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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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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没活儿的时候这家伙都会唠唠叨叨说个没完,现在倒好了,有秦玲玲把他给拴住,我耳根子也清净了不少。

    这种日子持续了五天时间,可第六天在店里呆坐到了十一点钟也没有看到张美丽出现。

    就在纳闷这家伙是不是太过思念秦玲玲而独自开车去了秦池岭的时候,就看到张美丽拿着手机,一边发着短信一边走了过来。

    等进入店里,连招呼都没打,一条信息发完之后,这才直勾勾的看着我纳闷问:“修然,我来你这儿做什么来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摇头说:“我怎么知道,要是没什么事就快点滚蛋吧。”

    张美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嘿嘿笑着说他想起来了,早上有人打棺材,他又给我接下了一单生意。

    看着他再次按动着手机,我一把将其夺了过来,压在桌子上问道:“这次丧葬怎么回事儿?”

    “你也真是的,有了生意也不让我发信息了。”张美丽不满一声,将手机抢了过去,说他给秦玲玲知会一声现在有事情。

    等将手机重新放在桌上后,张美丽这才说叨了起来。

    死者是新娘,昨天娶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让司机停车。可还没停稳当,新娘就蒙着红盖头从车上冲了下去。

    偏不巧一辆大货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因来不及踩刹车,当场从新娘的身上辗了过去。

    新娘的脖子被辗断,红喜帕裹着新娘脑袋滚了好几米这才停了下来。

    血淋淋的一幕当场就吓晕了好几个人,而货车司机也吓得站不住,抱着脑袋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张美丽说完,咂吧了一下嘴巴,点了个香烟问我:“修然,你说这大喜之日就横死而亡,会不会有什么遗念?”

    我皱眉点头说:“大喜之日本应该就是喜庆的,可喜事变丧事,而且死的如此突然,这遗念有八成可能。”

    张美丽眼睛突然发光起来:“那也就是说,这次可以多要点钱了?”

    一听这话,我拉了脸:“美丽,我们这一行本来赚的就是非常晦气的死人钱,你现在的心理很有问题,这不是明摆着趁火打劫吗?”

    张美丽唉声叹气起来,说他没法达到我这种道德高度,现在就只是想多赚点钱,给秦玲玲置办一个隆重的婚礼,让秦玲玲觉得嫁给自己并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摆手,张美丽总是可以找出一堆可怜的理由。

    在得知死者是我们隔壁县城的,本想推辞过去,但在张美丽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换了套衣服跟他驱车驶去。

    我们这一行或多或少都有几个不成文的规矩。

    有些走阴阳的先生不给产子而死或是新婚期横祸而亡的男女操办丧葬,而棺材匠也是如此。

    这些大多是从老祖宗那边传下来的,也有些是想要独树一帜,自己定下来的规矩。

    隔壁县城死人,理应在他们县城打棺材,但却大老远跑到我们县城,明摆着是别人不敢接他们的活计。

    张美丽现在心还热着,我并没有给他泼冷水,等过去之后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两个钟头才来到隔壁县城,按照地址很快找到一个叫做二里沟的村子。

    一进村子就听到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从村里面传来,开车进村,能看到几波人聚集在一起,各个脸色惋惜的议论纷纷。

    按理说婚礼当天新娘惨死,是要拉到新郎家里处理身后事的。

    可新郎家却死活不同意,说还没领结婚证,就不算是他们家的人,硬是把尸体从家里扔了出去。

    看着死者母亲躺在床上不断的捶着床板痛哭,我感触也很深。毕竟喜庆的事情变成阴阳两相隔,确实打击很大。

    来到灵堂将蜡烛点燃,冰棺上面有一顶染了鲜血的红盖头将死者的脸庞遮挡。

    车祸而亡的人死相都非常恐怖,我没有凑过去看。

    倒是张美丽有些好奇,趴在冰棺前瞅了一眼,脸色顿时就白了起来。

    没有理会他,在院子里面转悠了一圈,死者父亲到算是坚强。坐在台阶上抽着闷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事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递给我一根香烟就问我是不是景先生。

    我点头,接过香烟点燃后问他为什么不在当地找一个走阴阳的先生,非要去我们县城。

    管事的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死的太惨了,他们这里硬是请不到一个走阴阳的先生。

    张美丽好奇一声,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个讲究?”

    管事的摇了摇头,带我们来到后院,这才说道:“景先生,我也不瞒着你们,这丧葬你们要是能做就做,做不了我也不拦着你们。”

    看他说的也挺严重,我让他说叨说叨。

    管事的苦笑一声,扭头朝灵堂那边瞥了一眼说:“这孩子是被鬼拉去当替身的。”

第六卷 以爱之名 第四十一章 英年早逝

    我疑惑一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管事的摇了摇头,说死者出事的那个路段,前段时间也死过一个人。这人和死者死相一模一样,都是脖子被汽车辗断,脑袋滚到了路边。

    那户人家请了好几个走阴阳的先生,可各个都在晚上给吓跑了,最后就草草埋葬。

    所以这次一听还是那个路段,而且还是一样的死法,这个县城走阴阳的都怕惹祸上身,闭门不见。

    我也算是听出来了,在村民的认知中,这是替死鬼在害人。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先撑过今天晚上,究竟留还是走,就看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让管事的去忙活,张美丽吸了口气,问我这管事的怎么这么老实,完全可以瞒着我们蒙混过去。

    我摆手,解释说道:“这一行就是这么个规矩,操办之前要将事情的始因说清楚,不然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美丽‘哦’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

    眼下我并没什么事情,烧了点纸钱,念叨了一些安抚死者的话,让张美丽留在这里,我开车来到了死者出事的路段。

    这路段属于国道,出事的地方铺洒着一层黄土,还是可以看到有血液渗透出来。

    在周围打量了一眼,见并没有任何死者遗留下来的东西。

    就在转身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间,我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急忙扭头朝目光袭来的地方看去,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不远处一个人影突然一闪而过。

    用手揉了揉眼睛,本想过去看看,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喇叭声,跟着就看到一辆载满了货物的半挂车朝我疾驰而来。

    这一瞬间,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这半挂车就要撞在我身上,用尽了全力朝路边扑了过去。

    等落地的瞬间,那半挂车也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稳稳的停在了我刚才站着的地方。

    司机一脸苍白,缓了良久这才从车上下来,哆嗦的走了过来,惊惧的看着我问:“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我起身,刚才只是有惊无险,虽然强装镇定,但心还是突突的跳个不停。

    司机朝我身后看了一眼,脸色再次难看起来:“小伙子,刚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呢?”

    “女孩?”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本能询问:“什么女孩?”

    “就刚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啊。”司机突然愣了一下:“刚才在你身边没有人?”

    我下意识朝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穿着新娘的衣服?”

    司机咽了口唾沫点头,距离如此之近,我可以看到他的冷汗正流淌下来。

    “见鬼了,这大白天见鬼了!”司机突然怪叫,转身就上车疾驰离开。

    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我再次瞥了眼被黄土覆盖的血液,开车朝死者家里驶去。

    一路上心不在焉,刚才那个司机明显是受到了蛊惑所以才会开车朝我撞过来。

    而当时站在我身边的,正是死者,这也就代表着,死者想要让我死。

    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的存在,但那个司机的表情绝对不会骗我,他确实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我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张美丽。

    下车之后,就走了进去。

    见我回来,张美丽匆忙的朝我走来,脸色阴晴难定。

    我眯着眼睛问他怎么回事儿。

    张美丽朝灵堂那边看了一眼,紧张说:“修然,刚才你离开之后,我在灵堂里面待了一会儿,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我现在没心情和他卖关子,让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张美丽忙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听到冰棺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拍篮球。”

    我吸了口气,让张美丽现在去冰棺前看看,死者是不是之前摆放的位置。

    他连连摇头,说起初不知道,跑过去看了一眼,现在都有了阴影,打死都不想过去。

    我摆手,告诉他不去也行,这事情本来我就不想处理,现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听这话,张美丽急忙拦住我,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说:“得了,兄弟,你赢了,我现在就去看看还不行吗?”

    等张美丽走灵堂走出来,脸色已经苍白无比。

    本以为尸体有挪动过,但张美丽却摇了摇头,说那尸体太恐怖了,看一次怕一次。

    我眯着眼睛看向灵堂内呆坐的几个妇人问他这几个人有没有听到。

    张美丽搓了把脸摇头说:“在那声音响起的时候这几个人都在哭哭啼啼,应该什么都没听到。”

    我点头,让张美丽在灵堂门口守着,如果有那种声音,立刻告诉我。

    在人群中找到管事的,我信步走过去,询问他死人的那个路段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管事的连连摇头,说自己还没有听别人讲起过,又问我询问这个做什么。

    我解释说:“现在还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上一个死者在找替身,我想搞清楚,不然死者不肯安息就不好处理了。”

    管事的想了想急忙说道:“景先生,我现在出去打听一下,我也不想看着我这侄女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点头,让他快去快回,便转身回到了灵堂前面。

    里面依旧还有人在痛哭,毕竟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个人都非常难过。

    张美丽冲着我摇头,表示刚才并没有任何声音。

    我吸了口气,点了个根香烟蹲在地上抽了起来。扭头瞥了一眼,见死者父亲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天色慢慢暗沉下来,管事的匆匆走了回来,看着我也不吭声,直径就来到了后院。

    张美丽疑惑一声,问我这管事的怎么回事儿?突然间变得这么高冷。

    让这家伙别废话,跟着就来到后院。

    等稳下身子,管事的靠在墙上,摸出一根香烟紧张说:“景先生,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那地方太邪性了。”

    我眯着眼睛问:“怎么了?”

    管事的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灭这才看着我和张美丽颤了一下说:“修那段路的时候有两个民工被压路机给压死了,血跟肉都混在了沥青里面,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我心靠一声,这事情果然非常邪乎。

    张美丽询问:“修然,该不会真的是替死鬼在给自己找替身吧?”

第六卷 以爱之名 第四十二章 无头女人

    我并不如此以为,让张美丽不要打断,看着管事的我问:“自从修路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后面发生过什么没有?”

    “有啊。”管事的急忙点头说:“等路修通之后,就经常有人说看到两个穿着破烂的人或站或趴的出现在那个路段。毕竟这地方离我们村子不近,我们也没太过理会,可听说第一个死掉的人,也是从车里面跑出来的。”

    “我草!”

    张美丽的一声大叫着实吓了我一跳,看着他还没等我开口,张美丽就说道:“这他妈明显是替死鬼在给自己找替身啊。”

    我不满说:“找个屁的替身。”

    张美丽啧啧一声:“我说了你还不相信,这两起车祸的共同点你还看不出来吗?同一条路段,都是从车里面跑出来的,而且都辗的脑袋都滚出去了。”

    那管事的也点头附和,说张美丽说的对,如果我们实在解决不了,就草草了事,免得让我们惹祸上身。

    张美丽突然就不情愿了,捶了一拳墙面,不满说:“你这个长辈当的也真够奇怪,你侄女死的这么离奇,如果匆忙下葬,当心她变成鬼第一个就来找你!”

    管事的瞬间就白了脸,紧张问应该怎么做。

    张美丽的脸色下一刻平静起来:“解决这事情也不是不可以,都说破财消灾,想要平息这事情,就看你们舍得破多少财了。”

    一听这话,我变了脸色,冷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以后别拐弯抹角的说这些话!”

    张美丽想要反驳,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扭头对管事的说这事情我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真的没办法解决,就找个风水好的地方下葬死者。

    等管事的离开,张美丽唉声叹气,说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而且这话音透着一股酸味。

    让张美丽别犯病,告诉他这场丧葬不过就是一个垫脚石。

    这么多走阴阳的先生都不敢插手的丧葬要是让我们解决了,在这一行我们就有了名声,到时候还怕没有生意?

    在我的说服之下,张美丽瞬间好转起来。说要像我学习,不能只顾着眼前的,要想的长远一点。

    我说的这些本就是敷衍,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当真了。

    天色暗沉下来,帮忙的邻居们都纷纷离开。

    将我要操办的事情都忙活完之后已经晚上十点钟,因为是临县,晚上我们不打算回去,让管事的安排一个房间就躺了下来。

    房间内霉味儿挺大,张美丽拿着手机又和秦玲玲发起了短信。

    我斜坐在床头抽了根香烟,顺着窗户瞥了一眼,见死者父亲依旧坐在台阶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此刻外面已经没有了几个人,本想出去安慰一番,可还没下床,就看到死者母亲扶着墙走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骂了起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嫌死者父亲给女儿安排了一个她不愿意的婚事,现在倒好了,把孩子给逼死了,还问他现在是不是很满意。

    虽然这里面的关系有点儿混乱,但还是听得出来,死者母亲的意思,死者是自杀身亡的。

    单方面的发泄了一番之后,死者母亲这才哭哭啼啼的来到灵堂,前脚刚进去,顿时就‘哇’的一声哭喊了出来。

    死者父亲依旧不为所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哭声持续了半个钟头这才消停了下来,见此刻也已经近乎十二点,让张美丽快点睡觉便闭上了眼睛。

    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就听到一缕女人的咯咯笑声传入耳中。

    猛地睁开眼睛,见张美丽还打着呼噜,急忙从床上爬起朝窗外看去。

    这一看我差点就叫了出来,在院子里面正站着一个穿着婚纱的无头女人,而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一颗脑袋。

    这咯咯的娇笑声,正是从手中的脑袋上传出来的。

    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那女人并没有注意到我,转身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确定她消失在夜幕之中,我这才大着胆子穿鞋走了出去。

    死者虽然成年,但却未婚,灵堂内已经没有了守灵的人。

    小心翼翼的走出院子,村子里面黑漆漆一片,刚才那个无头女人已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转身正准备回房间,突然感觉肩膀一沉,跟着就是一缕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

    瞬间,我头发竖立了起来。

    脖子机械扭动,先是看到搭在我肩膀的是一只苍白的手,跟着就是一阵‘咯咯’的诡异笑声。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就看到一颗满是血污的脑袋被一只手抓着悬空吊在了我的眼前。

    那渗透着鲜血的嘴巴正一合一闭,冲着我痛苦呻吟起来:“求求你,帮帮我……”

    “我靠!”

    我怪叫一声,一巴掌将悬在眼前的人头打飞,疯狂的朝前面跑去。

    可让我更加惶恐的是我的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丝毫。

    就在那肆无忌惮的‘咯咯’笑声更加响亮的时候,就听到张美丽的喊叫声:“修然,你他妈竟然还会做噩梦?快点给我醒来!”

    啪啪的把掌声不绝于耳,脸庞也被抽的生疼。

    猛地睁开眼睛,张美丽抬起手正准备抽下来。

    看到我盯着他,他嘿嘿笑了笑,用手擦了擦我额头的冷汗:“你看看你,一个噩梦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梦到了什么啊?是不是有艳鬼在梦里面欺负你啊。”

    “扯淡!”将他的手打开,坐起身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摸着火辣辣疼痛的脸庞,确定刚才只是一个噩梦,这才长吁了口气。

    此刻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打了个哈欠将黏在身上的衣服抖了抖就重新躺下准备睡觉。

    可眼睛刚刚闭了起来,外面突然传来一缕非常轻微的‘咚咚’响声。

    这声音非常空洞,就好像有人用手指在敲打着一块空心木板。

    再次睁开眼睛,扭头看去,发现张美丽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修然,白天在灵堂里面听到的就是这声音!”

    我眯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探出脑袋朝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差点就跳了起来。

    在灵堂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跪着一个人,这人正冲着里面的冰棺磕着响头。而那‘咚咚’的响声,就是从他脑袋上发出来的。

第六卷 以爱之名 第四十三章 鬼皮

    张美丽见这阵势是人所为,脸上的惊恐瞬间消失,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挽起袖子就准备冲出去。

    我将他拦着,让张美丽不要轻举妄动。

    这虽然是个人,但三更半夜跑到这里磕头,肯定不是为了吓唬人那么简单。

    张美丽压低声音问我会不会是遗念搞得鬼。

    我摇头说不知道,想要搞清楚,只能出去看一眼了。

    外面虽然亮着灯,可灯光却非常昏暗。这家本就是在办丧葬,再加上灵堂前面这个不断磕头的人,让整个院子显得阴森无比。

    灵堂内没有一个人,香案上的两根蜡烛和冰棺下的长明灯轻轻摇曳着。

    死者父母似乎没有听到响声,并没有出来。

    等来到跪在地上的那人身边,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青年双眼无神,即便我站在他身边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依旧双手撑着身子,脑袋重重的砸向地面,额头已经磕破,血液正徐徐流淌。

    “修然,这家伙好像真的中邪了。”张美丽来到我身边,打量着青年。

    这青年我并没有见过,不过看着穿着得体,家境应该非常不错。

    吸了口气,我蹲下伸手在青年的眼前晃了晃,青年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机械的磕着脑袋。

    起身朝冰棺看了一眼,张美丽紧张说道:“兄弟,不对啊,如果真中邪了,这遗念在什么地方?”

    这问题也是我现在纠结的。

    青年此刻的状态显然是有遗念将他控制,但这个遗念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情。

    就在纳闷不已的时候,就看到张美丽突然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青年的后颈扇了过去。

    这一幕吓得我一个趔趄,在手掌落在青年后颈的瞬间,青年突然一颤,猛地扭头朝张美丽看了过去。

    方才还呆滞的目光在此刻散发出阵阵寒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青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凶神恶煞就朝张美丽扑了过去。

    张美丽怪叫一声,避开攻击,就躲到了我的身后:“修然,这家伙是不是疯掉了?”

    “谁让你手欠!”眼下也不是埋怨的时候,此刻青年对我们充满了敌意,想必是因为张美丽打断了他磕头的进程。

    本以为还会继续发动攻击,可诧异的是,青年转过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张美丽一脸的错愕,我使了个眼色让他和我出去。

    青年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一样朝前慢悠悠的走着。

    出了村子,就是一条柏油马路。不过在他拐弯之后,我这才意识到这是通往出车祸的那条路段。

    一路跟了十几分钟,路上看不到几个车辆。

    等来到出事的路段之后,这青年突然跪在了依旧还没有清除的黄土边上。

    张美丽靠了一声,问这家伙跪在这里做什么。

    我眯着眼睛说道:“这地方我下午来过,就是新娘被撞死的地方。”

    张美丽嘀咕说:“他妈的,这该不会是新娘鬼附身,把这青年带过来了吧。”

    “不知道,先看着!”我说完之后,青年再次磕起了头。

    这次磕头的力道非常大,约莫有三分钟,远处一辆货车疾驰而来。

    可能是白天的事情让我有了阴影,老远就拉着张美丽朝路边的草丛躲闪过去。

    让我放心的是,这辆大货车并没有偏离车道。

    就在距离我们有十米远的时候,原本跪在地上的青年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站了起来,一个闪身就朝路中间冲了过去。

    我吓得失声喊叫出来,大货车也不断鸣着喇叭,可青年就好像钉死在了路中间,硬是没有挪动丝毫。

    眼瞅着快要撞上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马路对面冲了过来,抓住青年的脖子快速朝我们这边跑来。

    等对方稳住脚步,大货车也疾驰离开。

    当看到刚才那个人影的真面目,我就是一惊,张美丽顿时就叫了出来:“李纪子?”

    李纪子依旧还是面无表情,迅速摸出那面八咫镜,对着青年的面庞压了下去,同时举起手重重的拍在青年的印堂上。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对我们凶狠异常的青年在李纪子的一番折腾之下,竟然软瘫瘫的躺在了地上。

    将八咫镜收起来,李纪子拍了拍手说:“好了,你们把他背回去吧。”

    李纪子的出现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她一直都在寻找那只日本木偶,来到这里,莫不是这事情是那只木偶引起的?

    李纪子摇头说她确实在寻找木偶,可来到这地方,发现这条路段透着一股非常哀凉的怨念。所以晚上就蹲守在这里,想看看究竟有什么东西,没想到却遇到了我们。

    我若有所思点头,和张美丽轮流替换将这青年背了回去。

    看着如同寒冰般的李纪子,我轻咳一声,问她木偶进展的怎么样了。

    李纪子摇头。

    我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你找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不过我前几天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人非常厉害,应该可以帮你找到木偶。”

    “哦?”李纪子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我。

    秦池岭遇到那个穿着红色中山服的男人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什么身份,李纪子为了木偶的事情应该请教了很多人,或许她知道关于这个男人的底细。

    将男人描述了一遍,果不其然,李纪子果然知道。

    不过却皱眉摇头说:“他是京城白家的人,我也找过他,但不知为何,却闭门不见。”

    京城白家我没听说过,但对方闭门不见,看来也是有脾气的人。

    张美丽插嘴询问:“那你知不知道那大油头哥们的右手怎么回事儿?好像得了皮肤病一样,看着有些渗人。”

    李纪子不以为然说道:“那是白家世代相传的手套,不过却是用鬼皮所制,可以短暂的压制住邪物。”

    “鬼皮?”张美丽脸色一变,看着我忙问:“修然,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鬼吗?怎么现在连鬼皮都出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解释说:“所谓的鬼皮并不是鬼怪的皮,而是蝙蝠皮。”

    一听这话,张美丽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说我们也做一个鬼皮手套,这样就可以防身了。

    我泼了盆冷水,这玩意可不是寻常蝙蝠的皮肤可以做的,需要成了精的蝙蝠。

    既然是世代相传,那定然不是普通物件。

    张美丽叹了口气,也不再询问。

    对于这京城白家,我也非常好奇,可李纪子并不知道关于白家的详细信息,只是听人提起过。

    在房间内等了两个钟头,李纪子便从凳子起身,沉声说:“他醒了。”

第六卷 以爱之名 第四十四章 未婚夫

    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那个青年活动了一下双手,慢慢睁开了眼睛。

    朝我们看了一眼,他急忙爬了起来,直勾勾的瞅着我们警惕询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到了这里!”

    张美丽冷哼一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是什么人?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人,大半夜跑到人家灵堂门口磕头是几个意思?”

    青年也不回应,朝窗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赵素素,这是素素家里?”

    如此称呼,这赵素素应该是死者的名字,看来这青年果真认识。

    一番询问,这才知道这青年名叫罗伟坤,是死者的未婚夫。

    昨晚罗伟坤躺在家里睡觉,就感觉房间瞬间下降。等睁开眼睛,朦胧之中看到一个男人正凶神恶煞的站在墙角盯着他看。

    这瞬间罗伟坤吓傻了,本以为家里来了小偷就急忙将灯打开,可让他更为害怕的是,等灯亮起来的那一刻,那个站在墙角的男人竟然消失无踪了。

    罗伟坤惊慌失措,一个人蜷缩在角落战战兢兢,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我们遇到的事情。

    听完他的话,我眉头紧皱。

    死者新婚当天身首异处,罗家却将尸体抛之门外。如果死者有遗念存在,罗伟坤理应看到的是死者,现在却突然跑出来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在灯光亮起的时候消失,显然并不是人,极有可能也是某一个人的遗念。也就是这个男人,将罗伟坤带到了死者家里。

    我点了根香烟问罗伟坤知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但他却连连摇头,说自己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张美丽坐在我身边说:“修然,你说这个男人会不会和死者认识,而死者压根就没有遗念存在,这男人想要给死者讨一个说法,就让罗伟坤跪在灵堂前忏悔。”

    张美丽这话说的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我点头赞同:“你说的也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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