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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仙侣-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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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玄之也是越想越觉得古怪,他迟疑了片刻,道:“他离开之后,却让我们马上离开流家山庄,现在想想,这倒是不像是流主的行事风格,而且。。。。。。”
他看着与他们一同离开流家山庄的流照月,道:“这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一共走了多久?”
流照月道:“从密道出来,至少五日,此处已经是吹雨城。”
流家的密道果然隐蔽好用得紧,竟是直接通到了另一座城池,且这个城池,算是比较偏远,鲜少会有人追到这里来。
蔺玄之想了想,说道:“若是觉得不放心,不如我们再回去看一眼吧。”
青竹止不住地流眼泪,他吸了吸鼻子,道:“我觉得,流梦尘出事情了。”
“呸呸呸!”流照月说:“大嫂,你可别诅咒我大哥啊,他肯定好好的呢。”
青竹眼眶发红,道:“我有感觉……我也不知道这感觉从哪儿来的。H揽月尊人道:“要回去看看么?”
青竹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蔺玄之觉得青竹的状态实在不对,也心中有些打唐突,拿不准了。
他看向元天问和段宇阳,道:“你们两人,不如先行离开。”
元天问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蔺玄之道:“毕竟你要顾忌着宇阳的身子。”
段宇阳摆摆手道:“不用顾忌我,我的身子好着呢,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看一看流家的情况吧。”
万倚彤眉头紧锁,忽然问道:“流家究竟是给哪一家子做事的?”
流照月沉默了。
隐世家族算是天族在下界的密探,他们之所以称之为密探,便是因为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确定他们的主子究竟是谁,这样一来,哪怕隐世家族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牵扯不到天族身上。
万倚彤嗤了一声,道:H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算隐藏什么?“
第427章 流家境地
流照月却很是坚持地说:“我大哥肯定不会往外说,所以我也不会说的。”
万倚彤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道:“不说便不说吧,不过,你还是祈祷着不是晏家属臣吧。”
流照月猛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万倚彤道:“为什么不能使晏家属臣?”
万倚彤被他的反应给搞得愣了一愣,才说道:“因为晏家多年前便已经被晏子璋把控了,晏子璋不是什么善心之人,但凡他手中的隐世家族,做出了一些违背他命令之事,便会被他下令灭族,之前在九界的时候,我听说过不少私密传言,都是有关晏子璋的,不过,我如今也不能确定,印星寒效忠的究竟是紫帝天都的至位者,还是晏子境。”
万倚彤看着流照月越发难看的脸色,禁不住问道:“小月月,你们流家,该不会当真是晏家属臣吧?”
流照月苍白着一张脸,道:“晏家分支那么多,不见得是那个晏子璋一脉的。”
万倚彤歪了歪脑袋,想了想道:“流家最初订契,是与谁订的?”
流照月似乎内心做了剧烈的斗争,最终,他才一狠心,咬牙说道:“我大哥说,是名为晏惜之人。”
流照月露出一抹错愕之色,旋即便道:“晏惜的后人,便是当今的紫帝天都之主,而晏子璋和晏重华,都是嫡脉继承人。若是流家不曾重新与他的其中一位后人订契,便代表着所有晏惜的嫡脉,都可以传承到契约之力,流家。。。。。。若你大哥是被印星寒给叫走的,怕是凶多吉少了。”
揽月尊人微微蹙眉,道:“印星寒,效忠的不是紫帝天都之主吗?”
流照月摇了摇头,道:“师尊,你离开九界太久了,你走之后,九界发生了巨大的势力变动,如今的九界帝尊,早已经在我离幵之前便已经不理世事多年,整个乾元皇朝,是由晏子璋把控的,按照印星寒这等有天大野心的性子,怕是他转头效忠晏子璋的可能性,却是最大的。”
揽月尊人深深叹息。
“你们别说了!”青竹咬着下唇,面色铁青,道:“快些回去看看情况吧。”
流照月原本大大咧咧的没多想什么,但是被万倚彤这么一分析,便也提心吊胆起来,更是觉得一路上都心绪难宁,忍不住在想万倚彤的话意味着什么。
离开的时候用了五天才走出密道,回去的时候却只用了三天时间。
然而刚出密道,众人便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流照月连忙穿过树林,朝着流家山庄的后门跑去,其他人都紧紧跟上。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流照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地上残留着鲜血和残肢断骸,还有不少不知死了多久的人,原本端庄大气的流家山庄,此时俨然已经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晏天痕倒吸口凉气,也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前些日子,他们还在这里住着,与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可那些与他们说过话的人,此时已经成了尸体。
流照月呆了一呆,紧接着拔腿便跑,他冲到了流梦尘的房间里面,先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便又去了主屋。
地上躺着他熟悉的管家、婆婆、侍女、侍童,他们每个人都满身鲜血地瞪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更别说还有流家几位早年便已经闭关不出、此时却已经断气了的长老。
流照月悲愤地大叫一声,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但是他用右手撑了一下地面,勉强地站起来,又跌跌撞撞地朝着城主府外面跑了过去。
青竹比他的速度更快,亦是冲到了山庄的街道上一这是另一个重月之城,除了没有放火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万倚彤闭了闭眼睛,道:“看样子,晏家还是动手了。”
北弑天却是颈部青筋暴起,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最终,他没能忍住,转而对万倚彤道:“和万家的作风,当真是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万倚彤错愕地看着北弒天,刚想说什么,却见北弑天已经大跨步地拔腿便走。
万倚彤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垂下了脑袋,抿了抿双唇,眼睛不受控制地泛着水光。
揽月尊人叹息一声,道:“看一看可还有生还者吧。”
蔺玄之等人在山庄内找了一个时辰,竟是发现就连山庄的一条狗都被杀了,还有一些尚在襁褓之中的孩童,也被刺穿了心脏。
晏天痕禁不住遍体生寒,强忍着眼泪说道:“他们。。。。。。他们不是人!为何要屠城?为何要屠城?”
蔺玄之面色铁青,他藏在袖中的拳头,已经因握的力道太大,而将手心掐出了血痕……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蔺玄之有种几欲作呕的感觉。
最受打击的便是流照月,他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挨家挨户地寻找生还者,在他发现整座山庄之中,连一只苍蝇都没有的时候,大约是因为刺激太甚,以至于连哭都快要不会了。
流照月迷茫地站在山庄门口,看着被毀坏的一一干二净的结界,很久都没有动弹。
青竹浑身冰凉,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是这一切,却又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大家的心情都无比沉痛,无法言喻,似乎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尤为苍白无力。
流照月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结界后面,摸了摸一棵距离他最近的大树。
揽月尊人叹了口气,朝着空中望去,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星子隐隐地显现在云层之中,光芒暗淡。
“这些人,死于五日之前。”北弒天走了过来,对揽月尊人道:“大多数是剑伤,而且。。。。。。看起来有些像是天极宗的《灵霄剑法》,但是其他还有一部分,应当是攻器法宝造成的伤口。”
“天极宗?”流照月扭过头来,眼眶隐隐发红,带着几分狠厉之色。
万倚彤道:“这倒是不难想象。如今印星寒已经和任不吝沆瀣一气,天极宗又是任不吝一家独大,想来天极宗的势力,和印星寒当然能纠缠在一起。”
流照月死死咬紧牙关,道:“任不吝他没那么大能耐,可以凭天极宗的势力,一夜之间将我流家灭门!”
隐世家族之所以能够超然于其他修仙世家之上,便是因为隐世家族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强大功法体系、坐镇长老。
一个流家,势力相当于一个宗门,在长达千百年的岁月之中,他们早就已经暗地里发展成了一个小型国家,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等级分明森严。
上位者诚如流梦尘之列,放在五洲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本不该轻易被抹杀。
然而。。。。。。
揽月尊人面色铁青,道:“印星寒前来五洲大陆之时,必然带了不少高级别的法宝和可用的下属,这结界,应当也是他带人闯开的,若一切都是印星寒在背后搞鬼,流家的灭亡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
“更何况,流家乃是晏家的属臣,而印星寒,怡怡代表的正是晏家。”北弒天冷冷说道:“契约属臣,天生在血脉之中就对上族有着臣服之心,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契主要契仆死,契仆的修为,便注定是要被死死压制的。”
“可印星寒并非流家效忠之人。”晏天痕皱眉不解。
“但若是契主将生杀大权,分享给了印星寒,他就拥有了和契主同样的权力。”万倚彤禁不住叹息一声,道:“只是没想到,印星寒居然在晏子璋心目中,会有这等待遇。”
共享生杀大权,可并非每一位契主都愿意做的。
由此可见,印星寒是多么深得那位的信任。
可是。。。。。。按照万倚彤对晏子璋的了解,他并非能轻易信任旁人之人。
流照月几乎目眦尽裂,恨到了极点,声音宛若杜鹃啼血,充满哀恨:“印星寒,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正在此时,忽然一阵声响从远处空中传来,蔺玄之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御剑而来的简家弟子。
为首的正是简家家主和简云曦。
简家一行呼呼啦啦来了二十多个人,看起来极为壮观。
简家主从剑上下来,收剑入手,吃惊地望着流照月,道:“你怎么回来了?”
流照月一听,立刻红了眼,冲上去指着简家主的鼻子说道:“你怎会来这里?你们来做什么?看热闹吗?”
简云曦走过来,眉头紧锁,道:“你别这样指着我爹,我三日之前,便已经赶到了此处,但是那时候流家已经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我便先行回到风回城中,给我爹报信,我爹今日才赶了过来。”
流照月的眼眶猛然红了,道:“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简云曦见到流照月如此,禁不住有些难受,口吻也缓了下来,道:“你之前传音问我,简家是否约了流主前去中洲天极城见面,我问了我爹,我爹说他这段时间都不曾与流主联系,便觉得事有蹊跷,让我先来这边探探情况,刚巧在我走之前,我爹收到了来自流主的一段留影……”
他看向简家主。
简家主满脸不忍之色,看了看流照月,又扫过其他几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长话短说。流主与我,同为五洲大陆隐世家族,又与九界常年断绝联系,私下关系倒也不错。我与流主之间,曾共有一对儿留声石,这种留声石的用处,便是将一处发生的事情实时传递到另一只留声石那处,并且凝聚成声,经久不散。这种留声石极其珍贵难找,炼制起来也颇为困难,所以我与流主拿到之后,曾约定若不是事关生死大事,不得轻易动用,而前几日,我发现那留声石竟是被启动了。”
第428章 逃离西洲
说至此处,简家主简士铭忍无可忍地用力捶了下大腿,满脸愤恨地说道:“那窥天世家的印星寒,简直欺人太甚!”
“他做了什么?”青竹死死地盯着简士铭。
“我最后听到的,便是印星寒让人废了流主的丹田气海,让他沦为一个废人。”简士铭深吸口气,叹息道:“后面的,便被掐断了,怕是流主生怕被人察觉,便毀了那边的留声石。”
“废了丹田气海?”青竹倒吸口凉气,眼眶刷的一下子便红了。
他身形不稳地晃了晃,险些倒在地上,蔺玄之连忙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青竹。
流照月全身都在颤抖,他牙齿打着哆嗦,道:“我要听那个留声石,我要知道。。。。。。我要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简士铭虽然面露不忍之色,但仍是按捺住心情,道:“照月贤侄,你兄长怕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流家有次一难,他临走之前传给我了一张传音符,说是你会随着蔺少侠等人一起离开流家,并托我照看你。我亲自前来,便是生怕那些人已经连你一同下了手,如今此处并不安全,你若是想知道什么,我们不妨边走边说,先行到达安全之处才是上策。”
流照月擦着眼泪,呜呜咽咽地说道:“我大哥,他把什么都想好了,他为什么要去送死啊?他为什么就这么任凭那些人杀了我流家人啊?呜呜呜呜。。。。。。”
蔺玄之心情很是沉痛,当初重月之城的事情,虽然他感到悲愤又无奈,但毕竟不是发生在他身边之事,也与他毫无关系,但是流家的覆灭,却是实打实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而且……与他,脱不开关系。
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感,几乎将蔺玄之给淹没。
他闭了闭眼睛,声音微哑地说道:“此事,全因我而起,是我之过。”
晏天痕猛然看着蔺玄之,动了动唇,却终究开不了口。
他无法安慰蔺玄之,因为他此时的心情,与蔺玄之别无二致,他与蔺玄之俱为一体,印星寒真正的目标之人,不见得只是蔺玄之,恐怕,还有他。
流照月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会儿,吸吸鼻子说道:“我要报仇。”
简云曦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流照月恨恨道:“我和他们拼了!”
简云曦说:“拼了,你也是去送死而已,你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流照月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说:“那。。。。。。那我要为我族人敛骨。”
简云曦迟疑了一下,道:“还是莫要敛了,那些人虽然寻不到你,已经离开,但他们说不定会派人在附近徘徊,若是发现流家的尸骨被收敛了,必然会怀疑是你回来过,你的行踪,便容易暴露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护着你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流照月更是悲痛欲绝,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匍匐大哭,道:“大哥,大哥。。。。。。”
他不能改天逆命,不能救下任何人,甚至连为这些枉死之人敛骨都做不到,他究竟还能做什么?
流照月朝着流家山庄的方向长长叩了三个头,每个都掷地有声,砰砰闷响,待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原本光洁白净的额头,俨然已经因为力道太大,而被磕得头破血流,看起来好不凄惨。
段宇阳忍不住抹了把眼泪,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了。
青竹面色从最开始的痛苦难受,如今变成了麻木,他抬起头望着流家最高的那建筑,眼睛一眨不眨,呆滞地仿佛已经灵魂脱売,不知在想些什么。
流照月抹了把血泪模糊的脸,死死咬了会儿下唇,才艰难而坚定地说道:“我们走。”
他如今力量尚弱小,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先保护好自己,保住流家最后一株草,这样日后才可能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印星寒的人杀光了流家人,也不曾寻到蔺玄之等人的踪迹,必然会以为他们早就已经逃出了风回城,一路向东追杀。
于是众人便打了这么个时间差,他们按照原路从流家的密道离开此处,若是不出意外,就能和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完美避开。
再加上怀玉尊人和苏墨也已经提前离开风回城,以给予那些潜伏在风回城中的探子假象,所以蔺玄之等人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几率很大。
简家人也随着流照月他们一起进入了密道,在这路上,简士铭将那只留声石交给了流照月。
流照月等人凑在一起,将留声石翻来覆去地听了几遍之后,心情具是五味陈杂,几乎跌落到了极点。
他们从这留声石的留音之中,发现了不少消息一一
比如,原本为帝尊效命的印星寒,如今竟是在为晏子璋这个顺位继承人效命,再比如,要杀蔺湛之人,便是晏子境。
诸如这些,若说有用,倒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若说无用,却又解开了不少之前的心头疑窦。
可以确定,印星寒的确不知蔺玄之的命格有何特殊之处,只是处于怀疑阶段,但是,那位下了上百道赤血封喉令的晏子璋,就不一定了。
流照月听了几遍之后,便不敢再听,倒是青竹拿着留声石,总是翻来覆去地听着,仿佛想要将这些声音,全部印刻在骨子里面。
待到几日之后,众人出了密道,简士铭才带着简家人离开。
临走之前,简士铭对流照月道:“你兄长将你托付给我,你不如随我们走,至少先避避风头再说。”
流照月勉强打起精神来,对简士铭道:“多谢世伯好意,我打算回玄天宗。”
简士铭叹了口气,道:“你自己决定便可,不过,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你万万不要客气。”
流照月点了点头,道:“会的,世伯。”
简士铭道:“虽说流家和简家,各为其主,但这么多年的交情,却不是虚的,我们两家是世交,且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今日流家遭逢大难,我简家也必然不会置身事外。你且放心,我不日便会联合其他大世家族和宗门,给天极宗任不吝施压,让他给出一个说法。”
流照月眸色晦暗不明,他微微垂着脑袋,盯着地面的黄土说道:“我不要说法,我就要他们血债血偿。”
简士铭点点头,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们早晚有这一日。”
简云曦走上前来,将挂在他腰间的那块通体碧色的玉佩取了下来,递到了流照月手中,道:“阿月,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玉佩,这其中有三道禁制防御,若是危急时刻,你便释放这玉佩中的禁制,就能救你性命,你拿着它,来简家找我的时候,也可以方便许多。”
流照月看着简云曦那张比以往俊朗许多的脸,艰难地扯开了这几日来第一个笑容。
“简云曦,我以前说我很讨厌你,其实是假的。”流照月握着那枚温凉的玉佩,道:“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简云曦露出了一抹动容之色,点点头道:“你也一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简云曦禁不住又道:“保护好你自己,过段时间,我会去玄天宗找你。”
流照月说:“到时候,你要变得比现在更厉害。”
简云曝应了一声。
简家人虽然也一样要去东洲,但他们并不打算与蔺玄之等人走同一条路,一来人数太多,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二来简士铭打算再给那些暗中盯着他们的那群臭虫,搞出更多迷魂阵来,让他们找不到蔺玄之等人的踪迹。
简家人御剑离开,流照月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许久不动弹。
万倚彤凑过来拍了拍流照月的肩膀,道:“其实,你该与简云曦一起走的,简家能护得住你,因为印星寒不是简家的契主,他们对简家无法造成任何契约压制。”
流照月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我既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也不想有人太过照顾我。”
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报仇,就绝不能再继续走寻常路。
简士铭必然会盯着他,不准他乱来。
接下来几日,众人乔装打扮,从中洲靠近北洲的方向,绕过天极城朝着东洲地界出发,在路过最靠近天极城的地方时,始终没有表现过太多情绪的青竹,忽然停了脚步不走了。
“我想去天极城。”青竹道:“你们先行按照原计划离开吧。”
蔺玄之道:“去天极城做什么?”
青竹面无表情地说道:“找一找流梦尘,再去替他顺便报个仇。”
流照月露出了一抹不忍之色,他咬了咬下唇,道:“嫂子,你的修为,可够为我大哥报仇?”
青竹露出了一抹决绝之色,道:“不够又如何?难道这辈子都不够,我这辈子都报不了仇了么?”
揽月尊人微微蹙眉,道:“青竹,仇人就在那里,不达目的他绝不会离开,不妨按照我们之前的打算,先行回去,再做别的打算。”
“是啊。”段宇阳也点头说道:“况且,我们也一样要替流家报仇,人多力量大,一个人的成功可能,还是小上一些的。”
蔺玄之道:“若是要找人,要收集情报,直接找上印星寒,是没什么用处的。”
青竹迟疑不定地捏紧了拳头。
晏天痕睁着一双杏眼望着青竹,道:“竹子哥哥,你不要阿痕了么?”
“没有。”青竹脱口而出,他愣了一下,有些怔忪,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垂下脑袋点了点头,道:“我们继续走吧。”
晏天痕一句话便改变了青竹的主意,不过是因为青竹放不下晏天痕和蔺玄之,但对青竹而言,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别的想法,绝不会轻易放弃。
快到达中洲边界的时候,蔺玄之遇上了前来接应的怀玉尊人和一个他以前罕少见到的男人。
但那个男人,却是一直都在和蔺玄之有这暗中的联系。
“少主。”一个相貌无比惊艳、处处都有种惑人气息的青衣男子从怀玉尊人身后出来,走到蔺玄之面前,对他盈盈一笑,道:“许久不见了。”
晏天痕的眼睛都看直了,盯着这人道:“大哥,这个漂亮的小哥哥,是什么人啊?我以前,肯定没见过他。”
青衣男子对着晏天痕轻笑道:“这位弟弟倒是很会说话,我乃是中洲如意坊主楼的楼主,你叫我阳朔便可。”
晏天痕恍然大悟,暗道:原来是大哥的下属。
第429章 再会宗门
蔺玄之道:“探听来的情报如何?”
阳朔说道:“的确听得了一些消息,但大多无用,我便不说出来浪费少主的时间了。最有用的,共有三条,其一,元家即将在七日之后的夜晚,遭到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打击围攻,其二,玄天宗沉剑峰峰主,已经于两日之前冲关失败,身死道消。”
说完,阳朔看向了元天问,道:“这两条都与元少主有关,第一条大概是为了逼你们现身元家,我已经暗中将消息传递给元家主和其夫人,想来他们必然会早有准备。但是青云尊人之事,你只能节哀顺变了。”
元天问捏紧了拳头,咬牙说道:“我师尊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了?”
阳朔说道:“你师尊虽然已经身死道消,却仍是伪装出扔在闭关的假象,若非我偶尔听得有人怀疑他已经身死,便派人潜入了沉剑峰闭关室中一探究竟,也仍不知道竟是如此。”
元天问的脸黑了几分,道:“你敢私闯我师父的修炼室?你胆子也太大了。”
阳朔勾唇,无所谓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脑袋时刻都是别在腰带上的,想得情报,就得比旁人更不要命。”
元天问盯了阳朔片刻,虽然他心情低沉,很想打人,却仍是看在蔺玄之的面子上,放弃了这个冲动的想法。
蔺玄之眯了眯眼眸,道:“其三是什么?”
阳朔的唇角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说道:“其三,如今有传言说,晏天痕乃是绝世炉鼎之体,得之可得天下,只是这种传言尚未扩散开来,流传度不够广泛,再加上绝世炉鼎,一向容貌绝色。。。。。。呵呵,别瞪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我觉得少主倒是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蔺玄之将这个词咀嚼了片刻,道:“隐楼楼主现在何处?”
阳朔眯了眯眼睛,道:“他如今应当人在天极城中搜集情报。天极城那边派出了八批人马,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追踪少主,如今少主走的这条路线,乃是炎烈多方考虑能找出的最安全的一条路。”
蔺玄之点了点头,道:“既然有人觉得阿痕是绝世炉鼎,还想要将这个消息宣扬出去,那不妨就让五洲大陆,再多出现几只绝世炉鼎。”
阳朔笑了笑,道:“少主英明,我这就着手去做,只是。。。。。。少主可有人选?”
蔺玄之轻描淡写道:“既然印星寒这般肆无忌惮,不妨就先从他下手吧。”
阳朔点点头,道:“好。不出三日,少主便会听到这等消息。”
“另外。”蔺玄之沉了沉眸子,道:“流家之事,可有说法?”
青竹和流照月齐刷刷地看向了阳朔。
阳朔望着他们,道:“流家覆灭的消息,坏就坏在知名度并不够广。流家毕竟是隐世家族,除了一些大世家和宗门之外,并无太多人知晓流家的存在,所以有关流家之事,我并未探得太多。”
流照月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不过,关于流主的事情,炎烈那边倒是给了我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青竹马上紧张起来。
阳朔说:“流主似乎是被打成重伤,但人却不见了,任不吝和印星寒如今正在天极城中多方寻找流主的踪迹,大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意思。”
青竹怔然一瞬,心脏猛然强烈地跳动,他身形不稳,声音发颤地说道:“流梦尘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他。”
流照月也心思萌动,道:“我与嫂子一起。”
阳朔打量了他们一番,道:“若我是你们,那必然是算了的。流主说不定已经躲在什么安全的地方了,你们若是贸贸然地闯入天极城,又被印星寒捉住拿来威胁流主,怕就得不偿失了。他若当真活着,总是会想方设法地寻找你们。”
揽月尊人道:“你们身上,可有属于流主的贴身植物?”
青竹眼睛一亮,却又很快露出恋恋不舍之色,道:“我有他一缕头发,不知尊人可有什么用处?”
揽月尊人道:“身体之物更好,待到回到玄天宗,我便可以利用星盘和发丝,搜寻流主的大致方位。”
青竹忙不迭地点头,振奋精神道:“那我们快走吧。”
蔺玄之见状,对阳朔说道:“近些日子,辛苦你了。”
阳朔笑了笑,道:“不辛苦,我还有些许零零散散的有用消息,都已经写入卷轴之中了,此地不宜久留,少主还是早些离开吧。”
阳朔背后背着一把古琴,只见他将古琴拿了出来,翻身而上,便朝着南方飞了过去,消失在天穹之中。
“这人究竟是谁?”怀玉尊人禁不住皱眉,道:“他竟是能跟了我一路而没被我发现,可他修为也不是那么高。”
蔺玄之说道:“他是谁不重要,他能带给我们最有用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怀玉尊人点点头,道:“说来也是。”
蔺玄之又道:“师叔,苏世叔那边,可是已经知道围攻之事?”
怀玉尊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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