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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药典之家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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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救,救……我……”
许玖掌心盖住他眼睛,温和道:“再等一会,马上就不痛了。”
他用几乎是温柔的姿态将杜图晋空搬到小隔间,只留下锦一个人在大厅。
锦歇息了好一会,心里着急,想试着呼喊,可声音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他喘了几口气,开始顺着墙壁,如同小孩学步一样溜边去小隔间。
走久了,力气似乎在慢慢回来,原先眩晕的脑袋也开始清明。待锦终于慢吞吞挪到小隔间的时候,恰巧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呃!”锦震惊地发不出音调。
他看到了什么!杜图晋空,他大哥!此时杜图晋空正站在他面前,身姿挺拔,精神饱满,完全没有刚才重伤垂死的样子!
杜图晋空伸手,锦往后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坐到地上后他往房间里看,房间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
“九,九呢?”锦含糊着喉咙问。
杜图晋空在他面前站了半天,像是终于欣赏够了他弟弟吓破胆的样子,缓缓开口:“你说呢?”
十成十杜图晋空的声音。
“你……”锦哆哆嗦嗦,像见了鬼。
杜图晋空弯腰,并扶起了他:“是我。”
锦瞪大眼睛。
面前的人又重复了一遍:“锦,是我。”
“你,你……”锦又哆嗦了。
许玖将锦扶到椅子上坐着,顺手给他推拿血管:“你那个计划我擅自改了,与其杀。了你哥哥,还不如我扮成他,我需要他的身份。”
锦的脸色白了白,有一瞬间的阴沉一扫而过,慢吞吞问:“什…么?”
“我听说再有十天你会去王城。我想借助你哥哥的身份和你同去,你放心,办完事后杜图晋空会从此不在人世。”
“你……”锦结结巴巴道,“你,我……”
许玖掏出一丸药给他吃了:“有点疼,你忍忍。”
锦忍痛的功夫,许玖将地上的亲卫聚拢到一处,然后搬着八他们三个进了小隔间。
很快他就从隔间出来了,洒了药粉将地上的巫满化了,开始处理亲卫。
锦断断续续问:“我哥哥呢?”
许玖指了指巫满:“跟他一样了。”
锦呆了呆,看着他总有些不真实:“你过来,让我摸摸,怎么会……”
“这个是易容,很容易。”
锦呆呆地看着他。
许玖手下不停地将亲卫一个个拍醒,那些亲卫像大醉未醒似的东倒西歪,看见自家大人在眼前,都慌慌张张的想爬起来,一时又撞到一处,结果又倒下几个。
有些稍微清醒的,惊慌地行礼:“大,大人……”
许玖用不容置疑地口吻淡淡道:“都回营房睡一觉,明天我再发落你们。”
“是,是。”
一行人非常听话,歪歪斜斜地走了。
锦吃了药后已经好些了,诧异地问:“怎么,不杀他们吗?”
许玖摇头:“他们睡一觉,起来就都忘了。”
锦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他。
“你好点了吗?”
锦点头。
“那我今天就不能跟你回府了,我要给八他们做治疗。”
锦看着他哥哥的脸,听到的是许玖的声音,一时只觉十分遭罪,点头准备离开。慢吞吞走几步后他回头问:“你真的只想去王城吗?”
许玖点头。
锦只觉心中酸涩难当,过了一会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许玖保证道:“我去了王城后,绝不会以杜图晋空的身份来丰原。”
锦点头:“我是唯一的晋侯,今后再也没有人跟我争了。”
许玖肯定地赞成他:“是。”
☆、119|7。7。7。9
杜图玄双正在躺椅上休息,他保持着原先的习惯,除了砃以外不让他人亲近,因此除了他,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他已经去了七次皇宫了。
第三次时胖胖开始虚化,而杜图玄双罕见地连续睡了两天,从那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有时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胖胖比他先前病者的时候更营养不良,除了脑袋其他都细小,连趴着都会一头栽倒。
砃轻轻走上前打量着自家大人,看着一个人生,把他养大,又要看着他死,这简直是一个痛彻心扉的玩笑。
饶是历经风雨的砃,看到杜图玄双如此模样还是会承受不住,他几乎是在跟他的主人一样在快速衰竭,原本还算矍铄的老人就快要连拐杖都拄不住了。
当杜图玄双看见自己的老管家将从不离手的紫金杖换成轻便很多的空铝杖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昏迷的时间又久了些。
到现在,砃已经不再抱着他的孩子能健康活下去的希望了,只祈祷他少受些苦。
他已经太老了,连轮椅都推不动了,再也无法给他养大的孩子遮风挡雨。每当需要进宫的时候都是巫沉夜来带着大人去,砃从前的时候还会恪守礼节、当一个合格的管家,自从他非常老了以后,好像忘了很多事,忘了管家的操守,像一个护犊子的老牛一样尽力维护着他的孩子,每次巫沉夜来他都会横眉冷对,毫不掩饰地表现着自己的厌恶。
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慢慢等死,这感觉就像钝到磨骨,走到这一步,除了陪他死已没有别的办法。
外面阳光正好,杜图玄双在轮椅上睡觉,砃在旁边佝偻着腰抱着毯子拿出去晒。
“得得。”轻微又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
砃仔细将毯子摊在向阳的露台上,拿起拐杖,慢悠悠地去开门。
门外是个眼熟的小少年,砃认了一会,很快认出他是青空的小跟班。
圆圆脸的小跟班脸依旧圆,看到砃后抿了抿嘴,恭敬道:“大管家大人,青空大人让我来找您。”
砃回头看看轮椅上的人,低声道:“出去再说。”
空心拐在地上又节奏的一下下敲着,砃把小仆人带到走廊尽头的小花房:“有什么事,说吧。”
小跟班一直跟在砃后面,看着前面的两只脚颤巍巍的,自己的心也难受的药满出来。然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回大管家大人,大人走后,我们将九大人送到城堡,九大人去庄园找大人的时候,我们也按照吩咐用钱来断他的念想。我们不敢很管他,害怕落了痕迹,可我们没想到九大人会驾驭离车兽,他拿了钱后坐在离车兽背上飞走了。离车兽速度很快,等我们找到线索后九大人已经跟别人进了沙漠。”
“青空大人立即调集沙漠附近的驻军开始找,可刚进了沙漠,就听说前面起了沙暴,等沙暴结束后,什么都没有了。”
小仆人说的提心吊胆,砃听得满面沉着。
“也就是说九丢了。”
小仆把头勾的低低的:“是,大人。”
“那大人特地准备的安置点也没人住了。”
小仆将头垂的更低。
“都是孽债。”大管家自言自语,“算了,哪能管到身后事呢。”
大管家颤巍巍站起来,在屋里看了一圈,找出个金铸孩儿像递给小仆人:“你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我记得你原先要胖一些,现在都瘦了。我瞧这孩儿像挺像你,赏了你玩吧。”
这孩儿像可值不少金币!小仆人当然不敢接,连连摆手:“谢大管家大人赏识,这都是小奴应该做的,不敢求大人赏。”
“拿着吧,下次再求也没有了。”
圆脸小仆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眼泪刷地掉下来了,抽抽搭搭开始哭:“大人,您,你和领主大人要保重身体……”
砃看见他哭也没生气,只吩咐道:“你跟青空说,人还得继续找,真的十年八年后找不着,让他给九消籍,给九个清白出身,也算是大人没白抬爱你们一场。”
小仆忍住眼泪:“记住了。”
“沙暴啊——”砃叹息,“人得继续找,找到后要保他一世富足。”
“记住了,小奴会转告给青空大人。”
砃说了这么多话,疲倦的不行,挥挥手:“你走吧。”
小仆给他磕了个头后出去了,砃转身迟缓地回屋。
杜图玄双今天又睡了一整天,太阳西下后砃慢吞吞地将毯子收了,然后一心一意等他家大人醒。
今天醒来的时间又比昨天晚一点。
杜图玄双睁眼后砃立即站起来,关切地看着他:“大人,有没有哪疼?”
他凑得太近,眼神殷殷,浑浊的眼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杜图玄双轻而易举地看到对方满头发白的头发。
于是回答的也千篇一律:“不疼。”
砃还是吸溜一下,慢吞吞转身给他拿毛巾。
杜图玄双咬着牙,慢慢等这一波阵痛过去,任凭清凉的毛巾擦在他脑额上,一下一下,连突突跳跃的青筋都缓慢下来。
“砃,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这是杜图玄双每天都要问的一句。就跟砃对他身体的问候一样,他也每天问问砃外界的情况。他太嗜睡,常常几天都在昏沉中过去了,外面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砃迟疑了一下,慢慢道:“今天庄园里来信了。”
“哦?”杜图玄双语气上扬。
砃拿着他的手给他擦着,慢慢道:“是青空的小仆人,脸很圆的那个,大人记得吗?”
杜图玄双想了想:“是有这么一个人。”
“那孩子带信说,九已经被安置好了,现在住在荒原里,过得挺好的。”
杜图玄双笑了:“他还说什么了?”
“说九在那里总爱乱跑,爱去荒原上瞎窜,看见野兽就想打。”
“嗯,他确实是个闲不住的。以前也总想着跑出去,看见什么都好奇……”杜图玄双嘴角带笑,这么多天了,他终于有了点精神头,慢慢同大管家闲聊。
大管家将他的脸手擦干净,又转身去端饭食,果丁乳花冻,金黄蛋羹汤,都是他家大人爱吃的。
碗端到手边杜图玄双也没拒绝,直起身体勉强吃了半碗。他其实已经尝不出味道了,只是不想吃东西,再柔软的食物到了胃里都像吞了几斤重的铁砂,徒增难受而已。
然而他又不能不吃饭。
杜图玄双将碗交给砃,如愿地看到了对方欣慰的眼神。砃接过碗以后,坐到一旁,将没吃完的食物吃了。
两人的饭量都很小,一份饭已足够两人饱腹,吃完饭后砃推着杜图玄双往外面走,到露台的花园里乘凉。
自从到王城后,杜图玄双一次也没回玄公府,玄公对他一向冷淡,杜图玄双又太宅,所以两人竟没见过面。他住在母亲留给他的私宅里,这宅子时间长了,难免荒凉,砃只让原先的粗扫仆人保持卫生,跟杜图玄双相关的一切家务还是他做,这样一来,宅子比原先还冷清。玄公妃倒是派人请过杜图玄双回去,都被砃给回绝了。砃现在很能做一些主,像个真正长辈一样给杜图玄双操心,两人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主仆,更像父子。
杜图玄双看着砃辛苦,不让他再做活,可老头年纪越大越执拗,还是一以贯之,事关杜图玄双的事从不假手他人,杜图玄双也就随他去了。
玄公府的人上门了三次,次次都被砃回绝。
“王城的水土还是好,连花都长的更水润些。”
砃把椅子推到花枝旁边:“这花比不上大人栽的青苗,在雪里冒出头的时候,绿油油的,一片片像碧玉。”
“嗯,还是庄园好。”
“那我们将事情忙完了就回去。”
杜图玄双笑他的管家,到这时候了还觉得他们能回去。不过他也没反驳老人,一如既往地附和道:“好,回去看看我们的青苗长得怎么样了。”
“嗯,我觉得咱们庄园的石蟹糕味道特别好,哪里都比不上。”
杜图玄双愉悦地低声笑。
二人在露台上晃悠了几圈,花也看了,步也散了,杜图玄双精神出奇的好,到回屋的时候还醒着。
回屋以后砃将杜图玄双推到书桌边,用钥匙打开柜子,捧出一个盒子。盒子上挂着七窍锁,砃不紧不慢地将锁打开,捧出一卷文稿摊在杜图玄双面前。
文稿标题上赫然写着“改制法”几个字,粗略看下内容你就会发现这份文稿竟是一套完善的削减贵族权利,打破权力壁垒的系统措施,上面涉及改税、平权、考试等等,先扶持末等贵族代表的平民阶层,然后将考试选拔推进到全国,让所有有才能的人脱颖出来。同时废除几大姓国家俸养空耗财政的旧制,改为有能者任,统一标准,全部只以职位论薪。
要知道几大姓的子弟,生下来后只凭姓氏就可以由国家发放每月月俸,所以王城内有许多游手好闲的贵族子弟,他们不做任何事,却由国家养着他。政令不达,入不敷出,之所以国家没乱是因为有最珍贵的血脉镇着,可杜图纯血已越来越难得,大皇子作为第一位被别人杀死的储君,更是动摇了杜图纯血颠扑不破的神话。这种把全部国运都寄托在上位者身上的做法风险极高,上位者一弱,国家必乱。
杜图王朝用终身俸养来鼓励贵族多生孩子,为了追求纯血更是大兴近亲结婚之风,哥哥娶妹妹,儿子娶母亲,为了血脉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可血脉的力量还是以明显的速度在衰竭下去。
这样一份文稿,怪不得砃会用几层锁锁上,他们现在日子还清净,等大人把这文稿写完,估计就再也没有安生日子了。
杜图玄双的困意又来了,他熟门熟路地拿起银针在自己身上扎了一下,驱赶走疲倦,继续笔走龙蛇。
这文稿必须要尽快完成,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杜图玄双早都估算过自己的寿限,能再活二十天最多了。
二十天……
他手里还有一些权力,又加上他给国君续命,里里外外得到的权限更多,离下一次进宫只有三天了,他得把东西交给杜图容。
国之改革,必然需要垫脚石,需要愤怒的发泄地,所以历来的改革者结局都不会太好。杜图容当时就给他讲过,杜图玄双毫不在意:“我终归是要死的。”
是啊,这个千疮百孔的生命,一生嗟磋,唯有那几束亮光而已。他若发动改革,必然牵涉极大,也许会死尽亲友。可他实在是没多少亲近的人,他一死,砃的命也保不住,幸而小九还好。
他记得再过几个月他就十九岁了。
多好,长长久久活到终老,是最完满不过的事。
☆、120|7。7。7。10
许玖正式代替杜图晋空住到了大公子府。
由于他在杜图庄园生活过,所以行迹上也没太露马脚,只是杜图晋空有些癖好让他很伤脑筋。比如此君特别喜欢漂亮女人暖床,一次还得好几个,第一天睡觉的时候,许玖刚脱下衣服,就看到几个半遮半掩的女人甜腻腻地推开门抱住他。他当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将人挥开,几个女人跌坐在地,神情诧异,泫然欲泣。
许玖脸沉了沉,手中的药粉一晃,看着最近的一个女人问:“你是谁?”
那女人两眼发直,媚态早已不见,木偶似的答道:“我是大人的侍妾。”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今天轮到我了。”
“那怎么有人跟你一起来?”
“大人喜欢这样。”
许玖无语了一阵,继续问:“那我有多少侍妾?”
“二十四个。”
“那你们是怎么轮的?”
“有时候全是侍女,有时候是一个侍妾加三个侍女。有时候人多,有时候人少。”
许玖满头黑线:“还有侍女?”
那女人木呆呆道:“府中的所有侍女都参加。”
“……”
许玖见那个女人双眼越来越直,气息浓重,最后居然开始喘起来,皮肤发红,开始细细密密地出汗,本来就薄透的衣衫直接贴在了身上。
不仅是她,另外三个女人也是。
这是自服过chun药?
几个女人的喘息越来越厉害,甚至在地上扭动起来,嘴里不断发出shen吟。
许玖将她们搬到床上,他现在总算知道杜图晋空的床为什么这么大了,这么大的床,放十个人都没问题。他在床边看了一会,掏出个小瓷瓶又洒了一蓬药粉,床上安静了片刻,然后那暧昧的热度瞬间点燃了。
四个女人的折腾劲是不容小觑的,床板抖得厉害,那些人神志不清地抱在一起,互相撕滚成一团。
这一夜后,仆人都盛传自家大人越来越厉害,那些侍妾叫的,直接让守夜的亲卫小厮眼冒绿光。
而在安顿了床上人后,许玖进了空间。
现在空间完全可以让他随心所欲,他甚至独自开辟了另一个小空间,拟成了居家模式。小小的一个院落,有一栋小别墅,别墅门前有一方池水,池水上有石桥,岸边铺满了鹅卵石。院墙的栅门上开满了风魄花,枝枝蔓蔓明媚如火。
无论是建筑还是摆设许玖皆用的是杜图国的风格,池水是灵水,蓝汪汪的,此时里面正飘着三个人。
水里的三个人泡了几小时,身上的污迹已经消失大半了,然而脏污还是从他们身体内不停散逸出来,这代表灵水正在给他们体内排毒。
许玖上前探查了下三人的状况,发现他们清醒还需要一天的时间。再泡两天也许会更好,但他目前还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空间的事情。至于八的伤势,当然不能毫发无损,还得适当保留些小伤情才好。
看了八以后,他又进了真正的药典空间。
空间还是老样子,这些建筑风格是系统自带的,是每类建筑文化的鼎盛代表。他将药典攻破后发现系统的建筑可以自己换。就像换皮肤一样,能选择自己喜欢的风格,只是许玖一来嫌麻烦,二则他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
熟门熟路地来到药房,他开始配需要的药。正配着的时候,四周的光壁突然一阵颤抖,许玖猛地回神,眉头一拧,快速离开空间。
“砰砰砰!”刚踩上卧室地板,他就听见一串不甚客气的敲门声。
许玖往床上看了一眼,几个女人折腾了半夜现在已经睡熟了,依旧八爪鱼似的缠在一起,鼻息酣畅,看来是个十分餍足的美梦。
他看看床上,又看看自己,一边把衣服弄乱,一边厉声问:“谁?”
“我!”门外的人也怒气冲冲。
锦?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许玖上前给他开门,见门外果然是锦,还有一众小厮鹌鹑似的缩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锦一看他这模样,气的越发厉害了:“你竟然!你竟然……”
许玖看他语无伦次,脸色有些迷茫,看在别人眼里就是被打断好事的阴沉,他用一贯的语调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锦回头斥责众小厮:“都给我滚!”
等人滚了,他毫不客气地挤开许玖进了屋。
屋内果真是雨打花凋气味驳杂,锦往床上看了一眼,表情满是难以置信:“四个?”
确实是四个,许玖于是点了点头。
锦抖得更厉害了,脸上满是无以言状的震惊,一把抓起许玖:“你居然敢睡她们?”
许玖被抓的十分难受,更不明白锦为何如此激动。他理所当然的否定了:“我没睡她们。”
锦一时惊喜,然而眼里的光立即被浇灭了,他指着床上的女人问:“那她们是怎么回事!”
“我让她们做了个梦。”
跟四个chi裸的女人在一个房间里呆大半夜,看着四个女人翻云覆雨自己却什么也没做,这怎么听怎么虚假,遂大吼:“你觉得我信吗!”
许玖对他这捉jian一样的态度很迷惑,看锦这跳脚的样子就像老婆被人睡了似的。稍微一想就恍然大悟,他非常恳切道:“真没有。”
锦还是不信,劈头盖脸去扒他的衣服。许玖对他这种做法很生气,然而一想到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就没反抗,任锦在他身上左三圈右三圈地看,配合无比。
锦神色很奇怪:“你真没有?别是用了什么药把痕迹清理了吧?”
许玖再次申明立场:“真没有。你要是喜欢她们,我把所有的人都送你。”
锦立即炸了:“我不喜欢她们!”
许玖揉了揉额头,自己去找衣服穿,没把这些女人送出去,他感到很失败。
从夜里大闹大公子府后,玄公家的两个儿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见面的时候虽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从前掩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刀光剑影已经消失大半,私下里两人还多有互动。
丰原的两个年轻继承人突然画风骤变,有人猜是利益合作,有人猜是背后有更大动作,但猜二人兄友弟恭的几乎没有。
锦常常来大公子府看他大哥,而大公子却从不去晋侯宫。
于是流言更加甚嚣尘上,半城的人观点出奇一致,都是觉得晋侯这是在炫耀。
而此时被贴上爱炫耀标签的锦正坐在他大哥的接待厅里,看着许玖忙前忙后,突然问道:“你就这么想去王城啊。”
许玖点头:“嗯。”
“你去王城干什么啊,还没有丰原好。”
这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了,许玖虽没去过王城,但也知道王城是天下一等一的繁华地方,居民百万,冠盖如云,楼阁参天。许玖脑中自动响起什么人低低描述王城的样子,让他对王城的执念像刻入骨血般深刻。
晋公爵的继承人定下来了,理应有个分量足够的人去王城报备,许玖在晋公面前自荐把这个活接下了。晋公将带给国王的信物交给他,看着大儿子憔悴失意的样子,又送他一份自己在王城的私产。
于是所有人都在盛传大公子夺权败落,只得远走他乡离开伤心地的做法,同时意识到晋侯位终于尘埃落定了。
也是,晋公都将继承人向王城汇报了,大公子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丰原,二公子的爵位再稳妥不过了。
“他们都说是我把你逼走的。”锦盘腿坐在床榻上,无精打采。
许玖强调:“我本来就不是大哥。”
“你变回九吧,我们一起留在丰原。”
许玖一秒都没考虑,立时否定:“我要去王城。”
“……”锦勉强地笑了:“那祝你一路顺风。”
许玖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他此刻也是心不在焉的。虽然知道自己一定会去王城,但真的要踏上路途,他的脉搏还是会加速跳动。
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心口,无意间照见自己现在的脸,杜图晋空的皮囊有点纵…欲过度的猥琐,看着看着突然不顺眼起来。而他自己的皮囊又已经老了很多,他虽然一直呆在空间,身体老化的很慢,但十年毕竟是十年,脸上总会留下痕迹。
锦稀奇地瞧着这人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突然又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锦,我是不是比一个多月前老很多。”
一个多月前二人初识,再过几天就两个月了。他当时被风沙糊了眼没仔细看他的模样,等在冶谷再见时,他几乎是惊诧的。
面前的人成熟俊美,风姿卓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这人告诉自己他修改了面容,但锦宁愿相信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眼前的人比他以为的大了两三岁,但气质翻天覆地,看清楚他的样子后,锦终于明白了杜图晋空当初说的“杜图庄园的领主被他勾没了神智”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锦诚心诚意回答他:“你现在最好。”
许玖看到他眼里的肯定,脸上的阴霾散去一些,神色有些高兴。
三日前,晋公府的天象官在兽神像前占了十几个卜,终于敲定两天后是黄道吉日。于是这一天,晋公府的仪仗在大公子的带领下终于出发去王城了。
☆、121|7。7。7。12
今天的王宫分外忙碌,连小宫监都将细碎的步子迈大,被分管的内官领着,一溜溜地快速走过。平静的王宫因这细枝末节的活力变得躁动,连游尘都格外有活力。巫沉夜推着杜图玄双进门,见状道:“晋公的继承人定下来了。”
轮椅上的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后背靠在椅背上,宽大的帽兜将他的脸遮了大半,黑的越发浓重不祥,白的愈发触目惊心。
杜图玄双闭着眼睛,但巫沉夜知道他此时是能听见他说话的。
巫沉夜的白头发已经完全雪白,脸上也出了细细的纹路,这纹路让他死板的脸上多了些活人能见到的东西,使他不再像个雕像、神祇,而沾染了烟火气。
“明天丰原的人就会到达王城,这次来送喜讯的是晋公的大公子。”
“……”
“宫里要举办宴会。”
“……”
巫沉夜慢吞吞的跟他说着话,也没指望前面的人回答。语气说是在聊天,不如说是他自言自语还好些。他说话的问题很闲散,什么风魄花开了啊、今天的天气不错、小皇子的金色鸟像个小毛团子等等。
总是这么说着说着来到目的地。
国王的寝宫一如既往充满药气,沉甸甸的宫门几乎没敞开过,这让药气浸染在屋内层层叠叠沉淀下来,形成了一股独特的味道,仿佛王宫的气味本应如此似的。
宫里的人处久了,对这味道根本没发觉,巫沉夜和杜图玄双虽也是药不离手,但他们自外间来,这让他们的鼻腔敏捷许多。
王宫里的掌权者今天没在床上躺着,而是坐在了椅子上。他精神显得非常好,跟一贯的病弱垂死大不相同,他正在跟内监说这话,看见巫沉夜他们来了,挥挥手将让下人都退出去。
屋内又只剩下三人。
杜图容瞧着杜图玄双,看了几眼又移开目光,巫沉夜敏锐地察觉到了了他的不自在,遂打破沉静:“王上的药用多了。”
杜图容的身体衰败,但又不能让人看出来,所以一到他必须露面的日子就得服用巫沉夜给他配的提神汤,此药让他病痛全无,精神奕奕,仿佛回到盛年时那般强壮。然而这药就像个气球,膨胀的挺大,但药效一过,他会变的比先前更不济,这就是所谓的透支精力。
巫沉夜一闻,就知道杜图容这药用的重了。
杜图容点点头:“阿晋家的继承人定下了,这是个喜事,本王准备大办。”
巫沉夜知晓,俯身去查看杜图玄双,发现这人果然又昏迷了,熟门熟路地掰开牙关将一丸药送进他嘴里,将他额下巴颏一抬,看着那药顺着食管咽下去。
不一会杜图玄双就睁开眼,正对上杜图容的目光。看着精神焕发的杜图容,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只错愕了两三秒,很快又变的稳稳当当:“王上。”
“嗯。”杜图容直视着他,“你上次说有改制建议给本王看,可带来了?”
杜图玄双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巫沉夜上前递到国王案上。
杜图容摊开,随手翻了翻,发现这卷文书笔势断断续续多有不同,像是写了好久,一些断续出末点斑驳,像是书写人突然搁笔误染,后面又接着续写,一卷文书竟有十几处断笔。
这是一份改制令,杜图容越看脸色越沉,神情变幻,有惊怒有思索,最后转到杜图玄双身上竟带了隐隐的遗憾。
他盯着杜图玄双问:“这都是你写的?”
杜图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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