽听不到声音,却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深吸一口气,我压低声音问:“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约莫有一米八九的粗狂男人,在他身边有几匹白马,还有好多人站在两边,他们在呐喊着,可是我什么都听不到。”张美丽说完,突然看向我问:“修然,刚才你说你听到了什么,难道就是这些人喊出来的?”
张美丽此刻的表情因为害怕而变得诡异无比,看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耳边喊叫声依旧还在响起,但听了好长时间,却听不出任何眉目。
就在这一刻,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无踪。让张美丽趴着门缝再去看去,里面的那群人随着声音消失而消失无踪。
眼下院门紧锁,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根本就行不通。
而且这地方非常的邪气,想要一探究竟,怕是只能等到明天晚上了。
拉着一脸忌惮的张美丽走了回去,躺在床上,他脸色变得蜡黄无比:“修然,你他妈要说我看到的不是鬼,你打死我都不相信。”
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因为我没有办法看到,并不好发表任何意见。
让张美丽不要害怕,等到明天早上就清楚了。
不得不说,张美丽的心果然够大。前一刻还兢兢战战,下一刻便打起了鼾声。
倒是我却睡不着了,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困意这才袭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便穿好衣服朝死者家门口走去。
第七卷 三才诅咒 第五十二章 铲地皮
死者哥哥马继涛已经在门口等着我,再次看到他,我突然发现马继涛似乎比昨天看到的时候苍老了好几岁。
可能是因为弟弟惨死伤心过度,我也没有过分的理会。
在开门之前,我将他拦住,斟酌了一下,这才询问:“马先生,冒昧问一下,在你弟弟离世之后,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
马继涛迷茫摇头:“景先生,您说的我都没有注意到过。”
“这样。”我若有所思点头,让他将院门打开。
院子内和我昨晚看到的一样,灵堂内的蜡烛因为一宿没人换过,早就已经熄灭。只有长明灯还在闪烁着微微亮光,不过也快要熄灭。
而洒落在冰棺周围的灰烬上面,却出现了一排异常奇怪的践踏痕迹。
这种痕迹并非是人造成的,就像是被马蹄踏出来的一样。
扭头问马继涛知不知道这村子有没有马匹,但他也是一脸茫然,说自己压根就不知道。
重新点燃蜡烛又添了点灯油,从灵堂走出来,张美丽和秦玲玲相互挽着手出现在了院子里面。
张美丽的脸色还有些忌惮,松开秦玲玲的手就快步走了过来。
“修然,昨晚我看到那个粗狂男人就坐在这里。”张美丽说着朝花坛那边指了指。
花坛里面种植着各种植物,而指着的地方栽着一颗硕大的铁树。
压低声音,说了声知道了。
眼下还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儿,有些话不方便让马继涛听到。
在院子内转了一圈,最后让马继涛带我进去死者去世的房间里面。
进入这乡间别墅里面,张美丽顿时就走不动路了,说在客厅研究一下,等回去他也盖一间迎娶秦玲玲。
和马继涛来到二楼主卧室,房间内非常干净,在房间内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床对面有一只货架,货架上摆放着数十只已经有了锈迹的铁器。
虽然我对古玩这一行不清楚,但从这些物器的氧化程度来看,应该时间非常久远,而且价格不菲。
扭头看着一脸哀愁的马继涛,我轻声询问:“马先生,你弟弟看来还是喜欢古董的人。”
马继涛苦笑一声,解释说:“景先生,其实也不瞒您,这些都是我弟弟收回来的。”
“嗯?”我纳闷一声,古董这一行可是暴利,一件有了年头的古董那随随便便都可以赚百万的差价。
可这兄弟俩竟然还住在农村,要是我早就向京城进发了。
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诧异,马继涛接着说:“说的好听是做生意,这不过都是为了点面子而已,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们不过就是铲地皮的。”
铲地皮是古玩界的术语,就是在乡下收来的东西再卖出去。
这一行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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