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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药典之家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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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抹把脸跳下车一看,好一座巍峨宫殿,宫墙上一排排长明灯长龙般蜿蜒远去,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锦拽着还在呆呆发愣的许玖:“这是我的宫殿,咱们进去吧!”
这宫殿独占一条大街,宫门大开,两旁的侍从侍女各持花灯将道路照的纤毫毕现。
“进来,嘿嘿。”锦咧嘴笑,高兴的走路都颠了起来。
“你这宫殿真的不错。”比杜图玄双住的要好很多。
“吃沙酱果。”
沙浆果是一种黄澄澄的水果,表皮跟荔枝一样有些厚,剥开就是内瓤,吃起来鲜嫩多汁口有余香。许玖吃了几个,见锦一直盯着他:“怎么了?”
“嗨,没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先去睡一会?”
许玖看了看时间,摇头道:“天快亮了,等洗完澡收拾好就大亮了。还是不睡了,先见见你抓的人。”
锦看他着急,无奈道:“那行吧,你收拾好我就带他们来见你。”
☆、116|7。7。7。7
许玖正在洗澡的时候听见外边一阵响,好似许多人在快速跑动。出什么事了?他心中不自在,澡洗的潦潦草草,跳出浴桶随便擦了擦,穿上衣服就开门出去了。
跑动的仆人神色焦急,见到他后自动躬身后退,让许玖先走。
许玖顺着动静往前厅走。
“废物!蠢货!”伴随着杜图晋锦的怒喝,一阵摔盘打碗,还夹杂着仆人的求饶声。
“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啪,又是一连串钝响。
许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锦将香炉摔到一个男人脸上,那人的衣着看起来像个亲卫头头。香炉沉重,那人被砸了半头血,血流顺着头顶涌出来。
“怎么了?”许玖问。
锦怒气十足,狰狞地像只发狂的狮子:“这群废物!”
许玖见那人流血过多,已经像个血葫芦了,当即拿起一旁的毛巾将人脑袋裹了:“到底什么事?”
锦指着地上的男人:“你说!”
那男人颤颤道:“回大人,是地牢里关的人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
“凌晨三点的时候小臣和半山换班,当时大家都知道大人您回来了,高兴不已,半山交岗很快,小臣当时肚痛,在厕所方便,去的时候迟了片刻,回去一看,人就不见了。”
那人说完,在地上又伏了伏,血珠扑嗒嗒落到地板上。
许玖递一个眼神,安抚住要跳脚的锦:“就是半山交班,而你又因肚痛来迟,然后发现人不见了?”
那人点头:“是,大人。看守犯人的两个小门房都被人杀了,我去的时候牢房大开,人已经不见了。”
亲卫都是武功高强之徒,一般不好对付,而小门房只是普普通通的看守犯人送送餐饭的仆人,如果亲卫不在,杀两个小仆人确实很容易。
许玖踱到他身边,用手指沾了沾他的血,拿到眼前看了看,问了一个风马年不相干的问题:“你们以前都是怎么交班的?”
“回大人,是在换班时辰交班,但交班的时间不是很严格,有时去了迟些、早到片刻都是可以的。”
那就是说平时换班的规定时间没那么死板,在交班时候的几分钟内都可以做手脚。
锦已经听明白了,一叠声吩咐:“把半山带上来!”
半山是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带上来的时候紧张的要命,尤其看到同伴的惨状后更是脸色发白,噗通一下跪下了。
许玖安抚道:“你莫急,把事情经过好好说说。”
半山磕磕巴巴把当时经过说了,无非是他准点交班,交班后对方突然肚子疼要去如厕,他没在牢房拖延还是走了,走之前犯人还在牢里。
锦发了一顿脾气冷静下来:“没用的东西。”
许玖问道:“锦,那犯人有什么特征”
“领头那个有二十多岁,大概这么高,眉毛很浓,胸前有一大道疤……这样子的。“锦在自己身上比划。
许玖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八,心里的担心落实:“我认识他们。”
“我问过这些饭桶,他们的锁从没离身,而牢房的锁是用钥匙开的。”锦冷笑,“那些人早不劫人晚不劫人,偏偏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劫狱。”
“你的意思是?”
“我找到你的事有人要做文章,呵呵。冶谷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他?”
“我大哥。”锦捏着椅子柄表情恨恨,屋里能砸得已经被他砸光了,看来他气得不轻。
许玖沉默,劝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等等看对方使什么招数。”
锦点头,熊扑到他身上:“我气得心口疼,你跟我一起去。”
许玖看他惫懒,只得答应:“好。”
锦直接挂到他身上,让许玖将他带进卧室。看见床两人一起跌倒在上面,锦笑小声地在许玖耳边道:“如果真是我大哥,我不准备留他了。”
许玖睁大眼睛看他。
锦神色空前冷酷又认真:“他天天兴风作浪想整死我,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医师,你要帮我……”
许玖摇头:“我不杀人。”
说的跟一年前那些沙匪是自己变成血水似的。锦在心里吐槽,也不反驳,将许玖当个抱枕抱在怀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许玖有些不好的预感,又想起尘封多年的记忆,他毫不犹豫地把搀毒的沙子推进洞里,又在逃跑的过程中毒死了所有追击他的人。如果事情真的危害到他,他自己都怀疑这些原则操守还顶不顶用。
走一步看一步吧。
***
王城,某个贵族集会。男人们在前厅探讨政事联络感情,太太小姐团们在后园聊衣服饮食,王城最时兴的样式。
女人们聊天总是天马行空的,前一刻还在谈论王城最近流行的白色裙边是多么珍贵的羽纱制成,堪称千金难求,上次舞会王后穿的是多么艳惊四座。下一刻话题就歪到贵族供奉不足上面,太太们抱怨府邸财政入不敷出,产业收入赶不上支出。
“连做个羽纱裙我都要想一想,啊呀,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体型圆润的女人边摇扇子边抱怨,一边说话一边晃脑袋,头顶的雉尾也随之晃来晃去。她穿着华贵的金丝袍裙,衣服上宝石累累,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镶满宝石的大号雉鸡。
她是个侯爵夫人,极亲近的一等贵族,因而她的话立即赢得几位爵位稍低夫人的赞同:“夫人说的极是呢,夫人高门大户还好些,我们才是真艰难着呢。”
“要我说,封地再扩大些才好。我们杜图国那么大,没道理还得让自己人饿着。”
“夫人说得对。”
后园有个专供休息看花的场殿,此时坐了二十多个太太小姐,甚至连玄公妃和深公妃都在其中。那个胖夫人赢得了一片附和,心里不免得意,偷偷觑了不做声的玄公妃一眼。
她虽是侯爵夫人,可年纪比玄公妃大,又是前代国王的直系嫂子,并不怕这些年轻女人什么,说起话来愈发没了遮拦:“玄公妃,我可听说你家的大公子逼王上下旨扣除贵族荫奉呢。”
“什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连玄公妃都惊了,“我并没听说过。”
“哼,我家侯爷在机要部听的动静。说我们空耗财政尾大不掉,听听,这是什么话?贵族享国俸是天经地义的规矩,他什么身份,敢对国政指指点点。”
话音一落,众人都尴尬了一阵。还有人偷偷觑玄公妃的脸色,害怕她发怒。
玄公妃嫣然一笑:“婶子,您也知道,阿双跟我们玄公不亲。这消息我竟是第一次听到呢,阿双真这么说?”
“你也是好心,将个野狼崽子养大,养大就噬主了!”胖妇人连扇子也不摇了,激动之下身躯晃动的越发厉害,“不就是进了王宫,帮王上疏导下血脉么!一点点小功劳,仗着他见不得人的身份忘了自己斤两!”
见不得人的身份几个字一出,大家都神色诡异,玄公妃神色泫然欲泣,依旧谦虚地摆出笑脸:“这孩子是我们没教好。”
且说大皇子死后,杜图的国王伤心欲绝引发旧疾,以至于性命垂危。巫沉夜看了后禁止人声张,杀了所有当时在场的人,然后火速处理掉污迹,连夜请了蓝微公主,公主以全部生命力为其父续命,才免了杜图国一场浩劫。
然而这事做得隐秘,除了亲兄弟杜图玄,外人一概不知。杜图玄也是因为杜图容的病需要用到杜图玄双,这才得以知道实情。然而这事兹事体大,他更不敢泄露哪怕丝毫,连去请杜图玄双都是巫沉夜亲自去。
有些人隐约知道王上身体坏过一阵,然而每周的觐见王上健朗如昔,于是谣言不攻自破,全国上下一片和和美美。
众人也只当杜图玄双是单纯的疏导而已。
“说什么贵族官官相护,阻挡了民间人士的晋升道路。要我说,那些贱民哪有我们这些人家养的孩子好?放着我们自己的好孩子不用去让贱民晋升,简直笑话!贱民一多,岂不污了我们的血脉!”
“是呢,我平时出门拜兽神都让家丁清路,从那些贱民呆过的地方路过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呢,要是让大人们和他们同处庙堂,天啊,我要窒息了!”
“总之,那个小子就是祸害。”
一直没出声的深公妃慢悠悠开口:“这不是还没传出来动静吗,也可能是王上直接驳了。或许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且等等消息。”
女人们从群雄激愤中回过神来,一想,深公妃说的对啊,这事八竿子还没一撇,也许是个假消息呢。再说,就算是个真消息,以王上的英明睿智定然是直接驳回,推门大可不必担心。
于是一时热闹的像集市的场殿瞬间柔和下来,众人的话题又回到羽纱裙上。
☆、117|7。7。7。8
杜图晋锦在乌鸦嘴的能力上简直天赋卓绝。
刚休息了没多久,他大哥府里果然来人了,说是听说弟弟找到了救命恩人,他做哥哥的非常感激,特来邀请恩人到府一坐。
“这一听就是鬼话,他说的时候怎么没吐呢?”送信人走了后,锦佯做干呕,一边呕一边抖鸡皮疙瘩。
许玖默默地欣赏他浮夸的演技。
“他实在是太恶心了,哦,你救了我弟弟,是他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呕——”
许玖笑着陪他顽了会,正色道:“果然,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看来人真的是你大哥抓的。”
“我怎么会说错!他那种人缺德冒烟了,最爱耍阴谋诡计。”
啧,还是对被推到冶谷剿匪耿耿于怀。要许玖说,锦的坏水不比别人少,只是大脑比他哥简单,狭路相逢总少了那么几个弯弯绕绕,自然就常被他大哥整。然而锦有个最大的优点是傻大胆,连剿灭沙匪这种见鬼的事都觉得自己能做成,而且说干就干,还真的去了,雄纠纠气昂昂回来,立了大功,同时终于踩了他哥一脚。
“因为晋侯的位置只有一个。”
“哼,那种只会使歹计的小人,让他当了晋侯我肯定活不成。九,你难道想看着我死?你看看我,英俊潇洒倜傥不凡,这么难得的一个人,怎么能被人害死!”
“唔。”
“所以你要帮我啊兄弟!给我几瓶药先。”
“我说了不提供毒药。”
“别这么死板好吗,明天我就要去赴狼窝了,你难道不表示一下?”
许玖还是摇头:“我和你一起。”
锦抱着他的肩膀猛烈地摇了几下,发泄着他的不甘心,嘟囔道:“明天你要离我近点啊。”
许玖哄小狗似的,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锦眼珠一动,趴到他耳边:“我有个妙计。”
说话就说话,许玖对锦动不动就跟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不放很无奈,把人从身上撕下:“有话好好说。”
锦也没继续扯皮,凑到他耳边将计划小声说了。
翌日一大早,晋公大儿子的亲卫就到了,亲卫在前引路,许玖和锦坐在自家的马车上,一行人往大公子住处行去。
锦打扮的跟花孔雀一样,衣料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还能随着光线变幻颜色,宝蓝、碧绿、橙红,宝缎光滑如绸,再加上镶嵌的各种宝石,简直能闪瞎眼球。这么一打扮后,锦看起来气派极了,大老远就能让所有的愚蠢凡人都知道贵公子出门了。
可能真是人靠衣装,锦一穿上这衣服,气势立即就变了,高贵又不失霸气,确实有让人臣服的威严。
许玖有些陌生,可锦一开口这陌生立即烟消云散了,锦使劲挤了挤眼睛:“我说的事你都听明白了嘛?”
许玖点头。
锦于是大为放心,因外面有他大哥家的亲卫,他们也没再交谈,一路沉默着进了长子府邸。
锦大哥虽然是长子,住处也颇气派,但跟锦住的晋侯殿相比,他的住处只是个规模大的私府而已,无论规模还是建制都比不上宫殿。
锦年纪虽小,但他大哥也得以上位者的礼节相迎,兄弟二人相见言欢,许玖在一旁打量着他。
大公子长得颇有气势,年纪比锦大了七八岁左右,但面相一脸沉郁,八字眉卧虎眼,嘴上虽在笑,但脸上没丝肌肉都在表达他不高兴。
两个笑面虎在打哈哈,大公子像是才看到许玖般:“小弟,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锦亲昵地对他大哥道:“是呀大哥,他叫贝德。”
“贝德。”杜图晋空咀嚼着许玖的名字,笑眯眯地看着许玖,“贝德,多谢你救了我弟弟,这让我如何感谢你才好!”
呵呵,许玖被夸奖了,谦虚地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杜图晋空的音调拉的长长的,“听说你是从沙漠那边来的?”
许玖望了眼锦,锦嘴角僵了僵,暗示性地冲许玖摇头。
许玖答道:“回大人,我是去沙漠贩卖布匹的商人,因路遇沙暴迷失在了沙漠,多亏遇上了晋侯。”
大公子眼神一变,神态有些轻慢:“哦,贝德,你家乡何处啊?”
许玖在沙漠拣了贝德的身份牌,身份牌上的属地是冶谷,但冶谷境内属丰原领地管辖,谎言戳穿是很容易的事。许玖想了想,慢悠悠找了个地方:“我家在瀚海。”
瀚海是沙漠中一个独立的小国家,因为攻打这个地方艰难又费力,大军迷失在沙漠里的不知凡几,而且打下也没什么好处,鼻屎大的地方,分过去一辈子都被包围在沙漠里了,哪个贵族都看不上。所以瀚海是辽阔沙漠里的一个独立存在,它自动臣服杜图,每年岁贡,是杜图的属国之一。
“哦,瀚海。听说那里的人不喝水,吃蚂蚁和蝎子?”
许玖点头。
杜图晋空突然笑了:“瀚海这个国家我只听过,神往已久,不知能否看下你们国家的事物,也好开开眼界?”
许玖摸出身上的身份牌递给他。
这身份牌是一月前他在沙漠中拾荒的战利品之一,他在沙漠的几天看见什么能用的就往空间扔,空间堆了一堆破烂,商品货物就不说了,什么经文残卷啊、破损雕塑啊、半块布头啊,他甚至还拣了个很漂亮的头盖骨。
他要在丰原混,身份上必然瞒不过去,因此在跟锦商量后,他就从空间翻了块根本看不懂文字、充满异域风情的身份牌,磨掉了几个字母,给自己用了。
杜图晋空很有些吃惊,接过身份牌掂了掂,仔细看着,神情变化莫测。
“这上面什么文字,我竟不认得。”
许玖道:“这上面是我的名字,卡瓦亚,意思是瀚海宝珠。因我要跟外面的人做生意,也就入乡随俗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
“这么说,你还真是瀚海人?可我听说瀚海人头大脖细,皮肤棕黑,眼珠发绿,你长得完全看不出来嘛。”
许玖摇头:“回大人,瀚海的人种众多,许多都是国人在沙漠中拣的,然后在瀚海安定下来,因此我国什么人都有的。”
“哦。”杜图晋空兴趣寥寥,又看了许玖几眼,面上带笑,眼神阴鸷。
锦在旁边含笑道:“大哥,不管贝德是什么身份,他都救过小弟的命,他也是咱们家的一大福星了。”
“呵呵,小弟说的很是。”杜图晋空低头喝水,遮掩住眼里的厌恶。
许玖面色一动,装着四下打量,眼光从熏精油的水炉上飘过,接着收回眼神,聆听着两位大人打机锋。
桌案上摆了许多果子糕点,锦临行时反复叮嘱不可吃杜图晋空的东西。然而一个人要是想下毒,以为只能在食物上动手脚简直太天真,许玖端起茶杯安静地品茶,佯装壁花。
“说起来,我倒是有个故事想讲给小弟听。”
“哦?大哥请讲。”
“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出身低贱,机缘巧合蒙的贵人赏识,进了贵人府邸当了个仆人。这人虽出身低贱,但却有副好样貌,使得他终于成功地勾引了主人。勾引了主人后他开始陷害同僚,竟把这位大人的家生管家都给排挤下去了。另一个仆人看不过眼开始收集他身上的疑点,发现这人原来以他会医术来迷惑大人。然而一个荒原的低贱小子如何能会巫医族的不传之秘?在一次出访巫医族的过程中,这位大人点了这个仆人随侍,果然,这仆人是个不安分的,竟偷偷跑掉妄图盗窃巫医族医术。巫医族告发了他,铁证俱在,这位大人虽仍然受他迷惑,但人情终究抵不过法理,他受了刑罚,被驱逐到荒原。”
杜图晋空慢悠悠讲着,喝了口水:“小弟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锦叹息:“大哥讲的很精彩。”
“可是故事还没完。”
“哦?那位大人虽小惩了恶仆,但惩罚颇不严格,竟让这个恶仆纠集几个盗匪从领地跑了出去。跑到一半的时候遇上了沙暴,同行失散,索性无论是恶仆还是盗匪都没能逃过兽神大人的责罚,他们在另一个领地落网了。”
杜图晋空讲完,啪地放下茶杯:“来人,带他的同伙!”
大厅迅速冒出来许多亲卫,有两个迅速按下了许玖,另外几个守在锦身边。锦勃然大怒:“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图晋空终于不笑了,定定地看着他弟弟:“小弟,你忘了故事结尾。善恶有报,犯人落网。大哥不正是在这么做吗?”
“我呸,你讲个故事就像抓人?大哥,你这样做让我在父亲面前很为难!”
“小弟你包庇逃犯勾结盗匪让我也很为难。”杜图晋空丝毫不惧他,一个劲冷笑。
亲卫很快将人带上来了。
许玖定睛一看,发现是八和小述和阿虫。三人身上血迹斑斑,皮肉上翻腾的都是抽痕,破布袋一样被扔到地上,除了八,另外两人都瘫倒在地。
杜图晋空问九:“逃奴!这三个人你认不认识?”
八虚弱地看了眼旁边人,眼睛蓦地睁大,表情既诧异又欣慰,然而很快转开目光,不发一言。小述和阿虫也看到了许玖,三人皆是一样沉默。
可那一刹那的吃惊还是被人捕捉到了。
杜图晋空冷笑:“小弟,你也看到了吧?他们分明是认识的。”
锦冷冷道:“大哥,这三人是我宫里的囚犯。大哥在我家安插奸细,给我亲卫下药,杀人劫狱,当我是死的吗!”
“我这可是在救你啊小弟,这个逃奴擅于迷惑人,不撕开他的面目,我怕你误入歧途。”
锦被气的眼睛冒火:“所以大哥就是因为个故事杀人劫狱吗!那大哥哪天做了个小弟要杀你的噩梦,你是不是就要把我也杀了?”
“呵呵,小锦,你竟然说要杀我,果然是被这个逃奴迷惑了。”杜图晋空眼神阴狠,拿起鞭子抽到八身上,“说,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八朝杜图晋空吐一口血沫。
“啪啪啪!”那血沫喷溅到杜图晋空的衣摆上,杜图晋空脸上黑云罩顶,刷地脱下外套,恶狠狠地朝八身上抽。鞭子带钩,皮肉飞溅,有血珠溅到许玖脸上。
杜图晋空犹自不解恨:“来人,拿卤水来!”
所谓卤水就是泡肉腌肉的酱水,因兽人食肉,但肉又易变质,所以都用浓盐水和辛石、辣石碾磨调和,淋到肉上,味道又足又可防腐。
八在第三鞭的时候已经晕厥了。
许玖抬眼,眼神冰冷:“你就是这样屈打成招的吗?怪不得当不上晋侯。”
这一点无疑是杜图晋空的逆鳞,鞭子一扬就要抽许玖:“贱奴你找死!”
这个世界的等级森严,贵族可以任意处置奴隶,就算杜图晋空当众将他们打死,也顶多是脾气不仁,完全不用担任何责任,而贱奴死了就死了,连个渣都不会留下。
锦厉声大喝:“杜图晋空,你敢!”
鞭子毫不犹豫扬起,使劲朝下挥去。
许玖突然动了,他大力拽着一位亲卫挡在身前,然后踢开另一个,挺身站起来。他眼里风暴弥漫,看着杜图晋空就像看个死人。
杜图晋空愣了一下,看着地上的两名亲卫,更加勃然大怒:“贱奴,你竟敢杀我府里的人!”
许玖答的丝毫不带一丝感情:“杀了就杀了,反正这些人你也没打算留。”
杜图晋空又要杨鞭子,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失力,竟动都不能动。他开始慌了,骂道:“贱奴,你使了什么巫术!”
许玖绽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躲在隔间的人,出来吧。”
☆、118|7。7。7。8
话音一落,杜图晋空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你,你这妖。人,你敢犯上……你大胆!来人——”许玖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鞭子,杜图晋空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鸟,兀自张着嘴想喊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屋里还算清醒的人都满面恐惧地看着他,而许玖只盯着隔间。
隔间的雕花小门动了,然后迈出一只脚。
“逃奴,好久不见。”
许玖看着对方阴霾的脸:“巫满,原来是你。”
巫满打量着屋里的人,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逃奴,你这是要弑。主吗?晋侯来拜会大哥可是有很多人知道,大公子若出了任何事,你死一万遍都不够。”
许玖突然笑了,他颜色不错,平时瘫着一张脸,这一笑直接让他的容色瑰丽至十分。他笑的邪气又天真:“把你们都杀。了不就行了。”
锦也中了毒,一动不能动,听见许玖的话神色焦急,可对方看都没看他。
“呵呵,你是杜图庄园的逃犯,又在丰原领地弑。主,胆子倒不小!”
巫满站在杜图晋空身旁,杜图晋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试图用僵化的手指拽他衣角。巫满上前一步扶住他,掏出一根银针在他身上探了探,神色惊讶,脸色通红。
“嗬嗬……”杜图晋空恶狠狠地看着巫满。
巫满羞怒:“逃奴,你究竟在大人身上下了什么药,还不快快解开!”
时隔十年之后,许玖再看巫满,发现这人实在不足为惧,医术上何止不学无术。他弹了弹袖子:“这药不是你下的么,关我什么事?”
杜图晋空“嗬嗬”的越发厉害了。
巫满急的满头大汗:“胡说,我根本没下药!”
许玖冷冷一笑:“你再狡辩,这些人就被你害。死。了。”
杜图晋空费力地抓着巫满的胳膊,神色狰狞。
“不,大人,你相信我,您已经服了解药了大人,这药是个逃奴下的,他最擅长诬陷人!”
“你一个巫医族的大巫医,连自己下的药都不会解么?丢尽了巫医族的脸。”
许玖语言刻毒,句句刺在巫满的敏感点上,巫满大喝一声:“我要杀。了你!”丢开杜图晋空就向他扑去。
“九,小心!”锦看到了蓝光闪闪的刀尖,知道上面淬了毒,嘶哑着嗓子大喊。
。
许玖眼看着巫满扑上来,轻轻一闪,避开了刀尖,左臂突然一凉!原来巫满竟藏了把袖中剑,柳叶般小小一枚,颜色不是发蓝而是发黑了。
“哈哈哈!”巫满被许玖踢到地上,一边咳一边大笑,“贱奴,你死定了哈哈哈哈!”
许玖皱眉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小小一道,然而却并没有血流出来,只是以伤口为中心,皮肤以可见的速度黑臭枯萎。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而许玖则看着自己的胳膊。
锦声嘶力竭地扑到地上,颤抖着不成声:“九,九……把胳膊剁下来,快!”
“哈哈哈哈!”巫满还在大笑,杜图晋空也是一脸快意。
许玖还是不动,然而让人跌破眼镜的事很快发生了,本已经黑化枯萎的胳膊迅速被健康的血肉逼退,从肩膀到上臂,从上臂到下肘,黑线迅速后退,最后全部聚到伤口处,从伤口滴滴答答淌下来。
污血落到大张着嘴巴的巫满脸上,狂笑戛然而止,巫满凄厉地大叫:“邪。术!邪。术——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
许玖沉默地看着脚下黑臭的人形。
巫满的毒药确实很厉害,毒死个人也只需片刻。可他不知道许玖经过十年淬炼早已经百毒不侵。曾经有五年系统不停在他身上注入各种毒药,让他感受万毒加身的滋味,然后在他神智崩溃的时候注入解药,让他仔细体验所有药物的威力。李时珍编纂药典尝百草,甚至人尿粪都不放过,药典系统亦然。
巫满死了。
许玖慢慢环视厅内。
阳光浓烈,光线从紧闭的大门照射进来,光柱中游丝飞舞,纤尘缱绻,世界清明又洁净。四角的精油还在发散香气,许玖将眼光投诸到屋内众人身上,除了他一人,所有人都一动不能动,东倒西歪地瘫软在地。
精油里掺了九魂香,这也是一味霸道的毒药。闻到的人一时没感觉,但这香毒会积郁在体内,慢慢腐蚀内脏,最终内脏化成一滩血水,人只剩下一个空皮囊。
解九魂香很简单,就是在点燃前服用安息虫,杜图晋空和巫满明显是吃过了,但杜图晋空显然没这么好心给这屋里的侍从和亲卫服用。
这药大概是巫满的保命绝招,恐怕连巫沉夜都不知道。换句话说,杜图晋空就没想过让其他人活着。
神不知鬼不觉让锦中毒,利用许玖的身份问题,再在晋公面前告他弟弟一状,锦定然会麻烦缠身、无暇他顾,等注意到自己身体不适时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
现在这些人都还活着,只是全部昏迷而已。
锦在勉力大吼以后也晕厥在地,许玖上前将他的药性解了,没多久,锦就幽幽转醒。
“九,你没事?”
许玖点头:“没事。你试试能站起来吗?”
锦双手撑地歪歪扭扭地顺着椅子挪上来,脸色苍白,勉强道:“好多了。”
许玖点头:“你等一会。”
他说完转头去拖地上的杜图晋空,杜图晋空中了许玖的连环毒,睁大眼睛躺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呕血。原先服用的解药已变成毒药,使得他体内的九魂香药效成倍增加,许玖摸摸他的脉,基本确定这人已经没救了。
“嗬…嗬…救,救……我……”
许玖掌心盖住他眼睛,温和道:“再等一会,马上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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