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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血脉_澎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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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理干净了痕迹,但是小石堡的仆人们还是在有心人的刺探下泄露了消息,继承人在这种时候前往小石堡遭遇刺杀不知所踪的秘密已经在小范围流传,知道其中秘密的人又对来自洛伦兹平原来的女人多了一分忌惮。
有心人列出了一封嫌疑人名单,第一位就是洛伦兹家族,第二位则是坐在浮卢宫里昆莫西陛下。
“你觉得是谁干的?”坐在罗慕图卢斯腿上,安娜塔西雅问到,罗慕图卢斯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嗅着她的体香。“谁都有可能,但是这两个人可能都不大,昆莫西在跟维斯康提的争斗中从来没占过上风,现在哪有心思找伯伦左的麻烦,而洛伦兹家族,那个女人会给墓碑留下机会,但是不会亲自动手,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
安娜塔西雅的的脸贴着罗慕图卢斯的额头,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纠缠在一起,“那么是谁做的呢?难不成真的是你干的?在嫌疑人名单上你就排在洛伦兹和皇帝之下。”
罗慕图卢斯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半晌才藕断丝连的分开,“是神殿干的。”他给出了一个让安娜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他很快地解答了她的疑惑,“教皇非常擅长玩这一手,一种是通过与新兴家族势力结盟,这导致除了我们的帝国和都铎王朝之外,教皇曾为史诗大陆数位国王加冕,包括塞琉西王朝的费曼七世。另一种是派出传教团前往更遥远的地方改变那些异教徒的信仰。维斯康提的黄金商路得到了教皇的鼎力支持。”
“你的意思是……教皇想给昆莫西找麻烦?”
“教皇想找麻烦的可不只是我们的皇帝陛下。”
“正是如此,那么,你想把那个孩子怎么样呢?一直把他留在这里?我记得你告诉我你和他的父亲关系很糟糕。”
“这是两码事。”罗慕图卢斯口气严峻地说,“那孩子是个好家伙,和他父亲可不一样。”他想了想,“就让雷恩先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好了,你派人去告诉那个女人一声,雷恩现在由我接手了,把伯伦左信上所说告诉她。”
安娜塔西雅从他腿上站起来,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上半身倚在罗慕图卢斯的怀里,翘着下巴问到,“你见过她吗?听说她是史诗大陆第一的美人…我可不信。”
罗慕图卢斯虽然在很多年前见过约书亚一次,可那时候他们都还是正在换牙的小女孩和小男孩,记忆早就模糊了,“你会见到她的,就在不久之后。”
收到从三头斗犬防线传来的消息,约书亚的疑虑更甚,按照她对伯伦左和罗慕图卢斯的了解,他们一个人绝对不会向对方开口求助,另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施以援手。只要在伯伦左回来之前让继承人消失,那么罗慕图卢斯也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克里姆林的新主人,为什么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转而帮助和他有仇怨的伯伦左?约书亚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之前的嫌隙都是假象?不,这不可能。
“去告诉我父亲。”约书亚吩咐到。
在得知约书亚把继承人弄到国王森林的时候,赫尔夫兰老爷的心情就一直久久不能平静,和夜枭的仇恨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虽然揭露亚赫图斯的伪身份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是同时也要付出女儿的代价。而就在他两厢为难的时候,从克里姆林宅邸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他知道有神秘人救走了继承人,但是没想到居然是罗慕图卢斯出手。“难道我一直都错了,当年雇佣墓碑的人不是希尔保特?”
所有人都在怀疑其他人,但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谁都有可能做出来,但是都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獠牙要塞已经在罗慕图卢斯的掌控之下,虽然早就决裂,但是罗慕图卢斯的姓氏还没有更换,他的姓名也依然在克里姆林宅邸的名室里刻着,这就让很多人认为继承人死了,他才是最直接的收益者。
罗慕图卢斯根本不在乎帝国贵族的恶意揣测,他每天都很忙碌,两个要塞的事务堆积起来足够他日夜忙碌半年以上,他都有点羡慕伯伦左有那么能干的机要秘书了。消息像纸片一样在獠牙要塞和三头斗犬防线之间来回传递,而秘书先生也知道了继承人平安无事的消息。
时间已经过去五天了,亚赫图斯还在昏迷之中,他既没有死去也没有醒来,只是安静的沉睡着,呼吸绵长而又优远,好像一个贪睡不愿意起来的孩子。
安娜塔西雅爱怜的摸摸他的小脸蛋,亲吻着他的额头,说到:“快点醒来吧,小雷恩。”
——
劳伦切尔曼拿着一个专门制作的怎么都摔不坏的花瓶反复砸着,“柯姆!告诉我!是谁对雷恩下手的!”
“不要激动,少爷。谁都有可能,甚至连您也在某些人怀疑的范围里。”柯姆诚实的说到。
“我?!”劳伦切尔曼愤怒道,“我为什么要对摇钱树下手?对我有什么好处?!”
柯姆递给劳伦切尔曼又一个花瓶,“可是别人不知道您和亚赫图斯少爷的关系,他们那么想是理所当然的,您忘记了,您对克里姆林家族在獠牙要塞的矿脉可是眼馋的很。”
柯姆这么一提醒,劳伦切尔曼马上就想起来了,他嘀咕道,“银枪候爵开矿的技术太糟糕,我只是想帮帮他。”
“没有人会怀疑您的好意。”
这话让劳伦切尔曼的心里舒服的了许多,“雷恩在罗慕图卢斯那儿不会有事吧?听说他和银枪候爵的关系始终不太好?”
“是非常糟糕。”柯姆纠正劳伦切尔曼的话,“您又不记得了,亚赫图斯少爷通过您向波提切利伯爵购买了一批品质优良的女奴送到了獠牙要塞?”
“我当然记得!”一想起这件事劳伦切尔曼就鼻孔喷火,“那是我付的钱!”
“您的又说错了,少爷。您付的是这几年要给亚赫图斯少爷分红中极小的一部分,亚赫图斯少爷从来没从您那拿过,这是第一次。”
“我还以为他不会拿了…再说我只是帮他保管。”劳伦切尔曼狡辩着,欲盖弥彰说他没有想昧下那些钱的意思,“我虽然节省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原则的。”他嘀
咕着,“我才不会做杀鸡取卵的蠢事呢,等把雷恩的价值压榨完之后……”
“少爷,您做了十分英明的决定。”柯姆再次不吝啬地送上恭维。
“那是当然,我一向都看价值说话,有时候,我付出一点却能得到更多。”劳伦切尔曼裂开嘴无声地笑着,“我去写一封信,你帮我送到雷恩那去,用一次魔
法传送吧,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急迫来,那玩意儿可是喝我的血。”
柯姆的鞠躬像是从礼仪课上搬下来的,“遵命,少爷。”
——
安娜塔西雅看着亚赫图斯静谧的睡颜,对罗慕图卢斯说到,“这还是倒是有点神圣的味道。”
罗慕图卢斯呢喃道,“睡眠是无限接近死亡的一种形式,人对睡眠的渴望,确实能折射一部分对生命尽头的安详的憧憬,就连我也想追求永生呢。”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你将成为我的树
在浮卢宫的一处装饰华美的偏厅里,高高的天花板以六根雕花柱子支撑,悬挂巨大的魔法灯。数千种美丽的花封存在透明的地板里,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鲜花相互交织的气味。波拉曼朵芙公主的茶话会正在举行,这次邀请的都是东区为数不多可以和她坐在一起的小姐们。往常她都是诸位小姐们之中当仁不让的主角,可是这次她不得不把中心位置让给那个从曼太尼亚过来的罗贝拉,守财奴的女儿!波拉曼公主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但是她不得不耐心恭维罗贝拉的美貌和身材,虽然她自己不认为罗贝拉哪里比她好,但是这里所有的小姐看到罗贝拉的脸蛋和身材的时候都不得不暗自羞愧。当然,波拉曼这样有严重公主病的女孩儿例外。
波拉曼和夏尔坐在一起,还有克拉玛家族的女儿,洛伦兹家族的女孩,槐明德家族的女儿,司徒雷登家族的孙女,拉瑟福德家族的幺女,这些女孩都受命而来,目的相同,都是为了讨好罗贝拉维斯康提。罗贝拉是劳伦切尔曼二伯父的女儿,维斯康提有一个很奇怪的家族遗传,那就是家族的女孩不会继承吝啬的优点。罗贝拉小姐身上穿的裙子是帝国最好的“爱丽仙境”里预约一个月的最新款式。
在里面夏尔小姐是最漂亮的,罗贝拉小姐是最性感的,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卷发,身材凹凸有致,小小年纪就散发着万种风情,她是一个私生女。是太阳金币的私生女,夏尔鲁道夫想,罗贝拉恐怕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私生女了。
劳伦切尔曼有四位伯父,他父亲是最小的那个。四位伯父们之中排行第二和第三的两位都没有结婚,老三更是没有孩子,老大有一个儿子,那是个顽固不化和葛朗台一样的年轻男人,老四的儿子天生冷酷无情,工作计划精细到了每一分钟。在这样的家族里,就算是私生女也是非常宝贵的了。
大家进行了一场看起来十分愉快的交谈,结束后,波拉曼公主留下夏尔小姐,面含忧色地问道,“奥古斯都最近好吗?”
奥古斯都鲁道夫和夏尔鲁道夫是孪生兄妹,作为和皇室有过一次联姻的家族,年龄合适的奥古斯都和夏尔就进入了王族的视线。波拉曼是唯一的公主,把她嫁给奥古斯都是最佳选择。但是,自从大流士和维斯康提博弈失败后,鲁道夫的态度就变的暧昧起来,既不正面拒绝,在昆莫西询问的时候回答的也是模棱两可。
这就不能不让波拉曼公主忧心了。夏尔怜悯的看着她,奥古斯都已经十三岁了,已经算是半个成年人的他怎么会对波拉曼这样名声和容貌都平凡无奇的骄纵小丫头有好感呢?她说到,“我哥哥已经邀请了罗贝拉小姐去宅邸做客,并为此准备了半个月。”
波拉曼小公主面色惨白,使她本来就难看的面孔显得更丑陋了。
不过这也不是一个好消息,昆莫西陛下在让弗朗西斯科失望后迫切需要一个新的盟友,而主人失踪但是实力并未受损的克里姆林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其实他本来选择的就是克里姆林,只是他认为女儿的婚事可以作为交易,儿子的婚事必须慎重考虑。现在和鲁道夫的关系前所未有的僵持,他不得不做出新的选择了。
要是昏迷的亚赫图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恨不得再晕过去的。
——
“你很讨厌我吗?”在离开浮卢宫的路上遇见了安东尼奥,这位年轻的王子挡在夏尔身前,看到夏尔一副有些气恼的样子,安东尼奥又说:“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不必像现在这样紧张,并且以另一种形势更为密切地联接在一起,比如说,婚约?”
夏尔全身一震,抬起头盯着安东尼奥,想要说什么却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我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不错,但是你不觉得现在说这句话有些过早了吗?”
安东尼奥笑了笑,说:“夏尔,作为一个显赫家族的直系血脉,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婚姻并不需要喜欢,只要不相互厌恶就是很好的结果。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是家族和利益,最后一点,或许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流士和鲁道夫家族多年的友谊,而且必须是以一桩婚姻来维系这个关系。虽然我父亲做了个愚蠢的决定。而且,你如果不选择我的话,难道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些兄弟们吗?”
“我还有其它的选择,比如说亚赫图斯。”夏尔优雅的回答。
安东尼奥从容地笑笑,说:“鲁道夫和克里姆林的关系不用我多说,关系有多么恶劣,他们可出了名的爱记仇。”
看到夏尔陷入沉思,安东尼奥耸耸肩,说:“而且,你看,我这个人也并不让人讨厌,至于你呢,夏尔小姐,如果我需要一个妻子,也很难找到比你更好的对象。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但无需急于做出决定。”
夏尔抚着鬓角,“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离开浮卢宫之后,夏尔的脸色就变的不太好起来,最多三年她就要直接面对这个问题了,“现在家族和鲁道夫的关系陷入冰点,我如果好好运作一下就能使哥哥放弃大流士,如果……”
——
此时,俄拉荷马城内只有一个人站在漩涡之外,尽管有人点燃了炸药桶的导火索,但是这场爆炸还危及不到她。
凡特烈大公。
这位先王唯一存货的女儿站在高台上,注视着浮卢宫最高的高塔上巨大的黄铜钟,听着它醇厚的声音。
她的脚下是抹大拉教堂内一处悬空的花园,花园宛如天堂,高大的墙壁上雕刻着神圣的图案,其中最大的一副就是大篡权者向圣主以诺和叶太罗跪拜,龙的尸体围绕在周围的浮雕。
她和教皇站在一起,一个位置,一个方向,一条直线。
许多人会被这一幕吓的战栗。
凡特烈大公,这位不输给约书亚的帝国双姝却名声不显无疑和她刻意的低调有关,她住在和浮卢宫完全相反的西方靠近国王森林的香波城堡,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自西向东流的、穿城而过的耶露河,国王森林里猎人的女儿会在每个月圆之夜在河里放下河灯,但是只有极少数的河灯能平安到达终点。
让李特印象深刻的那双不同于约书亚淡漠的冰蓝色眼睛的深沉如蔚蓝的海洋的蓝色双眼,和耳朵上两枚朴素的古银耳环。
“殿下。”教皇说到,语气带着非同寻常的感叹,“没想到时隔将近百年我又见到了这幅耳环,它还是那么漂亮,迷人,您非常适合它。”不是它适合您而是您适合它。听到的人会情不自禁的想知道耳环的秘密,但是最终的结果恐怕都要失望而归。
关于凡特烈大公和教皇这一次的交谈不适合出现在任何记录上,更不适合出现在任何人的眼睛里,唯一可以足人道的是,两个人的对话偶尔会提起一个现在正在俄拉荷马城漩涡中心的名字——亚赫图斯克里姆林。
“我没想到神殿会出手,能麻烦您告诉我原因吗?”凡特烈大公问到,就连皇帝都需要客气地询问甚至大多数时间昆莫西连见尼古拉尼奥一面都很难,而凡特烈大公却用质问的语气跟教皇说话,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她的底气在哪里?是武力呢?不、凡特烈大公是一个连路都很少走的贵族小姐,是她的身份吗?那更不可能吗?是她的银耳环吗?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半晌才吐出气来。
教皇没有生气,也没有因为被“羔羊”质问而感到不快,像他这种阶层的人已经没有多大的事可以让他的心湖泛起波纹了。“您想要听一个故事吗?”教皇说到,“很久以前,太阳王子爱上了一个女孩,可那女孩是一位虔诚的修女,她崇尚月亮女神,想追随她成为一个永恒的处女,因此对男性非常排斥,太阳王子日纠缠她使她难以获得安宁,于是她向神明祈祷帮她摆脱困境,神明将她变成一株月桂树,太阳王子看到了修女变成月桂树,感到懊悔万分,他轻拥着月桂树向她道歉,并且言明虽然她无法成为自己的妻子,但他对她的爱慕永远不变,他要用她的木材做他的竖琴,用她的花朵装饰他的弓箭,让她永远青春永驻,不必担心衰老,他拥抱着树干,树叶沙沙地颤抖着。“你将成为我的树,”他说,“你将终年长青,成为胜利者的荣冠。”从此,月桂成为唯一一种不会被太阳的火焰烧成灰烬的圣树,他的发上,琴上和箭袋上总是饰以桂树的枝叶。每年,他所挑选出的全世界最优秀的人,赐予他们桂枝做的花冠以示荣耀,也赐予一切有成就的人。这就是“桂冠”的由来。”
凡特烈大公疑惑了,她问到,“您想告诉我什么呢?是拥有桂冠的资格?还是修女不应该拒绝太阳王子的追求?”
教皇微微一笑,“我不过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红磨坊
班克罗夫特躺在床上,他背后有一条骇人的巨大伤口,从肩膀一直贯穿到左腰侧,皮肉外翻,不时冒出烤肉的香气,能造成这样的伤口的不是一般的武器。葛莉谢尔达坐在她身边,一手拿着匕首剔除烤焦的肉,一手拿着治愈药水往伤口上撒,“火焰大骑士的杀伤力真不一般,闻着味儿我都有点饿了。”
班克罗夫特疼的脸色发白,冒着细密的冷汗,嘴里塞着一团布,两条剑眉轴成了八字形。“好了。”葛莉谢尔达把把绷带打了一个结把布条从他嘴里拿出来,“想吃点什么?”
“你喂我?”班克罗夫特艰难地动了动,他差点整个人都被一刀劈成两半。九死一生之后他整个人都变的阳光了,虽然在普通人眼里还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凶狠角色。
葛莉谢尔达把伤药和绷带放进箱子里,她也被安娜塔西雅的火焰灼烧到了灵魂,这时也不怎么好受,两人刚回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了,班克罗夫特伤的非常重,尽管她非常不好受但还是坚持帮班克罗夫特处理完伤口才休息,她面容上的倦色是掩盖不住的,她端着一碗熬的浓稠的红色米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罗夫,这次任务组织居然派出了五波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班克罗夫特吞下一口材料特殊的米粥,神情黯淡,“至少有五个不同势力参与了这次刺杀行动,我们是最先接这个任务的,比他们早的多离开,所以不知道后面的事情。那些人里面你认识几个?”
“两三个吧,死了一半人,没想到会有那种级别的高手参与此事,我从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无足轻重。”他苦笑两声,“多尔死了。”他顿了顿,“他下个月就要做父亲了。”葛莉谢尔达露出诧异的表情,“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又是你们男人的秘密?”班克罗夫特看着蚊帐的吊顶,絮叨着,“那个女人是附近村子里的平凡姑娘,她并不知道多尔的身份。”
人生命的易逝就连见惯了生死对生命漠视的他们都沉默了,半晌,葛莉谢尔达说到,“一切都过去了,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就能离开组织了,尽管继承人没有死掉,但是我们无能为力。”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活着。”
葛莉谢尔达轻轻趴在班克罗夫特肩膀上,“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都还活着。”
——
晨曦的第二缕光线照射在三头斗犬防线的无底深渊,却照不到深渊之下,那里永远黑漆漆一片,似乎永远不会被光明青睐,三头斗犬防线虽然没有獠牙要塞那样自给自足,但是多年来也形成了成片的村庄。风从峭壁之间吹过来,风车就转动起来,农夫们麦子运进磨坊里,不一会儿就把面粉搬出来,女人则把少量麸皮挑出来,装进口袋里运到斗犬城堡里,自己还能剩下一些。比以前用毛驴拉磨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宾娃大婶的男人已经套上马车把今天村子里磨出的面粉送去斗犬城堡里去了,她往上撸了撸袖子,把围裙系的更紧一些,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点雪白雪白的面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叫女儿,“汉妮!少爷让你做的叫蒸笼的东西你弄好了没?”
应声而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手脚健美的姑娘,她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听到宾娃大婶叫喊声的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汉妮把篮子放到桌子上,揭开上面盖着的白布,一股热气冒了出来,篮子里面放着饱饱的、圆圆的,男人们情不自禁地联想起了特殊的形状,被身边的女人踹了一脚,宾娃大婶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又转身去水池里洗了一遍,拿起一个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一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口腔。其它人也有样学样地去洗了手,拿起一个小口小口地咬着,宾娃大婶把掉在桌子上的渣子捡了起来,“雷恩少爷在哪?还在磨坊里吗?我去看看。”
红砖砌的磨坊在峡谷里竖起了十七座,风车不停的转动,面粉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农夫们第一次知道面粉可以磨的这么白。
其中一坐磨坊里,一个身材不高看出来还是一个孩子的背影正手把手教着一个年轻姑娘如何“蒸”,从他手里出来的都是人没见过的玩意儿,就像刚才蒸出来的叫馒头的东西,形状看的就让吉蒂脸红,现在蒸着的是叫馒头的东西,如果有人认真观察雷恩少爷的左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左臂软绵绵的一点力量都没有,而村子里的人也从来没见过雷恩少爷使用左手。据护送雷恩少爷来这里疗养的侍卫说,雷恩少爷刚遭遇到一次可怕的刺杀,险些送命。在这些单纯的农夫和农妇眼里罗慕图卢斯无疑像是神明一样的领主,而这位小少爷更是王子一样的人物,据说他是领主大人的儿侄子?哦,希望神明庇护他。
亚赫图斯抹了把汗,笑容满面地对罗慕图卢斯的臣民说到,“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了。”
他一直在克里姆林宅邸里生活,虽然一直吃的不太习惯,比如说面包里经常有麸皮,但是他告诉过仆人把麸皮挑干净加上牛奶和蜂蜜发酵后他才吃。他不知道除了他之外就连皇帝也不能每顿都吃这样的面包,不过在来到三头斗犬防线后,亚赫图斯总算意识到他以前的要求多么奢侈了,就拿几乎所有人每天必须要吃的黑面包来说,由于其制作的原料并不全是精面粉,而是混合了小麦在磨粉过程中被碾下来的皮层、胚芽、糊粉层及少量胚乳等麸皮,和他吃的加入白糖奶油的松软面包根本不是一回事,而是近似于压缩饼干的一种无酵饼,又干又硬又磕牙,之所以在有条件的时候,都不愿意直接啃黑面包,而是要把黑面包掰碎了煮稀粥,就是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硬了。它的口感有点儿酸味,又有点咸味。而平民吃的黑面包和贵族吃的又不是一回事,而是用小麦粉混杂大量的麸皮烤制而成—— 这种做法在帝国已经算是精品黑面包了。更有一些偷工减料的黑心面包师,居然经常故意在黑面包中掺加木屑、小石头之类的杂物。
亚赫图斯突然想起这种天下闻名的黑面包的一个强大的功能——就是在于可以当武器使用,盗贼潜入穷苦农民家里盗窃,但却不幸殒命于家庭主妇的黑面包之下的囧事;家庭矛盾发生时,更有无数男子汉死于悍妇的黑面包攻击……
不管那些混合了木屑与碎石的黑面包有多么的嗑牙和伤喉咙,它们仍然是帝国下层平民眼里的上等美食,因为他们的饭碗里经常连面包都没有——烤面包要烧很多柴,烘焙的工艺也很麻烦。所以穷人们干脆就直接拿一些粗加工的麦粉(那东西虽然是麦子磨的,但是怎么看都算不上面粉)放碗里,加点热水调成麦糊,然后天天就吃这种麦糊过日子。如果有条件搞到一些野菜、咸鱼和肉类的话,也是把这些东西统统都倒进锅子里和麦糊一起炖煮……总之看上去很恶心,类似于亚赫图斯遥远记忆里用来喂猪的东西。
他吃的面包则是专门的仆人们从早到晚筛面粉,那种里面连一点麸皮都不允许有,用精面粉加入鸡蛋、牛奶、蜂蜜和香草籽、并且用啤酒酵母来代替普通的发面,经过精心发酵之后烘烤制成的“王子面包”(仆人们私下称呼),专门给亚赫图斯少爷食用的,但这玩意儿已经是连国王也不能顿顿都当主食吃的超高级奢侈品了!
亚赫图斯突然怀念起来他已经吃到恶心的“王子面包”了,当他醒来时仆人给我他端来的食物差点让他呕出来,火烤的苹果和梨,把李子放进锅里炖,还要加盐撒胡椒,生的胡萝卜、芜菁、圆白菜、卷心菜,浸泡在肉汁里的烤洋葱,已经是属于高级菜了。
第一步,把面粉里所有的麸皮都捡出来,倒是水活成一团,把圆白菜和兔肉剁碎,把面粉团切成小团,让侍卫削一根圆滚滚的棍子,把面团擀成圆片,把放入现榨好的油加调料的陷料放进去,女仆捧来一罐糖想要倒进去被亚赫图斯强烈阻止了。没有蒸笼?现做!没有灶台?现做!昏迷几乎半个月虚弱的好像会被一阵风吹倒的亚赫图斯少爷居然一醒来就要被迫面对饥荒的严峻问题。
蒸好的名为包子的东西女仆私自劫留下来一盘给主人送了过去。
罗慕图卢斯拿起了一个圆圆的上面还有好看褶皱的“饼”看了看,闻着从来没闻到过的香味,问那个畏缩的女仆,“你说,这是雷恩做的?”
女仆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少爷自己做的,其它步骤是少爷看着我们做的。”
罗慕图卢斯咬了一口,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对女仆说,“步骤你记下来了没有?”
女仆急忙点头。
罗慕图卢斯几口就把盘子里的包子吃完了,“晚上再端过来。”
女仆慌忙地应着。
第50章 第五十章 樱桃忌
生与死在同一天和他便是樱桃忌。
“你是谁?”亚赫图斯问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大男孩。
“法兰·费迪南德。”这个大约十七岁的地方男孩如此说到。
他们在两面墙之间的阴影中遇见,彼此瞬间停了下来,亚赫图斯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阴郁,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亚赫图斯知道费迪南德,它是某一个小国王室的姓氏。
他是“养子”。
养子有两种类型,一是为了增进两家友好关系,二是战败将儿子送到战胜者家里当人质。
他就是第二种。
帝国绝大多数的国家、家族,男孩的继承权惯常优先于女孩,但是费迪南德公国从来不是这样,头衔的继承完全是依照出生的顺序来决定。国王一共有两个孩子,法兰有一个姐姐,所以在十四年前和都铎王朝的战役中,站在都铎王朝一边的费迪南德王室就把法兰送到三头斗犬防线。
偏偏他还是一个极度纤细敏感的男孩,被抛弃的人生让他觉得无法呼吸。
法兰也从亚赫图斯身上觉察到了同样的游走在人间之外同样孤独而憎恨的味道。
两人久久对望,但是谁都没前进一步,他们彼此都在暗自观察对方,亚赫图斯说到,“其实我也是克里姆林家族的人质,只不过和你的方式不太一样。”
法兰吃惊地睁大眼睛,然后大笑起来,他把这当成是一个玩笑。两人之间竖立起的障凝像肥皂泡沫一样破了,突然就像以前认识许多年那样熟悉起来。笑容冲淡了他身上的阴郁气质。
亚赫图斯突然想起,前世这种类型的男人非常容易吸引女人,唤起女性的保护欲。也是他最看不上的懦夫。
——
法兰·费迪南德
我三岁时来到三头斗犬防线,我最后的记忆是母亲拉着姐姐的手把我推出了她的怀抱。
那以后又过去了三年的光阴。六岁的我乖巧懂事,被一个年迈的女佣照顾着,我天生体弱,肺上的毛病时好时坏,忽而胖了,忽然瘦了,甚至还咳出了血。心脏会在气闷的时候阵阵绞痛。
老女仆经常说我是幸福的,而对如今的我来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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