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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之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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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过。
  回府已近二更,除了执夜的下人,全府都已经熄灯睡下,他轻轻走到林小叶屋里,摸到床上躺下,林叶一个激灵坐起身。
  “我,我”李安赶紧回应,林叶一身炸起的毛慢慢顺回去。
  “半夜三更,你不快去睡,跑来我屋里,是要干嘛。”
  “我晚上吃了酒,想了你一晚上,不想自己睡。”
  林叶只当他酒吃多了说胡话,没与他计较,躺下接着睡了。
  天刚朦朦亮,李安一身汗的在被窝儿里喊林叶,林叶以为他又要犯病,赶紧搂过他,谁知李安并未清醒,身上滚烫一触到林叶,就在他脸上一通乱亲,不多时身上一抖一挺,松了劲,慢慢又睡了过去。
  林叶气的把他推到旁边,只当他发癔症。
  早上起来身下一片粘哒哒的,李安挠挠头想着,估计是褚泽给他的那本书上,写的那样,又不是特别明白,想着吃过早饭去问问褚泽,这小子人事知道的多。
  

  ☆、心向往之

  褚泽听李安说,让再借他那本,《人事之初》的书时,就知道李安这是开窍了。
  褚泽对着李安的肩用力一拍,“老大,这就对了,今天一起去城东的梅园,晚上标花魁,多带银子,今天就让你成人。”
  “又去,上次去城西的桃园,说全是天仙一样的美人,都没有林小叶好看。”
  “是,是,少爷您眼光高,庸脂俗粉肯定入不了您的眼,这次这位从京中来的,官家的小姐,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里出了变故,官卖的,机不可失,一定要来。”褚泽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城中一共有三家青楼妓馆,城西的桃园,城东的梅园和紧挨着梅园的竹园,竹园是给那些喜欢男色的公子提供的。
  李安想着要不晚上带林小叶一起去吧,林小叶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一样的年龄,也该知道人事了,林小叶读书多,应该比他知道的详细,也不知林小叶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想想又一阵烦躁。
  每次林叶被李安带着外出,都不被告知要去哪,反正是拉了就走,林叶也懒的问。
  到梅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林叶体弱不能骑马,只能坐车,李安只能迁就着,骑着马慢慢溜达,等溜达到了,里面都进行到最后环节了,褚泽一看到他们,就招呼着,让快着些。
  “再不来,花魁就被别人标走了,银票。”褚泽毫不婉转,直接抢走了李安刚掏出的内袋。
  李少爷一出手,大部分人都被挤出了局,标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陈姓公子和李少爷竞争。
  大家提议让花魁自己挑人,不出意外的,李少爷被挑中了。
  李安顶着一张大红脸,被众人恭喜着,林叶看着他都想笑,明明不适应这种事,非要逞强出风头。
  李安瞅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林叶,满脸你再看热闹就揍你的神情。
  进房间时,李安非要拉着林叶一起,妈妈急的直跳脚,这种事没有两个男人一起的,这不合规矩啊。
  林叶也是哭笑不得,被李安这个不按常理的想法,逗的不想多留。
  “我在旁边开一间房,你好好做你的事。”说完笑着走了。
  李安被林叶最后那句,好好做你的事,和安心的笑脸,勾的心火直往上蹿,姑娘跟他聊天,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
  姑娘也觉无趣,又是抚琴又是敬酒,聊到半夜,见公子没有安寝的意思,便主动上前宽衣,李安顺手一挥,把她推到床上,自己大步走出了房间。
  到旁边房里转了一圈,没见着林叶,到楼下看他正跟那姓陈的公子,听曲对饮,李安一屁股坐在林叶旁边,就着他端着的杯,饮了一口酒,怒目看着林叶。
  “好好的洞房花烛,你哪来的气。”林叶不解。
  妈妈更不解,正跑来问“是姑娘哪里不好,惹了李少爷,半夜不睡,怎么跑出来喝闷酒。”
  “没有不好,都睡了吧。”从怀里掏了张银票,拍给妈妈,“给姑娘的,再找个好人”。
  妈妈看到银子,乐呵呵的走了。
  他拉着林小叶回了房,“我跟姑娘睡/觉,你很开心?”
  “谈不上开心,是你睡,又不是我睡,我为什么要开心。”林叶被问的莫名其妙。
  李安本就嘴笨,现下自己也弄不懂,心里这正是什么滋味,林叶一反问,他无名火又起。
  拉过林叶就亲到了嘴上,他心里想着让你说,给你堵上,看你还能跟我说。
  林叶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瞪着眼睛吃惊的看着他。
  他松开林叶,得意的往床上一躺,看林叶被吓的那表情,他就很满足。
  “过来躺下睡觉,不然,我就去楼下表演亲林叶。”
  林叶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往里,你个疯子。”
  李安往里挪了挪,抱着枕头,满足的睡着了。
  过了几天,有人往李府递了帖子,请林公子到运来客栈吃茶。
  林叶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他连个朋友都没有,谁请他吃茶,李安的随身小厮顺儿跟他汇报完,就跟着林叶出了门,留李安在屋里踱着步乱猜。
  本来他跟林叶一起长大,按本分林叶应该照顾他,老太太收了林叶为外孙,林叶也就变成了这个家的另一个主子,也给他分了一个使唤的人,林叶紧尊着自己真正的身份,不敢使唤别人,全都推给了李安,顺儿明着是李安的贴身小厮,经常被李安指使着去照顾林叶。
  林叶上午出去直到晚饭过了才回来,刚一进府门,就看见李安拿个长竹竿立在院里。
  “你干嘛呢,这大冬天的立在院里”
  “练武”
  接着就往林叶脚下点着竹竿,林叶走一步他点一下,没多久林叶就别扭的要被他绊倒。
  “你是想让我停,还是让我走。”
  “今天去哪见谁了,交代清楚了再走。”
  “就是上次在梅园见到的那个陈公子,他不仅文章做的好,还懂佛经,多聊了一会儿。”
  李安把竹竿收起来说“厨房里给你留了笋,一会儿让顺儿给你送房里去。”
  “好”林叶弯着眼睛笑了笑“光顾说话了,饭没吃饱,刚好有点饿。”
  李安就喜欢他这样笑,哪用得着顺儿,自己端着就给送房里了。
  “哎吆,你怎么还干这些。”林叶赶紧接过来。李安坐在边上看着他吃,林叶一直就长的好看,小时候只看着烦,怎么现在就越看越好看了,吃个饭都看着比别人吃的可口,看的他都饿了,又起身去厨房端了一碗来跟林叶对着头吃。
  “你晚上没吃?”
  “吃了,看你吃又饿了。”
  林叶摇摇头,低头继续吃,他喜欢吃笋,不是时时能吃的到,李老爷的同窗,在江南做官,每年年节下都命人送些新鲜的,冬笋瓜果腊肉年糕;李安是不爱吃,现看他吃,他也要吃,还是小时候的脾气,什么都是抢着吃才好吃,他要吃什么,李安就觉的那是好的。
  李安吃完还不走,磨磨蹭蹭的,问他白天聊了什么。
  “说了估计你也不懂,都是参悟佛经的心得。”
  李安就不爱听他说这个,什么都是他不懂。
  李安往床上一歪,“我今天睡你房里”。
  “怎么又睡我房里,最近老睡我房里,你房里有鬼吗。”
  他房里没鬼,他心里有鬼,老想跟林叶待在一起,今天一天没见,说不上来心火就有点旺,这会儿才刚熄了,他就不想回自己房。
  连着几天林叶都去外面跟那个陈公子论佛谈书。
  李安在家待的无聊,快过年了也没地儿可去,褚泽就会带他喝花酒,果然这天褚泽又来找他,这次比喝花酒更神秘。
  “带你找个新乐子,看个景。”
  “山上的景还不够你看,山下有什么好景?”
  “少爷,此景非彼景,走,走,我也是第一次,图个新鲜。”
  褚泽带他去的是竹园,一进门到处都是男人,他只听说竹园里,都是男色,原来就是这样,他到也不反感。
  只是对褚泽说,“你现在姑娘看够?竟来看男人。”
  “那没有,小爷我只爱美人,只是近日听闻这竹园里,来了位瓷公子,生的比那潘安还有过之,说是肤若白瓷,眼若墨玉,唇若蔻汁,连京里的王爷都要来看他一看。”
  李安听着就想起了林叶,他觉的如果这样形容林叶,也不为过,又觉的把林叶跟这样的人比,玷污了他,林叶比形容的还要好看,林叶还知识渊博。
  真的见了这瓷公子,他到有些惊了,不是眉眼里,是神韵,举手投足间,有那么□□分像林叶,那背影里,要不是熟人,定以为这就是林叶。
  褚泽也是一惊,没想到竹园的瓷公子,竟如此像林叶,只是面上眉眼里施了妆,看着更有几分女儿相,不像林叶那样素雅,林叶平常都是粗布素服,看着像是世外之人,这位却更像俗世红颜。
  林叶平常少出门,别人不容易得见,褚泽也算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顿时就对瓷公子失了兴趣,想看个美人,没想看了个上了妆的林叶。
  他拉着李安想去旁边的梅园,李安却来了兴致,想看这瓷公子怎么讨男人欢心。
  他是这今安府府台的少爷,这瓷公子自然先要来跟他喝一杯酒,李安到也不拒,连喝了三杯,瓷公子面若桃花,眼波含露,手摸上李安的脸,李安瞬间就挺直了腰;瓷公子唇含一颗葡萄,喂过来时,他想着这要是林叶就好了,略推了一推,瓷公子往前一送,他还是吃了下去。
  “少爷可是有意中人。”
  “没有。”
  瓷公子略顿,“那以后我做你的梦中人,可好。”
  “我不常做梦。”
  瓷公子一阵轻笑,“少爷可是第一次来。”
  李安脸一红,仰头饮下一杯酒,算默认。
  “你这样不会哄人,平日可得意中人欢心;我刚喂少爷吃葡萄,你眼神里有思,手上有拒,说明你心里有人;你说没有意中人,就是还没跟人家讲明白,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你那意中人要是知道你的心,也得被吓着。”
  他不知道这瓷公子还有如此能耐,能看透他的心。
  “依公子我该如何是好。”
  “可惜,你的意中人要是我,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扑上来了。”李安还是难为情,他一个五尺男子,有人要把他扑倒,长这么大第一次,他坐的有点心难安。
  

  ☆、情难自禁

  李安总是不想回他自己房里睡,跟瓷公子推杯换盏一晚上,瓷公子把他夸的天上少有地上不多,就是不再提怎么讨好意中人,听的他抓心挠肝的,又不知如何来问。
  他也不知林叶算不算他的意中人,他就是想看着他,见不着就想的慌,每次梦到林叶就想做坏事,醒来就脏了衣服,看到林叶又不知怎么说,经常惹林叶生气,他要真跟林叶说明白,不止是吓着他,估计能吓死他。
  这都什么时辰了,林叶怎么还不回来,真是越来越不知深浅,相貌俊美的男子,深更半夜不回家也是很危险的,林叶那个书呆子肯定不知道,林叶知不知道先不说,李安这样一想自己先不安起来,就觉的林叶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慌慌张张的出府门想去迎一迎,刚到门口就看到一架大车停在对面,站在车下的正是林叶,还有陈公子,那个陈公子的手像是刚从林叶的脸上拿下来,正依依不舍的跟林叶告别。
  李安积聚在体内的急躁和心火,一下就爆发了,林叶看到他时,他眼睛正一圈圈的发着红,林叶知道他又要犯病,紧着把他拉到屋里;一进屋李安就把他按到了床上,别说现在夜深人静,就算平常也是谁都救不了他,只求这次李安不要伤他太重。
  等李安清醒过来时,林叶不着寸缕的躺在他身边,身上是清晰的牙印,李安心疼不已,拿被子裹了他抱着,眼泪一滴滴的滴下来。
  林叶觉的有水擦过脸颊,抬眼一看,惊到差点合不上嘴,李安哭了?从小到大打过多少架,磕磕碰碰多少回,身上都没有一天是不戴伤的,他爹请家法打他,都没见他流过一滴泪,他为了他,哭了。
  林叶伸出一只手,摸着李安的脸。
  “霸王也会哭吗。”
  李安抹了把眼泪,“以为你死了。”
  说完又后悔,哎呀,自己这张嘴,还真是被瓷公子说对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他第一次觉的林叶的手这么软,比瓷公子的还软,林叶也是第一次这样摸他的脸。
  “再摸摸”
  林叶投过来的明显是没听懂他话的眼神,他把林叶的手拉过来,按在脸上。
  林叶抿着嘴笑了笑,“瑞文,你长的可真好看,怪不得最近很多人来提亲。”
  林叶很少这样对他说话,李安心里很是受用,“我哪有你好看,你要像竹园的瓷公子……”,他想说你要像竹园的瓷公子那样描眉画眼穿华服,不知要迷倒多少人,想想又觉的不对,便没再说下去。
  “竹园?你还去了竹园?”
  李安有些局促,“褚泽带我去的。”说完又想起什么,
  “昨天那个陈公子,为什么要摸你的脸。” 
  林叶一愣,笑着说,“我下车时,脸上蹭了车顶的灰,他只是帮我擦了;你就看到这个,才生气发的病”
  “也不全是这个,你最近老去找他,整天见不着人,我才跟褚泽去的竹园。”说着,搂着林叶的手紧了紧。
  “少爷,你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还小孩子脾气,非要人陪你玩吗。”
  “不要别人,就要你。”两人对视着谁都没说话,正好顺儿来敲门。
  “林公子,少爷如何了。”
  林叶挣扎着想从李安怀里坐起来,李安轻着手把他往旁边放了放。
  “年下了,外面冷,城里也乱,不要老往外跑。”
  说完走过去开了门,“伺候林公子沐浴,多烧些热水,不要冻着了。”
  顺儿点头应着,“是,是。”
  目送今天有些不太一样的少爷。
  一直到新年过完,李安心里都堵着,说不出来的不得劲。
  新年伊始,忽一日府台大人接令,三王爷不日将到今安府,府衙上下忙活了三日,终于圆满的迎接了王爷的大驾。
  府台大人带领李府所有家人,跪迎王爷,王爷一露面,李安和林叶眼睛同时一睁,心内都想着,怎么是他,陈公子。
  陈公子原来是三王爷,林叶忙想着过往有没有,失礼失言之处。
  李安也忙着想,王爷不好好在京中呆着,来今安府是要干吗?
  王爷随后就都解答了他们的问题,近几年王爷一直各处微服私访,替皇上寻访民间有才能之士;去年来此地查访,对此民风甚是满意,更得良友相谈甚欢,年后便想来此办一场皇家春闱。
  春闱所有准备事项,全有李府台来操办。
  这下可苦了李老爷,李老爷奉皇命来此当差几十年,此地民风本就淳朴,大事要务从来没有过,日子清爽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操办这样的大事,实在力不从心。
  李老爷不行,总得有人来顶,这就忙坏了李安,他也是心疼他爹,一把年纪又遇上这种事,出来进去忙里忙外,终于顾不上他心里那点小情绪;林叶也是很忙,自从知道陈公子就是三王爷,再被王爷叫去谈书,他就陪着十分的小心。
  一个身累的人和一个心累的人,晚上过了更天,都才得以回房。
  “累吗。”林叶问李安,两人住在一个院子,竟然近一月未见,今夜却在院子里碰到。
  “嗯,你呢。”
  “我每天陪王爷谈谈书,聊聊事,没什么可累。”
  “即便是谈书,也要深思熟虑,瞻前顾后不露拘谨,表面轻松,何以不累。”
  林叶被他说的心里一暖,想着,李安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着平常大咧咧不安稳,其实心细如发。
  “我们今天喝一杯如何。”林叶笑着问他。
  “好,难得你今天有兴致。”李安说着就往厨房走;厨房里有他让人平常也都温着的菜,就怕哪天林叶饿的时候没得吃。
  “哎呀,少爷,这怎么用得着你。”林叶看他进厨房,忙拦着说。
  “不用我,难道你来,走不到门口,碗就得摔了;伺候你,我乐意,你先进屋等着。”
  没一会李安就端了菜,温好了的酒,酒是花雕,还是年前南方捎来的。
  “今儿晚了,喝点黄酒暖暖身,喝烈的明儿你该难受了。”
  林叶点头应了,喝完李安也不走,和衣躺在床上装睡。
  “脱了衣服再睡,小心一会儿着凉。”
  他一看林叶没赶他,赶紧起来脱了衣服,撑起被子盖好。
  本来喝了酒有些困,林叶一上床,他困意又全跑了,心里堵着的那点东西又开始翻腾,翻来覆去。
  “林叶,我……”
  李安很少这样正经的叫他的名字,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他撑起一个胳膊去看李安,头发就擦在李安脸侧,林叶可能小时候,头经常被刮光的原因,蓄发后,又黑又密,丝丝缕缕的触的李安心烦难安。
  胳膊一揽,林叶就趴在了他怀里,他带着酒意强硬的亲了上去,林叶想起身,胳膊无处着力,只得慢慢往后退,按到哪算哪,一路退到李安大腿处,才直起身。
  只听李安,“嗯,啊”然后团起身子,歪在一边。
  林叶才想起,刚才到底是压在了哪儿,也忘了李安犯浑的事;赶忙去拉他。
  “我看看,伤在哪了。”
  李安没动静,“到底伤哪了。”林叶急着把被子掀了。
  李安抓起他的手,往身下一按,林叶一激灵,抽手躺在一边,不说话了。
  “是真的被你按到,我还没人事过呢,伤没伤不知道,就是疼。”
  他见林叶不再理他,自己也无趣,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林叶醒来的时候,李安已经离开,他想起昨晚,一顿的无奈,李安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总爱欺负他,捉弄他。
  李安把围猎场设在天恩寨的背面,山边正好有一片林地,林地和到半山腰的半面山都被圈成围猎场,围猎前几日先让褚寨主带几个猎户去山上,把小些的野兽往下赶一赶。
  一切安排妥当,等皇上和各位皇子,王爷,贵妃们到,刚好是过了清明阴冷潮湿的那几天。
  今安府风和日丽阳光普照,柳树抽芽桃花正开,普通百姓也都出门踏青游玩,皇恩浩荡,君民同乐,一片祥和。
  李安站在一旁,看着抚柳而笑的林叶,满足的咬着根树枝,靠着旁边的石头休憩,累了几个月终于能缓口气。
  李安修整了李府,云清寺和官中的驿馆,他是觉的还是太简陋,三王爷说,当今圣上一向提倡节俭,经常骑马打猎住在山上,无需太过奢华;他自己觉的也算是能合上三王爷的意思。
  皇上带着贵妃们住在李府,王子和一些王爷亲眷们分别住在云清寺和驿馆里,都安排住下后,李安命人去打听了一下,都觉的尚可,他才安了心。
  第一天,先是皇上下场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的风光,象征的打了几只小物;就让王子们不要顾忌,都按他们的想法下场玩去吧。
  李安在半山腰,搭了避风,又不遮挡视野的木屋,铺了厚实的软垫,皇上坐在里面观着,甚是欢心。
  皇上开心李安就松一口气,只盼着安稳无事的度过这半月,好好的把皇上送走。
  只是林叶因为前一天吹了风,第二天就风寒烧的起不来床,李府里住着皇上,他爹伺候着,他和林叶住在山上,褚泽家里,李安天没亮就急着下山抓了药,回来赶着煎上,摸着林叶滚烫的额头,恨不能让他自己来烧,不停的吹着碗里的药,越是急越是凉的慢,好容易凉的差不多,自己先尝了一口,又觉的药太苦,紧赶着顺儿出去找最甜的蜜饯,咋暖还寒的早上折腾出一身的汗。
  

  ☆、一缕心气

  林叶烧的有些糊涂,药喂半勺撒半勺,李安一着急,从顺儿手里揽过林叶,自己含一口喂林叶喝一口,顺儿在旁边眼睛都快瞪出眼眶,赶紧掂着脚退了出去,在门外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想想又觉的少爷和林公子一起长大,本来就感情好,少爷这是急的没顾上身份,脑子里却老浮现,林公子被欺负的画面,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李安一直守着林叶,药效起来发了汗,给他擦了身,换了衣服;才忍下心走了,围猎场还需要他照应,他一再叮嘱顺儿,林公子再烧起来,就差人去叫他。
  林叶晌饭过了才慢慢醒转,醒来一身的酸痛,还伴着头晕恶心;顺儿慌的不行,不知该不该去告诉少爷,林叶看他急的直在房里转圈,稳着自己问他怎么了。
  顺儿把早上的事,刨了喂药那点儿,全都跟林公子讲了讲,说现在却不知该怎么通知少爷。
  “你差人告诉少爷,我人已醒,烧也退了,还吃下半碗粥,让他宽心”他想着,李安那是皇上跟前的差事,哪容半点闪失。
  顺儿想着,还是林公子周到,赶紧找人去传话。
  林叶说完倒回床上,再没有力气撑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像是被抽了筋,一点气力都没有。
  从皇上下场后的第二天,各位皇子王爷们,分三天一比,抽签决定当天谁上场,林叶在六天后的第三轮比试时,彻底痊愈了,饭能正常吃,觉能正常睡;便也随李安来到围猎场。
  他生病的这几天,三王爷每天遣人过来问,还送了各种的补品,林叶病好后第一时间到三王爷那里问安。
  正好三王爷今天抽了下场的签,他看林叶精神不错,便邀他同去。
  “你今天随本王一同下场吧,病了这多日,也该活动活动,散散筋骨,坠在后面看看也好。”
  林叶答应着下去准备。
  李安听说林叶要下场忙去拦着,林叶也是不好驳了三王爷的兴,只能跟去。
  李安给他里三层外三层,单的棉的套了足有六、七层,外面又加了件披风,才算满意,马鞍上又加了软被,才扶他上马;要不是怕三王爷等急了,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时。
  李安坐立不安的抻着脖子,往场内去的路上看着,日落西斜三王爷他们终于回来了,左看右看没看到林叶,他跑去问三王爷的护卫,护卫跟他说,三王爷让林叶先回来了。
  林叶并没有先回来,李安急躁的心火要起,心里一股气不停的往上顶,他用一定要先把林叶找回来的意念强压着,这个时候不能犯病,要不然林叶也许就永远回不来了。
  三王爷念林叶大病刚愈,让林叶先行回去,林叶掉转马头,沿原路往回走,不知怎么,走了许久还是回到原地,他只好下来牵着马,做着标记慢慢走,没走多久突然有野兽的嚎叫,马开始焦躁不安的踢着前蹄,不一会儿就甩开了林叶,自己跑走了。
  李安骑马冲进猎场不停的喊着林叶,一边想着林叶会去哪里,他没想到就在快进山的路边看到了林叶,他赶紧跳下马。
  “谢天谢地,你没事吧。”李安用力抓着林叶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就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林叶看着累的不轻,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两人只顾着说话,也没看见马什么时候走开了,直到旁边草丛里传来淅淅嗦嗦的响声,  李安才一下警觉,是有什么野兽正在靠近他们。
  等看清了,李安和林叶都深吸了一口气,是一个狼群,猎场里怎么会有狼群?李安心里觉的哪里不对,狼群前面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他们好像对李安完全不感兴趣,一直都对着林叶那边,李安把林叶挡在身后,慢慢往后退着;李安眼睛正在变红,他压不住了,走在前面的狐,明显感觉到什么,一停之后,慢慢往后躲,狼群也停了下来,随着它的脚步,慢慢退着跑走了。
  林叶很是不解,李安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推了林叶一把,“快走”。
  林叶看到李安转身时的眼睛,已经红的骇人,他左右看了看,有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四周只有一颗,被雷劈过枯死的百年老树的树洞,看着可以容两人伸直腿坐在里面。
  林叶拉了他坐进去后,李安蜷缩着躺在一边发着抖,林叶看的出李安在忍耐,拼着命在忍,怕伤了他。
  他把自己身上厚的几件衣服脱下来,盖在李安身上,拉过他揽在怀里,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李安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好在李安这次的发病时间不长,天亮之前他醒过来,走出树洞,坐在一块一人高的大石上,望着东方的一缕朝霞,沉思良久,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病,为什么发病时,只有林叶能靠近他,满脑子的疑问,是不是要离林叶远一点,下次又会伤他到什么程度,他不敢想,想到林叶受伤他就心疼,想到要是远离林叶,他连想一下都要呼吸困难。
  林叶出来时,看到李安抱着头蜷缩在大石上,一阵的无奈,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少爷,什么时候畏首畏尾的成这样子。
  顺儿等了一晚上,少爷和林公子都没有回来,一大早就先去禀告了李老爷,李老爷不敢为了自家的事,惊扰皇上,去三王爷那里说明了原委,三王爷听说在猎场里一晚上没回,赶紧遣人骑马去寻。
  侍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李安正背着林叶吃力的往回走着。
  他们终于在狩猎开始之前,出了狩猎场,一点小意外,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热热闹闹的春闱结束,皇上甚是满意,赐了李府台金银绢匹,几大箱摆在院子里,为春闱出了力的三王爷及胜出的各个王子,王爷们也都各有封赏。
  三王爷又在皇上面前,把李安和林叶各举荐了一回,皇上高兴便让三王爷一道带入京中安排个衙门司职。
  李安和林叶都没想到事情这般突然,皇上金口玉言,他俩也只能匆忙的收拾东西,跟着皇上的车队一起进京。
  李安的父母和林叶的父母,一面喜着,儿子还没考功名,就先有了职;一面悲着,长这么大没离开过自己,只能叮嘱两人相互照顾。包了些银钱衣物,带着顺儿一起走了。
  林叶一路上还有些惆怅,走的远了便开始思乡;李安却像是离了笼的家雀,欢欣雀跃的就差蹦蹦跳跳了。
  李安每晚兴奋的给林叶讲着从侍卫大哥那里听来的,关于京中的各种蜚语趣闻,倒是也驱散了林叶心里的一些愁绪。
  进了京,李安的眼睛就有点不够使,东边看完西边瞅,看见什么都想买,顺儿紧催着他先住下,等过几天赁了房子再来买,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跟着顺儿去住店。
  御前大街最好的客栈天字一号房,等办妥当,上了热茶,都退出去,只剩了李安和林叶两人时,两人才呼出长长的气。
  林叶感慨终于到了,李安感慨终究是京城啊,这客栈的房间,比梅园花魁的房间,还要香软;他看着坐在床边的林叶,一阵心满意足,接下来就是他们俩,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日子,心里被相依为命四个字塞的满满的,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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