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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血脉_澎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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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
  赎罪者们只学到了人类先礼后兵的习惯,他们之中有的人露出血红的牙床和锋利的牙齿,“我们知道你很强大。”赎罪者首领已经把“您”换成了“你”,他尖锐的不像是人类的指甲撞击出残暴的火花,风暴吹下他的斗篷帽子,露出一缕缕编成辫子的、在每个辫子的末尾系着银色的小铃铛,只不过它响的非常少,而此时,所有的铃铛疯狂的响了起来。“以你的身份能指挥自由阵线联盟,想必金鸢尾花徽章已经不能桎梏你的身份了吧?”
  这是个问句,而赎罪者的首领也的确希望听到否定的回答。
  两座房子之间至少隔着一百码的距离,而约书亚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声音却让赎罪者首领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熄灭了,“金鸢尾花?它早就配不上我了。”
  赎罪者们骚动起来,首领甜甜血红的嘴唇,两颗格外突出的犬齿发出森白的冷芒。“古拉波尼基和母狼一向友好相处,我们从都铎王朝而来,只想要找到数百年前背叛我们的罪徒!而他早就已经死亡,但是他的子孙,格伦的白狐依然活在世界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风声,我们也清楚,狐狸是最狡猾最善于伪装的动物,在古老的三分之一交杯仪式里,你与他的契约已经成立,您能确定的给我一个答案吗?”
  约书亚侧着脸,雨水从她凌历的脸部线条上流下来,他嘲讽地说到,“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时间凝固下来,雨水保持着低落的姿势。
  “没有人告诉你们,在没有太阳的夜晚,有一种光芒比三月更锋利?”
  冰蓝色倒三角出现在约书亚的眼睛里,和三个月亮形成诡异的对称状态,而波天而下的水就是最锋利的利刃。最迷人的最危险,皎洁的月色,崩溅的水花,此刻都散发出致命的危险。
  整个洛伦兹平原都在下雨,就像是在刀山上跳舞,被戳成筛子的赎罪者躺在地面上,他们的斗篷已经被撕的粉碎,胸口上露出用刀子割出来的巨大的逆十字架记号,狰狞,触目惊心。
  赎罪者的首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的声音很微弱,但他知道约书亚听得见,“我们抓住了格伦城堡的所有人,包括他刚出生的儿子,小孩子的肉最好吃,又嫩又可口,你知道吗?没有经过洗礼的小杂种是送给伊尔玛特大人最好的礼物,我们取出那个婴儿的心脏,将他的身体分成六份,并在旁边□□他的妈妈。你有孩子吗?我们会把你的孩子撕碎,分食,并在他的面前□□你——”他没有说出最后一句哈,重达数万磅的重水把他压成了肉沫。联通他周围坚硬的地面也下沉了半码的高度,像被工匠精心打造过一样。
  约书亚放下茶杯,她没有移动过一步,对着满天星辰说到,“下一个来的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①伊尔玛特:受难之神。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古老仪式:三分之一交杯
  傍晚六点钟左右;乳白色的晕雾笼罩到蔚蓝的海面上;透过这片晕雾,秋天的太阳把它那金色的光芒撒在蔚蓝的海面上,白天的炎热已渐渐消退了,微风拂过海面,象是大自然午睡醒来后呼出的气息一样;一阵爽神的微风吹拂着地中海的海岸,把夹杂着清新的海的气息的花草香味到处播送。
  在穿城而过的耶露河上,一艘整洁、漂亮、轻捷的帆船正在黄昏的轻雾中穿行。犹如一只迎风展翅的天鹅,平稳地在水面上滑行。它迅速而优美地在它的后面留下一道发光的水痕。渐渐地,太阳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上了:但象是要证实神话家的幻想似的,尚未收尽的余辉象火焰一般跳动在每一个波浪的浪尖上,似乎告诉人们海神安费德丽蒂把火神拥在怀抱里,她虽然竭力要把她的爱人掩藏在她那蔚蓝的大毯子底下,却始终掩饰不住。海面上的风虽然还不够吹乱一个少女头上的鬈发,但那艘帆船却行进得非常快。
  克里姆林宅邸内高大的树木清晰地衬托着缀满金色星星的天空。今天象要下暴雨的样子,天空上现在还浮荡着一层薄雾。楼下的大厅里传出狐步舞和极乐舞的乐曲,百叶窗的窗缝里透出灿烂的灯光。这时,花园里有十来个仆人在那儿准备晚餐,他们刚刚接到命令,因为天气好转。已决定晚餐在草坪上的天幕下举行,那缀满星星的美丽的蓝空已使草坪占了决定的优势。花园里挂满了彩色的灯笼,这是按照夏尔小姐的爱好的布置的,席面上布满了蜡烛和鲜花,美丽又不至于奢华。
  招待夏尔小姐的茶会优雅而欢快,老斯都穿着礼服拉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悦耳动听,夏尔鲁道夫粉色的奶油卷一样的裙子香甜可口,她喝着红茶切着奶酪,红色的小皮鞋在地上蹬了两下。
  小提琴的声音变的急促起来,这是从音乐之都德雷斯罗萨传来的舞曲,已多变的节奏了激烈的鼓点而受贵族喜爱,不过这对常年不运动的贵族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
  当然,这对从小就接受舞蹈训练的夏尔和李特来说轻而易举。夏尔在李特的臂弯里飞速转了三个圈,这样就达到职业标准了,起码白大少就没见过哪一位名媛能转的这么快这么稳。
  李特打开了宴会厅里所有的百叶窗,透过那些垂下素馨花和女萎草的窗口,可以看到点缀着各色灯笼的花园和摆列在帐幕底下的宴席,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荆棘花上缠着漂亮的丝带,“谢谢你邀请我来克里姆林宅邸做客,今天晚上我过的很开心。”
  ————
  花蕊庄园里,十几个面无表情的仆人正有条不紊地收拾古拉波尼基赎罪者的尸体,而被压成肉沫的首领,仆人则是从别处挖来泥土把地面填平,重新安上漂亮的花纹大理石。血腥味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约书亚穿着暗红色的束胸长裙,头发被高高的盘起在头顶,耳朵上戴着宝蓝色的水晶,他从螺旋的阶梯上走下来,一个瘦削高大的中年男子从约书亚身后走出来,恭敬地对约书亚弯腰,啥呀的声音颤抖着说到, “您……已经……”
  约书亚冷然道:“赎罪者既然敢出现在花蕊庄园,他们必定有所依仗,刚刚死的不过是赎罪者里的一些小角色,他们存在的时间比中央帝国还是都铎王朝都要久远的多,我不知道你的祖先做了什么能让赎罪者追杀数百年的时间,你有不必告诉我,如果赎罪者来了我应付不了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交出去。”
  埃赫那吞格伦低下头,他脸色苍白,声音干涩:“看在我们交杯过的情谊上,能不能请您照顾我的儿子?”
  这个夜里注定不能平静,刚刚消散的血腥味,而下一刻比刚才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再次笼罩在花蕊庄园之上,约书亚让埃赫那吞格伦回到房间里,道,“想必格伦城堡已经是人间地狱了,你不止有那个孩子一个儿子,你那些死去的妻子和孩子我不去过问,下一波赎罪者马上就要来了,他们身上有化不开的血腥味,就好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清晰。”
  古拉波尼基赎罪者起源于奥斯陆帝国时代,那时候奥丁神殿还在建造,夏特红玫瑰也刚刚有一个雏形,赎罪者们宣称为上帝赎罪,他们痛恨纯洁,迷恋污秽,就连异族厌恶他们。
  他们信仰受难之神伊尔玛特,认为只有人世间的痛苦才能消除人天生的罪孽。
  约书亚拿出一本书,那是一本又厚又沉,装裱漂亮的书,用黑色的皮革做封面,金色的叶片作为书页的花边,有许多华丽的彩色全息图片作为插图。
  大约在破晓时代和文明崛起时代的交会之时,奥丁教庭、夏特红玫瑰教庭、圣主教庭几乎在同一时间诞生,而在费伦大陆上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圣主以诺在建造了弗伦大拿教堂和《圣约》之后,他就成为了神在人世的代言人。
  但是,在圣主以诺的光芒背后不得不提及一个人——背信者圣该隐,一个复杂、雄心勃勃、黑白分明、独一无二的人。
  他在救世主降生于衡坦大的同一天降生于庞贝一个贫民城区的一家妓院里,在小巷与沟槽之间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为了求生,他不得不卖身,足够大就开始替人拉皮条。在年轻时,他开始研究黑魔法,他有神赐予的天赋,在二十岁之前,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熟练的巫师。从此,他成为了驯龙者该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够驾驭上帝最可怕的造物,那些古老地球上巨大带翼会喷火的蜥蜴的人。书里有一幅令人惊异的图,画着该隐站在某个巨大阴暗的洞窟内,挥舞着一支发光的鞭子牵制一只如山的绿色巨龙,他的眼睛燃烧着。在他胳膊的下面是一只编篮,它的盖子张开一条缝,三只幼小却可怖的龙雏的头正从中朝外张望。第四只幼龙正爬上他的袖子。那是他生命的第一章 。
  下一页,他成为了征服者该隐、龙王该隐、庞贝之王该隐与大篡权者该隐。骑着他最大的龙,头戴铁王冠手持利剑,他将庞贝变成了世界上从未有过记载的最大帝国的首都,一个版图囊括整个史诗大陆的巨大国度。在他坐在龙王座上统治期间,空中花园被修建,而就在他在宝座上时,他抓住了传教的以诺,一个因惹了麻烦被拖到他面前的先知,被捆绑着还流着血。该隐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在他放掉他以前,他让以诺一直流着血。当确认以诺不愿回答他的问题时,该隐——轻蔑地——将他扔回到街道上。但在此之前,该隐命令他的守卫砍掉了以诺的双腿。“救治者,”他说:“救救你自己吧。”
  接下来,他开始悔过,这一幕发生在夜里,背信者该隐抛弃了他的王冠、他的黑魔法还有他的财富,去追随那个他曾经残害的人。在他曾经欺压过的人们的轻视与辱骂下,他成为了主的双腿,用了一年时间,他背着以诺走遍了他曾经统治过的王国的每一个角落。在以诺治好了自己之后,该隐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在那之前,他成为了以诺信赖的朋友,十三门徒中的第一个与第一人。最终,以诺给予了该隐说聆听万物之声的能力,召集并献祭了该隐曾经放走的龙,派遣他飞跃海洋,传教到遥远的彼方;“到我不能去的地方,去传播我的言语。”
  之后的一天,正午的太阳被阴影吞噬,整个大地瑟瑟发抖,该隐与他的龙拍动沉重的翅膀,飞越咆哮的海洋,重归故里。但当他抵达唯一的神圣之地——奥托时,他发现以诺已经死在了十字架上。
  在那一刻,他的信仰动摇了,接下来的三天,该隐的狂怒像一道横扫破晓时代世界的风暴。他的龙群摧毁了奥托的众神殿,在城中追逐人们,衡坦大与庞贝的宫殿也不能幸免。当他发现了十三门徒的其他人,询问他们并且得知一个原名叶太罗的人三次背叛了主之后,他亲手掐死了叶太罗,将他的尸体撕碎喂了他的龙。接下来,他派遣那些龙散开各地,点起焚烧整个世界的大火,他要世界为以诺陪葬。
  但以诺在第三天复活了,该隐痛哭起来,但他的眼泪不能熄灭以诺的怒火,因为在狂怒的时候,他已经背弃了以诺全部的教导。
  以诺召回了龙群,随着它们的归来,各地的大火熄灭了。
  之后该隐的龙群死去了,同时,全世界其他的龙也都死了,因为它们就是背信者该隐智慧与力量的活的象征。以诺取回了曾经赋予该隐的聆听万物之声的能力,甚至连他的视力也一同夺走了,因为该隐曾经像一个盲人般盲目(有一张很美的插图,盲眼的该隐在他的龙的尸体上哭泣)。他告诉该隐,在很长时间内,他将仅仅被铭记为一个叛徒,后人将诅咒他的名字,他的全部身份和伟业都将被人遗忘。
  但接下来,由于该隐曾如此爱他,以诺给了他恩惠:延长的生命,在此期间他可以周游并思考他的罪孽,最终得到宽恕,接下来迎接死亡。
  这就是背信者该隐生命最后一页的开始,但它其实是非常长的一章。曾经的龙之王,曾经的以诺之友,现在只是个瞎了的旅行者,无家可归,没有朋友,在世
  界所有寒冷的道路上徘徊,在他知道的所有城市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已消亡时,他仍然活着。而叶太罗,第一个教皇和他曾经的敌人,将该隐为了三十块银币出卖以诺的传说传遍天下,直到该隐连使用他的真名都不敢。他曾经叫自己徘徊的骡子,还拥有许多其他的名字。
  他活了超过一千年,做过传道者、医者,当叶太罗昔日建立的教廷臃肿而腐败时四处被人追杀与迫害。但他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终找到了睿智与一些安宁。最后,在他被长久拖延的临终时,以诺来到了他的床边。他们和解了,该隐再度痛哭起来。在他死前,以诺应允他将允许一部分人先知道真相,随着数个世纪的过去,这些消息将会传开,直到最后叶太罗的谎言被取代与遗忘。
  这就是背信者圣该隐的一生,《罪徒的真面目》所讲述的故事。书中还包括他的训诫,与他曾经依主申述所写的伪经《以诺书》。
  在倒数第二章 以诺写到:
  正义将在太阳下展示
  在永生之光中被选中
  那时他们的生命将是不死的
  那时是无数的神圣
  而且他他们将看到光和找到神的正义
  以永恒的上帝的名义,他们将被正义祝福
  在这之后天堂的神圣者会说出
  他们寻找到的,正义的秘密,和信仰的遗产
  它在地上会变得明亮如太阳
  黑暗过去了
  这里将出现永不完结的光明
  而且,它将不受到影响
  黑暗将已经首先破坏
  光建立在神之前
  而且光会永远挺直的立在神的前面。
  约书亚凌历的曲线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她仰望着有三个月亮的天空,“赎罪者,你们为叶太罗赎罪,可他却在圣棺厅安稳地接受着信徒的朝拜,而该隐却被钉在耻辱柱上,大篡权者该隐,背信者该隐,罪徒该隐,信徒唾弃他,因为以诺违背了约定。”
  约书亚让所有的仆人离开这里,淡薄的血腥味逐渐浓厚起来,有一个人从又矮又小的门钻进来,是格伦城堡那个孤独的男仆,红头发,尖下巴,沉默寡言,深蓝色的眼睛。
  他在埃赫那吞伯爵前脚离开格伦城堡后,一个沉默的幽灵,就连赎罪者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在格伦城堡被血洗之后,这位唯一幸存下来的仆人领着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从格伦城堡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来到了花蕊庄园。
  他来的时候,无数胸口上别着逆十字架纹章的人从他身边掠过,都对他视而不见。伊尔带着那个同样沉默的孩子来到约书亚身边,约书亚停了下来,攥着伊尔衣角的孩子躲在他身后,伊尔把他拽出来,推到约书亚身边。约书亚摸了摸他的头,摸着这个瘦弱而腼腆的孩子的脸蛋,把《以诺书》放在他的手心里。孩子茫然地看着约书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夫人。他把书抱在怀里,仰望着约书亚。约书亚恍惚记得很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小小的少年这么仰望着她。再后来,这样的目光越来越多,多到她习以为常。
  天上传来一声急促尖锐的声音,是空气摩擦形成的破空之声。而花蕊庄园之上的血腥气凝结成沉重的雾气,好像要滴出水来,突然——“交出背叛者格伦的子孙!否则洛伦兹平原上所有的人将变成亡灵。”
  约书亚挥手,平凡的挥手,而强大的赎罪者们站立的围墙顷刻间化作石粉,她说到:“我不喜欢仰头和人说话。”墙的消失并没有给赎罪者带来什么损失,只是
  他们非常不快,强烈的杀气和环绕的死气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数不清的赎罪者之中站出来一个人,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英俊而诡异的脸,阴冷的目光打量约书亚片刻,低声地笑起来,那声音就像是僵尸从坟墓里爬出来时牙齿咯咯地咬自己身上的肉的声音,“盾形槲寄生纹章的拥有者啊,我们只是想把背叛者格伦的子孙献祭给伊尔玛特!”
  约书亚沉默了一会儿,强大如她也能感觉的到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敌人,古里安,赎罪者的真神,没想到他居然从都铎王朝亲自来了!仅仅一个格伦的子孙有这种力量吗?还是为了她?那么真正的诱惑是……她缓缓地说到,“史诗大陆上有一个古老的仪式,违反了三分之一交杯仪式的约定的人,我当初的誓言是“我若不朽,他即不朽”。”
  古里安看着约书亚,笑了起来,“你还是当年那么美,中央帝国的最耀眼的极北星辰,就连月亮和太阳都无法掩盖住你的光芒,我真的不愿意对你动手。”
  约书亚道:“那你只有留下来了。”
  古里安炽热的眼神好像要把约书亚融化,“如果我告诉你们的国王和教皇你的第三重身份,你猜?你的丈夫和孩子会怎么样?还有你的家族?当然,如果你说的留下是另外一个意思的话。”
  约书亚冰蓝色的眼睛里露出讥讽的味道,虽然像她这样的美人即使皱眉都有无数人赞美。“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四个世界已经完成了第二个。”
  古里安身形颤抖了一下,他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你得到了《迦路福音》?!”
  约书亚摘下戴着绣着刺血荆棘花的手套,伸出食指,那上面已经完全被金色的细文字完全覆盖,就好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一样。每得到一本神及他的使徒留下
  的真意,整本书的文字就会出现在选中的人的身体的某个部位上。
  洛伦兹平原上降临了天使的吟唱,世界最神圣的梵音。那是伊甸园天使的歌声。
  “一切污秽都会被净化。”
  约书亚转身走上螺旋的台阶,她的身后是燃烧的地狱。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西蒙海耶·费利切特与“欧内斯特”
  月色朦胧如水,约书亚望着已经变成血红色的第三轮弯月有,这是最为漫长的一天。埃赫那吞来到约书亚身后,垂手默立。
  “结束了吗?”
  约书亚道:“只是一个开始。”
  ——
  李特处理完纸灰,现在已经是夜里12点了,浮卢宫的钟声传不到圣索菲亚公学,但是早就习惯夜里出行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李特,切斯特顿伏在桌面上睡着了,欧内斯特的被子掉下来一半,李特给他把被子盖上,悄无声息地扭开门。
  夜风吹散了他的脚步声。走廊上挂着无数张肖像画,一千年来,圣索菲亚公学出现过无数位杰出的艺术家,包括克里姆林家族那位杰出的祖先也在这里匿名就读过,当然,李特是不知道的。
  史诗大陆的艺术家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死后必须在墓碑上写下最后一句话,不过这种活计隔壁的音乐家、画家、文学家们可比建筑师们擅长写墓志铭多了。
  我将自己赠送给泥土。——诺斯·贝尔
  笔尖上流淌着情诗。——雷阿伦·费切斯
  去为死神弹奏镇魂曲。——曼丽莎·希波特
  ……
  这些幽默而美丽的文字李特看过无数次,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那句——玫瑰你这令人讨厌的东西。他迅速的穿过一栋栋城堡,穿过簌簌的树林。
  越来越荒凉,这里的校舍多半是空的,因为圣索菲亚公学的招生数量已经非常差少了。周围都是灌木丛,婉蜒地缠绕着装饰曾经过于华丽的小径,还有石像。李特能听到哗啦的水溅声,听起来像是喷泉,曾经到处都有人坐在长凳上现在早就腐烂了,学校可没有资金来修理他们。我想他们可能不知道荣誉校友捐款的方法。也许应该告诉马克校长。他和经过玫瑰花丛,沿着婉蜒的小径走去,但是,才走了不远,就听到了一个令人很不愉快的熟悉的声音。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就在这里,没有人,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可是这里太黑了,我很怕。”一个故作娇羞的女生。
  李特立刻就明白他撞上什么事了。(我也在公园爬山的时候在灌木里看见过……fuck)
  有人拍了下他的背,李特差点没叫出来。
  “嘘!是我。”欧内斯特拉住他。
  “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着你来的,我还以为你要和夏尔约会。”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还不到十岁?”
  “阿迪才十三岁和露娜也才十一岁,只要到十岁,其实谁介意呢?”欧内斯特话里有一种微妙的意味。“阿迪可骗了不少女孩,听说他也盯上了夏尔,她可是个好姑娘,最多两年她就会长成一个小美人,你没发现吗?她已经开始发育了。”欧内斯特神神秘秘的说到。
  哪里?李特腹诽到,他上个月可搂着夏尔跳了两个多小时的舞。“这么说你不是来约会夏尔的?那你来这干什么?”
  李特阴测测地说:“你不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好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话,突然,一阵无名阴风吹过。
  欧内斯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不知道的,这片森林可是学校的禁地,尤其是夜间绝对禁止出入。”欧内斯特说到,他蓝色的眼珠子在夜色里发着渗人的光,三个月亮被乌云藏匿起来,最后一点光亮消失了。“很久以前,在俄拉荷马流传着黑暗生物的传说,吸血鬼,狼人会在夜里出现在城堡之上,狼人会对着满月嚎叫,吸血鬼会在夜色中齿吻美丽处女的脖劲。”
  李特点点头,“没错,可是黑暗生物早就在破晓之后就被教庭赶出了俄拉荷马只要在山里的城堡才有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教皇尼古拉尼奥保证过俄拉荷马绝对不会有一只黑暗生物。”
  欧内斯特似笑非笑,“是吗?”
  李特发现他有点不一样,就好像……“你是谁?”
  “你终于发现了?”“欧内斯特”古怪一笑,“亚赫图斯·雷恩·克里姆林?”
  李特嗓子有点干,“你一直是你吗?”听起来有点怪,但事实如此,
  欧内斯特拨开灌木丛,兴致勃勃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是的。”他打断李特,“你什么都不要问,跟着我来,至于这两个,让他们最后享受一下吧。”
  ————
  “苏拉,你不能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你已经给我们惹了很多麻烦,而且贤者已经预言,那些人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地方!”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焦虑,而且很沙哑,好像很怕被别人偷听到。“几个月来,这已越来越清晰了,我已越来越担心了,我不能否认我们已经不能逃避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那么逃吧,”叫苏拉的人很唐突地说。“我们可不能白白送命,现在俄拉荷马是什么情况,教皇的谎言只能骗骗那些猪猡一样的贵族,他们可不知道末日就要到了,一些人已经开始撤离,我没可不能留太久。”
  李特和欧内斯特躲在一座巨大的石驯鹿雕像跟后面,向上看,见到一座很高的喷泉喷出闪亮的喷射。喷泉旁边有一栋亮着黄色灯光的小屋,声音就是从哪那里传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在我来索菲亚之前就在这里了?”欧内斯特,现在我们姑且这么叫他,他说到:
  “我见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说,声音沙哑得很怪。
  李特发现他非常讨厌装神秘的人,很多事实证明早告诉主角就能避免很多意外,李特不觉得自己是主角,他只是觉得有人认为把秘密留到最后说实在是太傻了。
  小屋的门嘎吱一下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黑影,夜太黑了,看不清他的模样,连身形和衣服都看不清。他朝着小屋的相反的方向,消失在黑暗中。
  这里是费特大叔的小屋,李特不确定他应不应该进去,或者说他不知道欧内斯特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关于西罗多德和帕拉塞尔苏斯和他的关系,他现在否定了欧内斯特真的是需要熬夜画图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的平民。
  “走吧。”李特说,“我们离开这……”他不是非要在今夜见到费特大叔,或者说是西蒙海耶·费利切特。
  但欧内斯特没有动。
  “怎么了?”李特说,望着他。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真的非常让人讨厌。欧内斯特萧瑟的说到,看着消失不见的黑影,“有时候,无知的确是好事。”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阿迪和露娜已经不见了,有可能到另一个更隐蔽的花丛里躺下了。李特恶劣地想着,或许前世幼儿园的推测是准确的。
  李特已经不想和欧内斯特住在一个房间里了,但是他同时也明白换房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李特抓抓头发,谜题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加疑惑了,甚至连室友都不是普通人物,如果连切斯特顿都是的话。
  今天真是糟透了!
  ————
  四匹猛马拉着的马车从洛伦兹平原上离开,马车沿着叶顿河北上,这里是叶顿河的中游,水流平缓,栖息着数量庞大的候鸟群,黑天鹅群飞起来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被遮盖起来。
  马车里伸出一个小小的头颅,紫色的头发垂到肩膀上,他渴望地看着天上的黑天鹅。无数根黑色的羽毛慢慢地落下来,一根闪耀着宝石色泽的羽毛擦着他的额头落下来,伊阿宋伸手接住它,露出了世界上最纯净的笑容。
  驾车的伊尔摸摸他的头,拉他出来坐在他身边,道路两旁是齐腰高的农田,农田边上长着两米多高的芦苇荡,里面传来青蛙鼓鼓的鸣叫……
  约书亚闭着眼睛坐在车里,脸色隐隐有一丝病容,她离开俄拉荷马城时那里的雪才刚融化,回去之时已经是夏天的末尾了,夏天就好像是烂熟了的桃子,散发着酒的味道。
  这条路非常繁荣,不过离开洛伦兹平原半天的时间,就有不下十个商队和他们相遇,老斯都坐在她对面说到:“都是从俄拉荷马城往外运输的商队。”
  商人们喜气洋洋,他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遵循着主人的命令把俄拉荷马城的物资储存到其它城市,他们要沿着叶顿河穿过洛伦兹平原和柯纳罗亲王的领地来到帝国最南的行省,毗临南方海岸的曼太尼亚。
  “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曼太尼亚的萨基拉城,还需要走一个半月的路程。”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我一直都没搞清楚,您知道为什么吗?”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问带队的中年商人,其它人也纷纷点头,他们的商会在俄拉荷马城拥有数量庞大的货物和人脉,而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没去过南方,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水果和鱼类便宜的就像是白捡的,是帝国最富饶的一块土地。
  中年商人挠挠头,把头上白色的葛布解下来掖到腰带里,他回头看了看早就消失不见的俄拉荷马城,笑着说到:“发生了什么也不管我们的事,你只要直到现在俄拉荷马城已经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呆的地方了,什么也别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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